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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豪门男妇难作为 第15节

作者:水墨清薇 字数:46461 更新:2021-12-29 05:42:06

    、第141章 一四一

    从楼房建好之后,很多人便开始盼望着冬季的到来,他们想要知道到了冬天之后,是不是真如林大人所说的,房子里面是暖的,自来水也是能用的。四县内各个村子里的人,每每进城都会去楼房那里转上一圈,看着这样的房子,他们心里开始犯合计,这样的房子住进去,真的可以吗会比他们现在住的舒服没有看到里面的空间,让人们开始犹豫,但这样的犹豫很快就被能够拥有更多的地方种地而取代,想想住的地方小点也没什么,至少下雨时不用担心会不会漏进屋里来。

    村民们怀着期盼,吴岱栂也在担忧现实会不会向他所预想的那样,到了冬天水管不会冻,屋里暖暖的。事实上吴岱栂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这些东西不管是海外,还是本土都属首创,不论京城,还是在四县里都有不少人盯着,吴岱栂的压力很大。楼房的楼顶在夏季顶住了压力并没有出现漏雨的事情,这让吴岱栂松了口气,迎着大家赞叹的话语,吴岱栂心里的压力一点儿都没少,他没有什么自信的,除了种地之外。四县如今已经是京城的农产品大户,庄家地里的条条自动浇水管让村民们省了不少力气。吴岱栂借由现代的一些机械,经过他的改良而弄出的新式农具很欢村民的欢迎。庄家地里的活轻松了很多,也让村民家里省下了一些劳动力,这些人并没有闲着,而是到京城里新建的一些工厂里寻个活计为家里添些进项。

    家里有了闲钱,村民便把孩子送进书堂,不论是儿子还是娣,一律一视同仁,如今大家可没有人敢说让娣去读书有什么用的话,想想林大人,再看看家里的变化,若是再说这样的话,不用别人说什么,他们先给自己两巴掌。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娣去读书是好事,他们觉得把娣养出来了,到时还是要嫁人,那不是白花了钱,抱着这样的想法的人,扔是拿着钱给自家的娣送去读书,只是钱拿得不是很情愿,他们只是不想被人在背后嚼舌根。一些想得长过的人,倒是想得开,他们把娣养得好,以后嫁得自然也就好,不提自家能不能也招个识文断字的娣,单是家里出个这样的娣脸上也有光,出门子后,娣也会感恩家里为他做的,他会诚心的回报家里。村民们的小算盘扒拉起来,一点儿都不比城里人差,就句不好听的,几千几百年前,人类哪里分城里乡下。

    又是一年的大丰收,村民们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容,收获之后,他们要赶着车去别的地方销售他们地里的东西,留下来的人,要赶紧准备扣大棚的事宜。吴岱栂在秋收的时候带去了最新制作出来的收割工具,纯手工制作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比机械生产的差,用起来十分的方便,而且不用燃料,也减少了污染,当然这种手工出来的东西,效率自然比不了后世的大机器来得快,可即便简单,也深受村民们的喜爱。

    一年多,不只是四县在发生着变化,京城,边关,都发生着让意想不到的变化,吴岱栂交出去的土雷,被真正研究人员依着现今的条件发挥了最大的作用,据说威力相当的大,至于真实情况如何,吴岱栂是不清楚,原本四王爷还邀请吴岱栂去实验的地方去观看,被吴岱栂拒绝了,不过吴岱栂没去现场,仍是给了一些新的意见,至于能不能研究出来,就不在非专业人员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毕竟现在没有钢,没有机械,没有发动机,没有内燃机,所有的想法即便说出去,也只是说说罢了。

    比起京城,边关的变化是最大的,尤其是北方的边陲小城,比起以前,那变化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这里以前只是小村落,如今却是所规模不小的城池,村民种地,放养牲畜都在城里,驻防的官兵也在城里安营,只是每天巡逻的范围非常的广,开始的时候,一天得每派出好几个小队,在不同的时间出发,走得早的队伍,晚上能回来,走得晚的,也许是第二天才能归队。后来,四王爷在吴岱栂的提醒下,又和皇兄商量之后,新建了两个部门,一个部门有点像后世的武警,一个有点像是城管。不过还是有明显的区别,这里的城管管的不是小商小贩,而是城防,有城里划分了几个区,这些城管每天负责区域内的安全,一旦发现有外敌立刻敲响锣,再由该区里的战斗力高强的衙役冲上,同时派人以最快的速度去军营通报。

    还别说,这样的模式一出来,节约了士兵巡逻的时间,而且还有效的提高了衙役们的斗志,从组建后到现在破了疑难案件数十起,其中近半数是外敌进到城里搞破坏。最郁闷的要数守城门的士兵,只要城里发生一起外敌进入搞破坏的事情,守城的士兵就要受罚,理由简单,他们检查不力,才放进来外敌。守城的士兵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是,城里的衙役破了不少外敌破坏的案子,可究其底,那些做了破坏事的人,还是本朝人,他们对外敌不怕,也查得甚严,可对自己人背后捅刀子,他们心里不服。其实士兵也用不着不舒服,那些被抓住的本朝人问完之后没有了价值直接就是拖出去乱棍打死。这些人在城建起来之前,无不是赖子,成天游手好闲,城建起来之后,大家都有事做,日子越发好起来,而城里管的又严,他们想偷鸡摸狗都不成,城里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花销也就高了一些,对于靠劳动生活的人来讲,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边关的土地上赋税要比其他地方少很多,就算一些东西的价涨了一些,可是他们往外卖的粮食和菜的钱,能让兜里满满的。而兜里没钱的无赖们,最容易被人买通。

    边关的事,京报上有大篇的文章,对本朝人卖国的痛批,引起了不少才子们的跟风,当然也有驳眼球的人,写了一篇文章,内容大概是讲如果他们有钱,就不会被人买通,无非是穷的原因。三王妃看着文章之后,一个字的都没有改的直接让人登发报纸,他在下面亲笔写了批判的文章,整整占了一版之多,三王妃满篇没说写文章的才子不对,但就是这样的文章,把那位才子羞得上山欲做道士,只是观里的人问清了原因之后,拒绝收他,怕他再一个认不清毁了观里的清誉。三王妃知道此事后,把那位才子找了出来,给他安排了些事做,让他去铁皮筒卖了三个月的报纸。当然不是让他简单的卖报纸,更多的是让他看看百姓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四县里村民的生活里多了一项娱乐读报,去了学堂的孩子每天在晚饭后会给家人读报,有些字不认识留着第二天去问先生,因为读报的关系,小孩子们认字的速度快了不少,同时家长也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这些人就是不知柴米油盐贵。”林继善把报纸放到一边,最近边关往这里送的信少了许多,林继善有些担心。

    “就是,还同情无赖,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的钱来得容易在庄家里混的人,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哪有那么容易,就算如今县里各村子生活条件提高了,也能送得起孩子去学堂,可终究是靠天吃饭,一旦遇到个天灾,他们就又要重头开始,那时谁同情他们”不管什么时候,都有卖国的人,都有是非不分的人。吴岱栂摇了摇头,点了点不知为何还很精神不想睡觉的庆丰,“庆丰啊,你以后要是干这样的事,爹亲直接把你的屁股打开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今天被打了小屁股的庆丰,忙捂住屁股,他有没有听明白爹亲讲且不知,只听着屁股开花,他就觉得痛痛哒。

    “我听说庆丰今儿在工部把你画的图纸给涂了”林继善看了一眼捂着屁股的小庆丰,“要不请人回来带他吧现在也应该开始启蒙了,爹亲之前写信问过,要不要给庆丰物色个听话的小厮。外祖父早就惦记着做庆丰的启蒙先生。”

    “现在还早了些,再等等吧”吴岱栂不舍得把儿子交给别人,而且现在庆丰才多大就要启蒙,这可真是上辈子常听人讲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可,这起跑线出现的太早也不好吧

    “你每天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忙着做别的事,会很累的。”

    “李瑾是个听话的,而且非常认学,给他做先生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一点即通很聪明,而且他非常珍惜,现在也不像刚开始的时候那样小心翼翼了,只是气势上还需要慢慢的改。”吴岱栂一直想不通,为何皇室养出来的孩子会这样的内向。

    正说着李瑾,跟在李瑾身边的下人道访,带来不少东西,并且附送了一条消息,边关蛮子组织了数十次的攻城,均未成功,蛮子损失惨重,天子大陪赏给林大人珍宝数件,文银万两,还有京城的宅院一处

    赏了些什么,吴岱栂和林继善都没有放在重点,他们关心的是边关的百姓如何,下人忙回道,百姓除了开始的第一天上午有些慌乱之外,其余的时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些人自发的组成了城里的巡逻,以他们对身边人的认识进行巡防,四王爷亲自守城上,蛮子是打不进来的。

    李瑾身边的下人把东西放下之后,离开了。吴岱栂原本想给四王爷写封信,让他注意城里人会不会把地下通道的事告诉蛮子,后来想想,又放弃了,四王爷带后这么多年,若是这些都没有考虑到,大可以回家闲赋了。

    、第142章 一四二

    边关的战争进展在京城的人天天都能得到新消息,只是这消息却不是第一手的,要比正常发生的晚上一天,倒不是皇室刻意压下消息,而是从边关到京城的距离实在有些远,在没有电话,电报机等先进的通讯工具之前,一天这样的消息传送已经是很快的。

    吴岱栂每天都会给儿子读一读关于战争的事,他可不想让儿子只知道读书,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那样的人只配做书呆子,若是放出去为官,可不是造福百姓,而是祸害。吴岱栂读报的时候,李瑾也会在一边听,吴岱栂会适时的问李瑾一些问题。跟在先生身边久了,李瑾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害羞,现在也会说一些自己的想法。吴岱栂并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孩子们的身上,他不觉得自己说的一定是对的,就像他之前和李瑾说过,世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李瑾跟在吴岱栂身边成长了不少,他觉得如果可以,不再想回到皇宫,他想要四处走走看看,想知道百姓真真要的是什么,想要知道到底是天圆地方,还是地圆天方,如果是地圆,那么另一边的人会不会掉下去,太阳在他们这里是东边升起,到了那边会不会从西边升起。李想知道别的国家是什么样的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说着什么话是像他们一样李瑾对外面表现出了很大的好奇,也向先生问询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吴岱栂支持瑾出去看看,但他并不支持李瑾跨过海洋去世界的另一端,现在的交通工具非常的简陋,船只行在河里,倒是可行,若是横跨海洋就不见得安全。李瑾清楚他能走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但先生不是说过,人要有梦想,不管梦想能不能成真,人都要有一个要为之努力的梦。

    吴岱栂对战争的关注很高,引起了林继善的注意,“对战争很担心放心,四王爷不会输。”林继善倒不会觉得吴岱栂过度关心战事会是因为某个人,他觉得吴岱栂的关心更多是担心会不会波及无辜的百姓。

    “我不担心输赢的问题,我只是担心会不会有人趁乱发战争财,边关的百姓生活本就不易,若是此时再被本朝无良的商人趁乱哄抬价格,他们的生活恐怕就更难了。”吴岱栂说完之后谈了口气,他也只能是担心一下,实际行动上,他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了。这会儿边关封城,就算是他送去一大批的物资,估计也运不进城。

    “如果是担心这个,我觉得是你想太多了,早在天子登基之初就明令商人在战事期间不允许出现哄抬价格事件发生,若有人犯此大罪,便要抄得家产,发配边关,永不能回原地。”林继善说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以前边关不是什么好地方,现在却不一样了,若是有人犯了此罪,怕是不会再发配边关了。”

    “也是,现在边关可比以前强多了,也安全,听说附近不少村子的人想要搬过去住,只是城就那么大,耕地不能动,若想收下外来的人,就只能强盖房子,人口多了,人均占地就要少了,估计当地的百姓是不愿意有外来人口的。”吴岱栂摇了摇头,不论时代里农民的实际地位是样的,他们依旧看不起商人,觉得行商之人要低他们一等。土地是农之根本,农民自然不想让别人分了他们刨食之本,在吴岱栂看来人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但人们的思想不可能被改变的,就算是未来,抗战了那么多年,又不推了几座大山,又是打倒了多少阶级,可又能怎样,一些人骨子里高人一等观念还是存在的,讲人人平等,也不过是个口号而已。

    “是不愿意,但若是上面开口说话,百姓再不愿意也不行,边关的税要比旁的地方少上很多,徭役也比其他地方少,就是战火多了一些,若是此次能一举将蛮子打疼了,让蛮子老实了,边关给安稳几年。”林继善给吴岱栂分析着边关百姓的生活,“若是此,边关就要开发荒地,城也有可能外扩一些。”林继善说完之后微微皱起眉,这样的话,城墙就要重建。

    “可以建外城,这样就有两道防线。”吴岱栂可不觉得这是重建,内外两城,可以说是更为坚固,若是有大型的机器,他甚到觉得还可以多弄一些东西。

    战争的结果如同众人猜测的一般,四王爷琮领的将士没下多大的功夫便把蛮子的生命全数留下,城外也是炸得一片狼藉,想要恢复原来的样子,得些年月。四王爷自然不是只想把来敌打跑就行,要么让蛮子彻底的投降归顺,要么就是打得他们无力还击,没了再打仗的心思。前者,四王爷觉得养蛮子就是养一群白眼狼,后者便是给他们一个生存的机会,蛮子还会卷土重来,差的只是时间而已。四王爷其实也挺恼,在攻打蛮子之前,四王爷给吴岱栂去了封信,他想听听天智者的意见。

