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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人 番外完结 第24节

作者:颜凉雨 字数:19135 更新:2021-12-29 06:57:39

    温大侠的水性想来不错,因为没过多久,他便重新露出了头。

    “可以过去,”温浅翻身上了竹筏,抖落一身水珠,“而且那边河道极宽,但两岸与水面持平,可以站立,河在那边转向东流,且有光从东面透过来,我刚远远看了下,西北处被腾出一片空旷之地,再往前便像洞穴之类,但光太暗,看不真切。”

    温浅交代完自己的所见所闻,便坦然的坐在竹筏上等待下一步指令于这地底下,他就是个出力气的,这点自知之明温浅还有。

    “没什么怪东西在水里吧。”老白也是刚想起来这茬,忽然觉得有些后怕。

    温浅还一脸奇怪的问呢“什么怪东西”

    老白黑线,扬扬下巴示意温大侠看筏尾“喏,尸体还在李大侠脚下呢。”

    “哦哦,”温浅总算想起了那丧命于自己剑下的怪物,“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呵。”

    老白黑线,心说这才多久的事情啊,温大侠也太贵人多忘事了。淡定固然好,可有时候太淡定了,咳,也愁人。

    李小楼感伤得差不多,这会儿便也走了过来,问土耗子“如何,要过去么”

    “必然,”勾三耸耸肩“这再没旁的路,除非你想回去。”

    李大侠闻言眼睛都亮了,嘴咧得很宽敞“我不介意。”

    “李大牛,”勾小钩瞪起眼,“信不信我一脚给你踹到水里头”

    大牛侠撇撇嘴,委屈极了“那灯有那么好嘛,瞧你这架势跟拼命似的。”

    “你别不信,那灯不只能避煞,相传灯光所到之处,上可洗涤尘世,下可净化人心,用灯内之火煎药,可去百病,还有”

    “打住,你快别说了,”这越听越玄乎,李小楼怕等下女娲伏羲都要出来了,“要真有这等神器,早天下大同了,今日我们还会在这乌漆抹黑的地底下搏命”

    勾小钩算是发现了,他和李小楼十句话有九句说不到一块儿去,也不知道当初那大半年的同行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实乃万分可贵。

    虽然勾小钩没说话,但老白还是看出了他的为难。前行,自然是他希望的,可李小楼的不乐意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虽然勾三嘴上没说,但心里又怎么能没一点顾忌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从来都不是勾小钩的习惯,只有对待他们这些朋友时,那家伙才会多多少少透出些任性。可毕竟,这任性也是有度的,它禁不住李小楼那么直白的排斥。

    “温浅,你带李小楼,我带勾三,咱们潜过去。”不需多想,老白便坚定的站到了勾小钩这边,于是李大侠的不情愿尽可以无视。

    哪知温浅却勾起嘴角“我带小钩就成,你照顾好你自己。至于李大侠,或许更想要回头。君子之道,莫强人所难。”

    温浅这话说得慢条斯理,却无懈可击。期间李小楼几次想插嘴,皆未果。这会儿便只剩下一个念头

    “老白,你不介意当寡妇吧”

    想当然的,白大侠很介意。

    于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的情景,便是温大侠勒着李大侠的脖子奋力在水中前行任凭李大侠呛水挣扎胡乱踢腿均未有一丝动容。

    老白原本想把勾小钩带过去他多少也识得些水性的,哪知温浅蹙着眉毛就俩字儿,不成。且各种说,反复说,花样说,空前的唠叨,好像生怕自己前脚进水后脚老白便带着勾小钩扎进去似的。直到老白指天发誓恨不得电公雷母都来做鉴证,温浅才不大踏实的入了水。哦不,是拖着李大侠入了水。

    很快,四个人便在石壁后面上了岸。可惜衣服从里到外湿了个透,连油纸包着的火折子都渗进了水,无法再用。若不是河流转弯处透来的几丝光,怕真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如温浅所说,河流在此处转向东流,而不远的西北处则有个黑洞洞的口,不像墓室,倒像个天然形成的野兽巢穴。

    “继续吧。”李小楼算是认了命,横下一条心破罐破摔了。

    勾小钩想说话,结果字没吐出来倒先打了个喷嚏。

    李小楼被这声音刺了耳朵,下意识就想脱衣服给人家罩上,幸好很快反应过来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幸好这里没什么光,所以他不用担心脸上的不自然被发现。但有一件事,回到地上他定要做,那就是劝土耗子改行。好么,这哪是做生意,分明是玩儿命,就算土耗子属猫的有九条命,也禁不起这么祸害啊。

