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前还干劲十足,整个人走起路来都带着风。
而齐越月事一走,加之吃了几副贵的药,好很多。他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的。
这身体见好,齐越又瞧了瞧天气。
嗯,下面该教这傻子去冰钓了。
吃过早饭,陈瑾瑜在厨房刷碗刷锅;卧室中,齐越就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
陈瑾瑜进屋瞧见他这样,开口问“娘子,这是”
“陈瑾瑜,你就没有轻便一点的衣服”齐越边翻找边问。
轻便点
想了想,陈瑾瑜问“娘子要轻便的衣服作甚”
“去钓鱼啊。”齐越说,说完叹口气“你这柜子里翻来翻去就这几件衣服,就没别的了”
“还有的,只是,是夏季的衣物,这个时节穿不合适。”陈瑾瑜老实道。
齐越看了看他,暗道,可真是够穷的。
拿出一件男装,指着它道“就这件吧。”
“娘子,这是男装。”
“我知道。”齐越说“我讨厌那女装,穿着真碍事。钓鱼也不方便。”
“哦。”陈瑾瑜呆愣愣的应着,因为齐越那个家伙已经开始解衣服了,他硬扯开衣物,不多时肚兜露出来,惹的陈瑾瑜脸红心跳的,背过身不看他。
齐越咳了一声,拧着眉道“快来帮我穿啊,你这衣服我实在不会。”说着还打了个喷嚏。
陈瑾瑜忙转身闭着眼摸索着帮齐越穿衣服,齐越汗颜,弹了一下他的脑袋。
“瞎子摸象呢你这样怎么帮我穿”
陈瑾瑜也不应答,只是在那低着头一点一点帮齐越把衣服穿好。
穿戴完毕,有些大了。
也难怪,齐越现在是女子啊,且还是个弱女子,这陈瑾瑜身高得有一米八五以上,所以他穿着陈瑾瑜的衣服,大很多。
齐越收了收腰带,问“你多高啊多重”
“回娘子,我八尺身高。”陈瑾瑜老实说“不知多重呢。”
八尺
齐越上下喵了一眼陈瑾瑜,伸手比量了一下,又拽过他的胳膊,捏了捏,照着他的胸脯一拍道“你啊,一米八五只多不少,体重150多斤,标准身材啊。在现代,穿上白衬衫,迈着大长腿铁定帅疯。”
说着还不忘摸几下陈瑾瑜,沾点小便宜。
陈瑾瑜憨憨的笑笑,他虽不太懂齐越说的什么,但从齐越的表情来看,是在夸自己。
“行了,去准备鱼竿还有诱饵以及凿冰的工具。”齐越说着就往外走。
“娘子。”被陈瑾瑜唤住。
“干嘛”齐越回头,但见下一刻,陈瑾瑜伸手很温柔的帮他把那一缕乱掉的发丝弄好,才露出一个温和好看的笑容“好了。”
齐越看得心中一动,忽地感觉面上一热。
靠
发春了
不对,文明点说是心动了
这让他忙不迭的打了个寒颤,可不能对一个古代人动心啊,我可是还要想办法回去的。
干咳一声“谢了,那咱们走吧。”
“娘子,你行吗”陈瑾瑜犹豫着问。
言外之意,你身体还未好利索,这样出去行吗
“怎么不行”齐越拧着眉“你看着我外表是女的,其实告诉你,我是个爷们,纯爷们今儿天气这么好,不去冰钓,可惜了。”
见齐越这么想去,陈瑾瑜也就应下了,说“好,我去准备钓鱼的东西。”
一切准备完毕,两人就出门了,齐越在陈瑾瑜的带领下走过一段平坦的大路,又穿过一条条蜿蜒的小路,到了那河边。
这个地方是他当日落水的地方,可齐越没什么印象,因为那时候是天蒋明的时候,加之他刚穿越过来,一切都还不是很清楚,整个人处于一种惶恐状态。
但陈瑾瑜似乎有些迷信,说带齐越再走几步,这落水的地方咱不在这钓。
齐越对这也不熟悉,也就应了,两人走着,他说“找个枯草多的地方。”
“好。”陈瑾瑜问“敢问娘子,不知为何要找那枯草多的对方”
“你傻啊。”齐越说“渔谚有冰钓找草窝,水下藏鱼多。枯草多的地方,鱼既可藏身,又能防风御寒,鱼一般都在那栖息。”
听着齐越的话,陈瑾瑜在心里暗暗称赞,娘子懂得可真多。
选好地点,齐越便开始将冰钓的一些注意要点和窍门一一告知陈瑾瑜,而后吩咐他凿冰洞,找了些枯草垛,坐在那开始垂钓。
陈瑾瑜怕齐越冷,特地多拿了件衣服,给他披上,然后又跑到河岸边不远处弄来很多草垛,堆在两人四周,为的就是遮挡一下这寒风。