    而京城里,文官们就应不应该把蛮子打疼的问题进行着一边倒的劝阻,文人们觉得,既然蛮子已经退了,就没有必要再追了,而且他们还觉得应该把每一个城都弄得和边关一样,这样以后也不用养兵了,只要城墙坚固就行了。四王爷是没听到,若是听到了,估计会直接要了这些文官的脑袋,还不养兵,文官的脑子里装的是大酱吗全都是蛆。

    报纸上对朝廷里文官的提议进行了全方面的报道,记者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言论,记者写的东西有些忧国忧民了,谈到以后一旦没有兵,若是外敌来犯时,国将如何。写得有些夸大,百姓看了之后却有一个非常好的现象,百姓思想非常的统一,文官们按的是什么心啊这个问题不只百姓在想,连天子也在想这个问题,文官是不是觉得他们在朝里占的位置很多,话语权也就多了,想要把武将全都打压下去,不养兵他们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舒心了

    吴岱栂看完报纸后摇了摇头,回想上辈子的几个朝代的盛世,除了宋,清之外,其他的盛世哪个不是刚刚建成国,兵多马壮良将,朝内文武相持平,甚至可能更为重武一些,被除之外的宋,有杨家将,有岳飞,而清朝时,康乾盛世不说真与假,那时的八旗至少还没养尊处优到把祖宗抢下江山的东西扔了,呈岱栂觉得到清朝从开始就是一个差错,康熙是个穷的,雍正倒是赚了不少,却全都被乾隆给败家了。接到四王爷的信之后,吴岱栂突然想起一个词一国两制。吴岱栂立刻把这个想法跟林继善说了一下,让四王爷把蛮子的土地占了,然后派兵驻扎,让蛮子自己推出管理的人,蛮子是不能有属于他们的士兵。吴岱栂说得非常笼统,但经过林继善润笔之后,便是一份以这个时代来说是非常好的一份计划。这个计划不能通过其他人转交给天子,林继善便派人请三王爷过来溜达的时候,把计划给王爷看。

    三王爷非常重示,看过一遍之后,带着林继善就进了京。四王爷接到密旨时,已然是五天后,士兵一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因为这次仗打得让他们个个觉得不过隐,他们还没做什么,蛮子的队伍全都灭了。另外,他们也是被非常容易的胜仗弄得心理过度兴奋,不把蛮子放在眼里。四王爷看完密旨后,大手抬起拍了拍头,随后又一个用力拍了下桌子,看向军营外的士兵,四王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占地好弄,可派兵驻守在蛮子的土地,四王爷不放心啊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是计策非常好,好到他觉得一旦可行,他都想把四周没事总过来弄些事端的邻居全都这么办了。

    林继善从京城回来握着吴岱栂的手,这一次进京,他觉得天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除了聊计划之外,天子也问了问李瑾的问题,最让林继善发怵的是,天子居然要给他儿子和李瑾指婚,这两个年纪的差距也太大了。这事,林继善不好跟吴岱栂讲,看着李瑾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复杂,林继善在想是天子决定的,还是李瑾求的好在三王爷打着岔,说李瑾太大了,要指婚也得比庆丰小才行。看着天子认真考虑的样子,林继善心里忧,天子到底有多想要把他们和皇室绑在一起。

    林继善还是太嫩,并不了解上位者的心理,当时吴岱栂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才会让天子同意三王爷的说法,现在越发的觉得当的决定是个错误,不找机会把错误补上,天子是心里没底。在天子看来,哪怕林家的地位现在还不够高,可若干年后,林继善的儿子绝对可以配得上他家的娣。

    、第143章 一四三

    指婚的事让林继善和吴岱栂心有余悸,还不等他们做其他的想法,一道圣旨下来,让两人心惊胆颤,四县的发展还没到可以让两人功成身退的地步,可皇上却让两人把重担卸下,给林继善封了一个户部大臣,主管财政,吴岱栂则被封了一个大臣侍郎,辅佐林继善。听完圣旨之后,两人的心思各异,林继善觉得突来的升迁,里面肯定有什么,在赴任之前,林继善觉得应该听听外公和父亲的意见。吴岱栂的心思变化就多了一些,不知内容之前,吴岱栂担心是不是要旨婚啊,听完之后,吴岱栂也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应该恼男男不平等。

    收拾行李准备回京,两人要交代的事情很多,不论是工部还是县里办公的衙门,哪怕是在林继善赴任之后,四县没有发生过偷盗之事,更没有命案,但大事小情要交接的事情何等的多。至于当初跟着他们来的李大人,在交接之时,被林继善忽略了,李大人自打闹完辞官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过月例,连分配的工作也变得非常少,甚至没有,工作的桌子也被人占了去,可李大人仍是干得劲劲的,每天都会去衙门,弄得人是哭笑不得,门口的衙役拦着,他就走偏门,总之他就是能进得去,关于这点也着实让人佩服。

    临走要交代的事情太多太多,两人不得不一拖再拖,当两人把东西都拖上马车时,已经是半个多月后,回头看了一眼房子,再看看四县发生的变化,虽然没有完成两人刚来时的目标,但也是让四县各村的村民兜里都有钱,至于房子的事,就只能让后来的县令跟进了。

    家里的下人早已经把东西收拾好送进了京城文府,留下的也就只是跟在两人身边的小厮,离开四县,林继善和吴岱栂都有一些情绪上的波动,最无忧无虑的大概也就只有小庆丰了。上了马车,两位小厮在前面驾车,拐出巷口,马车便停了下来,小厮忙往马车送了句话,“少爷,夫人,外面有很多百姓。”

    “继续走。”车里的林继善手握成拳,四县是开始,说他执政有方,不如说他和吴岱栂配合着发展种植,帮助百姓致富,而外面的村民也着实从中得到了好处。四县的每一个变化里都有吴岱栂的智慧,相比起来,他所做的事情少之又少,且不值得一提,如果吴岱栂不是娣,那么他的成就绝对不会只是从旁协助,握着吴岱栂的手,林继善对歧视越发的痛恨,却无可奈何。“委屈你了。”

    吴岱栂对林继善突然冒出的话有些摸不清头脑,不解的看向对方,林继善没有多加解释,马车因为路两边的站满了人,行动起来有些缓慢,到达城门口用了半个时辰,林继善开口问驾车的小厮,路边可还有人。小厮给了个肯定的回答,送行的人一路跟了过来,他们没有出言挽留,应该是知道即便是说挽留的话,车里的人也不会留下,在圣旨大过天的时代,没有人敢抗旨,但是人们的思想中很大程度的自私也让他们不想放两人,不准确的说是林吴氏走,他们甚至觉得有林吴氏在,他们的钱袋绝对是满满的,如果林吴氏走了,把方法也带走了,以后别人也知道怎么种地,那么他们就赚不到钱了。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是一个二个,吴岱栂要感谢“民斗不过官”的思想,要不然,他的项上人头保不齐会被搬家。

    林继善在城门外下了车,向城里的百姓行了大礼后,转身上了马车,让小厮驾车,告别了四县。

    赶往京城,没有像离开京城时那么慢,不到半日便进了城,直奔文府。林文良因为督建有功,现在已经是工部的尚书之一,主要负责建设方面的事。朝廷给林文良分了府,只是林文良觉得他们在文府住得挺好的,岳父大人独住,说句不好听的话,人老了还是要有家人在身边的好。想到文老爷子,林文良便想到家中的老母亲,想到林家,不得不长叹口气。对生养自己的母亲,林文良的心情非常复杂,如果母亲不是那样一味的把林家的名号看得那么重林文良知自己劝服不了母亲,他说得再多,在母亲看来,只要不是为了林家,那么便就是他的错。

    下了朝,林文良便赶着往家走,今天儿子和儿媳带孙子回来,林文良可是早就盼着了。小孙子现在应该会走路了吧应该会说话了,也不知会不会叫祖父。林文良的步伐更快了,顾不上四周同僚的招呼,出了皇宫,直奔接他的马车。林文良回到府上,还未进门,门守便告诉他小少爷和夫人带着小公子回来了。

    文府主厅里一片欢乐,小庆丰时不时冒出的话让大家笑得不行。文老爷子更是喜欢得抱在怀里不松手。林文氏拉着吴岱栂的手,念了几遍辛苦了,比起儿子的掌管一方土地而言,吴岱栂背负的压力其实更大一些。吴岱栂并不觉得辛苦,种地之事对于他来讲,算是轻松。林文氏想到以后儿子一家三口在家里住,心里那叫一个乐,天天可以看到孙子不说,还不用担心儿子和儿媳。晚上吃过饭,文老爷子便让儿子去哄重孙玩,将其他人叫进了书房。

    四人坐下之后,文老爷子便把他分析的情况讲了一下,林文良在一边时不时的会补上一句,说来说去,天子看中的还是吴岱栂天智者脑子里的东西。吴岱栂叹了口气,他一辈子也别想离开,过他所期盼的,单纯的种地生活。林继善握紧吴岱栂的手,吴岱栂想要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明了,可现在哪容得他们说退就退。

    “边关算是安定了下来,之前继善写的折子,我也看过,是从皇子那边过手瞧着的,我觉得可以试试。”文老爷子对驻兵而不治的想法觉得非常可行,可朝堂上却跳出来叫嚷着不,说的全都是危言耸听的话,甚至有人公然的叫到,若放任四王爷长居边关,将会是大患,好在天子是位明君,并未听小人谗言,而得幸四王爷未在朝堂之上,不然,那人怕是在还未进牢房之前便被四王爷血洗朝堂。

    “只是驻兵的事,派谁去总不能让四王爷去吧”林文良皱起眉,“我倒不担心四王爷会做自立门户之事,他若是想要那个位置,当初就不会避开。天子虽不重文轻武,但之前被文官打压,武官里扒拉不出一个能够放心去驻兵。”

    “带兵的谁说就一定是武官,用文官也可,到那里又不是去打仗。”吴岱栂开了口,他不解为何要纠结这个,“而且我觉得依着现在的文官的架势,也不能单纯的用文官掌印,而是文武而治。”

    “孙媳,仔细的说说。”文老爷子觉得想法不错,来了兴趣,之前在书房给皇子们授业时,也有提议文武而治的说法,虽是互相牵制,但各有优缺,总不能寻到平衡之处,他想听听孙媳是什么样的想法。

    “带兵打仗要靠武官,治理内政便要靠文官,两人分工不同,自然能互相牵制。”上蜚子,他听说的部队里,一把手是有军事头领的将领,旁边跟着的便是文官出身的政委,一武一文,互相配合的同时,也互相牵制着对方。

    “孙媳觉得谁要掌印。”

    “自然是武将,在军中,让文官掌印,士兵不服。”吴岱栂摇头,让文官去掌印,不管对方有没有军事头脑,都会让人有一种纸上谈兵的感觉。

    “文官要负责什么”

    “抓思想工作啊用直白的话讲,就是让文官跟着给士兵们不同的讲爱国,为天子,为百姓上战场,杀入侵者。”

    “呃”文老爷子愣住了,他以为孙媳说的互相牵制是指文官监视武官,却不想是这样。文老爷子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应该让士兵知道,他们是为国打仗,而不是哪位武将家的兵,他们只有一个名字,而不是很多个名字。”吴岱栂对军事了解的不多,他说的东西其实都是表面上的,更深入的东西却说不到点子上。可偏偏这个表面上的东西,在当下却都没做好。

    文老爷子拍了下桌子,“说得好”

    吴岱栂看向林继善,外祖父是不是太激动了他有说什么吗林继善摇了摇头,吴岱栂对朝廷内的局势并不清楚,天子是明君不假,但却是步步为营中,文官一个个觉得自己多有功劳,而武官,除了四王爷跟天子一心之外,其他几位,天子是处处提防。如今他们被天子强拉过去,文武官员看他们明着巴结,私下不定想什么法子,想要除而后快,以免他们挡了路。

    、第144章 一四四

    林继善第一天上朝,抱着只出耳朵听不说话的心思去的,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除了一些没事找事的文官时不时来一句,林大人怎么想,被比他大一级的父亲先接了话去之外,林继善在朝会上就说了两句话。下了朝,一言没发的林继善跟着父亲往外走,虽说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朝会,但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没了紧张,林继善发现整个朝会下来是真饿啊

    林继善比父亲先一步出了宫门,站在外面等父亲,因为饿的原因,林继善的表情不是很好,打从宫门口过的官员,瞧着林继善的样子,有些摸不清底。林文良并没有让儿子等太久,看着儿子的表情便猜到几分,“出来的时候怎么没带着干粮”林继善不想回答,他能说自己仗着身子年轻,以为饿一会儿没啥,就没带着干粮出来吗显然是不能说的。

    回到家里,林继善狼吞虎咽的,显然是饿坏了,吴岱栂呆呆的看着,他是没有资格跟着上朝的,原本想去户部,却被外公劝住,让他和林继善一同前去。吴岱栂对做官本就没啥想法,能晚去一会儿便是一会儿,若是能不去,就在家里陪庆丰,吴岱栂更高兴。

    早晨送走外公后,吴岱栂便跟林文氏一起哄庆丰,庆丰现在古灵精怪的,堪称十万个为什么,能把人问迷糊了,看到鸟在天上飞,便能引出一大堆的问题,像是鸟为什么会飞,鸡,鸭,鹅也有翅膀为什么不能飞,为什么鸡蛋比鸭子和鹅的小,为什么有咏鹅,没有咏鸡等等等等,庆丰现在的记忆特别好,想要忽悠他,得先想想能不能记得住自己说过的话,若不然,等庆丰再问起同样的问题,答案不一样,就得着庆丰更多的为什么吧

    吴岱栂有见过村民如何教小孩,其实不是只有庆丰问题多多,应该说小孩子都是这样,但是村民们每天围着地里的活转,哪有心思去解释为什么,大多便是回句,“去去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上边玩去”要么就是回了几个问题,然后就不耐烦,让孩子问别人去,甚至还有直接动手的。问过爹亲,林继善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总问个不停。

