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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朕的男人 第19节

作者:宸妃 字数:24442 更新:2021-12-29 05:36:08

    “下去吧。”打发走了小宫女,席真的眼睛里点亮的不知是什么色彩,他静静的站在凉亭外的走廊角落,望了热闹的众人良久才转身离去,他也觉得心里闷的慌,或许他也应该去喝点酒,喝了心里就不会这么闷了。

    夜幕降临,温子慕最后是被人扶着回到自己的房间的,他喝的伶仃大醉,整个人站都站不稳了,但是索性,他并没有酒后失言的毛病,不然整个太孙府可能会被他吵的鸡犬不宁。

    太监们把温子慕扶到了床上,又给他喂下了醒酒汤后才离开,温子慕整个身子如散了架一样的瘫在床上。

    没错,喝醉了果然心里舒服多了,因为喝醉了脑子会很痛,就像有无数个锤子在头部敲打,他只能感受到身体上的不适,再也无法感受内心的煎熬。

    这个时候,乾乾又在干什么呢天已经黑了,既然是新婚的大喜之日,新郎和新娘一定是在进行着美妙的洞房花烛夜吧,他可真是傻了,居然会想些这样白痴的问题。温子慕躺在床上痴痴的笑,脑中想起月前的那个午后,他输了与乾乾的比试,乾乾说他要操他到哭

    “呵呵,现在,你这个任性又霸道的家伙,是不是又在欺负自己的小新娘了”温子慕吃力的想翻个身,但是酒喝的太多了,他无法做到。“乾乾、乾乾、乾乾”人虽然已经没有意识,但他还是一个劲的在呢喃着自己最想叫的名字,就算这个名字,每被他叫一遍,心就想像是被人撕烂了一遍似的。

    “你是在叫我”突然,漆黑的房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温子慕闻言一愣,而后闭上双眼摇头苦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乾乾现在正在新娘子的房里洞房花烛,怎么会到这里来呢,不可能的”

    嗓音几乎都要哭了,因为酒精的发酵,男子失去了平日一贯的成熟稳重,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一股浓烈的悲伤,和入骨的脆弱。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告诉我。”萧乾生依旧是一声新郎官的打扮,俊美优雅,但是他却是跨坐在高高的窗栏上,因为温子慕住的房间是一层独立的二楼。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是他的新婚之日,他却看都不想看那位端坐在婚床上的皇妃,脑中还没清晰,不顾新房里宫女嬷嬷的劝阻硬要离开那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做什么,可是自己的人倒是来到了这里。

    还没靠近这房间的时候,仅仅只是看到它的形状,他的内心都像是得到了安宁,烦躁苦闷的心思总算是安了下来,原来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因为这里而起的。

    再度听到声音,温子慕才彻底的被惊惶了,他吃力的抬起上身,这才发现窗台处,真的站着令他痛苦不堪又眷念非常的少年。“乾乾”

    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第一次跑到乾乾房里去,也是个如此漆黑的夜晚,那时的他才八岁,乾乾则才六岁,他还刚刚被他的父亲接到温府,小小的,臭屁极了的。

    那个小家伙夜里害怕黑暗,却倔强的不点灯,他因为好奇,半夜瞒着爹娘偷偷的从对方的窗户里钻了进去,却被小孩用小刀吓了一大跳。哪知不久后的一个晚上,这个小家伙就学着他的样子,也从窗户上爬到了他的房里。

    还记得那时候的小孩得意的仰着小脑袋说“温子慕你看,现在可不止是你一个人会武功了”多么的骄傲又自大啊。

    十三年过去,他再度站在他的窗台边,却是在他的新婚之夜了,而这个时候他们多大了呢,他已经二十二岁了,当年傲娇又爱胡闹的小孩也已经十八岁。

    这是他的乾乾啊,是他当日一手教导武功,一手教导文字长大的孩子。

    他曾经将他看做自己最最疼爱的弟弟,终日带着他玩闹学习,他疼他,护他,就连昔日双亲在时都觉得吃惊了。长大之后他更是将他看做是心底藏的最深的爱人,他珍惜他,追随他,自己怎么样都可以,只要这口口声声说着需要他的少年能够开心快乐。

    温子慕痴痴的盯着窗台的位置,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眼睛里却又不知明的液体慢慢的溢满了他温柔的眼眶,它自己满了,无处可溢,便又自由意识的从眼眶里滑落,滚入了身子底下铺着的锦被上,深深的渗透在棉被之中。

    这张床是他一贯住着的,少年每每夜里来找他,都是在这张床上抱他,贪得无厌的,又霸道粗鲁而不懂得温柔的。

    少年曾说,他喜欢躺在这张床上抱他,因为这张床上有他身上那种温馨的味道,现在想想,一个大男人身上能有什么味道呢,左右也不过是少年的一句戏言罢了。

    温子慕静静的躺在床上,脑中断线无法思考,他的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台的位置,眼眶里的液体也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他,竟是哭了么这样的温子慕却惊到了萧乾生,他从没有看到温子慕落泪过,这个男人在他面前一向都是以照顾他的姿势存在的,就算是年少时期被人追杀无依无靠的时候,这个男人都不会在他面前眼红一下,滴一滴眼泪。

    现在,在他的新婚之夜,他却眼眶里布满了血丝,落下泪来。

    萧乾生不知此刻自己心里做的是何感想,他发现望着这样的温子慕,他竟也不敢有多余的举动和行为,他就站在窗台边,冒着深秋夜里的凉意,冒着身子疲累摔下去的危险。

    两个人,一个倒在床上,一个站在窗台,彼此对望,都没有说话。

    好久,温子慕才像是傻了一般,吃力的挣扎着从床上做起来,满脸疲惫的靠在床头,望着窗台问道“你怎么来了,今晚,不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吗”

    这口气,倒平静的像是随口一问,今天你吃了吗如果不是看到温子慕的脸上还有没有干涸的泪痕,萧乾生或许又要被他骗过去,又要生气了。

    “我知道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但是,”他直直的站在窗边,没有笑,神情淡然的说“但是今晚,是属于我和你的洞房花烛夜。”

