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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争宠 第6节

作者:崔罗什 字数:20016 更新:2021-12-29 07:33:49

    李摩空一身白衣翩然而至,胳膊下面还夹着他那只白球一样的宠物。傅冉一见那玩意就笑,天章只觉得那东西猫不像猫,狗不像狗,说是狮子也实在太小了,一动不动的时候就跟婴儿床上的布偶一样。

    一被李摩空放下来,白毛小狮子就栽倒在地下了。

    李摩空解释“刚才喝醉了。”他拍拍狮子的头“阿猊,起来。”小狮子晃了两下,脑袋立起来了,肚子还贴地上。

    连齐仲暄都忍不住笑了,问“这到底是个什么灵猊吗从未见过这般小的。”

    李摩空看了他一眼“小中有大。”

    齐仲暄悠悠道“大在何处”

    李摩空又看他一眼“有心可见。”

    “心又为何”

    “可见有心。”

    齐仲暄与李摩空隔空对视。众人都觉察出不同寻常的气味了。皆因李摩空是蓬莱法尊,齐仲暄是昆仑弟子。这两派,表面虽然都敬重对方,实际上总是暗暗相争。

    李摩空是大法至尊,齐仲暄是王孙气盛。两人都没有相让的意思。在座诸位也都是年轻人,都有些想看好戏,谁都没有出声打圆场。

    沉默片刻之后,齐仲暄突然发问“有还是无”

    他声音刚落,李摩空不假思索,立刻答道“有。”

    “我有还是你有”

    李摩空仍是速答“皆有。”

    “我若说无,你又奈何”

    “乃不自知。”

    “知还是无知”

    “无知。”

    “皆无知”

    李摩空淡定道“你无知。”

    齐仲暄大笑,问不下去了。自罚一杯。

    众人皆是一笑而过。天章原也是笑,忽见傅冉对着李摩空笑得格外欢,顿时觉得有些没滋味。只见李摩空给狮子喂了些水,又抚摸它一番,那狮子酒醒了些,蹒跚着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傅冉脚边,傅冉就伸手逗着它玩。

    天章心道这东西还真是个通灵性的,知道巴结傅冉。傅冉只顾着和狮子玩,不时与李摩空说笑两句,倒把天章晾在一边了。

    “不知那伽长成如何了自从第一次见过之后,朕就没再见过了。今日不妨抱来看看”天章此言一出,傅冉果然道“已经长大不少,崇玄司天天称她,每天都变重。样子也变了。”

    说话间就有人去传祥瑞科了。

    李摩空问“可是蛇瑞我都没有见过。”蛇瑞是皇帝后宫才会有的独特灵物,任他走遍四海,也不会见着。年前他为太后做完法事之后,就去了京畿一带走访,并未能见到蛇瑞。今日听天章主动提起,也来了兴致。

    不一会儿祥瑞科的李钦臣就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天章一见到那伽,立刻就后悔了。

    他听傅冉说起过那伽长好看了不少,今日一看,只觉得傅冉所说的好看,肯定不是一般人嘴里的好看。

    天章还记得那伽一开始的样子,虽然怪异,但因为小,还有点可怜的样子。现在一看,这半年也不知道崇玄司喂了她什么,竟然长得又粗又长,面孔也长开了些,但还是怪,而且因为长这么大,更显得恐怖了

    天章想,他大概再也不会想看她第三次了,除非她完全化成人形。

    在座的客人见到那伽,有错愕的,也有好奇的。但那伽现在还是不会说话,只是懒洋洋在地上缓慢游动,谁拿吃的喝的去逗她,她都不理。狮子用牙齿去蹭她的厚皮玩,她也只是甩甩尾巴。李摩空倒觉得有趣。

    “简直和人一样。”他说。

    傅冉笑道“看来那伽今日有些生气的样子。”他这一句话是对着天章说的,天章忍不住也笑了“如何瞧得出来”傅冉道“平日胃口可大着呢”