    林文氏叹了口气苦笑,“继善像庆丰这么大的时候,我因为身体不好,正养着身体,很少带他。也没有机会为他解释,继续从小就早慧,大概也是因为此。”林文氏说完之后便转开话,“小门小户,为了生计没有时候管孩子,一般都是大的带小的,大的懵懵懂懂,哪里能解释得清楚。高门大户,家宅内干净的,倒还好些,能仔细教导孩子,宅子内人多的,便是勾心斗角的,谁会分心去管孩子,更没心思去回答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而宅院里的孩子,要么被养得心计颇深,要么便是傻的。”说到这儿,林文氏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的看向吴岱栂,“孩子,接下来的话,你仔细着听,虽说你有安易先生和几位王爷撑腰,可还是会有些不长眼睛的,想要攀上来的人,我不能说继善有多正直,但官场上少不了尔虞我诈,继善若是真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只管抽他便是。”

    “”吴岱栂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林继善回来时,吴岱栂便把这事跟他说了一下,林继善当时正在吃东西,被吓了一跳,顿时咽住了。吴岱栂看着林继善的样子,又接了句,“若是你被下了药什么的,我倒能原谅你,若是你在清醒的情况下做了出格的事,那么我先把你变成太监,然后再休了你。连下半身都管不住的人,还能做些什么。”吴岱栂表情非常的严肃,林继善一点儿都不怀疑吴岱栂的话真伪。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林继善的话无比的坚定,他也是这么做的,林继善为官多年,一直洁身自好,不是没有人想要往林继善的宅子里送人,全都被林继善打发了,有人觉得明着送,林继善怕皇室追究,便想着给林继善养个外室,结果被林继善直接将人送到了三王爷那里,三王爷更是干脆,直接把送人到了勾栏院之类的地方。要知道那些送人的,可都是有些身份的,甚至还有自家的娣,被三王爷送到勾栏院之类的地方,他们哪里敢去领回家。因此对吴岱栂是恨得直咬牙。

    现在的吴岱栂是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说一句“活该”。吴岱栂在林继善吃过饭后,便跟着一起去了户部,办理了一些手续,便开始了正式的工作。做为管钱的一把手,林继善自然要先交接上一任的账簿,只是看着全都是大红赤字的账簿,林继善的眉头拧得跟麻花似的。吴岱栂看着记得乱七八糟的账本,只说了一句,“这样记账,管钱的人得捞多少好处。”

    “你,血口喷人。”交接的人还没走,听到吴岱栂的话,也不知是心里有鬼,还是被气着,恶狠狠的瞪着吴岱栂,一脸的涨红。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算过不就知道了。”吴岱栂对贪官可以用得上深恶痛绝来形容,“支出没有签字的凭条,入账更没有详细记载,就连去买东西都没有对方店里正规的票据,你说没贪钱,谁信反正我是不信。就算拿到皇上那里,我也敢这样讲。”吴岱栂一脸嘲讽的看向上一任“财政”大臣。吴岱栂不是争强好胜之人,但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知道若是一味的后退,那么他和家人的结局将是被人吞下去,哪怕他“有人”给“撑腰”。

    “诬蔑,你这是诬蔑”前“财政”大臣有些慌乱,自打他的先生被斩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虽说时不时的也会贪上一些,但比起以前要小心谨慎得多,他不相信眼前这位天智者能看出来,可仍是心虚。

    看着前“财政”大臣的样子,户部里办公的人没有一位敢跳出来替他说句话,其实大家心里明镜着,刚卸任的大臣没少贪钱,只是有些话他们不是能说的,管钱之事,谁能说自己是干净的。在心里对这位表示同情之余,心里不免开始打起小算盘,新来的大臣露着一出是什么目的,是想杀鸡儆猴,还是皇上对他们有不满不管是哪一个,他们日后都要小心行事,把贪念收起来。

    吴岱栂不再去理那位跳着不停说着“诬蔑”的人,他想起前世的国家有一个非常不错的监督部门,就是对退休的高官进行审查,虽有些马后炮的意味,但在一定程度上也起到了作用。林继善觉得提意不错,可朝堂之上,哪有退休之说,哪一位不是做官做到“死”,主动告老还乡的,少之又少。

    “就算没有退休的,不是还有工作上的调动,只要的变动,都可以运作。”吴岱栂觉得这事是可以借鉴的。“好的东西得学,不能固步自封。”

    “我什么都想学,但是做主的人不是我。”林继善笑得无奈,“我会写个折子的。”林继善的折子还没写,两人便被天子身边的太监叫去御书房。刚叫着诬蔑的大臣立刻消了音,不敢多言,着实怕两人到皇上面前告上一状,这位大臣趁着没人注意他,也不去收拾自己的东西,飞速的逃离,准备带着家眷立刻出京。

    吴岱栂和林继善来到御书房,天子没让两人行礼,便指着一旁的椅子让两人坐,“刚刚朕去南书房,听文先生授业,朕如醍醐灌顶。”天子所在南书房听到的一些内容向两人仔细算道来,“文先生言此议仍林吴氏所提,可否”

    “如果追源,倒不是下官所提。”吴岱栂没想到外公会用这样的方法提出来,“说来此法并不能说一定可行,执行起来怕是前有狼,后有虎。”

    “朕下每一个决策之时,不是前有狼后有虎,若是惧怕,朕不如让位。”天子是经过深思的,他觉得让孩子去跟吴岱栂学习,太慢了,吴岱栂每想到些什么,对他来讲都是至关重要,现在天子越发的后悔,当初没让吴岱栂进宫。可转念又一想,天子又觉得若吴岱栂当真进了宫,恐怕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的想法,也许此人早就在后宫中消失了。“先生,请收朕为学生,为朕指点迷津。”天子起身走到吴岱栂面前,恭敬的行了大礼,吓得吴岱栂跳开,十分无措。

    “皇上,臣已经收了您的皇子为学生,这有些乱了套。”吴岱栂慌乱之余想到他还有一个学生,可不就是天子的孩子。

    天子嘴角抽了抽,当初他怎么就把孩子送过去了,“那就请先生为朕的幕僚”

    、第145章 一四五

    给天子做幕僚,吴岱栂觉得他若是拒绝了很有可能分分钟被拖出去斩首,可他若是不拒绝,以后怕是很麻烦。吴岱栂纠结的看向林继善,林继善忙开了口,“还请皇上三思。”林继善觉得天子的邀请是突发奇想,并不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林继善倒是觉得给天子做幕僚比做大臣侍郎要好,天子肯定想办法护着吴岱栂,绝对不会让他吃亏。林继善虽是刚入官途不久,但是外公和父亲都是官员,耳濡目染的对官场上的事也是了解几分。

    林继善一直觉得只靠林家和三王爷是护不住吴岱栂的,外公入官多年,却没像其他人那样广收学生,可以说外公是一心为国,没有半点的私心,如今虽为皇子授业,到底不如大权在握的人,论起权力来,谁人能比得过天子。林继善觉得天子的想法不错,可也得考虑到吴岱栂的想法,如果吴岱栂不想应下,他自然不会强求。

    天子这会儿也觉得自己的提议太冒失了,若是换成傍人,天子绝对不会想那么多,直接下道圣旨便是,但对吴岱栂,天子觉得不能这么强求。天子想到了三顾茅庐之典故,他觉得应该效仿才显得对吴岱栂的尊敬。天子顺势把话题转了过去,问起两人交接的事。林继善便把上一任的事讲了一下,表示只是怀疑,他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倒没有讲吴岱栂说过的退任审查之事,天子的想是更想请吴岱栂做幕僚,他现在还没的弄清吴岱栂的想法,现下也就不能多言。

    天子心里清楚管钱的不会太干净,却没有想居然出现了赤字“赤字是不是花光了,还背了债”天子气得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朕欠了谁的钱”

    林继善和吴岱栂纠结的看着天子的手,那一巴掌拍下去,手肯定疼得不行,林继善肯定了天子的第一问题,至于第二个问题,他摇了摇头,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是欠了谁的钱。但不管是欠谁的,这里面绝对是有文章,只是粗略的算一下,国库绝对不应该是亏空,不能说是满满的,但也得小有储蓄才对。今年之前,是有很多地方花银子,在做建设,但实际上朝廷拿出的银子很少,更多是当地的富绅纷纷捐赠,那些银子的每一笔开销可都贴在公告板上。朝廷的钱哪去了天子花了林继善一直以来认为天子是位仁君,是位勤俭的君主,他不认为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么问题来了,钱是谁花的。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天子的脸色极其难看,把身边的总管太监叫进来,让他带着人把刚刚卸任的大臣抓进牢里去,再给三王爷送个旨让他审,国库里的银子多数都是三王爷赚回来的,就这么不易而飞了,他相信三王爷一定会审出答案的。

    三王爷非常的忙,皇兄扔给他一大堆的事要做,每天忙的脚打后脑勺,恨不得长个三头六臂,把公务交给皇弟们一些,即便如此仍忙得回家逗儿子的时间都没有。见到大总管送来的旨意时,三王爷脸都黑了,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不易而飞不说,还欠了钱,三王爷要多气愤就有多气愤,恨不得把贪了他钱的人给撕了。

    林继善和皇上商量着,新式的记账方法,他之前有看过吴岱栂在吴家小店里用的方法,他觉得非常的可行,虽然吴岱栂也说过,即便是那样的方法,如果想要做假账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那样的方法,能让看账的人一目了然,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东一笔西一笔的,让人看着头疼。“还有缴税的问题,既然现在商户也可以参加科举,就兴味着商人的地方有所提高,商户所要缴纳的税费就不能按原来的方法计算。而我朝是多以农为主,以前农户要比商户地位高,可是家财却远不如商户,完全看不出农户的地方,臣建议免除或是降低农户税制,甚至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给以农户补贴。同时废除科举之人,考取功名之后免农田税。”

    “这样一来,大家不都跑去种地了”天子微微皱起眉,这个提议怕是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

    “回皇上,不会都跑去种地的,商行的利润很大的,那怕是多交些税,他们也是愿意行商,而本朝商户的地位并不低。”人所在意的无非是名与利,既然地位不低,谁会愿意去地里刨食。

    吴岱栂看着林继善,有些发蒙,他只不过在来时的路上也就提了一嘴,现在的税收不太合理,没想到林继善能想到这么多,吴岱栂惊悚的看着林继善,这人不会也从现代来的吧难得一现的系统开了口,“你当古人的智商很低吗林继善跟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想法早就变得不一样,思路开阔很多。”吴岱栂愣了愣,在心里默默的感叹古人的智慧。

    天子看看吴岱栂,再看看林继善,他认为林继善刚刚说的那些是吴岱栂提议,林继善润色。

    “本系统觉得主人应该澄清一下,这里的皇上显然错把林继善的才华错当成你的想法。”系统觉得林继善娶了他家的主人也挺苦逼的,明明很有才华,却被埋没了。

    吴岱栂对系统的话有些无语,可他也不想林继善的才华不被肯定,“此法似乎不太可行,若是废除功名的免农田税,怕是会触及很多人的利益。”

    “税制之法是林大人想出来的”天子看向林继善,我朝有此等人才,幸被提调进京。

    “不应说是臣一人所想,是内子提起我朝税制有些不妥,臣便想了一路,臣刚刚说的也只是一个大概,具体的想法还没有完善。”林继善觉得他和吴岱栂是一体的,谁的想法用不着分得太清。

    “主人嫁了好男人。”系统总结把林继善的想法转述给吴岱栂后,总结了一句。

    吴岱栂微垂下头,默默的回了一句,“我也是男人”。不管是怎么回答系统,吴岱栂心里是感动的,吴岱栂很庆幸不初同意了这门亲事,如果换成别人,不会像林继善对他这般。

    在皇宫里一直呆到下匙前离开,天子和林继善两人商量出一系列针对税制改革的想法。现在虽然是封建社会,但是天子却是一位非常开明的君主,对人才非常的注重,对有益想法,更是会果断的采纳,对处国利民的好事,更是觉得应该推行。现在朝廷里的分工太过笼统,应该广纳人才,就像林继善说的,朝廷里应该设有更为细致的监督衙门,不是监督谁取了几房妻妾,也不是监督谁孝顺与否,更不是成天的盯着皇上每天宠了谁,应该休了谁,这个监督衙门是专门负责官员有没有贪污,有没有做了冤假错案,有没有欺压百姓,有没有在其位不谋其职,甚至有没有卖国。

    税制的问题可以慢慢进行,监督衙门的事却要抓紧办,这个衙门不属于六部之中任何一部,它应直接归当权者,负责的人选,天子想了又想。这个决策,天子不准备拿到朝堂上跟众大臣讨论,天子发现,自打他接触了林继善夫夫二人之后,他越发的觉得朝中大臣的思维太过迂腐,一个个都不想接受新的观念,处理事情还都是老一套,每天上朝争论的不是谁权大,就是文武之争。文人叫着现在和平,用不着那么多的士兵,武官叫着边关各国虎视眈眈,文官目光短浅。天子倒觉得武官最后一句说得有道理,现在的文官都是个目光短浅的。

    林继善和吴岱栂回到家,长辈们一直在等着,以为两人出了什么事,见两人一脸无事才放心。伴君如伴虎,也不怪长辈们担忧。两人没有讲皇上的决定,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两人没说什么,林文良却开口讲了今天京城发生的一件大事,和林继善交接的那位大臣被三王爷从城门口拖走了。

    林继善夫夫互视一眼,那位大臣跑得可够快的,若是三王爷晚一步,那位可就出城了,到时想找可没那么容易。“父亲,不用担心,此事是那位手伸得太长了,把国库搬空不说,还出了负数,也不知是欠了谁的钱。”

