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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老子要回家 第13节

作者:靥也 字数:16957 更新:2021-12-29 05:34:02

    妈的,还有烧烤吃温予你现在在哪

    檀溪乖乖报了个地址。

    温予多点点烤串,等着我。

    挂了电话,拿了外套就往外奔,明明是要告诉他戚武王大墓的事,正事却一句没提。

    温予的车停在烧烤摊前的时候,檀溪听见引擎声转头,发现车就擦着自己脊背停着,这个疯子是要害死谁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温予已经从车上下来,丫够装的,大晚上还戴着墨镜,这样开车真的看得到路吗

    温予摘掉墨镜,按住檀溪的肩膀,和他坐在一条板凳上,对檀溪道“还不把我介绍给新同事”

    檀溪不太情愿,道“这位是,是嗯,我前老板,开古董店的。”

    温予绅士的微笑“我叫温予,除了是檀溪以前的老板,还是他的好友。今天这顿我请客,大家敞开肚子吃”

    说完,在场的男男女女都尖叫了起来,来个傻大款,不宰白不宰

    “老板,再来一百串羊排”

    “得嘞,您稍等。

    因着温予的出现,场面上气氛极其热烈,老板卖力的烤肉,烤得滋滋作响,油水直流,孜然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

    同事们争先恐后的向温予介绍自己,一些大胆的女同事问道“温予有伴儿了吗”

    温予笑着点点头,眼睛望望檀溪。

    女同事皆叹息“好可惜。”

    有个小眼睛的男人提议道“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啊。”大家纷纷表示同意。

    檀溪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儿,轻轻拉扯温予的衣袖,温予拍拍他的手“别担心,这个游戏很简单。”

    小眼睛拿了个喝空的啤酒瓶放在桌上“老规矩,等下我来转酒瓶,瓶口指向谁,谁就中奖了,不许抵赖”

    “第一局,要开始喽一,二,三”酒瓶在小眼睛的控制下,飞转了起来,大家都盯着瓶口,祈祷千万别指着自己。

    “哈哈哈哈,是涂灵。”小眼睛指着坐在一边的姑娘道,姑娘不怎么说话,文文弱弱的,看到轮到自己的时候,脸红了下。

    “你是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小眼睛问道。

    涂灵想了下,声音小小的“真心话吧,我没什么秘密的。”

    小眼睛笑得整个看不到眼睛了,不怀好意的道“如果非要在在场的异性中选择一位,做男朋友,你会选谁”

    大家都笑嘻嘻的看着涂灵,涂灵憋红了脸,弱弱道“能不能换个问题啊”

    小眼睛偏不放过她“不行。”

    涂灵看了一圈,最后小声道“檀溪吧。”

    大家尖叫的尖叫,鼓掌的鼓掌,起哄的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檀溪没想到会波及到自己,也红了脸。

    温予倒了杯啤酒,对着小眼睛说“兄弟,来,我敬你一杯。”

    “好。”小眼睛一口喝了半杯。

    温予道“不过这游戏不是这样玩儿的,应该大家轮流来转酒瓶,提问,这样才公平。”

    小眼睛想了想“成,温予就接我的棒吧。”

    温予“谢谢兄弟。”

    他修长的手覆在绿色的酒瓶上,更显的白,手指那么一拧,酒瓶就转动了起来。

    “停,停,停”大家叫了起来。

    “是檀溪”小眼睛拍手道,“温予靶子真准,一下子就害了兄弟。”

    温予浅浅笑着,似乎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

    他望着檀溪“你准备好了吗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檀溪眼睛睁的大大的“我选大冒险吧。”

    温予“有勇气。我的题目是,亲吻在场任意一个同性,哪个部位都可以。”

    大家又是一阵狂喊,这题目太劲爆了

    檀溪迟疑了下,走到小眼睛面前,吻了吻他的手。大家叫好,两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温予脸上没有笑容,默默的喝着啤酒,檀溪回到他身边,他歪着头看他,轻轻道“我以为你会选我。”

