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了几个了,又做了俩菜,这团圆饭就开吃了。
这古代的夜色迷人,月满如盘,而且亮的就跟那明镜似的。
齐越这才知道,原来古人把月亮比做天灯是不无道理的。
“你们这儿的月亮可真亮真圆。”齐越禁不住叹道。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等明儿更圆呢。”李奕丰笑着说。
齐越点头“在我家乡也有这样的说法,不过一般因为空气污染的厉害,很少有赏月的。”
陈瑾瑜并无多言,只是静静的在一旁听着齐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过,一只手却一直握着齐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唯恐这人丢了。
又看了一会,李奕丰困了,跑去床上睡觉了,这院子里只留下齐越和陈瑾瑜。
齐越将头放在陈瑾瑜肩头,小声道“你知道嫦娥奔月的故事吗”
“自是知道。”陈瑾瑜轻声道。
“其实嫦娥在月亮上和吴刚好上了。”齐越说。
“”陈瑾瑜表示吃了一惊。
齐越嘿嘿一笑“骗你的。”笑着继续道“嫦娥即使飞上了天爱的也是后羿。”
陈瑾瑜颇感无奈,这娘子总是爱开这种小玩笑。
“哎,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啊,很多神话传说还有古代有名的故事都被拍成电视剧或者电影。”齐越说。
“拍成那些作甚”
“供大家看啊。”齐越说“往常这过节电视上都放中秋节晚会呢,不过,我很少看。”
“哦。”陈瑾瑜似懂非懂,他也没多问,紧了紧手问“冷了吗”
“还行。”
“若冷咱回屋。”
“那就回屋。”
李奕丰在他们床上睡了,他们就在堂屋铺好了床铺,齐越钻进被窝,陈瑾瑜躺下,将他揽入怀里。
算日子,小鸡小鸭们快下蛋了。
下蛋卖了钱,就能供这书呆子上京考试,还能还先前欠的债。
齐越美滋滋的盘算着。
窗外。
秋风瑟瑟,落叶纷纷。
这个秋季比往日暖的多。
作者有话要说 肉没写具体一点,是因内容老被锁,再者个人觉得在他是女人的时候不想细写,等他变成男人,再让他和陈小攻一直啪啪啪的
好害羞
看到有吐槽的,好开心,没有萌点,槽点也不错我就是这么不争气呜呜
谢谢每一个看文的,欢迎收藏和吐槽,不能日更是因为最近好忙,真是抱歉了
、前任来了
日子甜甜蜜蜜的过着,下一场雨,天就冷下几分。再后来一场霜降,就迎来了这初冬。
入了冬,天气可就是一天凉过一天。
晚上睡觉两人自然是睡在一个被窝暖和,解掉衣衫,青丝散落,齐越躺在陈瑾瑜身边,把玩着他的手。
这古代和现代不一样,没电,没电视什么的可以看,吃过晚饭,收拾好了,一般就都睡觉。
睡的早了,齐越睡不着啊,就常常找些乐子,这欺负陈瑾瑜就是其中最常找的。
捏捏他的手,揪揪他的头发,再者让他给自己揉揉肩膀,挠挠痒痒,或者调戏调戏他,总之,困之前就没一刻消停。
这个时候齐越总会微微拿眼看陈瑾瑜,见他脸色正常,眼角微微带着笑意,一副略带点儿享受的样子,就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还不困”陈瑾瑜低眼看齐越,冲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不困。”齐越动了动,想坐起身,可被子两个人睡有些小,他这一动,收好的被子漏了风。
“你肯定是故意的。”齐越说“故意弄这么小的被子。”
这话叫陈瑾瑜不解,就又听下一刻齐越说“被子小了,两人抱在一起睡紧贴着才合适,你这是打这坏主意呢,对不对”
陈瑾瑜“”颇感无语,想了想提议道“那要不,我们一人一个被窝”他一根筋,认为齐越是怕冷。
“一人一个被窝岂不是更冷”齐越翻了个白眼,暗骂,笨蛋一个。
