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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 第4节

作者:荒烟蔓草 字数:20082 更新:2021-12-29 06:55:53

    那时候他还不懂,等到后来他懂的时候,方知世间最难掌控,不过情深。

    祈舜也一下子颓丧下来,他小时候在东宫住过好几年,那个时候元淳和林易泽是跟着太子一起读书的,他自然和他们关系也很好。尤其是宁王元淳,他很喜欢这个哑巴哥哥,准确的说是哑巴弟弟,以他穿越过来的年龄,是足够做元淳的哥哥的。

    元淳的性子他没法不喜欢,他在皇宫一直无法无天,偏偏护着这个哑巴哥哥,谁都不准欺负他。本来元淳的身份是很尴尬的,但是皇宫里头谁都知道,谁要是敢怠慢了宁王,第二日保管小皇子折腾的你哭爹喊娘。他一直跟在元淳后头淳哥儿淳哥儿的叫着,元淳就无奈的朝他笑,然后他就开始傻乐,露出缺了的门牙,于是就变成两个人一起傻乐。

    太子和林易泽就看着他们俩傻乐,完全搞不懂笑点在哪里。

    后来玄澜出生,长到换牙的年纪的时候,就变成太子和羽阳候在一旁无奈的站着,看着他们三个人一起傻乐。

    前辈子作为一个纯同,林易泽对他淳哥儿的那点心思他是在还可以任性的拔他皇帝老爹胡须的时候就看出来的了。他并不反对,他甚至觉得淳哥儿的性子太安静了些,而且淳哥儿身份尴尬,有个人护着他反而会更好些。

    所以他能够在林易泽向淳哥儿告白的时候端着一把梅子看的津津有味。

    只是他那时候还是忘了,即使夏朝再怎么男风盛行,但这终究是礼法森严的古代。男人终究要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繁衍子嗣的古代。

    祈舜还是太自信太乐观了,但那是对他自己而言。

    而元淳,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必须坚定的拒绝。

    他这一生再没有一刻比此时坚定比此时清醒。

    林易泽被拒绝的心灰意冷,终究还是听从家里的安排娶了亲。

    但是成了亲,反而让他更加清楚,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一个人。

    家里的夫人成了摆设,他以成年为由留在京中辅导太子自己在京中置办了一座宅子就在宁王府的隔壁。

    可想而知,元淳最后还是没能抵挡住,两人还是走到了一起。

    但是就算羽阳候夫人是个摆设,老夫人可不是摆设,林易泽抵抗了十年,终究抵不过老夫人的手段,在被设计之下有了子嗣。

    林老夫人可是曾经瞒着京都四年护了如今的太子殿下四年的人,消息被瞒的风雨不透,在林易泽尚还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捅到了元淳的面前。

    隆平二十八年秋,宁王重病半月,此后闭门不出,拒见来客。

    还是那句话,世间最难掌控,不过情深。

    祈舜掀开马车的帘子,现在已经过了最热闹的阶段,街上的人已经渐渐少了。那是他探头想要看清楚,马车却已经向前驶去了。

    他刚才,好像看见了老二身边的长随和段玄河走在一起的身影。

    这两个人勾搭到一起去了祈舜皱眉深思。

    巷子里一件不起眼的民居里,二皇子还穿着入宫时的那套锦服,华丽精致的锦服与朴素的民居格格不入。长随回来向他禀告,说“王爷,人已经送走了。”

    “没被人看见吧”

    “王爷放心,未曾被人看见。”

    “那就好。”他皱了皱眉道“有什么话想问就问,你知道本王最烦别人吞吞吐吐别到时候坏了本王的大事”

    “是,王爷。小人愚钝,还请王爷指点”周康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这玄河殿下可是太子的亲子他怎么会投靠王爷呢这个人真的可信”

    二皇子冷冷扫他一眼“你在怀疑本王”

    “他虽是太子亲子那也是个庶子。他会投靠过来和我会坐在这里谋划是一样的原因。”

    他遥望着千里之外夏朝国土的边界与大草原相连的地方,说道“周康啊你要知道,再坚不可摧的关隘,都是从内部开始溃败的。”

    他又摇了摇头,怀着无限遗憾叹了一口气“你说元淳要是不在便好了被毒哑的便是我那大哥,这太子之位又哪里轮得到他去做呢。”

    千里之外夏朝边界再往西纵深百里,大草原的深处,屹立着一顶恢弘的王帐,周围的帐篷围绕着他,如同众星拱月。

    这顶王帐今日迎来了一位客人,一位来自中原的客人。客人是一个中原商队的首领,穿着华丽的貂裘,带着绵延数里的中原货物。

    他向可汗献上了精美的中原瓷器和华贵的江南丝绸,还有五个容貌秀美皮肤白皙的汉人女子,以请求可汗让他在他的部落做生意。最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火漆封口的信,恭敬的递了上去“在北方那座繁华的都城里,我的主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您。他说您看了自然会懂的。”

