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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老子要回家 第5节

作者:靥也 字数:18085 更新:2021-12-29 05:33:57

    温予“什么事”

    邵韵栀“姨妈她”

    才说到这就被温予打断“她的事我不想听。”

    邵韵栀“哥你别这样,姨妈最近身体不好,她想见你。等你回来,过来看看她吧,她毕竟是你”

    温予再次打断她“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把电话给姜斯。”

    邵韵栀无奈,只好让姜斯接电话。

    两人又说了些店里的事,温予说过几天再回去,他还有些琐事要办。

    饭罢,温予拖着檀溪出去散步。

    小城市也有小城市的好处,就像漱河,生活节奏慢,舒适,惬意,民风纯朴,选在这儿养老是最好不过了。

    两人换下了西装皮鞋,穿上了舒服随意的运动服,脚上一双运动鞋。肆意奔跑在古城半明半暗的街道上,呼吸着难得的清爽空气,感觉浑身的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爽啊,爽死了”。

    两人就这样跑着,没有交流,一会你前我后,一会我后你前,跑到浑身汗津津的方才止住,开始慢走。

    温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接下来呢,你想怎样”

    檀溪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回答道“找回随侯珠,你,你愿意,帮我吗”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炯炯的望着温予,温予也停了下来,一眼望进他的眼里,那是深不见底的漩涡,温予不自然的别过脸,压抑道“你真的想回去吗回去你又能得到什么”

    檀溪抬起头,望着黑不见底的天空,缓缓道“这两天来,我想了很多。是,我在那个时代已没有家人亲眷,国也将破,可那才是我的出生地,是我生活了十九载的故土,是我本该存在的地方。”

    他话已至此,温予没法接话。

    “炸糙米嘞炸糙米”一声悠长的吆喝从远处传来,从街边几户人家里走出小孩儿和老人,他们端着装满米的脸盘向吆喝声处走去。

    温予“走,我们也去。”他好像全然忘记了檀溪刚刚说的话,拉着檀溪跟着众人往前走。

    大约走了有五十米,发现一墙根下坐着一个头发半白的男人,他戴着黑手套,面前放着一个黑色椭圆的球体,这就是炸糙米的机器了。

    小孩将装满米的脸盘递给男人,男人将米倒进机器内,一只手不停转动着把手。要开锅之前,男人大喊一声“开锅嘞”

    温予反应极快的捂住了耳朵,一秒后炸糙米机发出一声巨大的轰响。檀溪从没见过这机器,自然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大的声响,惊的浑身一颤,脸都白了。

    温予捂着耳朵,一脸坏笑的望着他。檀溪皱着眉道“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我白白让我吓了一跳。”

    温予放下双手“这样才好玩儿啊。”

    檀溪看着他无辜的表情,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那边,香脆的糙米花已经从布袋里滚了出来了,小孩迫不及待的抓了一把送进嘴里,却被烫的连连伸舌头,逗笑了围着的一众大人。

    温予对檀溪道“下面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了。把炸好的糙米花做成一整块糙米糖,然后拿刀,将它分割成一块一块差不多大小的。”

    檀溪望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温予双手插在兜里,道“六岁以前我跟奶奶生活在乡下,那时候生活条件不好,孩子们可以吃的零食很少。每次看到有炸糙米的来都激动的跟什么似的,乐颠颠的跑回家拿米。

    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除了那种发自心底的快乐,唯一记得的就是糙米糖的工序和滋味。”

    檀溪“第一次听你说起儿时的事情。”

    温予“谁没有童年呢你要回去的心情,我能了解一二。那里是你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有太多属于你的回忆和故事。如果你拿到了随侯珠,你会立刻以血引就,回到过去吗”

    檀溪思考片刻,继而点了点头。

    温予放在裤兜里的手慢慢握紧,关节隐隐泛白,他在纠结,在踌躇。

    “两位小哥,要不要来点糙米糖啊,我这有事先炸好的。”男人见他们站在摊前,以为他们是买客。

    温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来一斤。”

    男人称了一斤糙米糖放进袋子里,递给温予,温予一手给钱一手接过袋子。

    掏出一块递给檀溪“尝尝,你回到那儿就吃不到了。”

