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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 第1节

作者:无妄之川 字数:26862 更新:2021-12-29 05:17:56

    腐男再穿之莫不当初作者无妄之川

    文案

    清冷王爷攻vs毁颜瞎眼琴师受  上一世穿越修真界,作为一个没心肺又无节操的腐直男,纪苏禾仗着自己的容貌,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古道宗宗主古珺玉,用身体勾搭啊勾搭   两个人搅基啊搅基,腻歪得不行,无奈最后两人在与反派boss的战斗中出了点状况,于是   他们被传送到了修真者从来不知道的凡间。这个是设定问题,勿深究      是转世还是穿越   莲华纪苏禾只记得作为现代人穿越之前的记忆,天生眼盲,且容貌被毁。这样他还能认出他么   池莫渊古珺玉作为一个清冷的王爷,二十多岁之时,总在夜里与那个美艳的男子耳鬓厮磨。是黄粱一梦,还是记忆复苏  在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修真界的凡间,他该选择与他情深许许的知己莲华,还是选择寻找那个虚无缥缈的梦中男子此文1v1,会从凡间写到修真界。如无意外,更文的时间会在晚上八点。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阴差阳错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莲华,池莫渊 ┃ 配角池莫彦 ┃ 其它前世今生

    、你的面纱

    韶国京都瑶城,正值阳春三月,锦花簇簇之时,空气四处飘香,景物怡人。这天卯时三刻,东方的天际方露出一抹白亮的颜色,莲华身穿一件艳丽的红袍,脸戴一块白色纱巾,怀中抱着一把凤首瑶琴,头晕晕的从芳萃轩门口出来。

    微微的张着嘴唇打了个哈欠,嘴巴里吹出来的气将面纱掀起一个略微的弧度,隐隐约约能看到状如刀削一般完美的下巴,只是稍稍令人遗憾的是,上面布着几道纵横交错的疤痕,看上去显得十分狰狞。

    奏了一个晚上的曲子,他整个人又饿又困,于是便向着街角那个固定的地方走去。伸着鼻子嗅了嗅,他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在一个发出咕噜咕噜水响的叠了五六层的蒸屉边站下。“何老伯,把你的包子和馒头给我各装两个。”

    “好嘞”莲华是这里的常客,卖包子的老伯见他,面上一笑,便细心的用油纸包好,并放到他怀里的琴架上,临走前不忘温馨的提醒道“天色尚昏,路上暗,你走路的时候,小心些别磕着绊着才好。”

    微笑着点了点头,莲华转过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时辰还有些早,路上寂静无声,整个世界安静得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茫茫黑暗无边的道路上行走。

    尚和街的路面是平整的,所以他可以毫不迟疑的踩下去,只是今天不知为何,路面竟突然多了几块又大又硬的石头,莲华一时不察,便突然一下子被绊倒在地。先是砰的一下,身体重重摔倒在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从怀里飞出去的九玄瑶琴咚地落地,琴弦颤抖着发出的铮铮之音。

    “嘶就知道好的不灵,坏的灵。做人千万不要被人家提醒。”因为天气变好了,莲华一时犯懒,就没有在腿上缠厚重裹布,于是膝盖上便被扎进了很多细小的石子。

    竖着耳朵倾听,见周围没有声音,他便放心的把衣摆掀起来,将裤腿揽起,然后在用嘴巴轻轻的对着膝盖火辣辣的地方吹了吹。

    哒哒,路面上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并且越来越近。莲华心里一紧,连忙从地上站起,却已经来不及。

    “吁”只问一声短促而清冷的勒马声过后,头顶便响起马儿的嘶鸣,以及马蹄急急的停下,在地上重重的摩擦之音。

    并不能看见眼前的景象有多么凶险,莲华淡定的站在马的前方,任由它将鼻气喷到他的脑门上,面上的表情显得波澜不兴。

    坐在马上,从边关快马加鞭的赶回来,池莫渊也知道自己在这城中的路上纵马不对,但为人素来淡漠,且寡言少语,他只木着脸,有些僵冷的问道“有事”

    “无。”莲华先是不由自主的实的回答了一句,待听见对方扬起马鞭,准备要走的声音,他想了想又道“有。”

    “说。”硬邦邦而又直接的声音,这令莲华不悦的皱了皱好看的眉,然后毫不客气命令道“帮我把地上的琴和纸包捡起来。”

    天色还有朦胧,池莫渊这才注意到跌落在地上的东西。父皇和母后来信说,皇祖母病危,就是这两天的事,所以他才会赶得这么急。

    “自己捡。”池莫渊确认自己没有伤着对方,并且那些东西并不是自己撞掉在地上,所以觉得那并不属于自己的责任范围,便轻轻驱着自己马随风,想要向着旁边绕开。“驾”他沉声轻喝了一声,手都已经作好了策马向前的姿势,然而身下却一动不动。

    低下头来,他看着原地未曾变动的环境,嘴角僵硬的抽动了一下,并望着莲华不动声色的用双腿夹了一下马腹。

    唰的一下,也不知这马今天突然抽的什么风,不听从他的命令,反而伸嘴将那个眼角上挑,目带桃花,身着红衣的的男子的蒙着面纱,用嘴衔着,一下子扯了下来。

    眼睛微缩了一下,他刚想用手拍今天看起来十分不同寻常的随风,却又因为骤然瞥见对方的容貌,忽而在空中顿了一下。原本看着外表,他觉得这应该是个姿态风流,相貌不俗的男子,只是深深地邹了邹眉头,他盯着对方脸上布满如蛛网一般密集的划痕,只见他的爱马随风亲昵的用嘴巴在上面舔着,感觉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

    池莫渊““

    莲华眼角抽搐,眉心突突的跳动着,面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上辈子是个耽美广播剧配音员,不幸死在了一场意外的大火之中,没想到这辈子带着记忆活过来后,身体的特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天生视觉不明就不算了,容貌变丑也能容忍,但最难理解的就是他变得特别招畜生喜欢,什么鸡呀鸭啊狗啊的,总是喜欢往他身边蹭,搞得他都不敢吃肉了。

    脸上被粗糙的舌头舔得生疼,并伴随着滴滴答答带着粘液的口水,这让他忍不住嫌恶的向后退了几步,却没想到,脚后跟又绊到了身后的石头,一个踉跄,眼见一下子又要跌倒,却不然被一双强有力的双手扶住。

    “好瘦。”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出手了,池莫渊将对方揽进怀里的时候,胸口就像被撞击了一下,整个人生出一种陌生而又怪异的感觉。

    胸口扑通扑通的跳了几下,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产生,待安定下来后,莲华对这个差点撞了他,却没有道歉的人有了那么一点好感。

    “你有急事就先走吧,不用管我。”对方的气息萦绕在耳畔,无端令他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微微不适的拉开双方的距离,他向着九弦瑶琴落地发音的地方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去在周围摸索了一阵,才触到那光滑硬质花梨木。

