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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贵性? 第15节

作者:娜小在 字数:21767 更新:2021-12-29 06:42:13

    一开口满嘴的酒气,陈瑾瑜微微皱了皱眉,回道:“没有呢。”

    李奕庆一听,脸色瞬间变白了,松开他的胳膊,眉头深锁:“他没来,那,那丰儿能去哪”

    陈瑾瑜安抚道:“庆少爷莫急,兴许,兴许去了哪个旅馆。”微微一顿,斟酌着问:“不知发生了什么”

    李奕庆神色一滞,有些不自在道:“没,没什么,就是,闹了脾气。”

    陈瑾瑜蹙眉,沉吟了一下:“丰少爷,一闹脾气就总爱乱跑我想,他也不会跑很远的。”

    闻言,李奕庆神色一凝,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沉声道“这次,怨我。”

    “发生什么了”正这时,齐越披着外衫走出来问。

    “丰儿跑出家门,我追出来,以为他来你们这了,却不曾想”李奕庆说着,垂头丧气的咬着牙骂自己“怨我,都怨我,这要是丰儿有个三长两短,可叫我如何是好”

    陈瑾瑜拧着眉,不知如何劝慰,道“我们去找找看吧。”略顿“庆少爷您别着急,去家里喊家丁,人多找的快。”

    “不,不能喊”李奕庆神色慌张的说道,而后惨然一笑,面色如雪,好似自言自语道“丰儿,丰儿只穿了一层衣衫,很狼狈的跑出来不能,不能让他人毁了那孩子的名声。”

    这话叫陈瑾瑜和齐越皆一顿,齐越则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位满身酒味同样衣衫不整的大少爷,心中一惊,不禁皱了皱眉,这样看来定了定神,对他们说“磨刀不误砍柴功,先别慌,细细想想小丰能去哪,直奔那找就有可能找到。”说着问李奕庆“小丰除了来我们这,一般还去哪”

    李奕庆苦着脸摇头“他,他除了你们这,没有地方可去的。”

    齐越咬了咬下唇,皱着眉,想了想,又问“你再仔细想想,以前闹脾气的时候,还去过什么地方或者见什么人”

    听了这话,李奕庆半低着头,眉头紧锁的思考着,忽而猛地抬起头,激动道“我,我想起来了,丰儿,丰儿定是去了娘的墓地。”话音落地,就已经拔腿往墓地跑。

    齐越道“老公,跟着去看看,小丰那孩子怕是这会子不愿意见这李奕庆。”

    陈瑾瑜应着,跑着跟了上去。

    虽然早猜到李奕丰肯定是被他哥哥给“欺负”了,可见到他被陈瑾瑜带回家,哭的脸都花了,还一身的狼狈,披头散发的,把齐越也狠狠心疼了一把。

    让陈瑾瑜烧了热水,给他洗了澡,大费周章的哄劝了许久,他才算是没那么情绪崩溃了。

    看来是累了困了,没多时,躺在那床上睡着了。

    轻轻的退出内室,堂屋的李奕庆忙问“丰儿可好”

    “莫担心,已经睡了。”陈瑾瑜轻叹口气,道“可真没见过他这般情绪失控的。”

    “丰儿”李奕庆皱着脸轻唤声,随即抱着脑袋痛苦似的蹲在地上“丰儿一定恨死我这个兄长了。”

    陈瑾瑜见他这样,一惊,忙把他拉回到椅子上,道“丰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过去这阵子就好了,别太自责。”

    端来茶水的齐越听了这句话,暗暗道,笨呆子,你懂个什么啊你,这弟弟被哥哥给睡了,过阵子就好,才怪。定了定神“喝杯茶吧。”看着李奕庆那垂头丧气一脸自责的模样,又有些许的心软,安慰的说“没事的,小丰等睡醒肯定会和你说话的。”

    李奕庆拧着眉看向齐越,齐越冲他淡淡一笑,口气笃定的说“真的,你这当哥哥得比我们还了解你弟弟吧。”

    喝过一杯茶,陈瑾瑜踌躇了片刻,见李奕庆神色比方才好很多,想了想,轻声问“庆少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齐越的好奇心也被激起,虽然猜测个十之八九,但他就想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附和着问“是啊,你们哥俩到底怎么了,小丰情绪那么激动。”

    这话问的李奕庆神色虽看起来平静,可脸色却略见苍白,有些不敢看陈瑾瑜和齐越,低眉垂眼半响没说出一个字来。

    陈瑾瑜看他这样,也知是有难言之隐,便道“是我们莽撞了。”顿了顿“庆少爷,有烧得热水,要不您也去洗一下”

    李奕庆瞧了瞧自己,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还一身酒气,看来是真有必要去洗一下,站起身客气道“叨扰了。”

    “庆少爷客气了。”陈瑾瑜说着站起身带他去了别的房间。

    齐越看着李奕庆的背影,抿着嘴角微微一笑,暗道,看来是真做了对不起小丰的事,这禽兽哥哥。

    这水温刚刚好,李奕庆褪净衣衫,莫入温水中,闭着眼长叹一口气,他自责,自己怎么就那样对自己的弟弟他害怕,害怕李奕丰不再认自己这个哥哥。暗骂自己是畜生,是禽兽,微微睁眼,望着这一室寂静,半响没有什么反应,此刻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丰儿定要和我这个兄长决裂了。

