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掩嘴轻笑。
恶,这话怎么像对新泽恩宠的小妃子说的,浑身一颤,老娘可不是百合。
“还好还好小姐呢”
“小姐到苏家拜访去了,只怕要几日才能回来。”
“苏家”
“就是少夫人的娘家,可惜少夫人在过门当日就暴病身亡了。”不是暴病,是遇害吧
“那苏小姐的父母就一点意见都没有”活蹦乱跳的健康女儿,好端端突然死了,这家人难道不怀疑
“你有意见”这个声音,一阵凉风吹过,我极不情愿的转过头去,白寒衣一身白衣毫无悬念的出现在眼前,后面还跟着一群面瘫女侍。
“花圃里的并蹄白芙蓉昨晚被虫蛀坏了你难道不想解释下嗯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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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小花农
白寒衣一出现,白衣衣手下侍女脸上的亲切笑容也不见了。
“这个不干我的事啊” 孤立无援,我抱头缩在一边,迫切撇干关系。
“那你说说干谁的事”
“干杜花眠对,就是杜花眠”
白寒衣关注地听着,示意我继续,“昨晚,月色朦胧,凉风凄凄,虫飞呃,虫飞”什么词能和虫飞协调呢虫飞花香虫飞花间虫飞旁边似乎都不太搭调我细细思索。
“不用场景描写了”白寒衣已经满脸的不耐烦。
“呃,总之就在这样花好月圆,小的在花圃辛勤劳作,不想天降异人,耳边鬼哭狼嚎”
“讲重点”白寒衣笑得慈悲,摩挲出两个手指,挤到我身旁。
有人微微一笑,就会产生无限的压迫感,而白寒衣却更胜一筹,是危机感。nnd,不会要捏死老娘吧冷汗直出,立马抛弃华丽铺垫,语速也持续加快“他装鬼吓我,然后胁迫我随他一起去找小姐”
白寒衣面露狐疑,我赶紧补充一句“不信可以去问小姐”反正白衣衣现在不在,暂时也对证不出什么。奇怪,老娘心虚什么说的不也是实情
“姑且信你。”
见他不予追究,我大喜,“小的马上去浇花。”
白寒衣颔首,笑道“还算自觉,快去吧。”
“小的遵命。”
此后几天,白寒衣都没有来找我的麻烦,我整日在花圃劳作,白日日晒雨淋,晚上心惊胆战捉虫浇水,过得甚是劳苦。不过好在无人搭理,忙里偷闲得也很惬意。这段日子,杜花眠来过几次,单相思的心上人白衣衣不在府上,垂头丧气得紧,整日酸诗吟诵,而我不幸作为他在瞑水宫的唯一熟人,于是,很心安理得地把我当做苦水容器,每次都身着瞑水宫侍女白衣制服一套,表情丰富,废话不断。
这厢,杜花眠惆怅叹气“喂,衣衣什么时候回来啊”
倚在一棵书旁,懒洋洋回答“我怎么知道。”
“衣衣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兄,你已经问了不下几万次了。”我无奈挠头,重复太多遍,总觉得像幻听,“你老是问我,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找她。”
“找她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杜花眠一愣,接着兴奋地大叫,拉着我上窜下跳。
我白了他一眼,恋爱中的人智商本来就不堪,再者这种习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大脑不用许久定是退化也很正常。被他弄得头昏,“呃,你冷静点,别把白寒衣引来啊。”
被bt听到了
杜花眠配合噤声,继而像是想到什么,表情变得寂寞,迷茫道“可是,我去哪里找她”
呵,原来是为这个问题纠葛,遇上老娘真是便宜了你,白捡了一个消息“她去了苏家。她大嫂的娘家。”
杜花眠的眼瞬间光亮,几乎是怒吼“你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白了他一眼,兴许是太熟悉了,对他的一惊一乍已经麻木,懒洋洋道“你又没问我,我干嘛告诉你啊。”
他恍然大悟,“对啊,也是。”看样子很接受这个说辞。
朝我笑笑,拍拍我的肩膀“那我走了,不打扰了,你好好浇花。”迫不及待地转身,瞬间消失在白芙蓉花香中。
妈的,消息捞到,就决绝抛弃老娘了,也不礼尚往来一番,带我脱离魔境。对着茫茫夜空,我拾起地上一块石头,狠狠抛出“喂。你不怕我骗你啊”
空旷的空间把我的声音一声声拉长,出现诡异的阵阵回音。
前方只是传来一阵飘渺的轻笑,算是对我的回应。
狗屁贼,典型见色忘意的家伙,我狠狠地跺脚,直到脚有些微痛,还不解气。奇怪,我在气什么看人家双宿双飞,嫉妒愤恨苍天,难道我叶璃已经堕落如此,闲到跨越过程,直奔怨妇堂堂一少女,此是多么悲乎哀哉的问题。
正在纠葛,一道熨帖的声音响起“你在和谁说话”
“烦着呢,不要和我说话。”
“噢春喜,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声音虽带着笑意,然语气却瞬间冷峻了下来。
我一惊,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回头果然见白寒衣一身白衫,没栓腰带,衣襟微微敞开,露出胸口大片莹白的皮肤以及线条分明的锁骨,显是随意披上的,额上系着一条鸡血石的带子,头发并不像往常一般束起,自由地散在肩下,似乎还湿着。此时的他,月色花海,竟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和。美色诱人啊,我贪恋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刚才和谁在说话”