    檀溪不接话。

    温予“可你选了个不相干的人,你心里有鬼。”温予的眼神直白而热切,仿佛一下子望到了檀溪的心底,他不自然的望向别处。

    温予重复道“因为你心里有鬼,所以你不敢吻我这个熟悉的人,而选择去吻一个会尴尬的人。”

    檀溪低着头,盈白的耳朵朝着温予,温予凑上前来,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吻,声音低沉“坦然的面对自己的内心吧。”

    檀溪一个激灵,从耳朵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波及全身,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沦陷了。

    同事们大都喝了不少,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亲密举止。

    游戏又接着玩了两轮,小眼睛连续两次中奖,公主抱起了另一个女同事,还和男同事喝了交杯酒。剧情真是大逆转。

    大家玩儿到凌晨才散去,温予结了账。却吐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是酒的作用,还是因为烤串。眼看他这样,还逞强要开车送檀溪回家。

    檀溪好说歹说,温予才终于同意由檀溪扶着,两人步行回家。

    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檀溪离开予兰居两个月。天气由初秋的微凉,变成了严冬的刺骨。温予出门急,没穿羽绒服,走在街上,冻的直哆嗦。

    檀溪只好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他穿着大号的羽绒服,里面刚好可以再塞下一个人。二人靠的很近,几乎是贴在一处。天气寒冷,显得人的呼吸越发的灼热。温予温热的鼻息喷在檀溪的脖颈,檀溪以为他喝多了,不省人事,便道“谁心里有鬼,真正有鬼的明明是你自己。”

    温予从他肩上抬起脑袋,半笑着“你敢说你就一点没有”

    檀溪吓了一跳“啊,你装醉。”

    温予“明明是你误认为我喝醉了。”说完,又吐了一地。

    檀溪“怎么吐的这么厉害”

    温予用手擦擦嘴“我吃烧烤每次都吐。”

    檀溪“那你还吃”

    温予“既然来了,总要吃点,不然显得多装啊,怎么跟你那帮同事打的火热。”

    檀溪“你为什么要跟他们打的火热”

    温予“想让他们多照顾你一点。”

    檀溪“他们对我还算可以,你这样,我们就更难舍难分了。”

    温予笑笑“我就是希望这样,和你难舍难分,一辈子。”

    檀溪“也许我该尽快回到古代。”

    温予扯着嘴角,没个正形“我来其实是有正事的啦,你不是一直想念你母妃吗戚武王大墓被发掘了,你母妃应该也在其内。”

    檀溪扶着温予的手陡然一松,温予失去重心,一下子摔在水泥地上,倒地不起。

    檀溪赶忙扶起他,“对不起,有事没”

    温予“没事儿,好着呢。”

    檀溪“戚武王大墓”

    檀溪还想再问些什么,温予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温予是在檀溪的床上醒来的,檀溪已经去上班了。

    温予没回家,一天都呆在檀溪家,帮他把房子彻底打扫了遍。檀溪回家时,温予大概是因为太累,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买了外卖,轻轻摇醒了温予。温予一睁眼就看到檀溪的脸,他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檀溪以为温予走了,所以只买了一份外卖。两人分吃着一碗粉丝,有时候恰巧吸到同一根,檀溪会咬断,再夹。

    温予“你忘了问我戚武王大墓的事吧”

    檀溪如梦初醒,放下筷子“说说你知道的信息吧。”

    温予也搁下筷子“有个农民在田地里掘出了一块石碑,消息传到市里,上面派了专业人员下来查看,发现居然是块墓志铭。很快,一支考古队就来了村子,这块田地也被围了起来。考古队根据墓志铭和里面发掘出的古物时代特点,确定了这就是戚武王的墓穴。”

    檀溪听得认真,发问“你如何得知国家考古队,我们要介入,很难吧”

    温予瞳仁漆黑,“邵韵栀的父亲是研究院的教授,专门为古尸鉴定骨龄。”

    檀溪“骨龄”