    嘴角漾开一丝浅浅的笑,他先将其抱起,然后又如原来那样将另一处的油纸包拾起。

    原来他竟然看不见。池莫渊在明白过来后,心底有些触动,就连脸上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不少。“你的面纱”他将地上的白纱拾起,语气不觉之中带了点同情,却只见对方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戴不戴无所谓,本公子天生丽质,那东西就就送给你吧”随即朗声一笑,池莫渊盯着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走去的人,他那样子看起来,如同正常人无异。

    呜呜的几声幽咽,池莫渊被随风的叫声把思绪拉了回来,望着随风恋恋不舍得目送着那人离开,然后才重新恢复了原本冷傲,池莫渊手指攥紧了手中轻薄的物体,心中再次升起一种挥之不去的异样之感。

    将其顺手收入怀里,他翻身上马,这时随风才撒开蹄子,向着向着皇宫的方向奔跑。

    十七岁从军边关,到如今已经过了约莫六七个年头,池莫渊想着打小疼爱自己,但身子骨硬朗且会武功的皇祖母,心里虽急,但却也存着一缕疑惑。

    在门口将随风交给一个守门的士兵牵下去,他踏入庄严华贵,富丽堂皇的宫殿,发现周围的景色如往昔一般,没有多大的变化。

    迈着矫健的步伐,他才进入皇祖母的铃兰殿,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子砚你这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对方向着他走来,两鬓的确比原来多了几根白头发,但整个人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的样子,哪里是病危的样子,分明是一家子人联合起来骗他。

    快步迎了上去,脸色有些被欺的不悦,但心里悬着的担忧却是放下了。

    “你这孩子,这么久才回来一次,也不知唤我一声,这脾气也不知像谁,简直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嘴上免不了埋怨几句,太皇太后李雁眼中却充满了慈爱之色。

    “快来过来我看看。”凑近了池莫渊,她围着对方打量,然后喜上眉梢的夸赞道“瞧我这孙子,长得可真是丰神俊朗,等过几天,指不定有多少大臣的家眷,要托我这个老人家给他们的闺女做媒。”

    太皇太后李雁装作随口之间挑起这个话题,但眼光却偏着观看池莫渊的反应。

    “”池莫渊的眼神微微跳动了一下,然后变得毫无波澜。“既然皇祖母无碍,那子砚就先告退了。”两人待了一会儿,一直是李雁一个人在说话,池莫渊面无表情的静静聆听,直到她说得乏了,露出困容,池莫渊才趁机开口提离开的事。

    池家掌管天下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其间曲曲折折,但到了他们最近这三代,却变得格外和睦。他的爷爷与父亲都只有一个妻子,并无后宫,所以皇子之间皆为同父一母,彼此之间的感情甚为亲厚。

    在连续见过自己的父皇母后,以及一位兄长和弟弟后,池莫渊前脚才踏进自己的府中,便又有许多皇叔皇侄之类的亲戚上来拜访,最后直到月上正宵,一切才恢复平静。

    洗了个澡,去了一身的风尘,池莫渊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兵书,蓦然想起今日早晨遇到的那个人,便又将被放到桌子上那块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纱巾拿起来看。

    那个人的眼睛飞扬着神采,若不是见了他那稍显迟缓的动作,怎么也无法让人相信它是失明的。

    连日奔波了近一个多月,池莫渊靠坐在松软的床上,不知不觉便有了困意,于是便吹灭烛火,扯过被子,上床平躺着歇息。渐渐地,呼吸绵长,他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写得肿么样,不过偶尽力了。大家晚安哒。

    、初梦情动

    连日奔波了近一个多月,池莫渊靠坐在松软的床上,不知不觉便有了困意,于是便吹灭烛火,扯过被子,上床平躺着歇息。渐渐地,呼吸绵长,他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风景秀丽,清气袅袅,清三绿水于白雾中笼罩,仙气袅袅,紫气东升。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出现在一缥缈的大殿之中,池莫渊看着自己像一个无道的昏君一样,毫无人性的将一个又一个的人压在身下,狠狠的发泄着,并且其中还有男子,这直令他如若雷劈了一般,手脚僵硬在原地。

    男子怎么可以珺国从未开男子欢好的先例,饶是池莫渊平素冷静惯了,此刻却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看着底下的那个男子的被不停的穿进穿出,并且面色痛苦得扭曲,他看着那与自己别无二致的人,有些厌恶的邹了邹眉。他怎么会喜欢使用那么脏的地方,并且还是对着一个身体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

    直觉得十分怪异,池莫渊瞅了瞅周围的景致,那些房间的布局,以及这些人的穿着,倒是很像那些清心寡欲的道家子弟。

    来不及细细思索,便见到另一个自己在换了一个女人后,因为得不到满足,将其一脚踢倒在地,然后怒声道“一群没用的东西。”

    这个人眼睛清冷的样子,像自己又不像自己,他心里并不反感,只是不喜欢那样不择其食,y乱不堪的生活方式,特别是使用男子的后面这点,他尤其不能接受。

    心下才这么想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男子满怀屈辱的走了上去,然后彻底将冷一个自己惹怒。

    眼看那个禾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就要大发雷霆,这时跪在床边侍寝的人中,却有一个身穿红衣,容貌艳丽无双的男子抬起头来说道“宗主,你觉得我怎么样”

    那人有着一扬着神采明澈动人的眸子,他笑着的时候,狭长的凤眼微微的上挑,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感觉。他看到那个自己嘴上虽说着冷硬无情的话,但语气中却宽容了不少,于是心中便想道“他因该是被他坦然的样子吸引了吧。”

    接下来的一切已经在意料之内,然而当它顺其自然的发生过后,控制不住的却是自己的心。

    就如同两个分裂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一般,他居然明明显显的感受到男子那住紧致的柔软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着,全身的血脉都沸腾一般的燃烧了起来,真个人就像失去了控制的野马一般,只想要放纵自己在那极致的快感中驰骋。

    啪啪的声音与一种难耐的声音在一起,池莫渊在释放了好几次,正准备进入另一个快乐的巅峰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从长长的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脸上犹自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情潮,他双手拄在床上,身子保持着进攻的姿势,那个地方下面的床单上集聚了一汪米清色的白浊。

    “咳咳”一阵猛地咳嗽声将尚未处在虚实之间的池莫渊唤回神来。眼珠子稍有些迟缓的转动了一下,待看到床边站着的两个人时,面色一僵,他真个身子徒然定住。

    “二皇弟,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怕他尴尬,池莫渊的亲大哥池莫显连忙矢口否认道。

    幽深的眼眸在池莫显与皇弟池莫彦脸上定定的轻扫过去,他不悦的冷哼了一声,从床上爬起,坐直身子冷声道“出去。”

    带着一股令人从头寒道脚的威严,池莫渊整个人像是裹了一层寒冰,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那我们去外面等你。”知不该一时好胜,同自己的小皇弟打赌,拿池莫渊的私人生活开玩笑,池莫显心里有亏,连忙用手肘拐了一下将杵在一旁池莫彦一下。