    雄狮虽老仍有威严,年迈的可汗撕开火漆的封口,一字一句的读了下去。

    最后,他走下王座,把纸页扔进熊熊燃烧的火盆里,走到那个中原商人的面前,发出他苍老破败的声音“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草原上的民族很高兴能够认识这么一位,敢于反抗父亲和兄长的勇士”

    商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然后咳了咳,又拿出了一份长长的清单“为表示主人的诚意,我这次所带来的所有货物,都是送给贵部落的礼物。还望可汗能够笑纳。”

    “很好。”老可汗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像是破败的风箱“草原人喜欢大方的朋友”

    那五个汉人女子他自己留了两个,剩下的三个都赐给他的三个儿子了。

    他的儿子们问他,汉人送来的那封信上写了什么,让他如此高兴。

    他忍不住大声笑道“汉人们送来了敲开雁翎关的契机”

    他说在北方那座权力的都城里,有一位王子为了反抗他的父亲和兄长,不惜借助他的力量,给他送来了敲开雁翎关的契机。

    “汉人总是喜欢内斗。”老可汗抚着他最小的儿子沙恩的头说道“沙恩呐你要记住,再坚不可摧的关隘,都是从内部开始溃败的。”

    第14章 阳春

    隆平二十五年的春天,发生了许多事。

    比如翊亲王的王府建成了。

    比如羽阳候夫人被休回娘家了。

    再比如,陛下下旨令太子为春闱主考官。

    翊亲王的王府建成了。

    祈舜搬进翊王府的那一日,京中百官勋贵都前来道贺,汪福全又奉圣上口谕拉来了两车的摆件珍玩,都是皇上私库里的玩意,精巧华贵。勋贵们大开眼界,心里暗道皇上果然是最宠爱九皇子的,即使有些许过错也不足以折损分毫,自己这礼还是备的轻了些。

    祈舜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妥了,汪福全却说“王爷且受着吧,陛下说翊王府新建,这些摆件还是少的,特意让奴才去私库取的。”

    祈舜瞬间想到之前年节的时候自己拉着玄澜满后宫打劫后妃小金库的事了。真是想想就知道他那个皇帝老爹知道后会是怎样一副嘲讽的嘴脸啊,然后肯定把他笑了个底朝天再带着一副让人想把他胡须全剪了表情大手一挥“小九不是嫌弃自己王府没有小金库嘛,去朕的私库里给他拉两车去”

    祈舜下定决心一定要再去老爹的私库里打劫一次

    第二日进宫谢恩,他看见隆平帝双鬓已爬满了白发,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来谨身殿了,他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自己的父皇了。

    他最初亲近这个帝王的时候,只是因为他和他前世那个身为司令的父亲很像。他幼年叛逆,做出了许多祸事,待到懂事后又进入国家安全部门服役,无法尽孝于身前。他是真的把这个异世的皇帝当做他的父亲来敬爱的。

    他有些愧疚“儿臣有罪,未能日日在父皇身前尽孝,辜负父皇厚爱。”

    隆平帝看着他有些欣慰,朝他招手“小九,过来。”

    “皇子封王后要在朝廷里领差事做的,你想做什么”

    “父皇吩咐儿臣做什么儿臣便去做什么,只是怕做的不好让父皇失望。”

    “今日怎么这么懂事了转性了”

    “父皇国事繁重,儿臣不该再让父皇忧心的。”

    “朕就知晓你不过是玩心重了些”隆平帝的表情堪称慈祥,他抚摸着小儿子的头说道“封了王也该收收心了日后就好好辅佐你大哥吧。”

    “尊父皇旨意还请父皇好好保重身体。”

    他是真的觉得隆平帝的身体状况有些不太妙,此后每日都进宫侍奉在皇帝身前,玄澜下了学后也过来谨身殿。

    子欲养而亲不待,真心还是假意,隆平帝自然一眼就能够看出来。

    这两个人一个是太子最亲近的兄弟,一个是太子亲子。若是他再多疑些恐怕就要怀疑太子心怀不轨了。但他知道,这两个孩子是真的在讨他欢心。祈舜也不往宫外跑了,也不到处给他惹事了,玄澜更是乖巧的不能更乖巧了,门门课业都做到了最好。两个人天天在他跟前端茶递水,捶腿捏肩。

    起初他还是挺享受的,皇家的亲情有多少水分他无比清楚,这两个孩子倒是难得真心。只是一段时间后他就受不了了,小儿子估计是做孝子做出兴致来了肉麻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把两个人都轰了出去“都走都走朕还没到快死的时候呢”

