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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纵 第5节

作者:繁丧三千 字数:21972 更新:2021-12-29 06:33:02

    两人都不急着说话,宁竟瑶看着自己手中的茶,而尹深看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尹深开始一步步的走近宁竟瑶,没有了刚才那一副淡笑模样,反而微微颦眉,道“姑娘,你可知十四那日找了你多久还好今日有缘能够再见”

    第二十二章沉水

    漆黑的夜里。

    夏日特有的芳草香味还清淡的弥漫在空中。

    很热。

    一切都像是刚刚从火炉里面用那炙热的火烘烤过一番,榨干了每一丝清凉一样,就算是微风吹过,也带来的是滚烫的热风那风灌进虚掩着的窗户里,吹撒在两具交织缠绕的身体上

    两人身上都布满密汗,汗水滴滴答答的沿着肉体的曲线往下流动,有的则汇聚在一起,让两具身体的主人更加粘腻。

    其中一人还束着青丝,长长的头发粘在那人宽阔的背后,并不健硕却很是结实的身体,每一块肌肉在此刻都绷的紧紧的,双手还大力掐着身下人那早已肿大不堪的果实,双目痴迷又带着无法消散的欲火,下身那肿大到几近青紫的欲望,也像是发了疯似的,狠狠贯穿身下人身后那臀瓣间的蜜穴

    一下下的,像是要将自己的全部都撞进去

    气息紊乱,喘息粗重,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丝的满足,他道“好舒服哥哥你真棒,你好紧”

    说着,用那身下人更加承受不住的频率去撞击,扑哧扑哧的声音顿时大了不止一倍

    被操干这,双腿再也合不拢的男子,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羞耻到死的声音,可是看着身上人的眼神,却又是那样毫不掩饰的爱念,男子每每被刺激到那最敏感的深处,才会控制不住的闷哼起来,其他时候,都沉默着那是最后的享受。

    男子两团臀瓣颤颤巍巍的被拍击的红肿发胀嘴唇乃至全身都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那还在被使用的蜜穴更是惨不忍睹的往外翻着糜烂的穴肉,随着操弄他的少年那肉刃的抽出而出来,捅入而进去。

    那臀缝间留着红白交加的不明液体,浸湿了大片的床单,叫凌乱的床看上去更加充满淫靡感。

    “啊唔”突然,随着少年几个深入,男子浑身抽搐着将背脊绷的笔直,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刺激,于此同时,男子的分身再次吐出不多的白浊,而他的后穴则在少年将软下的欲望缓缓拿出后,一下子涌出大量的液体,啪嗒啪嗒溅在床上

    没等男子从那巨大的快感和刺激中回过神来,少年便再次将自己那粗大的性器猛的再次捅入那销魂窟,一边啃啮着男人的大腿,小腹,脖颈,乳尖,每一处,每一个地方一边胸膛鼓动的极快,说着那情人间的蜜语。

    少年说“我的好哥哥、我的宝贝,我好喜欢你、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男人被捅的喘不上气,却还是在听到少年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不由自主的红的更加迅速,而后任由那大滴大滴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笑了

    一室暧昧淫靡,皆带着浓浓的酒气,在桌脚下,碎了一地的瓷器碎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少年终于累了,把那最后一次的精华全部射给男人后,便和早早已经昏过去的男人就着那还身体相容的姿势睡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有人影匆匆离开,不久后,一大批官府的人冲了进来

    “你明知这里是我的陷阱还进来做何”

    在湖中小亭,宁王爷一身月牙色的广袖长衣,一手轻轻撑着侧脸,唇瓣刚刚被那冰镇过的茶润的煞是惹人注目,靠坐在圈椅上,看着面前正和他弈棋的少年尹深,那样问道。

    经过上次在大厅的谈话,宁竟瑶完全看不懂眼前这人了。

    他只知道这少年深不可测,只是小小的一个十四皇子,怕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少年偶尔率真单纯,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少年对那月眠草的喜爱一样。有时又冷淡残忍,就如同那次生生的破开兔子的肚皮一样。有时又大方得体,八面玲珑,就如同在比武招亲大会上一样。有时又尤为可恶,喜欢开些让人窘迫却又无可奈何的玩笑,就像现在这样

    “姑娘亲自为我挖的陷阱,十四岂敢不进”说罢,笑的如沐春风,端的是俊美潇洒。

    偏偏宁王爷已经听惯了少年在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如此说话,既不感到生气,也没有任何其他反应,反而说道“和你下棋真没意思。”

    要知道,若是有人真的喊男人姑娘这样的称呼,该是怎么都不够死的

    可尹深这么喊他,男人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确又把柄在对方手里,不好翻脸,也或许是少年从来不问他的身体究竟是何种模样,又或者少年及其会把我分寸,每每都不会让宁王爷觉得羞恼,于是,两人的相处模式便的有些奇怪。

    可是这样的奇怪却在别人的眼里,变成了危险的信号

    这里的别人,当然是指站在荷花湖边上的殷仇。

    殷仇侧靠在大柳树下,双手环在胸前,腰间别着的宝剑剑鞘在烈日下闪着凌厉的寒光,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在湖中央气氛正好的两人,良久,转身离开。

    回去自己屋里时,刚好看见从练功房出来的小世子,殷仇却发现对方并未回到自己的住处,反而走向相反的地方,去了一个偏远的小院。

    那院子里是一个瘦小的男孩踩在木桩上,半晌,脚尖一点,轻轻越上了围墙,可以看得出那男孩身子骨极好,适合练武,却又不知为何并未有什么像样的姿势与动作,相比是近日才开始的。

