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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个神偷暖床 第4节

作者:欲风欲尘 字数:20316 更新:2021-12-29 06:33:25

    躺在床上,林霈睡意全无,视线一直在白楚城脸颊扫来扫去。

    渐渐的,倦意袭上林霈脑海,他陷入了沉睡,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白楚城正站在自己面前。

    白楚城背后是一片桃林,他穿着那件淡蓝色绣暗色莲花的大氅,手持玄冰玉笛站在纷纷扬扬的花瓣中。似乎是看到了林霈,白楚城浅浅一笑,把笛子举到唇边,霎时乐音缓缓泻出。

    风歇花落,一片片花瓣聚集起来,如同瀑布一般,从高空坠落。

    “啊”

    林霈发出一声惨叫,他看到花瓣瀑布从白楚城头顶落下,瞬间鲜血四射,等到一切归于沉寂,林霈只看到白楚城残破的衣服,还有那支玄冰玉笛。

    “呼呼”胸口剧烈起伏,林霈大口大口吸着气,心脏仿佛要从胸口破出。

    “怎么了”张恒天听到叫声,急忙冲了进来。见林霈满头大汗,衣服都被汗珠浸湿,他递了张帕子过去。

    林霈擦着脸上的汗水,解释道“做了个噩梦。”

    “你又梦到了”张恒天欲言又止。

    林霈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摇头“是白楚城,我梦见我和白楚城在一片桃林中,他吹着笛子,忽然无数的花瓣从他头顶落下,接着接着”林霈似是不愿意回忆那鲜血淋漓的画面,双手捂着脸,不再说话。

    “师父给你的香囊呢”

    “我睡觉的时候,一直放在枕头下。”林霈从枕头下拿出安神香囊。

    张恒天看了看香囊,又看了看林霈,叹息道“看来,得找师父重新给你配药,这东西,似乎不管用了。”

    “不用麻烦师父。”林霈夺过香囊宝贝的拍了拍,“师父正在游山玩水,这种小事就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

    “你的事”张恒天的话还没说完,宁天远就推门而入,他神色忧虑,似乎在担心什么,更加引入注目的是他手前臂停着的一只白隼,

    “天远,怎么了”张恒天看着宁天远手臂上的白隼,困惑地问。

    宁天远递了一张纸条过来,眉头拧了起来“这是隼送来的信,皇帝似乎要找白楚城的茬。”

    、第019章 林霈的决定

    张恒天接过纸条展开。

    “皇上已知王爷重伤,将派太医。”

    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没有落款,不过林霈大概猜到是谁写的。

    “现在怎么办”张恒天看向林霈,明显是要他拿个主意。

    林霈摇头“白楚城的事,我们谁也做不了决定。”

    “可现在不得不做一个决定。”张恒天沉声道,眉头轻轻拧在一起,似是陷入了困境。

    林霈转头看着白楚城,眸光流转,像是一潭见不到底的水,没人能看不出他的情绪。

    必须要拿个主意,必须要替白楚城拿个主意,为什么白楚城和他并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往深处想,两人算是仇敌他为什么要替白楚城拿主意

    林霈不解,他的不解对上张恒天的强硬态度,显得那么软弱无力。张恒天的性子林霈清楚,既然张恒天让他拿主意,他就一定要拿主意。

    是这样吗

    林霈第一次有了违背张恒天意愿的想法。

    以前没有这样的心思,大概他觉得那是张恒天为他好,而且他觉得张恒天这样做是对的。今天,他犹豫了。

    张恒天看出他的犹豫,心中没有恼怒,反而高兴,他乐意见到林霈有反对自己的情绪。尽管林霈没有做出最后的选择,张恒天却知晓林霈要做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替白楚城拿主意”林霈终于问了出来。他已经做好了承受张恒天怒火的准备,虽然张恒天冲他发火没什么道理可言。

    “因为,白楚城和白楚沛闹矛盾,对大靖不是什么好事。”张恒天大义凛然地说。

    “切。”林霈翻了个白眼,显然张恒天并不是这种忧国忧民的人,靖国不能待了,还可以去云国,去陈国,总之,四海之内皆是我安家之处。

    张恒天的理由没有说服林霈,林霈继续望着张恒天。张恒天今天不给个答案,林霈是不会放弃的。曾经,在很多事上,林霈有过反对张恒天的念头,然而都在张恒天一个眼神的威压下,断了。今天,他突然不害怕张恒天了,甚至觉得自己从今以后都不会对张恒天有畏惧,剩下的只有敬。

    “你长大了。”张恒天忽然很欣慰地拍了拍林霈的肩,“大概是白楚城让你成长了。今天,师兄不逼迫你什么,以后也不会了你的事,师兄不会逼你做决定。所以,今天无论你做什么,师兄都不会反对,但只求你今后不悔。”