    温子慕酸痛的眼眶,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又滚下了泪来,嘎然失言的望着窗边眉目如画的少年,他的唇瓣颤抖的不像话,重重的闭上自己的眼睛,他全身顿时像是被人狠狠的抽掉了所有的气力,双手一软,他重新摔回了床上。

    “温子慕,除了你,我不想再碰任何人,无论男的,还是女的,这是不是很奇怪”翻过窗台,萧乾生颠颠撞撞的来到了床边,翻身爬上床与温子慕躺在一起。

    如果不是今晚喝多了酒,或许内心深处这样的话,他是不会说出口的吧。“为什么自己身边,就只能容得下你呢温子慕”

    在少年的身体滚烫的压上来时,温子慕的眼泪多的令人心酸。“乾乾”

    窗外,深秋的星空疏月高悬,悲凉的夜色静静的笼罩在大地上,这一边的房里很快便响起了男子与少年或痛苦或欢愉的声音。那边的新房,年轻美丽的太孙妃却枯坐在铺满了喜物的新床上,头上的盖头都没有人将它取下来。

    太孙妃刘氏这一坐,就是一整晚。

    有嬷嬷不忍太孙妃再等待,带着小宫女走过来劝说道“娘娘,殿下今晚该是宿在别处了,奴婢服侍你还是早早的安歇了吧。”

    “是。”名门千金的女孩在红盖头下喃喃的自言自语“新婚之夜尚且如此,还不知日后会是怎样的孤枕夜宿呢”凤冠霞披之下,容颜青春婉柔。

    、第二一章 你想怎么样

    新建成的太孙府中,除了两个月前因为皇太孙的大婚,多了一个太孙妃,其它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萧乾生依旧每日的在宫里府中和京城里走动,图谋着自己需要的事情。他进宫之时会带着府里的侍卫统领温子慕,他在府里的时候也是带着侍卫统领温子慕,乃至他在京城里四处走动的时候,还是带着侍卫统领温子慕。只是极少数温子慕有事的时候,他才会叫上副统领席真顶替。

    萧乾生在武帝面前的恩宠越来越盛兴了,因为孙皇后和孙大将军的进言和提醒,武帝已经准许他开始每日在金銮殿上朝。

    虽然正当的官职现在还没有,但是能够接近朝政也是个不错的开始不是么萧乾生初听到孙皇后派人传出的这个消息时,得意的笑着。但是笑着笑着,当回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后那道沉默的身影时,他俊美的笑容又斩杀在半路。

    温子慕他,好像越来越沉默了,他已经多久没有见他像以前一样宠溺的望着他,欣喜的叫着他的名字,温柔的照顾着他周身的一切事

    自从他大婚之后,他就是这样了。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尽心尽力的做着他吩咐的任何事,但是他俊朗温和的脸庞上却再也不曾浮现过任何的笑意,他看不到他的温润,看不到他的羞意,也看不到他曾经那般含情的柔光。

    难道对于他娶了皇妃的事,这个男人就这么的在意他不是经常去他的房里睡下吗虽然因为顾虑孙皇后和刘家,他也去过几次皇妃的房里,但是每次他都是一个人睡下,从来都不曾碰过那个女人。不是那个有着温暖气息的男子,他根本就不想抱任何人。

    虽然他也很气愤这样的自己,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安抚他了,两个人都是大男人,他还在介意什么啊

    萧乾生的心里像是烧了一把火,但是他无处发泄,这样的温子慕让他发泄不出心里的郁闷。

    两个人明明还是整天都在一起,但是就连府里最小的宫女都发现了,太孙殿下和温统领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呢。那种疏离和哀伤,那种无奈和沉默,不应该在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身上出现吧。

    萧乾生郁闷着,烦躁着,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很快,他期待已久的武举大会就在兵部的主持下开始了。

    温子慕早就在萧乾生的示意下暗中寻找优秀的人才,他带着一起参加了这次的武举。因为是太孙府里走出来的统领,当武功不俗的温子慕轻轻松松的夺下第一的名次时,武帝非常高兴,第二天就下旨赏赐不少东西到了太孙府。

    温子慕因为出色的表现被武帝赐封为朝中的三品武将,跟在孙大将军的门下。但是虽然他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因为武帝的意思,他还是依旧住在太孙府里,追随着萧乾生。

    这正是萧乾生喜闻乐见的事,他只是想让温子慕在朝中争取一些权力和地位,他并不想让温子慕就此脱离他的控制。

    在这次武举中,温子慕替萧乾生发掘的人才都十分拼命,除了温子慕自己高中榜首,另外还有十几个人中了不错的名次,他们都得到了武帝或大或小的赏赐,全都得了功名。

    萧乾生将这批被自己收在名下的人精心的包装了一下,暗中全部送到了朝中不同官宦身边。

    一场武举下来,萧乾生的收获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他手里握着的人脉和权势越来越大了。正因为如此,孙皇后对他的态度也十分的矛盾,既像是在小心翼翼的特意拉拢,又像是不甘心他盛大起来的厌恶。

    萧乾生不理会这个深宫里的女人,他只要自己能够慢慢的重权在手就好。

    温子慕没有辜负萧乾生的期望,他不但获得了武帝的信任,还谋得了正三品将军的官职,在朝中的将士里温子慕算是有一席之地了。萧乾生看到这个局面,高兴了好久。

    温子慕自己却全然没有被加在自己身上的地位而影响,他依旧只是默默的追随在萧乾生的身后,一起上朝,一起走动。没有波动,也没有变化。

    这天夜里,萧乾生依旧在他习惯休息的时间段来到了温子慕的房间,房里点着一盏昏黄的宫灯,身形修长的男子坐在桌边,低着头,他又在发呆了。

    萧乾生忍不住停下了脚下的步子,眯起双眼,他眸光复杂的望着房里灯光笼罩下男子的模糊身影。

    男子依旧是那么的英俊,眉目温润,身上的气质干净舒服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但是现在他俊逸的脸庞木然的摆着,尤自陷入发呆,萧乾生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错,除了沉默,男人还越来越喜欢一个人怔怔的发呆萧乾生不知是哪里又涌上来一股闷气,他故意加大了脚下步子的声响,就是要引起男子的注意。