闻言,陈瑾瑜皱了皱眉,问:“娘子,你说该如何办”
“凉拌”齐越哼一声翻个身故意把被子全卷到自己这边,他真严重怀疑这笨呆子听不出来话嘛,让他抱自己,他怎么就听不出来呢。被子被卷走一些,漏在外面的身体冷的打哆嗦,陈瑾瑜想去拿别的被子盖。
齐越扭头瞪着他:“你敢”
“”陈瑾瑜眨了眨眼,犹豫着说:“我冷”
“忍着”齐越没好气的说道。
陈瑾瑜“”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瑾瑜打了个喷嚏,齐越心软,把被子掀开个被角,陈瑾瑜就势挤进了被窝,而后伸出手臂将齐越揽入怀里,再然后也不记得谁先吻的谁,反正齐越这性子耍对了,陈瑾瑜顺了他的意,这一夜好一番欲海沉沦。
陈瑾瑜温柔的不像话,唯恐弄疼了齐越,吻的也小心翼翼的,如同朝圣一般。
齐越见他这般,忍不住想笑,这陈呆子还真把老子当女人来对待了,这么小心翼翼的。
不断深入,动作也不断快了起来,齐越不由的皱眉,额上也有密密细汗,口里发出断断续续难耐的呻吟声。
“越越。”陈瑾瑜听的心疼,忍不住唤了声。
齐越一顿,随即笑了笑,说:“你极少叫我名字的,听起来还不错。再叫两遍来听听。”
“越越,越越,越越”陈瑾瑜动情的唤着。
嗯,这样叫齐越才觉得自己是自己。
一场小雪过后,天更冷了,陈瑾瑜怕齐越冷,忙准备了火盆在屋子里。
又跑去养殖场给他们的鸡鸭羊们,用先前备的稻草做取暖的东西。
已经有鸡鸭开始下蛋了,虽不多,但是他们自己吃,外带送给邻居是足够还有余。
望着这新下的蛋,齐越说“等送部分给邻舍们,剩下的咱们存起来,天暖和了,拿去镇上卖。”
陈瑾瑜点头,不过,他却说“先不卖,留着给你吃。”
“我又不爱吃这些蛋类。”
“你最近胃口大许多,总是喊着饿。”说到这停下,想了想“也行,拿去镇上卖,卖了钱给你买些你爱吃的。”
听了这话齐越不由的凑到他面前“你对我可真好。”
是的,这陈瑾瑜自从他第一天来这,就对自己好的没话说,真心实意的情感,叫自己不知不觉间就沦陷了,连给自己挣扎的机会都没给。
“娘子对我也很好。”陈瑾瑜看着他说。
齐越没说话,拿起桌上的话梅干放在嘴里嚼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最近常常觉得饿,吃不饱的感觉。”
“除了这还有其他什么地方觉得不舒适吗”陈瑾瑜问。
“没有。”齐越说,眨了眨眼“还有一点老是觉得浑身懒洋洋的,睡不够似的。”
闻言,陈瑾瑜蹙眉“若不然,我们去看看大夫吧”
“不用看,也许是天冷的缘故,需要冬眠。”齐越说着又往嘴里塞了个干话梅。
陈瑾瑜虽心里犯嘀咕,但也没再多言,拿火钳挑了挑火盆里的炭火,齐越坐在他身边,头一歪很自然的靠在他肩上,惬意的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一日午饭过后,陈瑾瑜去了养殖场,齐越在家吃着零嘴烤着炭火,看着这满桌子的好吃的,真是还没吃就感觉那味道飘进了嘴里,心里,还都是甜味的。
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齐越想着去养殖场接陈瑾瑜,正犹豫着,就听到院门响的声音。
一喜,暗想真巧,正好想去找他呢这就来了,忙出了屋子,去迎接,却看见一挺漂亮的女人进了院子。
先是一愣,继而微笑着问“请问这位小姐你找谁”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小姐李婉如,他朝齐越微微一笑,道“打扰了,请问陈大哥可在家”声音甜而柔美。
“他去养殖场了。”齐越回道“这个点,估计快回来了”略微停顿,犹豫着开口问“不知小姐是哪位来找那呆子做什么”
李婉如没回答,只是淡淡道“谢了,那我在这门口等他吧。”