    李小楼从不是什么细腻的人,但自从临仙谷之后,他也想了很多。勾小钩和老白说这人相处久了都有感情,分开久了便同样都会转淡,他认同。可再淡,毕竟是这般相处过的,心底总会有一抹影子,或许某个午夜时分,又或者阳光明媚的下午,它便不经意的冒了出来,然后你在道听途说里发现,那人安好,这心就坦然而宁静了。于是同样,如果在道听途说里那人不好,不安稳,甚至连小命儿都没了,那抹影子就会像烙铁一样烫在心上,每次它不经意冒出来时,都一定带着疼。或许不致命,但却是长久的,隐秘的,无法与人分享去减轻的。

    没人喜欢这样,李小楼亦然,毕竟武功再高,也练不到心里。

    恍惚间,李小楼听见勾小钩说“等一下再往前走吧,先歇歇。”

    “要不还是继续前行吧,我看大家都没事。”这是老白的声音。

    温大侠依旧惜字如金。

    勾小钩却来了句“谁说的,大牛刚才喝了好几口水呢。”

    李小楼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说一个筏上,一个水下,你他娘的亲眼看见啦奈何土耗子还真没说错,他现在肚子都是圆的,于是这反驳便虚虚弱弱的怎么都出不了口。

    更为奇怪的是,虽然脸上困窘,心底却慢慢熨帖起来,就像喝下了一大碗汤圆,暖融融,甜丝丝。

    寂静蔓延片刻,李小楼轻咳一声“好啦,我没事,咱们继续往前吧。”

    这回勾小钩没再说什么,几个人便借着那一点点光,慢慢靠近那不时有风吹出来的黑洞口。待终于走进洞里,便没人再敢轻举妄动。如果说外面尚且有暮色之感,那里面真可谓墨色一般,黑得彻底,眼睛睁开或者闭上在这里都失去了意义,因为毫无差别。

    这样的环境让盗墓新人们很不适应,老白,大牛,甚至于温浅,都不自觉地眨了好几次眼,用来确认真的是黑到极致而非自己忘了张开。

    勾小钩自然是走在最前面的,但也不敢鲁莽,只徒手摸着身旁石壁,一点点前行,并不时的提醒身后伙伴“都靠好身边的石壁,注意脚下,一定要踩实了才能往前走,切勿往旁边去,我总觉得这洞窟中间是空的,不然不会有风。”

    “那咱们这么蹭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李大侠总觉得前路无比渺茫,内心无限凄凉。

    不想勾小钩却语气轻快“放心,就要到头了,你摸这石壁没觉出点儿什么吗”

    李小楼闻言忙又认真摸了摸,恍然大悟“咯手。”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无人再言。勾大侠失去了诲人不倦的欲望,温浅和老白则是心有灵犀的暗下决心,曾与此神人为伍且并肩同行的事情,天知,地知,便够了他们丢不起这人。

    如勾小钩所说,黑暗中的石壁并非寻常的天然触感,仔细用指尖去临摹,便可感觉到人工的纹路,许是花纹,许是壁画,说不清,但起码可以证明这里是曾被人精心雕琢过的。

    凭着多年钻土的直觉,勾小钩确认他们并没有走错路。这里或许不是那苗神墓的正式建制,却定然与那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隐隐来风的方向应该是地面之上,可能原本二者并不相通,而是经年累月的变迁,加之地下水的侵蚀,才有了今天的模样。

    更为奇怪的是,除了盗墓者的直觉,冥冥之中恍若还有股力量在牵着他走。因为实在太黑,勾小钩索性闭眼仅靠手脚的触感前行,这时就会听见脑海里有个声音在轻轻唤着,这里,我在这里,快些过来啊勾小钩无法辨别这些声音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它们似乎就在耳畔,却又远在天边。

    勾小钩下意识的抿紧嘴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不应该的声音。想行进快些,脚却好像不听话起来,依旧慢吞吞的小心翼翼的蹭着。

    黑暗中,忽听李大牛一声怒吼“推推推,催命啊老子他娘的脚下就没停过”

    谁都听得出,这声音里有暴躁,亦有轻微的恐慌。想也自然,人是喜光的,爱暖的,于是这潮湿的黑暗总会让人透不过气。

    没人回应李大侠,于是那怒吼的余音在恋恋不舍的萦绕片刻之后,散得干干净净。可这会儿同样紧张的老白却越琢磨越不对劲儿,最后颤巍巍向后伸胳膊摸索到了温浅的手“呃,温浅”

    “嗯,”温浅反握住老白的手,声音低而有力,仿佛有安神之效,“怎么了”

    “哦,没,我就是问问。”老白那吊到嗓子眼的心落回一半,轻轻呼一口气,他又接着问,“李小楼在你后面”

    温浅莞尔“呵,要我也这样去抓他的手么。”

    哪知温大侠话音没落,老白就怪叫出声,调子都变了,好似混合着恐慌和惊悚“别,千万别”