    祈舜坐在他的翊王府里惆怅地想,怎么父皇就把他轰出来了呢,他可是难得体验一回孝子的感觉正做的津津有味呢。看着婢女端上来的菜肴他更惆怅了还是皇宫里的御厨手艺好啊,天天蹭父皇的饭。看起来得赶紧去外头挖几个大厨回来现在问父皇讨个御厨他会给吗

    正想着,王府的八卦教教主流萤小跑进来,向他禀报“王爷王爷,出事了,出事了。”

    “你喘口气先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流萤气喘吁吁的说“羽阳候羽阳候夫人、被、被休回娘家了”

    祈舜站起来,看着她的眼睛缓慢问道“你是说,羽阳候、夫人、被、休回娘家了”

    流萤猛点头。

    祈舜大步流星向外跨出去“来人备马去宁王府”

    祈舜在宁王府门口顿了一下,旋即转身向宁王府隔壁的羽阳候府走去。

    门房认识他,此刻见他来势汹汹压根不敢拦他。祈舜找到林易泽,盯着他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淳哥知道吗”

    “我还没告诉他。郭氏被休回娘家是她自己的原因,母亲也同意了的。”

    “到底怎么一回事”祈舜皱眉问道“你不会上次被我刺激过头了吧。”

    林易泽苦笑道“王爷说的很对,是我太对不住他,太委屈他了。我和他处在一起,后院里还摆着人虽说都是些摆设,但那也是对他的侮辱。京中侯府的女人是早就清走了的,前几日我又抽空回了一趟临海侯府,把临海的后院清了个干净。我后院里的女人都是母亲塞进去的,郭氏我也没想到能够休掉。只是她确确实实犯了七出之罪,连母亲也容不下她。”

    祈舜一脸“你不会被戴绿帽子了吧”的表情看着他。

    林易泽“郭氏本该是与我一同来京城的,只是我当初坚持不愿,她才留在了临海。”

    他顿了顿“母亲年纪大了,临海侯府便一直是她在主持家用。王爷搬迁进新王府,我想着库房里应当还有一扇南海孔雀屏风,正好一并带来给王爷做贺礼。去寻了才发现那扇屏风竟变成了赝品。母亲着人仔细查了账验了货,发现有许多真品都被郭氏偷偷当了,换了赝品进来。”

    “七出之一名为盗窃。郭氏自然是留不得,郭氏的事闹出来之后,还有婢子检举她,说琰儿放在她身边养的时候,她都让琰儿冻着饿着,从来不管也不上心。母亲听了就坚持让我把她休了。”

    “我起初还有些不忍,毕竟嫁给我,着实枉费她十年大好年华,她若有些怨言那是应该的,是我对不住她。可她实在不识好歹,当着母亲的面对我、对元淳口出恶言,甚至连孩子都不放过说琰儿不过是一民女生的贱种,怎么能够放在她名下就有了嫡子的身份。”

    “母亲如今最在乎的就是琰儿。我还和母亲说若她不给我再娶,我就把琰儿抱来京城,亲自教养。王爷知晓,我之前一直不待见那个孩子,母亲见我肯承认他的身份,也不得不同意了。”

    祈舜听了这么一席话总算理顺了其中的关系但是,他皱眉道“等等,你说郭氏当着你和老夫人的面对你和淳哥口出恶言”

    “那么,你和淳哥的关系,她是知晓的了老夫人呢”

    “母亲怕是一早就猜出了我和元淳的关系了,不然也不会先把琰儿的事捅到元淳那里去。郭氏应该是从母亲那里知晓的吧”

    祈舜简直要佩服这个后宅白痴了,这么大一把柄在人家手里,还把人家休回了娘家真是没见过这些后宅阴私的手段。

    他生长在后宫,见识的总要多一些,你自己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不要紧,就等着连累死淳哥吧。

    就照他说的郭氏的那个性子,不报复才怪。

    “那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元淳这一生也注定无子了我打算把琰儿抱给元淳去养,就当就当我和他的孩子吧。”

    说好的亲自教养呢你不怕老夫人冲进京城来揍你吗祈舜扶额,不过养个孩子,淳哥应该会很开心吧。

    祈舜认命“算了养你们的奶娃娃去吧郭氏我先让人去查查,明日进宫去问问母妃。”

    安贵妃一听就知道郭氏肯定安排人报复了,她若是悄无声息的,流萤又怎么会那么快打听到羽阳候夫人被休回娘家的事。

    恐怕下一步就该派人出来诋毁羽阳候和宁王的声誉了,尤其是宁王,恐怕骂的不会太好听。

    祈舜冷汗都出来了,还好他留了个心眼。他上辈子就是玩情报的,在所有事情解决完之后,明里暗里引导舆情,转移民众关注点。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流言的可怕。