跟着你,有衣服穿
“呃没有谁,我自言自语”想必是听到了,与其自欺欺人地掩耳盗铃,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承认,当然要稍微变化下说法,告诉你和要采你妹妹的大淫贼说话还了得,万一此人是个控妹的
“好吧,那我换个说法,刚才有谁来过这里”
“一只小蜜蜂”
“噢真的。”
“是,是。”我点头,表情相当真诚,没错啊,的一般不都是蜂蜂蝶蝶
“噢,这样,看来你这段日子过得很愉快”
愉快我忍住愤恨,老大,我可没有你那么变态。虽然芙蓉花美丽动人,美丽的表象掩盖下,竟然是阴森森的坟场,哪来的愉快
见我不说话,他当我默认了,竟然负气地一甩袖,“既然如此,你就永远地留在这里吧。”
呃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冷汗直冒,我没有尊严地扑通一声跪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得甚凄惨“白公子,你行行好,别杀我,你看我长得这么单薄,万一有什么病菌,污了你的芙蓉,那多赔本”
白寒衣怔了怔,继而玩味地笑了“你不想留下”
这怎么回答啊。想,当化肥不想,那不当化肥我左右为难,仿佛又回到了大四时那段不堪回首的求职时代,一圈面试官居高临下地看着你,阴阳怪气地出言刁难,看到面试者窘迫的样子,心灵和情感顿时得到提升,一脸欣慰。
正在纠葛,白寒衣又发话了“说说看,你想跟着我吗”
“想”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老大,你的阴晴不定,可比更年期的妇女的情绪起伏还来得毫无规律。我敢说不想么我
生死存亡一瞬间,我死死地盯着他,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接着莫名其妙地转过身,看不到他的表情,我更加紧张“为什么想跟着我”
好死不死,突然想起了无极里的张东健同学的一句话“跟着你,有肉吃”
难道真要这么回答好雷好囧。可是现在却又想不出任何措辞,时间紧迫,我挣扎了下,胆怯吐出“跟着你有衣服穿。”
“噢”白寒衣笑了,语调上扬“那你永远留在这里吧”语气满是愤愤。想看书来
向自恋男求救
我愣在当场,等回过神来,哪里还有白寒衣的影子,不,什么白寒衣,明明是柳箫他是来救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心里竟然隐隐有些欣喜,同时一股巨大的恐惧感霎时笼罩了我。四下张望,眼前却只是茫然一片
“柳箫,是你么
“你在哪里
“你快出来啊
“我好怕
“柳箫你快出来啊
“柳箫,我愿意回去帮你烫衣服,做家务
“我不是还欠你二十两么你不要了
“柳箫
“”
每喊一声,就多一分绝望,那种期望幻灭的感觉,落差实在
直到后面双眼已经湿润,视野里拂动的仍旧只有苍白的月色芙蓉
“柳箫呜呜呜呜”把头埋在膝间,现在的自己,只想大哭一场。
“丑死了”刻薄的声音传来。我赶紧抬头,见柳箫风度翩翩,站在树下,依旧是之前的白衣鸡血石头带,只是少了易容的面皮,故作清冷的面容,显得有些调侃。
揉揉眼睛,别是幻听或者幻觉吧“柳箫”
柳箫嘴一撇,不削地扫我一眼,“磨蹭什么还不死过来。”
“柳箫,果真是你”我欣喜出声,朝他奔去。跑了一半,停住脚步,等等,不对。妈的,老娘有受虐倾向吧,听到这挖苦的话语,竟然激动兴奋
柳箫伸了伸双手,挑眉道“不走就算了。”
“谁说不想了。”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立马换上一幅谄媚笑容,欢快地朝他走去。书包 网想看书来
饭饱思x欲
逃跑过程出奇的顺利。或者说因为柳箫早有准备,易了一张白寒衣的脸,据此人独白,为了验证易容效果,先前还出入白寒衣的私人居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才出门寻老娘。
怪不得初初,加上一地应景的白色芙蓉,那么活色生香,怦然心动,引人犯罪鲜花配美人啊。虽然柳箫也长了张让人窒息的俊脸,但是哎,原来潜意识中,私自yy的美色排行榜上,白寒衣的姿色要在柳箫之上。
多完美的小受啊面条泪。
听我叹气,柳箫斜睨我一眼,“怎么,舍不得走了要不我送你回去,还来得及。”
“谁舍不得走了”顺口接应。
柳箫却不容易被敷衍“那你叹什么气”
立即做娇弱状,垂头蒙眼,柔声轻语“人家人家只是害怕”
柳箫玩味,笑看我“噢你害怕什么”
“你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坟场上浇花,整天噩梦不断,你也知道我最怕鬼的,浇花捉虫时无时无刻担心那些花肥破土而出呜呜”
“坟场”
“那些白芙蓉,全部都是用死人做养料的,呜呜呜呜”
“怎么当时在花丛里见到你,觉得你很高兴”
“那只是表面现象”抹一把辛酸泪,当即义愤填膺抬头抗议,“人家人家内心实在怕得要死嘛呜呜呜呜”说完扑到他身上,继续呜呼哀哉,顺便在他的衣领上恨恨抹两把鼻涕。
“”
连夜赶路,匆匆吃过一餐野味,酒足饭饱正昏昏欲睡时,柳箫猛地抓住了我的手。
“春喜。”
“嗯,怎么”此人不会又要使唤我了吧我可是刚出狼窝的柔弱少女,也不考虑下员工的心情。
某男脉脉地注视着我“服”
“吓”条件反射拢紧领口,nnd,此人不会那饭饱思某欲了吧往后蹭了蹭,颤抖着开口“你,你说什么”
柳箫脸一黑,一字一句道“脱衣服”语气不只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