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却不曾想到了大门口和陈瑾瑜迎了面。
两人皆是猛地一惊,四目相接。
那一刻,齐越就瞧出这女的肯定是那个初恋。
“瑾瑜”
“婉如”陈瑾瑜矢口唤道,忙又改口“李小姐”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微妙,还夹杂着尴尬。
相对无言了好一会,陈瑾瑜开口道“你你回来了”
“嗯。”李婉如点点头,张了张嘴,半响才细声道“你可好”
“我很好。”陈瑾瑜别开眼不看他。
再度无言,齐越看着都费劲,轻咳一声,淡淡道“院子里冷,你俩要不进屋聊”
没人说话,李婉如拿眼柔情似水的看着陈瑾瑜,轻声问“可否借一步说话。”
言外之意,有很多话想对你一人说。
闻言,齐越看向陈瑾瑜,心提到嗓子眼的等他如何回答。
只见陈瑾瑜看起来有些许多犹豫,下一刻摇摇头“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就一会。”李婉如模样可怜的说。
陈瑾瑜不应,朝齐越看去,而后走近拉住他的手“这是我娘子齐越。”说着又对齐越说“娘子,这是”
话没说完,那李婉如就梨花带雨的掩面跑了出去。
陈瑾瑜和齐越皆是一愣,随即齐越道“快去追啊,人家跑了。”
陈瑾瑜看向他,沉着脸问“娘子希望我去追”
“呃”齐越语塞,抿着唇,半响才道“严格意义上来说,不希望;不过,你们俩估计好久没见了吧,再见面你那么拒绝她”
“无事,我和她已经没什么话可谈。”不等齐越说完,陈瑾瑜打断道“我们进屋吧。”
靠,这呆子也有这么心硬的时候啊,齐越眨眨眼,不过看到那女人吃鳖,自己还挺爽的。
吃晚饭时候,陈瑾瑜全程绷着脸,一副面瘫样,齐越也不说话,低头吃着饭。拿眼瞄陈瑾瑜,见他也不夹菜,就拿个馒头,吃了一口,就没再动口。
心里冷哼一声,口是心非了吧,后悔了吧,就知道你心里放不下。
清了清嗓子,看了他一眼,轻声说“要不找个时间去见她吧,看看她说什么,也把你要说的话讲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陈瑾瑜低声道。
齐越沉默了一会“既然没什么可说的,就别这么死气沉沉的,好好吃饭。”
陈瑾瑜没回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入口中,却怎么都觉得难以下咽。
齐越也没在说什么,吃过饭,便离了饭桌,去一边烤火。
翌日,李奕丰来他们家,给陈瑾瑜捎来了口信,是李婉如的口信,说在他们以前常见面的地方等他,有话对他说。
陈瑾瑜没作声,李奕丰扁扁嘴“话我已经带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说着去找齐越玩了。
齐越让李奕丰去一边先玩着,他坐到陈瑾瑜面前,沉默许久,开口道“你若想去,去就是的,不用这么纠结。”
“我”陈瑾瑜语塞。
“别误会,我让你去,可不是让你去出轨,是让你把该说的话和她都讲明白,小丰都告诉我了,你去正好也把心中这么多年的疙瘩都解开,然后从此各自安好,各有各的人生。”齐越说“老子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思,不过我觉得吧,一个女人都肯放下身段两次来说对你有话说,作为男人,她就是先前再差劲,咱也得去见见,又不是让你去赴死,你怕什么”
陈瑾瑜呆在原地,许久才低声道“我不是有意隐瞒娘子你的”便无下言。
齐越看着他,舒口气“我对你过去的感情才没兴趣,让你去也不是装什么好人,什么意思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敢背着我和那女人搞七搞八,老子阉了你齐越在心里愤愤道。
