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准备了一壶热茶和西瓜,还不忘准备一把扇子。
等陈瑾瑜喂完那些家禽牲畜回来,看到齐越准备好的这些,又看到那人坐在凉席上冲他眯眼睛笑,只觉得胸口发烫。
“娘子。”他笑着开口唤了声。
看着陈瑾瑜那一脸痴汉样的叫自己,齐越面囧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愣了愣神,说“别老用那种肉麻兮兮的眼神看我”
这话叫陈瑾瑜一愕,眨了眨眼,我眼神肉麻兮兮吗他暗暗想。
齐越躺在凉席上享受的乘凉,而陈瑾瑜就一直坐在那看书。
来了这么久,只要有空,齐越就看到这陈瑾瑜就抱着书本看不停,他禁不住好奇的问“你是不是打算考学啊”
陈瑾瑜一愣,齐越解释道“就是考科举。”
闻言,他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个想法。”
“你们这什么时候考科举啊”
“过些日子就是乡试,秋后会试,最后是殿试。”
齐越又问“殿试是不是要去京城啊”
陈瑾瑜迟疑了一会,而后点头说“是要去京城。”
“呵,和电视剧里面演的还真挺像。”齐越笑说“那是不是就能见到皇帝了”
陈瑾瑜应了声“嗯。”
齐越坐起身“呆子,那你安心的好好准备考试,这养殖场交给我就行了。”
这话叫陈瑾瑜吃惊,他看了齐越一眼,问“娘子,你不反对吗”
“我为什么要反对”齐越说“你有理想是好事,在我们家乡那里,人人都有理想,也都为理想奋斗着。”说着,忽而想到什么,凑到陈瑾瑜面前说“等你考上了,带我去京城看看,也让我见识见识,这古代繁华大都市的景象。”
陈瑾瑜佩服齐越这有远见的目光,至少不像其他人那般瞧不起他说他这么大年纪还想着那痴人说梦的事。
“你考科举是为了做官”齐越问。
陈瑾瑜摇摇头。
“那你是为什么考”
陈瑾瑜沉默,他对做官不是很感兴趣,要真说为什么,应该是为争口气吧,再者也是为了圆爹娘的梦。
他爹临死前,是拉着他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自己考科举,为他们陈家争光。可无奈自己生性懦弱,先前几年又因李家小姐那事,闹得没考成科举。
三年一次,自己一耽误就是六年,从二十出头,竟到了快三十岁。
齐越等不到陈瑾瑜的回答,撇撇嘴,自言自语小声道“你若考上了,只愿你别丢弃我就好,要知道”在这古代我只有你,这话他没说出口,倒了杯茶“喝点茶吧。”说着将茶递给陈瑾瑜。
“谢娘子。”
陈瑾瑜喝了口茶,而后说“娘子也喝。”
齐越接过他手里的碗就喝,很自然而然,除了睡觉在一张床上,加之那两次的吻,并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他们的相处模式与其说是夫妻,倒更像是朋友。
虽然都已经表明彼此的心意,可对于这种相处模式,两人竟然感觉挺好。
中午的时候,李奕丰来了。
来到树荫下,就坐下,整个人看起来垂头丧气的。
“吃饭了吗”齐越问。
“没。”李奕丰焉焉的说。
“怎么了”齐越说“看起来不高兴。”
“嗯,不高兴。”李奕丰点头,说“哥哥要我考科举。”
“好事啊,那你好好考。”齐越拍拍他的肩膀道“你陈大哥也考,你们俩一起,争取都考个状元郎。”
“可我不想考,我想跟你在这养鸡养鸭养羊。”李奕丰抠着手指头说“读书一点不好玩。”
齐越弹了一下他的脑袋“瞧你丫那点出息,这养鸡养鸭有什么好,还是读书好,在我们那个时代,像你这么大的都在学校读书呢。”
李奕丰听的一愣一愣的,撅了撅嘴“真的”
“当然是真的,而且读书多好啊,还能和班上的女同学谈个恋爱、拉拉小手什么的,考得好了,学校还发奖,总之啊,上学还是很好的。”