    嘴角骤然绽放出一抹了然的邪笑,池莫彦眸光深邃,意味不明的说道“我看今晚的接风宴会,应该改去芳萃轩才对。”

    说即,他便同池莫显在池莫渊杀人一般的眼神下,悠然自得的向着外面走去,临门而出的时候,他还回过身来,顺便将门给带上。

    房间里有恢复了安静,鼻尖充斥着的一股似有若无的麝香味,便显得更加明显。握紧了手心,池莫渊面上看起来是一片冷凝之色,但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纵使那只是个梦境,但却也足以人心惊。他梦到那样毫无节度的没有廉耻可言的事,并且想起自己曾经沉溺在一个男人的身体中,不可自拔,身体先是一热,随即眼瞟到床上那一滩污迹,面色有又是一黑。

    他怎么会梦到这么奇怪的事,莫不是自己身边真的需要一个女人了起初的震惊过后,池莫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明月红灯照,香粉逐人来。晚间,收拾了一身整齐的池莫渊与池莫显,以及池莫彦三人,踏着烛光,进入了芳萃轩。

    叠帘景重,轻纱幔影,清曲回荡,有歌者立瑶台,和声清唱。

    “如是繁华夜,眉间一点砂,静待良缘如画展。素手挽琴弦,瑶台水榭,镜中月,终抵不过,一纸空华。年华似锦绣,谁流连春日小轩窗,布满了尘霜。归燕已辞,羽冠在何方独抹一微凉。指间尽增伤。”

    循着女子的清凉的声音,向着高台望去,池莫渊见到一身穿白衣的女子坐在上面,她脸上戴着面纱,又因为隔得远,所以他看得并不真切,只是觉得她那曲调美妙而忧伤,莫名的牵动着他的情绪。

    眉头深锁,他感觉十分不对。自己并不是爱吟诗作画、赏琴看戏之人,再加上性子冷淡,因该不会那么容易受到感染才是。

    “哟,几位客官来得可真是时候,楼上唱曲的可是我们芳萃轩近来最红的花魁莲舞,您光听那嗓子,就能爱上她,更不要说见了那闭月羞花、成鱼落雁之容。”厅堂内立着几个十来岁左右眉目清秀的丫鬟,他们方才进来,被曼妙的歌声吸引,倒不曾留意到,如今曲吧,才不急不忙的出来介绍,倒也不亏是珺国第一红楼教养出来的,不仅眼色机灵,就连那种不留于表面的谄媚,也让人感觉十分舒适。

    当即打赏了几两银子,池莫彦见两位皇兄都对那位叫做莲舞的花魁流露出兴趣,于是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对着那个领路的丫鬟询问道“在这里,要如何才能邀请那花魁莲舞作陪”

    “这莲舞呀,每天晚上只见客一个时辰,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芳萃轩定下一条规矩,凡竞价超过十万两的人,都有同她见上一面的机会。那小丫鬟挂了一幅恰到好处的笑容顿了一下,见状,池莫彦又往她手里塞了一锭十俩的银子问道“既然只有一个时辰,那便只有一人,又怎能谈及公平”

    “这”那小丫鬟不动声色的将银俩往长袖里一收,然后甜兮兮的嘻嘻笑道“莲舞只有一个,自然只能有一个人入选,所以我们用了猜数的方式。先由莲舞在十万两以上的竞价的人数之间写一个数字,然后每个人可以在这个区间猜一个数字,刚好猜中的,便是她今晚的入幕之宾。”

    目光再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的池莫渊与池莫显身上探寻了片刻,见两人毫无表示,她又转到池莫彦身上来,试探得问道“这位爷是否想要参与如果是的话,就得赶紧了,这已经快要开始了呢”

    由着那穿得素雅讨喜的小丫鬟将他们引到一个上好的雅间,他们三人坐定以后,池莫彦便问“那莲舞你们二人谁要”

    他这语气说得就好像已经成竹在胸,仿佛那莲舞就是他家店里的一样。

    相互对视了一眼,池莫渊与池莫显界沉默不语,仿佛他们只是来陪玩的。

    “那既然你们不要,那人可就归我了。”池莫彦望着两人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仿佛在算计什么,那得意的样子令人看得十分碍眼。

    “花落谁家都还不知道,小弟你现在就开始分配所有权,未免太早。再说,我们虽然贵为皇亲国戚,但十万两银子买对方一个时辰,这样的挥霍怎么对得起天下的黎明百姓”池莫显向来纵容着自己的小弟,但面对这样的情况,也总是免不了说道一翻。

    “谁说我要花钱了”池莫彦不以为意的扬眉,随既走到门口,将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丢到一个在门口传令的龟公手中道“跟你们妈妈说,今晚莲舞,爷包了。”

    “”池莫显“小弟,你怎么能利用自己的身份胡来,若是被父皇,母后知道我们三个推掉了大臣的宴会,来到了烟柳之地,指不定要怎么修理我们。”

    这边他还在进行着敦敦教导,那便却已经开始猜数。

    “一”

    “十七”

    “二十九”

    随着人们开始报数,那提莲舞保留数字的人频频摇头,终于等轮到池莫彦的时候,他随口说了个“五十一”,便听到在一旁运量情绪已久的李妈妈忽然终见花开一般的笑道“那今晚莲舞的一个时辰便属于这位彦公子了”

    多少人失望而去,而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池莫渊对着有些过分仁厚的池莫显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天下都是他们家的,更何况是一个青楼的花魁。在这一点上,池莫渊与池莫彦的观点在很大程度上的重合。

    “二弟,小弟,你们”池莫显望着连个凭借身份吃霸王餐,并且理所当然的人,无可奈何的悠悠叹了口气,坐到了一旁缄口不言。

    、在直男国度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一位脸戴白纱,身段玲珑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衣,飘飘而入,给人一种淡若出尘的朦胧之感。莲步轻移,她迈着盈盈的步伐,款款的走近,在距离他们三人两米的地方,轻轻俯身一礼,然后向着池莫彦笑语道“几位公子乃人中龙凤,就是没有这令牌,莲舞最后也是会选的。”

    芊芊素手从留莹素袖中伸了出来,她将手中的王牌拿了出来,递给池莫彦道“红妈妈让我顺便带过来的,并嘱咐我说,今晚的客她请了,几位想呆多长时间都可以,就算是要了奴家的身子,也”

    是春水一般潋滟的眸子,闪过赧赧涩意,眼角微微勾起,却又带起宛若桃红一般醉人的诱惑。

    单凭这一双炫彩夺目的眼睛,便足以令人为之倾倒,莲舞对于自己的魅力向来自信,只是今天却有人在她刚施展媚术之后,当即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不像。”

    不像什么对方都还没有看到过她的脸,莲舞心下疑惑不解,眼里却不动神色,一直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微微笑意,任由对方打量。

    “你可有何亲人,年龄大致在”想着自己前不久遇见过的那个又盲又丑的男子,池莫彦紧紧盯着莲舞那双大而狭长的桃花眼,竟然觉得莫名的相似,只是目光微微向下,移到对方傲人的胸部,他还记得那天的人胸部是平的,不像是女扮男装。