    殷仇其实对除了宁竟瑶以外的所有事物,都无任何兴趣,但是却在看到那男孩对那充满敌视的,同宁崇云看他一模一样的眼神时,沉下了脸。

    果然,他就知道,只要他不在,男人身边就会多出很多人,一个个站在男人身边,最后没有他的位置

    不,就是他在男人身边,不也看不住男人么

    殷仇坚毅的脸上阴霾着毫不掩饰的负面情绪,拳头紧紧的握着,在宁崇云转身看到他的时候,问“这个人是谁”

    宁崇云声音即便还如同小孩般脆生生的,却毫无一丝起伏,有着明显的排斥,道“一个小乞丐罢了。哼”说完,也不理任何人,一边问下人宁王爷在哪里,一边往那处走去。

    到了快要中午的时候,有官府的人慌慌张张跑到府邸外,找到了管家,然后管家又匆匆忙忙的找到了宁竟瑶,神色紧张,眉头紧皱,一下子行了个礼,忙说道“老爷,出大事了”

    男人从未见过老管家如此慌忙的模样,缓缓招手道“嗯,起来说话。”

    “老爷,易九臣易公子出事了”

    宁竟瑶一下子抬头,声音也沉了下来,道“何事”

    “这”老管家也不知这大庭广众下该不该将那事说出,顿了一下,便看到自己王爷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便只好说,“易公子易公子昨夜用药勾引男子与自己苟合,被官府的人发现,现在、现在正要沉水。”

    “和谁”

    “其弟白尧。”

    管家话音刚落,便听到宁王爷重重的把手中的茶杯放在高脚茶几上而后起身从自己身边走过,带来一阵有着冷香的风,头也不回的道

    “带路”

    第二十三章吃惊

    三天前,季庄主为自己唯一的女儿准备的比武招亲,结果出来了,是一位谁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名号的青年。

    那人身高比正常水平矮上不少,长相丑陋,身形佝偻,武功毒辣,将自己的对手双腿双眼全部废掉了才不慌不忙的获得胜利。

    可惜季无双不喜欢。

    在那无数人的面前,拉着易九臣弟弟白尧的手说自己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白尧,说她不想让自己后悔,恳求她父亲给胜利者些东西,就把这场比武招亲的事情算了,顿时全场哗然,那原本脸上还洋溢着笑容的青年顿时傻傻的站在原地,拳头紧握起来,颤抖着。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的。

    季庄主对季无双那是只要他有的,就是他的命,都会给季无双,那是他唯一的宝贝女儿,对季庄主来说,名誉甚至都没有自己的宝贝女儿来的重要,他也完全不怕别人笑话自己,恭敬的把那青年奉为座上宾,要留人家一夜,赠千金以求原谅。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却是到处都找不到青年了。

    再说白尧。

    一介文人,用季无双的话来说,就是风采夺目

    季无双说他喜欢白尧读书时安静的样子,说喜欢白尧为他摘花掉进荷花池时的样子,喜欢白尧给他买糖葫芦串的模样,就连那个吻都是带着蜂蜜的甜味

    虽然白尧一直在说自己陪季小姐玩只是出于礼貌,那个吻也是季小姐主动,他当时被吓的完全僵硬着,却是没有人信他。

    人人都觉得大概是这小书生害羞了,毕竟江湖儿女大都豪放,遇上了也是缘分,喜欢上了,便是喜欢了,他们都是过来人。

    于是根本不听白尧的话,季庄主也直接抓来易九臣开始商量起定亲的事宜。

    当时的易九臣微笑着,完全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季无双虽是说了那一番主动告白的话,却依旧红着脸拽着白尧的袖子,而白尧虽一直有些抗拒的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却也始终没有挣脱开来。

    看上去就像是一对佳人

    是的,一对佳人。

    最终,在众人的你一言我一句中,白尧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无奈的苦笑着,看向易九臣,说“一切但凭兄长定夺。”

    一直未有开口的易九臣说家弟配不上季小姐。季庄主说不在意。说白尧功未成名未就,无法承担一个家庭的责任,季庄主也不在意。季无双更是说若是他们成亲后,易九臣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的出去找工赚钱,以后白尧应考需要的费用,也都有他们季家帮忙,岂不很好

    嗯,很好

    白尧会过的很好

    等宁竟瑶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白尧已经和季无双定下了婚约,并且三个月后成亲。

    得知消息的第二天,宁竟瑶特意去看了易九臣,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可是,偏偏没有古怪还是最大的古怪

    果然,到现在,出事了。

    宁王爷无暇去等人备马车来,知道现在易九臣即将要被沉水之地,立即自己牵了一匹马翻身上去,任那马蹄声嗒嗒嗒响彻整条无人的街道。

    北桐的白顶山下风景的确是很美,可是那美丽的背后究竟是有多少罪恶与鲜血的献祭,大概是没有人知道的。

    那如镜面般的湖底沉着多少人的骨骸大概也只有神明才可以知晓。

    宁王爷一路驾马,风吹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痛,但又并无大碍,衣袍被吹的鼓起,在身后摆动着猎猎作响,高束起来的青丝更是凌乱的在身后飘动一下子便冲进了围成了一圈圈的人群中,那人群就算是不认得宁王爷,也自觉的给其让出一条道路来。

    宁竟瑶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好友曾经和他一起谈笑风生的易九臣,衣衫不整,满头青丝杂乱不堪,身上被砸的尽是些臭鸡蛋和烂白菜,面如死灰。

