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时嘴角歉意地勾了勾：“抱歉。”
被无奈替换的主唱1苦涩笑笑，摆摆手：“没事。”
“下一位，穆凛。”
刚刚稍有些喧闹的地方吵闹的分贝骤然降了下来。
穆凛起身走到最前面，从冯清风手中接过了自己的名牌。
冯清风问他：“决定好了吗？”
穆凛应声。
他在大白板面前站定犹豫一会儿，随后把自己的名牌替换到了《向阳》组舞蹈1的位置。
《向阳》组的原主舞顿时哭天抢地。
“这歌都不是穆哥你的风格啊！你为啥会选这首啊啊！！”
“不好意思。”穆凛瞥了眼封胥，“这次想和封老师做队友。”
原主舞回头看封胥。
封胥温文尔雅地对他弯了弯眼睛，一双浅琥珀色的丹凤眼像是霞映澄塘般漂亮。
原主舞：“……”
呜呜呜！！
【？我是不是磕到了】
【ls新粉？老粉已经不屑嗑小糖了，嫌弃.jpg】
【害，就这？下次他俩打啵再叫我，先睡了】
【双王cp的成长也很惊人！以前明明是官推却比不过□□，现在已经是大势cp啦~】
【离不开两位老师自己的努力，鞠躬（doge）】
分组结束后冯清风再次把他们集合起来，交代了一番注意事项。
决赛即成团夜，当天是全直播形式全程播放。
这样的形式乍一听似乎没什么，毕竟选手们每天都生活在直播镜头下，按道理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但节目组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在正式公演时都是暂时关闭了半直播通道的。这也就意味着，决赛夜依旧是选手们的第一次直播首秀。
“直播意味着，机会仅此一次。”冯清风笑容收敛，难得严肃道，“没有重来键，没有重新录制的机会，任何错误都会袒露在观众们眼前。”
一丝错误都会被拽出来公开处刑。
而且按照现在网友们的严格程度，到时候会承受的舆论压力真的会让人有些惧怕。
选手们对视一眼，略微沉默。
倒不是被吓到了。
只是……感觉压力正在一点点变大。
之前的公演，出现失误是可以后期补救的。
声音劈了可以修音，跳舞失误可以直接剪辑。而直播，恰好是不允许他们出现任何失误的。
——这一次，必须要交出一个完美的舞台！
“有压力是件好事。压力就是动力，”冯清风扫视他们一眼，道，“我希望在最后剩下的这几天，大家不要有丝毫松懈，依旧要面对舞台全力以赴。”
有选手小声嘟哝：“pd说的这些，好像高考前班主任交代我的那种话……”
此言一出，不少人开始附和。
冯清风轻笑一声：“虽然比不上高考，但是这次舞台同样很重要。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基地的工作人员，包括我和导师团队，都会不留余力地帮助你们。”
好多选手压力倍增。
穆凛倒是不怎么担心。
虽然选了一首不符合他风格的歌曲，但是以他的能力应对任何歌曲都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
距离决赛仅剩三四天的时间。
节目组还处于预热阶段，粉丝们为了见证成团四处求票。
粉丝在黄牛处买票被骗的新闻频频传来，导演组织宣发组发布警醒微博后，一时有些感慨。
他不由得想起最初节目准备开播时的状况。买了好几个热搜毫无水花，谁也没想到这明摆着是会赔钱的综艺居然也会逆袭。
——世事难料啊。
《强风》和《向阳》两组对外面疯狂抢票的境况一无所知，他们都绷紧了一根弦准备舞台，感到施加在身上的是前所未有的压力。
像是高考前夕的感觉，有些懈劲儿却又要拼命抗住。
导演组察觉到他们的不良状态，特意暗中联系到了选手们的父母、或者关系较近的亲戚朋友录了一小段鼓励视频，然后在决赛前第三天把选手们叫去看。
这一部分不会出现在直播画面中，却会在挑选剪辑之后呈现在正片里。
穆凛被工作人员领到屋子里的时候还有些茫然。
直到大屏幕陡然亮起，他目光才定到最前方。
穿旗袍的古典美人出现在大屏幕上。明眸皓齿，乌发雪肤，岁月果真不败美人，那些细细的痕迹只让她显露出极为沉着的古井气质。
她对镜头颔了颔首，几缕碎发垂到额前，被她信手一拂勾到耳后。随后她笑：“穆凛，好久不见。”