    在他的面前,他怎么能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们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人

    温子慕听到了脚步的声响,从发呆里回神,一抬头身前已经站着俊美熟悉的少年。他微微的收敛着瞳孔的角度,眼眶却几乎要发热了。是了,他想到了,每晚的这个时候少年都会来到他的房间。

    少年现在的身份不同寻常,他已经是这个皇朝的皇太孙,他长的越发的雍容贵气,优雅俊美,就算是现在逆着昏黄的灯光站在他的身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尊贵的气息就让人不由自主的眼神颤抖。

    可是温子慕的心里却只会越发的凉薄。

    他们老是这样,又什么意思呢

    他有他自己名正言顺的皇妃,却老在在夜幕时分进入他的房间,又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这样的事实已经多久了,快两个月了吧。

    难道他就真的喜欢一边抱着自己的皇妃,又一边来抱自己吗

    温子慕仰头坐在桌边,眼神平静的看着走近房来的黑衣少年。他总是这样,尽管是在自己的府邸,他每次夜里到他的房里来都会选在宫人侍卫全都避开的时候,而且还会穿着不易让旁人发觉的黑色衣裳。少年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你刚刚,在想些什么”忍了又忍,萧乾生在见到温子慕的第一刻,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令自己憋屈的话。

    话问的有些低沉,像是害怕惊扰了谁似的。萧乾生俊美的脸庞也不由自主的摆了起来,他讨厌这种抓不住男子心思的时刻

    “没什么。”许久都不曾绽放笑容的温子慕,瞬间却突然笑了,就是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而笑。“我在想,今晚你会不会过来。”

    萧乾生扬了扬眼睛,“我不是经常都过来了吗”

    温子慕点点头,笑容虚浮,“是啊,我都忘了,你是经常都会来的,可笑我居然会想些这么奇怪的问题”

    “温子慕,以后你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萧乾生定定的望着坐在眼前的男子,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你可知道现在的你,笑的简直比哭都难看”

    “是吗太孙殿下。”温子慕闻言却把唇瓣拉扯的更开,仿佛是倔强一般,他偶尔也想任性一次。

    他的心里是那么的难过,难过少年的冷漠,难过少年的不以为意,难过少年一切一切的凉薄,但是他看着这个少年,却已经不想哭了,只是想笑。虽然此刻他的确如少年所说,真的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在没有人的时候,你不必叫我殿下的。”萧乾生没有因为温子慕的举动而生气,反而在脸庞上露出少见的温柔。“慕慕,你想怎么样呢你现在叫着我殿下,不再对我笑了,也不会再用温柔的眼神望着我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他的手像是一条阴冷的蛇,滑溜的划入了温子慕的胸前衣料中。

    温子慕因为萧乾生手掌上微凉的触感,浑身颤了一下。“我想,今天晚上,你应该去太孙娘娘房里的。”

    “你希望我去吗”萧乾生仿佛嗤了一声,“如果你希望,我现在去就是了。”

    这个人啊,还是这么狠心呢,他总是喜欢霸道的以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语调说着没有心的话,然后再让这些话伤的你痛苦难忍。

    温子慕的身体完全紧绷起来,他低头望着少年的手在自己胸前猥亵的抚摸,他慢慢的划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他光裸的上身。

    “我”他死死的咬着牙齿,忍受着少年在自己胸前红点上的粗暴揉弄。

    “你怎么样,说啊。”有人语气自然,丝毫不受任何的困扰,他举起另一只手慢慢的覆上身下男子的脸庞,抚摸着男子的唇。

    他轻轻的划开那两片温热的唇瓣,修长的手指探入那犹如丝绸般触感的口中。“只要你说你想怎么样,我照做就是了。”

    “唔”温子慕的眼眶红了,他怔怔的望着一派优雅的少年。过了好久,就在少年的手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来到某个地方时,他突然狠狠的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

    “住手。”这声拒绝虽然是用极轻的语气说出来的,但是却冷冷清清,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乾生愣住,不敢置信的抬起迷人的眼眸锁住身下的男人“你说什么”

    “我说,”温子慕还没逼说出自己违心的话,就听到了自己的心被砸碎的声音。“你住手,我希望,今晚,以后,你能去太孙妃的房里。”

    就说他矫情好了,就说他虚伪好了,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他是喜欢着少年没错,可是他不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喜欢着少年

    他有自己的自尊,他不是个卑微到可以跟别的女人一起侍奉少年的入幕男人。抱过他的身体,怎么能再去沾染别的女人的气息

    少年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妻子,那就不要再到他的房里来了。不要再亲他,也不要再抱他,也不要再让他觉得,也许,他和他还是有以后的。

    温子慕痛恨深爱着少年的自己,也痛恨着说出让少年去亲近别的女人的话,心里的嫉妒就在疯长的自己,但是他还是轻轻的说出了违心的话。他亲口所说,他要少年再也不要到他的房里来了,他要少年一直一直去陪着他的妻子,那个年轻美貌的皇妃。

    “很好。”萧乾生的脸上,一片阴鸷,他听了温子慕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突然将温子慕狠狠的推倒在檀木桌上。

    “你以为,除了你,我还碰过别的女人是吗”有人已经气到极点,突然凶狠的进入身下温暖的身体,他粗暴狠烈的耸动着。

    “你以为除了你,我还让第二个人与我同床共枕过你以为你说这样的话,我就真的会去别的女人房间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开你是吗”

    一系列的问题连连抛来,少年却不等那人的回答,自己大声的吼出来“你别做梦了,温子慕,除了你,我不会再抱任何人”

    “唔啊”少年的动作太过凶狠,温子慕承受不住的攀着他的肩头,在听到少年最后一句话时,他浑身一软,瘫在地面。

    没有出息的人,或许永远都会没出息,先爱上的人,或许永远都会输在前面,就像他,又没出息的回到了。

    这一晚,萧乾生把身下的人折腾的有些厉害了,先是粗鲁的在地上要他,很来却是把人抱到床上,任他躺平,自己却坐在床边带着阴沉到可怕的神情,手掌温柔到爆的在男人的身上游走。