    “吁”宁竟瑶御马到跟前,看着那两个架着易九臣就要推入湖中的差使,沉声道,“放人”

    那两个差使一下子愣住,连忙跪下行礼,一边看向一旁段城主的主派人,一边说道“这这,王爷不可,这个人可是犯了与男子通奸的罪行,理当沉水或火烧”

    “我说放人”宁竟瑶冷下脸来,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只垂着眼眸,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两个差使,然后又扫过那站在一旁的主派人还有一众围观者,“还需要我再说一边吗”

    “不不王爷说的话定是不能违抗的,可”

    说话间,随后到来的宁管家和一众侍从猛的将众人围住,连带着殷仇也着急着赶了过来,常年身上带着的煞气,光是让人靠近,都觉得渗人起来。

    “没有听到王爷说的话吗”殷仇虽年纪不大,却因杀敌数千,双手沾满了别人的鲜血,除了对着宁竟瑶,对着其他人是,那眼底的凶意是怎么都掩盖不去的

    那些差使根本吓的动弹不得,只得一个劲的点头,宁竟瑶看了殷仇一眼,那殷仇却是勾了勾嘴角。

    对待平民,总还是要给个交代,不能就这么把人带走,于是,宁王爷说道“事情尚有疑问,待查探清楚后方可判刑大家都可散去”说完,看着侍从将易九臣抬上了马车,才带着一行人回去。

    路上,殷仇策马走到宁竟瑶的左侧,对后面马车里不知死活的男子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反而刻意同宁王爷的策马速度一致,恍惚的看着男人的侧颜,连宁竟瑶斜眼轻轻扫了他一眼的模样都让他胸腔内躁动着一团火热。

    就连生气的模样都好看的想让人捏到手心里去

    殷仇捏着缰绳的手缓缓摩挲了片刻,最后便开始落后宁竟瑶一些,从侧边开始看起男人那被腰带束缚的紧紧的腰肢、还有那修长笔直的腿

    可惜,不知是否是被察觉了心思与目光,殷仇看着的人挥了马鞭几下,便离的殷仇远远的,那背影着实让殷仇不忍追上去。

    这件事说大很大,说小其实也小,只不过发展成现在模样,倒是不好收场。

    一来太多人看见,而来,自己同易九臣的关系甚好,若是直接让易九臣无罪,定是会遭人诟病,宁竟瑶不怕这些,但是身边却有人拦着。

    比如他在让人把易九臣抬到自己府上好好伺候着,叫人把那城主段逸群找来刚坐下,身边一直跟着的暗卫却突然出现,跪在他跟前,说“王爷,此时最好不要参与过深,陛下说”

    “本王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需要你来教我吗”宁竟瑶眼底毫无笑意,“你有资格吗”

    坐在大厅等着那城主亲自过来吧事情来龙去脉全部解释清楚的宁王爷面无表情,盯着下面聚休帝派来保护他的暗卫,见对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便道“够了,我不是让你们好好去教那个小孩儿么你们这么闲的话,就让他一年内有云儿的水平怎么样”

    这是个不可能的任务,可暗卫没有拒绝的权利,微微颔首后,眨眼间,便又消失在原地,可见其武功到如何地步。

    可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宁王爷却怎么都没有见到段城主心下越发没有耐心的时候,却发现有下人胆战心惊的惨白着脸从外面回来,回到“禀、禀王爷,人、人到了”

    宁竟瑶坐在正位上,眉头紧蹙,见下人这副模样,那城主也让他等了如此久,便觉有异,却怎么也不知道哪里奇怪,便道“让他们进来”

    宁竟瑶是让殷仇亲自去请城主过来的,竟也耽误了怎么多时间,而那尹深,宁王爷却是从上午弈棋过后便没有见过,谁知,待下人去传话后。

    几息的功夫,从外面便缓缓走近几人,为首之人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一身黑金玄纹劲装,腰际悬挂一枚龙形玉佩,深邃的眼直直的看着宁竟瑶,气势强大而让人窒息,举手投足尽显威严与贵气

    宁竟瑶一下子睁大了眼,缓缓站起来,跪在地上,垂眸看着那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色长靴,声音有着轻微的颤音,道“臣,参见”

    话未说完,宁竟瑶就被对方一直手紧捏着小臂起身,只听那人声音雄浑低沉,还带着点点笑意的道“吃惊了嗯”

    第二十四章哄

    在宁竟瑶的记忆里,聚休帝是个阴晴不定甚至让人有时候毛骨悚然的人。

    那些表面的温柔和只不过能维持一时的恩宠,到底也不过是带着目的的接近和施舍,这样一个冷峻寡情的帝王,在宁竟瑶年少时,便领教过了。

    以前的宁王爷,在皇宫里养过一只小奶猫,一身的雪白,毛茸茸的,两只耳朵并不像其他猫咪尖尖的竖着,而是折下来,大眼睛也是湛蓝的颜色,看上去煞是可爱,年幼的宁王爷爱不释手,经常抱着猫咪一同午睡。

    那个时候的宁竟瑶,不过是个自己也贪玩的孩子,年少而幼稚,不知愁为何物,更不知自己是个怪物,在聚休帝有意无意的隔离下,竟没有一个同龄玩伴,身边除了照顾自己的宫女和侍卫,便是聚休帝自己。

    好不容易有了个活物陪伴,宁王爷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就连吃饭的时候,坐在聚休帝的怀里,手中有要抱着那只小猫咪。