    温予“就是用专业仪器,通过骨骼,来判断这个人的年龄。”

    檀溪抿着嘴思考片刻“邵韵栀的父亲她不待见我,会帮忙吗”

    温予“我就说我,不提你。现在,墓葬里的古尸都躺在研究院里,我们如果能进去,应该能看到。”

    檀溪微微失神,一不小心碰翻了还乘着汤汁的塑料碗,温予按住他“坐着别动,我来。”他开始打扫。

    檀溪“我从没想过我和母妃一别十五年,再次相见时,她已成了一具白骨”

    温予“你好好想想,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见还是不见”

    檀溪闭上眼深呼吸,复又睁开,平静道“见。”

    温予点头“我会尽全力帮你。”说完就离开了。

    、第一次骨龄

    温予回去后便开始着手这件半难不难的事儿。如果他与生母易敏之间没有那么多恩恩怨怨的话,这件事应该很好办,但现实却恰恰相反。他只能试图从邵韵栀那边,打开缺口。

    拨通邵韵栀的私人手机号码,对方很快就接听,依旧是元气满满的少女音哥你很少主动打给我耶。

    温予咳了声“这两天,过的好吗在做什么呢”先从寒暄开始。

    邵韵栀取下口中的棒棒糖,“就电影杀青啦,这几天在录音棚里重新配音呢。现在,我和高玟一起呢。”

    温予想了起来,高玟,胡大妈的外甥女。他们见过一次面之后就没了下文,估计是人家姑娘看不上自己,跟胡大妈抱怨了。不过,这样正好,大家本来就不是带着正正经经,严严肃肃的心态跑去相亲的。

    温予“现在说话方便吗”

    邵韵栀“我把棒棒糖从嘴里拿了出来,现在说话很方便。”

    温予浅笑“个鬼灵精的丫头。”

    邵韵栀咯咯的笑了起来。

    温予思索片刻,开始步入正题了,“你上次提起的戚武王大墓的事,他还在做骨龄测定吗”温予怕她听不明白,虽然不习惯,但还是在最后又加了句“姨父”。

    邵韵栀“应该是的。哥,你问这个干吗”

    温予“我对戚武王这个历史人物很感兴趣,想着,能不能亲眼见见他的遗骸”

    邵韵栀不知其中关窍“当然可以,跟我爸说一声就成。”

    温予不好意思直接跟邵铭华开口,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还夹着个易敏。他只能寻求邵韵栀的帮助。

    “韵栀,我想请你帮个忙。”

    邵韵栀虽然看着天真无邪,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其实内里对这些人情来往看的十分通透,截住温予的话头,道“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让我求求我爸,让你进研究院瞧瞧戚武王的古尸,对么”

    温予在电话这边点点头,很快又反应过来,点头有个毛用便道“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邵韵栀“我会跟我爸说的,这事不难。只是我希望,哥你今后有任何事需要帮忙时,都能第一个想到我,然后很坦然的告诉我你的难处,没有这么多顾忌。”

    温予被她说中了心思,他确实不够坦然,甚至还带着一丝窘迫。

    电话挂断,温予躺在沙发里。偌大的房子空空荡荡,只有基于还像以前一样,乖顺的呆在脚边。

    温予想抱抱基于,却发现这家伙长胖了不少,自己已经抱不动它了。他替基于顺毛,基于享受的闭上了眼,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温予垂下眼,淡淡道“只有你,不会离开我。”

    邵韵栀显然是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第二天便打来电话,说事情办妥了。但父亲希望能与温予见面谈谈。

    温予有求于人,除了答应,别无他法。

    下午三点,约定茶楼。这是邵铭华订的地点,年纪大的都好口好茶。

    温予准时出现在茶楼,邵铭华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他了。

    邵铭华招呼他坐下,“喝什么”

    温予“我不爱喝茶。”

    邵铭华,“茶能让人静心,来杯碧螺春吧。”

    温予“随意。”

    温予刚想开口提及戚武王大墓的事,邵铭华抢先说到“最近跟你母亲联系了么”