    孟清极本就厌恶蛇瑞,今日亲眼一看,果然受不了,看着那蛇身只觉得寒毛直竖,又见天章眼里只有皇后,都没怎么正眼瞧自己的打扮,更觉无趣,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与齐仲暄攀谈,于是就站起来,向天章禀了,先退席了。他一站起来,乔苍梧也跟着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天章没有留他,只道“你既累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李摩空瞧了会儿那伽,向傅冉道“这样养下去,大约还要二三十年才能化人形呢。若是跟我回蓬莱,大约十年就可以化人形。”

    傅冉道“怎么法尊有意带她回去吗”

    李摩空还没说是否,那半醉的狮子就以为李摩空已经决定要到蛇瑞回去了,忽然就张开口,它吧唧一口就把那伽整个吞下去了。谁也没看清它的口有多大。只是瞬间之事。

    天章骇然,除了几个崇玄司的术士,其他人都是吃惊不已。傅冉已经憋不住嗤嗤发笑。

    李摩空拍拍狮子的头“阿猊,我还没说要带她回去。”他看向天章“陛下,我可以带那伽走吗”

    天章断然拒绝“当然不行但”

    被吃了

    李摩空又拍拍狮子“吐出来”

    狮子嗓子里咕噜了两声,低头呱唧一口,那伽又滑到了地上。

    李摩空又看了一眼齐仲暄,齐仲暄朝他微微抬起酒杯,一口饮尽。随即也告退离席了。

    众人算是明白李摩空说的“小中有大”是什么意思了,傅冉向天章轻声解释道“平常人的藏物之所,多用死器,他却不同寻常只是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出来的。”

    天章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只觉得两人这样在众人面前亲密说话十分飘飘然,靠近时,身上的熏香与酒香都清晰可闻。

    两人目光相遇时,傅冉忽然侧过头去,靠近天章耳边。众人看过去,只能看到皇后似乎正在陛下耳边说着什么,只是陛下神色有些古怪。

    却无人知道,傅冉并未说什么,他只是含住天章的耳垂,品吻了一番。

    齐仲暄顺着渠水,越走越偏,走到一处假山上的凉亭上坐下。这里背阴,又有两株极高大的芭蕉,夏天时必然凉爽宜人,只是这时节并不适合,因此无人上来。

    齐仲暄坐在亭中,想到刚才李摩空的神色,不由叹气。

    “王爷,”有人上来向他行礼道,“好久不见。”

    齐仲暄打量来人“虽有几年未见,不过乔公子越发出众了。”

    乔苍梧微微一笑。

    第30章

    一墙之隔的地方就能隐约听到宫人说笑的声音,乔苍梧却不慌不忙行了礼,在这假山上凉亭中与淮阴王对坐。

    两人互相打量一番。

    乔苍梧生得谈不上精致,只是五官柔和,整个人端的清爽,最不显年纪,他今年二十出头,与齐仲暄几年前见过的样子竟没什么分别。

    不过在乔苍梧看来,齐仲暄的样子却是变了很多。

    这也难怪,齐仲暄今年虚十六岁,身条完全抽上去了,五官也渐渐像成人一般老成起来。可他第一次见到齐仲暄的时候,齐仲暄还是个才十岁出头的孩子。

    但这个孩子,当然和小民百姓只知三三两两打闹的孩子不一样。

    乔苍梧还记得自家那时候与隔壁邻居在宅基上有些争执,因乔家败落窘迫,又是老的老,弱的弱,明明自家有道理,也争不过凶悍的邻居。

    他就是那时候被齐仲暄的人挑上了。没过两天,邻居家的一家之主突然就暴毙了,只听说死状可怖,匆忙办了后事。

    在见到齐仲暄之前,乔苍梧还猜测能毫不犹豫取人性命的,十有八九是个心狠手辣的阴鸷成年人。所以当他被带到齐仲暄面前时,他不禁呆了他的主公,竟然是一个如仙童般可爱,还梳着垂髫的小孩子。