    聚休帝没有对宁王爷养那畜生有什么意见,既不赞同,也没有反对,好似让宁王爷自己做主一次,来养活那小东西。

    可是好景不长,待那小奶猫一天天长大,爪子变的锋利,牙齿变的尖锐,在一次喂食中把宁竟瑶手背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后,聚休帝一把将宁竟瑶搂进怀里,笑了。

    聚休帝说“看,那些都是养不熟的东西,以后还养么。”说着,一边拍着宁竟瑶的背,一边抬起少年的下巴,看着少年那疼的满是水光却怎么都不肯落下的泪花。

    宁王爷那时候对聚休帝是敬畏又依赖,听到聚休帝这么说,只是抬起自己的手,不说话。

    那狰狞的伤口终究是让聚休帝看着,沉下了眼底的深色,毫不介意的用舌头去舔那出血的伤口,去吮吸,去舔舐,直把宁竟瑶弄的更疼也没停下。

    到最后,也是年轻的帝王自己够了,才微笑着再次问道“瑶瑶,疼吗”

    宁王爷看着那原本细长的扣子,被聚休帝那么吮吸过后裂开的更加厉害的伤口,疼的直抽气,说“疼”

    “所以,以后还养不养那些东西”

    宁竟瑶回头看了一眼那罪魁祸首,发现那猫咪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一时气闷,摇头说“不了,以后只要皇舅舅了。”

    “嗯,瑶瑶乖。”年轻的帝王满意的亲吻宁竟瑶光洁的额头,然后挥挥手,就有暗卫一下子出现,将那猫咪带走。

    “猫猫要带去哪里它会怎么样”宁王爷发现猫咪不见了,还是担心的问了一句。

    年轻的帝王继续握着宁竟瑶的手,将那手被不断渗出的血珠舔去,让那原本淡色的唇瓣一下子像是染了胭脂,一抹艳红在上,道“你想看么瑶瑶”

    虽然只是一句带着笑意的问句,小王爷却背后一阵发凉,下意识的摇头“瑶瑶不看,不想看。”

    当然,这也不过是儿时的记忆,宁竟瑶在十七八岁出了皇宫后,早早的就忘记了以前答应过聚休帝的话,四年前偶然间遇到过一只浑身毛茸茸花色斑斓的老虎幼崽,喜欢的紧,便养在了王府上,还专门造了虎园,而当聚休帝知晓宁王爷养了一只小老虎时,就像多年前那样没有说任何反对的话,只是浅笑。

    皇帝一般是不能随便离开皇都,可现下聚休帝出现在这里,谁也不能说些什么,宁竟瑶同聚休帝如今的关系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只是普普通通,只是君臣,也再没有像小时候那样,亲密的叫一国之君皇舅舅了。

    帝王从未恼过,在外人看来,只当不过是长大后,宠爱宁王爷的皇帝失去了以往的兴趣罢。

    如今的宁王爷早忘却了以前对帝王的依赖,剩下的只是臣子对帝王该有的敬畏,连带帝王对他的某些亲密的动作,都有些抗拒,就好像是男人知晓自己身体秘密的那段时间,对帝王的失望和对自己的绝望让宁王爷离帝王越来越远。

    即便如今聚休帝派了许多人在他身边,也只会让宁王爷感到没有自由罢了。

    聚休帝碰到男人的小臂,不过片刻便松开了,宁王爷也后退了一步,恭敬的回答着方才帝王问他的问题,道“竟瑶甚是惊讶。”

    “哦”聚休帝上下看了看宁王爷,而后坐上了宁王爷方才坐过的主位,一旁的下人立马换上了新的茶来,聚休帝润了润唇,说,“那么再细一些讲,是惊吓,还是惊喜呢”

    自然不能说是惊吓的。

    宁王爷一个人站在大厅的中央,回答道“惊喜。”原本跟在帝王身后进来的人也都静静的站在距离宁王爷身后五步的距离,低垂着头,殷仇与尹深、城主段逸群,赫然在其中。

    “那为何不笑”聚休帝淡淡的问着咄咄逼人的问题,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看着宁竟瑶的目光越发藏着隐而不发的深意。

    宁竟瑶顿了一下,说“臣笑不出来。”

    “哦,定是为了你那易姓好友了。”帝王将那茶杯放在桌上,说,“好了,坐过来。”

    一个大厅,有两个上座,一般为身份尊贵或者主人所座,现在皇帝这样说,明显是让宁竟瑶去坐到皇帝身旁的那个位置,宁王爷愣了一下,却是径直走到了距离皇帝较近的一个侧位,说“谢陛下。”

    见宁竟瑶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做,聚休帝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让那些在一旁站了许久的人都坐下,然后说“朕来的正是时候,事情也清楚了,竟瑶与你那友人关系很好,应该避嫌才是,所以了解一下就好,莫要深究可知”

    “”宁竟瑶沉默不语。

    紧接着,聚休帝就抬眼看向旁边战战兢兢坐着的段城主。段城主立马明了的站起来,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将一遍。本来,这样的事情是不用城主来处理的,一般发现了这些事情,那些民众都会自觉的把那些败坏民风的人捆起来一同丢进河里,希望河神大人能够洗去那两个人的罪恶,不要让那奇怪的病传到他们的身上来。