    这一夜,无眠。

    翌日,直到晌午时间,李奕丰才醒来。

    洗漱,喝了杯茶,这期间他一直对坐在堂屋一脸自责神色憔悴的哥哥视若无睹,这叫李奕庆更是坐立不安。

    他不和自己说话,李奕庆也不敢主动开言,就那么一直目光追随着他。吃过饭,收拾好,李奕丰在屋子里和齐越一起逗两个宝贝。

    齐越凝目看了他半响,轻声道“小丰,你哥哥巴着眼看你半天了。”

    李奕丰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齐越一笑“你这是不打算和你哥说话了”

    李奕丰抿抿唇没说话,躺在两个宝贝身边,齐越看他模样,不禁笑了笑。

    李奕丰看向齐越,说“越姐姐,你知道我哥对我做了什么吗”

    齐越一愣,假装若无其事的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李奕丰忽然红了脸,眸子里闪过一丝羞意“他,他”真有些难以启齿呀,李奕丰索性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往下说了。

    以此看来齐越更加确定了,面上浮起一丝偷笑,也没再多问。

    而堂屋坐着的李奕庆仍是痴痴的等着他那个弟弟出来,哪怕是打骂他一顿也行。

    陈瑾瑜倒了杯热茶,送到他手上,坐在一旁捧杯陪饮,喝口热茶,沉思半响,低声问道“听小丰说庆少爷的夫人怀孕了,若不然你先回家,这边等丰少爷情绪稳定了,我亲自把他送回去”

    “有劳陈公子了。”李奕庆长吁一口气,道“夫人回娘家了,李某还是想在这等着丰儿,要麻烦陈公子了。”

    “丰少爷不必这般客气。”陈瑾瑜语调温和“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既然夫人不在家,在这待着便是,不妨碍的。”

    李奕庆露出一抹苦笑“多谢了。”

    俩人正说着,内室的门推开,李奕丰被齐越拽着走了出来,李奕庆顿时一惊,不由唤道“丰儿。”

    李奕丰看他一眼,小眼神委屈的能拧出水来。

    这叫李奕庆更是心疼,温言道“哥哥错了,丰儿哥哥是真错了。”

    “你没错。”李奕丰开了口“是我的错,我对你敬慕在先,也是我趁你喝酒引诱你在先都是我的错。”

    这话叫陈瑾瑜差点噎着,面上一惊,怔愣的看着这一对兄弟。齐越走近他,小声道“别瞧了,走,咱们进屋,让他们哥俩好好聊聊。”说着把目瞪口呆的陈瑾瑜拉回了内室。

    听了李奕丰的话,李奕庆一下子脸色更加苍白,看着他弟弟半响没作声。他不傻,也不聋不瞎,岂会不知自己弟弟对自己有别样情愫。可说句良心话,他对自己这个弟弟又何尝不是自从他娘临终前把弟弟交付于自己,自己心里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即使娶妻,也是把自个的弟弟放在首位,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越发俊朗,对他的那份喜爱更是毫无半分减少。但他也深知,他不能,那是自己的弟弟啊,也许不是一个父亲的,但却是一个母亲的,这种畜生不如的事情他断不能越;可却在昨儿因为喝了些酒,就

    “昨儿那事,我根本就没怪你,只是”李奕丰说“只是你都要了我了,却在半夜醒来,推开我,你,你这是始乱终弃。”

    这话说的李奕庆心下一抖,眸中闪过一抹慌张,道“丰儿,哥哥,哥哥没有只是,只是”说到这皱起眉,看着李奕丰不知如何说出下面的话来。

    李奕丰看着他质问“只是什么”不等他回答“只是我们是兄弟,不能,对不对”说完怒瞪着眼。

    李奕庆无言以对,视线停留在他弟弟那带有怒意的脸上,半响后,才轻声道“既然丰儿明白,哥哥就无须再多言了。”

    李奕丰一听这话急了,怒问“那昨天算什么”

    李奕庆眸色悲伤,拧眉不语。李奕丰见他这样彻底怒了,恨恨道“从头到尾吃抹干净了,就不想认账,你可真是混账我没你这样的兄长昨儿我在娘坟前把我们的事说了,你要是觉得将来有脸见娘,你就继续这样混账下去。”说着似乎还不解气,把桌上茶杯一摔“日后,我们犹如此杯我李奕丰以后是死是活,跟你再无任何瓜葛”

    听到此话,李奕庆不禁神色一怔,继而不顾一切上前抱住欲要暴走的弟弟,道“丰儿,你这是要我的命不成”

    李奕丰挣扎,无奈李奕庆抱得太紧,挣脱不成,反被李奕庆箍在怀里动弹不得。闻声而来的齐越和陈瑾瑜皆一愣,见他们这样,陈瑾瑜忍不住上前劝慰“有什么话好好说,亲兄弟何必弄得这般剑拔弩张的。”

    见他们还是挣扎拉扯,向齐越求救“娘子,快,快帮忙。”

    可是齐越却摇了摇头,看热闹似的说“让他们闹吧,咱们别管。”

    “娘子”陈瑾瑜皱眉。

    “你就别管,看他们一个二十好几,一个十七,都不小了,能闹到什么时候。”齐越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多说得出口的事情,被他们这么一闹,正好,左邻右舍都知道了。”