    有些说不清楚的失落,他又恢复了一片冰冷,语气淡淡道“你此时的声音与刚才唱歌的时候不像。”

    心里咯噔了一下,莲舞心瞬间提了起来。她的声音倒是好听,但是唱起歌来,简直不堪入耳,于是在红妈妈的安排下,便由自下精通乐理的哥哥仿声代唱,并且一直没有没人发觉过,可是今晚

    神色间隐隐闪过一瞬的担忧之色,但常年的迎客之道,令她很快恢复了淡然道“人在唱歌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自然与平常说话十的声音是不同的,至于亲人,莲舞家中尚有一母一兄。”

    “哦那么说说你的哥哥吧” 这才提起一抹兴趣,池莫渊望着莲舞,静静的等待下文。

    清了清嗓子,莲舞想起自己的哥哥,眼角不觉得柔和了下来。“我哥哥名叫莲华,他是世界上最美最有吸引力的男子。他”

    她整个人不自觉的沉静在一淡淡的幸福之中,语气之间尽是对自己哥哥的崇拜,末了还附加了一句“莲舞以后嫁人,定要找个像哥哥那样温柔的男子。”

    “嗯。”池莫渊轻轻的应了句,便不再说话,他想那个摔得一身狼狈的瞎眼丑男,又怎么会是这个女人口中那个绝世无双的兄长呢。

    房间里短暂的沉默了下来,以为他很感兴趣的另外两人面面相觑的互看了一眼,又重新打开了话匣子。

    “莲舞姑娘单名一个舞字,在这方面想来必定也是个擅舞之人,不如即兴的来一场如何”池莫彦是不喜欢听琴赏音的,因为那会令他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尤其是自己极其富有音乐天赋的弟弟凤栖月,他的性格倒是挺像这位女子口中那位暖人的哥哥。

    只是那人却是在大火中被活生生烧死了,也不知是化作了尘埃,还是也同他一样重新转世投胎

    眼色莫名的变得幽深了,池莫彦从椅子上坐起来,然后来到琴案开始抚琴。手指灵活的跳动,这是他唯一会的古曲,那是上一世,他还叫做凤书羽的时候,由自己的小弟所教。

    流泻之乐渐起,翩翩舞惊鸿,那翻飞交错的手影与曼妙的身姿闻声鹤起,每一个跃动都如同蝴蝶一样,轻点即逝,纤影犹怜惜。那舞是极美的,令人见之一动,但在场的人心事各异,真正欣赏的也只有大哥池莫显。

    画烛当窗,最后,池莫彦叫了一个长相不错,性子温柔的清悺,然后揽着走了池莫显性子稍显淳厚,被莲舞约着去逛了花灯;而池莫渊却是一个人独自离开了,他说自己想要清静,另外两人便没有为难他。

    更声夜半,天如漆墨,池莫显不知不觉的已经走到了那天他从边关回来,遇见那个蒙面红衣男子的地方。

    清冷的街道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但尚武的的他却能将近处的一切看得很清楚。地面上那拦路的大石已经不见了,就仿佛那天偶然的邂逅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梦微微凝眉,池莫渊又想起昨天夜晚那个荒诞的梦,其中令他映像最深刻的就是那个长得风华如珏的红衣男子。红衣联想的这里,他在心中呓笑了一声,莫不是因为那天的偶遇,所以他才会做了那光怪陆离的梦。

    心下思量间,又过了好些时候。天已近蒙蒙亮,正当他看开以后,打算返身而回的时候,不远处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那步调十分有节奏,不紧不慢的,自有一番从容在里面。

    渐渐地近了,那人仿佛冲破黑暗,踏着光明而来。手中仍是抱着一把瑶琴,迎面而来,他每一次迈步都是那样的坚定,没有丝毫迟疑,完全让人看不出来是个盲人。

    本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池莫渊甚至找不到任何开口的托辞,于是只能静静的看着那人从他的面前走过。望着那孤零零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了涩意。有些茫然的呆在原地,他对于这种心疼,感到十分陌生。

    皱了皱眉头,他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那人消失的箱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紧接着,砰的一下,有一个黑影摔倒在路口的地方,手中的琴也发出铮铮的鸣叫。

    “嗝,小妞,你跑什么呀,过来呃,给爷亲亲一下。”一个醉汉跌跌撞撞的追赶在后头,若能将周围看清,他也不至于连这样一个人都躲不过。

    小妞莲华心里嗤笑,寻常那些人那些人看了他的面貌,无不露出鄙夷的声音。今天倒好,一个喝得像是烂泥一样的男人竟然将他错认成女人,简直是滑稽。

    世界里一片黑暗,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美丑之别,只有声音的优劣之分。那对面而来的大汉身影浑浊,且口齿不清,显然醉得神魂掉到,估计是见了他丑陋的模样,也能幻想作其它。

    “哈跑什么,看我还,还不是逮逮着你了。”刚从地上爬起来,便被对方抓了肩膀,他这时想起韶国的所有男子皆比铁杆还直,自己根本不用躲。

    于是便站在原地,任由对方脱去他的衣裳,反正男女的构造差异还是很大的,他觉得在一个直男国度,即使对方再糊涂,自己也不会有被采菊花的危险。

    嗖嗖的两声从耳旁穿过,他只感受到一阵清风从自己的发丝边飞过,然后砰的一声,那大汉的气息便不知所宗。是谁救了他么还是对方忽然醉倒在地他耳朵微微的动了动,仔细的屏住呼吸聆听,周围却安静得只有空气流动的声音。

    “有人么”莲华试探了一声,见无人回答,便要低下身子去寻自己的瑶琴,这时却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袖角被拉了一下。

    “给。”那人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清冽,透着一种冰冷的质感,听到心里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寂寞,只是这音色他好像前一天才听到过,就是那个差点撞了他的人。

    “嗯那个,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莲华将对方放到他手里的瑶琴接了过来,然后笑道“不过我们好像扯平了。”

    “你方才为何不躲,要是对方将你当成女子”

    看着对方胸襟前出的一片雪白,池莫渊微微恍了一下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那个梦境干扰了思维。“你不知道,有时候男子与男子也是可以”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句话,他反应过来,猛地咳嗽了几声。

    眉头微微一挑,莲华一边压抑着这心中的狂喜之色,一边疑惑。他从一个新生的婴儿长到现在的二十多岁,可真没听到过任何关于男人与男人的传说,这人是意外,还是

    “男人与男人是怎么做的”上一辈子作为一个资深腐男,莲华对于男男可是清楚得像明镜似的,但此时他却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戏弄于对方。

    “”又是长长的沉默,但这次他却知道对方并没有离开。

    “昨天晚上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男人与男人用的是后面。”那人说话的语气淡定得没有波澜,仿佛在说一件极其稀松平常之事。倒也不像是说谎。

