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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 第25节

作者:漫漫何其多 字数:13473 更新:2021-12-29 05:49:22

    荆谣愣了下,转身拔腿奔进了里面

    第66章

    秦晏面色苍白,勉强扶着床头坐了起来,刚想下地时外面荆谣一路奔了进来,傻了一般看着自己,随即疯了一般扑到自己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秦晏心中刀搅一般,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哑声道“放心,我哪里舍得你”

    “我就知道哥哥能撑过来”荆谣不住哽咽,“我就知道”

    秦晏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将人紧紧的揽进了怀里。

    昏迷的时候其实秦晏还是有些许意识的,几次差点熬不过去,但每当想起荆谣,秦晏还是咬牙挺了过来,就算是能舍得这条命,也舍不得这个人。

    秦晏身子虚弱的很,但还是用尽全力搂着荆谣,像是要将他融进自己的骨血中一般,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秦晏只觉得怀中一沉,荆谣竟就这样昏了过去。

    自秦晏晕迷后四天五夜,荆谣终于撑不住了。

    到底是年轻,且秦晏身子底子好,没过两日就退了热,病好了大半,精神也好了起来,太医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是闯过来了,又开了些温补的方子,这些都是他们在行的,几剂药下去秦晏好的更快了。

    荆谣那日昏过去后直睡了一天一夜,丫头们怕秦晏分心累着,本想将荆谣送到厢房中去,秦晏却没答应,只让荆谣睡在自己身边,中间荆谣醒了一次,见秦晏没事即刻又睡了过去,梦中还紧紧的攥着秦晏的袖子,一刻也不敢松开。

    秦晏精神稍稍好了些后就将吉祥叫了来,细细的问过了这几日的事,事无巨细,全过问了一遍。

    “姑奶奶来过一次,让荆少爷连哄带骗的劝回去了,之后荆少爷跟姑爷通了信,让瞒着姑奶奶,别让她再来,不过姑奶奶到底是察觉出一些来了,听说在府里也是日日垂泪,茶饭不思的,还闹过一次病,伤了胎气,急的姑爷了不得,每日两边府上来回跑。”

    吉祥一回想前面几天的事只觉得是上辈子的事一般,唏嘘不已“羿府那边荆少爷早早的给舅太太送了信,让舅太太管好上下的嘴,切莫让老太太知道了,中间舅太太来过两次,见少爷这样哭的了不得,只是不敢让老太太知道。”

    秦晏偏过头看向里间,大心疼不已,闭了闭眼低声道“外面那些和尚又是怎么回事”

    “那也是荆少爷请来的”吉祥眼睛红了,低声道,“那会儿少爷的情形实在不好,荆少爷也是没法子了,花了不少银子,在各处捐香火,还在城外设了几所粥铺,又请了这些大师来诵经给少爷祈福,想来是有用的少爷这不就醒了吗”

    吉祥回想这几日的情形低声赞道“平时倒是没看出来,少爷病了后荆少爷换了个人似得,里外料理的没有一丝不妥当的,哪里像是这样小年纪的人”

    秦晏心中黯然,他倒是从未盼着荆谣能这样得用。

    “他手腕上的伤又是怎么弄的”秦晏醒后替荆谣上了一次药,想起那道口子心里就像刀在扎一般,厉声道,“谁告诉他这邪门法子的”

    吉祥扑通一声跪下了,连忙道“这个就真的不知道了,连我也是等少爷您醒了才知道荆少爷伤着了,少爷这割肉喂亲的法子知道的人原多,也不一定就是谁告诉荆少爷的,荆少爷没准原本就知道,咱们府中都是下人,谁敢说这话”

    秦晏心中也明白,只是压不过心中怒气,吉祥见秦晏脸色不好又道“不过看来也管用,就是人血真不管用,就单是荆少爷这份心也够了,神佛知道了也要显灵的。”

    秦晏蹙眉,摆摆手道“起来吧。”

    吉祥连忙爬起来了,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事,那日少爷醒前,那边太太来过一趟,说的话气人的很,不好学给少爷听,当时荆少爷气坏了,当即砸了她们的车马,还将她带来的人都扣下了,现在还关在咱们柴房里呢。”

    秦晏冷笑“这个我倒是听说了,梅氏呢”

