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女子见我,明显惊讶,打量了许久,才闪动美目。
“此是通往离忧圣地的必经之路,我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生人了。”其余的女子涌上来,盯着我纷纷嘤嘤地笑。
“生人,生人。”
我打了一个寒战,这语调着实和湖里的鱼美人有几分相似,怎么听都像遇上食物的山中女鬼。不由警觉得倒退一步,抖着嘴角干笑。
“你想去离忧圣地没有舍利子与琅琊宝玉是必死无疑的。”
“那个,我实属误入歧途,请问你们知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那些女子像看恐龙一样看我,半响,迷茫摇头。
“进了此地怎还能出得去”
我仰面泪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和尚洗头用飘柔。
在心里把白寒衣咒骂了几百遍。守着你的瞑水宫安安生生做少主不好吗非要向往什么虚无极乐,还硬生生把老娘拉来陪你一道折腾。现在好了,你老人家玩失踪,不知道和小花双宿双飞到哪个极乐去了,丢下老娘一个习惯了寄生的小米虫,孤苦伶仃。
领头的女子提起灯笼在我脸上一照,又微笑。
“我看姑娘也无去处,来者是客,不如随我们一同回去小憩吧”看我怔愣,她又笑道。
“放心,我家主人怜香惜玉,对女孩子一向是极欢迎的,尤其是美丽的女孩子。”
我不禁疑惑。
“你家主人是”
“离忧圣地守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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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后宫
我安慰自己,既然是离忧圣地的必经之地,说不定白寒衣和杜花眠不久就会找来,打定主意,于是跟着霓裳女上了石桥,穿过道道水帘,来至一座落在春芳中的紫木抱厦前,每走一步,脚下都有花苞不断绽放,异香扑鼻。我抬头,匾额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绛洞花厅”。
我对着这宅子狠狠叹了口气,万恶的资本家呐
霓裳女领我穿过偏厅去客房,一路都是五彩缤纷的女孩子,眼珠的颜色和装扮都不同,简直一个活色生香的梦幻之地。
我流着口水到处乱看,冷不防瞥见左侧回廊上走来几个人。当下惊得魂飞,脚踝上闪烁的鱼鳞,分明就是刚才湖中纠缠白寒衣的麟美人
完了完了,我已经能够想象到自己躺在油锅里被烹饪的样子。
我冒着一身冷汗混迹在霓裳女们身后,低头与她们擦肩而过,就在我庆幸没有被发现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顿住脚步,悠悠转过身来。
我心如擂鼓。
她却一转身绕过了我,直接走到领首霓裳女跟前。
“结界已破,世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做好御敌准备。”
霓裳女把我带进客房,吩咐我好生待着别乱走。我点头如啄米,讪笑着把她们送出去,才关上门,便立即搬了张椅子,顺柱爬到梁上。
看情形十有,白寒衣和杜花眠是被这些女人弄来了。她们口中的主人,说什么怜香惜玉,估计也是光鲜形容,只怕就是个好色的主,也不知道好不好白寒衣和杜花眠不会已经被收归后宫了吧
我忧心忡忡,b应秉承平等自愿原则,强扭的就太虐了,但愿白寒衣这厮现在还活蹦乱跳着,千万别被强扭了。
这房子的构造很奇怪,每间屋子都没有隔死,通过横梁,完全可以通到任何一处,并且那些女子大都在廊上忙碌,像是在准备什么大事,所以屋中十室九空。
我汗淋淋地挪动着身体,差点累趴在梁上。可想象白寒衣和杜花眠也许正衣衫半敞地躺在床上,被狞笑着的马赛克脸频频逼近,或是被吊在半空鞭打烙火钳的样子,无论哪一种都让人全身一颤。
自古英雄救美人,咱也不能总是做拖累男主的废材。
就在我忍不住被自己的高尚情操感动之时,底下传来两声咳嗽,吓得老娘义勇的小火苗熄了一半,连忙缩到柱子背后偷看。
原来是个人,一个华服玉冠的身影正坐于床边,侧身凝神注视白纱账中躺着的人。
我够头望了望,急忙捂住自己差点叫唤出来的嘴。
果然是白寒衣
偷吻睡美人
完了,这个离忧圣地的守门人果然有点断袖小爱好。
此人安详而睡,一只手还被那个断袖守门人握在手中。该不会该不会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过了我狠狠地剜了那华服侧影一眼,衣冠禽兽
只听那人又咳嗽一声,犹豫片刻,终于俯下身。
电光火石破惊天下无双双拜倒地不起
眼中满是花蝴蝶附身吻白寒衣的画面,重点还被蝴蝶垂下的黑发含蓄地遮住。
我错乱了我短路了我魂游了
白寒衣你这混蛋怎么不反抗你平时占老娘便宜那叫一个风轻云淡行云流水,现在被别人占便宜居然还是一样淡定地给我直挺挺躺在那里
我再也忍不住张口,而随着华衣人起身,顶着一张红透的脸庞疾步离开床边,到嘴边的喝斥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个人,好像很眼熟呐
我虚弱的别过脸,那个什么,白寒衣同学,我只能很有原则的说一句,你还真是自作自受
杜花眠偷吻了沉睡的白寒衣,情绪明显激动。小脸蛋红扑扑的,洋溢着幸福与不安,不时害羞地回头偷看,然后痴醉
“衣衣,我,我一定会负责的。”他细弱蚊虫地许诺。