这下李奕丰更是听的一怔一怔的,女子还能进学堂他好奇的拉着齐越的手,让他在给自己讲讲学校的事。
齐越啧一声,便坐在那跟这活古董讲现代的事。
陈瑾瑜端着午饭走了过来,还未到树荫下,就香味四溢。
“丰少爷来了。”陈瑾瑜走到树荫下说,齐越帮把手接过饭菜,他道“娘子,小心,别烫着。”
李奕丰撇撇嘴“烦死了。”
齐越和陈瑾瑜都看向他,齐越问“又怎么了”
“陈大哥总是丰少爷丰少爷的。”李奕丰皱起眉“就不能和越姐姐你讲的那样,人人平等”
齐越笑,“嗯”一声,说“陈瑾瑜就是个榆木疙瘩,别跟他一般见识。”
李奕丰微微扬起嘴角,舔了舔嘴唇“不过,陈大哥做的饭真好吃。”说着夹了口菜放入口中,美不滋的吃着。
陈瑾瑜看了他一眼,而后看向齐越,温柔的说“娘子快趁热吃。”
齐越“嗯”一声,低头开始吃,吃了几口,也禁不住称赞陈瑾瑜的手艺。
陈瑾瑜听了,并无什么反应,低着头吃自己的,可嘴角那一抹笑意出卖了他。
嗯,娘子的夸赞,让他打心眼里高兴。
午饭后,陈瑾瑜提着水桶去给鸡鸭喂水,齐越和李奕丰跟着。
“这些小鸡小鸭什么时候能长大下蛋啊”李奕丰捧着一只小鸡问。
“是啊,什么时候长大下蛋啊。”齐越也跟着嘟囔。
陈瑾瑜抬起头看着齐越笑笑。
夕阳西下,送走李奕丰后,齐越也拿了本书翻着看。
过了一会,陈瑾瑜放下书对他柔声道“娘子,这儿有蚊子了,我们回家吧”
齐越放下书,伸了个懒腰,点点头。
收拾了一下,又去看了看小鸡、鸭子和羊群,在天色泛黑时,齐越他们拿着凉席和茶壶慢慢回家。
进了家门,陈瑾瑜打开屋门,屋子里有些黑,他忙放下东西,点燃油灯。
“娘子,你休息会,我去做晚饭。”
“这一下午又是喝茶,又是吃西瓜的,现在不饿。”齐越坐在椅子上说“等饿了在做吧。”
陈瑾瑜点点头“行,那我就在看会书。”
陈瑾瑜在书桌前看书,齐越在准备些什么,他拿了换洗的衣服,还有皂角、毛巾等。
准备好,对陈瑾瑜道“我去洗澡。”
陈瑾瑜应了声“嗯。”,忽而觉得不对劲,抬起头问“娘子,去哪洗”
“就是前些天,咱们摸鱼的那小溪里。”
听了这话,陈瑾瑜差点吓的一屁股从椅子上跌下去,怔然道“去,去哪”
“去村口那个小溪里啊。”齐越说着走近他“你去吗你也得浑身上下好好洗洗。”这话一出,意识到太唐突,毕竟自己现在是女人,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你陪我去,我一个人害怕。”
陈瑾瑜当然得陪他去。
这齐越稀奇古怪的想法太多了,不仅多,还吓人,一个女子,怎能跑到外面去洗澡,即使是黑夜也不行啊。
可他知道齐越的思想和他们这里的人有差异,怕他不高兴,纵然不愿意,也得顺着他的意。
将书收好“我去做个挑灯,若不然看不清路。”
“嗯。”
夏天天热,在现代可以泡澡,浑身上下洗得很彻底,自从来这,齐越就没洗过一次舒服的澡。家里那浴桶小的可怜,洗得实在不过瘾,这儿又没太阳能什么的,想来想去,只能去那小溪里了。
到了那,陈瑾瑜提着灯,四处看着,听着,直到确认周围没有人,才算放心。
“娘子,我去一旁给你把风,你在这安心洗,这灯“顿了顿“我看还是吹灭吧。”
“你吹灭,这么漆黑一片,我害怕。”齐越说。
“那放在这,我怕”
“怕什么”齐越说着就解衣服“谁爱看就看呗,再说了,你们这些活古董还没这么开放,跑到这来洗澡吧所以啊,放心。”
陈瑾瑜避开眼睛不看齐越“那放在这儿,我,我回避了。”
这夏天溪水清凉无比,齐越舒了口气,下入水里,这凉爽还真是爽啊。
将浑身上下都搓洗了个遍,又把这一头乌黑秀丽的小瀑布给洗了个透。
洗毕,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舒服啊。