    回到客栈后,温予打了个电话给土三儿,据土三儿说吴爷已经离开了漱河,去了哪里他就不知道了,吴爷一贯行踪莫测。

    温予试探着问起随侯珠的事,土三儿沉吟了好久,才松了口。说那珠子因为没人拍,已经还给夏女士了。那夏女士因为喜欢漱河的风景,决定多待几天,所以还未离开。而且她在漱河有专门的别院。

    檀温两人好像一下子看到了希望,问土三儿要到了夏女士别院的地址。决定亲自上门,会一会这神秘的女人。

    第二天,两人身着正装,按着土三儿给的地址寻了过去。从外表看,就是一栋朴素的民宅,门楣上写着“淡然悠远”四字。由此可见,房子的主人大概是看多了声色犬马的商战场,厌倦了都市的奢靡,才选择到漱河这小地方来修身养性。

    看来,要拿回随侯珠得摸对她的脾性。想用钱买她根本不缺钱。不管如何,先会一会她吧。

    温予带着这样的想法,叩响了木门。

    开门的是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男子,他瞧了瞧来人,问道“你们找谁”

    温予道“我们是专程来拜访夏女士的。在下温予,他是檀溪。”

    小厮瞧他们面目周正,衣着得体,不似什么歹人,便道“你们先等等,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小厮出来回报说“我们夫人说今天不见客,二位请回吧。”

    檀溪“那夫人哪天见客”

    小厮挠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要看夫人心情。今天是我们小少爷的忌日,夫人正伤心着呢。”

    温予“你们少爷”

    小厮知道说错话了,二话没说便直接关了门。任温予再怎么叩门也无人答应。

    温予倚在门边,檀溪站累了蹲着,跟俩门神似的站在人家门口。

    温予分析道“刚那人说今天是少爷忌日,看来他们少爷是早夭了,之前酒会上那夏女士又说先夫。看来她虽家财万贯,命也够苦的,丈夫儿子都早死。”

    檀溪道“这女人脾气也够古怪的,看来想让她见我们,得花一番功夫了。”

    温予“我们得抓住她最在乎的东西。今天是他儿子忌日,她人已四十,儿子若是活着的话,应该跟你差不多大,我们不如谎称是他儿子生前好友,手上有他儿子的遗物,我就不信这样她还不见。”

    檀溪“这样就算进去了,她要我们交出东西,我们两手空空,不一样会被轰出来”

    温予咬咬牙“先进去再说,说不定会有转机。”

    两人故意在门外呆了半晌,又开始敲门,那小厮以为又有来客,急急忙忙跑来开门。

    门一打开,见还是他们,刚想关门,檀溪死死抵住门,温予塞了五百块钱到小厮手里,含笑说“刚才忘记说了,我们是你家少爷生前好友,你们家少爷还有遗物要我转交给夫人。麻烦小哥通传时不要说是方才那两人。”

    小厮收了钱,喜上眉梢,连连道“好说好说。我这就替二位通传。”说完跑进屋内。

    温予扯着嘴角,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小孩儿,学着点。”

    这一招果然有用,片刻小厮回来了,弯着腰道“夫人有请。”引着他们进了门。

    这住处从外面看与一般民居别无二致,可进来了才发现别有洞天。院子里遍植花木,廊沿曲折。他们感觉像绕过了九曲十八弯,才终于进到了内宅。

    “到了,夫人在里面等着二位呢。”小厮道。

    “有劳。”

    两人进了屋内,依旧是中式住宅,古色古香。房间里不甚明亮,依稀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坐在梨花木椅上,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梨花木。

    那女人没有转身,柔声道“二位如此费心思的要见我这寡居的半老徐娘,到底有何要事”

    温予檀溪对视一眼,看来他们的小伎俩早已被识破。

    温予恭敬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次两番打扰,其实是为了一样东西。”

    那女人终于转身,缓缓道“奥是何物。”

    檀溪上前一步,道“随侯珠。”

    那女人迎着光,仔仔细细的瞧着檀溪的模样,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声音也有些颤抖,方道“你,走近两步。”

    檀溪虽不知是为何,但还是照做了。口里道“夏夫人,随”

    那女人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不要说话,让我好好看看你。”她伸手想摸一摸檀溪,檀溪却警觉的后退了一步。女人摸了个空,眼中已泛起了泪花。她转过身,不着痕迹的拭去。

    再转过身时,已神色如常。

    “你们是为了随侯珠而来”

    温予上前两步,与檀溪并肩“正是。”

    女人道“先坐吧。”