    他的这话让这兄弟俩一怔,忙不再敢闹,可李奕庆的胳膊还是不肯松开他弟弟,唯恐他再跑了。

    等两人情绪彻底稳定下来,齐越打破安静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弟弟仰慕哥哥,哥哥疼爱弟弟,这很正常,只是你们这些活古董一个个太死板太转不过弯了。”略顿“当然,这亲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是有些让人无措甚至害怕。”说到这喵了一眼那兄弟俩的神色,都面容紧绷,神色不自然,轻咳一声,道“可这有什么,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对自己喜欢的人起那种心思的,我跟你们说,在我们那,你们这种兄弟恋什么的,多得去了,还有父子恋呢。”说完真想给自己俩大耳刮子,就算安慰人也不能说这种谎话啊。

    李奕丰这小屁孩,立刻抓住了重点问“越姐姐在你们那真的可以兄弟恋”

    “”齐越有些心虚,没承认也没否认,眼神飘忽的说“小丰,反正你记住,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互相伤害了,你不是说你哥是你在这世上的唯一嘛,你啊,要是把这唯一给弄丢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听了这话,李奕丰低下头不吱声了;而李奕庆则一下子被触动情肠,满目心疼自责的望着自家弟弟。这孩子把自己当唯一,但自己却这样待他,日后我们的关系将如何相处唉,暗叹一声,若是能去这陈家娘子口中的家乡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唉吆喂,兄弟俩其实挺配的

    你们觉得呢嘿嘿,我丧心病狂了

    看到这一章,宝贝们先压住火气,淡定,稍微忍忍,往下一章看看哦

    喜欢你们吐槽,真的,特别喜欢,还喜欢看你们炸毛

    、岂能乱伦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李奕庆回了家,进门,严谨迎上来就问“你们哥俩谈好了吗”

    李奕庆垂首不答,眼中带着一片苍凉。因下午的时候,李奕丰说要和齐越他们一起去京城,还说不回来了。

    “小丰呢”严谨看了看他身后。

    “在陈公子家呢。”李奕庆惨然一笑,期期艾艾道“他说跟你们一块去京城,再也不回来了。”

    严谨听了呵一声,说“那你也跟着去呗,反正你家娘子回娘家了。”略顿凑近他小声道“小丰还不知你要休妻吧”

    “不能让他知道。”李奕庆道“不想扰他分心再者和娘子商议好了,这事悄悄的。”

    “其实,你这隐患找我师傅来给你看看,兴许就看好了呢,你着什么急休妻啊。”严谨低声说。

    闻言,李奕庆淡笑一声“你也说兴许,这么不确定,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略略停顿“我也不想再耽误人家,既然不能使她怀孕,就,就放人家走,去寻求幸福。”

    严谨轻哼一声“你倒是情怀挺高尚。”叹口气“其实和那女的分了也行,嘴里没点实话,还总是对小丰那孩子恶声恶气的,更怀了别人的孩子,给你扣这么大一顶绿帽子真是该休”

    李奕庆露出一抹苦笑,叹口气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她一直想要个孩子,我又满足不了她,再者为了家里的生意,我常常冷落她,本就是正常女子,时间久了,难免会”话说到这,虽然听起来不在意,可眼睛里却带着说不出的悲凉,又低声继续道“我不会和爹那样,自己有错在先,却葬送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放她走,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最正确的。”

    听之,严谨同情的深深看了一眼李奕庆,无言的点了点头。

    半响的沉默,李奕丰沉声道“我以为吃了你给开的药有起色了呢,加之那两天她胃口不好,我便无以为是她怀了我的骨肉。”说到这,惨然一笑,叹口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睛里已经带上了些许的释然,他说“现如今,和她把什么话都说清楚,我们都觉得也没什么再继续过下去的可能,就此离了,也不错”

    严谨依旧没作声,他自是知道他这个兄弟过得日子有多辛酸,从小爹就不在身边,对他也不曾有多疼爱,这李家的庆丰商行全靠他一个人撑起来,照顾有病的娘,还要养育自己年幼的弟弟,更得不能让他们这商行倒闭了;身子还有不能对人说的隐患,现如今娘子怀孕又不是自己的,可真是命苦的可以了。

    沉吟片刻,道“那既然和那女的商量好了,你就这次跟我一块上京,看你那隐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你啊,离开这家,就当散散心。”

    “可”李奕庆神色黯然“我若是一同上路,丰儿怕是更要不高兴了。”

    “不高兴了你就打他”严谨道“长兄为父再者,那孩子从小被你惯的都成什么样了,动不动就朝你大呼小叫的,你说你为他操的心还少吗你这遇上这么多烦心事,都不曾让他知道一点,他现在也不小了,这李家他该出些力了,你一同去,回来的时候把他给弄回来,在李家帮着做些事务,比跟着你那可有可无的爹强,我说的对不对”

    李奕庆听了这番话后,没回应,坐在那沉思许久,方才皱着眉道“话是有道理,可我不想让他不高兴,现如今,这个家我所在乎的也只有他了。”

    严谨听了撇撇嘴,冷哼一声“你就惯吧你,哪天他要是跟别人跑了,你可别哭。”

    李奕庆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自是希望未来无论男女能有个人疼他爱他,我也真就放心了。”

    这下严谨彻底没话说了。

    第二日,早饭过后,陈瑾瑜的马车就到了李家门口,严谨看着李奕庆,说“真不跟去”