    难道这是穿越者的福利上天知道他在这个只能一个人腐的的国度太孤独了,所以故意安排这个人来拯救他。

    “你不觉得惶恐、害怕或者恶心么毕竟那梦境的内容是那样的别开生面。”莲华一边向前走,一边同对方聊天。

    摇了摇头,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对着一个人才见过两次面的外人敞开心扉,但想起对方眼睛看不见,他便又补充了句“不觉得,只是受到了一点冲击。”

    “”不是说古代人很保守么,这人居然比他第一次看耽美的时候还淡定,简直太超乎意料了。不由得生出一股亲近之意,莲华的话比寻常多了很多,好像要将自己头几年没有说够的话全都补回来似的。

    “我叫莲华,是一名琴师,兄台,你叫什么名字呀”最后分别的时候,才想起来要介绍自己,他心里其实十分不舍。

    “叫我子砚便是。”池莫渊见对方虽盲,且因面容被毁而显得丑陋,但整个人且透着一股敏秀之气,并且那声音比寻常人清晰明亮了许多,听了一两个时辰,直到日出,竟然也不觉得厌,反而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家住在城里么如果近”话说道一半,他忽然停止了。原是希望对方再来看他,但此生残疾的他害怕原本的生活被扰乱,然后变得无法适应那样之余自己一个人的漆黑世界。

    “不远,我过几天再来探望你。”对方的回答令他莫名感到雀跃,他想着可能是由于自己孤寂太久了,才会这么渴望别人静静的陪着他说话。

    伸过手去拉着对方,池莫渊手指触摸到了一层薄薄的细茧,那是常年抚琴所造成的。将人送到一个看上去整洁略显狭小的院子,临走时手上骤然丢失的温度令心里一空,顿时生出一股微妙的失落感。

    怅然的走在回府的路上,他对自己的情绪的变动感到十分莫名。池莫渊想了想,仍是无法理解,于是便没有深究。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看到以前的小天使露脸了。哇哇,开心的去蹲厕所哭。天马扑莲月好久没出现了,昨天又看见了,脆脆鱼也特地来给我抢沙发,这样又有了写作的动力。以前的读者小伙伴不要潜水哒,赶紧来留标记啦。

    、渊表哥

    三人去了趟青楼这件事最终也没有瞒过宫里的几位。池莫渊这才踏进府中,便被自己母后身边总管太监拦住了去路。“二皇子殿下,皇后娘娘想要见你一面。”郭总管是宫里的老人,小时候没少照看过池莫渊他们三兄弟,所以很多礼数是免了的,不过他这人十分本分,依旧对他们恭恭敬敬,但不同的是那眼中透露出来的慈爱。

    向来性子冷,池莫渊并未多话,只是面向着皇后寝宫步调沉稳的走去。

    绕过繁华似锦的御花园,一踏进自己母后的寝殿,便听到一个推辞的声音说“母后,你这就误会了,昨晚我和大皇兄只是单纯的想要陪二皇兄去长长见识,其他的可什么都没做。”池莫彦眨了眨无辜的眼,但其实三个人中,真正开过荤的就是他了。

    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孙芸这个做母亲的是在了解不过。老大莫显心地慈善,但为人不知变通;小子莫彦看似单纯,却是最令人看不透的一个;至于二子莫渊,性子极为冷清,看着就像一个无欲无求的出家道士一般,也最令她担心。

    离家十年去边关,就连书信也很少回,若不是那封亲人病危的信,对方估计都没有回来的打算。

    “母后“池莫渊进来淡淡的问候了一句,皇后孙芸点了点头,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莫渊,你年虚二十又三,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母后今天唤你来,便是想要让你从这些声名才貌齐全的女子中,挑选一个中意的,日后身边有个体己的人知寒问暖,母后也就放心了。”孙芸的话中透着敦敦的关切之意,池莫渊的目光微微闪了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自己对于周遭的事物确实没有太多情感,于是想了想,他便望着一旁的池莫显说道“大皇兄比我长一岁,理应他先成婚,我不忙。”

    “渊儿,人的一生总要有个伴,相携走下去才算圆满,你呀,母后也没逼着你立马结婚,只是希望你先物色一下,早日找到自己心仪的那个人。”孙芸苦口婆心的将一叠画册交到池莫渊的手里,然后又转过来对池莫显吩咐道“莫显,你是长子,当为人表率,为母只给你今年一年的时间,若是寻不着自己喜欢的,到时候可就由我亲自指定了。”

    听完一番交代,池莫渊被留在了宫中用膳。晚间,母后孙芸又特地跟他说“你表妹孙玲性子单纯,但乐在活泼,与你这肃清的性子真好相反,且又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只盼她能给你的生活增添一点乐趣。不如你明天抽出时间陪陪她,带着她去城中逛逛,顺便看看是否符合心意。”

    并不是全然的铁石心肠,池莫渊听着自己母后体贴的话语,最后终于不再只是用冷冷的一个字回绝。

    “嗯,明天我会去的。”他的脸色不再那么淡漠,这令孙芸暖心的笑了。

    东边的洛云楼是他以前的皇子府,池莫渊走了过去,见里面不然一丝尘埃,里面的放置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显然有人经常过来打扫。

    夜半,池莫渊穿了锦白色的里衣,吹了明明灭灭的蜡烛,望着半开窗户之外那轮清寂的月色,怔怔的出神。

    成婚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只知道那是每个人一生必须走完的路程,至于其它,自己却是没有半分感觉的。低下头将一幅幅陌生女子的画像翻看了一遍,都是些花月之容,然而在他眼中,却和寻常人无异,并不能让他的情感掀起半分波澜。

    就选那个表妹好了,池莫渊想着反正都是为了令自己的母后宽心,那么还不如顺水推舟,就挑对方觉得好的。

    事情就这么被决定了下来,只是在月色的的照耀下,那刚刚进入睡眠的人又开始了恍然之梦。

    自己在那个奇异的世界名声并不好。世人都说他孟浪,为人类似妖魔,但究其因果却是因为一本春阳功法。他很难抵制那秘笈给他造成的影响,而首先那个对他很好的女人柳琴音就是因为这样离开他的。

    纪苏禾这个男人真的奇特,他作为一个男人像一个女人一样躺在他的身下,比花楼之人还淫荡,但整个人却让人觉得十分坦然。

    “古珺玉,你还能再欲求不满一点么”梦中时间飞逝,当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对方,那人的反应竟然是这样。完全没有嫌弃,并且还充满魅惑的引诱自己,说以后任他予给予求。

    衣衫半解,风动牵心,那如玉雪白的肌肤挑动着一腔的情愫。吻过之处,印点点红梅,池莫渊此时早已分不清动心的是他,还是梦中的自己。

    不管自己变成什么样,那人待他的目光却始终如一,这才是令他真沉醉的原因呢吧两鬓交缠,墨发披散,那人柔软的地方将他紧紧缠住,令他体验到了什么是蚀骨销魂。

    肌理碰撞的声音犹在耳畔,那靡靡诱惑的轻吟宛若妖歌,令他情绪激昂的不停加快进击速度。

    忽然一阵激流涌出,腹下一空,极致的快感中,随之迸出了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梦中数十年,历历事千,眨眼便过,然而现实却只过一个良宵罢了。 南柯一梦,骤然身醒,池莫渊望着床上的一滩白浊,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自己为什么又再一次梦见那个红衣男子,并且还与他频频行那旖旎之事,当然他最介意的却是自己身体和心理的反应