    温予面无表情“她没打电话给我。”

    邵铭华“你们母子的个性简直一模一样,倔的像头驴。”

    温予脑中浮现出上次在医院见到易敏的景象,她的样子形容枯槁,不觉还是上了心“她,最近怎么样,病好些了么”

    邵铭华稍稍展颜“她要是知道你主动问起她,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呢。”

    温予呷了口茶,还不赖。

    邵铭华继续道“易敏她”他抿了抿唇,“挺好的,就是想你。”

    温予眼神幽深“人年纪大了便需要儿女承欢膝下,可她有没有想过,当我需要她的时候,她又在哪里”他始终解不开心里的结,那是个死扣,“当年,我才十九岁,夏天温度高到四十度,我没钱租冷冻棺,我爸的尸体活活放在家里发臭,我只好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守在他身边,防止蚊虫叮咬。”

    他语调冷静,眼神却汹涌,他反问邵铭华“尸体的尸臭味,你知道有多可怕吗”

    邵铭华握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他无颜说出下面的条件。他和易敏,确实欠这个孩子的,太多了。

    店小二上来添茶,略微缓解了场面的冰封。“二位慢用。”小二弯着腰退了下去。

    温予嗅着从杯子里飘出的热气儿,悠远的茶香直通七窍,稳定了他动荡的心神。他透过窗棂望着外面的世界,天,好像快要下雪了。街道上人丛熙攘,行人行色匆匆,大多裹着厚重的羽绒服和大衣。他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檀溪,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再看去时,又没有了踪影。

    他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姨父。”温予艰难开口。

    邵铭华摆手“我都明白。戚武王墓葬里掘出的古尸现全都在研究所里,你要看,就明天来吧。但我希望,你能陪陪你的母亲,她还在医院里。”说完就转身离去。

    温予久久坐在位子上,起不来,不想起,起不动。

    他掏出手机,给檀溪打了个电话,备注姓名是小孩儿。

    “我是温予。”

    “我知道。我学会存号码了。”

    “同事教的”

    “聪明。”

    “事情处理好了,明天一早我去你家接你,我们去研究所,看你母妃。”

    电话那边沉默了许久,“谢谢你。”这是檀溪发自内心的话,自己,欠这个现代人的,太多了。

    温予笑笑“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你的愿望,便是我的。”

    檀溪与同事调了班,裹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戴着帽子,拉链拉到了最高,他走在下班的路上,搓着手,不断的哈气。

    明天,明天就可以见到母亲了,整整十五年未见,沧海桑田,红颜已成了白骨。

    眼角温热,他抬手,有泪了,又累了。

    第二天,二人到达研究所。远离市区,外表看来十分朴素简单,这也符合科研人的精神精准,无累赘。

    二人下车,邵铭华已站在门前等候,没有他的带领,保安不会放行。

    二人跟在邵铭华身后,不多看,不乱说,快步走着。很快到了他的研究室前,他掏出工作卡,在门禁处一唰,滴一声,门便开了。

    温予和檀溪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研究室内充斥着一种福尔马林液的味道,穿过一系列的仪器,古尸就躺在最里面。

    檀溪突然停下了脚步,温予握紧他的手,上面还有上次烫伤遗留下的伤疤。

    檀溪紧张的浑身颤抖,牙齿打颤,他在战场上也从未这样害怕过。温予用眼神给予他力量,牵着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目的地

    里面躺着两具古尸,一具是戚武王,另一具,是他的王妃。

    温予看着两具已经腐烂到不成样子的尸体,心想,这就是古籍上叱诧风云战无不胜的戚武王么现在居然就这么毫无尊严的横陈在自己眼前。

    生前身后名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再看向那具女尸,比戚武王矮了一大截,看着更像个半大的孩子,腿骨还缺了一截。

    邵铭华打开电脑,调出资料,讲解道“根据我们的骨龄测定,这具女尸死亡时只有十五岁,她是戚武王的第一任妻子,戚国宰相之女,但她早夭,甚至没有为丈夫留下一儿半女。”