感觉得掉了几十斤灰。
齐越洗得久,陈瑾瑜等的急,他是怕齐越出了什么危险。
“娘子。”
闻声,齐越应道“快洗好了。”
听他这么说,一颗心才算放下,应了声“不急,不急,慢慢洗。”
“行。”齐越点头,伸手够自己的后背,可就算是再努力的伸着胳膊够,但总有地方搓不到,皱了皱眉“陈瑾瑜,你过来。”
陈瑾瑜呆呆的应着,就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可看到齐越光着身子在水里,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快步的转身就走。
“哎,你回来,干什么去”齐越叫道“站住”
陈瑾瑜停住脚步,背对着齐越“娘子,非礼,非礼勿视啊。”
齐越无语“靠,你非礼什么啊你,过来帮我搓搓后背。”
陈瑾瑜不动。
齐越皱眉“来啊。”
“我,我”陈瑾瑜结巴。
“我问你,我是谁”齐越问。
“你是我娘子。”
“这不就得了,你给我搓搓背,这不算什么事吧”齐越撅着嘴“赶紧的,过来。”
拗不过齐越,最后转身蹲下为他轻轻搓后背。
陈瑾瑜心跳的厉害,脸红手抖的,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猛补丁的手里的搓澡巾掉了,手一下子触碰到齐越的光滑的后背,呼吸一窒,身体里的血液仿若沸腾起来,衍生出一种压不住的欲望。
齐越的身子先是一顿,继而也是心跳的夸张,浑身上下酥酥麻麻的,还觉得有些许的燥热。
真想做啊,齐越想。
真想要了娘子,陈瑾瑜想。
肌肤的接触,有点儿烫烫的,可最终都压住了这股欲火。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齐越穿着衣服说。
陈瑾瑜红着耳根,应着,准备脱衣洗澡,可穿好衣服的齐越一直站在溪边不走,这叫他不知所措。
“娘子,我,我洗澡。”他小声说。
“你洗就是的。”齐越一屁股坐在溪边“我在这等着你。”
闻言,陈瑾瑜整个人傻掉了,在溪边等着这叫他如何脱光衣服洗
齐越眨了眨眼,整个人一愣,妈蛋,总是记不住自己是女人,而且这活古董估计怕是这会子给吓着了。
疏忽了,疏忽了
忙转过头“我不看你,快点洗,洗完回家吃饭睡觉。”
“好。”陈瑾瑜说着,忙脱衣洗澡。
过了一会,齐越问“需要我帮忙不”
“不不不不不”
听着他被吓的话都说不利索,齐越暗笑,他就是喜欢逗这傻子。
“真不需要”
“不不需要。”陈瑾瑜舌头打结。
“你后背那够得着”
“够,够,够得着”
“我看看。”说着齐越猛地转身,吓的陈瑾瑜一屁股滑跌倒水里,呛了两口水,很是狼狈。
齐越哈哈大笑,而陈瑾瑜整个人红了。
还好这天黑,不过,齐越还是知道他容易害羞,清清嗓子“你洗吧,我不逗你了。”说罢转过身。
陈瑾瑜暗暗舒口气,他是真吓到了。
而齐越盯着夜空想,这人蛮纯情的嘛,相比自己,是不是太流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前两天有事,没及时更新见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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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生气了
虽然办了养殖场,可陈瑾瑜还是没丢下地,留下的那一小部分地,他种了玉米、花生、地瓜还有些许的土豆,家里后面那菜园子里面更是种了多样的菜蔬。
黄瓜、豆角、茄子、辣椒,一点大葱、一点大蒜;这个节气,陈瑾瑜又拿了白菜种和萝卜种,去种。