    郭氏所有的后招自然都被掐灭了苗头。

    祈舜却暗暗留了心,准备打造出自己的情报网。

    时已到了阳春三月,进京赶考参加春闱科举的学子也大多都入了京。

    祈舜每日从他的翊王府后门走出,再穿过一条小巷,就到了住满了学子的梧桐街。他买下了街头的一座酒馆,更名为梧桐馆,专供学子品茶吟诗坐而论道。

    礼部官员如今也顾不上为两位皇子选王妃的事了,上上下下全都开始忙着今年的春闱科举。

    朝堂之上也都在为科举做准备,讨论着应当选谁当主考官。毕竟若成了主考官,那当年的科考学子可都是自己的门生了。

    一个个学识兼备德高望重的人选被推了上来,隆平帝全部按中不发,只对朝臣道“朕自有考量。”

    他没有让朝臣们等太久

    不日春闱,着太子为主考官,翰林院学士方渝、韩三浊,礼部尚书冯敬之为副考官,皇九子翊王为巡查官。

    圣旨一出,朝野上下立即震动。

    第15章 佞幸

    定太子为科举主考官的旨意是在朝堂上引起了一场很大的风波的。

    官场中有这么一项大家都默认的规则,所有中榜的考生是要叫他那一届的主考官为老师的,以后入朝为官,大家都会默认他们为一个派系。文人尊师重道,师生关系最为牢固,是无论如何也背叛不得的。

    所有每次春闱的主考官之选都是各个派系的一次博弈,非有学识有名望有资历有权势者不得担任。当然,这样一个重位,最重要的还是要有皇帝的信任。

    皇子历来都是被排除在人选之外的,身为皇子还拥有这样大的政治资本这是当权者所大忌。

    也只有隆平帝有这样大的魄力了。

    朝臣们都极力反对,一本本的奏折上上去,劝隆平帝收回旨意。皇帝被说的烦了就发了一通火“天子金口玉言,哪里有更改的道理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

    他冷冷一个眼风扫向朝堂“昭儿堂堂太子,连一个主考官都做不得了”

    如此一通发怒,这次风波才算停息了些。此后隆平帝又处置了几个一直在上蹿下跳的,朝堂上才平静了下来。

    唯有右相刘培江看着手上的中旨,眉头紧锁这是一份处置朝臣的旨意,毫无疑问挂着的是蹦跶最欢的那些人的名字,皇帝寻了个错处把他们全都处置了,不是降职外调就是夺官流放。

    想到这几个人所在的派系又想到那道怎么看怎么不合理的任命太子为主考官的圣旨

    他的心里隐隐浮现出一个猜想,一字一字冻得他心底生寒。

    朝堂不安稳,民间也起伏着暗涌。

    祈舜一身便服带着付岩从王府后门出来,穿过一条街就看到了坐落在街口的梧桐馆。他接手的时候梧桐馆才刚刚翻新过,漆上了一层新的黄漆,在日光下闪闪发亮。

    这几日梧桐馆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价格不高但是格调高,环境清幽摆设精致,许多考生都喜欢到这里来与其他学子探讨经义。

    掌柜的恭恭敬敬把祈舜迎上二楼的雅间,祈舜侧耳听着满堂学子议论着最近沸腾了朝野的圣旨春闱科举,着太子为主考官,翰林院学士方渝、韩三浊,礼部尚书冯敬之为副考官,皇九子翊王为巡查官。

    一眼望去,诸多考生脸上都弥漫着因兴奋而泛起的潮红,按捺着激动的声音和同伴讨论“太子为主考官等日后太子登基了,我们这一批人可就算是天子门生了”

    他的同伴低声警告他“慎言你是想死吗陛下还好好的坐在皇位上呢以后谁坐上那个位置还难说呢”

    “这储位难道还能有波折陛下最宠爱的皇九子都封了翊王了,何为翊辅也。还能有谁有夺储的能耐”

    “你焉知这不是殿下对九皇子的警告再说,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二皇子呢总之皇家的事我们少议论”青衫书生撇撇嘴“一百颗脑袋也不够掉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够了。”

    又一个书生走过来坐下“子谦兄说的对,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够了。不该我们管的事别管。”

    两个人对他见礼“文彦兄。”

    他也拱手见礼“子谦兄,子晗兄。”

    俞子晗红着脸笑道“还得多谢两位兄长提点,子晗太不稳重了。”

    时子谦“无妨,不稳重的又不是你一个人你看看,大堂里谁不是激动的满面红光。毕竟如今的太子门生和以后的天子门生那分量可是大大的不同的。”