    这会儿温大侠再淡定也知道事情不妙,遂刻意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了”

    老白紧紧抓住温大侠的手,想哭“勾小钩在我前面,李小楼在你后面,那推的他是谁啊”

    “老白,”后方忽然传出李大侠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他娘的就不会再小声点儿”

    老白的声音开始打颤“你、你听见了”

    李大侠欲哭无泪的腔调也好不到哪去“你说呢”

    最淡定的依旧是温大侠“那我们现下应当如何”

    勾大侠也给不出第二条路“跑吧。”

    李小楼黑线“没别的了”

    “有,”勾小钩屏息凝神,酝酿半晌,忽来一声震天吼,“李大牛你就是邪物啊啊啊啊啊”

    91、番外 欢童二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只有周末能更,囧。之前有朋友问我改什么工作了,怎么就木影了,那个,俺在这说明下,俺转行了,望天所以现在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单位电脑不能上网也不可以插u盘,加之工作忙,加班常态,所以白天写文木可能,晚上写完也跟挤牙膏似的,只能拼周末。希望这样的状态不会持续太久。

    所以在这里告诉大家血与泪的教训,转业有风险,改行需谨慎 tat

    勾小钩的嚎叫,自然大多源心中苦闷怎就带了这么个东西来呢可另外一方面,也希望能靠这阳气将那脏东西驱散。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如果这黑暗中真有某些捉摸不定的阴物的话。

    勾大侠这一嗓子无疑起到了号令群雄的效果,只见余音未落,四个人便内功外功家传功全用上了,恨不得施展十八般武艺速速逃离这诡异之地。慌乱之中,大家也就再顾不得黑暗里是否有镂空之地,总之就是往前狂奔便对了。温浅更是紧紧拉住老白生怕把人丢了。

    “别乱了方向,跟住我”勾小钩总觉得光明就在前面,或许是多年盗墓的直觉吧,故而时不时就要大喝一声,免得同伴们跟丢了。

    另外三个人嘴上没应,可耳朵都竖着仔细捕捉那声音方向呢,十几丈深的地下,跑丢了可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事。

    这里,对,就是这边,嘻嘻,来和我玩嘛

    那声音又出现了

    勾小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屏住呼吸,略带忐忑的再去听,却又只剩下大家杂乱的行进声响等下,不对勾小钩忽然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他明明想往东,腿却迈向了西,他的行动不听自己使唤了

    勾小钩大惊,刚想张嘴让大家停下来,脚却先一步陷进了恍若流沙触感的土层中,那“慢”字便随着他整个人的下坠彻底消失在了唇齿间。

    窒息的感觉仅仅持续了片刻,甚至于连痛苦都没觉察到,畅快的呼吸便伴着光明一齐包裹住了众人。呃,没错,是众人。

    “你们怎么也下来了”勾小钩睁开眼,没顾得上看四周,而是先搜寻伙伴,结果意料中的,全数都在。

    “废话,你他娘的喊了八百句让我们跟着你,我们能不跟着下来么。”光明似乎驱散了李大侠周身的寒意,当然也可能是他自己把那怪事忘到了后脑勺,反正这会儿的李大侠神清气爽,鸟语花香。

    “没事吧。”温浅把老白从地上拉起来,很自然的为他拍掉身上的尘土。

    老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刚刚四仰八叉的亮相绝对和体面贴不上边儿,所以此刻是真下了决心的“呃,等回去我就练功,绝不偷懒了”

    “我看成。”温浅弯下的眼角透着愉快的笑意。

    李小楼黑线,被这“两情相悦非要在朝朝暮暮”的光芒照耀得浑身难受,当下撇撇嘴,决定来个眼不见为净,哪成想一扭头,便对上了一张更讨厌的脸。

    “我的亲娘,你打哪儿冒出来的啊”

    “”

    李大侠这声娘太过真挚,不速之客愣是没敢应。其他三位自己人也吓了一跳,还真以为李小楼他娘还魂了呢死人墓里惊现老太太鬼魂儿管她是谁的娘都能吓死一个半个人的好不好

    好在,明亮的环境让人很快看清了真相。不速之客自然不是杀手状元的娘,但也挺出乎意料的居然是任五。

    “臭小子,刚才跟在老子后面装神弄鬼的就是你没错吧”李小楼忌鬼可不怕人,当下走过去抓住任五的前襟便把对方提起来了。

    任五之前是没来得及说话,这会儿则是说不出话了,脸色由白转红慢慢变成酱紫,眼看着命不久矣。

    “李大牛,再不撒手他真就让你变成鬼了。”勾小钩走过去照着李小楼屁股就是一脚。

    鬼字让李大侠浑身一激灵,活着的任五他连看都觉得浪费时间,但死了的,呃,还是把这种可能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好。于是勾小钩话音没落,任五已经应声落地。