    “什么”林文良和文老爷子不置信,那位大臣看起来可不像是贪钱之人。

    “父亲,外公,知人知面不知心。”林继善摇了摇头。

    “行了,回家之后不议朝政,继善,你们两个可吃了”林文氏拦住男人们谈论之事,家中也不见得就是密不透风,说话还是要小心些。

    “吃是吃了,只有一分饱。”和天子一起吃东西,林继善夫夫表示压力好大,全无胃口。

    、第146章 一四六

    京城里的夜不平静,林继善夫夫睡得正香的时候,就听着窗外有说话的动静,因为系统的关系,吴岱栂最先醒过来,轻推着身边的林继善,然后比了一个手势,两人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林继善披上外衣,把放在床头宝剑轻轻的抽了出来,小心的向门口靠去,吴岱栂起身把庆丰抱到床上,用身体把庆丰挡住。人有软肋,他和林继善的软肋就是庆丰。一边小心护着庆丰,吴岱栂一边想着,三王爷派来的人在哪里,是不是遭遇了不测。

    吴岱栂胡思乱想着,林继善已经把门拉开,扫了一眼外面的情况,见三王爷的人按着个人,林继善倒没仗着胆子出去,他怕有人从别的地方闯进屋子,转身回到屋里点亮房间,吴岱栂这会儿已然换了衣服,而庆丰依旧熟睡。吴岱栂下了床,见林继善面色轻松,便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林继善。

    “外边抓了几人,我不放心你和庆丰便进来了。”林继善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儿子,在心里感叹儿子真是心大,这么大的动静居然还睡得香。

    “林少爷,夫人,一共抓了十七人,已将这些人捆好将人送走,两位请安心睡吧”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却能让屋子里的人听得真切。林继善应了一声,也没想要把那些人留下审问,反正有人收拾,事后他们也会知道,就不去多想那些人的下场,只是两人经此事后,哪里还有睡意。林继善第一天上朝,当天夜里就经了这样的事,除非像庆丰那样的小孩子。两人均无法入睡,只能互相依靠着,小声音的说着话。

    一夜未眠,直到外面天微微泛白,两人才有了睡意,只是林继善要上朝,是不能再睡了。吴岱栂起来帮着林继善整了,送人出去后并带上昨天为林继善准备的干粮。林继善走到前院便见到父亲,昨儿夜里的事,也不知有没有惊动长辈,林继善看向父亲,话到嘴边没问出口,他怕若是爹亲不知道,他说出来反倒让父亲担心。

    林文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有没有带些吃的昨儿我可听说儿媳妇去了厨房,有没有做什么吃的,可得记着要孝顺长辈。”林文良倒不是在意那些吃的,只是想要打趣儿子,自从儿子做了官之后,林文良觉得与儿子之间的关系有些远,他现在不想眼儿子摆出什么姿态,怕和儿子的关系弄成他和老太太那样,关系越来越冷,最后弄成了现在这样。

    “是用精面做的一些小饼,很酥脆,给爹亲和外公留了,父亲不喜甜食,便没有给父亲留。”林文良回得十分淡定,同时也确定了,父亲并不知昨夜的事。

    林文良望着儿了无语,合着就他没有,不对,刚刚长牙的小孙孙应该也不能吃吧林文良想错了,他的小孙孙昨儿晚上就尝到了,吴岱栂做的酥脆小饼,和现代的饼干差不多,合着热牛奶泡开,很得庆丰的喜欢,昨儿要不是太晚,庆丰还要吃上一些。

    “庆丰很喜欢,今天岱栂还会再做一些,会给父亲准备一些。”林继善的一句话,让林文良脸上的表情很是纠结。

    两人进了官上早朝,以往是不用这么频繁的上朝,两天一小朝,三天一大朝,可昨儿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今儿的小朝便成了大朝。父子二人的轿子停在宫门口,同时过来的官员看到林继善的表情变得不太一样,刚上任就把前任的官员给收拾了,这些人心底对林继善是不喜的,尤其是林继善夫夫两人最近几年在朝内大出风头,而朝内引起风波的事,还样样和两人脱不开关系,这些人对林继善夫夫恨得牙痒,可又不能得罪。

    连着两天的大朝会倒没有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京城看起来很大,但是信息传播还是很快的,有人被三王爷请走,不出一个时辰就全都知道了。有人幸灾乐祸,自然就有人心生怨恨,有人为自保忙于跑关系,有人则抱着观望的心态等着事情的进展,不管是心虚的,还是等着看热闹的人,在见到三王爷上朝后便个个打起精神,三王爷可是很少上朝的,不论大小朝会,除非是有重要的事,看到三王爷,心虚之辈那叫一个慌。除了三王爷之外,不,准确的说是除了在边关的四王爷不在之外,其他的数位王爷全都到了朝堂上,看着架势,每一位脸上都带着怒气。众人站到自己的位置上后,谁也不敢议论,只能靠眼神交流,可眼神再好用,也容易让人误解,到底不好用嘴说的靠谱,要不然五官上长个嘴不就成了摆设。

    今儿天子上朝并没有让太监唱声,而是黑着脸无声的走上来,看着朝上众人无声的交流,天子嘴角勾着冷笑,就是这些人,拿着他的俸禄,却没有一点担他之忧,天子恨不得将这些人全都拖着出去斩了,之前斩了一批老臣仍没让他们清醒,还以为他是没有手握大权的稚子吗还当他是刚登基的时候,凡事都要他们决定才行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把他们的心思养大了。

    不知哪位先看到了天子,立刻垂首,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没一会儿大臣们全都垂首,然后异口同声开始喊贺声。天子应声而坐到龙椅上,看向下面的众大臣并没有叫起,拿起太监送上来的浓茶,慢慢的喝着。

    朝堂上什么样,在家里的吴岱栂不知道,这会儿他正和文老爷子说起天子要请他做幕僚一事,文老爷子沉默良久,若是外孙媳妇没有天智者的头衔,他必然拼了命也要让其拒绝,可这个头衔有好,便就有坏,皇室没有强硬便是表明了看重,若是推辞便显得矫情。话说回来,若是没有这个头衔,皇室也不会知道外孙媳妇这要的存在,甚至有可能会把他当成异类。答案显然是不用多想的,现在能谈的也就是能帮皇上做什么样决定。

    文老爷子把为官多年的感想说给吴岱栂听,并非常认真的教导吴岱栂。吴岱栂听得认真,他从来不知道为官还有那么多的说道,身为皇室的幕僚,身份上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吴岱栂越听越心惊,越是心惊也就越不想应下此事,他怕没几天就把自己的小命玩没了,搞不好还要累及家人。吴岱栂一脸的纠结,“能不能不答应。”

    “就目前看,是不可能的。”文老爷子摇头,“老夫觉得应下对你,对家里都好,更能保你的平安,除非是不要命的人,想要被诛九族的人才会干出昨儿夜里的事。”文老爷子开口便点出他知道昨儿夜里发生的事。

    “让外公担心了,可有惊到外公”昨儿夜里发生的事,不管是冲着谁,若是让他们得了手,就是文府一夜被血洗,当时没有觉得怎么样,现在才觉得后怕。

    文老爷子摇头,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儿事就被惊到。文老爷子嘱咐了吴岱栂一些说,便要进宫,他要给皇子们讲学。人还没走,见管家行色匆匆的进来。“出了什么事”

    “是四王爷送来的加急信。”管家说着便侧开身,后面的士兵忙把手里的信递了出去,这样的信一看就是十分重要,送信的人是四王爷身边的亲将,若是一般的信绝对不会让亲将送,连旁人的手都不经。吴岱栂接过信之后,管家便带着士兵去休息,吩咐厨房给准备一些吃食。

    拆了信之后,吴岱栂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眉头皱得死死的,“外公,我能跟着你进宫吗”

    “可是出了什么大事”文老爷子并没有去看四王爷的信,可看着外孙媳妇的样子,文老爷子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信上主要说了两件事,一件能说,跟林家有关,一件不能说,和国家有关。”吴岱栂无奈,这样的信怎么就送到他手里来,他还决定要给天子做幕僚,看了这封信后,他想要拒绝也不行了。“林家的人跑去边关发战争财,被扣压了。”

    “糊涂,林家的老太太,老夫也是见过的,以为是个清明的人。”文老爷子拍着椅子扶手,一脸的气愤,“这事还是问问你父亲再做决定吧”文老爷子摇了摇头,律令上明确写着的事,还冒险去触犯,林家是不是以为林文良是个依仗。若是林文良敢出面保他们,他便做主让娣跟他和离。

    吴岱栂点了点头,其实他没有说全,此事不只有林家在里面,还有吴村的人,只是他从不拿他们当亲戚,也就没去提。吴岱栂不会小看任何人,也就不会去想吴村的亲戚怎么突然有钱跑到边关去发战争财。

    、第147章 一四七

    林家的事,要等到林文良回来之后才能研究,去和蛮夷谈判的事才是重要的。林家的事在吴岱栂看来,他们就是在作死,当然这话不是他做为小辈能说的,而吴村里扯进去的人,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吴岱栂坦然,但在辽城的吴家却是很乱,吴村的人不知怎么找到吴阿旺家,来意很明确,就是要让吴岱栂跟三王爷说个话,把吴村的人给放了。吴阿旺以前经营铺子,虽然多为帮忙,可对人情世故有了更多的了解,不可能吴村的人说什么,他便都信了,然后傻乎乎的帮忙。

    对着一帮大有他们不帮忙就不走的架势,甚至还有人干脆躺在地上,吴阿旺怎么可能任由这些人在家里耍赖,让小娣去官府报官。林文良离开之前可是交代了身边的人,要好好照顾吴家,而且在官场,不论是林继善爬起的速度,还是林吴氏的大名,都是让一些官员想要主动攀附。辽城的新上任的知府早就想要找机会和吴家搭上线,更想让吴家能欠他人情。在接到吴家小娣跑来报官的消息之后,立刻,亲自带着衙役赶过去,速度之快绝对可以让其他有报过官的人大喊不公平。

    知府带着人进了吴家之后,之前还想耍赖的人立刻站起来,吴村的人对官,对衙役还是很惧怕,让他们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在吴村人的眼里吴阿旺一家可真提傻子,他们家大娣听着可是非常有能耐的人,他们一家没跟着进京已经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还当他们家大娣是薄情的人,有了能耐就有家人抛下。吴村的人想要让吴阿旺求情,心底也想验证一下猜测,如果吴阿旺的大娣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他们便打算替吴阿旺家出头,去找报社把吴岱栂和他门婿的不仁不义说出去。如果吴岱栂还对家人关照,那么他们说什么也要让吴阿旺帮他们求情。

    吴村过来的人,心里很矛盾,他们想让衙役出来,又想有所依仗拿捏吴阿旺一家,等被衙役们全都拖走,看着一个很大的官对吴阿旺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们心里有了底,盼着等他们出去之后,再去闹吴阿旺一家,不想,还没等他们出去,吴阿旺一家便被知府派衙役护送进了京,当然进京的事是前任知府林大人去了封信后成行的。而且,吴村的去闹的人还没出来前,那些发战争财的人全都处以了绞刑。等他们出来得了信之后,一个个想到吴阿旺家里去闹,哪想吴阿旺家中无人,门口被衙役把守,他们就是想抱着“闹不行,便顺些东西”的念头,也不敢闯进门。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京城中,吴岱栂换了朝服进了宫。刚进宫门的时候,吴岱栂以为自己会被拦住,却不想侍卫见到吴岱栂便放行,让吴岱栂觉得侍卫真不怎么样,要是会个易容的歹人,不就轻易的进去了,到时若是出了个乱子,他就算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楚。暗自摇了摇头,吴岱栂决定见到天子之后要提一提此事,国人造假的本事十足,他不想背上罪名,做替罪的羊。

    吴岱栂进宫时,前面的朝会还没有结束,吴岱栂被太监引到御书房外等,他站在院子里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吴岱栂上辈子在京中读书数年,却是一次没去过故宫,里面是什么样也不曾见过,倒是听同学讲过里面很大,很气派,如何的华丽,如何的让人想坐在那把椅子上。如今他却站在这里,并不觉得有何特别之处,反倒是觉得太过占地,浪费土地。如果天子知道吴岱栂此时的人相法,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天子下了朝会便往御书房赶,在朝堂上,他便收到了四弟的信,信中讲明谈判事宜也让朝堂再起争吵。天子可谓是带了一肚子气回来,看到吴岱栂的时候,天子心情好了不少,让人跟着进屋,“接到老四的信了”

    “是。”吴岱栂还未行礼,便被天子挥了挥手便免了。吴岱栂垂手站在一边,“臣以为应该派一位心中有国,口才不用特别出色,但开口之后,一定在点,不属窝里横的人去。”

    “哈哈哈”天子一扫刚刚脸上泛阴,被吴岱栂的话逗乐了,窝里横,他看着臣上的那些大臣就一个个是窝里横,拿哪个出去,他都担心把事办砸了。“先生觉得谁合适”天子已然把吴岱栂认做先生,而且还准备拟个圣旨昭告天下。天子非常有自信的认定吴岱栂会同意,事实也证明了自信没有错。如果吴岱栂不同意,今天就算他接到了老四的信,也不会进宫,现下非常直接过来,还直接说了去谈判人的要求,说明了什么,不就是说明了吴岱栂同意了。“先生心中可有人选”

    “臣以为七王爷合适。”吴岱栂认识的人并不多,在他熟知的人里,三王爷为优选,但是三王爷要忙的事太多,倒是可以抽时间过去,可,吴岱栂觉得不能什么事都压在一人的身上,“四王爷可以从靠压阵,而且不论谁去,四王爷必须要参加谈判。”