齐越瞧着,想笑,因为今儿天气很好,没有一点风,但看到陈瑾瑜紧张自己的样子,也难免有些小小的感动,唤了他一声,说“赶紧坐下,安静点,若不然这鱼都被你吓跑了。”
一听这话,陈瑾瑜忙安静下来,悄悄坐在齐越跟前,学着他的样子开始钓鱼。
不多时,齐越没钓上来,反倒是什么都不懂的陈瑾瑜钓了几条新鲜锦鲤。
得
这下师傅还不如徒弟
齐越瞧着,皱了皱鼻子,嘟哝着嘴,不发一言。
他觉得自己的面子没了。
一上午,自个木桶里就两条,可陈瑾瑜桶里都快满了。
正想着,陈瑾瑜那边又钓上一条,齐越彻底不干了,将鱼竿一丢,嘟囔道“不钓了,累了。”说着往那草垛上一躺,眯着眼睛看着天空。
心里却暗骂道,这群该死的鱼,故意跟我作对,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都炖了、煎了
陈瑾瑜又钓了一条,也收了鱼竿,将木桶的鱼放好,冲齐越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满了。”
齐越回了他一个白眼,闭着眼在那晒太阳。
陈瑾瑜收了笑容,低头在一旁静静的陪着他。
好久,齐越才开口“回家,我饿了。”顿了顿“今天我要吃鱼,做的不好吃,我把今儿钓的鱼全扔了。”
陈瑾瑜宠爱的应着,把人拉起,提着两个桶,和齐越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齐越去屋子里烤火休息,陈瑾瑜将钓来的鱼分了几条给邻居,剩下的放到一大缸里养着,而后开始在厨房忙活着做饭。
等饭做好,端进屋,齐越有种想跳到这鱼汤里的冲动
这陈呆子做的鱼汤太好喝了且鱼肉鲜香
说真的,他个人不是很喜欢吃鱼的,主要的原因是不喜欢鱼腥味,再者他觉得吃鱼麻烦,搞不好就被鱼刺给卡着,所以,索性就不吃。
齐越想,这个家穷的叮当响,按理来说,是做不出这么有味道的东西的,可这人每次做的饭,别管什么,都特别有味道。
难道是田螺姑娘做的
这是什么脑回路
齐越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汤,问“陈瑾瑜,你做饭怎么这么好吃啊”
“回娘子,我以前在大户人家学过厨艺。”
“是吗”齐越惊讶“我说呢,跟你说,你这饭菜的口味都快赶上我们那的大饭店做的,不,比那还好吃,别的不说,就你做的,是纯天然绿色无公害的饭菜啊。”说到这忽然想到什么,指着这鱼汤和鱼肉说“就你做的这一盘,在我们那个时代,得卖至少50元,估计还不止50元。”
“哦。”陈瑾瑜听的似懂非懂,他啊,只要齐越高兴,自个儿就高兴。
“等我回去”说到这,齐越突然停住,这眼下还不知道如何回去呢,而且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更不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体怎么样了。
想到这,他忽然没了胃口,将陈瑾瑜夹给他的鱼肉放到嘴里,却变得没有半点滋味,又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陈瑾瑜看着自家娘子,撂了筷子,问“娘子,怎么了”
“没事。”齐越说。
他脸上难得的一本正经,看在陈瑾瑜眼里一阵心疼,又问“是不是有心事”
“都说了没事,还问什么问”齐越板着脸“以后别娘子娘子的叫我,我又不是女人,真他妈倒了八辈子霉才来到你这儿。”
这话让陈瑾瑜心一抖,他抿了抿唇,也吃不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七夕节快乐,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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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不知不觉中,齐小受会发现已经离不开这个活古董了