    他点住了男人全身的穴位,却又各种挑拨逗弄,就是不爽快的做到最后。

    温子慕被那人折腾的狠了,喉咙都喘的沙哑,后来竟是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萧乾生的怒火第一次来的这么猛烈,整整一个晚上,他都不会满足似的,一次一次的,差点让温子慕死在他的身下。

    在欢愉到极点的时刻,温子慕竟然隐隐约约的想着,也许两个人就在这一晚相拥着死去,是不是也挺好的

    、第二十二章 旁侧监国

    温子慕受封正三品将军之后,萧乾生在朝中的地位也因此稳固了不少,原本因为太孙妃而显得别扭疏离的两个人,在萧乾生刻意的哄弄讨好下,温子慕终究是软了心肠。

    他怎么会真正的对少年见气呢,他是他疼了十几年的人啊,他对这人的疼爱一如往昔。

    温子慕现在满脑子都是萧乾生再一次恩爱的时候,亲口对他说过的话,他说,他要报仇,报他被弃被辱之仇。

    “大仇得报之时,我们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不管是离开京城,还是留在京城,就我们两个人,跟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兵马慌乱的时候,刀剑无眼,温子慕一身戎装跨坐在高头大马上,脑海里依旧想的是印刻在他心房里的一幕。

    他怎么会觉得不好他做梦到在盼着他能和少年回到小时候相依为命的日子。既然少年说要报仇,那他就拼尽了一生的力量努力成全他就是了。

    就像现在,这一场东洲骚乱正在无情的纷扰而起。

    他原本是无意来平定的,但是因为少年想要借着这场战事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地方,他二话不说的就为他上阵。

    “啊杀”温子慕的眼敛去了往日的温润和柔和,看着战马之下作乱的匪兵,长缨举起之地,人头滚落,鲜血洒尽。

    这样危险的地方,这样危险的时刻,一不小心就会死人,就会受伤,他宁可自己万箭穿心,也舍不得让他从小疼爱的少年参与到这样的情景啊。

    “这战场无情,官场要命,你终究还是狠心的把他拉下水了。”高大的城墙之上,身穿艳红色的艳丽男子皱着眉头看着远处战场上的这一幕,叹息的冷冷说。

    这艳丽妖娆的男子正是洛千寻,如果不是因为放不下痴情至傻的温子慕,他或许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是本殿把他拉下来的吗师傅,你也太看得起本殿了。”萧乾生一袭黑色锦袍束手而立,笑谈优雅间竟看不出他曾是个沦落民间的庶出皇孙。

    “你既然已经是大盛朝的皇太孙,又娶了章王的太孙妃,朝中还有孙皇后替你开路,江湖之中还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为你所用,如今又有个温子慕替你抛血卖命,以你的手段心机,想必现在的朝廷早就有一大批被你收买了的官员吧。”洛千寻嗤之一笑。

    “师傅果然不愧是千寻公子,隐居天陷山却尽知天下事。”萧乾生轻笑“本殿的确如此,师傅又想说些什么”

    “我不想说些什么”洛千寻望着萧乾生眉间那一抹肆意到令人讨厌的笑容,冷冷开口“我只想告诉你,报仇可以,谋取天下也可以,只是在你大仇得报得意九天的时候,别太没了人性才好有些人能一直留在你身边,那是你的福气”

    “师傅的赐教,乾生岂能不听”萧乾生知道洛千寻的话里有话,他微微皱起了俊眉,暂且敛去一抹杀机。“只是乾生不知道,乾生怎么没人性了”

    “你若真的能听为师的一两句两句,又真能至性待人,那就是温子慕的好命到了。”洛千寻深深的为温子慕觉得不值,但是感情是如此私密的事,他又岂能强行做些什么

    “我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可别到时候再后悔就迟了”懒得再看眼前这心狠手辣的少年谋划着猖狂的事,洛千寻狠狠的一甩衣袖,凌空而去。

    “后悔”萧乾生目光阴狠的环顾了城墙下刀剑厮杀的战场,虽然说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万骨枯又怎么样,总还有那一将站在那里功名天下吧。

    萧乾生慢慢的勾起了嘴角,满意俊笑。在千万兵马之中,他看到有一个模样俊逸的男子手持长缨在阵营里厮杀。

    男子英姿焕发,威风烈烈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平日里对自己温柔如玉的那个人,他的手里拿的是他自己的枪,但是他自己,也是属于他的一枚枪。

    “我方胜利啦我方胜利啦”战场上突然传来不一样的声音。

    “太孙陛下温将军来报,叛乱的匪兵已经被平定了”有小兵匆匆忙忙的跑上城头跪下禀告喜讯,脸上的血迹也难掩他内心的欣喜。

    “胜利了”萧乾生的手轻轻的放在城墙上,望着城下坐在战马上满身鲜血的男子,他勾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他亲手选中的枪,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东洲之乱,还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从此的一年间,因为武帝晚年沉溺美色,宠爱皇后和贵妃新宠,大盛朝各地的土匪百姓都有作乱的。

    萧乾生在这一年内不断的请令平定骚乱,请令的人是他,可是跟在他身侧为他出生入死平定骚乱的全是温子慕。

    “乾乾,早些休息吧,明日还有战事”忍隐的喘息声在烛光氤氲的主帅帐篷里传来,静夜时分,木床之上,面庞英俊的男子被他人揽在怀里,颤抖着俊眉忍受身上人的肆意轻浮。

    “不”身上的人生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庞,只是这脸庞越发的透着一股子优雅和肃冷,他邪恶的笑着,捏紧了男子的下颚“慕慕你这么厉害,十战十胜,还怕明天的战事吗来,迎合我”

    “乾乾”男子受不了体内的刺激,却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下面,疼爱的任身上放肆的人做着更加放肆的事。这样的夜晚不只有这一次,还有很多很多,无论是在太孙府,还是在外面作战的日子。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伴随着男子的无限包容和拼了命的疼爱,大盛朝的皇太孙在武帝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到了现在,他的权势甚至已经有了盖过碌碌无为的太子的趋势。