    李奕庆不作答。

    严谨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行,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死要面子,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喜欢自家弟弟怎么了,你就不能干脆些跟着去怎么了这有什么啊就缠着他,自己没了妻子,养活他大了,想丢下自己不闻不问啊门都没有”

    李奕庆眼里全是挣扎,许久,终是没鼓起勇气,送他们到镇口的时候,他目光柔软的凝望着坐在车里别开眼不看他的李奕丰,声音温和的说“丰儿,路上听你陈大哥和严大哥的话,你是男子汉,你越姐姐身子不好,你帮着你陈大哥照看着两个孩子点,到了京城,别和爹吵,也别和姨娘还有其他兄弟姐妹争吵。”思忖着,接着道“若是,在那待不惯,就,就回来。”

    李奕丰听了这一席话,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马夫挥鞭赶马,车子渐行渐远。

    李奕庆望着那车,许久,才怅然若失的收回目光,回到家,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管家张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看着自己的大少爷绷得紧紧的脸庞,又想到这连日以来受的打击,那天大少爷喝醉酒,闯进小少爷的屋子,做了那事,他都知道,他没拦着,还守在门口把风,因他明白自家大少爷对自个的弟弟有什么感情,他知道他的大少爷心里苦,自家的媳妇和别人有染,怀了他人骨肉,这样丢脸面的事又不能向外人诉说,只能借酒消愁。

    可喝醉酒对自己兄弟做出那事情,在外人看来这的确是禽兽不如的混账事情,可他在李家做了三十多年的事,有些事他是看着过来的啊。

    从老爷夫人那一代,到如今的少爷少夫人这一代,点点滴滴,许多事他都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先前老爷辜负了夫人呐,让夫人硬生生守活寡,而当日夫人怀的确实是老爷的骨肉,可生下来当天就夭折了,现在的李奕丰小少爷是他这个老管家在穷人家偷偷买来的一个孩子。当时也是情急之下,因夫人临盆当日老爷远在京城,庆少爷又小,作为一直在李家做事,又蒙了李家大恩的人,他不想看到自家夫人失去丈夫的疼爱,又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故,才出此下策,和那日的产婆大夫商量好,瞒下了这藏了十七年的秘密。

    自从夫人在小少爷三岁的时候去世,这么多年,看到大少爷那么小的年纪就撑起这个家,还要照顾自己的弟弟,真的是当爹又当娘还要做好兄长,有无数次他想要把这秘密捅破,让大少爷别再这么辛苦,可小少爷确实招人喜欢,心眼也不坏,就是皮了点,再者他也是无辜的;莫说他人了,就是自个也不忍心让小少爷知道自己是被买回来的;他这孩子也受了许多,从小被人欺负,被人喊野种

    想到这,张叔深深叹口气,觉得这老爷别说对不起夫人了,他连他这两个儿子都对不起,简直是枉为夫,更枉为父

    他看了一旁还在闷闷不乐的大少爷,经过再三思考,撞着胆子开口道“大少爷。”

    李奕庆呆呆的看向他“张叔,何事”

    张叔皱了皱眉,看了看李奕庆的神色,犹豫着说“张叔,有,有一大事,要告诉大少爷您。”

    “怎么了”李奕庆彻底回过神,神色严肃的看着他问“是不是商行那边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商行那边一切都好。”说到这里,张叔似乎有些不忍明言般的停顿下来,眉头深锁。

    李奕庆看着他,微微蹙眉“张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略略一顿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难处,亦或着”

    “都没有。”张叔摇头打断他的话,忽而跪在李奕庆脚下,苦着脸道“大少爷,张叔对不起您,也对不起老夫人。”

    这话说的李奕庆不明所以,忙伸手拉起他,道“张叔这话从何而来,快起来,快起来,你为我们做这么多,何来对不起之说啊”

    “大少爷。”张叔愁眉锁眼“大少爷,您喊我一声张叔我自是不敢当,因老奴确实对不住你们啊”说着眼眶一红,竟要哭了。

    这让李奕庆一惊,忙道“张叔,你这是你把话说清楚一点,这到底怎么了”

    “那,那张叔若说了,大少爷你可别再这么委屈折磨自个了。”张叔哽咽着道。

    李奕庆频频点头“好好好,张叔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我们之间还需拐弯抹角吗”

    “不过,听了你可要别吓着才行。”张叔磨磨蹭蹭道。

    这话叫李奕庆哭笑不得,笑一声“好,我不会吓着,你老人家请说。”又道“要不,你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给我听。”说罢就往椅子上按张叔。

    “不用不用”张叔不愿意坐“我还是站着吧。”略顿,看着李奕庆斟酌着道“大少爷您不觉得,您和小少爷不怎么像吗”

    闻言,李奕庆皱眉,面色也一僵,似乎不悦,道“张叔,像不像,这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丰儿一切都好。”眨了眨眼睛问“是不是外面又有人说什么闲话了”

    张叔忙道“那倒不是。”瞧着李奕庆的脸色,认真道“为何不像,是因小少爷和您就不是亲兄弟,他是我”

    “张叔。”话没说完,李奕庆不高兴的打断他,沉下脸来道“亲的也好,不亲的也罢,我都不想听,再者我只相信我娘,其他的话我都不信。你要是想告诉我,有关丰儿的身世,或者我娘的清白,那我只能说,对不住了,本少爷我不愿听。”