    齐仲暄那时候说话声音还是童声,如女孩一般清脆。可听了他的话,乔苍梧却一丁点也笑不出来。

    “你要为我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个耳目神罢了。我仍要回昆仑,京中没人帮我打探消息可不方便,”齐仲暄笑得自然,“我为你打点打点,你准备应选进宫吧。”

    乔苍梧是聪明人,知道自己既然能见到“主公”的真面目了,这个主公又是这种阴狠做派,他这时候只要稍露一丝犹豫,说不定下场就如那个邻居一样。

    他恭顺地答应了,又问“只是不知道主公要我打探什么消息”

    齐仲暄高兴地拍起手来,仿佛仍未脱稚气“总算带来个好的了之前两个蠢货一看我是个孩童,脑子就转不过弯了”他甩了一下放在案上的鱼肠剑。

    还未干透的鲜血被他甩出一道整齐漂亮的细粒,洒在乔苍梧的面前。乔苍梧已经无须问那两个人的生死。

    齐仲暄不会因为乔苍梧答应得干脆就放下心来,控制乔家人才是最安全的手段。当然,他也不会只安排一个乔苍梧,总要尽力多安排几个才更有用。

    乔苍梧知道的齐仲暄还安排了两人,和他一同进了宫。只不过这两人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惶惶不可终日,竟然进宫不久就病死了。另一个确实出众,很得了天章一阵宠幸,可惜太出众了,等天章接了孟清极入宫,孟清极第一个看不顺眼的就是这个出头鸟。出头鸟失宠之后,只能冷宫度日,日日怨怼。乔苍梧怕他坏事,在孟清极身边嘀咕了两句,也顺便向孟清极表个忠心。很快出头鸟也消失了。

    齐仲暄与乔苍梧多年后再见,两人都有些感慨。

    “没想到,能坚持到最后助我的,竟然是你。”齐仲暄这几年下来,成熟收敛了些,不像幼时那样冷酷了,表面上竟然对乔苍梧十分和气。

    乔苍梧却清楚,这只是自己还有用的缘故。

    齐仲暄恐怕是真没料到他是活得最久的那个。因为其他两人都是懂些术的,甚至得过齐仲暄指点一二。乔苍梧因为一点基础都无,齐仲暄想指点都没办法下手。

    可是懂术有什么用呢人始终是靠头脑活的。

    两人只是感叹两句,立刻就转入正事。即便隔了这么多年,乔苍梧还是对齐仲暄服服帖帖,他的家人还都捏在齐仲暄手里。

    “殿下需留心些皇后。他并非一般人,一来就搬走了宸君的宝屏,后来又撞见了蛇瑞,虽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总之这半年看下来,不像个简单的。”乔苍梧时时就在心里过一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齐仲暄听了只道“这些我都知道。没有了吗”

    乔苍梧道“孟宸君给我吃过一次药,大约是催孕用的。”

    齐仲暄沉吟了一下,要是乔苍梧能怀上,对自己来说,不是坏事,不过

    “看来你很得宸君的信任嘛。”

    乔苍梧连忙表了两句忠心,又道“可惜我未能怀上,宸君很不满意。我觉得蹊跷的就是,他对那药似乎十分珍惜,既得了药,没理由自己不先试一试”

    齐仲暄已经明白乔苍梧的意思了,他微笑道“你的想法,实是重大,切不可宣之于口。”

    若天章真的不孕,那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更便于他行事了。

    两人说完要紧事,就分别从亭子上下去了。乔苍梧仍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的模样。

    隔日,他就知道自家又得了一大笔钱财,定然是齐仲暄赏的。

    齐仲暄学过卜算。不过各门各派中因算法不同,所示现的结果也大不相同。齐仲暄得了乔苍梧的消息,回去就亲自算了天章的命数,他闭门谢客,斋戒三日,沐浴熏香,然后静心算了三日。