陈瑾瑜没回答,不过,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吃过午饭,他便出门了。
那边大门一关上,李奕丰就凑到齐越面前问“你真放心陈大哥去啊”
“她不是你姐吗”齐越拧着眉“你是向着谁啊”
“谁都不向。”想了想,用手打量着说“偏向你这边多一点点。”
齐越扯了扯嘴角“你姐要是知道有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弟弟,估计得哭晕在厕所。”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放心陈大哥去啊”李奕丰歪着脑袋问。
“放心”齐越坐到火盆边“晾他没那个胆出轨。”
“出轨”
“就是偷情。”齐越皱起眉,忽然心里没底起来,看向李奕丰淡淡问“你那姐姐人品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不坏,要是坏的话,陈大哥也不会喜欢啊。”
听了这话,齐越感觉有点不妙。他开始联想陈瑾瑜和她你侬我侬,互诉相思之苦了
妈蛋,他要是真敢,我绝对饶不了他。
齐越恨恨的想。
“你知道你姐姐这种行为在我们那个年代叫什么吗”不等李奕丰回答,齐越道“叫小三,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说着愤愤的往火盆里扔了一块炭。
李奕丰眨眨眼,没作声,好一会,他站起身“越姐姐你要相信陈大哥。”抿了抿唇“我得回去了,今儿有大风雪呢。”
齐越回过神,点点头“路上小心。”
送走李奕丰,齐越望着这空落落的屋子发呆;忽而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抛弃了。
拍了拍额头,深呼吸冷静点齐越,你是男人
唉,下一刻唉声叹气,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好不好
有些心慌,得找点事来干,这样想着就拿出那些好吃的,还温了点酒,独自一人坐在那边吃边喝边心慌慌
作者有话要说 前任来了,呼啦啦,你们猜前任怎么才能干掉他我不打算走狗血了,直接干掉那种晚安,我的看文的小太阳们,困啊你们也早点睡
、干掉前任
后山十里亭那里,一男一女坐在亭子里,两人已经相对无言了好久。
望了望天色,陈瑾瑜打破安静,开口道“天冷,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李婉如盯着他,听了这话,眼里立时蒙上一层水汽,瞧在陈瑾瑜眼里有些心疼,后悔自己方才的言词,他忙道“我是怕你冷,若冻着就不好了。”
李婉如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冻死才好,省得招人嫌。”
这话叫陈瑾瑜皱眉,张了张嘴,暗叹口气,低声道“你爹娘好不容易把你养的这般出色,莫要说这种制气的话。”
李婉如道“理他们呢,让我嫁给我不愿意嫁的人,落得今天这般下场,现如今又让我改嫁他人,还是我不中意的人,真不如叫我死来得痛快。””
闻言,陈瑾瑜神色一滞,沉默了一会,轻声道“是该嫁人的,我都”
“不嫁,就这么一个人孤独终老得了。”李婉如哭哭啼啼道“反正,我一个人也习惯了。”
听了这话,陈瑾瑜叹口气,低声道“一个人怎么能习惯得了习惯不了的”
“不嫁。”李婉如说“习惯不了就”说到这又要作势哭。
“别闹脾气”陈瑾瑜轻声说,说到这停了一下,又叹口气“自是该嫁个自己中意的人,你爹娘那么疼你,你告诉他们,我想他们会听的。”
“陈大哥,我问你,若是我想嫁的人是你呢”李婉如看着他认真问道“你可愿意娶我”
陈瑾瑜一僵,沉默片刻,扯了扯嘴角,道“我已经有娘子了,怕是要辜负你的美意了。”
“你嫌弃我嫁过人”李婉如面露怔色的问。
“不是。”