    可是不知为何,这次竟然是被告官了的,那年长的人主动认了罪,说是白尧中了药,自己鬼迷心窍了才诱惑着白尧同自己苟合。一切都是他的错,与那书生白尧无关。

    事情明了,证据确凿,有有毒的酒杯,有犯人自己的供词,那白尧无辜,易九臣却该沉水。

    无论那药是否是易九臣下的,都该死这是所有人的心理,没有人愿意同这样的人再生活再一个地方,怕被传染着,不知什么时候也得了喜欢男人的病去。

    而那白尧就算是被迫的,也毁了,那与季庄主千金的婚约定是不能继续,而后也要遭人白眼的活着。

    更何况有人说带走易九臣的时候,白尧像是酒气没醒般,醉醺醺的说着自己是自愿的,是他受不了药性强的易九臣,最后一急,从床上摔下来,把头磕破了。

    这样的丑事,发生在那个地方,都让人不齿于说出,偏偏是王爷和皇帝要他给个清楚的说法,段城主才慌慌张张的找了相关的人问了个遍然后才在这里讲故事般的讲完。

    而宁竟瑶听完,面露愠色,还未说话,聚休帝便摆手让那城主退回原位,说“再清楚不过的事了,此事交给尹深去办,给足了竟瑶王爷面子,竟瑶王爷可还有疑问”

    “有”宁竟瑶这次竟直直的看着始终都漫不经心的帝王说,“是有人陷害他们”

    “是又如何”帝王慢悠悠的回视宁竟瑶的视线,对王爷这样大不敬的语气听而不闻,只是道,“难不成竟瑶王爷是想要徇私不成”说完,那嘴角微微勾起,毫无有要怪罪的意思。

    宁王爷不说话,却是默认。

    向来在臣子面前冷情武断不容任何人有质疑的帝王在这个时候却道“好,若是一天内能让百姓对放了他们的决定无异议,就依你。如何”

    分明像是在哄一个闹别扭的小情人主动低头似的,装的大方,却又势在必得可惜在场的人虽觉气氛有些古怪却又不敢多想,兀自的眼观鼻鼻观心。只有殷仇抬头看着那高坐上位的帝王,不知在想写什么,琥珀色的眼一时间竟望不到头般的渐深。

    “好”宁王爷回道。

    第二十五章来世

    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好友同那长相可以说的上是漂亮的少年有奇怪感情的

    宁竟瑶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他还不够强大,没有力量,没有任何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力量,他只能在最后的最后,准备了一壶美酒,到那牢房中,去看看九臣。

    彼时的易九臣再没有从前那些活力,看到男人后,那笑容都带着悲哀和沧桑,声音嘶哑着,招呼他道“好久不见了,宁王爷。”

    哪里有好久不过三天罢了,可是听着对方这样身体都直不起来的压抑的嗓音,宁王爷怎么都说不出从前那些揶揄打趣的话,连笑容都酸涩起来,道“嗯,许久不见”

    易九臣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双腿被打断了,满身的血迹,披头散发,窝在那杂草堆里,没有一个人来看过他,有人是不敢来,有人是来不了,除了宁竟瑶。

    “我给你带了些酒来,你最喜欢的味道。”宁王爷像是完全看不见着牢里的脏乱,盘腿坐下,一身藏蓝色的丝绸制外纱的长衣一下子堆在地上,雪白的裤腿也染上尘埃与灰黑色的东西,男人毫不在意,端起那酒杯满上,便给易九臣喂去。

    易九臣呵呵一笑,张嘴喝下,他现在,已经连手臂都用不了力了。

    两个相交熟练的好友,最后的一次喝酒,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伴着牢狱中那些酸腐的味道,还有从天窗落下的点点阳光,一直到酒被两人分完,期间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从那天将易九臣从沉水之地抢回来,宁竟瑶还是第一次与易九臣见面,他忙着打点百姓和制造一些小小的其他舆论,最终,却还是败给了这里人对那所谓的怪病的恐惧,越是打压越是壮大。

    无法了,无法

    “竟瑶兄,你为何不怕我”酒后,宁竟瑶听到易九臣这样问他。

    问题简直愚蠢,却又让他难过,男人看着好友被鲜血沾满已经变成乌黑的手指甲,说“我为何要怕”

    “哈”易九臣忽然笑了笑,却因笑的太急而猛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像是要这样把肺刻出来似的,眼底落满了让人看不懂的亮色,好一会儿,待缓过来,才继续道,“不愧是花名远扬,名动天下的宁王爷啊”

    男人见不得好友这样的模样,却无能为力,看着好友惨白的脸,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只是说“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宁王爷,不过只是宁竟瑶而已。”

    所有的感慨还有喉咙里紧紧压迫着心脏的难过,全部让宁竟瑶呼吸都开始不畅,他眼睛定定的看着好友,良久,又问“九臣,你后悔么”

    宁竟瑶在着三天,把真正的事实查了个清楚,不过是那被季庄主退婚了的江湖人,气愤不过,找来下三滥的药,企图让白尧同一个他准备好了的同样喂了要的清白女子来一场春宫,叫白尧毁了人家女儿家的清白,不能再同季无双成亲。

    结果那天夜里,白尧喝过了药后,易九臣却去了白尧房间,大概是有事寻他,却发现白尧不对劲的浑身滚烫,呵气如火般炙热灼人,待了解到白尧是被人下了药,易九臣便想要找解药,却被白尧死抱着不放,易九臣对白尧的心思是久到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下子心中像是摄了魔般,渐渐放松了身体,任由白尧开始在自己身上掠夺起来。