、语出伤人
吃过饭,齐越靠在床边发呆。
陈瑾瑜在厨房收拾,望着那缸里的鱼,他寻思着,给娘子看病花了不少钱,也欠了很多债,眼看快过年了,得找点事情做,钱多多少少还点,这样以后再借好不难。
而且他还想过年给齐越备件新衣服、新鞋子和首饰。
要不,天天去钓鱼,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陈瑾瑜想。
只是心还盘算着,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声响声,好似镜子被打碎的声音,陈瑾瑜忙不迭的跑回屋中,看看这齐越怎么了。
“娘子。”
屋内齐越站在床边,地上是被打碎的镜子和弄翻的梳妆台。齐越眉宇间全是愤怒,握着拳头咬着下唇站在那,让人瞧的心疼。
“娘子。”陈瑾瑜忙上前询问“可有伤到”说着要看齐越的手伤到没有。
却被齐越一把甩开,骂道“你他妈听不懂人话是吧别叫我娘子,我听着恶心。”
闻言,陈瑾瑜愣在当场。被这话有些伤到了,抿了抿唇,悲切的望着齐越。
齐越也愣了一下,随即,垂头丧气的舒口气,道“你也许觉得我是疯子,但我真不是女人,我和兄弟们盗墓呢,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掉下去,然后就到了你这里了更让人无语的是,我从一个男人一下子变成了个女人,这让我真受不了啊你懂了吗”
“懂。”陈瑾瑜平静的回道“而且你是要回你家乡的。”
齐越轻笑一声,你懂个屁
烦躁的胡乱抓了抓头发,说道“总之,你别把我当女人看,想让我跟你过日子,生儿育女什么的,更是想都别想。”
“我”陈瑾瑜语塞,咬了咬唇“我,不想。”
“你真不想”齐越拧着眉。
陈瑾瑜被齐越问的心虚,吱吱呜呜道“真,真不想。”
齐越不依不饶,道“真不想你真不想,那为什么和我睡在一起的时候会硬”轻哼一声,嘲讽道“枉你为老实人了其实是个大色狼”
听了这话,陈瑾瑜面红耳赤,脸上表情很是不自在,甚至羞的有些无地自容。
齐越说的是实话,自从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一个被窝,自己是真的动了歪心思。他就睡在自己身边,总是不拘小节,还喜欢抱着自己睡,陈瑾瑜自然就会
“没话可说了吧”齐越瞪着眼咬着牙。
陈瑾瑜也不看他那好似被人掐了脖子一样的表情,斟酌着开口道“娘”刚想唤“娘子”忽想到他不让自己这样唤,想了想,改口道“你,你就是为这事而不高兴吗”
这话问的齐越有些哑口无言。
要说是为这事吗还真不是,他是在那镜子里看见自己这般模样,又想到自己本来是个好端端的男人,无缘无故的变成了一个女人,这让人恼怒,所以才打碎了镜子,连同那梳妆台一并打翻。
“我承认是对你有那种心思,这样的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说我什么,我都认,只求你别生气,这身子好不容易见好,若在出了什么岔子,赶上过年,可就不好了等你身体完全好了,过了年开春,天气暖和,你告诉我你家的地址,我送你回家,行吗”
这样的语气,带着坦白和恳求,让齐越一下子有些无措。
含糊不清的应了声“行。”
陈瑾瑜弯腰收拾地上的狼藉,齐越还摆着一副姑奶奶的架势,杵在那不肯动。
脚下踩着东西,陈瑾瑜也不好收拾他站的地儿,只得暗暗叹口气,他不傻,方才那几句话让齐越脸色有些尴尬,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知道他是个好面子的人,脾气还倔,已经没话可说,却依然要摆出一副“我没错”的架势来,这样的他,让陈瑾瑜莫名的心疼。
他拿着扫帚一点点清理着,最后说“站累了吧,若累了,去床上坐坐。”
齐越撇撇嘴,只能去床上坐着了。
夜幕降临,古代的屋子,和现代不一样,外面的天还有些半明半暗的,屋子里早已经漆黑一片了,陈瑾瑜点燃油灯,又往碳盆里添了把炭。