    脑海里只要一想起那艳丽妖娆的男子,呼吸一滞,某个部位就有了抬头的趋势。

    “”面色一黑,他暗自压下紊乱的气息,心中觉得这一切要么是梦境太真实,要么就是他年纪真的到了需求旺盛的时候。

    确实应该找一个人来抚慰自己,池莫渊意图找个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样才不会令他一闲下来就止不住回味那种跌荡起伏的感觉。

    下午,如先前答应的那样,去郡主府接自己的皇表妹孙玲,池莫渊到的时候,对方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身穿一袭粉白绣精致海棠繁复花纹的百褶裙,那半拢的云鬓前垂了几丝刘海,令整个秀致的脸孔多了几分俏皮。

    “渊表哥。”对方见了他,脸上当即带了一个讨喜的甜美笑容,只是那声音好似童音一般黏腻,轻轻脆脆而又甜甜美美。再往对方身上一瞟,那浑圆一挺的胸部,以及那火辣的身段,这不就是梦中人一直口口叨念着的萝莉音御姐声么

    周围的空气徒然变冷,池莫渊想起梦中那个他虽然身体接受了他,但心里却依然惦记着女人,尤其是眼前这种。眼神骤然一凶,他看着眼前这个表妹,无端生出一股敌视的情感。

    “表哥。”孙玲自幼受家人宠爱,从来不曾遇见别人用这么可怕的表情对着她,因此不由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并向后退了一步。

    “”不由自主的被带入,池莫渊有些尴尬,脸上带了一层懊恼的薄红,但从小感情内敛,寻常人看到的却始终是一张玉脸。“你可有何想去的地方。”池莫渊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为梦境所困,于是稍微柔和了下表情向着对方征询道。

    “嗯,我想去吃芙蓉记的桂花糕,然后去清河街买些小玩意回来玩。”孙玲年方十七,豆蔻年华,加上家人的过度宠爱,为人十分单纯,心性宛如一个半大的孩子,因此玩心比较重。

    大家的女子向来管教比较严明,即使是孙玲,也很少有机会出门,于是她立马就将初遇时的不快抛出脑后,并对池莫渊增添了不少好感。

    姑母说莫渊表哥性子比较冷,但却是一个心肠很好的人。“渊表哥,这个东西很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块”“渊表哥这对小鱼很好看,我送你一个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起,要走每天两多千字的路线了。我会每天多努力一点的,望不离不弃哒。

    、要走了么

    走在商品琳琅满目的街道上,不时就能听到孙玲欢快的声音,然而池莫渊却经常盯着某个地方时不时的走神一下。

    “渊表哥,你倒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孙玲见池莫渊总是木着一张脸,对于她的询问总是不置一词,面上不由着了几分气色。

    “可是要回去”池莫渊再次确定了自己对这样的女人完全没感觉,于是便不想在浪费时间,直接无视了对方的怨念说道。

    “哼我才不要这么早回去。”听说家里的丫鬟和小厮说,每日黄昏之时,清河街的悦河边便会出现一位脸带白纱的神秘男子人称千音公子,他的琴艺高超,无人能及,当然最诱惑人的是他的歌声,据说听过他的声音的人,都会不自觉沉醉,进而对之心生爱慕。

    孙玲乃当朝国舅之女,寻常时候,哪容许她为了见一个陌生男子而出门,今天正好有池莫渊在身边,她就是去看看,别人也不能说出半个有关损害她的清誉的话。

    “渊表哥,你再陪我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啦,我保证以后不再烦你。”孙玲双手合十,作作揖状,脸上全是拜托之意。

    “何处”池莫渊随口问了一句,心里思量若是不远,就顺便去一下。

    “清河街,我出门的时候好像提过,你还答应了来着。”孙玲忽然一下子回忆了起来,于是语气更加理直气壮了几分。

    清河街么那个又眼疾且毁容的男子莲华好像就住在附近,他貌似答应了还会再去探望他,并命人准备了一些东西,打算过几天送去。

    “也罢这就去看看吧。”

    两人绕过几条主要的街道,渐渐地走进一条绿杨掩映,细柳垂堤的河岸。踩踏在细软的草地上,池莫渊抬头打量,这清河街就在莲华所住的地方侧边不远处,行走的话,只需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不过

    望了一眼那清澈的河流,那深度与宽度同边疆的沧水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对于一个普通人,特别是有眼疾的人,这里无疑十分危险,他应该不会来。

    河畔吹着清凉和煦的晚风,淡淡的霞光在水面铺开一层金色的花纹,往来之间多是一些闲散随性的学子,当然也有几个居住在附近的农户忙完从此路过。

    李玲最讨厌出门有人跟在后头,所以今天一个人都没带,而池莫渊更是喜静,就连算下人隐藏得再好,只要有气息在,他都会觉得难受,于是也习惯性没有带人,当然也更加没有为孙玲考虑。

    不知几时开始,那千音公子的名讳便经常出现在她的耳朵里,孙玲心生恋慕,早就想着来见一面。近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她望着路过的行人,自知是难以请动旁边的大神,于是略作犹豫了一下,便将视线在周围可见的人群中扫描,终于在看到一个正在玩竹蜻蜓的七八岁小女孩时,她嫣然一笑,上前询问道“请问这位小妹妹,你知道这清河街那千音公子每日都是在何处清歌奏曲”

    “嗯”千音公子小女孩睁着澄澈的大眼睛望着天空想了想,然后用清脆的声音回到道“你说的是莲华哥哥么”

    “如果是他的话,你顺着这条河道直走,然后穿过侧边的那条芦苇小道,那里有一个茅草搭建的小亭子,他就在那里练曲。”

    “嗯,谢谢你啦小妹妹,这个小东西送给你。”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孙玲将刚才在街上买的一个小玩意赏给了对方,然后在那小女孩开心的眼神中继续向前走着。

    “你要找莲华”池莫渊起先还不明白对方到此的来意,如今明白过来,不免大感讶异。“这莲华很出名么”

    不待对方回答,他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咦”孙玲望着池莫渊直接惊讶叫出声来,她还以为他的这个表哥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呢没想到也会有感兴趣的人或物。

    “那莲华应该就是千音公子,他曲若上水,音若天绝,眼若七彩琉璃做的花瓣一样璀璨,面戴白纱身着红衣,翩若惊鸿,实乃京中最神秘而高贵之人”

    听着孙玲的滔滔不绝的夸赞之意,池莫渊面无表情的想“这莲华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么”