    “她谁知道怎么回去的。”吉祥一想起那日的事忍不住笑,“当时少爷您醒了,大伙儿呼啦啦的全跑了进来,谁还顾得上她便宜她了那天咱们府上的人都气疯了,那些老妈妈们差点撕了她,不过街上人来人往的,太太那日还特特的穿得讲究,街面上的人看她跟看西洋景儿似得,呵呵,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当乐子呢,不知她最后是走回去的还是跑回去的。”

    秦晏失笑,摇摇头低声道“行了,我都知道了,她的那些人不用留着了,你带人将人都赶出来,押着他们一路走回秦府去,既然她不要脸面了,我索性将她的脸全撕下来,先给个小教训,等谣儿病大好了我再好好料理梅氏,去吧。”

    吉祥听了这话差点蹦起来,乐道“对我早就看那些人堵心了,让他们在这吃咱们府上的馊饭我都恶心。”,说罢出去自去料理了。

    秦晏进了里间,荆谣还在睡着,怀里抱着秦晏的中衣,秦晏怕他压着伤臂,俯下身来小心的揽着他让他翻了个身,荆谣温驯的很,顺着秦晏的意思躺平了,手却一刻不松,依旧攥着秦晏的衣裳,秦晏心中丝丝拉拉的疼了起来,低下头不住的亲吻荆谣的脸。

    秦府中秦敛听说秦晏将扣下的下人送了回来气的险些炸了肺,管事的下人惴惴得看着秦敛,慢慢道“那府上的吉祥说,大少爷宽宏大量,想着既是太太的奴才,那必然没有私自扣下的道理,所以赶着让人送回来了,还说,还说”

    “那孽障还说什么了”秦敛气的胡子不住的抖,厉声道,“一气儿说了”

    那管事下人咽了下口水磕磕巴巴道“说让太太不必惦记着池园的家产了,大少爷且死不了呢。”

    秦敛气的一把将桌上茶盏摔在了地上,怒道“他若真是那么好心就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将人送回来如此谁还不知道之前的事”

    管事下人连忙道“老爷别太上火,总之总之是送回来了,这事儿就算完了。”

    “完了你以为那孽障会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我”秦敛越想越气,胸口起起伏伏,大怒道,“都是那无知妇人惹的事等我去问她”

    秦敛平生最好面子,偏生梅氏每每伤他的脸面,这快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几乎磨没了,秦敛带着人走到内院,里面梅夫人病怏怏的,正让丫头们给她揉额头,见秦敛来了勉强起身,赔笑道“老爷下朝了”

    “你的那些下人,秦晏给你送回来了”秦敛冷声笑道,“让他们接着伺候你,省的你整日抱怨新上来的这些人不得用”

    梅夫人暗中咬牙,秦晏这哪是将人给她送回来,分明就是变着法的折腾自己呢,梅夫人侍奉秦敛多年,早将他的脾气摸的透透的,闻言先滚下泪来,低声啜泣道“我知道老爷是生了我的气了,我那日不过是听闻了些消息,心中实在担忧,老爷又不在家,连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秦晏之前病的多厉害老爷是知道的,万一有个什么差池,这让别人怎么说咱们我怀着好心去的,谁知秦晏身边那那个荆谣说话实在刺耳,我好言劝着,他却不知好歹,也不看着老爷面子就打杀了起来,我是为了谁呢”

    秦敛见梅夫人这样险些又要心软,忽而想起前日那事来心中又发起狠来,怒道“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不管那边出了什么事你一概不用管,只要操持好家里的这些事儿就行了,你听了吗非要连连惹事,处处卖丑,带累我的声名”

    “我实在不是有心的啊”梅夫人连声哀求,上前拉着秦敛的袖子哽咽道,“我什么性子老爷还不知道吗一心只有这府里的几个人,我哪里愿意惹事实在是秦晏次次故意设局害我啊”

    秦敛听了这话,回想自秦晏上京来这一年的事越想越火旺,桩桩件件,没有一次不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偏偏这愚昧妇人从不知悔改,还非要迎上去让人耍,秦敛怒从心头起,一把将梅夫人推到在地,冷声怒道“你若是早听我的,从不招惹那边,又何来这种事今日我就告诉各处去,正好你的车马也让人砸了,从此不许你再出门你这些丫头婆子的也不许再出二门,若再让我知道你背着我玩些什么花样你看我敢不敢休了你”