齐越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
无聊死了。
没有电视可以看,不能听歌上网,也不能玩游戏,还不能出去玩。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整天天在这屋子里待着,齐越感觉自己真的快成女人了
陈瑾瑜拿了书借着那微弱的烛光静静的看着,齐越看了看他,开口道“喂,看得什么书读出来也让我听听。”
闻言,陈瑾瑜恭恭敬敬道“是。”定了定神,一本正经的朗声读道“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子曰”
“行了,行了,别子曰了。”齐越打断他,挠了挠耳朵。
子曰子曰,子曰个球啊
陈瑾瑜住了声,无奈,只能低头继续看自己的。
而齐越转了转眼珠,肚子里那点小坏水忽然冒出来,他决定,调戏调戏这书呆子,就当作无聊时打发时光喽。
正思考着,陈瑾瑜拿了一本书递到他面前“若不然,我给你读这本如何这里面是一些诗歌。”
齐越瞧了瞧书名诗经,摇摇头“不想听。”他坐起身,看着陈瑾瑜故意说“刚刚你读的那个什么子曰子曰的”
“哦,那是论语。”陈瑾瑜说“那个字不念ri,念yue。”
我知道念yue,这不为了找乐子嘛,齐越心里回道,嘴上却说“谁说的我们那的老师教我们读ri的,而且那两字看起来也一样。”
听之,陈瑾瑜笑笑“这日和曰,是有些相同,但实则是不同的,无论是字型、读音还是字义,总而言之,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字,我们打个比方来说”
得
没调戏成,反倒被陈瑾瑜喋喋不休的教育了一番。
齐越皱着眉长吁一口气。唉,这呆子,唉。
无趣,真是无趣的很。
唉,想着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以后看来这日子要一直无趣下去了。
陈瑾瑜望了望,问“娘子”脱口而出,立马止住,抿了抿唇接着道“若困了,你先睡,我再看会书。”
“别看了,给我按摩按摩腿。”齐越说。
陈瑾瑜想推迟,可看到齐越已经把腿伸了过来,也就坐到床边,为他按摩起来。
齐越惬意的躺在那,陈瑾瑜按摩的舒服。
齐越这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子被他这样伺候着,顿时心情又愉悦起来。
身体未痊愈,天气又冷,我就暂且在这家安下心待着。
若是不愉快,就拿他当出气筒。
嗯,就这么定了。
迷迷糊糊之中,齐越感觉有人为他褪去鞋袜衣衫,为他轻轻盖上被子,还为他掖了掖被子。
最喜欢这种被人小心呵护的感觉了
齐越想。
若是在现代,自己是男人的时候,也能被这样一个人对待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日更,那篇文先暂停一下下,存稿多了,就更,最近家里这边忙着下秋土豆,所以不能保证及时更新,还望大家见谅哦
齐小受就是欠收拾,等过些天就好了,如此温油的夫君,他还不心动才怪
欢迎收藏哦,大家放心,会穿回去,变成帅小伙的
、心生妙感
齐越的小日子过得滋润。
白天和陈瑾瑜一起去钓鱼,然后拿到镇上去卖,晚上烤着火盆,陈瑾瑜给他按摩讲故事,陪他说话;一日三餐有人做,衣服脏了有人洗,无聊了还可以逗逗陈瑾瑜,不爽时还能拿他出出气。
虽然先前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在这待,但这段日子下来,他居然觉得这地儿还不错。
这其中让他开心的还有一件事,就是他们赚钱了。
钓的鱼拿到集市上去卖,可不曾想卖的这么好。
今儿又是大丰收,齐越数钱数的眉开眼笑的。
这段日子,他们已经卖了有一贯多钱了。
虽然齐越不太懂这一贯铜钱到底是多少钱,但听陈瑾瑜说这些钱够他们过个好年。