    “起初我也是兴奋了好一阵的只是后来想想,能是否中榜还是两说,现在谈这些实在是好高骛远。”他苦笑道。

    谢文彦“子谦言之有理现在谈这些都为时尚早,还是好好备考为先。”

    祈舜仔细观察了大堂内的学子,觉得这三个人还不错,就问了掌柜“那几个学子叫什么名字”

    掌柜翻了翻名册,答道“蓝衣少年名叫俞子晗,青衫书生名时子谦,后头来的那个书生名谢文彦,三人都是浙江考生,曾在南麓书院共学。”

    祈舜在心里记下了这三个名字。

    又观察了一会儿,时辰差不多了,他起身打算离开。

    掌柜的跟在他身后恭恭敬敬送他出门,眼见着就要跨出大门了,堂中突然有一位学子站起,大声阔论道“九皇子不过是个仗着父兄宠爱,恃宠而骄不知法度的佞幸,日后我必辅佐太子殿下将其除去,定不让其祸乱朝政”

    佞幸掌柜的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东家的身份的。

    祈舜闻言愣了一下,轻笑了一声,转过头去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位考生一眼。

    现在就有人说他佞幸了

    掌柜在他耳边低声说“张继,字子丰。河南考生。”

    祈舜摇摇头转身离开了。

    佞幸这等手段也太拙劣了,真当他每日就吃吃喝喝养尊处优呢

    梧桐馆外,付岩站在一辆藏青色的马车旁等着他,马车上所有关于翊王府的标识都被摘得干干净净。

    祈舜一步跨上马车,低声吩咐“先去西山居。”

    西山居内,温玦一脸阴沉的坐在他的房间里,右手捏着一块锦帕,青筋暴起指尖都泛白。

    楚楼推开门进来,略显踌躇的喊了他一声“二哥”

    温玦转身就甩了他一个巴掌,咬牙切齿“你是要把二十八个兄弟都葬送掉吗”

    “你还嫌被姓段的坑害的不够还要自投罗网”

    楚楼被这个巴掌甩的火冒三丈,咬了咬牙还是忍了下来“你当太子查不出来我们的人在哪里吗”

    他眼中冒着凌厉的火光,像是绝境中拼死一搏的困兽“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跟着翊王走要么,被当做齐王余孽一网打尽”

    温玦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猛然就咳出了一口血。手中的锦帕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烦躁的将其一扔,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平复胸腔的气息,嘶哑着声音道“让我再想想”

    他和荆十一两个人是这些梅花卫的统领,荆十一排行老大,他排老二,剩下二十八梅花卫依次排到三十,彼此之间都以数字相称。

    齐王曾经救过他父亲,他为齐王做事,只是为了还恩。初入齐王门下他就知道,他的未来必定坎坷不顺生死难测,齐王实在是一个太有野心也太暴虐多疑的主子。但是任凭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齐王会以为他和荆十一之间会衍生情愫。

    当初摆在他们面前有两条路一条路立即逃遁远离齐王势力范围,一条路回去接受齐王责问生死由他人。他自认一身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况且他熟知齐王谋划,如果逃遁,齐王怕是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事实上他也别无选择。

    曾经他选择束手就缚被绑回齐王府,迎接他的是日以继夜的严刑虐待,以及眼睁睁看着荆十一被一刀一刀凌迟至死。最终二十八梅花暗卫杀主叛逃,他耗费无数心血才把这二十八个人保存下来,让他们潜藏在民间各地。

    如今又是两条路摆在他面前,一着不慎那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希望这一次不会选错。

    温玦咬了咬牙根,眼神发狠“走,去见翊王”

    祈舜好整以暇地坐在屋内喝茶,衣袂摆动间一脉从容。

    “温先生别无选择,不投到本王旗下,先生二十九人就是死路一条,绝无幸免的可能。”

    “但段九携诚意而来,无意逼迫先生,”祈舜深深作揖“先生有大才,若无先生居中斡旋,齐王势力绝无可能潜伏京都数年不曾被发现。”

    祈舜顿了顿,从袖间拿出一块明黄色的锦缎,递给温玦,“即便先生不投我,汝等二十九人亦可全身而退。”

    那明黄色的锦缎上赫然写着

    温玦诸人揭发齐王罪行有功,虽失手错杀亲王,但念其忠君之心昭昭,功过相抵,今特赦其无罪。

    这是帝王密旨,落款盖的是皇帝的玉玺

    温玦满脸都是震惊,话都说不出来“这这”

    他汲汲营营近十年,不过为了保全手下这些兄弟如今这一道密旨,把他所有顾虑担忧都一扫而空

    祈舜微笑“这是段九的诚意。”

