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浪,大手一揽她的腰肢,将她反抱过来,放在大腿之上。见她晶莹的泪花里闪烁着细碎的月光,双眸里的柔情像醉人的美酒。
“那,你。。”
“等你忙该忙的事,我”一抹红晕浮于两腮,借着月光,更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如何”赫连睿急切地追问,不给她一丁点思考的时间。
柔荑攀上他的颈项,双唇贴在他耳畔,轻轻呢喃“做你的妻子。”
心,一阵悸颤,这远比他想要的答案更为动人,是,是妻子;她从来就不在乎“皇后”这个头衔。妻子,两字像是他内心最为柔软的两根弦,被她轻轻一拨,拨出世间上最为动听的韵律,悠然长远,仿佛是期待了一辈子的声音。
颤抖的双唇寻找着他永不厌倦的柔软,“芸儿,芸儿我爱你,我爱你。”
醉人的呢喃,醉人的吻,她感受到他如月下的大海正在潮涌滚翻般的心。她亦是,回应着他激烈的吻,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为他沦陷。
“睿”
“嗯。”
应着她,却并未停止对她痴迷的吻,炽烈的吻已从她的唇瓣滑下颈间,再轻轻地啃噬着她美丽的锁骨,她的双手却不适时宜地捧住他还想往下移动的脸。
“先听我说嘛。”一声娇嗔,只好停下。
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妖精,今晚,她已经第三次打断他了。
他发誓,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
莫教伊人空对月四
“呃,那个。。”她不知这样的事情她该不该关心,但她也想凭自己的所知替他分忧,不过对上他想吃人的眼神,她不禁有点退缩。
“又想反悔”对上这样的女子真的有几份懊恼,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接下来又会说出什么惊心动魄的话来。
“关于风灾,似乎给你带来不少的困扰。”
捏了捏她隆直的琼瑶鼻,讶然问道“我的芸儿是想为我分忧么”
“我哪有这本事。”分明是想为他分忧,却不知何故就是不愿承认。
“唉,”赫连睿深深地叹息道“每年都会有大大小小的风灾,有时一年内会有好几场,每年于风灾之后,将有大部分的农种遭淹,田舍被毁,死伤无数。百姓们又将流离失所。对于朝廷也是不堪重负,这几年本就国库少存,如果风灾一来,朝廷必将要拔款赈灾;对百姓而言本就遭受风灾之苦,税赋徭役对他们将更加雪上加霜,所以,朝廷为减轻他们的负担,还得减轻税征,国库存粮存银怕犹为困难。万一,别国于此时来侵,如要开战,如此一来,后果不堪设想。”
“睿,往年都是怎样预防风灾的,风灾来临之际可有好的预防措施”
“预防措施”显然对这词有点陌生,但也被他很快理解“只知每年的这个时间风灾来袭,到底如何应对,一时间终还未想到更好的办法,当风灾真的来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将百姓的家园毁灭,将老弱妇孺的性命带走”
说到这些让他头疼的事,眉峰又开始紧紧收拢,纤纤玉指抚过他的双眉,柔声说道“可有什么人懂得观天象,可以在风灾来临之前观测到各种异象譬如说,风灾来临前会无风起长浪,其传播的速度远比风灾速度快好几倍,这就说离风灾来临之际不远了,居住在海边的百姓应该更易察觉得到。还有”
迎上他讶异,赞赏的眼神,连忙砸舌住了口,“我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不,说得很好,你接看说。”璀璨的星眸里像是有无限的惊喜,像是看到了无限的希望。
得到他的鼓励,她便放心大胆的将在二十一世纪书籍上看来的那点知识,凭借自己的记忆慢慢拼凑,只是后悔平常关心的不够多,也只能将自己所知道的那点告诉他“除了无风所起的涌浪,你还可以派人注意天空是否出现跑马云,所谓的跑马云也叫碎积云,属于低云,由形状近似馒头的积云破碎而成。碎积云从东南沿海方向移向本地天顶,速度快,势如跑马。这种云的出现也预示着本地将受狂风侵袭的前兆之一。”