    梅夫人听了这话脸色刷的白了,颓然跌倒在地上,秦敛转身带着人去了。

    池园昭瑰堂中秦晏一直守在荆谣床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荆谣才醒了过来,一睁眼还没回过神来先问道“哥哥今日的药喝了吗”

    “已经喝了。”秦晏垂下头来在他头上亲了亲,低声道,“要是还累就再睡会儿。”

    荆谣摇摇头笑了下“都睡了几天了,早缓过来了哎”

    荆谣只觉得颈间一沉,低头一看,那金锁竟又挂到了自己脖子上,荆谣抬头看向秦晏,秦晏一笑道“好好戴着。”

    荆谣眼中一红,低头道“我不想戴了,哥哥自己留着吧。”

    “那哪行”秦晏低头宠溺的亲了亲荆谣的脖颈,低声道,“不给你戴给谁戴”,秦晏突然发狠的在荆谣脖子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低声道“胆子越来越大了敢伤了自己谁告诉你割肉喂亲真有用的若真是这样那天下也不用太医郎中的了”

    “我没法子”秦晏病好了,荆谣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小了几岁似得,之前的那凌厉劲儿全散尽了,只剩下了一腔柔情,搂着秦晏将脸埋在他胸口依恋的不住蹭,哑声道,“我不会别的法子了”

    秦晏听了这话心中怜意更甚,他也曾经离丧,知道那深入骨髓的无力感有多可怕,秦晏低头不住的亲吻他的唇,轻声哄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病了,好不好”

    荆谣点点头“哥哥自己说的”

    “我说的。”秦晏将荆谣揽进怀里,慢慢道,“以后我身上就有你的血,你的肉,我怎么还会生病”

    荆谣心中突然涨的满满的,之前多日的绝望一朝散去,只剩下这一室的浓情蜜意。

    第67章

    两人的病稍稍好了些后就进了宫,苏卿辰的灵柩还停在承乾宫中,晁嘉正在灵前跪着一张张的烧纸钱。

    晁嘉听闻是两人来了忙命人请了进来,见秦晏神色好了许多放下心来,蹙眉道“你先歇着就罢了,身子刚好些,还来做什么”

    秦晏摇摇头“之前误了先生的头七已经是不孝了,如今既已大好了,哪里还能再不来之前谢过皇上体恤了,那些太医昨日我已经让人好生送了回来,之前多劳动了。”

    晁嘉不甚在意的摆摆手“他们照料你还不是应该的荆谣如何了你现在倒比你哥哥还像大病过的。”

    秦晏侧过头看向荆谣,因为这些天连着劳累荆谣瘦了不少,下巴都尖了,秦晏心疼的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低声道“我也说让他在家里歇着,他哪里听呢。”

    荆谣垂眸道“已经歇了几天了,没事了。”

    晁嘉叹口气,转身依旧跪在灵前,秦晏和荆谣一同换了孝衣给苏卿辰上过香后跪在了晁嘉后面,晁嘉一张张烧着纸钱,半晌慢慢道“幸亏你没事,你要是也出个好歹朕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秦晏垂眸轻声道“皇上放心,有这一次,臣今后定然会珍重自身,不再立危墙之下。”

    荆谣侧过头看向秦晏,秦晏拉起荆谣的手捏了捏低声道“就是为了谣儿,我也不能再有事。”

    晁嘉自嘲一笑,没有接话,荆谣苍白的脸上慢慢的漫上了些血色,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先生的墓已经赶修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先生走的那么早之前什么都没准备”晁嘉顿了下又道,“那就多给他带些东西过去吧,先生爱字画珍玩,朕不是很懂那些,前两日寻了些前朝的孤本给先生一并烧了,也不知先生喜欢不喜欢,我记得你是明白这些东西的,一会儿你去库中看看,将好的都挑出来,明日我们一起烧给先生”

    秦晏点点头“臣遵命。”

    “昨日我在殿外烧那些古籍,梅大人出头劝阻了一番,呵呵让我以犯上的罪名骂了他一顿。”晁嘉侧过头一笑,“可合了你的心思如何处置他,是罚俸还是降职,你看着办吧。”