    他知道,这一道密旨,比什么威逼利诱都来得有效

    “皇室暗卫武力有余,情报稍显不足,父皇有意弥补,”祈舜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道“温先生非舜之国士,楚公子也不会是舜之利刃但舜以性命担保,梅花卫必将成为君主之铜盾,大夏之壁障”

    温玦不禁动容,沉默了许久,他猛然抬起头,咬牙问道“我只问王爷一个问题若是陛下驾崩,王爷可有心自己上位”

    那眼神凌厉迫人,像是一把淬了血的刀子。

    祈舜毫无犹豫回答“舜为翊王,绝无二心。”

    第16章 暗涌

    那辆藏青色的马车伴着夜色驶回了华京城,车夫甩着马鞭不断的调转马头,绕了几圈之后,在京兆尹卓运同的府邸前停了下来。

    付岩给门房看过了自己的腰牌,门房一惊,匆匆禀报去了。

    祈舜穿着黑色的斗篷,硕大的帽子遮住了他半张脸,露出精致的下巴,微风掀起他棉白的袍角,阴影下的双眼一晃而过,是不符他年龄的沉稳睿智。

    卓运同正在后院陪着妻女,下人来禀报说是翊王府来人,他手上的茶杯就是一抖,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两下老天爷诶,搁上那小祖宗准没好事

    老远就看见有一人站在廊檐下,身形清俊,脊背挺直,即便就这样站着,也显出一股不凡的气度来。

    走的近了,仔细一看,那分明就是翊王本人卓运同心里一惊,跪下行礼“不知王爷亲临下官怠慢了”

    “卓大人免礼。”

    卓运同见他这幅装束,便知他是私下来寻自己的,当即道“请王爷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四下里没人,祈舜就本性毕露了,翘着二郎腿慢悠悠道“老卓呐本王待你不薄吧。”

    必须表忠心啊卓运同严肃脸“王爷待下官极好”

    “那本王有难你是帮是不帮啊”

    卓运同心里嘎登一下,默默流泪,就知道这小祖宗无事不登三宝殿,苦着脸道“王爷有事,但请吩咐。”

    “近日来,你可曾听到诸多有关本王的谣言”

    “这”卓运同吞吞吐吐的不敢说出来。

    “放心,大胆说就是。”

    “可是传言王爷为佞幸那则谣言”卓运同试探说道。

    “你知道啊”祈舜抬起眼皮,凉凉地瞥了他一眼。

    卓运同冷汗立时就下来了“下官有罪是下官治理不严致使王爷清誉受损”

    “下官一定尽快查出幕后主使,将其法办”

    “真正的幕后主使你法办的了吗”祈舜嘲讽的看着他。

    卓运同讷讷不说话了,他也知道,这八成还是皇子们的内斗。

    “本王也不要你去查什么幕后主使,也不要你去压制这谣言,”祈舜二郎腿一翘“你呀,只要袖手旁观等这谣言传的愈来愈盛传到父皇耳朵里去。”

    卓运同脸色一变,“下官明白了。”

    “明白就好卓大人只要不多事便成了。”

    祈舜起身离开,轻笑着摇头“真不知道,这是骂本王佞幸呢还是骂父皇昏君呢”

    事情发展的比祈舜想象的还要顺利。

    这骂他是佞幸的谣言没了人阻拦,在几日后那是甚嚣尘上,那幕后之人还编出了许多例子来佐证他的骄纵蛮横。温玦和楚楼刚刚接手他创立不久的情报势力,两人倒是有本事的,没几天就整的像模像样的了,以他们的能力,自然是能看出这则谣言背后有人操纵。

    两人还过来问他,需不需要对这则谣言进行压制。

    祈舜很轻巧地一笑,好像那个被至于舆论中心的人并不是他,他说“你们的首战不在这儿,去盯着科考吧这谣言,你们且看着便是。”

    他从知道这则谣言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中伤他中伤太子都不要紧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兄长”之前还牵扯上“君父”。

    那可是很要命的一件事啊。

    一些大臣也显然是在这则谣言中嗅到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随着陛下将太子任命为科举主考官某些人,显然是坐不住了。

    礼部尚书府,冯敬之听得自己的大儿子将消息和他说完后,面色阴沉,咬牙道“这哪里是冲着翊王去的分明是冲着太子去的”

    冯涛担忧道“太子殿下是主考官,方渝、韩三浊、您是副考官,三人之中,我们冯家已明显的站到了太子这一边,韩三浊教授玄河殿下和九殿下课业,与东宫素来亲近,方渝为人清高,一向正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九殿下为巡查官也自是不用说此次科举陛下所用之人,几乎全为太子亲信若是九殿下被拉了下来此次科举恐要生变”

    冯敬之脸色一变“真是好算计太子可曾吩咐什么了没有”

    “未曾。”冯涛摇摇头。

    冯敬之皱眉“不急先看着吧。太子殿下不会容许翊王出事的。”