放在她腰肢上的大手加紧了力道,俊美无比的脸上是毫无保留的赞叹,“芸儿,你怎知这其中的道理你可知道,对于本国的臣子也好,百姓也罢,最多也是熟知夏季乃风灾多发之际。然而,心虽知如此,但还是抱有侥幸想法,这漫长的夏天,出海的人还是要出海,播种耕耘的人也要为一年的生计打算,贫穷的人也还是将就住在摇摇欲坠的危房里,”说到此时,赫连睿的双眼绽放出比平时更为耀眼的星光,“芸儿,有了你所说的这些异常天象,的确可以助我风帝国子民防患于未然,减少悲剧惨剧的发生啊。”
“不过芸儿知道的毕竟还是有限,你可以在朝中寻找人才,相信隐于民间也会有这样的人才,对天上出现的各种异象特别敏感,有心想要研究,却困为多种原因无法达成愿望。还有,自然灾害始终是人力无法控制的,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怎样去克服它,防备它,以及更好更快地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
“我的好芸儿,”赫连睿一手挑起她如修葺过完美的下巴,心中感慨万端,又像是激流勇增,更像是如获世间至宝,“你定是上天派来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来帮我的。”
咋都不给偶留点言
鸟惊庭树时将到一
“我的好芸儿,”赫连睿一手挑起她如修葺过完美的下巴,心中感慨万端,又像是激流勇增,更像是如获世间至宝,“你定是上天派来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来帮我的。”
打掉挑着她下巴的那只手,娇嗔到“那接下来的还要不要听”
“要听”虽还是笑意盈盈,但语气却是相当诚恳。“芸儿字字珠玑,金言良语,我当然要听,一定得听。”
赫连睿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不禁让楚绛芸莞尔,他,的确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君王,心里居然萌生出几分自豪感。
“怎么不说了”说话的同时迅速地在她的樱唇上亲了一下,盯着的她双眸溢出细碎的星光,一脸诡计得逞后的坏笑。
“再不正经,本小姐接下来要说的可要收费了。”
“好好好,我不敢了,你要知道,你夫君虽贵为皇帝,其实是相当穷的,说到钱我能省则省。”
瞥了他一眼,才开口道“对风灾来临时出现的异象芸儿所知的也只有这些了,不过多少也是用得上。接下来的便是告知人们风灾来临时必要的防备了第一,要储备好干净的水和食物,当然条件允许的话最好还备好药品,防寒物品,火种;第二,置于室外的,特别是高处的易碎易裂物要提前放入屋内;第三,加固门窗以及易被吹动的物品,清理排水的沟渠;第四,防止屋内积水,可在家门口安放挡水板或堆砌临时的土坎;第五,住在低洼地区和危房中的人要迁移到安全住所;第六,尽快通知出海船舶尽快返港避风,人员上岸。”
她说得口干舌燥,他却难以置信地听着这锦囊佳句从一深居闺阁女子的口中娓娓道来,如果说之前她给他的是震惊,那么此刻便是彻底是折服。
“芸儿,你原来真的给我预备着这么多的惊喜,好,好,我就这样享受着你给我的一次次惊喜。”
对于他的赞美之辞她到表现的异常冷静,心里还在嘀咕“在我生活的时代里,那可是基本常识,我可没你说的这么神,呵呵,不过,被他崇拜的感觉到是真的不错。
“呃,还有第七。”清澈如水的双瞳闪过一丝狡黠。
“第七是什么”赫连睿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着她。
“第七是,我渴了,困了,累了,皇帝陛下,你不准备犒劳下我”精致动人的小脸在月光下撩人心神。
“那我怎么犒劳你”一脸揶揄,转身将她按于身下,邪邪的笑着,“夫君我很是乐意啊。”