    张叔听的这话一愣,继而跪地“大少爷,老奴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老夫人是清清白白的,她怀的确实是老爷的骨肉,可”轻声叹息道“可那孩子却生下来就夭折了”

    听到此话,李奕庆猛然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叔“你说什么”

    张叔不禁鼻子一酸,哽咽着细细把所有的事情经过告知李奕庆。

    听后,许久,李奕庆都无言无语。

    “老奴说的是实话,绝无半点虚言。”张叔忍不住要起誓,被李奕庆拦下,他摆摆手,呆了呆,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庆幸丰儿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可以不再顾左顾右,可以试着捅破他们的关系还是担心,丰儿若知道自己是被买回来的孩子,以那孩子的自尊,他怕是会受不了啊。

    左思右想,神色恢复宁静,低声道“张叔,我就当没听过这些话,过了今日,我们都忘了吧,现如今丰儿去京城找爹,更是不能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你要记住丰儿是我们李家的骨肉,是我李奕庆的亲兄弟。”

    张叔有些不解,脱口而问“为什么”

    “丰儿被人喊野孩子这么些年,他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伤害,现如今你把这事情给落实了,叫他如何面对无论如何我是不愿意他再受一丁点委屈。”

    “大少爷这话说的倒是对的。”张叔不由的点了点头,不过下一刻却道“可这事怕是老爷那边早就知道了,从这么多年老爷对小少爷不闻不问,就能看出老爷对他这个儿子是选择不在乎啊;当然,这么多年他却也不拆穿,因他明白他对不起夫人,所以小少爷若是去京城投奔老爷,老爷是不会不管他,可您觉得跟他在一起好还是跟您在一起好大少爷,您且细细想想。”

    一席话说得李奕庆呆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无措的问“张叔,那,现如今我,我该如何是好”

    “我在李家这么多年,别的我不予置评,但小少爷有多黏你,你又有多在乎他,我是比谁都清楚啊。这此次去京城,他跟你闹脾气走的,以他的性子,只要您跟个甜枣,他立马跟你软下来,他就是好面子罢了。”

    李奕庆面色神色复杂,表情里夹杂着一丝挣扎,抿了抿唇道“我,我是去把他追回来还是他,他万一不肯跟我回来呢我可是,可是现如今真奈何不了他。”

    “他不跟你回来,你跟他去京城啊。”张叔笑“前两天老爷不是来书信说让你去趟京城嘛,正好,你借此跟他一块去,老爷若是见了你们兄弟一块去,定会高兴,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李奕庆沉默,因他,想要的,不只是兄弟那么简单。

    张叔凝目看着他,似乎猜到他家少爷的心思,稍稍垂首,放低声音说“大少爷,说句诳语,您这么年轻,怕什么世俗,别被那世俗和外人眼光绑架自己啊,要知道这过日子是自个和自个喜欢的人过,这外人呐,于咱们有什么呢”不等李奕庆回答,他就道“没什么啊,日子过好过坏,过喜过忧,都是在在自个的心。”说着低叹一声“你要是顾及太多,行啊,那你自个就承受,别这么消沉;再说句不好听的,你的身体有隐患,又对小少爷有那份心思,他对你更有那份心,什么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自个舒坦了,那才叫没白来这世上一遭。”

    李奕庆有些没料到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张叔会给他带了这样的消息和一番言语,不禁心里微微一动,道“张叔,我真不知如何感谢您”

    听了这话张叔觉得有愧,低下头道“大少爷啊,老奴只是做自己该做的,说的也是实情罢了,若不然看着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李奕庆看着他,很是感激,轻声道“这么多年你为我们兄弟俩也是付出了全部,今日这一席话更是叫我心里感动。”顿了顿“话是这么个理,可人也不能太过自私和放纵,这若是丰儿的身世被外人知道,以他的性子听绝不会再在李家待留,一时半会也不会跟我走到一起,还有爹那边,且不论外人如何拿来当话柄,你的处境我是要考虑的,张叔,我背负的东西不是几句道理就说的清的,总要多加考虑。”

    这张叔知道自家少爷心思细密,听到这些话,不由有些讶然,是啊,是不能鲁莽的,看一眼李奕庆忍不住尴尬笑笑“张叔莽撞了,莽撞了,该死,该死。”

    李奕庆不由的笑了笑,神情比方才轻松很多,长吁一口气“张叔,这商行要麻烦你和你儿子给照料一段日子了。”

    张叔不是笨人,立刻明白了李奕庆的言下之意。他笑“大少爷,马车早就给您备好了,盘缠什么的,老奴也给您备齐了,至于这商行,您就放一百个心。”

    李奕庆虽没说话,不过却早就抬脚朝门外奔去。此刻,他的心啊,早就追随李奕丰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故意吊了一下胃口,毕竟我再丧心病狂也不会不考虑丰儿嫂嫂的感受

    这李家大少爷是有那方面的隐患,不能使女的怀孕,我这灵感还是来自我们这里一对夫妻呢,他们都想着和平离婚了,因四处看了医生都说怀孕几率不大,那女的就想要孩子,男的不行,没办法的事情