“那是为何”李婉如皱着眉,又带了些哭腔“亦或着你还在气我当日狠心与你分手”
陈瑾瑜不说话,李婉如道“你倒是说句话啊,莫非真是如此,你气我”
“不是。”陈瑾瑜打断她的话,轻声道“我已经有了娘子,岂能再娶他人”
“他怎配你听闻他泼辣,还不懂礼数,从哪来祖籍何处,什么家境都不知,这些也就罢了,还听说他这人疯疯癫癫的,总说些疯言疯语,没有女子应当有的”
“婉如。”陈瑾瑜再一次打断她,心下犹豫,但还是开口道“没错,娘子他自是没有你端庄贤惠,也没有你出落的大方,更没有你这样叫人羡慕的家境,可我就是喜欢他那豪爽直来直去的性子,且不论他来自哪里,每每回到家看到他在家等我,就觉得日子特别安心,一日三餐由他陪,一年四季有他伴,同我吃苦,为我筹划,叫我觉得反倒是自己配不上他了。”
一席话说的李婉如哑口无言。
陈瑾瑜继续道“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守着那空房子不冷不热的过着,可自从有了他,就觉得整个人生都亮了,连觉得被他需要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看着他的时候,风儿是柔的,气儿也是香的,连睡着了都是笑着的”说着嘴角不自觉弯起来,连眉眼间都带上了那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你不知道,那种被人等着,被人需要着,那种感觉有多么的好”
李婉如听的难受,心中嫉妒,意欲损齐越,这下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了,半响,张嘴道“他给你的,我也能给,且比他更多”说着已经落了泪。
陈瑾瑜听了,知是真话,但他心中自忖可是你不要我在先的,现在回来说这些话,已经太晚;而且,娘子,自是不必任何人差,他待自己是极好的,断不能负他。定了定神,安慰道“婉如,我陈瑾瑜不后悔与你爱过。”
闻言,李婉如收了泪,有些惊喜的看向他,不过,下一刻却又神色黯淡起来。
陈瑾瑜说“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时间不能倒流,你也总不要缅怀过去,人总是要朝前看的,你又是读过书的女子,眼光自是该朝前看,我想,一定有个你中意的人在不远处等着你;这次,你把心中所愿的告诉你父母,别再误了你第二次人生了。”
听了这话,李婉如垂首沉默。
天起了风,空中有雪缓缓落下。
“几年不见,你这张嘴越发比以前会说了。”在沉默良久后,李婉如开口说道“你说的对,你且同我已经失之交臂,更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现如今你已经娶妻,我岂能还这般不知进退”叹口气“既然如此,就到此吧,只愿来生再续这情了,那就告辞了。”说着就转身欲走。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头对陈瑾瑜说“我定会找个比你强百倍的男子,还是我自个儿中意的。”
闻言,陈瑾瑜淡淡笑笑,点头道“你自是该找个比我好比我强百倍的男子。”
可再好再强,那人也不是你。李婉如在心里思忖着,扯了扯嘴角,又说“听闻你会试考了个会元,过年开春要去京城,到时候你若是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便去我在京城的住处找我。”略顿“地址你可记住了”
陈瑾瑜心下犹豫,因他已经不打算进京赶考,见他不答,李婉如笑道“话都说明白了,怎么还怕我到时候吃了你不成”
陈瑾瑜斟酌着“婉如说笑了”略停片刻,看着她认真道“如若真去京城,有需要定会去寻你;可现如今,我不打算去京了,家里有养殖场还有几亩地,娘子一人是忙不过来的。”
