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焰火整体灰溜溜坠地。当我醒悟过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堆萝卜南瓜中央,手里还握着一柄煞风景的汤勺。
“啊啊啊啊怎么这样都怪你,臭尹霜”悲愤的哀嚎,你等着,我要让你知道阻碍少女恋情的下场
事实证明,迁怒是很可怕的。
温馨的晚餐时间。小天天真地眨着眼睛,童言无忌道
“二哥,你食欲不振吗”
尹霜低头看了看将将盖住碗底粒粒分明的米饭,显出困惑的样子,默默将眼神平移到正在添饭的我身上,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春喜饭添少了。”无视他,我无比贤惠地往小天碗里又加了一勺饭。
“春喜饭里好像有钉子”对,还是涂了耗子药的,对着小天关爱一笑,继续无视。
“春喜小天快被你撑死了。”握勺的手一抖,这才注意到小天抬着高过鼻尖的白饭,露出一对大眼睛委屈的眨巴着。皱了皱眉,不甘的转过身。
“柳萧我给你添饭吧”热情伸出的双手扑了个空,柳萧厌恶地闪开,用筷子敲掉我的手。
“别靠近我”
“你”老娘难得讨好你一次,居然不领情。愤愤转身,尹霜理所当然地把一个空碗递到我面前。
“春喜添饭。”
额上青筋愤然爆开,一扭头坐下,留给木头一个决绝的背影。
那边开始低头思索,半晌,才托着下巴疑惑道
“莫非,春喜在生气”废话,你现在才看出来冷哼一声,白了他一眼。众人面面相觑,柳萧眼神闪烁,精神抖擞,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而陶言淡只是微微一笑,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地继续吃饭。
见我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木头托着下巴又是一阵沉思,终于呐呐开口
“对不起”
心中一跳,我诧异地转过身来,嘴角抽动,什么这个人刚才似乎是在说对不起
“是我错了”木头真诚注视我,双眼澄澈明亮,我不觉心中动摇,算,算了,木头也不是什么坏人,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
“我不是有意要弄坏你房间的门”一脸诚实,尹霜重重叹气。
“不是那个问题”怪不得这几天那扇门都闭不上,原来是你这混蛋干的好事
“我果然不该在春喜床下养竹叶青”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说竹叶青是什么,听起来好耳熟
“那一定是因为我趁你睡着的时候喂蚂蝗”
“”喂什么拿什么喂为什么是我睡着的时候喂啊你到底怎么喂的
“那一定是”
还没等他说完,手中饭勺已经情不自禁的飞跃出去,你奶奶的,你到底做过多少对不起老娘的事啊
然凶器还没击中目标对象,就被一只手当空截住,拍在桌上。柳箫冷脸站起身,收起以往的无赖颜色,沉声道
“别太过分了”
好啊,你也来欺负老娘不对,一直根本就是你在欺负老娘。如果说尹霜是过错杀人,你就是蓄意谋杀我激动地抄起一个茶杯准备和这个坏蛋拼命,谁知刚刚冲到他跟前,居然脚下一滑,跌了个四平八仰,手中茶杯飞到桌上,打翻了一盆菜汤,溅了自己一头一脸。
“春喜”小天急忙上前用袖子给我擦拭。
“你,你没事吧”柳箫怔了怔,牵动嘴角,朝我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紫菜蛋花淅淅沥沥从发间流泻而下,一把推开他伸出的手。倔强抬起头,紧咬嘴唇,抹了一把不争气的眼泪。跃起身撞开他们,飞奔出去。
那一低头的温柔
盗墓贼家的花园建得很美,夜色中浮动着丝丝馨甜的花香。然而一切美景都被泪水模糊了,独自坐在山石上,努力擦了一把眼睛,还是忍不住喉咙里的哽咽。
混蛋我叶璃虽然不是美丽惹人疼的女孩,但好歹还是个女人吧也是希望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你们就这样对我穿到这个孤立无援的鬼地方,凭什么我还要受这些嫌气我想离开,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妈妈,想叶贺。
可是,前世的我已经死了,还怎么回去呢
心酸极了,仰头闭起眼,泪珠又大粒大粒落下。
一个微凉的触感拂过面庞,一惊,睁开眼睛,陶言淡正收回拂去我泪珠的手指,站直身子,淡淡一笑。
“大哥我,我这就去洗碗”擦了一把眼泪,急忙起身,再怎么心酸,残局,终归还是得我来收拾。
站起来就要跑,却被他伸手拉住,一个力道的反作用,我撞进他怀中。淡淡的清凉混合着花香扑面而来,脸上发起烧,身体在夜风中无力地一晃,却被他稳稳扶住,那苍白的手指出乎意料的有力。
“伤心了”温泉水滑的音调,缓缓流淌出来。鼻子一酸,又落了几滴泪。
陶言淡一笑,拂拂我的头,柔声道
“他们不是有意的。”
这样温柔的安抚,怨气早已消了七八分,只是嘴上仍旧嘀咕
“确实不是有意的,是故意的”特别是该死的柳箫。
陶言淡不再言语,自顾自在一块山石上坐下,身子半隐在横斜的花云间,淡淡目视远方。
“我们四人,本不是亲兄弟”
不是亲兄弟对了,他们都不是一个姓,怎么会是亲兄弟不过感情这么好,该不是b吧心中yy得不亦乐乎,方才的落魄情绪一扫而光。
“他们,都是孤独的孩子”陶言淡转过头来,夜色中看不清表情,在那没有喜怒的声音里隐隐有丝落寞,却又转瞬化作一个浅浅的笑。他站起身朝我走来,花云下,倾长的身段微微俯下,手轻柔的抚上我的脸
“不过,自从春喜来了,这个家也变得有生气起来”
皮肤灼灼发烧,胸腔里有一股热血窜流而上,一直烧到耳根。