    “师父说过,当你做抉择的时候,要顺从自己的心,如果你犹豫了,那就不要轻易决定,因为你日后回想起来,一定会后悔。”宁天远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林霈脑海里依旧一片馄饨,呆滞的双眸透着明亮,像是在思考宁天远的话。

    “很矛盾。”良久,林霈展颜笑道。

    张恒天也笑了。

    宁天远却迷茫了。

    张恒天没有解释,他揽过宁天远的腰,春风满面的朝自己房间走去,留下那只信隼在桌上啄来啄去。

    林霈笑,是因为他有了决定;张恒天笑,自然是因为林霈做了决定;宁天远迷茫的则是林霈做了什么决定。

    走到床边,林霈把食指和中指搭在白楚城手腕。

    “脉象倒是平稳了许多,不过什么时候新来却是个大问题,然而我等不到他醒来了。”林霈喃喃自语了一番,然后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师兄,我要带白楚城回王府,但是,需要你帮忙。”

    炎京城,闲王府。

    陈谦右手按在刀柄上,在闲王府大门前踱来踱去,神色十分焦虑。

    陈国和靖国签了协议,两国百年之内不互犯边境,并且陈国还派了一位公主到陈国和亲,这位公主是陈国皇帝最宠爱的小女儿,今年十有六,正处在青涩混合着成熟阶段,可见陈国对这次和亲的重视至少,外界看来是这样。

    陈国如此重视和亲,靖国派出和亲的人自然不能削了靖国面子。

    以白楚沛对皇后的宠爱程度来看,公主的和亲对象肯定不是他;白楚沛的儿子都还小,最大的也不过十岁,也不可能;从皇亲国戚中挑一个,能配得上这位公主的,也就只有那位主动辞官被封为闲王的大将军白楚城。

    人人都想到了白楚城,当然也想到了白楚城的誓言一日不统一三国,一日不成家。

    若白楚城答应了和亲,这倒是

    和大多数人猜测的一样,白楚沛要让白楚城娶公主。

    于是,白楚沛派人来请白楚城进宫商议,然而来传话的太监不要说见到白楚城了,就连闲王府的门都没进去,陈谦直接在门口告诉那位太监“齐公公,王爷遇到刺客,受了重伤,不能进宫,望皇上赎罪。”

    齐公公自然不高兴,但也拿这位王爷无可奈何,毕竟皇上也不能把这位王爷怎么样。

    阴阳怪气哼了一声,齐公公离开了。

    白楚沛猜到白楚城是在装病。

    倘若白楚城被人行刺,他还不知道,那他在闲王府的探子就该全部处死可这件事没一个人报告给他。

    陈谦并没有说白楚城是哪天受的伤,因为那天留在闲王府,知道白楚城和人打斗的人,是对白楚城绝对忠心的人,他们,是白家军,只属于白楚城的白家军

    如果陈谦说了白楚城受伤的天日,大概白楚沛会怀疑什么,因为那天他得到的情报是,白楚城把王府里的所有人派了出去至于做什么,居然是去城外的一块地种菜。

    齐公公回去把陈谦的话一个字不落的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没有任何情绪,白楚沛却感受到了高傲,白楚城的高傲,或者是对他的不屑,对自己这个皇帝的不屑。

    听完齐公公的话,白楚沛脸色如常,但内心如同煮沸了的水“白楚城,朕虽不能伤你性命,可不给你吃点苦头,朕心难平”

    “啪”白楚沛手中的玉杯顷刻裂成碎片。

    把玉杯碎片拍在桌上,白楚沛起身离开了闻声殿。

    、第020章 皇帝与先生

    倚寒宫,距离皇帝寝宫凌天宫最近的一座宫殿,然而住在这里的人不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后,甚至不是一位女子,负责守卫倚寒宫的人只知道,皇帝称住在里面的人为“先生”,他们也称呼里面的人为先生,易先生。

    “易先生,齐公公过来传话,皇上等会儿要过来。”婢女敲了敲门,冲屋内恭敬地喊道,虽然没有回音,但她知道屋内的人已经听到了。

    白楚沛过来的时候,没有带任何一人,负责守卫和伺候的人在白楚沛到来之后,都退下了。

    “先生。”白楚沛穿着淡青色衣裳,衣上没有绣花,除了衣裳的布料,看上去他就和街上普通的书生一样。

    “何事”屋内传来男子的声音,轻轻的,如同一缕烟,听上去年轻得很。

    “楚沛想请先生替我那兄弟诊治。”白楚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白楚城不是称病吗无论是作为兄长还是上司,我都应当对你有所表示。病了自然得找大夫,我就送一个大夫过去,只是到时候,若你没病