    两个相府里,左相王嵘听闻这个消息后倒是沉思了一会儿,许久才道“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而右相刘培江的反应则全然不同,他起初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后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浇花去了。

    容国公府,现任容国公正是祈舜和太子嫡亲的舅舅安瑾珩,他接到消息后脸色大变,倒是他的夫人还沉静的给他递茶,温柔的劝解他“夫君稍安勿躁东宫和翊王府都还稳如泰山呢。”

    东宫和翊王府确实稳如泰山。

    祈舜手下的情报实力还只是初初形成一个雏形,暂时还派不上什么大用处,目前也就只能盯盯人,收集一下消息,要做到风雨不透,有顶级的暗线存在,那必然需要的是时间的积累。

    但是要探寻这则谣言的幕后之人,却也不难。

    至少这对于温玦来说,是很显而易见的一件事。

    三管齐下,一方人马去追溯这个谣言的源头,从最先散播的人身上入手;一方人马静观谣言发展,这其中又有哪些人在推波助澜,而这些人又与哪方势力有所牵扯;最后一方人马从最后的推断入手,假设此次针对翊王的谋划成功,最终会有哪些人因此受益,这些势力都派人去盯着最后汇合三方人马的情报,一个一个排除嫌疑,揪出幕后黑手。

    仔细说来确是如此,但以温玦的经验,自然能够一眼看出,谣言背后是二皇子一派的人在作祟。

    可是最后查出来倒是让他有点吃惊,此事似乎二皇子完全没有插手,竟然是五皇子在折腾。

    二皇子与五皇子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只是这五皇子温玦摇了摇头,未免也太没脑子了吧。

    祈舜听完温玦的禀报很是有点诧异“老五”

    祈舜倒是释然了,他笑着说“那就不奇怪了本王那二哥,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

    东宫右书房。

    玄澜因为生气,眉头紧紧皱着,他生而为天潢贵胄,这下一生气,平日里华贵的气度都隐隐威严起来。一路上下人都不敢拦他,他直直冲进书房,开口就是“父王他们凭什么说阿舜是佞幸”

    太子皱了皱眉,喝到“没规矩先生就是这样教你的”

    儿子就这样冲进他的书房,他自然是不满的。但更多是因为,玄澜已经十岁了,十岁的皇室子弟应该要懂得很多东西了。

    擅闯父亲的书房,就是一般的世家,也没这样的规矩段祈昭叹了口气,平日里还是太宠他了一些。

    想当初自己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要抵抗后宫朝堂的双重压力了。

    说到底,澜儿过得还是太平顺了。

    生来即为天子骄子,爷爷是皇帝,父亲是太子,还有一个皇室嫡长孙的身份,自小就被万千人捧在手掌心,几乎没遭遇过什么困境。

    段祈昭转过头,他的小儿子咄咄逼人的看着他,眼里锋芒渐显。他心里一瞬间冒出无名火气,忍不住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玄澜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他一眼。

    段祈昭回过神来倒是哑然失笑,他怎么就跟一个孩子较起劲来了。压下心里的火气,他心里一动这孩子的确聪明,悟性也高,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让他接触了。

    “别人说你的阿舜是佞幸,那你信了”

    “自然是不信的,阿舜怎么可能是佞幸”玄澜斩钉截铁。

    “那你这样跑来父王这里,又是想做什么”段祈昭拿出做父亲的威严问道。

    玄澜一瞬间有点心虚,但是想了想又挺起了胸脯“这摆明就是污蔑阿舜可是您弟弟父王怎么什么都不做呢”

    “有些事情,父王不说,你也该懂身在皇家,兄弟,从来就不算什么。”

    甚至,在某些时候,只代表了争夺与不死不休。

    “可是,可是”玄澜涨红了小脸争辩“可是阿舜待玄澜那样好”

    而且他是真心,所以才难得段祈昭叹了口气,又问“二皇叔和五皇叔也待你很好啊,前段时日你生辰,他们还送来了价值千金的贺礼。”

    “那不一样”玄澜果断说道,什么价值千金的贺礼在他心里甚至完全比不上星子那头可以说是来历不明那的小猫

    “怎么不一样了”段祈昭继续诱哄他的小儿子。

    玄澜咬了咬唇,看了看他父亲的脸色,慢吞吞的说道“二皇叔和五皇叔才不是真心待玄澜好他们是陈妃娘娘的儿子,和我们不是一拨的皇奶奶是贵妃娘娘的姐姐,阿舜是贵妃娘娘的儿子,我们才是一起的”

    “而且玄澜知道”他顿了顿,眸光一点点坚定下来,看着他的父亲说“玄澜知道二皇叔一直想争夺父王的太子之位”