“想要靠近,却又害羞,所以,才作弄你。”幽幽的笑意像涟漪般荡开,抬手替我拿掉刘海上一片落叶。
“大哥我”面上已是鲜红欲滴,咬紧下唇,欲言又止。
“起风了回去吧。”那个笑柔软下去,风情云淡。打断未出口的话,陶言谈执起我的手。
别扭的表达方式
飘飘然回到自己房间,一路上,像是漫步在空中花园的小天使,步伐轻灵,脚不沾尘。回想起陶言淡那淡如春雪的微笑,柔情拂过我头发的手,落在我发间的气息,不由自主捂住脸拼命摇头。
“呀呀呀呀呀”
“烫坏脑子了”令人发指的声音在上空响起,有不好的预感。
一仰头,果然,柳箫正靠坐在梁上,欠扁地上下打量我。
把头一斜,无视他,径自打开房门。老娘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
见我没有反应,柳箫立即从梁上翩然落下,毫不客气地跟进来。这让我很不高兴,微微皱眉,斜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
“自然是进屋。”
“男女授受不清”
“二十两”
“担心别被门槛绊死”
忽略我咬牙切齿地诅咒,此人从容迈进屋,自顾自往椅子上一坐。
“你要说什么”
半晌,没有回答,那人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品起来。
“你到底要干什么”
继续喝茶,眼神有一丝犹豫,躲闪着不肯正视我。
“好死不死,有话快说”
话音刚落,柳箫便奋然站起,直直向我逼近。
一步,两步,三步
我不知所措地被他逼退倒在床上,惊吓得狠。此人,此人勉强也算个正常男人,这大深夜的,孤男寡女我额角一紧。
“你,你想干什么”
柳箫一只手揽住我的肩,身子缓缓靠过来,一丝雪素兰馨香钻入鼻息,我僵硬地抬起头,只能看到他光洁的下颚,清俊的轮廓几乎完美。头脑立即有些发昏,这个人,若不论性格,确实是个罕见的美人。不行不行,要有原则,不能被美色所迷惑,要知道,那幅的外表下是怎么样恶劣的人品啊
就在我左右矛盾,手脚发软之际,柳萧却放开我,深深一叹,仿佛松了口气。喃喃道了一声“好了”,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足足思考了三分钟,从经典大片模式到八点档狗血剧情统统回味一遍,还是无法理解此人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神经病”
不管他,bt不需要解释。甩甩头,准备铺被褥睡觉,伸手却摸到床上有样硬物一个熟悉的绢包。眼神一亮,内心激动,展开丝绢一看,果然,果然是我惨遭柳箫收缴的小核桃。猛然回过头去,那人却早已不见了踪影,感慨地仰头叹息,算你还有点良知。正要回身睡觉,一个不经意却瞥见桌台上的铜镜,对着里面映出的自己,我一怔,快步走上前去。
模糊的黄镜中,发间那根珊瑚珠素簪红得无比耀眼,不是我在街市上看中的那只又是什么
浅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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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三人组
春日的阳光格外温柔,我在晨曦中展开一块洗好的桌布,笑靥如花,生活还是很美好的。
远处一个人影飞跑而来,势如台风来袭,刚刚晾上去的桌布便一同被席卷而下,来人急忙刹住脚,慌忙蹲下捡起递到我手上,纯净的双眼无辜而愧疚
“春喜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手中脏作一团的桌布,心中哀叹。望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小正太,挤出一个大度的微笑。
“没关系”
“春喜最好了。”抱住我的脖子,小天喜滋滋的往我唇上重重一亲,转身跑了。
呆立原地。苍天,不会吧,老娘的初吻就这样毫无意义地献出去了还是被一个不满14岁的正太占了便宜心肝凉了一凉,太雷了太雷了愤愤甩掉杂念,不对,叶璃你怎么能有这么猥亵的想法,一个缺乏母爱的孩子,他知道什么男女大防,一定是在纯洁地向你表示亲近对一定是这样
重拾斗志,立即回身取了另一张桌布,继续阳光下的劳作啊天气真好
刚展开桌布,身后啪塔一声响动,心惊肉跳,急忙回头查看究竟。
洗好的衣物已然凌乱翻倒,目光上移,一头茶壶大小的粉白色肥猪正坐在上面,一双三白眼,作警惕状瞪着老娘
抽了抽嘴角,我靠哪里来的猪敢践踏老娘的劳动果实掳起袖子,勾起磨刀霍霍的狞笑,在干物女眼中,那圆滚滚的体型和粉色皮肤只能联想到做成食材后的味道和色泽。
魔爪还没落下,傻猪便被高高提起。是谁居然敢和老娘抢食材凶恶的抬起头。木头尹霜一张俊脸居高临下。
“3号,原来你在这里啊,该试药了。”那猪在他怀里哀哀挣扎两下,看到他手上闪着白光的小刀,却立即顺从就范,眼中饱含绝望的泪水。
“”原来对动物没有爱心的不止我一人。
“春喜”木头找回可爱的试验材料,心情愉悦,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一声春喜才叫出口,眼神突然一变,接着沉着地移开脚步。
多了几个猪蹄与脚印的晒洗衣物俨然呈现面前。
“我不是故意的。”
怒昨天的恩怨刚了,死木头居然又来招惹老娘刚想发作,陶言淡的声音幽幽在耳畔响起
“他们都是孤单的孩子”我抬起的手顿了一顿,转而摸摸头上那根簪子。逛街那天,你就知道我看上它了吧泄气一叹。我摆摆手道
“算了,不怪你。”
木头歉意笑笑,抱着他的猪满足地离去。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