    两人分坐在女人的两侧,温予道“实不相瞒,这随侯珠本来系我这兄弟之物。”他直指檀溪,“数天前,被一恶人所抢。而前几天,我们恰好在酒会上看到了夏女士戴在脖子上的就是我们遗失的珠子,这才找到了这里来。”

    女人吩咐倒了茶,很快,三杯飘着清香的雨前龙井便被端上桌来,果然是有钱人家。

    “二位是想拿回珠子”她抿了口茶道。

    温予“正是。”

    夏女士却道“尝尝这茶吧,头采的,新鲜的很。”这话是对檀溪说的。

    檀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女人含情看着他,道“我儿生前最爱喝这雨前龙井。”

    温檀两人不知她怎会突然说起这个,都不往下接话。

    女人道“你们要拿回随侯珠,其实也不难。这珠子是我花钱买的,不能白白给你们。”

    檀溪急切道“有何条件”

    女人抬眼望着他,轻轻道“只需你陪我一夜,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唉,果然长得太好看是一种罪啊

    温予难道老子就不好看吗

    无奈的作者你太老了

    、第一次偷珠

    温予和檀溪大为震惊,这位夏女士看着极为正派,没成想会提出这样一个无理的要求。

    温予立刻站起身,愤怒的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

    檀溪拼命拽他坐下,给他眼色,意为“冷静,千万别冲动”,温予才愤愤不平的坐下。

    女人站起身,第一次撂下硬话“答应不答应全凭你们。只需一夜,第二天,随侯珠必将送上。下午五点前给我答复。别的,就算黄金万两我也不稀罕。”说完走进了内房。

    夏女走后,上来个佣人模样的年轻女子,手执茶壶,是来为他们添茶水的。

    温予气的要摔了茶盏,被檀溪拦下“我们回客栈细谈。”说完又向侍女道了句“告辞”,小姑娘柔声细气儿的说了句“慢走,不送。”

    出了夏女士的住处,两人上了辆出租车。温予直接坐在了副驾驶,这表明了他的态度暂时别跟我说话。

    檀溪坐在后座,莫名的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抬头看向后视镜时,发现温予也正好在看他,他迅速避开了他的目光。

    两人下车时,温予脚步飞快的走在前面,檀溪在后面追着他。走上客栈的木楼梯时,温予沉重的脚步把楼梯踩的“咚咚”直响,檀溪急于追赶,没有注意脚下,一不留神摔了下来。

    温予听到响声,回头看时,檀溪正单腿跪在楼梯上,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他的右脚踝一直就没全好过,这次恰巧摔得又是右腿。

    温予叹了口气,还是折了回来,扶起檀溪。让他一直手臂搭在自己背后,身体靠着自己。

    两人靠的极尽,身体贴在一起,但温予没功夫多想。其实他只要一低头,就会发现檀溪正入神的观察着他。他发现温予下巴上有青黑色的胡渣印记,眼下乌青,应该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没睡好的缘故。

    而且,这些事大部分都是因自己而起。两人本是萍水相逢,当初自己初来异世,要不是他和姜斯收留自己,自己估计很可能被送进精神病院,要么好点就是当街行乞。哪会像现在,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社会,学到了很多。

    古人讲究报恩,自己不仅没能报答他的恩惠,反而给他带来麻烦。也许,这就是阴阳师常说的八字不和。

    所以,今晚自己是一定要赴夏女士的约的,然后拿着珠子尽快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虽然两人好像都没有准确意义上的妈了。

    温予将檀溪扶到房间,翻出行李箱里的膏药。因为檀溪的脚一直没有好全,所以出行时他特地备了两包。

    温予慢慢的替他脱下鞋袜,尽管动作已经很轻了,檀溪还是咬紧了嘴唇,是真的很疼。脚踝反复受伤,折磨的他真想不要这脚了。

    温予一边给他贴膏药,一边道“在你离开之前,得先去一趟医院,把脚踝彻底治好。古代的医疗水平估计治不好你这伤,这是我欠你的。你第一次摔倒是因为基于,刚才那一次是因为我。”

    檀溪默默看着他手法娴熟的给自己贴膏药,一边觉得悲从心来

    我注定是要走的,我们两个本不是一个时空里的人,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

    贴好膏药,温予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下楼要了餐饭端到房中和檀溪一块吃。

    离约定时间只有不到五个小时了。

    他们一直有意避开的事情不得不拿上台面来谈了。

    檀溪道“无论如何,我都会赴约。”