    而白尧断是不可能完全没有知觉的,他知晓身下人是谁,知晓自己做的是什么荒唐的事情,却还是做了。

    两人,一个借着药性戳破了两人之间原本就暧昧不明的薄纸,一个纵容着,纵容着被他养大的孩子,也纵容自己。

    谁料那江湖人见此情景发展,倒更是乐得其成,等到了时机,就专程引了打更的人过来,最后报了官。

    “几度踯躅换今朝,相识相伴相聚早,窍迷有心醉床笑,暗室白光碎蓬草九臣,你后悔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不解和不甘,总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到现在才想要问问友人,在这样的世道,义无反顾的承认自己的心思,到底图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友人看着面前的宁王爷,笑而不语,良久,低下头,有晶莹的水光顺着友人的面庞滑过下颚,最后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侵蚀出一个小小的湿点

    他说“我后悔后悔的是这辈子,我不是女人”

    “竟瑶,你说,人有没有来世”

    “若是有,我好想在奈何桥上等着他,来世我为女来他为男。一世也好,好想要一个奇迹”

    有冷风吹过阴森的长廊,将狱中泛着幽蓝色的烛火吹的摇摇晃晃,斜影婆娑。

    易九臣死了。

    死的时候,宁王爷抱着一坛子酒倒在花园中,慵懒,却又被阳光照耀的整个人璀璨万分,躺在草地里,头顶是一棵巨大的樱树,飘飘摇摇的洒下粉色的花瓣来,覆盖在宁王爷的身上,点缀着那被神明眷顾着的人来。

    男人不知是醉是醒,半睁着眼,恍惚间,眨眼之际,身边坐下了一个白衣玉冠的少年,少年坐着,挡住了男人的阳光,将宁王爷一下子笼罩在了阴影下,男人不习惯的缓了缓,侧头看去,竟是尹深。

    “姑娘这是借酒消何愁呢”尹深那深邃的眸子和聚休帝的眼及其相似,淡淡的一瞥,有着让人惊颤的力量,却又内敛着,只余温柔。

    宁竟瑶似是对尹深的捞到并不介意也不在意,单手提着酒壶,就又喝了一口,将那本就被辣的艳红到让人晃神的软唇润的更加诱人,不理少年。

    少年不急不躁的也躺下来,半晌,又复撑起身子,伸手去拿被男人捏在另一边手上的酒壶,却被男人躲过,便无奈的说“你我又并非没有共用一壶酒过,姑娘羞什么”

    以往一再的被调笑说成姑娘,宁王爷再不济也会愠怒,可这次男人没有,他淡淡的说“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我是男子。”

    尹深依旧是那副随意的模样,说“好,不喜欢,便再也不叫了,私下里,王爷喜欢我唤你什么”

    男人的手上还是捏着酒壶,尹深压在男人的身上也捏着酒壶,两人的姿势在外人看来该是有多亲密,他们大概是不知道的。

    宁竟瑶说“若是在民间,按辈分,我是你堂哥”

    “那么,哥哥”尹深说,“赏十四些酒喝吧。”

    “别处多的是”

    “可哥哥喝过的甜些十四喜欢。”尹深说着,趁男人不注意,便将那酒壶抢过,然后就像是所有顽劣又乖戾的弟弟一样,把那酒壶拿着后就不打算还给宁王爷了。

    宁竟瑶也没有强要回来,被尹深这么介入自己的身边,和自己聊上一聊,方才的黑暗阴沉的情绪竟全都消散了许多,并且不知何故。

    等到太阳都快要下山了,那一树的粉色都被照成橘色的时候,宁竟瑶才问身边一直陪着他的尹深,道“你去看了吗”

    看了什么,自然是去看那易九臣被火烧死的场面的。

    尹深是个聪明人,点点头,说“去的人很多,他弟弟也在,许多人说他脑袋被撞傻了,看到他哥被烧死的时候血吐了一身,最后还把烧出的骨灰给带走了,这会儿也不知晓怎么样了。”男人无非是想知道这些

    “这样啊”男人淡淡的应了,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尹深,你说,人可有前世今生”

    尹深看着男人,眸底一片深色,声音沉沉的,竟忽然让宁竟瑶的耳蜗微微发麻“自然是有的”

    “这样啊那便好”

    说完,男人闭上眼,轻轻勾起一抹笑来。

    不远处,一棵更大的樱树枝桠上靠躺着一个桀骜不羁的少年,少年眼底毫无波澜,甚至泛起冷光,手中提着一个酒葫芦大口喝着,树下更是堆了一堆空酒壶。

    像是专程来找谁,像是专程带着酒来找谁,像是专程带着酒想要来安慰谁,却来晚了

    是的,殷仇来晚了。

    有时候,看着自己兄弟和自己喜欢的人走的越来越近,心情微妙的开始不安。而那种不安,伴随着一对男子相爱而一方死去的事实更加强烈起来

    从殷仇的视线望去,他看得到那两人挨的极近,最后男人仿佛是睡着了,侧过身去,刚好窝进另一人的怀里。

    咔的一声,殷仇面无表情的将那握着的酒葫芦一下子捏爆,炸碎的残渣和酒水沿着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和蓝黑色的衣襟缓缓流下

    一直等到宁王府的管家突然至此,将宁王爷唤醒离开后,殷仇才也离开。

    于是,殷仇没有看见尹深在他离开后的下一秒就把视线移至那里,全然没有方才温柔和煦的模样,一脸深思。

    而此刻,被管家叫醒的宁竟瑶却是被领去了聚休帝的房间。

    行礼过后,坐在书桌旁的聚休帝便挥走了身边的所有宫女侍卫,看着宁竟瑶,直把宁竟瑶看的头皮发麻,才缓缓说道“喝酒了”