齐越在一旁看着,偶尔也帮衬着,不过对于干农活他是没多大兴趣,不一会就跑到那黄瓜架下摘黄瓜吃。
用清水一洗,闪着眼睛,伸手递给陈瑾瑜黄瓜“给你。”
陈瑾瑜眯着眼睛幸福的笑“你吃吧,我不吃。”
“这还有呢。”齐越说“赶紧的,洗洗手吃个,顺便休息一下。”
陈瑾瑜微笑着点头。
一起坐在树荫下,吃着黄瓜,望着这一大片菜园子。
别说陈瑾瑜看着都觉得日子舒坦,连齐越这个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人都觉得这样的日子安静舒坦。
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找些话来说,待休息的差不多了,陈瑾瑜去园子里忙活,齐越坐在那看着。
对门王婶的女儿王语嫣抱了大半个冬瓜朝他们奔来,老远的就唤齐越“嫂子。”
齐越嘴角抽搐,他是真不喜欢人家叫他“嫂子”。
放下冬瓜,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齐越笑着同他打招呼“你来了啊,这是”指着那冬瓜问。
“娘让我给你和陈大哥送冬瓜。”王语嫣那张小胖脸这会子一笑,眼睛更是没了。
齐越一脸发愁的看着她,一个姑娘家胖的跟个木墩似的,起个名字倒挺美,不知道还以为是金庸笔下的王语嫣呢,其实呢,除了名字一样,其他的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嫂子,我来还想跟你寻那件宝贝。”王语嫣略微害羞的说。
“什么宝贝”齐越一脸疑惑。
“就是那个你说的上翻下翻左翻右翻腾空翻,怎么翻怎么动都不会侧漏的宝贝。”
“哦,你说卫生巾啊。”
“对对对,就是这个。”王语嫣害羞道“上次你给我用的,感觉真的是好神奇,好几个姐妹们想要呢。”
“那我就给你做几个我做的不好,你陈大哥缝的好这样吧,我把他缝的那几个给你,你拿回去让王婶照着缝就是的,里面塞的是棉花,干净的棉花,布也要用干净的,那些什么旧布旧棉花的别用。”齐越吩咐着“听到没有”
王语嫣点头。
两人说着,和陈瑾瑜打了声招呼,便朝家门走去。
拿了卫生巾给王语嫣,临走前,齐越说了句“王语嫣,你该减肥了,若不然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一听这话,王语嫣脸上一红,而后瞪了他一眼“嫂子你真坏。”抿了抿唇“你不是说有个和我同名同姓的姑娘,人家有个断玉娶她嘛,我想,我也会有个断玉的。”
齐越脸上的肌肉扯了扯。
“段誉好好好,段誉,段誉。那你加油找个段誉那样的男子。”
只是鼓励贵鼓励,现实归现实,现实还是有点儿残酷的,这王语嫣太胖了,也许有的男人是喜欢胖的,可太胖对身体不好啊。
什么胖是福气,这不胡扯蛋嘛,等年纪大些,什么高血压、冠心病,血糖血脂高,可就不好了。
这样担心着,于是开口道“我告诉你,胖也是一种美,但是咱们要胖的健康,你这样的走着几步路就累的呼哧呼哧的喘,还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你在这样吃下去,对身体百害无一利”
“我娘说胖有福。”
“别听你娘的。”齐越皱眉“有福怎么没人上你家提亲”
王语嫣语塞。
“就按我上次跟你说的,控制饮食,多运动。”
“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那你就等着老在家里吧。”
王语嫣“”垂头丧气般的叹口气“行,那我听嫂子你的,减肥。”