    只见那任五狼狈不堪,衣服虽是干燥的,却已破破烂烂看着还不如他们这被水浸透过的,脸上和手臂上也带了些擦伤,仔细瞧还有些伤口处隐隐发黑,或许只有脸还白些,这会儿也被李大侠勒得红里透紫了。

    “你何时跟上我们的”温浅把老白微微向后推,自己则是半挡在前,俨然戒备之姿地下不可预知的危险太多,他再不愿意也要警惕起来了。

    “别啊,”任五忙堆出无害的笑,“既然遇见了,那也算我们的缘分,何必剑拔弩张的呢。”

    “说、重、点。”李大侠挑眉,示意自己耐心有限。

    任五耸耸肩,一刹那闪过的无所谓让人摸不清他的情绪到底是怎样,可当旁人想再去研究,那人又恢复了友好微笑“你们进那黑大厅的时候我就跟上了,不过那里面黑乎乎的,实在不是相逢的好地方,更何况我瞧着大家都挺紧张的。”

    “少来,你他娘的琢磨着背后放冷箭呢吧。”李小楼也不知道自己为啥,反正是见了任五就不烦别人,连带的,听他说话也烦,微笑也烦,甚至一个眼神儿都烦的想上去踹两脚。

    勾小钩扒拉开李小楼,弯腰凑上前跟坐在地上的任五鼻对鼻眼对眼“你的人呢”

    慢慢的,任五那微笑里透出些别样的味道来“啧,都死了呢。”

    “遇着土兵了”勾小钩瞄了眼任五手臂上的伤,猜测道。

    “不亏是勾三,就是见多识广。”任五微微歪头,状似崇拜的眨眨眼。

    勾小钩立刻感应到了什么,几乎脱口而出“滚蛋,老子不带你”

    任五咧开嘴,那掩不住的笑意从声音里往外飘“别啊,我认识的勾三可没这么绝情。”

    勾小钩眯起眼“嗯哼,我认识的任五倒一贯宁死道友不死贫道。”

    “哪有,是他们跑得太慢了。”任五一脸无辜,“谁让咱轻功好呢。”

    “”勾小钩恨不得自己尸变了扑过去咬上对方一口。

    浮现同样念头的还有李大牛。

    只见他斜挑着眼角,又挂上了那一贯的吊儿郎当“我说土耗子你叙旧完没,这个人留不留,给句痛快话。”

    温浅低头去看自己的家传宝剑,总觉得如果勾小钩的意见是不留,那么李大侠的下手会比说话更痛快。

    可惜最终,李大侠也没有称心如意。

    “留,看着碍眼也得留。”勾小钩几乎是认命的叹口气,然后用脚尖去踢任五的腿,“仔细说说,你们都遇见什么了。”

    任五有些为难的皱眉“小钩,我总觉得现在不适宜仔细说呢。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这苗神布了些陪葬的活死人,你也知道,这土兵寻常的墓里可是百年不遇的,就是真有也养不活这么多年,所以大家都乱了,逃的逃死的死,”任五说着指指自己的伤,“喏,你都看见了。”

    勾小钩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难怪,我们没走寻常墓道,反而躲过那些了。”

    “呵,你总是有些好运气。”任五扯扯嘴角,话里透出满满酸意。

    勾小钩懒得理他,直接问“你刚刚说不宜细讲,为什么”

    任五环顾四周,半晌,勾起嘴角“因为那些都是前路,不值一提,现在我们好像真到了墓室呢,你不觉得眼下更紧要”

    经任五一提醒,几个人才想起来环顾四周。只见他们所处的地方与之前的天然洞穴大相径庭,方方正正的石室显然人力所建,且石壁上凿出若干小巧的凹槽,上面放置的灯内不知何物,竟能常年不灭,直至此刻,依旧火光熠熠。而借着这光,亦能看清那满墙的壁画,明明年代久远,却仍色彩分明,只可惜画的都是恶鬼,让人实在不舒服。

    温浅老白李小楼都是第一次进到真正装着死人的墓地里勾小钩那干干净净的家自然不算,于是这会儿观赏得十分认真,连温浅都不自觉抱起胳膊,那聚精会神的架势比他钻研浅伤剑时还要深沉。

    很快,李大侠悟出了门道“这是阴间的武林大会”

    众人扶墙,撇头不语。

    待壁画观赏的差不多,几个人才把目光移向了石室东北角那里铺满了密封着的陶土罐子,先是最下层数十个,然后一层层往上递减,最上面的三个罐子则已经触到了石室之顶,只余二指宽的缝隙。