    “老七”天子指尖点了点桌面,陷入了深思,天子在回想每次接触老七时,老七的反应。天子以为吴岱栂会推老三,却不想对方开口便是老七,这让天子觉得挺意外,不过想想老三确实很忙,似乎所有的事都有老三的影子,天子倒不忌讳老三,可习惯没事找事的言官们已然送了很多的折子,无不意外的暗示老三管得太多。天子叹了口气,说是天家无亲情,其实全都拜言官们所赐,一个个都是挑拔的好手。天子在心里长叹口气,为何他一心为国,想要壮大国家,偏偏有一帮会扯后腿的大臣在朝内为一己之私天天争不停。

    “七王爷话不多,但每每都会说到点子上,而且皇上要承认,比起不靠谱的外人,七王爷是心系国家。”吴岱栂的话说得非常的直接,天子的脸色是非常的难看,他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沉默了很久之后,天子才慢悠悠的提笔,写下两道圣旨。

    吴岱栂并不知天子写了什么,而是等天子写完后,和天子坐下,听天子聊着他纠结的事。天子最大的困惑就是朝内大臣跟他不是一条心,吴岱栂一脸纠结的看着天子,给出了一个十分不靠谱的建议,“要不把这些人都送到战场上,让他们真正的接触生死。去战场不是当官,不是去享受,而是真正的去杀敌,让他们知道强兵是多么的重要。”吴岱栂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想法以前有人讲,当兵是最能锻炼人的意志,而部队是最好的熔炉。

    天子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吴岱栂,他怎么觉得吴岱栂是想把他的大臣全都赶去送死,仔细想想,天子觉得吴岱栂说得有道理,“先生,若是全都送了去,怕是不妥。”

    “那就送到京城附近的军中,让他们跟着训练。”吴岱栂想起以前接受军训时的事情,“臣建议,让每一位不管有没有功名的男人,年满十八岁就要去军营服役一年,若遇家中有白事,可延后一年。身体有残缺也可以免服役,但若是为逃兵役而谎报,便要处以刑罚,关数月后,再送往军营,延长服役时间,而服役的兵种是最苦之处。”

    天子快速的在脑中分析吴岱栂所讲之事,到时国家上下人人为兵,以后若真有战争,百姓不会慌乱,每个男人都能拿起武器保家卫国。如此想来,天子便不停的点头。“先生忧国忧民,朕实感惭愧。”

    “兴办教育。”吴岱栂觉得好的东西必须搬过来,“除圣贤书之外,对民之教,应补实质之材,而非一心只读圣贤书。”

    “何谓实质之材”

    “百姓生活中能用到的,便是实质之材,并非所有的人都能考取功名。考取功名之人,应该当加上思想政治课。”吴岱栂停顿一下,见天子等着下文,便又开了口,“所谓思想政治课,便是让他们统一思想,便是为君,为国,为民。”

    天子在吴岱栂讲的时候非常认真的记着,他觉得吴岱栂每说一句便如同醍醐灌顶般,让他茅塞顿开。吴岱栂是想到哪里便讲到哪里,午膳便是在御书房用的。

    文府,林文良和林文氏的房内,林文良脸色非常的不好,虽说他和林家已然分开,但林家毕竟有他的老母亲,兄长,他知家人行事早晚会惹出大事,万万没想到是此等的大事,他做不到大义灭亲之事,可让他出手帮林家一把也是不太现实,他是有儿子,有孙子的人,而儿媳妇如今在朝廷有着别样的地位,林文良哪里敢冲动的行事。

    、第148章 一四八

    林家的事,林文良最后让儿媳妇给四王爷去了封信,该怎么取舍,林文良心里清楚,林家所依仗的不就是觉得他不会坐视不管。林文良有时会想,是不是自己错了,当初兄弟三人入学堂,他就算是求着,也应该拉着两位兄长一起,两位兄长也不会像如今这般。长叹了口气,林文良经此事,虽不至于一夜白了头,但看起来也衰老不少。

    吴岱栂给四王爷的回信发得非常急,他们现下在天子的眼皮下,不说万事都小心,也要处处注意,若稍有不注意,只怕天子的案上就会摆满弹劾他们的折子,哪怕天子想要袒护他们,怕也是力不从心。吴岱栂不觉得林家人需要人维护,既然林家敢做出发战争财的决定,那么他们就应该想到后果,但凡长了脑子的人,都会三思而后行,可见他们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下的决心。而跟着一起的吴村的人,吴岱栂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两家人是怎么扯上的,如果林家想用吴家做试水的棋子,为何林家的人也折了进去,还是林家两兄弟全都折了,若不是林家的主意,而是吴村的人想出来的,吴岱栂只能说吴村的人也是有些脑子的,只是没用对正地方,忘记了做事之前把律令弄明白。若是想着有他做依仗,那么吴岱栂只能说,吴村里的人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吴阿旺一家进京后,被亲家安排坐进别院,吴岱栂在第一时间便去看望,对家人,吴岱栂十分的想念,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自打离开辽城之后,就没有回去过,更别说好好的和家人相聚,此次家人一同前来,说句没啥良心的话,吴岱栂挺感谢弄出大事的两家亲戚。四王爷的信促使吴岱栂接任天子幕僚的决定,天子并没有公告天下,吴岱栂仍做着以前的工作。上一任大臣仍下的烂摊子还没有整理出来,那位大臣的结局,吴岱栂和林继善并没有多想,那么多的钱,能做的事太多,对两位没有经历黑色的人来讲,气得不清,怎么可能去管天子要如何处治那位大臣的家人。不要说什么家人是无辜的傻话,那么一大笔的银子,想要闭人耳目,尤其是家人,不用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吴岱栂觉得自己到了古代后,越来越冷血了,如果放在上辈子,他绝对不会这么想,说不定还会劝天子,饶了无辜的人。

    吴阿旺看着大娣每天都往他们住的地方跑一趟,很是心疼,劝大娣不用过来,他们过来的时候带着钱,每天的开销也够,没事的时候,他们就出去转转,就是挂念家里。吴阿旺没有开口提起家中弟弟的事,他不想让大娣为难,大娣如今能入朝为官,吴阿旺比谁都骄傲,他不能扯大娣的后腿,更何况,吴阿旺认为家中弟弟做的事绝对是在错误,他做过生意,自然明白生财有道的道理,发战争财,就相当于发死人财,那是把人往死了里逼。

    吴柳氏对吴村的人一点儿同情都没有,家里两个孩子更是讨厌吴村的人,听着去家里闹的人说了来龙去脉后,更是恨不得想要拿水把人泼出去。吴柳氏和大娣坐下聊天的时候,跟大娣讲了一些家里的事,比如说到家里给儿子和小娣求亲的人,吴柳氏想听听大嫌的意见。

    “爹亲,我觉得弟和小娣的婚事都莫急,再等等的事。”吴岱栂不提倡早婚,弟和小娣在他看来都是没长大的孩子,现在提婚事早了些,“我是出门的人,不好多讲什么,以后睿翰要走科举之路,小娣的婚事就要慎之又慎,万不能找个过于钻营的人。对小娣和弟都没好处,能不能一心待小娣不说,到时小娣回家里寻帮处,帮或不帮都让小娣里外不好做。”

    吴柳氏是个明白的,大娣话中的道理,他自然懂,只是听着大娣说出来更为安心。吴柳氏心安的同时,又不由得叹口气,家穷的时候,盼着有朝一日能富起来,如今家里有了钱,却又不得不想得更多。“你身体怎么样看你瘦了好多,现在做官会有很多的闲言碎语,你不要往心里去,做事要问心无愧,什么时候再要个孩子”

    “”对爹亲一连串的话,吴岱栂觉得心里暖暖,又觉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孩子的事是他说要就要吗再说他觉得有庆丰一个就很好了。似乎在古代,孩子越多证明越富有也不对,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古人要不停的生孩子,在古代也是有避免生孩子的方法。挥开脑中想的内容,吴岱栂坚定的认为不能再生,绝对不生,他完全不想回答儿子从哪里来的问题。

    派去边关参加谈判的队伍由七王爷带领,代表团中有两位来自报社的记者,全程记录谈判的整个过程,而真正参加全程谈判的有六人,其中两人是和林继善同期的,来自辽城的考生,现已入了翰林院。两人的年纪放在代表团里显得格外的年轻,这也让朝上一帮老学究很是不满,递上去的折子几乎摆满了御案。天子连理都没有理,现在朝上的官员十分不得天子之心,他希望能有析鲜的血液注入,改变朝内的腐朽。天子清楚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可他内心十分的焦急,听着吴岱栂说了很多东西,他都想尝试一番,只是想想朝内的各官员不为国为民,只想着自己的腰包,天子便恨不得抄了他们的家,可,抄家容易,民心难稳。

    代表团去谈判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其间往来的信件一直没有断,吴岱栂倒没被招进宫,而是天子基本上只要收到信都会到文宅找吴岱栂聊聊天,有时天子也不是想知道什么东西,他本身的想法就已经很完成,之所以过来,也许是想寻心里坚定每次天子到文府,作陪的必然有文老爷子,哪怕天子对外孙媳妇没啥想法,也要避讳一些。吴岱栂倒没想太多,大概是把天子当成了同类谈判团带着蛮人并用本朝的消息回朝,派去驻兵的队伍也定了下来,天子把四王爷手下的一位骁勇将军派了去,并像吴岱栂所谓设了一位政委主抓军心。

    边关的事圆满解决,吴岱栂便开始忙上了新的东西商业中心。国库需要银子,什么来钱快,自然便是商业。朝廷投资商业中心,店铺只租不卖。此事牵扯了很多的部门,不单单是他们说行就可以,两人把非常完整的计划弄出来之后,便让林继善带着计划去找天子。吴岱栂上辈子逛商场的次数加起来一支手就能数全,倒是批发市场之类的地方去的还算多。吴岱栂只是和林继善提了一些简单的东西,没想到林继善写出来计划比吴岱栂预想的还要好,让吴岱栂感叹,古人的智慧绝对不能小看。

    天子看完之后,便叫来三王爷进行讨论,三王爷很看好,叫来牵扯到各位负责人,铺开京城的地图,三王爷一眼就相中了几处可以建商业中心的地点。挑了又挑之后,决定了一处离皇城根不算近,但也不算远的地方做为商业中心的建设,商业中心共高三层,一层餐点,二层和三层都是卖东西。建筑的外形是纯古典式,当然也整不出别的样式,不过商场中心地方设计出一个花样式的喷泉,只是不知能不能弄出来。

    下了决策之后就由三王爷全权处理,三王爷见到吴岱栂的第一句话便是“商业中心的项目以前是不是讲过。”

    吴岱栂努力了回想很久,无奈的摇头,他记不得了。

    三王爷只是打趣,他赚到钱也是送给皇兄,现下倒也省得他麻烦,不过仍是对林继善千叮咛万嘱咐一番,钱一定要看住了,不能再不翼而飞。提到钱,林继善便想到上任,三王爷冷笑一声,那位已经被发配了,只不过不能公开而已,至今查出的贪官数太多,若是公开,百姓怎么想,怕是会觉得皇上无能。“应该是派去修路了,朝内大大小小的要修的路太多,省得征徭役。”

    “林家和吴村的一帮人不用等到秋后就会被斩,他们算是冲了四弟的眉头,也算是开国头一例,不拿他们开刀百姓和商户怕是会不服。”三王爷在接到四弟准备问斩那些人的信后,非常直白的跟林继善讲。林继善沉默了很久之后才无奈的点头,那些人毕竟是亲人,哪怕他们脱了林家,但老太太有句话说得没有错,血脉是没有办法脱去的。

    “还请王爷开个恩,到时能不能把林家人的骨灰送进京”林继善一脸的诚恳,他能为林家做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了。

    “我跟老四讲一下,林家的家业多半是会被没收,此次虽不至于满门抄斩,但是之前江南林家已有通敌之嫌”三王爷没再往下说,林继善了然的点头,林家算是完了。

    、第149章 一四九

    商业发展能带动经济,农业发展能让更多的人吃饱,吴岱栂送走家人之后,埋头写起属于他专业的百姓口食计划,计划从南到北全都概括进去,涵盖了很多的内容,像是土地的开垦,管理,分划等等,之详细让看过内容的负责农业的官员大呼可为典籍。在古代,农业可称之为立国之本,吴岱栂的计划让天子大为感激,他能不能坐稳,不是看他攻下多少城池,也不是看他杀了多少贪官,而是能不能让百姓吃饱。

    农业发展的计划,吴岱栂用了整整近半年的时间才完成,期间他还跑了一次南方,走了很多的村庄,看了很多的农具,回到京城之后,吴岱栂便闭门不出,不论谁到访都被关之门外,哪怕是天子也不例外。计划里,吴岱栂并没有天马行空的写什么机械化,而是因地制宜的写出合理化的建议。计划拿到朝堂上讨论时,没有任何人提出反对,有四县的例子摆着,大臣就是想跳出来反对,也说不到点子上,关键在于,吴岱栂写得太详细,大臣们只能闭嘴。为了计划里的内容,吴岱栂问天子要了一片试验田,原本想去南方,天子哪能放人,便在京城外圈了块地,又劳民伤财的把各地的土质送进京。

    京城里的百姓,最近谈论的焦点便是快要建成的商业中心,三层的建筑说高不高,却也算得上独树一帜,一楼的透明玻璃,往玻璃里面看一目了然,让百姓大为惊叹。有一段时间,百姓几乎天天趴在玻璃窗前往里看,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止不住人们的好奇。说来商业中心的玻璃并不是第一处,像是四县的住宅楼,京城里也有几处有玻璃窗的房屋,但像商业中心能顶一面墙用的没有,也莫怪百姓的好奇心大。吴岱栂被林继善强拉出家门转转,见到玻璃窗时也愣了一下,当初他只不过是随嘴说了一句,没有想到,还真弄出这么厚实的玻璃窗。