齐越点点头,摆摆手“走吧。”忽而想到什么,说“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你瘦下来的模样我还真想看看,王语嫣你要是真能瘦下来,我就教你怎么成为万人迷。”
“真的”王语嫣那肉嘟嘟的脸和眯眯眼睛眸光闪烁的看着齐越。
齐越点头“真的。”
王语嫣一笑“好。”
说完一步一个坑的跑开了。
日落黄昏时。
陈瑾瑜种完了白菜和萝卜,还从地里掰了几个早熟的玉米来。
而齐越,在家待的无聊,准备做晚饭时,瞅着今儿摘的那几根黄瓜,摸了摸下巴。
以前是男人时,听人说她们女人拿黄瓜来解决那方面的需求。
这让他严重怀疑这个的真实可信度。
黄瓜
齐越眯了眯眼睛,望了望外面,反正那呆子不在家,他种完白菜萝卜还得去喂喂鸡鸭和小羊,要不我试试
要说齐越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不是他变成女人的时候,也不是他唱歌跳舞被陈瑾瑜撞见,更不是他拜年时候的困窘,而是这一刻。
他拿着一根黄瓜在自慰,居然被陈瑾瑜瞧见。
你能想象一下那种尴尬,那种不知所措,那种羞囧嘛
没脸了有木有啊
齐越一脸的欲哭无泪
真的,不是自慰,其实是一直怀疑我们那个年代网上说女人饥渴了都是拿黄瓜自慰,我现在变成女人了,就是想试试,因为我严重怀疑黄瓜这种东西不靠谱,真的
你要相信我
齐越真的是濒临崩溃啊
傻掉的陈瑾瑜看见齐越脸上的尴尬和羞红的脸色,心里有一丝心疼。他和娘子成亲这么久,还没行过周公之礼,想必娘子是想了,但又羞于启齿,所以才拿根黄瓜来这样的。
但是,他也禁不住怀疑,黄瓜这种东西可以吗
万一,断了
想到这,他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再也不敢往下想,忙压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人沉默再沉默。
屋内静的有点吓人。
要如何化解这一场尴尬呢
要如何来结束这一场想死不想活的尴尬呢
陈瑾瑜皱眉思索着,忽然灵机一动,忙闭上眼睛,伸手摸索着,嘴里还念叨着。
“哎,屋子里真黑,看不见,好黑”
齐越“”
你麻痹陈瑾瑜,看不见你个鸟粪啊你
他气急败坏的将那黄瓜朝陈瑾瑜扔了过去,陈瑾瑜中招,睁开眼吓的就要逃。
“你给我回来”齐越叫住他,而后走到他跟前,说“是,老子就是拿着黄瓜自慰呢,你能我把我怎么着”
陈瑾瑜红了脸,低头不作声。
“我,我是成年人,这不正常吗“齐越愤愤道。
陈瑾瑜在心里一阵后怕。
因齐越整张脸红透,气喷喷的,咬着嘴唇,那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他怕齐越暴走啊。
自己怎么就来的这么巧,就不能晚回来一会真是该打。
心里正懊恼着,只听齐越说“想笑就笑,我自认丢人现眼了。”说完悻悻的去了床上躺着。
陈瑾瑜心疼死了,讷讷的说“我是心疼你”说完觉得这话别扭,忙道“娘子我去做饭了。”
晚饭的时候,齐越板着脸不肯起床,他是真害羞了,觉得特丢人,特没面子。
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就没这么丢人过。
“娘子,吃饭了。”陈瑾瑜小心的唤道。
“不吃,烦着呢。”齐越把头埋在被子里。
陈瑾瑜暗叹口气“天热,别这么用被子”
“热不死。”齐越没好气的回道“你自己去吃,别在这烦我。”
沉默了一会,陈瑾瑜语重心长的说“娘子,这,这种事不丢人的,不瞒你说,我独自一人的时候,也是常常那个的。”
齐越“”已经无话可说,只能深呼吸。
许久,许久。
齐越饿了,不光热,那趴在被窝里也热啊,呼吸都不顺畅了。