“喂,呆子,这一贯钱有一两银子吗”齐越问,他在那古装电视剧里听过银子什么的。
“已有了。”陈瑾瑜回道“还多了呢。”
“哇塞”齐越笑,数钱的手一顿,问“多多少有二两了吗”
陈瑾瑜看着齐越跟小孩子一样,笑道“这一贯钱就是1000文,而一两白银通常是1000文,咱们现在是1233文钱,换白银是一两多。”
“我靠,一千多个铜币啊。”齐越看着这一堆铜币“这要是在我们那,能换更多的钱,这可是古董啊。”
齐越说的开心,陈瑾瑜也听的高兴。
他说“还有半个多月就过年了,这期间咱们差不多还能卖上这么多钱,我打算把欠的零头还一小部分,然后剩下的给你添件新衣服首饰和鞋子。”
“好啊。齐越想也没想张口应道。
陈瑾瑜一听,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而齐越应完,等回过神来,忽然觉得这感觉怎么就真跟搭伙过日子一样啊自己还应的这么快,心情还挺高兴这不禁让他心中一抖,可不能这样决不能
稳了稳情绪道“别给我买了,给你自己买些吧。”略微停顿,看着陈瑾瑜问“你到底欠了多少债”
陈瑾瑜说“不多,娘子”忙道歉“对不起,说,说习惯了,那个,放心,欠的不多。”
“不多是多少”齐越皱着眉“总有个具体数目吧”
“那个,”陈瑾瑜犹豫着“五两多。”
这个笨呆子,那老实巴交的样子,看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睛就知道他说没说谎了。
“五两多”齐越略微挑了挑眉,将铜币一推“我看是五百多两吧”
“娘子怎么知道”陈瑾瑜怔然的望向齐越,一脸的吃惊。他自问,没有将欠这么多钱的事情告诉齐越啊,他是如何知道的呢这让他惊讶。
而齐越听后,差点一屁股拍到地上,眨了眨眼,而后挑着眉责怪道“你居然欠这么多钱”
他虽不太懂,但齐越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古装片,说几两银子就够穷人过上好多年的好日子了,更别说几百两了,所以,一定不是小数目。
陈瑾瑜弱弱的点了点头。
“哎哟我去你怎么欠这么多钱啊”齐越纳闷“你说你虽没爹没娘没兄弟姐妹的,但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啊,你又这么身强力壮的,我觉得你每年赚的钱,吃喝用完,剩下的你攒起来,也得有些家底子了吧这,这怎么还欠债啊”
齐越非常想不通。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是啊,为什么啊,难道这个笨蛋一直好吃懒做无所事事,所以才这么穷可他不像是那种人啊。
陈瑾瑜红了脸,他是有苦说不出,难道要说自己是为了娶他,又为了给他看病才欠这么多钱吗这人好面子,又小孩子脾气,这么些天好不容易顺了气了,人也高兴了,若是说出实情,怕是这实在叫他难以说的出口啊。
想了想,道“嗯,先前,先前没怎么过日子,故,才这般穷困潦倒。”
齐越一听,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着他“你,二十九了对吧”
陈瑾瑜低下头,咬着唇“嗯”了一声。
齐越撇了撇嘴“我跟你说,就你这样的,搁在我们那个时代,铁定打光棍。”
说完这句,突然想到,他在这古代也是打光棍的料啊,家贫还不努力没救了
陈瑾瑜低着头没说话,但脸上却不争气的烧红了一大片。
娘子这是嫌弃自己了
亦或着是恨铁不成钢
陈瑾瑜这样想。
“唉,你说你欠这么多钱,还不努力,以后可咋办啊”齐越叹口气“这得卖多少鱼啊”
陈瑾瑜张了张嘴,小声道“不用担心,我很快都会还清的,你只需在这好好养身子,等好了,我就送你回家。”
齐越看着陈瑾瑜,暗想,傻子,就怕你没那本事把我送回去啊。
两人将钱收好,陈瑾瑜打了热水,给齐越洗漱,等睡觉时,他抱起自己的旧被子就要往外走去时,被齐越唤住。
“喂,不是说今儿有大风雪吗别去堂屋睡了,就在这床上睡吧。”
“啊”陈瑾瑜怔愣。