    商业中心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历时将近一年的建设,建筑的外观十分的大气,内部也十分的精致,一楼中间的室内花园早就引着百姓翘首以盼,皇家的花园,大宅的花园均让百姓好奇不已,也望尘莫及,现在有这么一处不用花钱就能看到的地方,百姓怎么可能不盼。听说还有平素只有在庙会时才会出现的小吃街也在商业街里安家落户,还有专门给孩子们打造的什么儿童乐园,家里有闲钱的人家盘算着去一次会不会花去家中大半的银子,没有闲钱的人家便想着哪怕是带着孩子去见见世面。

    商业中心建设之初也引来了很多的言论,像是达官贵人便觉得若是商业中心随便人进出,若是他们去的时候被冲撞了怎么办,这般高级的地方,就不应该让普通人进。此话传到三王爷耳朵里,三王爷便是啧啧两声,第二天京报上便出了一篇讽刺致极的文章,让摆着身份的人面色那叫一个难看,还想去报社闹上一闹,结果看到写文章的作者是谁后,歇了劲。作者正是三王爷本人,那人若是去闹,才是真正的冲撞了贵人。林继善向吴岱栂提过此事,吴岱栂只叹了一句,京城贵人真多。

    不管达官贵人如何折腾,商业中心试营业的时候,达官贵人是一个都不被允许进门,理由很简单,为免被冲撞,商业中心试营业期中不对其开放。百姓们欢喜得不行,哪怕是每天进到商业中心的数是固定的,三王爷仍是担心会出现吴岱栂说的踩踏事件,商业中心的安保都是退下来的身体健全,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又不能再参加战斗的老兵,每几个时辰便换一班,以确保店家,顾客的人身财产安生,绝对不可能发生盗窃事件,如果发生店家欺客的事,老兵可进行适时封店,在商业中心负责人出现解决后,才允许店家再营业。老兵的衣服是统一样式,看起来十分的帅气,手里拿着短棍,在商业中心里走来走去,让店铺管事安心,也让进来的逛的百姓放心。

    商业中心从试营业便开始赚钱,不要小看百姓的兜里的散钱,也不要小看一两个铜板,积累多了,便能成贯。吴岱栂对商业中心是不是成功没多大的兴趣,商业中心开业之后,他也就是去那里吃了两次饭,里面没有逛过,倒是各府中的媳妇们,隔个一两天就会去一趟,大大的提升了经济,商业中心开业一个月,三王爷看着账上的钱后,大腿一拍决定在几座富饶的城内开办商业中心。

    京城内的商业中心非常轰动,连天子都带着妃子来逛过,混在人群之中,谁知哪个是皇上,哪个是妃子,看着百姓一个个笑脸如花,逛着和御花园有得一拼的室内公园,坐在一家三王爷开的自助烤肉店里,天子笑叹吴岱栂的奇思妙想真是让佩服,吃饱了饭,喝着茶看戏,也是一种享受,再去孩子们的乐园转转,瞧着孩子们在木制的奇怪东西上,跑来跑去,天子握着妃子的手,直道今天出来应该把孩子们带出来看看。再去上面看看琳琅满目商铺,天子为妃子选了一套成衣,为孩子添了几件礼物,待转出商业中心,已然夜幕降临,回头再看商业中心里的灯火辉煌,门口不断的人流,听着不远有人叫着谁家给让利,谁家给打折,还有一路收到的各种宣传的纸张。回到皇城里的天子感叹,他用了一天的时间,也没把商业中心里全都转遍,更别提天南地北的吃食。

    商业中心的成功,带动了一大批人富起来,尤其是那些拿着全部家当进商业中心的小吃食商贩,进来之前,他们真的是小商贩,进商业中心他们是想都不敢想,他们搬到这里来,实属是被强迫的,只能拼了命去干,万万没想到,他们进了商业中心之后,不说日进斗金,可也能抵上以前一个月的收入,小商贩们现在交租非常的积极,他们也怕到期之后,若是懒着不交,地方被别人抢走,再想进可就不那么容易了,至于公告上征去其他城商业中心的店铺和商贩,没有几个摇头的,基本上全都签了合同,之后便是买家奴,在京城的店培养一段时间,再带去其他城,大小的老板们忙着招人,等忙完之后,小商贩们才注意他们似乎不知不觉间成了有家奴的人,遥想不久之前,他们还为了赚钱受着他们的白眼,担心着一天的东西能不能卖出去,现在的生活,以前是想都不敢想。

    每个城都在悄悄的发生着变化,吴岱栂的实验田也是一天一个样,用了一年的时间,吴岱栂更为精准的把各地的土质摸得差不离,吴岱栂带着成果进了宫,皇城中,天子又添了两皇子,一位小公主。天子为了公主更是直接的废除了女孩统一教养的祖制,而女人的地位也随之下降,朝中大臣没有一个跳出来反对,大家还纷纷表示天子的决定英明,吴岱栂摇了摇头,男人的胸襟啊仔细想想,他也觉得女人的地位不应该太高,不是歧视,而是觉得咳,不平等

    天子对农业有一定的了解,但对比纯专业人士的吴岱栂还是差上了几分,天子一天看吴岱栂写的记录,一边问不懂的地方,吴岱栂非常有耐心的解释,“此次出去,臣准备带上徒儿。”

    “谨儿出去走走也好,更能体验民情,朕有个不情之请。”天子想着让吴岱栂把他中意的太子人选也让吴岱栂一同带上。

    “既是不情之请,还请皇上莫要开口,进宫之前师父为臣算了一卦,此次去各地路途之上恐有波折。”吴岱栂淡淡的开口,他没说这次外出,先生也会跟着一同前往,若是让天子知道,怕是再多的理由,也会让皇子跟着他们。

    “如此朕更应该说,不能居安思危当不得大统。”天子听后,觉得更应该让儿子跟着去。

    吴岱栂叹了口气,师父说得没错,他回绝天子也不会同意,“此次臣想让林大人随同。”上次一走就是半年,林继善的信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没有断过。

    天子想都没想的便准了,身边跟着两个皇室的后代,他不信吴岱栂和林继善还能跑了。问过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之后,天子便开始让人着手给两皇儿准备行李。吴岱栂一行人出去,可不是摆官威,天子给孩子们准备的东西自然不会太过华丽,而跟去伺候的人,天子也是反复的想了又想之后才决定。

    吴岱栂出宫之后,先去见了师父,然后再转回家,把能一起外出的好消息告诉林继善。庆丰抱着爹亲的腿,无声的看着爹亲,吴岱栂把儿子抱了起来,“落不下你的,跟着一起去的还有两个小朋友,庆丰可不能欺负人。”

    、第150章 一五o

    一行人从京城出发,直接去往最南方的城,南方多数适合梯田种植。吴岱栂带着人们开荒,然后给当地人仔细的讲解,如何把梯田管理好,怎么引水,怎么更让植物长势更好,除去帮助当地的人们之外,还有跑去找各种北方没有的农作物,林继善还有带来的仨个孩子也跟着,还别说,吴岱栂真找到了不少东西,连当地人都不知道是能做为吃食的作物。吴岱栂分门别类的记录在册,更是让林继善把作物画下来。原本一行人计划是一年就能回京,结果,他们一年倒也是回京了,只不过是回去过了年,然后又继续。

    回京停留了不足月,该不该知道的事情也都了解了一番,林继善占着财政大臣之位,却整日不在,请银子的人都快把办公之府踩平,更别说弹劾的折子,奈何天子绝口不提免官之词,长久之后,大臣们算是看明白了,他们是动不了林继善,但管财政的不可无主,天子也懂,便把财政之务交给三王爷代管,即便是如此,仍是有些不长眼的大臣看不清形势,上折讲什么不应该由王爷掌管实务之词,天子看后大为恼火,直接把上折子的大臣闲赋了。三王爷管钱,比起之前请不出银子只是强了那么一点点,军费给得痛快,工部请银子研究也不差钱,正常的修缮经过三王爷派出去的人看过之后也会批,但若是打着各种旗号拿银子算计国库的人,三王爷也不说不同意,直接说要审计,复查,交给天子决定了,天子还没批啊之类的说词拖着,想要攀关系、摆官威也不看看是谁拿着印,想要行贿也不看看举国上下谁最有钱。如此一来,不到半年,财政支付不足往年的同期一半,再看国库里的存银的数量,三王爷气乐了,天子脸黑了,然后朝上又来了一次大小清理,下去一大批的官员,抄家的时候,守着的侍卫淡定的看着一箱箱的银子,从开始的气愤,到后来完全没的表情,财政里的侍官数钱数到手软,待全都结束清点总数时,看到总额,反复确定了几次才敢交给三王爷,去的人心惊胆颤,就怕三王爷当场动怒,他受累及。

    离京的马车上,吴岱栂和林继善谈论着京城里的事,跟着的仨孩子一个个看着像是在玩,其实都竖着耳朵在听,李谨哄着庆丰,李琮坐得离吴岱栂最近,上一次离京他看到了在京里无法得知的民情,回京之后,再看父皇案上南方臣子送上的折子,李琮十分气愤,为何臣子送上来的折子和他所见不同,明明风调雨顺,非说灾情连连,有些地方明明百姓苦不堪言,上来的折子却是丰衣足食,臣子们明知欺君为何如此李琮问父皇,父皇只说让他出去多走多看多听先生在说什么,眼见耳听都未必是实情,此次出来李琮本想第一时间问此事,想让先和为他解答,但听到先生和林大人谈论贪官之事,林琮便没开口,他也想知道先生对此事的看法。

    “年前见三王爷脸色不好,提起此事长叹许久,贪官之中不乏当初助皇上登基之功臣,也有百姓称颂的清官,更有清流的言官,想来这些人都是三王爷意料之外,报道时,更是有百姓的疑惑,若清官都贪,还有不贪之官吗”林继善说完叹了口气。

    “若是有民调,恐怕天子的百姓忠诚度会非常低。”吴岱栂不怕身边的两位皇子当传声筒,“天子已经着手组建监察和审计部门,一系列的改革举措今年也会一步步的推进,贪官之辈虽杀不尽,但有酷刑在侧,还有例子摆着,一段时期内会夹起尾巴做人。”

    “父亲被任命巡查总办,第一批巡查队很快离京,成员都是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之辈,其中还有不少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他们最恨的恐怕就是贪官污吏了。”林继善提起父亲跟他的密谈,“他们此次走访可是带着不少银票,若是举报之辈所报之事属实,赏银不少,我们要不要也去”

    “林大人还差那几个银子咱家每年捐出的银子不比父亲带出去的少。”吴岱栂翻了个白眼,“四皇子可有不明之年”吴岱栂十分想把后世之道全数教给皇子,可是后世也是的很多黑暗之处,而他也不是什么都懂,只能把自己觉得有用之处说一说。

    “先生,若是百姓担心为官者报复他们,不敢去举报怎么办若是为官者明明清廉,有些人为了一己之私谎报又如何”李琮立即把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他觉得此法不错,若在真能做好,必会造福百姓。

    听完李琮的问题,吴岱栂感叹皇子的教育就是不一样,他觉得他小时候想的就够长远,想得够多。“一旦有举报的人,就要监控起来,怎能让他们有所做为,若是有何举动不正说明他们心虚。去巡查之人员可不是他们为己的利器,若不经调查清明,他们便失了巡查之名,现在我只担心真正的百姓不敢。”吴岱栂握住林继善伸出来的手,之后对此事便没再继续。李琮在给父皇的信中提到了今日聊天的内容,并对吴先生所说的可能表示忧心。

    此次一行人去往的小城紧邻他国,风景十分不错,当地百姓看着也是丰衣足食的样子,只是看到了当地种植的东西之后,吴岱栂愤怒了,带着人直奔县府,差点把县府给砸了。不论是林继善,还是跟着吴岱栂的几个孩子,第一次见到吴岱栂这样气愤的样子。跟着冲进县府的还有天子和三王爷派出一路保护几人的侍卫,吴岱栂连话都没多说直接让人把县令给扣下,跟着的人摸不着头脑,但依然按着吴岱栂说的做了,吴岱栂铺开纸快速的写了一封信让人立刻送进京。

    信里写的东西,也许会有人觉得危言耸听,但在吴岱栂看来,若是不加以制止很有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吴岱栂写信的时候,握着笔的手都是颤抖的,待写完信后更是将自己关进屋子里。屋子里的吴岱栂和系统沟通,他不知道罂粟是什么时候进入国内的,见到那么一大片的罂粟,吴岱栂第一个反应就是毒,这种东西有多害人,吴岱栂不用细想都能列出一条又一条,往小了说是祸民,往大了说就是折损国体。系统的回答很简单,现在朝内有没有他不清楚,但是边镜种植的罂粟多是出口,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无良的人做出其他的事。

    “也许是我反应过度,但为了未知的可能,绝对不能再大面积种植。”吴岱栂负手而立。

    屋外的人急得团团转,送去京城的信,林继善有看到,李琮是在侍卫要送走的时候看过,看完之后李琮握紧拳头,他不认为先生是危言耸听,若不是因为事情过于严重,先生是不会动用身边的人,去年一整年,也不见先生动用过侍卫,就算是非常艰难的时候,被百姓围攻,对先生说各种难听的话,被村民轰出村,若不是后来听先生的村民丰收了,恐怕先生不会一直遭受村民不信任的攻击,可就是这样,先生也没有让侍卫动一下,非常耐心的和村民讲解。李琮握着拳头,叫来侍卫审县令,他要知道谁同意让村民种罂粟,他有注意到很多的村子都种了害人的东西,他不信县令会不知道,而且种出来的东西都去了哪里。不知为何,李琮想到了在京城时看到的折子,明明风调雨顺,却写成受了灾,要求减赋,并拔赈灾银。思及此,李琮握紧了小拳头,赈灾银不用想也知道进了谁的腰包。李琮望向紧闭的门,此事一定要好好的调查。