暗抹一把辛酸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小声道“你,咱们家以后再也不许有黄瓜。”顿了顿“你,要给我选择性失忆,忘了今天的一切。”
“”陈瑾瑜弱弱道“好。”
过了两日,王婶和李婶来找齐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他教教这所谓的卫生巾具体怎么个做法。其实齐越哪里会啊,他也是男人,只不过见过而已,就依葫芦画瓢乱做了个,然后陈瑾瑜又改良一下,才做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不过,既然人家来求了,咱就得耐着性子教会。
王婶拿着棉花和白布,手里还拿着针线,一点点缝,时不时的问一句“瑾瑜媳妇啊,是这样吗”
齐越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这里面除了塞棉花,塞些碎布,不用的旧布也行啊。”李婶说。
齐越摇摇头“那些不干净,女孩子家用了不好。”
“对对,也是。”李婶和王婶同时点头说着。
齐越暗暗长叹一口气,这都成了妇女之友了。
妈蛋,齐越啊,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你
趁陈瑾瑜出去的空档,这两位长辈开始八卦了,问这问那,问东问西的。
“你现在病也好了,还想法子帮着瑾瑜赚钱还债,看着是挺好的,可做女人最重要的是得给夫家生个一男半女的”王婶坐在凳子上,缝着说。
“是啊,瑾瑜媳妇,趁着年轻身体好,早点生个娃娃,为陈家延续香火。”李婶附和道。
两人说的很平常,可听的齐越直起鸡皮疙瘩。别的不说,反正他是真无法接受自己怀孕生子。
那还不如给他一刀子来的痛快。
他假装没听见似的,在那拿着针线乱戳啊戳。
“哎哟,你说你,现在连个针线活都不会,以后你家孩子穿的衣服可咋办”李婶瞅着齐越发愁的说。
“是啊,总不能老找别人帮着缝缝补补吧”王婶道“你得学着点,眼前别的不说,就瑾瑜的衣服鞋子破了,你也得给他缝补一下的,对不对”
齐越翻了个白眼。
就算和陈瑾瑜过日子,他也不会为他生孩子的。
他一大男人,也不会学这什么狗屁针线活的。
王婶突然想到什么,小声问“瑾瑜媳妇,你和瑾瑜行房\事了吗”
齐越“”假装听不懂,却不由的脸上一热。
见他脸蛋粉扑扑的,就猜测个十之八九的,笑着小声询问“即是行了那事情,这么久了,这肚皮怎么还不起来”说着还不忘拿眼扫描一下齐越的肚子。
齐越皱眉“王婶,我和陈瑾瑜我们俩清白着呢。”您瞎猜个什么啊
“哟,瑾瑜媳妇,你这是”王婶还没说话,李婶一脸惊讶“去年冬,瑾瑜娶得你,这都半年多过去了,你这怎么还莫非身体还不行”
齐越暗叹口气,点头“嗯”一声。
“我看着挺好的啊。”王婶插话道“孩子,你是不是害羞啊”
齐越先是一愣,继而低下头不回话,他这样,两位婶子认为齐越是害羞,便互相使眼色不再说这个话题,坐在那又闲聊了几句,便都走了。
她们一走,齐越抓了抓头发,有些许的烦躁。一不小心穿越到古代,还穿成了女人,无力改变,便顺其自然,做了这女人也罢,在这古代老老实实的待着,和这人搭伙过日子。
这样,不挺好的吗。
不过,自己是这么想的,可那活古董是不是也这么想亦或着和其他活古董一样,女人就得给夫家生儿育女
天色暗下,陈瑾瑜才从养殖场回来,进门洗了手,进屋边擦手边说“娘子,等着急了吧,我这就去做饭,今晚我煮玉米,新鲜的,你一定喜欢吃。”
“陈瑾瑜。”齐越唤住他。
陈瑾瑜回头看向他。
齐越抿了抿唇,问“你想要个孩子吗”
“”陈瑾瑜心如擂鼓,耳朵嘶鸣,差点尖叫出声,想要,非常需要,不止要一个,要好几个。下一刻却因齐越的话神色黯淡下来。