“啊什么啊”齐越没好气的说。
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上了床,也不敢再靠近齐越,就盖着他那床旧被子,缩在床边一小块地方。
“你睡这么靠边,什么意思啊”齐越拧着眉问。
“没,没什么意思。”
齐越脸色不好看“没想到你这么小气啊我就说你一句,你就记仇了”
陈瑾瑜被说的莫名,道“没记仇,男女授受不亲,还是不靠近的好。”顿了顿“你自是要走的人,我更不能毁你清白。”
闻言,齐越住了声。
也没再多言,转过身,紧了紧被子,睡了。
爱睡不睡,懒的管你
但到了夜里,尤其是下半夜,屋子里的火盆熄灭,外面大雪纷飞,冷的发紧,这就盖一层旧被子的陈瑾瑜不自觉的就会往齐越那边靠。
到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看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怎么地已经跑到齐越被窝里去了。
陈瑾瑜立时慌了神,可又不敢弄大动静扰了齐越的好觉。
手足无措间,齐越醒了,揉了揉眼睛,看着处于惶恐中的陈瑾瑜,一副怂样,他不禁笑了。
陈瑾瑜咬了咬嘴唇,支吾半天,最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我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
“我弄得。”齐越抢先道。
陈瑾瑜一听,脸上一热,齐越看着他说“别误会,我是看你冷的哆嗦,才施舍给你的。”心里却暗暗道你这家没暖气没空调的,只有两个人抱着睡才暖和。
这样的一份贴心,叫陈瑾瑜心中感激又温暖。
“别傻愣着了,让开一下,我要尿尿。”说着齐越穿衣服,准备出被窝。
结果刚刚下了床,打开门,齐越直接懵了。
外面被大雪覆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雪得到小腿处,真是看着让人有股莫名的兴奋。
“喂,陈呆子,你们这里的雪居然能下这么厚”
听之,陈瑾瑜忙穿衣下了床,瞧着这深雪,说“嗯,冬天都是这样的。”略顿“门口冷,快回床上去,我去给你拿木桶。”
说着未等齐越反应过来,就跑了出去,不一会便提了木桶进来。
齐越看着陈瑾瑜,又看了看这木桶,说“我现在病好了,才不要再在这木桶里。”说着踏出屋门,踩着那厚雪朝厕所走去。
陈瑾瑜眨了眨眼,看着在雪地里一步一步艰难走的齐越,忽然觉得这人有时候倔犟的让人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间爱情就那么悄悄的来了真的就是不知不觉间
谢谢每一个看文的宝贝,谢谢你们
、这人真呆
早饭后,卧室内。
齐越躺在床上挺尸,陈瑾瑜低着头看书。
“你说,这雪得什么时候化”齐越问“咱还能去钓鱼卖钱不”
陈瑾瑜放下手中的书“怕是要等上几天了,这下雪天,路滑不好走,钓鱼肯定不能去的。”顿了顿“还有半月就过年了,也怕是这期间不能去赚钱了。”
齐越叹口气,嘟哝道“真无聊。”
这古代真的是想做什么都不能做的地方。
午饭的时候,陈瑾瑜不知从哪弄来几个地瓜,放在火盆里烤了。
齐越吃的开心,问“这从哪来的地瓜”
“家里地窖里拿的。”陈瑾瑜回道。
“哦。”齐越吃着,忽然脑子灵机一动,问“地窖里有多少地瓜”
“好些呢,地里没什么庄家可种,就属地瓜种的最多。”
话刚说完,齐越兴奋的拍着陈瑾瑜的肩膀说“喂,我找到一个咱不用卖鱼,就能赚钱的法子。”
“何法子”陈瑾瑜好奇。
“等会说,你先带我去地窖看看。”
地窖里,齐越看着这一地窖的地瓜,不免有些吃惊。他在想该不会这笨呆子把这十几亩地都种地瓜了吧
齐越挑挑拣拣的看着,有些地瓜已经冻坏了,他问“这么多地你只种地瓜吗”
陈瑾瑜有些犹豫。
齐越皱眉“说啊。”
“嗯。”
切真呆
齐越撇撇嘴“干脆以后叫你陈呆子好了不行,这个不好听,叫陈小呆吧。”说着嘿嘿一乐,这名字好听,跟个狗名似的,不错,不错。