    秦晏蹙眉低声道“梅大人因何劝阻”

    “他说就是要将这些东西给先生,也只好随葬,不可焚毁,不然就是暴殄天物”晁嘉眼中闪过一抹戾色,“随葬随葬,就是让先人将东西带走,永世不得出土,同烧了有什么分别不让暴殄天物他说这话不是明摆着诅咒万世之后有人盗取先生的坟墓吗敢这样诅咒先生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的。”

    秦晏心中一动,自先生走后,晁嘉性情竟是大变,若是从前晁嘉万万不会在人言语上挑这种纰漏的,不过这正合了秦晏的心思,因而低声道“皇上说的是,只是梅阁老也是前朝老臣了,入内阁多年并没有什么差池,轻易贬斥恐伤了老臣们的心,若依着臣的意思只稍加斥责,命他闭门思过就罢了。”

    晁嘉皱眉“只是思过”

    “至于思过多久,何时再入朝,那就再议吧。”秦晏打断晁嘉的话,冷笑一声道,“如此也保全皇上的名声,免得又让人说待下严苛,不重老臣。”

    晁嘉哑然失笑,连连摇头道“果然是你如此甚好,就这样发落吧。”

    荆谣见两人谈笑间竟就将梅阁老料理了心中暗惊,他虽不大明白里面的事也清楚以后这梅阁老大概是不会再有机会上朝了。

    不多时衡棋如又来了,见秦晏大好了连声道“一会儿你同我一起回府,快让思儿看看你,她这些日子为了你伤了身子,瘦了不少呢。”

    秦晏蹙眉“前几日不是让人去你府上保平安了么没人告诉思儿吗”

    “哪能没说,她可得信啊。”衡棋如换上孝衣跪了下来,郑重的磕了几个头才道,“你又不许她去,她一时多想了,更添烦扰。”

    秦晏失笑“我刚醒来那会儿病的不成样子,怕她来了看见了倒难受,罢了,一会儿我同你一起回去就是。”

    几人守在苏卿辰灵前又跪了一个上午,直等到礼部执事的人送来贡品众人才起来,晁嘉独自守灵,秦晏和荆谣随衡棋如去嘉恩侯府。

    嘉恩侯府中秦思正倚在床上歇着,听外面说大舅爷小舅爷来了连忙换了衣裳迎了出来,秦晏见秦思神色憔悴心中一疼,低声道“之前只是病了几日,你想到哪里去了,就愁成这样”

    秦思拉着秦晏的手不住的看,见秦晏虽比之前瘦了几分但精神却极好,终于放下心来,忍不住眼睛又红了,低声道“哥哥也太会吓人了,以后万万要好生保养,别让我再提心吊胆的了”

    秦晏温和一笑“我知道,如今你可放心了好好吃安胎药,我听棋如说你伤了胎气,可要好好补回来。”

    秦思拿帕子抹了抹眼角一笑道“没事,哥哥既已经好了,我自然也就好了”,秦思看向秦晏身后的荆谣柔声道“只可怜谣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病的是他呢。”

    荆谣笑了下道“我同小姐一样,哥哥的病好了自己的病就跟着一同好了。”

    “既来了中午就留下吧,我让人给你们炖些补汤。”秦思一扫今日的郁结,转头对身边的丫头一笑道,“让她们将舅舅之前送来的白参切了炖雏鸡汤,那参温补又不容易上火,最合适哥哥和谣儿现在用了,再让库里把剩下的白参全拿出来,一会儿给哥哥一起带回去。”

    秦思又转头对荆谣柔声道“家里厨子炖汤可还行若不好就将我这厨娘带去。”

    荆谣连忙笑道“小姐用惯了的厨子哪里能外借,家里的厨子还不错,小姐放心。”

    都是自家人,午间用饭时也没分桌子,大家一同坐下了,因说起苏卿辰来,秦晏将晁嘉发落梅夫人父亲的事说了,秦思放心下汤盅低声道“以后再不起用他了吗”

    秦晏点点头“不出意外。”