    檀溪几乎要绝眦,这女子是戚国宰相之女死亡时年仅十五岁那自己的母妃呢

    温予抢先问道“墓葬里的其他尸体呢”

    邵铭华“剩下的都是些陪葬的宫人。”

    温予不死心“有没有大概四十岁的女尸”

    邵铭华肯定道“陪葬的都是年轻的宫人,有男有女,最大的只有二十岁。 ”

    温予“这怎么可能”

    邵铭华“据史料记载,戚武王一生有过两任王妃。一个是现在我们面前的,母家权侵朝野的少女王妃,另一任,温予你应该知道。”

    檀溪喃喃道“另一位,是从随国抢来的,随襄王之妻,郭氏。”

    邵铭华点头“说的没错。根据墓葬情况看来,这位少年王妃早早亡故,原本葬在别处,戚武王死后,将她移至墓中,与夫君合葬。”

    檀溪“那,那第二任王妃呢”

    邵铭华“自然是葬在了别处。具体原因,我们也讨论过,那位来历不太清白,戚武王再宠爱她,也决定不了生后事。他的儿子断不会让一个二嫁的女子,与其父王合葬,满朝官员也不会同意。”

    檀溪怔怔的看着戚武王的尸体,这个男人曾经与他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还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随侯珠,自己已是他剑下亡魂

    他夺己母妃,灭我家国,明明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可现在,却怎么也恨不起他来。他和他的瘸腿王妃,卑微的躺在自己面前,自己占据绝对优势。

    想想,还是说书人看的透彻,一切都应了那句恨悠悠,爱悠悠,千载历史转头空

    、第一次探病

    出了研究院,檀溪呼出一口气,仰头,天还是那么蓝。曾经有科学研究表明,天空之所以蔚蓝,是因为其中有尘埃的存在。

    温予“抱歉,我应该弄清楚再带你来的。”

    檀溪摆手“你我之间,用不着这些。 ”

    温予忽然想起自己几时也这么说过。

    他还想再抓住些什么,唤道“檀溪。”

    “嗯”

    “跟我回家吧。”

    檀溪心内有一万个声音在叫嚣跟他回去,你忘记一个人生活有多可怕了吗漫长的黑夜,没由来的停电;深夜跑下楼,去肮脏无人的公用厕所,被自己的影子吓个半死。服输吧,认命吧,妥协吧

    他几乎要同意,突然又有一个声音,它盖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断袖分桃,天理不容这是违反伦常的

    檀溪藏在袖中的双手握紧,倔强道“不,我不回去。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温予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什么也没说,只是苍白的一笑。

    二人面对面站着,温予发现小孩儿瘦了。在予兰居的几个月,自己每顿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好容易养起来的几斤肉,这一两个月里全都瘦光了。现在,抱起来,是不是很骨感呢

    温予突然张开双臂,将檀溪紧紧拥在怀中。嗯,看着瘦,抱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檀溪方才还在愣神,一下子跌进了进了温予的怀抱,只感到一股暖意从心底涌起。

    你拥,我暖。

    檀溪就这么静静的被他抱着,二人都格外珍惜这片刻的小小温暖。

    温予附在檀溪耳边道“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檀溪好奇“是什么”

    温予眼神飘忽,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小船吱丫,船歌沁人,苍穹之下,湖水之中,“西盏那次,你酒醉后吻了我。”

    檀溪头皮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淡淡道“我知道。”

    温予笑了笑“那我还有一个秘密。”

    檀溪“你的秘密真多。”

    温予“年纪大,经历多,心里头藏的事儿自然也多。”

    檀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温予“跟你比起来,我确实很老。”

    檀溪“我比你大了几百岁。好了,告诉我另一个秘密吧。”

    温予伏在他耳边“那是我的初吻。”

    檀溪头皮又是一麻,心上发痒,“你骗我,你有过两三个前女友。”

    温予“有过女友,不代表非要做那种事。”