    至于这文里面就是也是和平离婚,加之李小攻对他弟弟有别样情愫,做他老婆也苦逼啊,索性就不跟他过了,所以淡定,要淡定

    他兄弟俩说开了,就是咻的一下子穿越了

    这一章居然5千多字

    、又开玩笑

    马车前行,离这梅花镇越来越远,严谨总觉得心里堵的慌。

    既然这么舍不得,为何不跟来

    就因为这世俗所以就这么让自己独自承受煎熬

    暗骂一声,掀开车帘子,直言道“小丰,你哥和你嫂子分了。”略顿,撒谎道“是为了你,现在他可是孤身一人在家里,还有,他他病了,得了很严重的病。”

    这话音落地,立时叫李奕丰变了脸色,急道“你说什么我哥,他,他”定了定神“当真”

    严谨轻笑“你可以认为我是诓骗你的。”

    听得此言,李奕丰脸色转而焦急,皱着眉冲马夫喊“调头,调头,我要回去,要回去。”

    马夫吃了一惊,勒缰绳停车,陈瑾瑜他们那辆车也停下,除了严谨,其他人都不明所以。

    陈瑾瑜问“这是怎么了”

    李奕丰跳下车“陈大哥,越姐姐,我要回去,我不能留我哥一人在这。”

    说着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却再跑了几米之后,被迎面而来的一辆疾驰的马车挡住了去路,刚想张嘴,却见马车忽而停在他身旁,李奕庆从车上下来。

    “哥。”李奕丰惊喜出声,上前拥住他“你这是来干嘛来了”

    李奕庆抱着他片刻沉默后,莞尔道“哥哥跟你去京城可好”

    李奕丰神色一喜,怔怔的看了他哥一会,猛然得意的笑,说“哥哥若不想去京城,弟弟就留下。”

    言外之意,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李奕庆温柔的看着他“哥哥愿意去京城,正好去那有点事。”

    李奕丰想到了什么,蹙眉问“那姓严的说你生病了,什么病是不是会死”

    李奕庆笑了一下“无碍,就是着凉了,他胡说的。”

    “此话当真”李奕丰不信。

    “我诓你作甚”李奕庆不愿再谈这个话题,拉住他的手“走吧,其他人都等着我们呢。”

    李奕丰因他哥哥第一次不避嫌的牵他手而心里欢喜,也顾不上什么,攥紧他哥的手上了马车。

    兄弟俩这么多年的心照不宣,尤其是李奕庆这几乎是十几年的忍耐和煎熬,无论以往他有多少次想要抱这个弟弟,牵他的手,可一想到世俗,想到他人的眼光,就都硬生生压下去,且还时常在他面前故作一副严厉兄长的样子。没人知道,每每看到他的丰儿委屈的模样,哭时候的模样,他真恨不得立刻把他抱在怀中哄着疼着爱着。今天,这一切似乎都实现了,再也不用遮遮掩掩,也不用故作冷淡至于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此刻只愿享受这一刻的幸福。

    想到这不由的攥紧李奕丰的手,将他拉入怀中,柔声的轻声问“那地方还疼吗”

    这问题问的李奕丰一愣,随即明白是何意,靠在他怀里红着脸毫不在意的说“男子汉大丈夫那点疼算什么”又道“还不如哥哥你平常拿戒尺打的疼呢。”

    其实平常李奕庆也没舍得打疼他,他就是故意说这话叫他哥心疼。

    提起这,李奕庆眼中掠过一丝自责,道“哥哥那时候是为你好,你总是不思进取,我一时生气就打了你,日后,再也不会了。”

    李奕丰但笑不语,把玩着他哥哥的手,一会十指相扣,一会捏捏拽拽,眉眼间全是笑意。

    其实,他要的很简单,情啊爱啊,还真不是很懂,就觉得只要他哥哥陪着他,宠着他,抱抱他亲亲他,只属于他一个人就比什么都好。

    陈瑾瑜有些吃惊,不过,毕竟是先前齐越给他提过醒,这李奕丰乃断袖,今儿看到他哥哥也是断袖,且还喜欢了自家弟弟,这让他着实吃惊。

    齐越躺在他腿上,抬眼看着这深思中的人,拿手戳他一下;陈瑾瑜回过神,低头看他娘子清秀的脸,心中微动,冲他笑笑,问“娘子,怎么了”

    齐越坐起身“你想什么呢”

    陈瑾瑜若有所思道“今日看到小丰和他哥哥,说真的,我有些吃惊,不,确切的说是难以置信,不过又替他们高兴,总之,心里有点复杂。”

    齐越笑“你连我是男变女都相信,还吃惊这兄弟恋啊”

    陈瑾瑜抬手为他整理乱了的头发,温言道“娘子说的是,细细想想,这其实没什么,因为这喜欢的事,谁说的准呢。”

    齐越点头同意“没错,就像你和我,说真的,要真搁在以前,我真不相信我会喜欢你这样一个呆子,呆头呆脑,还没情趣,每次弄得我都跟个女流氓似的。”

    “”陈瑾瑜也不恼,还是温温和和的看着自家娘子,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天色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因半路上孩子哭闹,停下车子耽误了一段时间,此刻,好巧不巧,到了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谷间。

    几个人商议,不再往前走了,就在此处歇息,明早天亮再赶路。

    李奕丰下了车,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这黑压压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谷,皱着眉问“这山谷中不知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教课先生说这样的地方最容易出现危险了。”说着回头看站在他身后的李奕庆“哥,我怕。”