    当年换亲一事正是因为章府老太爷急于同梅阁老搭上线,中间又有梅夫人活动着才促成的,之后万千种种,全是因这变故而来,秦思一开始也怨过,恨自己拖累了兄长,不得已投奔了外祖家,如今看却是因祸得福,果然因果报应不爽,秦思垂眸没再接话,衡棋如冷笑一声道“令表弟可是让家里长辈给害了,这一宝没压对,可怎么悔棋呢”

    衡棋如侧过头看向秦思,目光温柔,心中越发得意,他们自己分不清鱼眼睛和珍珠,倒是让自己捡了漏,得了这么个好夫人。

    秦晏淡淡一笑“都是他们自己寻的,富贵有命,生死在天吧。”

    秦晏和荆谣伤病未愈不好饮酒,只有衡棋如自己干了一杯,笑道“先是梅家,呵呵,行,一个一个的来吧”

    章府中,秦雅揉了揉眉心道“可将二奶奶扶回去了”

    “已经送回她自己院里了。”秦雅的心腹婆子上前替秦雅揉了揉额头,轻声道,“只是二奶奶没见着太爷,怕是不会死心呢。”

    秦雅冷哼一声“不死心又能怎么样还能逼着太爷写折子替她外祖遮掩她舅舅昨日已经上了折子了,皇上不温不火,什么也没说,只让梅阁老闭门思过,这让人还能怎么说皇上若是真的处置了,或是历数这些年的功劳请恩,或是痛述自己的罪行以求免罪都还好,现在皇上又没要如何,让人怎么帮忙求情”

    那婆子并不懂这里面的事,只道“既二奶奶的亲舅舅求了都不行,就是让太爷去求怕是也没用的。”

    “哼,有用我也懒得帮她这忙,说的好好的不许她出祠堂,现在如何我已经将她送回她自己院里了,好生待着,她倒是得寸进尺,还敢出来闹。”秦雅想起之前秦珍妄图将没了孩子的事赖给自己心里就恨的牙痒痒的,“以前是我小看她了,小小年纪,心可毒呢,什么都敢做如今梅家已然是犯了天威,失了圣宠了,我疯了才让她们将咱们家再拖累下去”

    心腹婆子一笑道“太太不必太担心,太爷虽老了,但心里明白着呢,必然不会让这些人连累了自己。”

    “这就是命啊”秦雅前两日刚去嘉恩侯府看过秦思,想到秦思秦雅又是高兴又是可惜,“思儿那肚子都已经起来了,我一看就是个男胎,就看皇上平日里对嘉恩侯的恩宠,这孩子以后定是会平级袭爵的,那可是妥妥的小侯爷啊,思儿这孩子命就是好,如今这京中哪家太太不羡慕她进门就当家,夫君还这样宠爱”

    两人正说着话章云烈来正房给秦雅请安了,秦雅一笑“今日衙门里事少”

    “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因连日里皇上为苏大人守灵,朝中不少事搁置了,上面那些人不发话,凡事我们又不敢做主,所以就更清闲了。”章云烈见屋里没什么人,坐近了低声道,“秦珍闹了没”

    秦雅冷笑一声“你说呢”

    章云烈摆摆手“母亲别理会她,如今苏大人走了,皇上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出发呢,她外祖父非要撞上去,不发作他发作谁我看她又缓过劲儿来了,昨天我就同个丫头说了两句话,她上来一把将人家脸挠出血来了,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当时气的我够呛,又不能因为个丫头说她什么,不然她更得理了,什么宠妾灭妻,有的没的她什么都说得出来,唉”

    秦雅一听这话心中更添烦躁,皱眉道“你忍让些吧,以后总会有法子让你离了这搅家兴的。”

    第68章

    比起秦珍来,秦府中梅夫人闹的就更厉害了。

    “老爷我父亲实在是冤枉啊”梅夫人禁足多日,消息知道的比秦珍还晚,若不是梅家的人送信来梅夫人还被蒙在鼓里呢,梅夫人头发随意挽起,头上半点珠翠也无,一脸憔悴焦急,“我父亲是言官出身,见皇上行为不妥自然是要劝上几句的,这是什么大错处就要发这样大火”