    “哦你知道”段祈昭唇角微微向上翘起,戏谑的看向他小儿子“那你怎么知道父王什么都没做”

    那一个弧度堪称诡异,注定了某些人的不得善终。

    看着小儿子愣在原地,太子殿下为父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玄澜离开后,段祈昭眯着眼睛,总算想清楚了之前那一股无名火气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混账小子别人说你的阿舜是佞幸,你就这么跑来质问你父亲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第17章 渐变

    拙政殿内,灯火摇曳,隆平帝正在批阅奏折,他取过一本奏折,一行一行看了下去,面色平静毫无波澜,随后就熟练的做了批复。汪福全在一边恭敬的伺候着,将一叠特意挑选出来的奏折移到隆平帝桌案前,说道“陛下,言官上的奏本。”

    隆平帝闻言眉头一皱,面有不悦。夏朝言官闻风上奏,这言官的奏本,不论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总之都是一些糟心事,看了就让人心情不渝。

    一本,两本,三本隆平帝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汪福全恭敬的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心道这些个言官果然是吃饱了撑死的,又上奏了什么让陛下如此大怒。

    他心中战战,陡然听见隆平帝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冷哼,他心里一惊,忙屏气凝神,不敢再多想了。

    “真是好胆佞幸哼”隆平帝冷笑一声,陡然喝到“应德”

    殿内无声无息浮现出一个人影,应德单膝下跪向隆平帝行礼“陛下”

    “去给朕查”隆平帝大袖一挥“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污蔑皇室”

    “佞幸佞幸真是敢开口啊。”隆平帝低声冷笑。

    “诺。”应德低声应是,悄无声息又引去了身形。

    两日后,拙政殿内。

    应德从殿内阴影中走出,跪下行礼,恭敬的举起手上的锦缎托盘。

    “陛下。”

    “查出来了”隆平帝问道。

    “回陛下,谣言从庄王府传出。”

    “老五”隆平帝明显有些错愕,他走下高座,拿起锦缎托盘上的证据一一观看,越看越面色不善,到最后几乎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向殿外喝到“汪福全去给朕把老五叫来”

    汪福全心中一颤,高声应诺。

    半个时辰后,五皇子段祈嘉来到拙政殿外,汪福全进去禀报,片刻后又出来,说“庄王,请吧。”

    他看着五皇子入殿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这五皇子也是颇为受宠的一位皇子,怎么就做了这么一件糊涂事儿,此后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段祈嘉一步入拙政殿,隆平帝就讲一堆书信纸页砸到他面门上,怒喝道“混账东西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龌龊玩意”

    佞幸佞幸佞于朝堂幸于君主

    段祈嘉糊里糊涂的被召进宫,还在云里雾里呢,完全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此时一看这些证据,“嘎登”一下,心就坠入了谷底。

    次日宫里传出消息,皇五子庄王惹怒陛下,被遣送皇室宗庙,在祖宗面前思过一年。

    祈舜听到后噗嗤一口茶喷了出来,太庙啊这回他那五哥有的受了

    传闻陛下怒斥庄王不事礼义不服孝悌

    古人最为看重的就是礼义孝悌,这就相当于直接骂他是逆子彻底把他否定掉了。

    很多人都不知五皇子为何突然惹得陛下大怒,与庄王交好的大臣都都纷纷前去求情,陛下却连见都不见他们一面。

    二皇子前去求情,陛下也只是宽延了三天的期限,容庄王三日后再启程前往宗庙。

    段祈嘉是一个有些阴沉的年轻人,面色苍白,可以看得出他身体不是很好。这几日庄王府门庭冷落,鲜少有来客,往日里交好的大臣一个个都不见了踪迹,他算是真正体会了一把世情冷暖

    他冷眼看着坐在对面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这个亲兄弟之前气势汹汹的闯进来,抬首就给了他一巴掌,开口就是一句“蠢货”

    他缓慢擦掉嘴角的血迹,“二哥,我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你倒真是为了我我让你对老九动手了吗”二皇子怒气冲冲“你这一出事,本来可以拉拢到的那几个大臣都倒向了老大”

    段祈嘉语气冰冷,很是不屑“要那些墙头草有什么用二哥莫不是以为靠那些墙头草就能帮你夺得大位”

    “你最后要靠的是我是你兄弟我”段祈嘉情绪激动,嘶哑着咆哮。

    段祈辉心里一惊,有点被他的状态吓到了,他收敛了点自己的怒气,还是忍不住道“你没事去招惹老九干什么不知道父皇宠他都宠上天了吗”

    段祈嘉眼神阴冷,有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毒就是因为父皇把他宠上天了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凭什么都是父皇的儿子,他犯了错不过禁足一月,我犯了错就要遣送宗庙思过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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