    李奕庆拉住他的手,柔声道“哪里会有什么危险,这天气连个风也不曾有,再者我们生火,想必那些野兽什么的是不敢靠近的,你且别自己吓自己。”

    “小心无大过。”严谨笑嘻嘻的走过来说“看这天,怕是后半夜真有雨。”

    听了,李奕庆皱眉“此话怎讲”

    “日落云里走,雨在半夜后。”陈瑾瑜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边,望着这黑压压一片道“今晚后半夜怕是真有雨。”

    “我倒是真没在意这天呢。”李奕庆轻声道。

    严谨笑一声“你光顾着和你弟弟卿卿我我了,哪里还顾得上看天呀。”

    闻言,李奕庆略微无奈的看着他最好的朋友,心道,嘴可真是不饶人。

    李奕丰“喂”一声,冲严谨道“你嫉妒我们。”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严谨笑着道“若不是我好言相劝,你和你哥能这样”

    李奕丰不说话了,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笑笑,攥着他哥的手,小狗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

    李奕庆宠溺的拍拍他的头“若是累,去车上休息吧。”

    “我去看看越姐姐。”

    齐越正在哄着两个孩子,李奕丰见状忙帮忙。

    “我宝贝干儿子是不是饿了”他问。

    “嗯,是饿了。”

    “那赶紧喂他们啊。”

    “这不没热水,你陈大哥下车生火烧水去了。”齐越皱着眉“也不知怎么弄的,没见他们这么不乖过,我就说不能去京城,孩子跟着受罪。”

    “越姐姐,也许是明明和阳阳不太适应这车子的晃动,以前可都是在那不动的床上。”李奕丰安慰“你且别担心,兴许等适应了就好了。”略顿,看着他道“陈大哥也是担心你,要知道你在他心里可是这个。”说完竖大拇指。

    齐越被他逗笑,叹口气,心头虽担心,但也只能听李奕丰的,等陈瑾瑜他们和车夫一起生火烧水做饭,喂饱两个宝贝,待他们安安静静睡下,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陈瑾瑜自是知道他这一路都在担心两个孩子,温和道“孩子若是知道是给他们的娘亲去看病,定会万般同意,这一路几个人做伴,还有大夫,多好的时机,怎么也要带你去京城瞧瞧。”说着捏捏他的脸,玩笑似的“娘子笑一笑。”

    齐越抿着嘴角,就是不笑,不过沉默了一会后,才说“反正都走了这么远的路了,孩子除了闹一点,也没什么。可是,以后决不能再像现在这样,露宿山谷了。”

    陈瑾瑜忙道“不会,日后不会了”

    夜至一半,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天起风了,还有小雨,看来我们要往前走走看,这地方有些低洼,我怕雨下大了,有什么危险。”

    “这么小的雨,有什么好怕的。”睡得迷迷瞪瞪的李奕丰揉着眼睛闷闷道。

    车夫笑一声,道“丰少爷,你是个只知道吃饱不害饿的少爷,不懂这天,听我们的错不了。”

    李奕丰哼了一声,放下车帘子,决定继续睡觉。

    陈瑾瑜也下了车,细细瞧了瞧这天,心里也有些担忧,点燃火把,坐在车夫身边,慢慢往前赶路。

    这山路着实难走,越往前越崎岖,雨也越下越大,幸好风不大,陈瑾瑜拿着火把,紧着一颗心,问身边的车夫“能停下了吗”

    “这才到哪啊,还没离开这洼地呢。”车夫皱着眉“哎哟,怎么这么巧,看这路的走向,过了这低洼,往前定是悬崖,可别再下了,要不然真保不住有什么危险。”

    陈瑾瑜听了这话,面上一滞,暗叹口气。

    “怎么了”齐越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有些诧异的问“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娘子,快进去,小心别着凉。”陈瑾瑜忙往车内轻推他,还不忘安慰道“没事,只是天黑路滑不好走,我和车夫抱怨呢。”

    陈瑾瑜心里忧急,可他不愿齐越担心,把火把递给车夫,钻进车里道“走的慢些,这还下着雨怕你和孩子受不了,就说了车夫几句。”

    齐越笑了一下,用轻松的语气说“慢就慢呗,这么黑还下着雨,人家车夫比咱们有经验,你别急。”

    陈瑾瑜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车夫方才的话,一种不安的情绪浮出来。皱了皱眉望向车窗外,默默祈祷着雨快点停。

    走了没多久,车子忽然停下,车夫高声道“这里是草深湿泥之地,车子走不动了,下来帮着推推车吧。”

    后面李奕丰他们那辆车也停下了,李奕庆轻声道“丰儿好好在车上待着,我下去看看。”

    “我要和你一块去。”李奕丰拉住他哥的胳膊道。

    “你在车上待着吧,我和你哥下去就行。”严谨穿好外衫。

    李奕丰白了他一眼,不理会,穿好外衫作势要跟他们一起下车,被李奕庆一个眼神给唬住了,嘟哝道“那你穿好蓑衣,别淋着。”

    “放心,你且照顾好你自己。”李奕庆和严谨一起下了车。

    陈瑾瑜也下了车,几人穿好蓑衣,看了一圈。

    车夫道“咱们一辆一辆的过这地,你们在后面推车,或者找跟绳子来,在前面拉车也行。”