    太医院的御医白楚沛不是信不过,他是信不过白楚城。

    白楚城内力深厚,在太医诊治之时,改变脉象,让太医诊出他确实重伤在身,自己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但是,屋内这人就不同。

    “太医院有太医。”易先生语气带着些怒意,显然觉得白楚沛说的事,不配自己出手。

    “可是先生”白楚沛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番。

    “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情况。”易先生听完没有马上应答,他反而问了白楚沛一个问题。

    “另一种情况”白楚沛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很明显忘记了另一种情况白楚城真的病了。

    “我不信。”白楚沛思索了一会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天下间能够伤到白楚城的人,没有几个。”

    易先生笑了,嘲笑,对白楚沛无知的嘲笑。

    白楚沛听出来了,他没有生气,反而更加谦卑“请先生赐教。”

    “天下间能够伤白楚城的人不多,若是他自己呢”

    “先生”白楚沛的脑子似乎还没转过来,他又喊了一声,但迟迟没有得到屋内人的回应。

    “既然先生不愿出手,楚沛就此告辞。”白楚沛恭敬地行了一礼,也不管屋内的人是否能看到。

    易先生是两年前白楚沛外出游玩碰见的,当时白楚沛遭遇到了山贼,这易先生恰好路过,救了他一命,之后两人结伴而行,路上易先生的谈吐吸引了白楚沛。回到炎京之后,白楚沛表露了身份,希望易先生能辅佐自己,但是易先生并没有入朝为官的志向。

    经过白楚沛多次乞求,易先生终于答应帮助白楚沛,同时提出了一个条件白楚沛拜他为先生。

    易先生之所以会住在宫中,完全是白楚沛的要求,易先生无奈之下答应了。

    然而这位易先生虽被称作易先生,却不是姓易,至于他姓什么,从来没有向人提起过。

    “白楚沛啊白楚沛,你果真不如白楚城,无论哪方面。”易先生双手负在身后,透过门缝看着白楚沛失落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夏天快到了,落烟花快开了吧,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家乡的落烟花了。”易先生双目缓缓闭上,似乎是在记忆里寻找他念念不忘的落烟花。

    可是他看到的没有成片成片似云朵的落烟花,他看到的只有空无一人的巷子,满地的鲜血,燃烧的屋子那成片成片的落烟花早已枯萎,粗壮的树枝断在路旁,本应充满欢笑的林子里,蔓延着死寂。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白启寒。

    落烟花,花朵如烟,一开花便随风飘散,因此得名“落烟”,是靖国边境一小镇特有的花,每年花开之时,慕名而去的人,络绎不绝。

    易先生负在身后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睁开双眼,先前的不甘、愤怒、怨怒都好像一阵烟被风吹散了。

    “落烟花啊,我要种落烟花,我要让整个镇子,都开满落烟花。”易先生的眉眼柔和起来,呢喃细语如同在对心爱的人诉说爱意。

    白楚沛没有离开倚寒宫,他坐在倚寒宫的园子里,思索着易先生的话。

    “想来白楚城是知道我有意让他与公主和亲,而他为了躲避和亲才出此下策。可若只是一般的伤,照样可以成亲。为了不与公主和亲,白楚城需要伤,需要重伤,需要不知道何时能醒来的重伤。”经过易先生的提点,白楚沛的脑子也清晰了许多,“难道他真会对自己下狠手”

    想到这里,白楚沛突然明白易先生为什么不愿意出手了。

    “无论白楚城是真受伤还是假受伤,他肯定算到自己会派人去确认,他不必真的让自己受伤,他只需要一种药,一种伪装重伤的药。”明白了这一点,白楚沛对易先生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白楚城,这大靖的皇位,终究是我白楚沛的,将来也是我白楚沛子子孙孙所有,”白楚沛面目变得狰狞,森寒的眸光里跳跃着嫉妒的火焰,“任何妄图染指我皇位的人,都该死”

    白楚沛最愤恨的人,正处在生死边缘。

    林霈最终还是决定帮白楚城一把。

    移动重伤的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弄不好会伤上加伤。

    从迷踪林到闲王府,轻功赶也要半个多时辰,马车则需要一个多时辰,白楚城现在这状态,当然不可能轻功背着他飞,只好用马车赶路。

    马车上,张恒天一直在给白楚城把脉,不时将银针白楚城身体。

    “天远哥,再快点。”林霈在马车内催促道。

    “再快点”宁天远反问,“马儿受得了,白楚城不一定能受得了啊”

    林霈彻底没了话。

    白楚沛说要派太医过来给白楚城诊治,陈谦就一直处在焦虑中。现在不是白楚城有没有伤的问题,而是白楚城什么时候回来。他派出去送信的信隼已经回来了,脚上的信不见了,想来白楚城应该收到信了。从信隼来回的时间推算,白楚城应当没出炎京城范围,在一个时辰之内肯定能回来,如果没回来