    “别告诉我死人还要喝酒。”李小楼仰头看着酷似酿酒的罐子山,费解地抓头。

    “怕不一定是酒。”任五凉凉的声音飘了过来。

    李小楼白他一眼“少跟我搭话儿,之前装神弄鬼吓唬的推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任五慢悠悠的摇摇头,佯装同情的叹口气,随后抬手指指李大侠的屁股“那血手印儿刚刚及在下手掌一半的大小,兄台切莫乱怪人啊。”

    老白望过去“”

    温浅望过去“”

    只见那印在李大侠长衫后面的手印儿明显是孩童的,且血红血红,刺目而揪心。由于长衫本就湿透,于是那血渍边缘慢慢晕染开来,恍若一朵鲜血淋漓的花儿。

    勾三望过去“大牛”

    “老子看见啦”李小楼不耐烦的打断,可惜那坚强的表情没一会儿,就成了可怜兮兮,“我说,你们真没人带孩子下来么”

    众人不约而同的轻咳一声,继续转头。

    李大侠欲哭无泪。

    短暂的沉默似乎让一切慢慢平静了下来,勾小钩走过去想仔细查看下那印记,却不想刚走两步,李小楼忽然抬起的脸来,眼睛瞪得跟牛一样。

    勾小钩被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耗子,你听见小孩儿说话了么”

    “呃”

    “你敢摇个头试试”

    嘻嘻,我在这儿呢,来找我嘛,找我嘛

    拜李大侠所赐,这回,所有人都听见了。

    “找么”老白咽咽口水,觉得后脖子嗖嗖冒凉风。

    李小楼避开老白的视线去看内行人勾小钩,勾小钩避开大牛的视线去看先行者任五,任五避开勾三的视线去看陌生人温浅。

    温大侠倒不推辞,低头思索片刻,便做了决定“我觉得,还是先找门吧。”

    92、番外 欢童三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觉得俺不像大牛的亲娘,咳,大牛,妈对不起你,哈哈。

    再奇巧的墓室,也定然有贯通之道,如若完全独立,那便成两座墓了,也就失去了陪葬的意义。可眼下这里,却着实诡异。

    “会不会压根儿就没有门”李小楼把所有石头缝都抠了个遍,连只蚂蚁也没看到。

    “不可能,”勾小钩很笃定,“任五是沿着墓道进来的,也就是说刚刚那个大厅很可能也是墓的一部分,我们掉进来的地方是暗道,但肯定要有明道留给墓主人用的。”

    李小楼皱眉,刚要说什么,任五却像看出来似的抢先道“人虽然死了,但一切建制还要与活着的时候一样,这是达官贵人们的通病,好像他们死了还能在地底下穿梭生活似的。”语毕,任五瞥看了李小楼一眼,淡淡的蔑视。

    李小楼翻翻白眼,难得的没跟对方计较现下这情况,他是真不想再见血了,否则他徒手都能将对方脖子拧下来。

    “勾兄弟,”一直没说话的温浅忽然出声,微蹙的眉头带着丝丝凝重,“你看这里四面封闭,怎么瞧都不像有门的样子。”

    勾小钩没说话,而是定定看着眼前的一面石壁,目光如炬。

    任五绕开李小楼走过来,胳膊肘随意地搭上勾小钩的肩膀“别看了,四面都挂长明灯没这规矩的。”

    勾小钩转头,对上那双讨厌的桃花眼“你的意思是”

    “然也,”任五扯扯嘴角,“鬼打墙。”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在场所有的外行人不寒而栗。那只在民间传说中听过的故事,谁也没琢磨着自己会碰上,且若真发生在那传说的市井街道抑或深山老林还则罢了,无非是回不成家,等天亮也就好了,可这没黑天没白日的墓地下,谁知道这鬼东西什么时候消失不,应该说会不会消失

    勾小钩是见过鬼打墙的,任五对此也不陌生,只是不陌生和熟悉之间还有一定差距,盗墓者比之寻常人,更怕遇见这等邪乎的事。但若真遇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找破解之法。

    “好像,连我们进来的暗道都没了”老白抬头仰望,尽管克制了,声音却仍是颤巍巍的。

    温浅环住老白肩膀将人揽过来,声音倒是平和的“两个内行人在呢,没事的。”

    老白纠结地绞住温大侠的袖子,拧抹布似的,无比悲催的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可是,你看李小楼”

    温浅愣愣的沿着老白的视线望过去,待看清,嘴角瞬间凝固成抽搐的褶皱状李大侠那屁股上赫然两个小手印儿了

    “不成,破不了鬼打墙,咱们都得死这儿。”任五沉着脸,肩膀轻靠在石壁上,有些疲惫。

    “那你们倒是赶紧破啊”李小楼跟走火入魔似的在这方寸之地里转着圈儿,好像这样便能甩开那如影随形的鬼魅,可惜,没多久,手印儿从两两相望变成了三人行。

    “所谓鬼打墙,说白了就是往生却因夙愿未了迟迟不能投胎的人与活人玩游戏,一旦她尽兴了,或者夙愿了了,那诡境自然也破了,”勾小钩一伸胳膊,刚好拦下正疾驰而过的某人,“行了大牛,你老实在那儿呆着,我猜她就是喜欢跟着你而已,没什么好怕的,她不是让我们找她嘛,那我们找便是了。”