    温予只是埋头吃饭,不作回答。

    檀溪又补充道“不论你同不同意。”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本来就气不顺的温予,他“啪”一声,将筷子摔在桌上,用极度压抑的声音道“对,这是你的事,根本不需要来过问我的意见。我算哪根葱啊”说完摔门而出。

    檀溪望着被他丢下的木筷,有一根已经断成了两截儿。

    他还有一些话要说,但温予没给他机会。他已经走了,自己瘸着脚根本追不上他。

    他默默吃完了饭,打了个电话要服务员上来收拾餐具。然后靠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看着看着觉得有些累了,想睡觉,但又怕睡过头。

    看向床头柜时,意外发现温予的手机没有带走。对了,可以用手机预订闹钟。温予教过自己。

    打开手机,惊讶的发现桌面背景居然是那张在火车上拍的照片,两人都比着剪刀手,活像两只张牙舞爪的大螃蟹。

    他抚摸着屏幕上笑得灿烂的两人,心想这样的好时光是不是不会再有了呢

    他阻止自己再想下去,定了个16点的闹钟,一头扎进了被窝。

    手机闹钟响时,檀溪迷迷糊糊的想伸手拿手机,却发现在自己摸到之前闹钟已经停了。

    他睁开睡得迷蒙的双眼,发现温予正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看来闹钟是他关的。

    檀溪转过脸不看他,穿起放在枕边的袜子,却听到温予说“你有你自己的选择,但我也可以选择尽量帮你。”

    檀溪转过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温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封好口的透明小纸包,里面装着些白色粉末。

    “这是安眠药,我叫人磨成了细粉,加在牛奶里看不出来。具体怎么用,就看你了。”温予将透明袋子交给檀溪。

    檀溪接过,将它放在西装的内袋中。

    他穿好了衣服,温予道“我扶你下楼。”

    檀溪点头“多谢。”

    温予苦笑着摇头“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檀溪到达夏女士别院的时候,正巧是五点整。

    依旧是在那个偏厅。

    夏女士已经坐在那里等他,见他来了,笑到“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檀溪坐在她对面,道“可否先让我看一眼随侯珠。”

    夏女士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看来是早有准备,推到檀溪面前。

    檀溪接过宝盒,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打开盒子,那颗让他牵肠挂肚的珠子正躺在黑色丝绒中,安然无恙。

    夏女士看他神情便知这珠子一定就是他所寻找的那一颗,故意道“东西还对么”

    檀溪点头“的确是我要找的。”

    夏女士点点头,拿起穿在链子上的随侯珠,戴在脖子上。

    檀溪咬咬牙,这女人太精明了。这样一来,自己想拿回珠子只有乖乖呆在她身边这一条路。

    她戴好珠子后温柔道“看你一身烟火气。来人,带檀先生先下去沐浴。”话毕,上来一个侍女,檀溪连连摆手“我自己来。”

    夏女士笑到“她只是负责把你带去。”

    檀溪一听知道自己会错意了,窘的脸颊飞红。

    侍女带着他来到洗澡的地方后便退下了。途中,她又送了干净衣服进来,当然,是隔着浴帘的。

    她走后,檀溪一看,还好没有把脏衣服收走,不然连温予给的药粉也没了。

    洗完澡后,穿上他们的衣服,这也是夏女士要求的,檀溪只好遵从。

    他把药粉藏在身上,便出去了。

    夏女士已经等在餐厅,看到他来时,眼神里是满心满肺的宠溺。两人一起用了晚饭,夏女士全程眼睛就没离开过檀溪。

    桌上有一道五色馒头,夏女士将它推到檀溪面前,叮嘱他一定要吃完。

    天已暝,两人吃过饭后消了会儿食。夏女士道“轩儿,我们回房吧。”

    檀溪虽知道是叫自己,但还是对这个陌生的称呼感到奇怪。他跟在夏女士身后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卧房。

    夏女士自顾自的走向床边,檀溪没想到一切来的这么快,喊到“等等”

    夏女士回过身“轩儿,怎么了”

    檀溪道“我们先喝杯牛奶吧,刚才晚饭吃的太干了。”

    夏女士笑道“好啊,正好我也有些口干。”