    “王爷一定碰上什么麻烦了。”陈谦这样想着,同时一辆疾驰的马车从王府门口驶过。

    、第021章 白楚城归府

    陈谦并没有发现,马车经过的时候,驾车的人往门口瞅了一眼。

    驾车的人自然是宁天远。

    白楚城不能从王府大门送进去,先不说闲王府人多嘴杂,单是白楚城那一身伤就无法解释,依照陈谦对白楚城的敬重,不把林霈活剐,林霈自己都不信。

    但为了稳妥,张恒天还是让宁天远驾车从闲王府门口经过打探一下情况,然后绕到后门,况且,靖宁居到后门的距离比到前门短许多。

    “太医还没有到。”林霈松了口气,这下他们有时间把白楚城送进屋子。

    “你确定”宁天远问道。

    林霈擦着白楚城额头上的汗珠,回应道“守在门口的人,是陈谦,白楚城的心腹,大概是除了白楚城,王府里最大的官就是他了。既然他在门口站着,说明太医还没到。”

    马车停在闲王府后门的大树旁。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地上落下斑驳的光点,林霈从马车上下来,踏碎了这一地的宁静。

    宁天远查探了一下四周情况,确认没有多余的人,张恒天才扶着白楚城下了车。

    “你打算怎么做”张恒天撑着白楚城软弱无力的身子问林霈。

    林霈已经换上了粗布衣,这是他签了卖身契之后,管家给他的几身衣裳之一。

    “我先进去看看。”说着,林霈飞上了围墙,然后跳了下去。

    王府后院并没有什么人,静悄悄的,仿佛荒芜了许久。

    厨子大概在屋里休息。

    林霈这样想着,然后打开了后门。

    白楚城已经被张恒天塞进了一个麻袋中,林霈一打开门就看到张恒天扛着一个麻袋站在面前。

    “白楚城呢”林霈打量了四周,却没看到白楚城的影子。

    张恒天弓了下腰,麻袋离开地面一段距离,才慢慢地走到了林霈面前,把麻袋往林霈怀里一塞,故意喘息着说“别看这小子瘦,重得像铁。白楚城就在里面,毕竟你光明正大的带白楚城进去,被人看到了,肯定说不清楚,干脆放进麻袋,被人看到了,就说是白楚城吩咐你带的东西。”

    白楚城失踪后,林霈也失踪了,别人或许不会把两者联系在一起,陈谦却有可能。所以,林霈想好了,有人问他这些天去了什么地方,他就说向王爷告假,回了趟老家。这样就算有人怀疑他和白楚城的伤有关,也能拖延些时日,毕竟白楚城还昏迷着。

    一想到白楚城还昏迷着,林霈心如刀绞,脸上也失去了些许神采。

    张恒天看出林霈情绪低落,也猜到他是为何,拍了拍林霈的肩,笑道“赶紧把白楚城带回去,晚了太医就该到了。”

    “师兄,你们也快回去吧。”说完,林霈关了门。

    张恒天也是林霈计划中的一环,很关键的一环,但是整个计划的前提是,白楚城这个人在靖宁居躺着。

    趁着四下无人,林霈看准了方向,扛着白楚城用最快的速度向靖宁居赶去。

    林霈进府后不久,两顶小轿停在闲王府。

    陈谦瞬间停下脚步,脸色的忧虑也一扫而空,此时你从他的脸上只能看到威严。

    齐公公再次来到陈谦面前,这次他还带来了太医院的太医。

    “陈大人,咱家奉皇上之命来探望闲王,还命张太医来为闲王诊治。”齐公公语速平缓,语气恭敬但让人鸡皮疙瘩直往外冒,眼神之中更多的是不屑一顾。

    只是不知道是对陈谦的不屑,还是对白楚城的不屑。

    陈谦放在刀柄上的手紧了又紧,白楚城到现在还没回来,他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陈谦倒不怕白楚沛发难,他担心的是白楚城是否受了伤。

    先前拦住齐公公就已经拂了白楚沛面子,此时再拦一次,就纯粹是给白楚沛发难制造机会,陈谦不能给白楚沛制造这样的机会。

    陈谦往门边一站,站直了身体说“张太医,齐公公,请。”

    王管家已经在府内候着了,张太医和齐公公一进门,他就领着两人往靖宁居走去。陈谦对守在门口的兄弟叮嘱了一番,看着张太医三人远去的背影,无奈地跟了上去。

    距离靖宁居越来越近,陈谦每落下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掌心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想办法应对了。”陈谦脑子本就灵光,慌乱之中想应对之策,却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王爷回来了最好,倘若王爷没回来,只能推说是被人掳走了,虽然事后兄弟们要承受皇上的怒火,但为了王爷,只能这样了。”陈谦耷拉着脑袋走在三人身后,祈祷着进到靖宁居后,能看到白楚城。