    算出来的结果,却是天章是有子承嗣的,不仅并非绝嗣,甚至还有不只一个子嗣。

    齐仲暄耗了三天心神,就算出来这个结果,他心神一乱,一口血就呕在了密密麻麻的算阵上。

    “也罢,”他想,“就算有也可以叫他都没了。难道我就因此会收手么。”

    只是他这边一算天章命数,那边李摩空的心头就意动神知。

    天章乃是帝星,岂是平常人可算的因此一被窥算,李摩空这样的大法,立刻就感应到了。好在那人现在只是在算,并未有其他行动。李摩空一面仰天观星,一面抚着狮子头,喃喃道“何苦”

    天章听说齐仲暄病了,忙命苏檀出宫,送了东西,又召来寿安王询问。寿安王道“也不知是怎么了,自从上巳节后就不太有精神。许是犯了春困,看上去有些乏力。”

    天章叮嘱几句,又道“他身边可有仔细的人”

    寿安王立刻道“我正欲与陛下说此事,仲暄既然父母都已不在,以后婚姻大事,自然是由陛下做主。他眼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不妨早些准备,细细考察定下人选,等过两年就可成婚,免得到时手忙脚乱,阴错阳差。”

    天章面上一热,他自己便是一拖再拖,拖得手忙脚乱,更别提这其中阴错阳差的一团,忙道“这是当然。”

    当天天章去了两仪宫,就向傅冉说了这件事情,道“你可有知道的品行端正,容貌风流的闺秀”

    傅冉只推说不知,道“皇室中规矩大得很,若不能像我这般心宽,十之八九得都过不舒畅。再者淮阴王看起来就十分气傲,俗人恐怕难入他的眼。我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天章就道“他只是少年心气罢了,再者他幼年失怙,独自在外闯荡,傲气些又有何不可”

    傅冉就不再说。天章又感慨两句,他当年登基时,齐仲暄不过是个孩童,如今都要准备成婚了。

    为淮阴王相看的事,天章只是稍透了些口风。宫中很快都知道了。孟清极听了,却是眼神一亮从来联姻都是结盟的上佳手段,不由在心中动起了心思。

    三月末,宗室中出了一件喜事。

    天章二哥的儿子齐修豫,是天章现在年纪最长的侄子,今年刚满二十岁,三月二十八的时候,他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这边男婴刚落地,齐修豫就派人进宫报了喜。因这不仅是齐修豫的长子,也是这一辈分的第一个孩子。

    天章听了喜报,自然是立刻宣赏。众人面前,仍是做出十分欢喜的样子。

    只是到了两仪宫,与傅冉一同在床上躺下时,才沉沉叹了口气。

    第31章

    天章一叹气,傅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年纪奔三十去了,孩子一个都没有。不叹气才怪。天章叹完了气,就伸手向傅冉身上探去“明日让太医令给你再看看,看能不能尽快用始蛇膏。”他最近与傅冉关系缓和许多,过去的事情两人都闭口不提。既然傅冉已经入宫为后,那为他诞育皇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能有嫡子当然是最好的。

    傅冉没说话,翻身趴在床上,只是盯着天章看。天章抚着他光滑的后背,问“怎么不愿意”

    “陛下的面相,看上去就很好”

    天章这才笑了起来,他有些得意“这是自然。”凡人之中,没有比皇帝面相更贵的了。

    傅冉下面的话就不好笑了。他靠近天章,认真道“可是陛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呢陛下有没有好好想过难道睡过那么多人,一个都生不出”

    他又仰面躺好,双手交叉盖在胸前,安详地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生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天章听明白了傅冉的意思,又羞又怒,气得一下子坐起来,道“你”

    傅冉一见他生气,就觉得好笑“我说错了吗难道陛下不播种,地里就能生庄稼若是每块地都生不出来,那肯定就是种子有问题了。”