    秦敛这几日也正因这事着急,秦府这些年同梅府同气连枝,相互扶持,如今眼见梅府就要倒了,自家失了一个臂膀不说,谁知道皇帝是什么心思,下一个会不会就是自己

    梅夫人见秦敛只是沉着脸不接话心中越发没底,红着眼哑声道“老爷瞒的我好苦,若不是昱儿他舅母托人给我消息,我现在还不知道呢,出了这样大的事老爷就不同我商议商议吗还是说”

    梅夫人想起当年羿府的情形身上起了一层冷汗,抖声道“老爷不准备帮我父亲了吗”

    “自然不是你父亲倒了于我有什么好处”秦敛眉头深锁,若是可以,他自然希望能帮上一把的,但如今这情形能不能拉起来难说,一个弄不好没准就要把自己拖下水,秦敛向来最能明哲保身,遇上这种事绝不肯沾染分毫的,秦敛静了半晌沉声道,“你兄弟刚上过折子,已然被退回来了,现在多说无益,且缓一缓,过个十天半月的,等着皇上的气消了,再让岳丈大人写封请罪折子,言辞恳切些,许还有转圜的机会。”

    梅夫人闻言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她的丫头连忙上前扶着,梅夫人揉了揉额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这法子自然是要用的,只是老爷就不帮帮岳家了吗老爷若是同章老太爷联名上折子,许还有用的”

    “你怎么还不明白”秦敛听了这话老羞成怒,怒斥道,“现在去求情不过是白填送在里面罢了你父亲言语不慎犯了天威,你也要让我得同样的罪过吗且如今并不知道皇上是真的因为岳丈言语上的事发怒还是”,秦敛压低声音怒斥道“还是借题发挥,这个时候让我出头,岂不是要受到牵连”

    梅夫人滚下泪来哽咽道“难不成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父亲从此致仕吗我父亲一辈子为国为民,辛苦了大半辈子,如今竟得了这么个结果”

    秦敛被梅夫人哭的越发心烦,厉声斥责道“不过是让岳丈闭门思过几日,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行了,我自会尽力帮忙转圜转圜。”秦敛不耐烦听梅夫人的抱怨,转身就要走,梅夫人哪里死心,连忙追出来,秦敛耐心散尽,转头沉声道“还没如何呢,你别自乱了阵脚这些日子你还是不必出门了,好好养养你的身子是正经,还有你且不必同岳丈家往来通信了,左右这些事你们内宅妇人也不懂得。”

    梅夫人被秦敛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还没回过味儿来秦敛已经去前面了,梅夫人万万没想到秦敛心狠至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太太快别这样让老爷听见了不更心烦”梅夫人的心腹婆子不住的劝着,低声道,“那是老爷的正经岳家,老爷不会不上心的,大概是真的帮不上忙,太太别多心”

    梅夫人摇摇头,边拭泪边狠声道“若老爷真有心,就不会故意瞒着我正经岳家呵呵,我虽不甘心,但羿府不更是老爷的正经岳家当年羿府出事时,老爷又是如何做的别说没帮着求情走动,就是事后明知道羿府破落成那样了,连张银票都不肯送去,知道先太太变卖东西往娘家送还要大加斥责,严令众人不许让先太太再往外送东西,这不跟我现在一样了吗”

    那婆子皱眉道“老爷也不是那样吝啬的人啊,这话太太从哪儿听来的”

    “从哪儿听的还不是先太太留下的那些人说的,如今这些人都随秦晏走了”梅夫人摇头哽咽道,“老爷自然不是可惜那些银子,他是怕让人知道自己同羿家还有来往,由此可见老爷有多谨慎,多绝情了”

    那婆子听了这话越发着急,压低声音道“那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娘家吃亏”

    “自然不行”梅夫人擦了擦脸起身冷声道,“老爷不帮忙,我就没有法子了吗若是梅家倒了,我在这府上越发没有容身之地了,老爷不是不让我出府吗好,我就不出府一样将事情都办了”

    池园中,秦晏闭着眼枕在荆谣腿上,听完屏风外面吉祥的话慢悠悠道“知道了,赏那传话的人一封银子,难为她了”

    吉祥答应着去了,荆谣轻轻的给秦晏揉着眉心,轻声道“哥哥预备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秦晏拉过荆谣的手亲了下,慢慢道,“局势已定,前面的棋子都落下了,如今只等着梅氏自己找死就行了。”