用力推开身上的他“赫连睿,你就那点坏肠子,”一边说一边起身,“我要回去睡觉了。”
赫连睿在她转身时急忙拉住她住她,双手按于她的腰肢之上,用力一抱,将她放在贵妃榻上,自己则转身,拍了拍肩膀,说道“来吧”
“你。。要背我回去”一阵暖意让她于心里低低的笑开。
“嗯,”半侧回头看着她,“我的芸儿,如果你愿意,我乐意天天背着你。”
月的清辉温柔至极,花的芬芳时淡时郁,宫墙之外潮起潮涌的海浪不绝于耳,这样的夜,这样的月色,她伏在他和肩上,笑意浓浓,原来,幸福很简单,很简单。
赫连睿背着楚绛芸刚至庭前,却见月潮宫宫门开启,总管海子生满头大汗,急急而来。
赫连睿蹙眉,转头看看伏于他肩上的人儿已有了睡意,忙给已经跑至跟前的海子生一记警告的眼神。那海子生兴许是被少年皇帝背着楚绛芸的举动给震懵了,张着能塞进鸡蛋的大嘴,一时忘了来的目的了。
“海子生,朕看你是越发糊涂了。”
“啊,奴才该死”急忙下跪请罪。
楚绛芸已被两人的对话惊醒,没了睡意,挣扎着想要从赫连睿的背上下来,却被他箍得紧紧,动弹不了半分,只好作罢。
“都不看看是什么时辰了,急着跑来所为何事啊”
赫连睿愠恼的声音从头顶想起,海子生仰起满脸皱褶的老脸,笑逐颜开地说道“陛下,大喜啊,刚刚太医院诊出赵婕妤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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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惊庭树时将到二
赫连睿愠恼的声音从头顶想起,海子生仰起满脸皱褶的老脸,笑逐颜开地说道“陛下,大喜啊,刚刚太医院诊出赵婕妤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
幸福幸福,往往就是这样,就像于蓝天中悠悠而过的白云,却经不起风生而变,只在刹那,便变幻成另一个模样;有时却像月光如水的夜晚,明明是皎洁银亮,一片安详宁静,却因为被天际的一团乌云所遮蔽而失去光华,变得一地漆黑。
赫连睿感觉到环绕于颈间那柔软的双臂生生而颤,他的心,从喜悦无垠的广阔中而退却到一片黑暗无望之中。心禁不住猛地一悸,他,感觉到自己有可能又要失去她了。
这一次楚绛芸从赫连睿的背上,挣扎着落于地面,他亦无力紧箍她的娇躯。
“海子生,且退下。”
飞快地瞥了一眼立于一旁的她,自然披洒的长发半掩住她一侧的脸,他看不清她,亦觉察不到她的变幻。不,好不容易靠近的两颗心,不能再生间隙。
“可。。陛下,赵婕妤说等看您去景菊宫。”
从未像这一刻这般讨厌海子生这尖细刺耳的声音,双眉紧蹙,不耐地说道“告诉她,今晚不必再等了,朕明日再去看望她。”
听出了少年君王言语间的不耐和隐隐的愠恼,想着这跋扈的赵婕妤,以为这下可以母凭子贵了,看来要失算了。这赫连家第十九代的第一个即将到来的孩子,好像并未带给他爹多少喜悦。侍候两代君王的海子生可看多了宫闱之中的是是非非,心中感慨,要是,是如今得宠的楚家小姐有了龙种,这境遇怕就不一样了吧。不敢多留,连忙应诺着躬身而退。
拉过她的柔荑,已非刚才在他颈间这般温暖,而是有了如水般的凉意,心疼地拂开挡在她额前的发丝。如水般清幽的双瞳比起刚才越发明亮,心很疼,原来,原来她的眼里已盛满泪水。只是,仍是倔强地抿着嘴,对上他的怜惜的目光,推开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比丝无比牵强的笑“陛下,芸儿给您道喜了。”
那美绝人世的脸,因为眼角即将溢落的那一滴泪而更显我见犹怜,凄婉动人,只是这清淡清冷清幽的声音像是一杀无形的鞭,笞得他心神俱失了方寸。
“芸儿,不。不要这样。”他的话在她面前显得底气不足。
“那么,以陛下的意思,芸儿应该怎么做才好”
隐忍着的那滴泪,终究还是从美丽的脸上无声滑下,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