    靖宁居外空无一人,齐公公站在靖宁居门前发出一声冷笑“闲王这院子倒还别致。”

    陈谦没有理会齐公公的“赞扬”,他走到王管家身旁,低声嘱咐了几句,王管家点头表示明白。

    “张太医,齐公公,王爷在靖宁居二楼,请。”王管家开口打破了沉默,说完,率先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外的光线照进屋内,只能照亮一小片地方,王管家点了火,这才照亮了通往二楼的路。

    齐公公小声嘀咕了几句,显然是在抱怨白楚城。

    “王爷,属下只有来生再继续为你效命”陈谦虽然极力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可眼中一闪而过的绝望将他出卖。

    四人刚走到二楼,就听到水声和脚步声,陈谦死寂的眼眸射出一道亮光,仿佛是在行走在沙漠的人看到了绿洲。

    白楚城躺在床上,原本俊朗的脸庞看不到丝毫生机,苍白似雪,身体还散发着阵阵寒意。

    “太医,快去给王爷诊治。”齐公公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林霈像是被着声音惊到,手一抖,拿在手里的帕子掉到地上,身体也前后摇摆了一会儿才停下。

    陈谦从看到林霈那一刻起,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林霈。他眯着眸子,视线凝成一把锐利无比的匕首,闪着渗人的寒光。饶是林霈有着一颗坚强的心脏,也被盯得快要晕过去。

    “你,是谁”陈谦迈着步子向林霈走来,林霈只觉得陈谦每一步都要将自己碾碎。

    、第022章 各自的心思

    林霈“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陈谦。

    “我我我是是”林霈身体抖得像筛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说,你到底是谁”陈谦声音更加威严,仿佛一块巨石压在林霈胸口。

    林霈胆怯地抬头看了陈谦一眼,似是受到了惊吓,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来人”陈谦大喝一声,立刻从后上来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林霈身边。陈谦指着林霈,冷哼道“此人身份不明,将他关入后院柴房,等王爷醒来再做定夺。”

    “是”两人应了一声,就架起林霈往外走。

    陈谦会这么快注意到自己,甚至处理自己,是林霈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就算陈谦对自己有所怀疑,也会在齐公公和张太医走后在审问自己。林霈晕过去自然是假,他晕过去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对策,但他还没想好对策陈谦就叫人拖走自己。

    此时林霈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就在他忍不住要醒过来的时候,在一旁的王管家开口了。

    “陈大人请等一下。”王管家小声喊道。

    陈谦转头看着他,问“何事”

    “大人,”王管家看着林霈,回忆道,“此人我见过,是王爷的贴身仆人。”

    “你确定”陈谦眉头皱了起来,眸子也暗了几分。

    王管家肯定地说“此人是王爷带到我面前的,我敢肯定。”

    “那我怎么没有见过他”陈谦还是不死心,看样子是定要给林霈按上什么帽子。

    陈谦对自己的种种态度,林霈忽然间反应了过来,他大概知道陈谦想对自己做什么了。白楚城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伤的刺客那白楚城却没有死,刺客自然不会放过白楚城重伤的机会。

    “好你个陈谦”林霈恨得牙痒痒的,此时他心中燃起一股悔意。他不后悔来偷玄冰玉笛,也不后悔救白楚城,也不后悔带白楚城回来,他后悔的是,自己为什么要留在白楚城房间

    “肯定不会错”王管家眼神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让陈谦也没了脾气。“陈大人没见过他,许是王爷派他出去办事了。”

    陈谦定定地看着林霈,思量了许久,才无可奈何地说“弄醒他。”

    架着林霈的两人把林霈放下,然后掐林霈人中。

    “嘶”疼得林霈直咬牙。

    缓缓睁开双眼,林霈一看到王管家在身旁,立刻跑过去拉住王管家袖子,哆嗦道“王王管家,他”

    林霈刚说了一个“他”字,还没指是谁,陈谦一记眼刀斩过来,林霈一张俊脸吓得雪白,人顺势躲在王管家身后,不去看陈谦。

    张太医早在齐公公的暗示下挪到了白楚城床边,看了看白楚城的脸色,又看了看舌苔,最后把了脉。

    等陈谦林霈的事结束了,张太医这边也结束了,只等着询问林霈相关情况。

    “张太医,闲王伤势如何”齐公公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作为白楚沛的心腹,齐公公能在白楚沛身边侍奉这么多年,靠的自然是猜心。帝王心难猜,可白楚沛的心思,齐公公一直摸得准。