    荆谣还有些不放心“那边老爷在朝多年,还是有些自己的路子的,没准”

    “他不会插手。”秦晏冷笑,“他若真有这几分人性,当年外族家也不至于连祖宅都卖了,还记得咱们刚到黎州那会儿吗”

    荆谣自然是记得的,那会儿众人一直住在羿家祖宅旁边的一处小宅子中,终日看着羿家祖宅中人出出进进,那会儿还不觉得,现在想起当时的吃穿用度实在是寒酸的很,荆谣轻声道“少爷受委屈了。”

    “那算什么委屈”和荆谣不一样,荆谣对于以前的那些事只记着好的不记得坏的,秦晏却是桩桩件件都能记得清楚,“秦敛刚出了妻孝就迎娶了梅氏,那会儿梅氏才十六岁,心思却毒的很,面上对我和思儿好得很,但只要不当着秦敛的面,她马上就换一副嘴脸,我还好些,那会儿思儿吃了她多少言语上的闲气,你看思儿现在性子和婉,焉知不是从小被她冷嘲热讽的将性子磨去了”

    荆谣见秦晏不大痛快连忙道“也不一定小姐性子原本就好,不像哥哥似得,想来是随先太太多些。”

    秦晏撑不住笑了“敢打趣我了也是思儿那性子是像母亲”

    “你这处好的倒是快”秦晏撩起荆谣的袖子来轻轻摩挲他腕间那道细细的疤,轻声道,“还会疼么”

    荆谣摇头一笑“前些天凉着了所以有点疼,泡了几天的药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那也得小心,小小年纪别落下病根,没事再泡泡那药”秦晏略想了下道,“对了,不如再去别院中住一阵子如今天气愈发冷了,那边有温泉,暖和些,且泡泉水对你这伤处也有好处。”

    荆谣闻言眼睛都亮了,笑道“哥哥抽得出空来”

    “你说呢”秦晏坐起身子来一笑道,“我可是大病初愈,告假歇几日,这个脸面还是有的。”

    荆谣自然高兴,倒不是为了治病,只要能跟秦晏腻在一块,就是单在府里也是好的,荆谣忽而想到梅家的事犹豫了下道“要不再等等,那边的事别再出什么纰漏”

    秦晏一笑“放心吧。”

    秦晏当即叫来人收拾东西,自己给晁嘉写了封折子,隔日就带着荆谣上了马车出了城。

    一路无话,到了别院后两人刚歇了会儿府中又有人送信来了,梅夫人的哥哥不知因何事犯错,如今已经被免了官,送到督察院审理了。

    荆谣听了秦晏的话心中吃惊,低声问道“是哥哥做的吗”

    “这可赖不着我了”秦晏随手将那信丢在熏笼中,火苗舔上来,一瞬间就将薄薄的信纸吞了下去,秦晏淡淡一笑,“说起来还是我那便宜表弟梅文巧得力,省了我不少功夫。”

    秦晏若是不说荆谣几乎已经忘了这人了,梅文巧,梅夫人的亲侄儿,当年梅夫人将章家的婚事抢去后还曾想让秦思嫁给他,后来被秦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作罢。

    荆谣依稀记得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平日里无所事事,名声很不好,秦晏淡淡道“梅家才多大的家业我这便宜表弟真就把自己当人物了,强抢民女,逼迫致死,以为给了几两银子就能打发了,呵呵当那些御史言官是瞎的么对了,告发他的就是与我同科的那个榜眼,如今在御史台很得力了。”

    荆谣心中一动,这也算是晁嘉这一派的人,许是得了秦晏的授意了。

    “梅文巧身上并无官职,敢这样做不过是借了他老子他祖父的势,如今皇上想发作他们家,拿他开刀最合适了,呵呵可惜了,吉祥也跟来了,不然还能让他打听打听梅氏现在的情形”父亲被闲置,哥哥和侄儿被督察院的人请去了,梅氏现在的心境可想而知,秦晏冷笑一声,“这些年她没少拿外祖家当年落魄了说笑打趣,如今风水轮流转,我母亲当年的苦处,让她也受一遍吧。”

    荆谣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秦晏头一个发作的是梅家了。

    秦敛不出手,梅夫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家一点一点的败落,一如秦晏母亲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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