    男子的声音已经渐渐沙哑。

    席真站在帐篷外,皱着眉头听着帐篷内细细传来的动静,他想到了现在发出这样媚人骨髓的声音的男子,白日是厮杀威武的副帅将军,晚上却成了

    “你们,离这里远一点”年轻的侍卫捏紧了拳头吩咐守夜的小兵们。

    咬着牙,有人大步离开了这里。

    一年之后,光阴似箭。

    太孙府里的昙花是萧乾生和温子慕亲手种下的,就在萧乾生迎娶太孙妃的不久之后,原本这些东西一直都是不开花的,但是在这个月,它们竟也开花了。

    “乾乾,你看这一朵花,没想到当初咱们栽它的时候,它是最小的,现在开花的时节到了,倒只有它盛开的最是动人。”夜幕时分,温子慕站在凉亭上与少年秉烛夜游,也学着古人做那番雅性之事。

    回过头,温子慕看到少年的身量竟已经比他高了。温子慕的脑中有过一瞬间的恍惚,他都没有注意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的乾乾现在才十八岁,浑身的气质就像个大人不谈,现在居然连身高都比他高半个头了。

    果然他们都已经彻底长大了,彼此都不再是个孩子了,是么

    “这些花开的再好又能怎么样”萧乾生走了过来,极为自然的将自己的身子从后面靠在温子慕身上,给了他自己全部的重量。“不过都是一夜的极盛,好没意思。”

    “乾乾”温子慕的脸刷的就红了,因为他感觉到身后,有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脸庞。

    “怎么”萧乾生对着男子的耳朵吹了口气,张开嘴就把它卷进了自己的嘴里。“明天是二皇子的生辰,我要进宫去了,可能会有一整天都不能见你,你让我好好亲一亲,好不好”

    “什么”这人的话刚刚说完,手掌竟然像一条毒蛇,冰冷的滑入了他的衣服内。“乾乾别这样,这是大白天的,会有宫女和太监们的,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吗”

    明明就是那样极尊贵,极优雅的人,可是在太孙府里人来人往的地方,他却在月夜之下,昙花之前,将自己的手掌探入了他的衣服里。

    温子慕其实是早就知道身后少年的习性的,不,现在他已经应该称呼他为年轻的男子了,因为他若是发起性来,能狠狠的折腾你一晚不罢休。

    “我需要怕什么”萧乾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就放软了声音“慕慕,别拒绝我,让我好好的亲亲你,嗯”

    “可是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会被府里的下人们看见的啊难道男子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吗

    今晚的萧乾生有些不太一样,冷静的过分,也温柔的过分,温子慕每次见到这样的萧乾生心里都会发怂,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深深的觉得自己看不透身后这个人。

    虽然此刻,他们正在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

    “这样的话怎么了,我就喜欢这样,他们能奈我何”萧乾生似乎嗤嗤的笑了一下,言语下流。

    “乾乾,别闹”温子慕的俊脸热的能滴出血来,他在这样的时候就只会叫着那人的名字。

    “害怕了”有人在耳边轻轻的笑,带着一股浓浓的情潮和十二分的阴冷。

    温子慕闻言一愣,就着站立的姿势,他被身后的人狠狠的抵在凉亭的栏杆身,下半身猛地感觉到一阵凉意,他驰骋沙场的修长身子竟也在发抖。

    两个时辰后,声息平静下来,那个胡闹惯了的人却还只是在亭上坐着,看他的样子丝毫没有让他去睡觉休息的打算。

    “乾乾,”尽管两人才刚刚恩爱过,温子慕还不太好意思看着年轻男子的脸庞,但他还是疑惑的问道“明日你要进宫,今晚不需要早点休息吗”

    为何他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今晚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萧乾生扬起了下颚,高傲的笑着说“你且等等就是了,宫里马上会有好事发生的。”

    “什么事”温子慕皱起了眉头,下一刻,他看到席真从外面走来,见到他也在场的时候,这个被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年轻侍卫似乎眼眸顿了顿。

    “陛下,已经可以了,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席真原本还有些移迟,但是看到萧乾生完全不介意的姿态时,他暗中收了收拳头,当众说出了安排了许久的结果。

    萧乾生优雅的站起身子,回头对温子慕勾魂的一笑,“慕慕,身子还有劲吗,现在还能不能陪本殿去后宫瞧瞧”

    温子慕的脸因为萧乾生的这句话,刷的涨的通红。

    此时的后宫,早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阴云密布,凤仪宫中,孙皇后跪倒在大堂之下,痛哭流涕。

    “不是我二皇子不是我害的,二皇子不是我害的我没有让人下药”横霸后宫多年的女子趴伏在地,披头散发,可怜的像个老了十几岁的妇人“呜呜皇上,您请明察啊”

    “你还敢狡辩二皇儿是在你的宫里出的事,好端端的你命人把他抱到你宫里来做什么一抱回去皇儿就痴傻昏迷不醒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不是你下毒来谋害皇儿,又是谁”

    武帝盛怒的望着自己疼爱了多年的皇后,再看看另一旁哭的快要晕过去的柳贵妃,怒火烧的他快要丧失所有的理智。

    今晚的后宫是个多事之地,原本明日就是柳贵妃所生的二皇子的一岁生辰,合宫都在为明日的喜事做准备呢,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传出二皇子昏迷不醒的消息。

    武帝原本带着新宠爱了一年多的梁妃在柳贵妃宫里小坐,二皇子就由奶娘们放在皇子殿里照顾,但是到了晚些时候,奶娘们就来禀报二皇子突然口吐白沫,翻白眼儿昏迷过去。

    柳贵妃听到这话,吓的差点没死过去,武帝也是着急的不行,跑到皇子殿一看,自己老来得的宝贝儿子确实已经软趴趴的进气少出气多。

    武帝赶紧派太医院的太医来看,太医们一看不得了,居然说这二皇子是中了剧毒,如今已经怕是个痴儿了。

    “你说你为什么要毒害朕的皇儿,你这个毒妇你怎么这么狠的心肠”武帝一张老脸被自己疼爱了多年的皇后伤的苍老不已,“朕这些年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