    不一会,侍女端来两杯牛奶,檀溪快速接过,摒退侍女。将两杯牛奶放在桌上,背对着夏女士。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药粉,全部撒进了其中一杯。为了好区分,他将另一杯奶倒了一些在这杯中。

    然后端着两杯牛奶,含笑走向夏女士,将多的一杯递给她。

    夏女士带着笑接过。

    檀溪道“先干为敬。”说完一闭眼一仰头,全数喝了下去。

    虽然温予后来告诉过他,这是牛奶,但檀溪一直不太适应它的味道,今天选它纯属为了掩盖安眠药的颜色。

    他再睁开眼时,夏女士的杯子也已经空了。

    两人抓着空杯子,相视一笑。

    檀溪接过夏女士的杯子,把它放到一边。夏女士突然欣慰的说“轩儿,你长大了。妈妈总算可以放心了。”

    檀溪缓缓转过身,不可置信的望着夏女士,舌头都有些打结了,结结巴巴道“妈,妈妈”

    夏女士自己和衣躺在了床里面,对着檀溪招手道“轩儿,今天是你的生日呢。往年,你每次生日都会回到我身边,像小时候那样躺在我怀里,和我说上一夜的话。”

    檀溪木讷的走上床,在外边躺下,心中的波澜还未平定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可怜母亲。而我,则被她当成了早夭的儿子的替身。

    那夏女士说着说着便渐渐昏睡过去,檀溪觉得于心不安,自己的做法实在是有些小人之心了。

    但现在,错已铸成。容不得自己在这时候善心大发夏女士,对不起了。

    温予轻轻摘下她挂在脖子上的随侯珠,突然手臂被抓住,夏女士睁开了眼。

    檀溪吓得魂不附体,惊愕道“你不是”

    夏女士放下檀溪“你们太年轻了。”

    檀溪道“你明明喝了。”

    夏女士道“你看看床下的小壶里。”

    檀溪从床肚里掏出小壶,果然,里面都是牛奶。看来她是在自己喝牛奶不防的时候倒进去的。

    檀溪道“你大概不会把珠子给我了吧。”说完就要往外走。

    却被夏女士拦下“你陪我说说话,随侯珠天亮就给你。”

    檀溪再次躺在她身边,就像一对真的母子那般,檀溪也试图将她当做自己的母妃。

    “想听听我儿子的事吗”

    “嗯。”

    “你长的跟他很像,非常像,所以今天上午第一次见你时,我以为吾儿还魂了。今天既是他的忌日,又是他的生日。所以方才晚饭时候,我才要你吃五色馒头,这是我们那儿的习俗。过生日,必得吃。对了,你多大了”

    “十九。”

    “真巧啊。明轩要是活着的话,也有这么大了。”

    “我能知道”

    “你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是吧明轩死在一年前的今天。他在国外留学,和朋友一起悬崖跳水,不幸”说到这,仿佛又回到了见到儿子尸体的那天,夏女士声已哽咽。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了,要你陪我,只是因为我知道这一夜我必定无眠。同时,只有这样,我方才能真真正正的死心,不再报任何希望。”

    檀溪突然想到了邵韵栀。

    夏女士又道“就算你是他的转世,可你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所以,就算你们长得再相像,你也不是他。”

    檀溪心中酸楚,是啊,邵韵栀就算是母妃的转世,可她也不是自己的母妃了。她现在是受人追捧的耀眼明星,自己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古董店小店员。

    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望天中为毛看不见小天使们的评论

    、第一次试珠

    檀溪从床头往外看去,今夜没有星月。

    没有亮灯,檀溪看不到夏女士的表情。但她的悲伤深深的感染了自己,就像老鼠一样。

    漏夜,是最容易交心的时候。

    “小溪,我就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这一夜,您就把我当成您的儿子吧。”

    夏女士情绪又有些激动,哽咽道“你,可以叫我一声妈吗”

    檀溪想象着儿时,躺在母妃怀里的情景,叫道“母亲。”

    夏女士感动的滴下泪来。檀溪第一次觉得,为人替身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只要两相情愿。

    “好孩子,做我干儿子吧。”夏女士搂着檀溪道。

    檀溪在这一刻,也感受到了有母亲的滋味,不禁泪湿眼眶,连连点头,叫道“干妈。”

    峰回路转,两人就这样倾谈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夏女士便道“好孩子,谢谢你的陪伴,你可以离开了。”