    他承认对方的声音有如天籁,并且每次见面都怀抱着一把瑶琴,想来也是擅乐之人,只是他眼盲脸伤,与旁人描述的美好样子完全不沾边,或许是为了生存吧想起那人走路的姿态缓慢而有节奏,正好掩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至于那璀璨的眼睛,他也觉得奇怪,对方明明看不见,但眼睛却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的看着还要多姿多彩

    这厢越靠越近,及至半腰深的芦苇丛边时,这里已经围绕了好一些人,他们举止着装皆清雅考究,怕都是一些清客雅士。顺着他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都芦波荡的地方坐着一个红衣墨发的男子,他侧对着他,皓腕随着琴弦缓缓而动,那灵活而纤长的食指一撵一挑,便有琴音流泻出来。他开始弹得很随意,零零散散,并不成调,然而他的一举一动皆与周围形成一幅美好的画卷。

    已近六月,茅草做的亭子旁飞舞着许许多多的蜻蜓,有为此增添了不少也趣。站了一会儿,他发现对方并不是过来倒弄那些风月之事,而仅仅只是练曲。

    不停的重复一个拍子,直到弹了数十遍,有些流畅之意,便听他用时而悠扬时而压抑的强调喝着琴声唱道“烟云远山倚剑揽,纵马轻风侠名扬。江湖路,倾注一生几人回。血染刀光爱和愁,善恶有变人难测,缘聚缘散,一壶酒。 青竹山涧茗泉筑,怀腹经纶才下缺。山河图,历经坎坷一培土。墨写史书名与利,成败未定又一朝,念来念去,两句诗。”

    曲中有情,那声音淳淳醉人,如三月间的清泉,清冽中透着一股淡然的幽静,深深牵动的人们的心绪。幽兰引蝶,一曲尽后,复有人鸣萧相随,第二遍过后,天色唱晚,那人慢条斯理的起身拾琴,然后静静沿着被清理的很整洁的石板小道上走了过来。仿佛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般,他处在一种与世隔绝的氛围中,令人想要靠近,却又不敢上前搭讪。

    这就是千音公子莲华啊李玲听了那好听的声音直觉耳朵发烫,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对方越走越近,她的心更加砰砰跳个不停,简直快要无法呼吸。

    “莲华。”瞅着对方就要从他面前走过,池莫渊突然出言称赞道“你唱得很好。”

    转了下身子,莲华忽而听到那个曾经轻易便能牵动他情绪的那个男子的声音,心中徒然一喜欢,眼角也笑得勾起来。“子砚,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有些意外的说道。

    “嗯,随处走走,就过来了。”池莫渊打从心底不告诉对方,他是陪一个女人顺带过来的。

    “渊表哥,原来你和这位莲公子早就相识。”不由心怀一丝窃喜,她一脸娇羞的低着头,生怕对方那绚烂的眸子瞧出自己那点小女儿的心事。

    闻对方的声音稚嫩,像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莲华不由轻声温柔道“这位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我听你唤子砚表哥,那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唤我哥哥,不过叫莲华也是可以的哦。”

    对方轻轻的眨了一直眼睛,那动作狡黠而富有暗示,让人有一种被特别对待了的感觉。心跳得更快了,孙玲羞赧的缴着手中的丝绢声若蚊蝇道“莲华哥,我叫孙玲,你弹得曲很好听,唱的歌也很好听,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学么”

    “可以啊。”莲华充满笑意的回答,这让孙玲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

    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聊着,池莫渊心中无端多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很晚了。”他冷冷的提醒孙玲,语气无由带了一股不满之意。

    “喔”孙玲眼巴巴的望着莲华,有些依依不舍的站在原地。

    “要走了么”莲华看不见池莫渊的方向,但凭着声音,却能准确的将目光投向对方,就好像真的能够看见一样。“嗯。”池莫渊轻声的回答,然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孙玲也小跑着跟在后头。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莲华怔怔而立,不知为何心里会因为对方的离开而难过。他甚至希望对方不单单只是路过,而是专门来看他。跌宕起伏的芦苇絮絮的浮动,周围来听乐的人不时走来攀谈,这打断了他的愁思,却也让他觉得更加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乏味么小天使们,路过给点收藏哒。今天写代码,忘记了时间,真是有点抱歉。

    、烟云远山

    不管周围的环境怎么变,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颜色,唯一能区分时间的便是周围的温度。晚上的空气是凉的,让人闻之格外清醒。缓缓步入芳萃轩,他听人说这里的景色是多么的诗情画意,多么的旖旎多姿,美轮美奂,然而他听到的是世界的嘈杂以及人们内心的浮华与喧嚣。

    纸醉金迷,虚情假意,这里的本质是一个情与欲宣泄的场所,这对一个听觉极端灵敏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当然,作为一个穿越者,头一年的时候,他还是蛮有兴趣的,不过目前为止,他已经在这个地方工作了十年,哪些叫床的声音对于他来说,就好似街上卖白菜大妈的吆喝声似的,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

    从侧门而入,如往常一样来到舞台的屏风之后,忽然他闻道了一阵浓而不腻的花香,紧接着一俱温软的身体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娇笑道“哥,你吃过饭没有没有给我带冰糖葫芦啊”说着就把手伸进莲华的袖子里面掏,并且还不安分的在胳肢窝的地方挠痒痒。

    “哈”莲华怕痒没忍住笑了一下佯装生气的呵斥道“小舞不要闹了。”接着便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串红溜溜透着亮莹莹光泽的冰糖葫芦。这东西忒酸,如同每次见到哥哥的布满伤痕的面容一样,令她胸口如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难受,又像看到那笔直的背影学着如同正常人一样行走,欲撑起整个重担,却突然跌倒一样,令她心酸得忍不住落泪。

    她不喜欢这种酸涩的东西,但却喜欢哥哥将它递给自己时那温柔的表情,所以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要。

    眼眶氤氲着温热的液体,纤长的睫毛一眨,混合着那酸甜的东西,混合到嘴里便成了一种苦涩的东西。

    “小舞,怎么了”听到莲舞吸鼻子的声音,莲华其实很敏锐的觉察到了对方的伤心难过,他并非不知对方并不喜欢冰糖葫芦,然而他们都贪恋这一刻的温暖,他喜欢那种被依赖的感觉。

    “哥”莲舞忽然情绪激涌的伏到莲华的膝盖上,滚烫的热泪将莲华艳红的衣裳染了一片暗红。“我会保护你的。”在莲华的教导下,她是一个开朗坚强的女孩子,然而他却是她内心最柔弱的地方,触之即伤。

    “我很好,眼睛看不见,辨别周围的人和事,却更加清明;相貌不好,这样对我好的人就是真的对我好,这样岂不是上天的另一种眷顾。”莲华拍着自己妹妹的肩膀,轻言安慰,那语气里透露的是一种理性,并不是强颜欢笑。相反,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优缺点,更加善于利用,弥补自己的不足。

    “哥”有些呆呆的盯着对方的脸,她的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他有着豁达的心胸,本该翱翔在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在这个乌龙混杂的地方,任谁都能假以辞色。