    宝贝儿子出事,武帝命人彻查皇子殿里的动静,没想到这一查居然查到了当今皇后的身上。

    皇子殿的宫女们说,在二皇子事发的一个时辰前,皇后娘娘宫里的一个名唤芍药的掌事姑姑曾经来过皇子殿,而且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将二皇子抱到了凤仪宫。

    “臣妾确实让人把二皇子抱到了凤仪宫,但是臣妾只是因为思念自己早逝的皇儿,所以想看看二皇子,臣妾并没有谋害过二皇子啊,皇上”此刻的孙皇后早就没有了平时飞扬跋扈的样子,她痛哭流涕的跪在地方,努力辩解着自己的冤屈。

    孙皇后想不通是哪里出的错,她只是因为看到柳贵妃和二皇子得意,想到了自己早年夭折的小太子,原本让宫里的人把二皇子抱来,她是想看一看咒骂几句出出气的,但是她没有想到在她命人把二皇子送回去的时候,这个庶子却出了这样的事

    “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臣妾冤枉呜呜呜”

    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了,但是是谁陷害她

    是柳贵妃,还是梁妃,或者是宫里哪个想得宠的狐狸精孙皇后心神慌乱的浑身颤抖,摊上了谋害皇子的事,纵然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也不得不畏惧害怕。

    “你是皇后现在丑事败露,你不思悔过居然还喊冤枉,你你你,真是气死朕了”

    武帝怒火冲天的看着自己的贵妃在一旁哭成了个泪人,再一想自己的小儿子现在已经成了个傻子,一口急怒的疼痛被压在喉咙里,他不发不快

    “朕要你这样的皇后有什么用”

    思之这些年自己对孙皇后的宠爱,他护着她一路盛宠六宫,从妃到后,可是在他晚年缺子的情况下,这个他宠了多年的女人却还害的他的儿子变成痴傻

    武帝失望之下,对孙皇后竟是连一丁点的眷念也没有了。“来人啊,传朕旨意,皇后孙氏,谋害皇嗣,心肠毒辣,不堪母仪天下之尊,今令废其皇后之尊,打入冷宫”

    皇帝的声音无情大声的响彻在凤仪宫的上空。

    孙皇后初而一愣,后来就像是疯了一般的在地上磕头“皇上皇上不要,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啊”

    “拖下去”武帝现在是连多看一眼孙皇后都觉得多余,狠狠的一砸拳头,他怒吼着催促御林军把孙皇后带下去。

    孙皇后没想到自己伺候了十几年的皇帝,到了这时候居然真的绝情到这个地步,他不听她的一句辩解,不想任何可疑的地方。

    “呜呜呜,皇上开恩啊”

    恐怕也是她自己说错了,今日之事就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样,哪里有什么可以的她从来不抱二皇子到凤仪宫,第一次抱来二皇子居然就中了剧毒。她从来都和柳贵妃不睦,柳贵妃的儿子一出事就是出在她的凤仪宫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知道她宫里的一举一动,不应该是他知道她这个皇后的一举一动,那个被她命去抱来二皇子的宫女,会不会就是出卖她的人

    在被御林军毫不客气的拖下去的时候,孙皇后的撕裂挣扎间,猛然觉得这一刻非常的熟悉。

    那还是好多年前,那时的她还是后宫中最得意的贵妃新宠,年轻媚人,而原来那个被称为周皇后的女人,就是这样被她绊倒下去的

    她是不是从很久很久开始就被谁给盯上了孙皇后头痛欲裂,天塌之下,她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晕了过去。

    孙皇后犹如强弩之末,恐怕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多年的母仪天下又如何,最后还是进入了冷宫的命

    孙皇后被打入冷宫的时候,萧乾生刚好带着温子慕从宫外匆匆赶进来,在武帝这里听到这一幕,萧乾生表现的惊愕不已。

    “二皇叔已经、已经”萧乾生面色一痛,连忙跪在堂下说“皇爷爷,乾生无能,请皇爷爷怪罪”

    武帝的余怒未消,面庞苍老说问道“这是那贱人狠毒,跟你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皇子殿的几个奶娘突然站出来跪在武帝面前“皇上,请容奴婢们禀告,这次二皇子中毒,如果不是太孙殿下,恐怕现在的二皇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武帝的眼睛睁的老大,猛地高声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奶娘们说“二皇子被发现昏迷的时候,奴婢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奴婢们碰到了进宫前来向皇上娘娘们请安的太孙殿下,是太孙殿下先替二皇子殿下用功力逼过毒的,不然等到太医们前来为二皇子殿下诊治,二皇子恐怕早就、早就”

    “呜呜呜,我的皇儿啊”听到自己爱子所受的折磨,柳贵妃依旧是失声痛哭。

    “乾生,奶娘说说的是真的吗”武帝刚刚痛失一个聪明伶俐的幼子,越发的觉得子嗣孙儿的稀少凄凉,如今听奶娘们亲口说自己的孙儿暗中救过幼子,他不禁对这个孙儿也生了几分祖辈的亲切和爱护之心。

    武帝也忍不住老泪众横,说“那个毒妇下了这么厉害的毒,也幸好碰上了你。”

    “孙儿惭愧因为孙儿的功力不够,不然二皇叔就不会这么”萧乾生的眼眸出现了几丝嘲弄,低下头,他飞快的敛去了这些锋芒。

    “这怎么能怪你,都怪那个毒妇那个毒妇”痛心疾首之下,武帝只觉得内心涌起一股血气,翻滚之间,竟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皇上”在众人惊惶的目光之下,武帝突然晕了过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萧乾生看到这一幕,捏紧了拳头,他需要死死的压抑自己,才能让自己不要在这一刻高兴的发疯目光悠悠一转,望到了一个五官艳丽的女子。

    这女子身着一袭宠妃的宫装,模样十分美丽,眉宇却散发着一股冰冷的妖娆,她是兵部尚书府的女儿,梁妃。

    一夜之间,深宫巨变。

    二皇子痴傻昏迷,孙皇后被打入冷宫,武帝突然病倒,还说什么二皇子的一岁生辰。萧乾生手里拿着武帝在病重之中亲手所下的圣旨,坐在自己的太孙府里摇着玉扇,悠闲惬意。

    孙皇后因为毒害皇嗣之事,百口莫辩,但因为顾虑着孙家掌控的兵力,武帝只是将她幽禁在冷宫,并没有罢黜她的皇后之位。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因为二皇子之事,她早已经一败涂地了,就连一直与她在前朝后宫合应的孙家也沉默了不少,孙大将军都称病了多日。