听着,李婉如神色一滞,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一叹,道“那随你便了。”说罢,转身走了。
又独自一人坐了一会,望了望这天,雪越下越大,陈瑾瑜才起身,朝家走去。
顺道去了养殖场看看,这一看就又耽误了些时辰,可家里等着的齐越不知,他等的心里害怕。
这都天黑了,怎么还不回来他想。
下雪了,该不会是天黑路滑不好走,被困在哪了他担心。
又喝了几口酒,往火盆里添了些炭,屋子里已经漆黑一片,可齐越不愿意点灯,唯恐那微弱的烛光,映照出自己此刻的脆弱。
又不知等了多久,酒都喝光了,东西也吃得差不多了,齐越想,今晚怕是要一个人睡了。
正想着,忽听门开了,接着是关门的声音,一步一步朝屋子走的脚步声,再接着是开屋门的声音,又是关门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自己的心也跳的越来越响。
不自觉的就咧嘴偷笑了,老子可算是把你盼来了。
“回来了。”齐越心里欢喜,面上却一派沉静,
屋子里漆黑,陈瑾瑜以为齐越睡了,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欣喜道“娘子,还没睡”说着忙摸黑点燃油灯。
“不困就没睡。”略停顿“冷吧”齐越走近他说“赶紧烤烤火。”
陈瑾瑜点点头,望着他,道“娘子。”
“嗯”齐越看向他。
“日后,你就是我的全部。”陈瑾瑜说着,脸上微微一红。
突如其来的肉麻情话叫齐越一愣,随即笑,问“你怎么了干嘛说这么肉麻的话啊,难不成你背着我和那女人”
“忘了。”陈瑾瑜打断他说。
“嗯”齐越一脸茫然,不解。
就听陈瑾瑜接着道“就像你说的那样,选择性失忆了,有关那人的一切都忘了,就只有你。”
闻言,齐越笑,一下子扑到他怀里“靠,陈瑾瑜,没想到你说起情话来也这么有一套啊,你肉麻死老子得了。”说罢,猛亲了一口陈瑾瑜。
陈瑾瑜笑了笑,没作声,只是抱住他,而后亲了亲他的嘴,舔舔嘴唇,略微蹙眉“喝酒了”
“嗯。”齐越点点头,坦白道“等不来你,就喝酒压压这心慌意乱。”
这话叫陈瑾瑜自责又心疼,柔声道“娘子,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齐越说“没下次了吧嗯”
“没了,该说的都说完了。”
“真的”
“真的。”
闻言,齐越暗暗松口气,心道没下次就好,这一次就让老子心都快慌死了。还以为你要始乱终弃,那自己可真是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舒口气,他看着陈瑾瑜说“我刚刚心里没有一点底,在想你若是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要知道,在这古代,我只有你。”
他说的可怜,陈瑾瑜听得心疼,说“我怎会不要你”
“嗯。”齐越回抱紧他“你得要我,你可要记住了,我是齐越,齐天大圣的齐,越来越好的越。”
“嗯。”陈瑾瑜紧了紧手臂。
半响,他又唤了声“娘子。”
“嗯”齐越抬脸看向他,见他神色严肃,不由的皱了皱眉“干嘛”
“我有一事要禀明娘子,还望娘子知道了,莫要怪我。”
这话叫齐越眉头紧锁“什么事啊这么神秘兮兮的。”
“我”陈瑾瑜稳了稳情绪,一脸宠溺的看着齐越说“我不进京考试了。”
这话叫齐越一愣“为什么”
“就守着这养殖场和几亩地挺好。”陈瑾瑜说。
齐越眨眨眼“然后呢”
陈瑾瑜搂紧他的腰“然后守着你,直到老。”
听后,齐越脸上绽开笑容来,甜甜的看着他问“不后悔”
烛光摇曳,陈瑾瑜认真的说“不后悔。”说罢低头就着那呆愣愣张得溜圆的唇吻了上去。
就这样和你到老,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每一个看文的ヾ′`包子包子