    “好了,丫头,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目前你还是多考虑下自己的状况。”随处都有眼线,莲华也不能说得太过明显,省得那些人生出提防之意。

    “哎呀,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那些个男人怎么玩得过你妹妹我,要是谁敢招惹了我,我非把他骗的财破家亡不可。”

    “就你厉害。”莲华看莲舞重新振作了起来,悬着的心便也跟着放下了。

    两人又黏了一会儿,直到这芳萃轩的人越来越多,李妈妈遣人来催,莲舞才有些恋恋的离开莲华的怀抱,然后满汉期待的问道 “哥,你今晚要唱什么曲啊”

    “烟云远山。”莲华说着,便将手指搭在了琴铉上,而莲舞则戴着面纱绕过屏风坐到外面的舞台上。纤纤玉指轻点,那姿势倒是做得像模像样,只是那凌乱的指法,内行人一眼便能看出问题所在,不过还好有了一层珠帘的遮挡,旁人便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大概。

    由于带着面纱,天生不会唱歌的莲舞连嘴巴都懒得张一下,任由她哥用假声代唱。

    “ 烟云远山倚剑揽,纵马轻风侠名扬。江湖路,倾注一生几人回。血染刀光爱和愁,善恶有变人难测,缘聚缘散,一壶酒。 青竹山涧茗泉筑,怀腹经纶才下缺。山河图,历经坎坷一培土。墨写史书名与利,成败未定又一朝,念来念去,两句诗。”

    这边莲华正像往日一样唱着,而池莫渊听命于自己的母后,来抓流连花丛的幺弟,正好听到了这首熟悉的歌。这不是莲华莲华,莲舞,难道他们是亲兄妹

    回想起那人总在晨醒时归,想来夜晚是在此处伴奏。

    知道事实八九不离十,他邹了邹眉,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人那么有才华,为了生计,他却只能在这样低俗的场所为一群内心肮脏的家伙奏曲。

    冷着脸巡视了一圈,果然在人流窜动的大厅找到了池莫彦的身影。这是他的弟弟看着在大厅广众下左拥右抱的那个人,他对他的行为并无反感,却只感到恍惚。

    记得他离开的的那年,这个人虽是七岁的孩童,但那双眼睛却入大人一样历经了沧桑。池莫彦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并且隐隐给人一种深不可测、十分有主见的感觉,所以他并不是十分担心。

    耳边的音乐渐渐离了,那有些低沉的女音却映在脑海,挥之不去。傍晚,莲华所唱带着的是一种大气跌宕,尾处令人感到苍凉的的曲风,而此时这莲舞唱的,却多了一丝缠绵与儿女情长。

    兄妹两算是各有各的优点吧池莫渊向着池莫彦走去,并在他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下,接着便一句话也不说了。他来这里只是顺便,其目的是不过是想要去那个每次遇到的地方,等候莲华。

    “池莫渊,你是来干什么的”池莫彦微微偏过头来,手中的酒却准确无误的喂给了一个坐在他腿上的白衣女子口中,那样子有些漫不经心,并透露着一股薄情。

    “嗯”池莫渊并未回答,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听到对方的问话。“”无论对方什么表情,就算是宛若一个随时散发着寒气的冰雕,池莫彦也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与周围的女子调笑。

    这次依然是选数字,那李妈妈人精一样的人,在得知池莫彦等人的身份之后,就算对方不说,她也十分周到的的将莲舞安排到了两人面前。

    看着池莫彦已经坐怀已满,她同对方打了个招呼,稍加询问了一下,见对方摇头,便将目光投向孤零零的池莫渊,并扬起香粉层层的手帕,表情夸张的谄媚道”莫二公子一个人呐要不要莲舞来陪陪你”说着便对莲舞使了一个眼色。

    见状连忙俯身一礼,莲舞用清脆的声音道“见过莫渊公子。”

    “嗯。”池莫渊轻声应允,那里妈妈便识相的退下了。

    “莫渊公子”莲舞刚想搭话,便听对方说道“你哥哥莲华在这里伴奏,要几时才能结束。”再次听见这莲舞这女子说话,池莫渊更觉不对,那歌声不是她唱的,因为忽然皱眉,他心里忽然有些堵,不明白为何要那么在乎那个声音。

    “你认识家兄是他的朋友么”莲舞想起上一次这人就不停的询问她哥哥的情况,并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个坏人,便有此一猜。

    朋友池莫渊心下一怔,他和莲华总的不过面见三次,算得上朋友了么

    “嗯,是吧”他性子冷,旁人都说他像一块温不热的石头,可是这次却无法抵挡的快速与一个平凡、甚至是有点残缺的男子生出亲近之感。

    “莫公子,我可你叫你一声莫大哥么”莲舞在心里一笑,这人的回答竟然是不确定的感叹语气,倒让听惯了花言巧语的她生出一种“这人诚实,可以相交”的感觉。

    “嗯。”潜意识里记下了这人是莲华的妹妹,他竟不由脱口而出,心里没有半分违和,这令旁边一直用眼角余光打量这边的池莫彦微微跳了下眉。池莫渊他是了解的,这人清冷,不喜与人亲近,所以几乎没有结交几个知心好友。

    “二哥,你莫不是专程来这里等他的吧”池莫彦扬起唇角,语气无端透了几分暧昧色彩。记得上一世,他的弟弟凤栖月就是一个地道的腐男,每天尽做些不现实的事,却自由得令人向往

    这次池莫渊并未回答,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他要等的人。

    喧闹的人群,楼梯间不时有买醉的人歪歪倒倒的走过,他看着那人一步一步险险的避过,真不知那双耳朵灵敏成了什么样子。

    “你为何就经常在我的面前跌倒呢”池莫渊轻轻伸出手去牵住莲华,那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或许是因为知道对方看不见,所以就那样做了。

    对方看着不徐不慢,但步调却出奇的快,莲舞跟上来,见对方牵着哥哥的手,心里又喜又涩。喜的哥哥有了会关心他的好朋友,涩的是自幼见到哥哥,印象最深的便是那跌倒了不停爬起来的身影。哥哥性子要强,并且十分独立,每一次都拒绝他她的搀扶,如今竟然出了一个不会被拒绝的人,这是她从来被曾想过的事。

    不可遏制的有些嫉妒,莲舞有些怔忪的盯着那相互接连的手,那红色的衣与白色的手有些令人觉得刺目。

    “小丫头,怎么了”莲华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了下对方的头,那声音带着一股醉人的宠溺,令人不觉沉入其中。

    “哥,每个月你就今天休息最早,不如我们和莫大个一起去外面走走如何”趁着今晚的空,她也可以和哥哥多些相处时间,莲舞有些脸红的低着头,她最受不了这样的哥哥了。

    淡漠的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池莫渊十分冷淡的说了一句“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注意到上下文剧情不连贯么。我前一次发的是jj抽了的结果,现在更正过来了,我只想大哭着说一句“这文没真爱。”

    默默的写下去。快速的写完,免得揪心。呜呜。

    、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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