    宁王爷对聚休帝礼貌的过分,于是生疏便显现出来“小酌一下。”

    “没醉”

    男人一直盯着地面,没有直视帝王那双总让他喘不上气的凌厉的眼,说“没有”

    话音一落,宁竟瑶就听到聚休帝从那椅子上起身,然后稳步走近他的声音,那一步步,莫名让他感到压迫,却又不得后退,便生生顶住。

    只见帝王走近了男人,鼻尖在那软唇边轻轻修了嗅,而后又一下子推开,淡淡道“没有吗真可惜。”

    宁竟瑶在帝王离开他远一些的时候,呼吸才正常了些,并不想多呆,也不想深究帝王说的可惜究竟何意。便直接问“不知陛下召臣来有何要事”

    “也并不是什么要事”皇帝站定在距离男人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低沉却带着成熟的性感的声音慢慢响起,“只不过就是想知道,竟瑶你月事提前来的那夜,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罢了。”

    宁竟瑶身体顿时一僵。

    第二十六章醉了

    宁竟瑶看着管家宁钟开始让下人收拾东西,并不在意,回京的时间是中午,现在还早,他并不想无所事事的在一旁呆着,便在府上随便走走。

    刻意避开去往聚休帝住处的那条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能让他驻足,于是他只好继续走着。心里,却想起昨夜聚休帝把他叫去,说的话。

    宁王爷是个不喜欢别人约束自己,却又不得不妥协的人,他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若是被外界知道了,大概是会给皇家蒙羞的。

    聚休帝过于关注他的私人问题,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是昨天当宁王爷听到帝王淡淡的问他月事来的那天晚上和谁在一起,在哪里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缠绕着,甩都甩不掉,如蛆附骨、如影随形。

    他是怎么回答的

    男人说,说自己一个人在山洞里呆了一夜,并没有遇到其他什么人。

    而聚休帝却淡淡的看着他,半晌才说“是这样么”

    “是的。”宁王爷隐瞒着尹十四的事情,不为什么,那是下意识的。

    看起来不过刚刚中年的帝王依旧强大而拥有魄力,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更加有气势,又和宁王爷说了些可有可无的话,便下达自己的命令道“竟瑶,该回去了。以后还是少出来游玩的好。你身体不好。”

    宁王爷眉头轻轻的皱起,却又不着痕迹的舒展开,即便他再不喜欢皇帝叹气他自己这样怪物般的身体,也无法忤逆对方,于是点点头。

    最后宁竟瑶从帝王的房间出来时,像是用掉了未来几天的力气,疲惫不已。

    当天晚上晚餐时,聚休帝就让人准备明天中午启程会京都,当然,其中是不包括尹深和殷仇的。他们两个需要继续回到千龙县。

    宁竟瑶不相信聚休帝来到北桐就只是为了让他会京都,但是帝王的心思,那是谁都猜不准的。

    不知不觉的,宁王爷便来到了一个小院子里,里面模模糊糊的可以听到挥舞长剑的声音,宁竟瑶定睛一瞧,却发现是那个许久没有见过面的邹祭天

    男孩身子骨因为最近的锻炼和伙食的改善有细微的变化,眼神还是那样让男人很是喜欢,那是有着目标和渴望的眼神,带着野心。那些东西,宁王爷从很久以前,就丢失了

    突然,像是感觉到有人在偷看,邹祭天的长剑一下子脱手直直的朝宁竟瑶刺过来,男人并未动弹,就不知道从哪里飞出一颗 石子击在飞剑上,啪的一声,飞剑掉在地上。

    宁竟瑶一点儿都不意外,他几乎不用操心自己的安全,因为身边总是有人在保护他。男人而捡起地上的长剑,有些重,刚想要把长剑还给认真的练习的男孩,就发现男孩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那模样,倒是和之前自己很久没有去看对方,男孩所露出的表情如出一辙。

    可是很快,男孩又像是没有看到宁王爷似的,接过男人手中的长剑开始比划起来,宁王爷索性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看,其实宁王爷不会什么武功,当他想要学的时候,已经过了那种年纪,所以皇帝派在他身边的人着实不少。

    一大一小,都没有说话,一个认真的挥舞手中的剑,一个认真的看着,时间也便一点点流逝了。

    待时间不早了,男人知道自己该去大厅等着马车出发,便站起来,结果那男孩一下子顿住动作,小脸红彤彤的,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头看着宁竟瑶,说“你还会来这里看我练习吗”直白的不掩饰那小小的期待。

    宁王爷垂下眼,看着男孩,说“不来这里了。”

    邹祭天一愣,脸上瞬间没有了表情,剑也被他甩在地上,小手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腕,恶狠狠的说“那我不让你走”

    被邹祭天逗笑了的男人露出这几天来第一次放松的笑容,用那只没有被抓住的手敲了敲男孩的额头,说“等我把话说完啊。我的意思是我们要离开这里了,等回到王府,我会看你联系的。”

    男孩似是在确定这话的真实性,半天,终于松开了男人的手腕,发现男人那白到晃眼的手腕被他捏的有一小圈的红印,立即拉着男人的手腕凑到自己嘴边去舔舐。

    感到手腕忽然传来湿润的感觉,宁王爷看着舔着他手腕的男孩,眸色明暗不定。手并没有抗拒的抽回来,而是说道“你在干什么”