    张太医惊讶地看着众人,思索道“闲王的伤势很重,体表没有什么伤,伤在内。不过”张太医的话一顿,齐公公急了,忙问“不过什么”

    陈谦和王管家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一突一突的,仿佛就要窜出来。张太医脸色变换不定,旁人很难从他表情看出什么问题来。齐公公脸色变得阴沉沉,发出一声警告似的声音。张太医这才缓缓开口“虽然王爷处在昏迷中,但没生命危险,只是醒来时间,不好说。”

    “不知王爷的伤是否有人治过,可否把大夫开的方子给我一看”张太医问道。

    陈谦把视线落到林霈身上,没有了怀疑和阴冷,而是充满了期待。

    林霈心底一笑,这步骤,才是他计划的正确步骤。事情的发展上了正轨,林霈就没有必要躲躲藏藏,他从王管家身后站了出来,依旧显得胆怯,身体抖动着,但不至于昏过去。他低声道“寒医馆的大夫来看过,说是王爷昏迷不醒无法吞咽汤药,所以只能针灸和药浴。”

    说完话,林霈走到窗前,从桌上拿了一张药方,同时向窗外丢了一张红巾。

    “这是大夫开的方子。”林霈双手递上药方,张太医接过方子,仔细地研究着药方上每一味药材。

    “都是治疗内伤的药物,想来是药浴,所以药材都很普通,寻常药铺都能买到。”方子上挑不出毛病,张太医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询问地看向齐公公,齐公公吸气吐气,最后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呀”林霈忽然叫出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见众人视线全部看了过来,他弓着身子说“给王爷施针的大夫就要来了,小人要下去接大夫。”

    也不等几人有所反应,林霈转身跑下了楼。

    后门,宁天远手里拿着一张红巾,笑吟吟地看着林霈。林霈接过红巾揣进怀中,坐在了宁天远旁边。

    没等多久,张恒天带着药箱缓步走来。

    林霈跳下马车,拽住张恒天的袖子就往前拉,经过宁天远的时候,张恒天耸了下肩,表示自己很无奈。

    “你很紧张他”张恒天戏谑地问。

    林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没有说话。张恒天笑着打掉了林霈的手,眼眸盈满笑意,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才说“在我看来,你一想镇定自若,很少会有这么慌张的时候,所以,你是不是喜欢上白楚城了”

    “遇上烦了。”林霈白了张恒天的一眼,一边走一边把靖宁居发生的事告诉张恒天,末了警告似的说“我和白楚城才认识几天啊,都不了解,谈什么喜欢。”

    “换而言之,了解了,就喜欢上了”张恒天打趣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靖宁居楼下,张恒天收敛了笑容,神情淡漠走了进去,林霈则恭敬地跟在他身后。

    、第023章 彼此的信任

    靖宁居二楼,安静得落针可闻。张恒天急匆匆的走上来,在门口就感到一股压抑,凝重的气氛让他一惊,脚步顿时停住,愣在原地。

    “这王管家,这几位是”张恒天面色发白,言语还算平稳,却也听得出他的紧张。

    王管家确认没见过这个人,他和陈谦一样,不知道白楚城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只认得林霈。王管家先瞅了林霈一眼,目光有些冷,林霈心里有点郁闷这王管家也在怀疑他了。不过,为了白楚城,王管家现在不会为难他,齐公公和张太医走后,就不一定了。

    “这位是太医院的张太医,奉皇上之命来给王爷诊治;这位是侍奉皇上的齐公公,奉皇上之命来看望王爷。”王管家很快把所有情绪收起来,看向张恒天的时候,面带恭敬,眼神透着感激。

    几人的表情、动作齐公公全数收进眼中,然而无论是表情、动作还是语言,齐公公都找不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张太医,可否让一让,在下要为王爷施针。”张恒天对张太医有几分尊敬,脸上隐隐能看到一丝羡慕。

    张太医侧过身子让张恒天走了过去,张恒天先给白楚城把了脉,又观察了一番,才拿出银针准备施针。

    “慢着。”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齐公公缓缓走了过来,他审视着张恒天,高傲的样子惹得张恒天反胃。

    “齐公公有何见教”张恒天压制着恶心,面带三分笑意地说。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闲王治病的”

    张恒天不假思索地说“有几日了。”

    齐公公又问“你是哪家医馆的”

    “炎京城,炎西大街,天医馆。”张恒天面无表情报出来历,看了看齐公公,不耐烦地说“齐公公,在下要给王爷施针,医馆还有病人等着我回去。”话音落下的同时,手指轻动,指尖的一粒药丸直直朝齐公公射去。齐公公还想说什么,刚张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口中,有些甜,之后他就不能说话了。