小屋子里的工作人员有点坐不住了，在旁边小声讨论：
“这就是穆凛妈妈？？”
“妈耶，看起来好年轻！！！”
“气质绝了啊……”
“希望我老了也能这么好看……”
穆凛愣了下，下意识动了动嘴唇。
“导演要我对你说几句加油的话。”美人轻笑一声，扬起眉梢道，“可我想你不需要，对吗？”
穆凛也跟着扬起眉梢。
“不过既然人家舟车劳顿来了，我也不好让他们白跑一趟。”她道，“那么，加油咯。”
视频里有其他工作人员在问：“不说点别的了吗？”
她只是缓缓摇头，淡淡一笑，抬眸看向屏幕，“相信他就可以了。”
视频到这里结束。
见穆凛还看着大屏幕，工作人员在旁边咳了咳，问：“你的视频是三十五个里面最短的，有什么想法吗？”
穆凛挑眉：“需要有什么想法吗？”
工作人员卡了卡壳，又问：“和家人的感情怎么样？”
穆凛笑笑，歪了歪脑袋再度看向屏幕。
那里妈妈的笑容被定格，他眼里反射着荧幕的亮光，缓缓道：“我的所有底气都是他们给的。”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穆凛的确觉得自己被鼓舞到了。
而和他一样被家人鼓励到的选手不少。原本呈现出几分无力颓势的练习状态再次亢奋起来。
有拼着一股劲头狠练到凌晨两三点、四五点，想要最后逆袭一波的狠人；也有作息正常，练习时间却半点休息时间都不给自己留的选手。
——不想、也不能让爱他们的人失望。
粉丝们隔着屏幕看着他们的状态，总觉得不能让他们孤军奋战，也在网上组织了最后一轮冲刺性的集资投票。
淘汰位附近的练习生粉丝拼着一口气想要把自家哥哥投进出道位；出道位选手粉丝就更拼，各自换上了“XX高位出道吧”的头像。
竞争之强烈，已经是选秀凉凉后十年以来从未见过的盛况了。
甚至#选秀101冲刺阶段#这一热搜，还以77%的国民讨论度掀起轩然大波、登上榜首。
无数人关注着他们，无数人正在操心谁能出道，而谁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五啦！！！！放假啦！！！！！！！！我争取周末加更完结！（不过也可能做不到orz毕竟我是只鸽子）感谢在2020-09-16 23:21:29~2020-09-17 23:1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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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四章
基地里的训练日程在短暂的亢奋之后逐渐趋于平静。
第一是因为选手们已经将大部分动作基本记熟, 不再需要强化肌肉记忆；第二是则是决赛彩排将近，为了避免过度疲劳节外生枝，自然要按照更舒服的方式来训练。
《向阳》练习室。
穆凛站在练习室的最前面踱步, 黑色口罩摘下一半挂在耳朵上, 微微濡湿的头发被松松垮垮地扎起来。
这时候他正跟着节拍懒懒地点着脑袋，审视人动作的眼神都似乎带着侵略性。
音乐声在偌大的练习室回荡，队友们有力的地板动作敲击出巨响。
明明并不安静, 却诡异地让人感觉到一丝平静。
——也许出道, 也许不出道？
好像有点懒得去想。
做好现在能做的一切，不辜负自己和其他任何人, 也许就是他们现在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封胥带着大家跳完一遍，问：“这次怎么样？”
穆凛摇头, 道：“差点儿意思。”
他把刚刚看到的错误点挨个说出来。
“第二个八拍那地方一定要注意，林于你每次那里都有点急。”
“没问题。”
“ 孟展来，你就是和他反着来的。你是在后面总慢半拍。”
孟展来也点头：“懂。”
——其实能留到最后的都是佼佼者。
这波人要么基本功厉害，要么学习能力强。而厉害的人往往也都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基本都用不着怎么操心。
穆凛挑了几个小毛病后就归队站回队伍里，道：“框架和顺序都没什么问题, 气息和一些细节还得注意。”