你负个什么责啊,你怎么不先负责下那些被你采过的受害女性亲一下就要负责,那老娘岂不是要一女共侍二夫,哦,还亲过小天那就外加养一个小男宠。而且亲都亲了,杜花眠还没发现白寒衣的真实性别,我不由对此人的智商由衷钦佩。
门外有人叩门,杜花眠咳嗽一声,回应。
开门的麟美人,我一眼就看出是挂在白寒衣身上的那两条,她们躬身朝杜花眠微施一礼。
“主人叫我们”
主人我瞪大双眼,一道天闪当头劈下。
这么说,杜花眠就是离忧圣地的守门人怎么可能明明之前还活跃在犯罪的风口浪尖上,一个堂堂的圣地守门人,怎么会是贼太、太不堪了吧何况,最可疑的一点,以此人的智商,是怎么撑到现在还没被天下人闯入的
杜花眠颔首。
“衣衣就交给你们了,她还未清醒,换衣裳时手脚轻些,别惊动了她。”
二女点头。
“主人放心。”杜花眠似想起什么,又道。
“对了,记得看看,衣衣胸前是否有朵水纹莲花。”
啊夫人是男的
二女互望一眼,不解,杜花眠笑。
“不是说了嘛,我的命定之人,胸前定有朵水纹莲花,只不过,此印迹只在,咳咳,初次欢爱之后才会浮现。不然你们以为我好端端的离忧圣地守护者,何必专去做贼都是为了找寻命定之人,可是遇到衣衣”
他又恋恋不舍地朝白寒衣看了一眼。
“我却始终下不了狠心强迫她唉,世上纵有千般好,却总也敌不过万千芙蓉之间,她颔首轻轻一笑,大约这就是真爱吧。”
我听得无言,本该嘲笑这个笨蛋两句,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胸中有种软软的酸涩情绪。任何一个女子,听到他这样痴心的话,也不会不为所动,可惜白寒衣怕是个例外了。
二名鱼女早已红了眼眶,动容安慰。
“主人放心,夫人清丽脱俗,一定还是完璧之身。”
完璧这个词用在白寒衣身上怎么这么奇怪啊,我打了个抖,在担心是不是处女之前,前提起码也得是个女人吧何况白寒衣和我已经那时候瞎着,看不到他胸前究竟有没有莲花,后来好了,又没机会看了
我拍脸,遐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再定睛屋内,杜花眠已离去,我被鱼女的惊呼吓了一跳。
“你、你来看夫人她,她怎么是平胸该不会,该不会是男人吧”
“瞎叫唤什么,没有胸部当然是男人,方才在水中我攀在他身上便摸出来了。”
我额头上那个冷汗纵横啊。
“那、那怎么办,主人的命定之人怎么能是个男的。”
“主人并没说过他的命定之人不是男人,何况只是叫他衣衣,有谁规定男人不能叫衣衣重要的是,你没见主人多迷恋他,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
“这、这倒也是,可我还是不明白倜傥如主人,怎么就断袖了”
另外那鱼女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吐出几个字。
“多做事,少说话。”
终于明白世界上那么多冤假错案是怎么产生的了,我无语地看着这两个鱼女,又默默同情了杜花眠一把,正在挣扎是不是该去告诉他真相,背后一声喝斥。
“你果然是世人派来的奸细,居然敢在主人房梁上偷听。”
我回头,隔壁一屋子温香软玉,开口要解释,她们已经腾身而上,将我制住。
“等等我不是,我是你们主人的朋”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脖子一酸,我便昏昏沉沉倒了下去,模糊中还听说。
“把她关起来,不必禀报主人,以免坏了他大婚的兴致”
啊什么,杜花眠这小白痴,该不是真想和白寒衣结婚吧小说上传分享
面包贼救美
“来人呐”
“放我出去”
“没有人道,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
空间中左右只有我自己的回声,呼呼,罢,缓口气继续。杜花眠这个变态,什么离忧圣地守门人,建的牢笼却和鱼缸差不多,可惜四面封闭,只留几个细微的小孔,里外一目了然,啊啊啊啊啊啊,有没有隐私权啊
还有,还有,醒来至今到底被关了几个小时了,这些混蛋就忙着给他准备婚礼了,也不管我的死活,那个我饿了啊啊啊啊啊,再补充一条,我扯着嗓子“没有。虐囚我要吃饭杜花眠,诅咒你,诅咒你”
“小春喜,还这么有精神呐”
哈,这声音我转身一看,透明的介质上逐渐映出一个轮廓,我立马扑过去,,咬牙切齿“朱七慕九”如果不是被阻碍,一定揪着他的衣领暴打一顿
“哇,这么凶”这家伙捂着嘴倒退一步,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本打算施以援手,看来是在下自作多情了”说完就转过了身。
“喂,不准走”
“呃”
“你。还不快帮我弄出去,喂,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以前吃了我家多少面包”
“啊,你想起来了”人影倏地窜了过来,潇洒地甩了甩头发“既然小春喜这么需要在下,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这个死家伙,握了握拳,冷静冷静,现在咱有求于人。
“对了,小春喜,我还是觉得奶油夹心的比果酱豆沙的好吃”
啊原来在说面包啊,不说还好一说肚子便开始咕咕叫唤。朱七慕九显然也听到了,“你饿了”
“废话,快给我找点吃的,杜花眠这死小子,忙着和白寒衣成亲”啊,我赶紧闭口,怎么就说溜嘴了
朱七慕九却没多大反应,他轻车熟路地摸到了某个开关,弄出来一个像是密码锁一类的东西,按了几下,禁锢的牢笼顷刻破碎。
我戒备地看着他,“你不好奇”朱七慕九只是笑了笑。
“哈,原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