    齐公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张恒天的背影,喉咙只能发出喑哑的声音,没人听得懂他要说什么。在场众人只觉得齐公公是被张恒天气得说不出话,只有林霈看到了张恒天的动作,他心里一阵窃笑。

    齐公公灰溜溜站到一边,张恒天这才开始施针。

    “林小哥,可否帮我一把”张恒天拿着针,没有回头。

    林霈走过来,不待张恒天吩咐,就扶起白楚城,似乎两人早就商量好一般。

    “天医馆”没人注意到,张太医在听到“天医馆”三个字后,脸色大变,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要不是张恒天在给白楚城施针,估计他要拉着张恒天请教一番。

    炎西大街天医馆,只有一位大夫,据说那位大夫医术不凡,治好了许多人的顽疾,不少达官贵人开出高昂的月钱,希望这位大夫能成为自家的专属大夫,就连太医院都邀请过此人,然而通通被拒绝了。

    “难道是他”想到这里,张太医坐不住了,他走到张恒天背后,注视着张恒天每一个动作,仿佛这样他就能学到一些张恒天的本事。

    施针过后,张恒天面色如常,可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额头上汗珠不住滚落,林霈急忙递过一张帕子。

    “明天我还会过来,至于王爷什么时候能醒,就凭天意了。”张恒天又开了一张药方,叮嘱道“上次的方子就不用了,药性太强,我担心王爷身体守不住。林小哥,就麻烦你随我走一趟了。”

    “我陪他一起去吧。”林霈刚要说“好”,陈谦就插了一句进来。齐公公像是一头看到了食物的饿狼,视线一下子转了过来。陈谦补充道“我担心药材太多,林小哥一个人带不走,况且天色已晚。”

    陈谦这话,可谓是一语双关,一是提醒齐公公,天晚了,你快回去复命吧;二是警告林霈,别以为天色完了,你就可以逃跑。

    “哼”齐公公不能说话,他燃着火焰的眸子扫过陈谦,扫过张恒天,扫过王管家,最后落在林霈身上,怨恨之情毫不隐藏。

    齐公公和张太医走了,张恒天和林霈却没走。

    陈谦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可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闲王府有何企图”陈谦质问道。

    张恒天没有说话,林霈深吸一口气,淡定地说“我是谁,王管家先前说得很清楚。至于这位,真的是天医馆的大夫,张恒天。”

    “呵”陈谦冷喝一声,作势要拔刀,怎知刀刚离开刀鞘不足一指宽的距离,就被弹了回去,他手指被震得发麻。

    一颗葡萄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林霈脚边,林霈拾起葡萄,可惜地说“大夫,你太浪费了。”

    陈谦这才开始正视眼前这人,张恒天之名他有所耳闻,百姓称他“神医”,不曾想,他也是高手。

    “我只说六句话。第一,林霈对白楚城没有恶意;第二,我对白楚城没有恶意;第三,我真的在给白楚城治伤;第四,他的伤,太医院的那些庸医治不了;第五,林霈有事,白楚城死;最后一句,一切的事,等白楚城醒来,他会处理,希望你们不要擅作主张。”张恒天从容的说着,丝毫没把陈谦放在眼里,对白楚城也是直呼其名。

    “我怎么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陈谦担心白楚城,他不敢拿白楚城的性命去赌。

    “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张恒天无所谓地说,然后提起药箱准备离开。陈谦瞬间移到张恒天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张恒天掂着先前从碟子里拿的几颗葡萄,叹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这些无用功就省省吧。有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应对白楚沛。”

    “我相信林霈。”一直沉默的王管家忽然开口。

    陈谦气恼地看着王管家,厉声道“王管家,你”

    “因为王爷信任他。”王管家解释道,“他是王爷带到我面前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因为王爷信任他。”

    、第024章 照顾白楚城

    林霈送走了张恒天,转头的瞬间对上陈谦暗含杀气的森寒目光,林霈丝毫没有先前在靖宁居的胆怯,他欣赏似的看着陈谦,倒把陈谦弄得不明所以。

    “陈大人,”林霈眉眼带笑,一副欠扁的模样,“不知道你还有何吩咐”

    想到王管家的话,陈谦只得把自己对林霈的所有怀疑藏入心底,他握紧了刀,说“好好照顾王爷,明天”

    “请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王爷。”林霈伸了个懒腰,“我可不想遭到白家军无休止的追杀,虽然白楚城的伤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说到“白楚城的伤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时,林霈还是心虚,只是在陈谦面前,林霈总不能说白楚城是为了救自己才受得伤吧

    王管家倒是如他所说,对林霈十分信任,他嘱咐了林霈几句,又说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找他,然后离开了。