    檀溪“这下我算是明白她们为什么都要跟你分手了。”

    温予“对着她们,我硬不起来。”

    檀溪推开他“流氓。”

    温予理理衣服,说起了正事“反正今天班都调了,剩下的时间也是闲着。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檀溪不淡定了,急问“你哪儿不舒服”

    温予舌头舔舔牙齿“性功能障碍。”

    檀溪睁大了眼,嘴里能塞得下一个鸡蛋,其实他并不太懂这个名词,只是觉得挺吓人的。

    温予拍拍他的肩“哈哈,骗你的,去医院看我妈。”

    檀溪松了一口气“噢”

    二人赶到医院住院部时,却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了。温予询问护士易敏到底得的什么病,护士摇摇头,严肃道“无可奉告,我们医院有义务保护每一个病人的隐私。”

    温予碰了一鼻子灰。

    他打电话给易敏,开头字母是“y”,这个号码他已经记不起沉在通讯录多久,没有触碰过了。

    电话响了几秒,那边才接,却是个轻飘飘而又充满喜悦的声“小予,你主动打电话给我”那端的人似乎还没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喜事。

    相反,温予则平静多了,“是我,你出院了”

    易敏“对。”

    温予“你现在在哪儿”

    易敏“在家。”

    温予没多说一句,挂了电话。

    拉着檀溪,开车使往易敏住处。

    一个普通的小区,普通的一栋楼里的一小间,没什么特别的。温予身旁站着檀溪,他抬手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个陌生女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操着外地口音问道“你找谁”

    温予答道“易敏,我是她儿子。”

    中年女人一拍大腿,朝里面喊着“易姐,你儿子来啦。”说完赶忙将温予和檀溪引进了门。

    易敏刚从里间出来,看见温予喜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眼角的皱纹也愈发明显。

    “小张,倒茶。”易敏对外地女人吩咐道。

    女人诶了声,进了厨房。

    “坐吧。”易敏招呼他们。

    明明是嫡亲的母子,这一来倒像个外来客,生疏无比。

    易敏将眼光转移到檀溪身上“这是”

    温予“我朋友。”

    檀溪礼貌道“阿姨您好,我叫檀溪。”

    易敏冲着他和蔼的笑笑,“就叫你小檀了,不介意吧”

    檀溪摇头“不介意。”

    温予坐的离易敏稍近些,能看到她脸上扑了粉,厚厚的一层,脸颊上的红润好像也是腮红,她是想掩饰病容不过既然已经出院了,应该是病好了才是啊

    “茶来了。”保姆小张端上两杯茶,和一杯白开水,将白开水递给易敏。

    温予道“你以前是喝茶的。”

    易敏抿了一口水,苍白的笑笑,唇边唇纹很深,“人老了,就不喜欢这些苦的了,喝完舌头都会打颤。”

    檀溪望着她笑笑,他对这个和温予面容有着几分相似的女人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一丝没由来的好感。他想帮她,帮她和温予重归于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保姆小张看了看时间,按医生吩咐的计量拿了药来,足有一小捧,“该吃药了。”

    易敏望着药微微皱眉,悄悄看了温予一眼,又迅速收回眼光,怕被他发现似的。

    药太多,她分了好几次才全部咽下去。

    小张拿手给她顺气儿。

    温予“是什么病,怎么吃这么多药”

    小张插嘴道“你是她儿子,还不知道母亲得了”

    易敏厉声喝止“小张你衣服还没洗吧”

    小张自知失言,低着头退了下去。心里嘀咕还洗衣服,衣服早洗完嘞

    温予没把小张的话放在心上,依旧追问“到底得的什么病”

    易敏还是好脾气的笑着,看着温予的眼神里能开出一朵温柔的花儿来,她道“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开了个阑尾,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小张她农村来的,不懂这些,听到我开刀了,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病。”她说的轻松,不带停顿和迟疑,温予蹙着眉看了她几秒,终于信了。

    场面冷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易敏不时咳嗽几声,檀溪歉然道“真的抱歉,来的匆忙,居然空手上了门。”