    庆丰不知爹亲为何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开始的时候还不在意,之后时间长了见不到爹亲,庆丰便不开心,不停的拍着门,叫着“爹亲”。屋里的吴岱栂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但是他不后悔。拉开门,吴岱栂把儿子抱起,看着一脸焦急的林继善,“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天子若是怪罪下来,我们一起承担。”林继善握住吴岱栂的手,“你一天没吃东西,我让厨房温着饭菜,先吃一些,我们先在这里住下,一边摸摸情况,一边等天子的回信。”

    吴岱栂只能点头,他确实是饿了,还有孩子们,看着儿子眼角还挂着泪珠,吴岱栂恨不得掐死自己,他生气也好,纠结也罢,可不能委屈了孩子,“庆丰,爹亲向你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李谨和李琮站在一旁看着先生,心里有着羡慕,他们何曾听过爹亲,母妃轻声软言。

    、第151章 一五一

    不管吴岱栂如何纠结,要做的事不能停下来,村民在得了巨大的利益之后,怎么可能会放弃到手的财富,如何安抚村民,规劝他们改种粮食是头等大事,此事不是吴岱栂一行人能够解决,还要靠政府。一边等回信,一边统计着县府所辖的村子有多少罂粟,不做不知道,看到最后的数据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县府之下的村落原本两季粮,现在全都改成了罂粟。村民吃粮全都去粮行买,此地粮价是京城的三倍之高,粮行里的粮有从外收购而来,还有一部分是上面划分过来的救灾粮。县府粮行背后的老板是州府府尹的小舅子。

    一行人行事即便再隐蔽,仍是被有心人看出端倪,之后,一行人发现,他们出行艰难,开始有人对他们小声的指指点点,后来干脆的大声指责,还有人上前拦截,护着几人的侍卫一个个严阵以待,就怕保护之人受伤,百姓可不管对方是什么官,只要耽误了他们赚钱的大计就不行。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两大人三小孩围在中间,侍卫皱起眉,他们可不管眼前的百姓是否无辜,他们身上可是带着杀无赦的口谕,只要有人意图伤害里面的几位,他们可以直接杀出一条血路。

    吴岱栂倒无惧百姓的质问,只是怕伤了三孩子,其中一位还是皇子。在百姓围堵之时,官兵远远的看着,他们可是接到了府尹的口令,里面的几位可是耽误他们赚银子的,即便有着不凡的地位又能怎样,这儿可不是京城,就算是死了,他们直接让异族顶缸便是。

    林继善将吴岱栂和孩子护在身侧,百姓如何得知他们的身份,恐怕是有心人故意煽动的,能行此事之人,也就那么几位,最有可能的便是府尹,思及此,林继善在心里叹百姓可怜可悲可恨的同时,也给府尹记上了一笔。侍卫手中的刀随时准备着,百姓眼睛也盯着,他们即便是敢发难,可也爱护着自己的小命,而握刀的人一个个看起来可都是武夫,若是动起手来,他们就算是杀了人,他们报官,官能管百姓非常自觉的退后一步,却又不想轻易的放走这些人,里外僵持着。侍卫的耐心有限,他们往前一步,百姓退一步,若是百姓不动,侍卫的保准挥出。吴岱栂此时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同情心,让侍卫手下留情。沉默的伸手遮住儿子的眼睛,真若是动起手来,他不想让儿子见血。李谨被吴岱栂护在怀里,而小皇子则被林继善护着,小皇子板着脸,拉着林大人的手臂,他不害怕。

    僵持的时间有些久,百姓似乎觉得侍卫不敢动手,也有可能觉得对方没有自己人多,百姓的胆子比刚刚大了一些,侍卫再动,他们却没有行动。侍卫手中的刀出鞘,前边离得近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下了,边上的人吓呆了,他们没想到对方真的会动手,对手无寸铁的百姓,时间仿佛定格了一样,没有人再喧哗,侍卫往前,百姓立刻后退,谁都怕刀下一秒捅到自己的身体里,即便是这样,几人前行也是十分的艰难。在侍卫犹豫着要不要再做些什么的时候,一阵马蹄伴着人跑动的声音传出。抬眼望去,就见身穿战甲的将领带着一队士兵向他们的奔来。侍卫在无法判断对方来意之前,只能将保护圈再一次缩小。

    “四皇子,二皇子,林大人,林先生,末将来迟。”马冲破人群,直奔到几人之前,而马上的人一跃而下,单膝跪下。

    侍卫审视来者一番,回头看向林继善的时候微微点头。林继善开口请对方起来,现在可不是多说话的时候,离开才是最主要的,至于谁煽动百姓要再议。将领是从州府过来,一路不曾停,就怕过来晚了,几人出了什么差池,要知道四王爷可就在州府。远处的衙役看着来了士兵就觉得不对,再听到叫皇子,腿肚子都软了,伤了大人,大可以推到别人身上,可伤了皇子,他们全都等着送命吧几人趁着人群没散偷偷的撤了,而百姓这会儿跪满地,他们听着煽动敢围围大人,可对上皇子,对上皇权,一个个全都软了。

    林继善和吴岱栂在侍卫的护着下离开人群,上了士兵准备的马车,至于他们过来时的马车,便由侍卫去牵。将领护送马车去往州府,四王爷已经把知府拘了,等问清楚之后再做定夺,是杀是剐总归会有个说法。吴岱栂和林继善互视一眼,他们没想到等来的是四王爷,而非信。有四王爷在,以后的要怎么做也容易些。

    四王爷并没有在兵营里等,而是站在州府的城外,一脸严肃,若不是他到达州府之后先把府尹给绑了,问出些后觉得不对,立刻派人去接几人,指不定要出什么事,真要是出了事,回京之后,他便是提头面圣也无法交待。四王爷此时坐立不安,不停远望的同时,也在反思朝廷为何这般腐败,皇兄执政之后,下达的每一条政策都是利于民,可为何好的政策之下仍是满朝的腐朽,是因为皇兄的威慑力不够,还是说大臣不拿皇权当回事亦或是都抱着天高皇帝远的思想不管是哪一个,四王爷对皇兄深表同情,这可比管军队都难,军队里不是没贪的,每抓到一个,扒皮算是轻的,鞭尸更是常见,士兵对处理这样的事,犹如家常便饭,对此等人更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碎尸万段,交由士兵处治,倒始得军中干净了不少,只可惜此等办法不适合官场。思及此,四王爷摸了摸下巴,其实也不见得不适合,若是让那帮大臣去亲自行刑,或是让百姓去行刑,效果应该差不多。

    一行人到达州府已是深夜,因四王爷一直在城门口,城门未关上,一行人便直接进了城。几人被安顿在前府尹的府中,之前府里的人除了几位下人之外全都被关在一起,护送回来的将领向四王爷汇报了一路上发事的事,四王爷听后在心里大叹还好去的及时,若是晚一点,四王爷觉得他不用皇兄怪罪,直接以死谢罪。

    一路急行,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十分疲惫,吴岱栂带着三孩子去休息了,林继善则和四王爷谈起一些事情,四王爷听闻他们一路所见,还有罂粟的严重性及现在此地一些让人深思的现象,没有粮,全靠外地运,粮价之高,虽百姓兜时有钱,可若是长久,钱便不再值钱,一旦运不来粮,将会如何四王爷觉得事情比他想像的还要严重,来之前只想烧了害人的东西便是,却不想后续还有更多麻烦的事。

    “四王爷,臣发现一些村民看似健康,可却不精壮,常年务农之人力气虽比不上受训的士兵,可比起在下应该强上几分,但臣只需轻轻用力便能将其推个跟头,臣以为若对方没吸食,很有可能就是种植也伤人之根本。”林继善把之前他担忧之事说明,“若是如此,此物之害,比内子所写还甚。”

    四王爷指尖点着桌面,一下接着一下,最后狠狠的拍下桌子,“南人是想灭我族人。”四王爷想的可比林继善多得多,伤身之后,手不能抬,肩不能挑,到时南人若是入侵,还不跟进自己家门似的。“罂粟必须清出本朝。”

    “内子曾言,事有两面性,罂粟害人不假,却也有其他之用,比如说可以让人短时忘记痛,若士兵受伤之后,接受救治之时,只用一点点可缓解疼痛,但不可多。”林继善说完之后看向四王爷,“此物若是种,必须有人监管才行,种植之地无需太大。”

    “本王立即派人进京请来太医,余下之事交给本王便是,你们便在此地休息,待事结之后,还要劳累先生。”四王爷深思片刻便下了决定,事有两面性,他不是不知,之后的事,必要慎重处理。

    之后的事,林继善和吴岱栂安心的住在府尹的府上,对四王爷要怎么处理罂粟的事,两人都没有问过,李琮跟着四王爷去了,李谨每天跟在吴岱栂的身边,庆丰最近十分的安静,抱着爹亲不松手,吴岱栂觉得是被那天的事吓着了,林继善一边看书一边看着抱着孩子的吴岱栂。“委屈你了。”

    “怎么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吴岱栂轻轻的拍着儿子,转头不解的看向林继善。李谨低下头,他犹豫着要不要离开,他感觉先生和师爹似乎有事情要谈,他留下来是不是不适合。

    林继善没往下说,低下头继续看书。吴岱栂看着林继善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两人生活的时间长了,有些话不用开口便明白几分。庆丰抱着爹亲的脖子,瞪大眼睛看向父亲,又看向爹亲,小脸皱起,他觉得两位家长说的他不懂,他被家长排挤了。

    、第152章 一五二

    太医院的医首带着两位太医来的不算慢,到了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去弄一些罂粟回来研究,种罂粟的村民隐约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尤其是在知道士兵把几个种植罂粟的村子全都围了之后,不好的感觉越发的重,有人讲是上在看他们发财了眼红,还有人讲是因为有人把皇上的义娣围了,吓到了义娣,皇上要替义娣出恶气,只有一小部分人觉得是因为他们种的东西不好,但很快他们又被可以赚很多钱而把猜测扔到一边。 士兵们围了村子,暗里派人观察村民的想法,他们倒不觉得村民会反抗,但是上面的命令他们也只能执行,没几日还真被探出了,村民们有想要造反的想法,被派出来的将领听着下面的士兵回报,嘴角抽了抽,四王爷真是神通,算得也太准了。

    四王爷听着下面的士兵报告内容后,嘴角扯了扯,之前他还觉得吴岱栂想太多,但是对吴岱栂的提议,他会尊重的去做,没想到这次也没出错,现在是镇压,还是如何,他要问问吴岱栂。

    林继善听完四王爷的话后,一脸的沉思,“镇压,也只是一时,比起镇压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要让他们认识到错误,只是短时间内,他们怕是不会觉得错在哪里。”

    “增加赋税”四王爷提出意见。“可皇兄免了农税。”

    “皇上天恩,免的是粮食,而非其他。”林继善眯起眼睛,想到几日前他和吴岱栂带着孩子被围之事,林继善便想着要给没了良知村民一些狠狠的教训。

    “哈哈哈,娣媚此话有理。”四王爷觉得林继善没有看起来那般好算计,“若是如此行事,不知义娣会不会觉得心里过意不过,他是心善的。要我说不止要重税,还要断粮,也断了他们的销路,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处理地上的东西。”

    两人凑在一起合计着,吴岱栂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抱着庆丰走了,庆丰靠着爹亲的肩膀小手玩着一个小木条,嘴里小声的叫着“税”。吴岱栂轻轻的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儿子天资聪慧,他没有想过打压,非常细心的引导,他可不希望儿子只做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官,不知民情民意,为官还有何用,当然应该懂的人情世故,他也不会落下,虽然他在这方面做得也不怎么样。回想起刚刚听到的话,吴岱栂嘴角勾起,他是心善,但也是分对象,对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他绝对义不容辞出手相助,但对上为了自己的腰包而没了良知的人,他恨不得自己能上去痛打一番。

    四王爷和林继善相商之后,便撤了军,封了各县府的粮店,提了税。村民一时没摸着头脑,等到了家里有钱却买不到粮时,全都傻眼了,粮店被封,粮老板被抓了牢里,名目是官商勾结挪用救济粮,而此地无灾且百姓富民,无需救济粮之补,扣下之粮比之下放救济粮还缺几百石,需要从村民家中征收,无粮可用钱抵。村民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粮食的重要性怎么可能会那么快,他们觉得腰包里有钱什么买不到,粮店封了,总不能一直封,等朝廷查清楚了自然就没事了,不过话说回来,府尹真是缺了大德,居然把上面给的救济粮换他们的血汗钱,这样的官当斩才是。之前他们怕是被人挑拔闹出了误会,想想被他们的围的人说不定是来查贪官的,他们一不小心中计,差点还做出造反的事真是不应该,村民脑补神功也是很厉害的。

    老百姓盼着案子早些办完,好让粮店开门。老百姓盼着,可四王爷处理起来,可不是拖出去把人斩了就了事,他得摸清楚从种植到卖出去的一条线,线上有多少的官员,他可不信上边没有人知道,若是没有人帮着遮掩,怎么领的救济粮。顺膝摸瓜,吴岱栂还真就摸到了几条大鱼,不过这些大鱼都让三哥全都捉了起来,甚至还有那么一两个已经被斩了。四王爷忙让人送信进京,可别三哥一不痛快,又把人给斩了,到时他去哪问个清楚。家门里的事先放一放,销到南国的人已经抓了起来,他是如何卖出去的,跟南国的谁有联系。一连串的问题让四王爷不由得长叹,当兵打仗,保家卫国,他们拼死拼活保护的家园,后边却有着一帮蛀虫在啃食国体,真是皇兄的问题吗不见得,怕是在父皇执政之时便已打下了基础,若不然他们怎能这般的肆无惮忌,