    天章黑着脸道“你这话,又是说来故意气我”

    傅冉奇道“我好端端要气你干什么好玩吗”

    哈哈哈哈哈。确实挺好玩的。

    天章捶了他肚子一下。傅冉嗷一声笑得差点滚起来。两人在床上又扭了半天,傅冉才拖天章躺下,道“累了,睡吧。我说的话你爱信不信,自己琢磨琢磨吧。反正我对孩子是无所谓的”

    他说完就睡了。独留天章心中越想越怕,辗转到后半夜才睡着,睡了一小会儿里面还都是噩梦。

    第二日,太医令周延信没去为皇后诊脉,而是与皇帝说了半天话。

    周延信为天章诊脉后,道“陛下已然全好。今后稍多进些肉食也无妨,可使龙体更为强健。”

    天章与他谈论了半天养生之道,杂七杂八说了一堆,从吃斋说到吃肉,从炼丹说到仙草,说了半天就是开不了口说出那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周延信起初还以为皇帝真是想听养生之道,说着说着就觉出不对了。无论他说什么,天章总是很快就换话头,他说的那些养生方法天章听得也是心不在焉。

    “近日朕想起过去,太宗曾生了七位皇子,九位公主,繁衍旺盛”天章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他这么一说,周延信立刻就有数了,皇帝是为求子的事情。

    这两年来,天章不是不着急,也命太医院给侍寝的贵人配过催孕之药。周延信赞了两句太宗为宗室繁衍做出的贡献,道“最近太医院正在试改药方,想配出更好的”

    天章只是摇头,面色不快。

    周延信噤声。心中奇怪,皇帝到底想要说什么

    天章叹了口气,挥挥手放他走了。

    第二日,天章又召了周延信。两人又扯皮半天,扯到了齐修豫家的新生儿,周延信知道皇帝必然是在焦心子嗣,但就是摸不准皇帝到底想说什么。

    周延信回去之后与夫人嘀咕了几句,他是个老学究,他夫人却是个通达大胆的,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在周延信耳朵边说了一句。周延信一听,立刻捂住老妻的嘴道“罢了罢了,我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于是第三日天章又召他去,这次周延信明明知道皇帝想问什么,也开始装糊涂了。

    天章终于忍耐不住,道“我听人说,种子不行,再肥的土地上也种不庄稼。”

    周延信心中咯噔一下,道“微臣只懂医术,于农术上,实是无知。”

    天章冷着一张脸,道“若我将这后宫诸人比做农田呢太医令可觉得这种子不好”

    周延信再不敢坐,立时站了起来。

    他是真不知道天章是怎么想到这一条的。他为天章诊脉多年,从未觉得天章身体有异常。但若天章认定了后宫生不出孩子是种子问题,那第一个该死的就是他这个太医令。

    如此一想,他简直要跪下了,也不顾比喻不比喻了,直言道“陛下身体虽偶有小恙,但素来康健,绝不会是陛下之故”

    他只有一口咬死了不是天章的问题。

    天章见他说得这般干脆,面上一喜,但他心中转念一想,就知道周延信为了自己也会这么说。

    周延信有所准备,道“不知陛下,有没有问过法尊生子不仅是身体,皇子更涉及天理循环”

    这话是不错的。天章觉得确实可以问一问李摩空。

    次日就召来了李摩空。

    因为天章传话说是有正事相询,所以李摩空这次没带着他的玩偶过来。

    只是一看见天章,李摩空就道“今日皇后不在吗”略有些失望。

    天章不高兴他一张口就问别人内人,嗯了一声,道“今日请法尊来,是有事相问。”

    李摩空飘过来一句“问什么”

    “子嗣。”

    “噢”李摩空居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天章察觉某个人的小动作了。

    “子嗣啊陛下子嗣不少的,其中一个是天命之子。”

    天命之子的意思就是那个孩子将来会继承帝位。

    “至于是哪一个孩子,我现在不能说”