    靖宁居瞬间空了下来,只剩下林霈和昏迷不醒的白楚城。

    “师兄说要给白楚城泡药浴,可是着浴桶在楼上,我是把浴桶搬下来还是把白楚城搬上去”林霈一边用步子丈量二楼空余出的大小,确认能放下浴桶之后,决定把浴桶搬下来,毕竟张恒天吩咐过,白楚城少移动为好。

    把浴桶搬了下来,林霈才去厨房烧洗澡水,顺便熬药。

    把提水的木桶放到一旁,林霈一手叉腰一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微微喘息了一会儿才走到床边。

    林霈轻柔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解开白楚城的中衣,又缓缓脱下他的亵裤,然后抱起白楚城一步比一步缓慢地走浴桶边。

    “白楚城,我俩扯平了。”林霈在白楚城耳边嘀咕了一句,抬头的时候,嘴唇不经意擦过白楚城脸颊。

    缕缕白雾从水面升起,不知是累的还是被雾气熏蒸的,林霈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看上去秀色可餐。

    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怦怦”林霈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抱着白楚城的手一软,白楚城从林霈手臂滑下了一截,好在林霈及时发现勾了一下,白楚城又回到了他的怀抱。

    “别调皮啊白楚城。”林霈埋怨了一句,一想到刚才自己吻了一下白楚城,脸颊更红了。

    “不行不行,不能继续去想这件事。”林霈摇晃着脑袋,想把刚才的画面从脑海驱散,“况且,那才不算吻,只是不小心的触碰而已,和手碰手没什么区别。”努力说服了自己,林霈脸上泛起一抹得意的笑。

    “对了,还得给这货洗澡。”林霈猛然想起自己要做什么,这才慢慢把白楚城放进水里。

    “还好水没凉。”林霈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臂膀。

    水刚好没过白楚城肩膀,林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认命的抬起白楚城的一只手给他按摩。

    “白楚城,”林霈大概是觉得无聊,按完一只手臂后就开始和白楚城说话,虽然看上去和自言自语没什么区别,“我从未见过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别人家遭了贼,都想着怎么把他抓进牢里。你明明有机会抓我,却要放我走。哎,当时若是你强势的把我留下,而不只是说说,估计也就没后面这些事了吧。”

    林霈喝了口水,继续说“但若真是这样,我应该会很讨厌你吧。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失败,我一定会从你这里讨回来。等你醒了我就走,然后我把师父的香囊扔了,看你怎么找到我。”

    说着说着,林霈的声音弱了下来。

    想到师父留下的安神香囊,林霈就想到了那个梦。

    “白楚城,你一定不能有事。”林霈双手托起白楚城的下巴,眼中是白楚城弥漫着死寂的脸,脑海里却是那天在炎京城见到的白楚城。

    牵着白马的儒雅男子,俊秀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腰间一支白玉笛子,蓝衫随风轻扬。

    只是瞬间的回忆,林霈的脑海却有一道雷劈下。那天,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白楚城的玄冰玉笛吸引,可回忆的时候,他先看到的,是白楚城的脸。本来很模糊的面容,在记忆中清晰无比,仿佛一直深刻在他的脑中。

    “白楚城” 说了“白楚城”三字后,林霈嘴唇蠕动了两下,没了后文。

    林霈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一锅鲜美的汤,被人加了一大勺盐,又倒入了醋、辣椒、白糖,一口下肚,反胃但吐不出。

    林霈不敢多想了,迅速给白楚城按摩了身体,从木桶里抱出来擦干身子,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才把白楚城放回被子里。

    倒水、收拾房间,林霈一气呵成。

    忙碌之后,林霈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闭上眼准备好好休息,但白楚城像鬼魅一般,林霈一闭上眼,他又出现了。

    “那天,似乎也是这样。”林霈回想起了和白楚城在靖宁居大战的那一日。同样的忙碌,同样的累,只是不会有同样的人命令自己。

    “呼”林霈放松身心,不去想那些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渐渐的,黑暗在意识里蔓延,不一会儿林霈就睡着了。

    林霈睡得安稳,可有人在寝宫踱来踱去,睡意全无。

    听完齐公公和张太医叙述,白楚沛自然不甘心。

    据张太医所说,白楚城的伤不是任何药物所致,伤势颇重,弄不好就一命呜呼。但素有“神医”之称的张恒天为他医治,只要白楚城不想死,他定能活过来。

    听到白楚城重伤白楚沛很高兴,这样就能轻易出去白楚城了;听到张恒天给他医治,活过来的希望很大,白楚沛心里只剩下恨。

    “白楚城,既然你已经半死不活,不如我就送你一程吧。”想到这里,白楚沛脸上的阴云被吹开,眸光如一把匕首,要刺入白楚城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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