    檀溪整理好衣物,夏女士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摘下脖子上的随侯珠,向檀溪招手道,“你来。”

    檀溪走至她身前低下头,夏女士为他戴上珠子,微笑道“物归原主。”

    檀溪满脸感激的看着夏女士,道“大恩不言谢。”

    夏女士摸摸他的脸,柔声道“只希望你以后有空能来看看我,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在这栋别院里。”

    檀溪想到自己已经拿回了珠子,即将回到古代,但还是点了点头。心里却抱歉道干妈,别怪我。

    檀溪走出别院门时,发现温予背倚在墙边,闭着眼,像是在睡觉。但一听见开门声,立刻睁开了眼。

    见檀溪出来了,忙上前,看到他毫发未损,稍稍心定了些。

    “珠子拿到了么”他一脸倦容,但还是关系檀溪所心系的。

    檀溪掏出挂在脖子里的珠子给温予看。

    温予看着那珠子却是悲喜交加。但面上还是笑着说“恭喜你,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刀子割开了,血液不停的往外流淌,一滴一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流尽。

    两人回去途中,檀溪把昨夜的事全数告诉了温予。温予觉得头疼欲裂,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听檀溪讲完一切后,方才放心睡去。

    檀溪慢慢把他的头挪到自己肩膀上,就像来时在火车上那样。自己枕在温予肩上不知道枕了多久,现在能还他一点就是一点吧。

    檀溪见他眼下乌青,脸色苍白,心说这个傻瓜,不会在门外站了一夜没睡吧

    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一句诗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就像父王与母妃一样,倾其所有来捍卫对方的一切面子,名声,国土,百姓到头来却忘记了对方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

    看着车窗外流逝的画面,他觉得自己距离回去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也距离身边的温予越来越远。

    出租车开到漱江客栈时,温予正好醒了。付了钱,两人下车,径直走向房间。

    檀溪实在不忍看着温予一脸倦容,气色极差的样子,便道“你先睡一觉吧。”

    温予揉揉眼睛,逞强道“不睡。”

    檀溪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道“你放心睡觉,我现在不走。我保证,你醒来时,我一定还在这个时空里。”说完直对上温予布满血丝的双眼,这是他唯一一次没有躲避。

    温予最终妥协,关上房门,开始睡觉。

    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见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立刻感到不安起来。穿上衣服,想下楼寻找。

    打开房门,正好看到檀溪手上拎着东西上了楼。

    两人回到房间。

    檀溪从袋子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块儿,笑着递给温予“给你,糙米糖。”

    温予接过,诧异道“你出去就是买这个了”

    “是啊,我买了很多。”檀溪把袋子提起来给温予看。

    温予咬了一口道“为什么买这么多”

    檀溪想了想,说“因为我也喜欢吃啊。”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这个问题一直盘旋在温予脑中,他知道,该来的怎么都逃不掉。

    檀溪吃完了最后一口糙米糖,道“现在。”

    温予笑得一脸灿烂,看起来像个天真没有烦恼的孩子“你动手吧,我吃着糙米糖,看你变戏法。”

    檀溪取下脖子上的随侯珠,拿过一把干净的小刀。

    温予一直笑看着他,却渐渐笑出了眼泪。

    檀溪将随侯珠放在容器内,用小刀割破手指,几滴鲜血落在了随侯珠上。

    但是,他们预想的光芒大放并没有出现。随侯珠毫无反应,就像跟普通的珠子一样。

    檀溪连连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血太少了。”说完又割了一道,这次比前一次还要深还要长,又有数滴血滴在随侯珠上,依旧没有反应。

    檀溪还是一直说“不可能,这不可能”眼见他就要割破手掌,温予拦住了他,夺过刀子。

    檀溪大吼道“把刀给我”

    温予将刀子扔在地上,道“檀溪,没用就是没用,应该停下来想想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不是一直放血,你想把自己的血都放光吗”

    檀溪失神的跌坐在地上,手上的伤口不住的往外滴血。

    “那两页宝物志上明明是这样写的,以随国王室之血引就,我也确是用这种方法穿越而来了啊,怎么会这样,这样”

    温予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蓝色文件夹,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宝物志的两页残页,递给檀溪,“你再仔细看看,这些符号一样的文字我看不懂。”

    檀溪接过书页,逐字逐句又读了一遍,口中道“就是这样啊,没有差错。可”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