、你有喜了
“时候不早了,外面又下了雪,我们睡觉吧。”陈瑾瑜松开他,牵住他的手。
“吃撑了呢。”齐越说“还有点恶心,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瑾瑜听了,眉头一皱,担心道“娘子,若不然我们去看大夫吧”
“这都几点了,你们这没个表,不过感觉上得夜里11点多了吧,天又这么冷,去被窝暖和。”齐越说着脱了鞋,进了被窝。
陈瑾瑜还是担心,皱着眉,齐越笑,安慰道“没事,我肯定是吃多了,再加上喝点酒,睡一觉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陈瑾瑜也就没再说什么,进了被窝,和齐越说会话,要熄灯时,齐越忽然抓住他的胳膊,皱着眉说“我怎么觉得肚子有些疼”
听了,陈瑾瑜神色一僵,看了看他,便问道“可是要来月事”
“你这么一说,我倒差点忘了,这大姨妈已经许久没来了。”
闻言,陈瑾瑜忙问“娘子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说着一脸担心的看着齐越,他是真害怕齐越再向去年那样,又病了。
齐越道“这么担心做什么看把你急得,不来就不来,老子巴不得那玩意不来。”说着肚子那一阵绞痛,痛的他倒抽一口冷气。
“娘子。”陈瑾瑜瞧着他的模样,更是担心不已“咱去瞧瞧大夫。”说着下床穿衣,给齐越披上衣服抱起他就要走。
齐越推搡着“看什么大夫,这大半夜的又下着大雪。”
陈瑾瑜不理会,抱起他,就往外走,不多时齐越也住了声,因为肚子疼的实在难受。
一路奔波,到了大夫家,喊了门,进了诊屋,齐越已经昏睡中。
陈瑾瑜焦急“大夫,快看看,我娘子喊肚子疼,这会子都疼昏了过去。”
听着,大夫忙走上前,望望瞧瞧,又忙把了脉,把脉中焦急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把脉之后,笑道“莫急,无碍的,我开两副安胎药,你好生照料着,歇息着,切忌不能饮酒。”
听了这话,陈瑾瑜似乎还没明白过来大夫是什么意思,眨了眨眼,忙道“我娘子,没事”
“有事。”大夫道。
“那大夫您快开药治疗。”陈瑾瑜心下急。
大夫安抚他“莫急,不是说了嘛,我开两副安胎药,你带他回家,好生照料着。”
什么
陈瑾瑜这才反应过来,一脸的惊喜。
大夫含笑道“瑾瑜,你媳妇有喜了。”
愣了愣,陈瑾瑜道“可是真的”
“这喜脉再清楚不过。”
听后,陈瑾瑜大喜,脸上笑开来,就着齐越的脸亲了亲。大夫呵呵笑出声,陈瑾瑜忽而不好意思,脸上一热,忙低下头,谢道“谢谢大夫,谢谢。”说着就给了诊金和药费。
“别给诊金了,你媳妇有喜,我也高兴,等生了,请我喝杯喜酒就行。”大夫笑说“这下这么大的雪,天黑路滑不好走,他现在有了身孕,要不然等天明再走吧,我让你大妈给你备两床被子,凑合一晚。”
陈瑾瑜略微不好意思,想了想,但还是应下了,点头称谢,等床铺铺好,而后抱起睡中的齐越进了被窝。
笑,怎么都藏不住。
低头望着熟睡中的人儿,那嘴都咧到后脑勺了。
心中欢喜,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就又低下头亲了亲齐越。
许久才舍得从那唇上离开,抱紧齐越,熄了灯,在这黑夜中笑的悄无声息。
天明,雪停,齐越醒了过来,看到陈瑾瑜一脸愉悦的和大夫说话,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大夫,我怎么了”
“你有喜了。”
什,什,什,什么
看到齐越被吓住的样子,大夫笑吟吟道“莫慌,你有喜了,这可是哎,瑾瑜媳妇瑾瑜呐,你媳妇晕过去了”
闻言,陈瑾瑜慌了神,忙上前帮着大夫抢救齐越。
手忙脚乱的好一会,齐越才算是不晕了。这下可把大夫和陈瑾瑜吓得不轻,吩咐了些事项,陈瑾瑜谢了大夫和他的家人,背着齐越就朝家走去。