陈瑾瑜看着齐越,笑着,应了声“好。”顿了顿“怕是我这样的得唤一声陈大呆了。”
“陈大呆不好听。”齐越说。
闻言,陈瑾瑜一愣,随即一脸宠溺的望着齐越。
齐越“”卧槽那种眼神要闹哪样啊你
地瓜被齐越挑拣着,陈瑾瑜跟着挑。有的放到筐子里,有的直接扔了,两人忙活了大半上午,也挑的差不多了。
而陈瑾瑜早就不想齐越在忙活了,担心他身子骨受不了,只得一直提着心,见他站起身,拍拍手,这才心里松口气。
“娘”子字到嘴边又咽下,抿了抿唇道“累了吧,这地窖也不能待太久,我们快出去。”
齐越哎哟一声,伸了个懒腰,撅了撅嘴,一下子靠在陈瑾瑜肩上,撒娇似的说了声“ok搞定可累死我了,不过,满足。”
就这么一下,让陈瑾瑜的心一下子就酥酥麻麻的。
脸色稍红,眨了眨眼“既然累了,就,就,赶紧,赶紧回屋吧。”
“好嘞”齐越看起来挺开心,因为他盘算着赶紧帮这呆子还清钱,自己走的也心里舒坦,毕竟,他知道这呆子是因给自己看病才欠下这么多钱的。
“喂,这地瓜,咱们弄上去两筐,准备准备去卖烤地瓜。”到了屋里,齐越洗着手对陈瑾瑜说。
“卖烤地瓜”陈瑾瑜疑惑。
“嗯。”齐越拿过毛巾擦着手“这主意怎么样在我们那,年关将近的时候,大街上卖烤地瓜的 ,烤玉米的,的、糖葫芦的,都特别赚钱。”说着叹口气“可惜你这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地瓜,不过,没关系,烤地瓜也挺赚钱的。”
闻言,陈瑾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这,这怕是要想差了。”
什么齐越皱眉。
陈瑾瑜看着齐越道“不瞒你说,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地瓜了,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这个季节,大人小孩是爱烤地瓜吃,可烤的都是自家地瓜,很少有在集市上买的。”
齐越“”
本爷爷还想着靠这卖地瓜,赚些钱呢。这开什么玩笑,居然是家家户户都有。
不高兴的撅了撅唇“那你不早说,我这一中午不是白忙活了”
“我的错,我的错。”陈瑾瑜想了想“其实也不算白忙活,穷人家不缺地瓜,那些富人家的人对于烤地瓜也还是挺喜欢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那咱就去镇上卖烤地瓜。”
“可”
“你能不能干脆点”齐越不耐烦“说话总是文绉绉的还总是啰啰嗦嗦的,跟那唐僧似的,烦都烦死了。”
唐僧陈瑾瑜略微尴尬,搓了搓手,道“镇上有卖地瓜的,摊位还挺多。”
“啥”齐越提高了音量,而后脸上一僵。这破地方,看来被地瓜给承包了。
难怪这人也跟个呆瓜一样怕是地瓜吃多了吧
娘子看样是不高兴呐陈瑾瑜在心里默默想着,要不就随了他的愿,带他去镇上卖地瓜吧,正好也顺道给他买衣服和首饰而且将近年关,集市上唱戏杂耍的,可以带娘子在集市上看看玩玩。
这样想着,就同意去镇上卖地瓜,但总要准备烤炉的,可又怕齐越嫌他啰嗦,便踌躇着开口道“不过,今儿,怕是,怕是去不成了。”
什么
齐越的眉毛都拧到额头上去了。
陈瑾瑜瞧着他的样子,别开眼“真的。”
努力深呼吸一口气,问“为啥”
“因为,因为”
“简单明了些。”齐越瞪着眼。
陈瑾瑜看向齐越说“因为烤地瓜需要烤炉,我们需要准备一个烤炉才能去卖。”这话是他头一次这么利索的一口气说完。
说完了话,有些揣揣不安的看着齐越。
噗
齐越看着他一口气说完话,憋得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忽然笑了。
看见齐越笑,陈瑾瑜呆愣愣的看着,一脸的莫名其妙。
齐越点了点头“说的是,那我们赶紧去弄烤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