    武帝也因为孙皇后的背叛和幼子的痴傻,大受打击,如今还在重病之中,身体一如不如一日。所以圣旨上说武帝病重,着太孙萧乾生于即日起,旁侧监国。

    旁侧监国萧乾生每每只要一想起这四个字,他的眉间都会立刻绽放出一朵妖娆的红莲。

    “真是想不到,梁家的那个女子,居然也有几分狠辣。”几日之后,坐在凉亭内,萧乾生端起了石桌上的香茶轻抿小口。

    回头,他俊颜松缓的对身后的席真说“你看到没有,那样剧烈的毒物,我只是偶尔在她耳边提上了那么几句,她居然就真的用上了。如今一石二鸟,让本殿也逞心如意了。”

    “殿下,这都是您的谋划好,不早不晚,刚刚算上了。”席真是打心底里佩服自己家的主子,就从主子让他盯紧梁妃宫里的时候开始。

    有谁能想到用一把刀,一次就杀掉三个人

    萧乾生冷冷的笑着“你知道为什么皇子殿里的那些奶娘都能为本殿所用吗还有凤仪宫里那个替本殿报信的宫女,那是因为那个姓孙的女人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了,她兴盛的时候宫人们自然都不敢反抗,但是一旦你又低下的一天,那就是墙倒众人推,万劫不复了。”

    “是,还是殿下远见深虑。”席真点点头,随后又问道“但是属下还是有些不明白,梁妃娘娘进宫以来一直都是受的大宠,为何梁妃娘娘也愿意与陛下一起对付皇后娘娘”

    “你以为梁妃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宫的吗”萧乾生嗤之一笑,“你真当她想对付的事孙皇后这个女人不谋名,不谋利,她谋的就是一口气。”

    “一口气一口什么气”席真糊里糊涂的。

    “这些事,你又怎么会明白。”萧乾生回头看了席真一眼,心想这人也不是温子慕,在温子慕面前他再怎么心情不好也会有话想说,但是在他人面前,他的心情再好,终究也是不想多言。脸庞冷清。

    站起身子,萧乾生面色寡淡的从石椅上站起来,并没有再回答席真的话就离开了。

    一路穿过太孙府的庭院时,萧乾生满意的看到自己的太孙府越来越兴盛,其中的摆设自从他奉旨监国以来,就一日比一日的富贵了。

    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拿在手间玩弄的太孙府玉佩,萧乾生不屑的甩动几下,迈开步子就去找自己想找的人。区区一个皇太孙的玉佩算什么,他要的宝物,世间只有一枚

    温子慕这几日被他派出京去谋事,听说刚刚才回到府里,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压倒他,好好的听听他动情之时沙哑的啜泣声。

    “殿下”席真还留在凉亭里,怔怔的望着萧乾生的背影发呆,他怎么能想明白,在梁妃百般痛苦而进宫的第一天,萧乾生就故意对她说过某些话。

    如果梁妃以为,她之所以会被年过半百的武帝选入后宫为妃,不是因为武帝的喜欢,而是因为有柳贵妃在武帝耳边的挑动。如果梁妃以为,柳贵妃把她召进宫,就是为了利用她与孙皇后争宠,她又岂能不相信,心里又岂能没有痛恨

    所以没有人知道,梁妃恨的人哪里是孙皇后,她明明恨的就是柳贵妃,以及那个每夜都会折磨她的老皇帝。而其中唯一知道这个缘由的人,也就只有与梁妃在这一次二皇子事件中亲密合作,又亲手给她毒药的太孙殿下萧乾生了。

    如今武帝的直系皇嗣里,能用的,除了萧乾生,唯有一个太子萧未坤。

    对了,还有太子府里,他名义上的弟弟,萧麒。

    、第二十三章 东宫剧变

    朝阳宫中,夜夜笙歌。

    夜半时分,奢靡醉人的乐舞慢慢的静了下来,宽阔的宫殿久浸在名贵的暗香中,殿前殿后顿时便有一种帝王缠眷帝妃娇宠的慵感。

    “娘娘,这是太医院那边刚刚送来的东西。”仿佛是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小宫女悄然走入殿内,在她跟前站着一个妩媚艳丽的美貌女子,正是朝阳宫的主位梁妃。

    “拿来。”梁妃的眼角画着很浓的妆,在她眉角旁有一只蝴蝶翩翩而起,魅惑人心,她从宫女手里取过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粒黄褐色的丹药。

    “娘娘,您看这个可还满意么”小宫女弯着腰站在梁妃的身旁,表现的极为聪慧。

    梁妃回头一笑,媚态横生“不愧是太医院里顶级的太医,这办事的效率的确不错。”回头望一眼内头暖阁里锦帘垂下的龙床,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

    “有娘娘的吩咐,底下那班子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

    小宫女显然早就知道自家主子将要做的事,她偷偷的给在殿里的宫女太监们使个眼色,很快,这些宫人们就极有次序的往殿外退去。

    偌大的宫殿一下子就只剩下梁妃和那个小宫女两个人。

    梁妃高傲的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打开锦盒,她取出了里面那粒小小的丹药,勾着唇角低声笑道“真没想到,不过是区区一粒这样的小东西,用了大半个月,竟也有这样明显的奇效”

    武帝重病,至此已经有半月之久了,从一开始的吐血倒床,到现在的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说话慢慢的竟然也颤抖的不能成句,朝中因此早就人心惶惶。