    易敏“你把小予给我带来了,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檀溪忽然有些疑惑,温予有个这么爱他的母亲,为什么始终揪住她年轻时犯的错误不放 ,非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打破冰封,与她充归于好,从此承欢膝下,这不是很好么

    也许,这中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关窍吧。

    易敏咳的有些厉害,温予把水杯端给她,她喝了口,笑到“天气寒凉,有些咳嗽。”

    温予注意到,她拿着杯子的手在发抖。

    易敏扶着额头“我有些累了,要去睡会儿。”

    檀溪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了。”

    温予还坐在沙发上,不动,像尊石像。

    易敏奇怪的望着他“小予,你不和朋友一起走吗”

    温予这才站了起来,没有道别,走至门口时才低低的道“照顾好自己。”

    易敏见他们走了,疲累的躺在了沙发上,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照她现在的情况,原本是撑不了这么久的,可她硬是凭着想多看儿子一会儿的执念,撑了这么久。

    小张从里面出来,见她倒在沙发上,惊慌的跑了过来。易敏半合着眼,嘴唇翕动,小张把耳朵凑到她唇边,才听清她在说什么“千万,不要,不要告诉小予,我的病情,除非,除非我死”

    小张从她生病开始,就一直在医院里照顾她,有些贴身的事,邵铭华照顾不来。小张为人纯朴,易敏对她好,她就把她当成亲姐姐来照顾。二人感情颇深。如今见她病情一天一天恶化,连医生都无能为力,只能让她回家等死。

    小张抹着眼泪,哽咽道“易姐,你这儿子是亲儿子不”

    易敏被她逗笑了,“当然是。”

    小张替她委屈“天底下哪有生病都瞒着亲儿子的道理哇”

    易敏再也没力气多说一个字,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还年轻,小小的温予躺在她怀里,安然的吮吸着母亲的乳汁,偶尔还会抬起肉肉的小手,掐掐妈妈。易敏笑的宠溺,在孩子圆圆的小鼻头上刮了一刮,“贪心的小子,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

    场景变换。温予学步学的早,十个月时,就能摇摇晃晃的走路了。易敏蹲在离他一两米处,笑着拍手,轻唤“小予,走到妈妈这来。”

    这一觉她睡了许久,从温予出生直梦到他长大,梦里她尽到了一个母亲本该尽的责任。只可惜这一切,终究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任务好重,这周要日更了o﹏to码字像便秘,还木有评论,这日子没法过啦

    、第一次盗墓

    日子如流水般,平静又不断的向前流淌。吴爷那边却有了大动静在a市远郊发现了墓葬。

    身为最得他信任的手下,陆誉跟着他参与了全部过程,可谓事事皆知。他虽与檀温二人接触不多,却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向。他天生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不简单。

    某酒店餐厅。

    陆誉已经坐在这儿等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了,对方却迟迟不出现。他也不催她,那人的个性乖僻,你若把她催急了,她指不定就不来了。到时候你找谁去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服务生又上来添水了,陆誉微微点头,递过一张红色纸币,服务生笑着退了下去。

    陆誉看看表,已经迟了有半个小时了。门口闪过一抹黑色,陆誉弯了弯嘴角,来了。

    贺兰曼殊今日穿着一件黑色一字肩的小礼服,曼妙的身材显露无遗,脚上一双裸色尖头恨天高,很好的拉长了腿部线条。

    陆誉眯着眼看了她一眼,牙齿不漏痕迹的点了一下上鄂。

    “等久了”她径自坐下,毫无愧色。

    陆誉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悦,绅士的笑着“等再久,都是值得的。”

    贺兰招来服务员,点菜。服务员明显殷勤了不少,想是刚刚的小费起了作用。

    贺兰今天的唇色比平时淡了些,是为了与鞋包相匹配,陆誉注意到了这点,开口赞道“我喜欢你今天的唇色,就像”

    贺兰娇笑“像什么”

    “新鲜的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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