背上的人双目无神,这会子被大夫一句“你有喜了。”直接震的懵了,傻了,呆了。
趴在陈瑾瑜背上,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这简直是太让人无法接受了,有种你们家小狗了一头老母猪,老母猪怀了你家小狗种的噩耗。
妈蛋,齐越绝望的闭了闭眼,这是什么破比喻
这感觉不比他突然变成女人那会子叫自己无法承受。
真的有种老天让他死吧的无力感。
天晓得齐越这会子有多无措和恐慌。
开门,进家,将齐越放在床上;陈瑾瑜忙点了火盆,又忙生火烧热水,给齐越洗漱。
等他们都洗漱完,陈瑾瑜柔声道“娘子想吃什么,我去做。”
齐越两眼无神,神情呆滞,拿眼瞧了瞧陈瑾瑜,见他面带笑意,一脸得意,立时不爽,咬牙切齿道“不饿,要吃你自己吃”
陈瑾瑜一顿,忙道“怎会不饿再说了娘子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声音越说越低,一脸掩藏不住的笑意。
齐越气急“谁说我不是一个人那老头摸摸我的手腕就说我有了我们那个时代可是要验血验尿验很多东西才能确定怀孕这种事情的,你们这不科学。”说着又道“我觉得我根本没怀孕,肚子里是坨屎还差不多。”
话音落地,原本温温和和笑着的陈瑾瑜顿时冷下脸来,略微不悦道“娘子有什么不满不痛快冲我来,说我们的孩子作甚”
语毕,叹口气,好似生气了。
齐越眨眨眼,抿抿唇,绷着脸不作声。心中却暗骂,妈蛋,让你个大男人怀孕,你试试我看你是淡定的一脸欣喜若狂的接受,还是像我这样
又叹口气,再无多言,陈瑾瑜站起身道“娘子,好好歇着,我去做饭了。”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回头道“娘子,你可不能耍什么性子,你肚子里可是我们的骨肉。”说着出了房门。
齐越皱着眉,暗想,听您这意思,我齐越连发个脾气都不行了
饭后,陈瑾瑜去了养殖场,齐越坐在床上继续放空。
正午,太阳出来了,照着这白雪,明晃晃的更加耀人眼。
陈瑾瑜从养殖场回来,刚进家门,就听到屋子里传来“咣当”一声。
就这一声差点把他的魂吓没了,撒腿就往屋子里跑。
“娘子。”开门就唤,冲到屋子里才发现,只是床头那柜子倒了,齐越安然无恙的坐在那。
见他无碍,这才松口气,忙上前问“这是怎么了这么大脾气”
“没听过孕期综合症啊,肚子里有了个宝贝疙瘩,不仅肚子见长,脾气也见长。”齐越沉着脸说。
陈瑾瑜坐到他身边,柔声道“想发脾气冲我来,任你发,打我都行,只要你心里痛快就行”说着拉住他的手,低低道“娘子,大夫说忌发脾气,若不然对孩子不好对你也不好。”
齐越咬了咬唇,不吱声。
他开始幻想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又连想到自己张开腿生孩子,更想到自己喂奶水给孩子
头疼,崩溃。
齐越眉头深锁,不发一言。
他也不是事逼,是真的有些,怎么说呢,害怕,恐慌,紧张,不安,无措不可否认也是有些欣喜的,毕竟他现在是女儿身,能怀孕是正常现象,有了他和陈瑾瑜的孩子,这比找代孕的还让他欣慰。
不过他有点儿怀疑这孩子是不是陈瑾瑜和这个身体原来主人的种啊,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这样想着就害怕,也就是说,自己无形中成了一位莫名其妙的代孕妈妈
这么一想,齐越表示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暗叹口气,看着陈瑾瑜问“万一这孩子不是咱俩的种呢”
“”这话叫陈瑾瑜整个人都不好了。娘子这是何意难不成,他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