    邹祭天纯黑色的眼看着男人,红色的舌尖从那白皙的手腕上离开,舔了舔嘴唇,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说道“母亲说过,痛的话舔舔就好了。”

    “是么”男人笑了笑,说,“可是我不同,不用这样。”

    男孩大概是觉得可惜了,看了看那被自己捏出的红印在自己的舔舐下变的湿亮,总觉得那颜色比任何一种颜色都要让他入迷,一遍点头,一遍看着男人放下袖子,掩去了那手腕上的红印,眨了眨眼睛。

    之后宁王爷带着邹祭天一同走出小院子,想着顺便带男孩去,免得男孩最后跟着不知道该跟着谁一起坐马车,结果一出小院子,就看到小世子小嘴抿的紧紧的急忙躲起来的模样。

    也不知宁崇云是从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站了多久,只是见小世子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牵着邹祭天手的手,明了的伸出另一只手朝着小世子,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温润清朗“云儿,过来。”

    像是没有想到男人会忽然这么亲近自己,小世子恍恍惚惚的走了过去,手悄悄的在身侧擦了擦,也不知道是在擦什么,数遍之后才轻轻的握着男人两只指头

    待牵着两个小男孩去到了大堂,见着了坐在正位喝茶的聚休帝,带着两个小孩儿行了礼,便看到早早在大堂的殷仇一直看着自己,似是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

    可惜现在的宁竟瑶最不想见的,却正是殷仇,这个是自己的侄子却对自己有着不容于世感情的少年,总是让他拒绝不了,也无法接受。如今易九臣是因为这个死的,男人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不该给殷仇希望了,他不想毁了殷仇,也不想毁了自己本来就残破不堪的人生。

    奈何世间哪得双全法,终究只能先这样僵着。

    聚休帝一直在和尹深说话,问一些千龙县前线的问题,还有蛮夷人最近动向,军机处的配给,近期的战况,等等。

    聚休帝有不止十四个子嗣,最小的,不过才满月,最大的,已经三十多岁了,只不过很多时候,那些人都是见不到聚休帝的,除了太子和一些比较有能力的皇子,而尹深,似乎就是其中之一。

    看准备的差不多了,皇帝身边的人便会提醒皇帝可以启程了,这次有三个马车,按理是聚休帝一个,宁竟瑶一个,小世子一个,可忽然坏了一辆马车,要从城主府再弄过来一辆马车,就要再等上一些时间,最后聚休帝似乎是不想等了,男人刚想说自己可以和宁崇云一辆马车时,却听聚休帝说“这样吧,许久没有听竟瑶王爷弹的琴了,竟瑶和朕一起,一路上也好说话,可好”

    宁王爷自然是答是。

    若是少年时,宁王爷都不用皇帝提出来,自觉的就会上那聚休帝专属的马车,并且不觉的自己这样有什么奇怪的,可那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男人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单独同聚休帝在一个马车里又是个这么样的光景

    马车内成u型座,放着软垫,最里面还可以躺卧。

    上马车之前,宁王爷看了看着四处的景色,却是觉得一丝兴趣也没有了,曾经带他逛这里的人也不在了,顿时觉得心都老了几分,最后不再留恋,进了那奢侈的大马车内。

    或许,他该去看看白尧,那个易九臣到最后都想着的人,但是他根本去不了,他总不能让九五至尊在这里等等他,他去去就回吧

    宁竟瑶嗤笑着端坐着,见皇帝上了马车后便开始闭目养神,自己就开始看起外面的风景来,出了城门后,风景颓然一变,倒是让宁竟瑶漫无目的的随意欣赏着了,忽觉口渴,便顺手把一直拿着的精致酒葫芦打开,刚想喝,却发现瓶口塞着一个小小的纸条。

    宁王爷下意识的侧身,打开纸条,微微一愣后,又把纸条收好,再看外面的风景时,忽而勾起了一抹笑容,丝毫不觉自己笑起时的模样被坐在后面的帝王瞧去。

    而北桐城最偏僻的小街上一座小庙里,一个俊朗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神情温和,不时的说着什么,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便走了过去,声音有些哽咽,道“白尧,我们该走了。”

    白尧没有回答他,男子走进了,才听到少年抱着那盒骨灰说着“东明城,要考试了九臣,我会考的很好,你等我金榜题名,等我金榜题名,我让你过上好日子”

    男子抱着白尧,已然泣不成声,一遍遍的说“好、好”

    庙外,殷仇将买来的马车拴在树下,又在马车里放了一大包的银子,看了看庙里抱着少年的易九臣,告辞都没有,便径自离开。

    宁王叔别怕,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在一起,就是你也不可以。

    殷仇如此想着,仿佛能看到自己有朝一日牵着男人的手,男人微微对他笑着红唇微张,接受他的亲吻一时间他整个世界,都醉了。

    第二十七章铺垫

    科举考试的时候,宁王爷没有见到白尧。武状元比武之时,男人也没有见到殷仇。

    几个月前从北桐回来,宁王爷的人生少了一些东西,却又多了一些什么,他发现不了,也并不觉难受,便顺其自然。

    武状元考试的时候,殷仇有来信,信上的字迹龙飞凤舞豪气无比,满满写了十几页,写他如今已不再千龙县,去了另一个地方镇压匈奴,让男人莫要挂念。字字句句没有提到任何惹人遐想或引人怀疑的事情,也没有那些大逆不道,荒唐至极的话语。

    男人只从那一字一句中看到殷仇将自己每天干了些什么详细的记录下来,还透露自己救下的两只小动物被他放生去往了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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