    李小楼这会儿早已气喘吁吁,却还是用尽最后几分力气无语问苍天“娘的,她到底相中我什么了啊”

    温浅叹口气,上前轻轻拍拍李大侠的肩膀聊表安慰“估计是八字。”

    虽然决定寻找,可这四面光光的墓室,能找的地方实在有限,最惹眼的莫过于占了半壁江山的陶土罐子了。于是勾小钩和任五不约而同的站到了那高高的罐子山脚下,仰头沉思。

    老白头皮一阵阵发麻,实在不愿意去想这个可能性“不要告诉我说她在这里面这也太”太如何,老白想不出形容,只觉得恶心,还有寒冷。

    温浅握住老白微微发凉的手,半眯起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忽然,勾小钩足下一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恍若柳树林里的燕子一般轻盈飘逸,霎时便到了石壁之顶,三两下,最上面三个罐子中的一个便被他取了下来。

    大家不约而同的靠过去,就连原本靠在墙角的李小楼都起身凑了过来。

    罐子周身漆黑,只底部隐约泛出一小圈烧制留下的素胎色,立于地上,比寻常人的膝盖高出一点点,似小酒瓮,却又略宽些,罐口用黄土封得严严实实,一张年代久远的符咒贴于其上,好似朱砂画下的笔迹已成了褐色。

    好半天没人说话,只有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让这墓室愈发压抑。

    每个人心头都隐约有了猜测,可只有不知何谓忌讳的李小楼敢往外说“天杀的,别告诉我那孩子被塞在这里那什么苗神他是不是人啊”

    李小楼的震天吼也唤起了老白的记忆“小钩,在临仙谷里你曾说这苗神下葬时九十有二,陪葬了一百个童男童女,难道就是这些”老白实在说不出“罐子”二字,非不能,不忍也。那汹涌而来的情绪似乎将恐惧都冲淡了。

    勾小钩抿紧嘴唇,伸手便要去揭那符,却不想被任五拦住。

    “太鲁莽了吧。”任五眉宇间的阴霾更深了。

    勾小钩叹口气“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对视片刻,任五不大情愿地松开了勾小钩的手。

    没了阻拦,勾小钩却反而改变了主意,只见他凝视罐子片刻,忽然抱起那东西直接往地上摔去只听啪的一声,罐子应声而破,碎片四溅,有些甚至飞到了数丈开外,可奇异的,那罐子里的东西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规规矩矩的堆在一起,恍若小山不偏分毫。唯有那如雪的颜色刺得人不忍直视

    白骨,破碎瓦砾环绕着的,是一小堆孩童的白骨。

    众人下意识的别开脸,连一贯没心没肺的李小楼都不愿再多看。

    任五算是此刻最淡定的,只见他微微勾起嘴角,慢悠悠道“活葬,也就是说在孩童仍活着的时候便把他们塞”

    “闭嘴”勾小钩破天荒的大吼,声音里满是抑不住的愤怒。

    任五倒不计较,只耸耸肩,冷冷笑了声“所以说,人心是这世间最难测的东西,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多有意思。”

    老白微微眯起眼,他不喜欢任五,甚至于除了第一次见面之外再没认真打量过这人。可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将视线从任五脸上移开。任五的眼睛不讨喜,但真的漂亮,只是以往那里面多是阴霾或者死气沉沉的,这会儿却起了变化。仿佛有许多情绪被刻意掩埋进了眼底,可又因那起伏的情感太过细密而不时溢出一些,就像乌云背后藏着太阳,感觉不到温度,然而总会看见那光。

    “这位兄台,在下虽说花容月貌却也不至让你这般失神吧。”

    略带轻嘲的调侃让老白回过神儿,这才发现任五带了丝邪气的笑脸已然近在咫尺,甚至对方的一呼一吸,都尽数扑洒在了自己面颊。

    老白微窘,刚要为自己的失礼辩白两句,却见温浅从旁边插了进来,干净利落而又不失风度的将自己与任五隔开。

    “任兄弟,你想太多了。”温大侠淡淡的笑,温和有礼。

    任五不认得眼前的男人,却在刚刚尾随时捕捉到了对方的名讳。淡淡地把视线瞥向对方腰间,安静着的浅伤剑奇异的透着温柔薄如纸,利如针,斩不断筋骨,却割得破血脉,多数成为它刃下亡魂的人应该连疼痛还没来得及品尝,这般温柔,到极致了。