《向阳》这首歌节奏快, 高难度动作还不少，跳完一整首运动量挺大的。
也正因此, 像孟展来这样平时体能一般的选手, 到后半截总有点跟不上, 喘气声也大。
这在练习室里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毛病, 但等到了舞台全开麦的时候就会是妥妥的车祸现场了。
封胥视线却在穆凛身上一飘，道：“嗓子哑了？”
穆凛顿了顿，手指抚过喉结, 轻声道：“一点。”
过了会儿，他又补了句：“不严重。”
封胥和他的视线在镜子里撞上。穆凛毫不意外地看到对方不认可的眼神。
队友们也都跟着紧张兮兮地劝：
“穆哥要不休息一下？”
“对啊，嗓子还是蛮重要的，一定要休息好！”
“万一决赛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穆凛没怎么在意，道：“小事儿。”
这种程度的哑休息一下就能好，再不济吃点润喉片明天就能恢复如初。穆凛对自己的体质就是有这么自信。
“明天彩排，后天决赛，什么小事儿都不能叫小事儿。”封胥把他从队伍里拽出来，“去找选管。”
穆凛懵住：“？”
封胥言简意赅：“润喉糖，热水。”
“……大题小做。”
封胥笑了声，手在他后脑勺的小揪揪上勾了勾，缓声道：“快去。”
穆凛没办法，被他和队友们催着，不得不走出练习室。
一出来就是一股异样的寂静，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穆凛不太自在地四处看了看。
距离决赛夜还剩下寥寥几日。
大家都在比往日更专注和刻苦地训练，往常老爱划水摸鱼的一批人要么被淘汰离开，要么也开始回头是岸，这才造就了这一片冷清。
穆凛顺着楼道一路往下，在楼道拐角窗户对面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就那么看着窗子，身边一片袅袅的烟。
“莫放？”
莫放听见他喊，就在烟雾缭绕里面掉转过来。见了他还一愣，道：“哥？”
“哪里来的烟？”
“姚书礼那里什么没有。”莫放倒也是坦荡荡，随手弹了弹烟灰，对他递了一下。
“不过我这烟不是他的，我自己带来的。抽吗哥？”
穆凛摇头，莫放也就乖乖把手收回来，漫不经心扫了眼他身后：“封胥呢？”
《向阳》组里，穆凛和封胥走的是最近的。同寝同组同作息，说一句形影不离半点不过分。
穆凛道：“练舞。”
“哦。现在能和你单独说说话的时候也少了。”莫放咧开嘴眯眼笑，“哥，你应该要出道的吧？”
“不然呢？”穆凛挑眉道。
以他的名次，除非老天不允许，不然都是板上钉钉。
“我这次出道估计前七挺悬的，不过还行，我本来也没奔着出道来。”
莫放放缓眉眼笑了笑，小虎牙尖尖的，很锋利的样子，“要是真出道，我回去不得被我那些爱起哄的兄弟给笑话死……”
混地下的rapper蛮多看不起爱豆rapper的。然而看不起爱豆的偏偏去做了爱豆，这就很好笑。
穆凛皱了下眉。
莫放见他皱眉头，先是掐了烟，随后顿了顿，歪着脑袋补了句：“但是他们不会笑你的。谁敢笑我哥啊？我第一个打死他们！”
小孩语气凶得像是小野狼。
“不是这个意思。”穆凛道。
“那是什么？”莫放反问。
最近一直被练习填充生活，穆凛都没什么时间可以去思考其他的。
直到“出道”这个话题被莫放主动拉出来，穆凛才开始恍惚思考自己出道的可能性、其他人出道的可能性。
前七位的选手基本在上一次投票结果出来之后差不多就定下了。
会是谁、该是谁，穆凛心里面差不多有数，却从来没有太多地留意过。这时候能够吸引到他的字眼只有“出道”两个字。
——出道之后就是爱豆了。
爱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穆凛模糊地有一点认知。
影视圈和娱乐圈是两个交叉但不完全交叉的圈子，就和地下rapper与爱豆rapper的关系类似。
同样是rapper，有些事地下rapper能做，爱豆rapper不能；同理，同样是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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