    梁妃伸手抚弄了一下自己柔软的发丝,捏着手中的丹药,她娇娆媚笑的走进暖阁处的龙床里。龙床之上,武帝的脸庞半月不见,仿佛已经苍老了三十年。

    几日之后,朝中出现了一件很不和谐的事,章王和啸王同为先皇之子,因为京里原皇贵妃的一处外置贵府宅子,争夺不下时,居然在朝堂之上当众吵了起来。

    这次武帝病重,已经严重到早就卧床不起的地步,所以朝中从上个月开始,早已经是由皇太孙萧乾生进殿旁侧监政。章王和啸王此次之争,着实让萧乾生大感意外。

    章王的正王妃是萧乾生皇妃的近亲祖母,章王仗着自己和萧乾生的这一层身份,又看萧乾生是个年纪轻轻的庶出太孙,所以在朝堂之上,这人的态度十分的嚣张。

    啸王向来平庸,没有多少本事,却也不会无故生事,这一处的贵宅原来就是先皇赏赐给他的,如今面对章王的咄咄逼人,他气的不行,却也只能让萧乾生裁夺。

    萧乾生一下子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他还没说什么呢,章王与太子的关系向来亲密,当着所有人的面,太子站出来替章王说了几句好话。

    原本萧乾生想用含蓄的法子把这两王之争给挡了过去,但是一看太子出面,他的心里不知是哪里冒出了一股火气。

    这个男人,当初面对孤苦无依的自己,他为了自保不敢得罪任何人的将自己抛在民间,而如今,为了一个不成器的章王,他竟然就想着讨好三分。

    殿堂之中,除了他那些在利益上依附他的党僚,没有一个人的眼里能倒映出他的身影。唯有站在武将里的男人,满目柔和,关怀备至。

    碰触到温子慕担忧和不安的眼神,萧乾生冷酷的心房就像是被盖上了一层暖光,但是心底最深处却是坚硬的冷冽,五脏六腑长满了仇恨。

    凭什么凭什么温子慕一个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外人,都能对他关怀至此,而他的生身之父却对他形同陌路,不闻不问

    如果不是他舍不得死,如果不是他一路嗜血重生,或许现在他早就不知惨死在民间的哪个角落萧乾生眯起了漂亮的眸子,避开温子慕关心的视线。

    朝堂之上,他最终当场将这个备受争议的宅子判给了啸王,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公平正义,而是因为能够打那个男人的脸,他觉得心里很痛快

    萧乾生清楚的看到,当他冷漠的话音刚刚落下时,伴随着章王恨意的眼神而兴起的,还有太子黯淡的脸庞上惊异的神情,这个男人望着他,就像望着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没错,这个男人早就不认识他了,他萧乾生,早已经不是十三年前那个被他狠心抛弃在长平原上,视之为乞丐的孤苦小儿他会让所有的人都看到这一点,很快

    萧乾生这个时候才对上温子慕急切担忧的眼神,勾唇一笑,傲然优雅,冷漠如霜。

    经过章王和啸王一事,大盛朝廷上的气氛突然之间变的微妙起来,皇太孙萧乾生第一次以狠烈的手段处置两个皇叔,一上来就是雷厉风行的手段。

    面对此景,朝中的大臣有向萧乾生示好的,却也有对他不满的。

    孙皇后被打入冷宫,二皇子成了个痴儿,武帝精神如同天崩,整个前朝后宫因此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影,人人自危。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还是有人又出事了。

    这一次出事的,是东宫。

    准确来说,这次出事的是东宫的小皇孙。

    温子慕听御前的小太监们说,几日前,太子带着小儿子萧麒进宫去看望武帝,太子去天和殿为武帝祈福的时候,小皇孙萧麒留在武帝的宫里,武帝身边的梁妃突然在萧麒的身上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香包。

    这个香包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那里面绣着的是一副诅咒武帝和二皇子早死的图案,而且这个香包的布料,就出自武帝所赏、东宫独一拥有的外域精品。

    一问小皇孙,这个东西是在哪里拿的,这小家伙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天真无邪的仰着可爱的小脸蛋表示,这是他偷偷在太子父王的宫里拿出来玩的。

    武帝这几日的精神在太医们的照拂下,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好转,但是被这个诅咒自己早死的香包一气,他又差点刷的一下给气抽过去

    证据确凿,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何等天真无邪,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陷害自己的父亲。这个诅咒武帝的香包一下子把整个东宫提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东宫之中,人人犹如大难临头,东宫的太子萧未坤更是一夕之间差点白头,他又像是回到了十三年了,那时候他被陷害谋害前太子,如今,他却被查出谋害皇帝

    证据确凿,还是由自己的儿子亲口指证的,就算有什么可疑之处,东宫太子也无力去辩解一二。十三年前的他尚且被罢黜太子之位、废为庶人,十三年后的今天,又当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萧未坤不敢想,因为他怕死,所以就算只是单单的预想一下死亡的可能性,他都会惊惶的阵阵发颤,害怕的如同一只濒临渴死的鱼。

    武帝这里更是一番惊涛骇浪,他从来都没想到,他那个虽然不受宠的太子,就算他向来是不喜欢的,可是他毕竟也是自己的一个儿子,但是现在,他居然在盼着他早点死

    自古太子期盼皇帝老子死的,也不是没有,可是如今自己重病在床,自己那个老实巴交了几十年的儿子就忍不住想要篡位谋害他。

    这个逆子盼着他死也就算了,他还盼着他已经变的痴傻的小儿子也一起去死,这是何等狠毒的心肠武帝的心里就像是活活的吞下了一把火,实在难以消除震怒之恨。

    如此打击之下,武帝的沉疴之症不但又加重了几分,思及前头孙皇后的背叛,武帝苍老的心里哀怒纵横。

    第二日,一道圣旨又一次从养心殿里传来出来。东宫太子失德,诅咒皇帝皇子,着东宫众人尽诛,太子幽禁,皇孙萧麒困于慎刑司。

    同样一道圣旨,只不过隔了十三年的时间,东宫的境况却是一模一样的。

    同样是太子失宠,同样的东宫之人全部遭殃,也同样是皇孙失势。不对,也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这一次,东宫的太子还没有被废黜,还只是被幽禁而已。

    东宫出现了这样的大事,人人都在观望皇廷日后的境况将会是什么样的,太子失宠,二皇子痴傻,小皇孙失去身份,现在怎么看来,皇太孙萧乾生都像是最大的赢家。

    人人都在感慨,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之事,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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