    “我喜欢这剑。”任五说着,抬头对上温浅的眼。

    温浅依旧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它也喜欢你。”

    任五愣住,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有股凉气在脖子后面掠过,可又太快,恍若错觉。

    那厢却传来李大侠吊儿郎当的声音,像在安抚着谁“别怕,他那人就是喜欢没事儿放放杀气的,哎哎,你往哪儿躲呢”

    这下所有人都被李小楼吸引过去了。

    只见李大侠立于两丈之外,抱手环胸,分明纹丝未动,可那衣襟下摆却犹如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前后呼扇呼扇得好不热闹,且不知屁股,现下连胸口处都印了朵小红花儿

    “大牛,”勾小钩看出了端倪,“你玩儿得挺开心呗。”

    不动如钟的李大侠抬手摸摸鼻子,也颇为无奈“老子死也甩不掉她,能咋办”

    像配合一般,这厢李小楼话音刚落,那厢便又传来小女孩儿的嬉笑声。但很奇怪,这飘渺的鬼魅之音好像没之前那般让人恐惧了,紧张犹在,也只是淡淡的。

    与那用活着孩童陪葬的苗神相比,这样一个小姑娘,哪怕是鬼,也好像不那么让人害怕了。

    “我一想到那老王八拿活着的小孩儿陪葬,我就”李小楼恨恨地骂,“他娘的连畜生都不如”

    勾小钩叹口气“得了,省点儿力气,留着后面鞭尸。”

    “可以么,”李小楼怀疑,“你那什么行规不是不让冒犯棺材板”

    “这回我破戒。”

    “土耗子,我对你刮目相看”

    “别刮了,直接挖出来吧。”

    “”

    自认江湖第一豪侠的李小楼不跟小贼一般见识,且以德报怨“对了,那个罐子不是虎妞儿,你还是赶紧继续找吧。”

    “你刚刚叫她啥”勾小钩发誓自己听见了某个神奇的名字。

    李大侠还点头呢“嗯,她和我说的。”

    勾小钩无语,转头继续对着罐子山奋斗去了。倒是温浅难得好心情的隔着两丈冲李小楼笑“李兄辛苦了,继续陪虎妞儿玩吧。”说完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呵呵,挺好的。”

    李小楼黑线,忽然特想揪过来那个看不见的鬼娃子问问闺女,你咋就相中我了呢

    就这样,李小楼继续陪看不见的鬼娃娃玩儿,勾小钩继续取罐子砸罐子,温浅老白帮忙挑拣碎陶片,任五则要看好每个孩童的尸骨不让他们混淆。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嗯

    唔

    嘻嘻

    呵呵

    哥

    西里呼噜

    虎妞儿也没闲着,在鬼打墙里折腾的不亦乐乎,只见墙壁上一会儿是长明灯,一会儿是死人头,一会儿又成了满山遍野的花海。偶尔她也发出些声音,可大多只能听,没法儿懂。也就无从得知李大侠那“虎妞儿”是哪里得来的神旨。

    不过,眼看着罐子山慢慢矮了下来,虎妞儿却还是没有消停的迹象。

    勾小钩犯了难。他可以把每个罐子都摔破,却无从辨别哪个里装着的是这女娃。罐子都一样,白骨,亦然。而除却一开始,虎妞儿再没告诉李小楼任何一点线索,是,或者不是,都没有。如若辨别不出便不算游戏赢的话,他们是不是就出不去了

    李小楼看勾小钩愣在那里半天不动,便走过来推推他,略带担心道“想啥呢这里邪乎,可别被勾了魂儿。”

    “数你最邪乎,”勾小钩白他一眼,“行了,找个墙角陪她玩儿去,别在这碍手碍脚。”

    李小楼满心不情愿,且开始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跟个毛孩子有什么好玩儿的,我来帮你。”

    那厢勾小钩还没说不呢,却只听啪啪两声,李大侠那脸上便多了两个手印儿。

    勾小钩摊摊手,言下之意你看吧。

    李小楼不信邪,偏就要施展轻功去取那罐子,哪成想刚腾空不到一丈,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下来,狠狠摔到了地上。

    李大侠何曾这般狼狈过,于是新仇加旧恨,想都没想便暴躁大吼“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一嗓子,万籁俱寂。

    不大一会儿,便听微弱的哭声从飘渺的虚无里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呜,呜呜,哇

    虎妞儿一哭不要紧,那满墙的花海瞬间凋谢成了血河,无数刺目的血渍争先恐后从石头缝里往外涌,染红了石壁,也染红了陶土罐子。很快,整个墓室都震动起来,几个人不约而同感到了强烈的晕眩,勾小钩甚至一个没站稳坐到了地上。