    老臣现在关的关,杀的杀,现在朝内大臣可谓是人人自危,狠怕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胆大不要命的,朝廷命官四王爷真想问问他们是哪个朝廷的命官,见了钱连为人的是基本的东西都丢了。四王爷把心里的所想的,解不开的问题丢给林继善,林继善沉默了半晌,“臣以为官员应效仿军营,也应该设有思想教育的课程,重点便是忠君。思想必须统一,现在朝内的官员人心涣散,心大的想要推翻王朝,心小的便是为己谋私,也许王爷会觉得臣说得过余冠冕堂皇,但臣自认对君,对百姓问心无愧。”

    “若是满朝文武都能像林大人”四王爷说完之后长叹了口气,随后又觉得也许全都如此不可能,以后至少能有七八成,“贪官杀不尽,但只要有本王和三哥在,便要见一个杀一个。官风,民风必要整治,待百命之后,本王去见祖宗底气也足。”四王爷说得大气,办起事来更是雷厉风行,一条堪称完美的南国销罂网摆在了四王爷的面前,看着上面写得清明福寿膏的功效,四王爷差点把案上的摆着东西砸了。小小南国居然怀着这么深的恶意,手指敲了敲桌案,眯起眼睛,他突然想到福寿膏可以另做他用。叫来人,把收出来的还没有运去南国罂粟全都烧掉,还要把所有种植罂粟的村民招集到一起,之后村子都封了,村里的人集体搬走,不想搬也行,那么只有死路一条。四王爷不想用迂回的办法,让这些害人的东西统统从他们的国家消失。

    统治者的如何做跟吴岱栂没有关系,这里已经没有他要留下来的作用,拖着一家人离开了边陲的州府。马车上李琮拉着庆丰的小手两人并没有因为路途的颠簸错过午睡时间,李谨坐在吴岱栂的身侧,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先生,为何不等到事情处理完再离开”

    “那里要种上粮食最快也到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我们没有必要耗在那里,还有更多的地方要去看,去了解。”吴岱栂觉得哪怕是到了明年,也未必能够种上粮食。“你要记得,不是所有人都需要他人的帮助,对于一些人来讲,你的帮助也许是多此一举。”

    李谨了然的点头,便不再问。林继善把罂粟的样子已经画进了图册里,把其所有对人身体有害的一面全都标注上,至于有用的一面,林继善并没有写。这一篇写完,林继善便想,若是他日有发行之时,怕是会被删,天子怎么可能让众人知道害人的东西存在。林继善握着吴岱栂的手,“以后行事万不能让自己置身于险境。”吴岱栂靠在林继善的肩膀,微微的点头,他怎么会让自己置身于险境,他还有很多事想要完成,庆丰还没有长大,他可不希望若是他先行离开,林继善再续弦,让庆丰受气,古时虽对男人守结也有牌坊,但能守结之人少之又少,吴岱栂可不敢期盼林继善会如此,为了孩子,他也要保重生命。林继善若是知道吴岱栂心中所想,不知会有何感触。

    几人之后的行程全都是有名的贫困之地,用了三年的时间吴岱栂力所能及的为百姓做着贡献,待三年之后吴岱栂和林继善回京述职之时,百姓对林吴大人的评赞十分高,而林继善所编写的植物全书也基本完成,回京之后将手稿全部交给天子,天子只让林继善去复职,三年来,朝廷上下可谓是同心同体,天子处理朝政更是顺手,心宽敞了,还有心情去四周转转,对林继善编写的东西更是早就看到了一些,天子觉得这是件利国利民,可传子孙万代的好事,当时还要给拨些银子,被林继善婉拒了,天子也没说什么,林继善和吴岱栂一年有多少收入,他是清楚的,能够主动把银子拿出来的,两人算是除了老三之外的第一例,就冲这个,天子对林家看得很重。

    朝内人心一致,短短三年发展得非常快,几个贫困之地接连的庆丰收,天子龙心大悦,与民同庆之余,决定打开了恩科。远在辽城的吴睿翰摩拳擦掌的准备下场,他要靠自己的本事进京。

    、第153章 一五三

    回到京城之后,日子一下子就闲了下来,已经能跑能跳的庆丰现下跟着太外祖启蒙,林继善已经和三王爷交接了一个多月,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整理完,林文良被天子派去军营做政治思想工作,每天士兵上几堂课,吴岱栂每隔几天就会被邀请进宫,给皇子讲外面的世界,天子提出请吴岱栂每年带着皇子去外面看看,吴岱栂在心里感叹天子是位称职的领导人。吴岱栂不是启蒙先生,但是非常受皇子们的喜欢,李谨现下十分受皇上的重视,若不是因为身份为娣,前朝的大臣怕是要巴着这位快速的站位,李谨现在成了皇子们羡慕的对象,即便是跟着吴岱栂出行的四皇子,也比不上被吴岱栂正式收做学生的李谨有地位。李谨倒没有因为此而骄纵,每天仍谦虚的跟着吴岱栂学习,被父皇叫到朝堂也十分的乖巧,问什么也都会应,不会作假,天子也乐得听听李谨的说法,皇子们对李谨羡慕,却不会多做什么,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是娣。

    皇子们都想与李谨交好,李谨和谁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态度,和娣们倒是相处的不错,让天子十分的欢喜,吴岱栂虽然心里有些遗憾,可想到李谨身处皇宫,从表面看一片荣华,其实内里不说是龙潭虎穴,也好不到哪去,李谨势必要小心做人,若是一个不好,不知得罪了谁,他在宫外是帮不上忙的,思及此,吴岱栂又觉宫中小孩的可悲,再看看身边的庆丰,吴岱栂觉得庆丰的生长环境要幸福得多。小庆丰如今会跑会跳正应该是调皮的时候,却因为跟着双亲四处跑了一圈,回来后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小脸成天板着,让吴岱栂十分后悔,但想到把孩子仍在家里,他又会不舍,有一段时间,吴岱栂深处在矛盾之中。最后还是林文氏看不过眼,把吴岱栂叫去说了几嘴,才缓过劲。

    听说加开恩科之事,吴岱栂没想弟弟会不会赴考的事,如果弟弟要进京赶考应该会告诉他,就算弟弟不说,家里也会派个人通知他。吴柳氏不想家里的人也不希望儿子借着自家大娣成功,他们现在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在辽城也算是上等人家,有地,有铺,知府对他们也礼让几分。吴村来闹过之后,村里不少人家因为参与发战争之财一事受了罚,要么被斩头,要么被关,吴村里的人都老实了,没有人敢再来闹,可以说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很不错。在没有消除女人的地位之前,吴柳氏曾想过先给儿子定一门亲事,大娣如今的地位一直让他们不安,若是儿子再被皇上指了好人家,到时候对方再弄出什么妖蛾子,他们怕给大娣添麻烦。自打女人的地位被皇上取消之后,各家各户不再以女子为尊,之前因为女子进京的人家被遣送回来,各地一下子多了很多的待嫁闺中的女子,家里的门坎差点被踩平,吴柳氏淡了给儿子定亲事的想法,打着以后要科举和家里大娣不让儿子早定亲的旗号,把人都拒了。

    这些年天子清理劫匪山贼非常的成功,再加上现在有很多的做工机会,现在人们出门完全不用担心会遇到半路遇到抢劫的事发生,吴睿翰带着书童非常顺利的进京,书童麻利的去打听客栈的方向,吴睿翰看着京城的样子握了握拳,他想证实自己的实力。吴睿翰其实也知道,打他进入考场的那一刻,就注定被世人知道,他是吴岱栂的家弟,不论他怎么不想受到特别的照顾,他依旧被考官顺利的推举进京。因此,吴睿翰有时在想文章是真写的好,还是很烂,大家对他高评价是不是因为大娣的原因

    吴睿翰对大娣有感恩,也有一些别扭的想法,但绝对不会有埋怨,若是没有大娣,现在他们家指不定什么样,他的别扭来源于不自信。吴睿翰不想去麻烦大娣,除了想证明自己之外,还有些胆怯,这些年和大娣虽有通信,但比起大娣,吴睿翰总觉得知道且能做的事少得可怜,吴睿翰怕见到大娣后,大娣会对他失望。

    吴岱栂不知吴睿翰进京,可吴睿翰在进京之后,刚入住客栈,就被有心人士注意到了,然后便有人路到文府送信,吴岱栂听下人一说,先是一愣,他没听说吴睿翰进京的事,第一反应是不是遇到骗子了,可想想也没有人敢冒充他亲戚,且对方似乎也没直接过来攀亲戚,吴岱栂有些蒙,不管对方是不是,吴岱栂仍是派了人过去看看,若真是弟弟,他要去问个清楚。

    派去的人很快回来了,证明客栈住的确实是吴睿翰和他的书童,吴岱栂微微皱眉,心里埋怨双亲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弟弟进京之前就把别院收拾出来,让弟弟去住,好歹是个安静的地方,不会有人打扰,住在客栈里来往都是人,怎么可能安静的看书。吴岱栂一边吩咐下人去别院收拾一边带着庆丰去客栈寻人。

    赶到客栈就见吴睿翰带着书童正准备出去,见到大娣吴睿翰愣了一下,随即便红了眼圈,吴睿翰是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虽说带着个书童,可见着亲人,情绪仍是有些激动,完全忘记了之前避开大娣的想法。吴岱栂看着弟弟样子在心里叹了口气,许是他出门后和家里的关系淡了,也没有以前亲了,似乎也有了些隔阂,所以弟弟进京后便不想打扰他。吴岱栂挺在意家人,只不过他不会表达他的在意,不觉得给家里荣耀和地位,是照顾,在他看来,荣耀和地位更是一种负担,他不想家人活得小心翼翼,亦或是嚣张跋扈。吴岱栂走到弟弟的身边拍了弟弟的肩膀,“长大了。”

    吴睿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上带着傻笑。书童看了看主子,再看向和主子有些连相的人,想到主子在京城里的亲戚,书童忙跪下。吴岱栂挥了挥手让人起了,开口倒不是质问的话,“一路过来可安全”

    “路上十分顺利,未遇到拦路的人,大娣可好先生对大娣十分的推崇。”吴睿翰忙请大娣进到客栈里,寻了一方空桌,请大娣坐下。书童麻利的让小二上了茶,随即站到一旁,心下提了起来,林吴大人怕是生气了,主子进京不去家娣处住也就摆了,居然还不上门拜见,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吴岱栂问了家人是否安好后,便把话题一转,“弟弟大了,到了门口也不说去见见我,我这心里啊”说完吴岱栂长叹了口气。一直乖乖的在爹亲身边的庆丰小朋友眨巴着眼睛看向舅舅,“舅舅为什么不去看爹亲呢爹亲很想舅舅呢”

    “我,我”吴睿翰现下便觉得事办得不对,搓了搓手,吞吞吐吐的把别扭的想法说了出来。

    吴岱栂愣了一下,“就为这个你是个傻的吗你当监考官都是眼盲吗现下的朝廷很是清明,不会有人因为你是我弟弟就放水。”吴岱栂真不知说弟弟什么好,“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我的弟弟怎么可能会是差的,行了,让你书童去把房间退了,搬到府里去住。”

    吴睿翰想想便点了点头,他傻纠结个什么劲,吩咐书童去退房,便抱起庆丰,逗了几句。庆丰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吴睿翰偷笑。等到书童带着行李下来,吴睿翰跟着大娣往文府走去。

    吴岱栂想着弟弟过来是赶考的,便想着不能去别院住,虽说是安静了没有人打扰,可住进府里,有文老爷子,父亲和林继善三位文人提点着,对弟弟考试是非常重要的,有这些人的肯定,弟弟也能多一些自信。仔细想想,吴岱栂倒能理解弟弟的别扭,有一位天智者的哥哥,其实压力很大的吧吴岱栂看向跟他并肩走的弟弟,不知不觉在这个世界过了好多久,弟弟都成大人了,“出来之前,爹亲可给你定亲”

    吴睿翰忙摇头,把家里的想法说了一下,“爹亲说女子都是娇气,还带着人上人的想法,家里供不起这样的人,便打着大娣的旗号将人都回了。”

    女子到底有多不受待见,整得跟病毒似的,人人躲着,她们也是无辜的,被人教育成那样,也不是她们想的。吴岱栂也是想想,对于此事他不会多言,“回去后让爹亲帮留意着,你若是有什么想法,也直说出来,免得有了人选却是不合你的意。”吴岱栂没做过媒,对京城里人家也不是很熟,但是家里的林文氏在京城可是有很多的熟人,给弟弟寻门亲事倒也不难。

    吴睿翰脸红,用外甥挡着大娣的视线,大娣说话越来越直接了,他就这样给皇子们上课吗

    、第154章 一五四

    安排好了弟弟,吴岱栂在考虑让学子游学的事情,虽然外面的世界现今发展未必有本朝的好,但开阔眼界是必要的,开始的时候也许不会顺利,有些事不能因为不顺利而放弃,吴岱栂自然不会放弃已经下决定做的事。坐在书桌前,吴岱栂把想要办的事列出来,然后对比下哪个是马上就要做的,哪些是要慢慢来,还有哪些事要放在以后做,写完之后,吴岱栂发现除了即将要进行的科举之外,没有一件事可以立刻推进。指尖敲了敲桌面,吴岱栂不是第一次觉得身份那么的另人尴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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