齐越说“我不想要孩子。”
闻言,陈瑾瑜神色一滞,半响后,低声道“那,咱们就晚两年再要孩子。”
齐越皱眉,看着他道“我的意思是永远不要孩子。”
陈瑾瑜幽深的眸子凝视了齐越半响,才开口试探性的问“娘子,这是为何”声音轻柔“是不是你,你觉得我还是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跟我”
齐越头疼,他看不得陈瑾瑜这副样子,叹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咱们就这样相处着,不挺好吗干嘛非要要孩子啊在我们那个时代,很多夫妻都不要小孩的”
“这不是你们那个时代。”
声音很轻,却还是被齐越听到了,这叫他语塞。
陈瑾瑜低着头,口气凉凉道“这么多日子,我不曾强迫过你什么,我原先是想着以人心换人心,这大半年过去了你你怎么”
“你去找其他女人吧。”齐越忽然开口道“真的,我不会生气的,你若真想要个孩子或者有那方面的需求,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
此言一出,陈瑾瑜猛地抬头,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双目瞪圆,怒道“你齐越是我娘子”
其他人不是也不能是
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陈小攻暴走了呀
、触不可及
撂下气话,狠摔门而走。
齐越看着生气怒走的陈瑾瑜,不禁有些后悔,眨了眨眼,追了出去,到了院子,看着半敞开的大门,盯着好久,才回屋。
进屋时,踢了一下屋门,委屈道“老子他妈的是男人,就算身体是女人,可骨子里怎么都是男人,虽然是个同性恋,可你陈瑾瑜他妈不是我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你好你再说了,老子是真接受不了自己挺着个大肚子”
真是既委屈又生气。
想哭,这次是真想哭
委屈死了
气死了
而这次,陈瑾瑜也是真的生气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两人看着跟往常一样,一日三餐,一起去养殖场,似乎没什么改变,可齐越感受到了,陈瑾瑜看自己的眼神冷淡许多,也没了从前那肉麻兮兮的感觉了。
日子一久,连李奕丰都看出来陈瑾瑜最近不对劲,人还是那个人,但对齐越的态度明显没以往温柔体贴。
“陈大哥,你怎么了和越姐姐吵架了”他问。
陈瑾瑜正在低着头看书,听了这话,手一顿,头也没抬,淡道“没有,我们很好。”
李奕丰撇撇嘴“明明就不好,你对越姐姐没以前好了,你这样,越姐姐会伤心的。”
陈瑾瑜没回答,低声道“快考试了,你也回去看书吧,别总是往这跑了。”
见他这样,也不好在说些什么,李奕丰悻悻的走了。
李奕丰一走,陈瑾瑜这书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暗叹口气,看了看天色,是该回家了。
回到家时,走到厨房,看见齐越正在里面忙活着做饭。见他来了,齐越先是一愣,继而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陈瑾瑜,可这人却别开眼,一声不响的转身出了厨房。
齐越笑脸僵在那里,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已经三天了,这人和自己一直冷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