    “李、大、牛”虎妞儿生气了,小钩儿也生气了。

    李小楼纠结着一张冤枉脸,悲催的想撞墙

    “妞儿啊,哪里去了呵呵,大牛叔跟你闹着玩儿呢”

    93、番外 欢童四

    甭管神奇不神奇,总之这李大牛在哄孩子方面当真有一手。仅寥寥数语,加之几个怎么瞧也算不上好看的傻笑,虎妞儿竟也真的安静下来了,而后李小楼也不知对着墙角嘀咕了什么,小姑娘那银铃般的笑声居然又隐约飘了出来。

    温浅老白勾三任五已经没有力气去目瞪口呆了,只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祈祷这来之不易的安稳万万不要又飞掉。

    看着众人继续开工,李小楼也不再添乱,稳稳当当的就坐在角落,与墙壁两两相望

    “娃儿,咱俩打个商量,你大牛叔就这一身衣服,咱不印花儿了成不”

    其实李小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见那闺女说话的,好像不需要耳朵,对方想要说的话直接就出现在了他的脑袋里,甚至于对方的样子,也清晰可见。小小的个子,圆圆的脸,两个可爱的羊角辫儿,笑的时候两颊还有甜甜的酒窝。

    “娃儿啊,下次别再托生到贫苦人家了,咱也当个小姐公主啥的,吃香喝辣”

    李小楼几乎算是自言自语了,因为虎妞儿既没出声,也没现形,若换个不知情的定然会觉得李大侠神神叨叨。可李小楼知道那孩子就在自己身边,甚至于他闭上眼,都可以感觉到膝盖上的重量,一个圆咕噜咚的小脑袋的重量。

    不知不觉间,罐子山见了底。一百个罐子虽说不少,可真砸起来,不过半个多时辰的事。勾小钩和任五对着满地的白骨发呆,那一小撮一小撮的骨头就无数的小坟包,轻巧玲珑。

    “这人活着千差万别,死后却都一副白骨,”任五轻轻叹息,似苦笑,“怎么办,我可瞧不出哪个是虎妞儿。”

    勾小钩抿紧嘴唇,蹙着的眉头里也尽是苦恼。

    老白和温浅面面相觑,自知帮不上忙,便双双退到墙角拎起了李小楼。

    “我说你们真当我是半仙儿啊。”李小楼嘴上咕哝,可人却已经绕着那一地的白骨踱起步来。往日的嬉皮笑脸消失殆尽,只剩下眸子里那道锐利的光。

    一切都安静了,四面石壁又恢复冷冰冰的样子,除了长明灯,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李小楼忽然停住脚步,在一处白骨面前蹲了下来,仔细凝视片刻,缓缓道“就是这个。”

    众人讶异,忙聚拢过去。只见李小楼脚边的白骨无任何异常之处,只是那小小的骨堆里多出个长命锁。小娃儿戴长命锁并不稀奇,就这百来具骸骨中戴着长命锁的便有数十个,可眼下这锁却与众不同。寻常百姓家娃儿的配饰以银为主,偶有铜鎏银,无非是取白银辟邪之意,可这把锁却是银鎏金,原本被白骨盖着不甚明显,可当李小楼虎头虎脑将它上面的白骨移开之后,那灿灿的黄色在一地素白里便尤为刺目。

    “这是她的长命锁,我认得。”李小楼声音低低的,似不忍,似心疼,又似微微叹息。

    “难怪这满室娃儿就她闹得欢,”跟李小楼肩并肩蹲了半天的勾小钩恍然大悟,“这锁挂着百驼铃呢。”

    经勾小钩指点,众人才看清那长命锁下方挂着的三个八角铃铛,与锁一样的银鎏金,也与锁一样略带斑驳,透出下面点点泛黑的白银色,做工小巧精致,看得出工匠的手艺精湛。

    “百驼铃是什么东西”李小楼好奇道。

    “相传最初是商队用的,当他们进入大漠,便会在队伍里的每头骆驼脖子上系这铃铛,这样即使风沙来袭,人们也会寻着铃铛的声响聚而不散。”勾小钩一边说着一边把满地的黄色符纸聚拢起来,“后来就成了体弱孩童惯配之物,因为弱童魂魄易散,而这百驼铃可聚魂。”

    “哦,”李小楼似懂非懂的,“话说回来,你捡这破纸做什么”

    “烧,”这一次回答他的是任五,“只有先烧掉这镇着魂魄的符咒,才能超度虎妞儿。”

    在李小楼看来,那纸破破烂烂的仿佛碰一下都会成粉末,哪值得一烧,可上面的图案却是怪异诡谲,光看着便浑身不舒服“这上面朱砂画的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对了,就是鬼画符,不过不是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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