    雨有些大,火把被打的火苗减小,车夫索性把火把扔掉,高声喊“我喊一二,你们使劲。”

    几人点头明白,跟着车夫的口号,一起努力推着车,雨下的急,几个人也睁不开眼睛,李奕丰什么时候下车的没人注意,待车子过了这泥泞之地,李奕庆看到他浑身湿透,泥水裹裤脚,忍不住要发火,可看他浑身冷的微微发抖,又立马心疼了,冲他喊道“丰儿,你这是想找打不成快回车上去。”说着忙把自己身上的蓑衣脱下来。

    “不过是淋了雨,且让我帮忙又如何”李奕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傻笑着说“我不穿。”

    “那你给我回车上去。”李奕庆绷着脸。

    “小丰。”车里的齐越掀开车帘子说“别再回去了,来这车里面。”

    李奕丰跑去了齐越车里,齐越忙给他找干净的衣服换。

    “越姐姐,待会我去那车上换吧。”

    “干嘛”齐越问。

    李奕丰嘿嘿一笑“我,我不好意思在你面前不穿衣服。”

    “小样”齐越笑骂“这么黑谁能看清啊,再说了,我才不稀罕看你这发育不完全的身材呢。”

    李奕丰嘿嘿一笑,齐越说“我转过身去。”一动,地方小,差点碰着睡着的孩子,哎哟一声,道“我看我还是出去吧,你换好正好拿这棉被捂捂汗,我啊,下车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话音落地,不顾李奕丰的阻拦,举着伞下了车。往那边眺望了一眼,雨太大,又黑漆漆的,齐越眯着眼,对着那方向喊道“陈瑾瑜你们在哪呢”

    “娘子。”不远处传来陈瑾瑜的声音“莫急,快过去了,你且在车上好生等着。”

    听到陈瑾瑜的声音,齐越露齿一笑,嗯,他在就好。

    马儿忽然长鸣一声,齐越吓了一跳,忙上前安抚,却忽然被马吓的猛后退了几步,同时就感觉脚下一空,齐越一声惊呼“啊”,便没了动静。

    “怎么了”不止李奕丰连同陈瑾瑜他们都大惊,李奕丰更是跳下马车,就大喊“越姐姐,你怎么了”

    没人回应,李奕丰一下子慌了“越姐姐越姐姐”

    四下找了一圈不见人影,往这跑到陈瑾瑜高声喊“娘子娘子”

    李奕丰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神色凝重,他怕啊,毕竟是他的原因,齐越才出车子的。

    撞着胆子回了句“越姐姐不见了。”

    他这话叫陈瑾瑜心猛地一紧,差点跌倒,而下一刻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李奕丰一声惊呼,结束了这所有的话语。

    车夫大呼不妙,李奕庆大惊“丰儿丰儿”

    没有人回应。

    而陈瑾瑜站在雨中,狼狈的呼喊齐越“娘子越越”

    却也无人回应。

    只有这雨打山谷的声音,再无其他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这俩小攻和孩子咋办

    、目瞪口呆

    好似睡了一场很久很久的觉,有那种地老天荒的错觉。

    齐越醒来只觉得头晕目眩的厉害,听着久违的大周他们是声音,他想,又做梦了吗

    想努力睁开眼睛,然而微微张眼,就天旋地转的,只好闭上眼睛又陷入无休无止的昏睡中。

    这真的是一个叫人无措害怕的昏睡,各种梦境,各种呼唤,让自己挣扎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越醒了。

    “越子,哎哟,越子,你可醒了。”胖子喜极而泣,拥住齐越大呼小叫的。

    齐越被他这胖身材箍的喘不上起来,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他自己也有点懵,眨了眨眼,问“我这是在哪”

    “齐子,你傻了”大周一把拉开胖子“这是医院啊越越,你可是昏迷了三个多月了。”

    齐越被他们吵的头疼,面色惨白,眼神迷茫,怔怔的不说话。

    医生的到来结束了这场吵闹。

    又不知具体过了多久,齐越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虽然浑身无力,精神不济,可头脑清醒很多。

    他脸挂寒霜,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颤抖着手“快,快拿镜子我看看。”

    “越越,你要镜子干嘛”小杰道“放心,虽然脸色不好看了些,但还是个倍帅的小伙子。”

    齐越不理会他的话“快拿镜子啊。”

    小杰忙拿了面镜子给他,接过镜子齐越有些手抖,心跳加速,纵使他心里有了准备,可看到镜子中自己好久不见的脸,还是惊喜、惊吓,惊到了。

    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喃喃道“靠,老子真穿回来来,真穿回来了”稳了稳情绪“那我相公和孩子呢”

    啥

    病房里的三人懵了。

    “陈瑾瑜和我的两个儿子。”齐越说“你们见他们了吗”

    “”

    齐越焦急“我就是脚下一滑,摔了下去,那,那我老公陈瑾瑜和我儿子还有小丰,就,你们就没见吗”

    “那,那是谁呀”大周一脸茫然。

    “我老公和孩子啊。”齐越答的一本正经。

    “”

    他们几人感觉大事不妙,忙去喊了医生,医生仔细查看,又询问一番,初步确定,齐越有可能在掉落下去的时候脑子受伤了,也就是所谓的脑震荡亦或着把脑子摔坏了。

    当然这只是初步鉴定,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和仪器查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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