    檀溪突然道“我穿越过来时,是在战场上,敌军的大刀架在我的脖颈之上,莫非得要脖颈之血才可以”

    温予怕他冲动,迅速踩住了刀子。取脖颈之血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割破了大动脉,那是丧命的事,可不能胡来。

    温予道“不可能。如果必须是脖颈之血的话,宝物志上一定会特别写明,但它并没有。会不会是,是”

    檀溪急切道“是什么”

    温予从檀溪手上拿过书页,道“这只是宝物志的残页,我们手上并没有整本。说不定有其他附加条件写在其他页上,而我们并不知道。比如”温予眼光突然亮了起来,“比如,随侯珠只可以带人穿越一次。”

    檀溪“是啊,我们手上只有其中的两页,不能凭这残页就断章取义。可是天大地大,我们又去哪儿寻这剩下的全本呢”

    温予道“这事暂且不急,急也急不来。先帮你把手包好吧。”

    温予从行李箱内翻找了一阵,最后拿出一个透明小药盒,从里面取出两枚创可贴。

    檀溪没想到他还带了药箱,这么细心,都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洒脱豪放的温予。可能,还是自己对他不够了解吧。

    檀溪正痴痴的想着,温予已经给他一根手指上贴上了创可贴。都贴好后,温予收拾好药箱。

    恰在这时,温予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檀溪想去抢,却被温予先拿到手。他看了看屏幕,抬眼望着一脸紧张的檀溪,问道“闹钟你定的”

    檀溪先是点头后又拨浪鼓似的摇头,温予“到底点头还是摇头”

    檀溪见温予已经点开,看来抢是抢不回来了,懊恼道“是头痛啊”说完跑了出去。

    温予点开闹钟,发现闹钟的名字被改成了我走后,让糙米糖代我陪你,感谢照顾。

    温予知道是檀溪设定的,他还没学会用手机,只会定闹钟。

    他把闹钟页面截屏,保存了起来。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还好,你没走。

    经历了一场虚惊后,温予才想起自己睡了一天,午饭还没吃,肚子也适时的叫嚷了起来。

    心情正好,迈着轻松的步伐下楼吃东西。

    来到客栈大堂,发现檀溪正坐在他们常坐的位子上喝普洱茶,见他来了,不自然的别过脸。

    温予两手插在裤兜里,吹着口哨,一屁股坐在檀溪对面。

    檀溪佯装没看见,望着窗外,装出一副淡然悠远的样子品茶。温予一句话就让他险些喷了茶,“咳咳,檀糙米同学。”

    被他这么一逗,檀溪才从方才的震惊和失望中略略回转了些。

    人生嘛,从每天醒来就要做好发生一切坏事的准备;而如果坏事已经发生,那便不要老是记挂在心上,除非你想减寿。

    檀溪心情有所好转,温予点了些饭菜两人一起吃了起来,檀溪其实也没吃午饭。跑了老远的路,才找到了炸糙米的大叔家,才买来这二斤糙米糖,忙的都忘了午饭这回事。

    两人吃着饭,温予道“要找到宝物志全本,得从拍卖会举办方入手。”

    檀溪嘴里塞着饭“对,要找到包宝物的纸的来源。”

    温予夹了块肉到檀溪碗中,说“那包着宝物的纸一定不是酒店的。”

    檀溪把肉塞进嘴里“何解”

    温予“据我所知,刀疤吴是个老狐狸,为人精明刁滑,他辛辛苦苦掏出来的物件,一定不会让无关的旁人有机会经手。”

    檀溪点头“有理。”

    温予“就算这些粗活不是他自己亲手做的话,也是派手下值得信任的人来做。我们不能也联系不到吴爷本人,他那么精明,一定会有所察觉,到时候我们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檀溪“那该如何”

    温予思量片刻“这事,还得找土三儿。”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怎么可能让檀糙米同学那么轻易的回去呢。

    、第一次西盏

    随侯珠的意外失效,让檀溪多少还是有些心情低落,温予打听到漱河有条特色古街,名叫西盏,是南来北往的游客必去之地。为了能让他释怀,温予带着他来到了这条久负盛名的古街。

    两人到达西盏大街时,天刚刚黑透。其实晚上的西盏,比白天更有一番韵味。

    中间一条黑色绸带似的小河将西盏分为东西两街,河上不过百米就有一座精致的石桥,方便游客随时穿行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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