    天章听了已经十分高兴,就差手舞足蹈了,连忙阻止道“可以了。听了太多也没意思。”

    法尊的一双眼睛与常人不同,是不会看错的。既然法尊这般说,天章就定心了许多。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天命之子,是皇后所出吧”

    李摩空看了天章一眼,飘过来“都是陛下所出”

    天章笑道“我当然知道都是我的孩子,我是问太子是否皇后所生”

    李摩空摇摇头,天章只觉得心中一沉。

    “是陛下所生。”

    天章莫名其妙“法尊”

    话刚出口,他忽然明白过来了。

    这天晚上,天章就按着傅冉做了两次。

    傅冉半倚坐在床头,正面整个打开,天章进去得也急,两人都是一头的汗。插进去之后,天章只是抱着傅冉的腰,两人的胸口紧紧贴靠在一起。

    “陛下”傅冉虽然痛,声音里仍是笑,“怎么了这么”

    天章往前一撞,他声音就一顿。

    结合处卡得死紧,傅冉也受不住了,骂了两句,只能随着他动。抽插了一番之后,两人才开始得趣,渐渐水声都出来了。做到忘情处,只是交缠相吻。

    完事之后,两人躺在一处,傅冉既累,也爽到了,迷迷蒙蒙就要睡着。天章却是一丝睡意也无,手指在傅冉肩头划着,道“要是你能为我生一个孩子多好”

    傅冉闭着眼睛轻声笑起来“你问过李摩空了怎么,你的孩子不是我为你生的么”

    天章心中已经没有刚听到李摩空的话时那么惊涛骇浪,只道“在床上不许提别人。”

    他再去摸傅冉的头发,傅冉就挥开了他的手。天章一愣,明白过来,只是苦笑道“要是说了,你更要笑我了干脆就让你笑个够吧。”

    第32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章推了推傅冉“醒醒”

    傅冉迷迷糊糊道“嗯我做了个梦,梦到你说要生孩子”

    天章幽幽道“那不是梦。”

    傅冉彻底笑醒了。

    天章无语“你这是要疯啊”

    傅冉从背后搂住他,吻了吻他的脖子,闭着眼睛也仍是笑“我高兴。”

    天章没吭声。

    如今他对傅冉的脾性也摸清楚了些,知道他爱说笑,喜热闹,不耐烦被约束。而当年的傅娉婷其实是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所有事情娉婷都会做得井井有条,但话少,笑容几乎看不到。即便他偶尔说些温存的话,做些亲昵的举动,娉婷也总是淡淡的。听到他说要奉上凤印,娉婷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过去他觉得这是两情相悦,只是脉脉不得语,矜持隽永。

    他握住傅冉圈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数着傅冉修长的手指。这些年,傅冉比过去长高了些,也英气了些。一个人的外貌有变化实属正常,可心性该怎么变

    “为什么高兴”天章低声问。

    “嗯”

    “我得自己生孩子,你这么高兴”天章淡淡道。

    傅冉的声音虽然困但仍有笑意“不是给我生吗”

    天章没吱声。

    傅冉抱着他的手紧了紧,追问“不给我生吗”

    天章装死。

    傅冉呵呵两声“你不给我生难道准备给孟清极生”

    天章立刻道“怎么可能”想想那情形就一哆嗦。他只好道“行了,总之孟清极是绝无可能的别问了。”

    傅冉怎么会乖乖听他的话“那你打算要后宫里哪个公子侍君来播种乔苍梧宋公子柳侍君”他一个一个数过去,天章头皮都麻了,连假想一下那个情形都不行。

    两人都不说话了。傅冉心中实是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可讨论的,渐渐又要笑着睡着睡着笑醒的时候,忽然就听天章声音微弱道“你是真想要我为你生孩子”

    傅冉幸福地“嗯”了一声。

    “不是觉得我欠你当还的还是只是想看我的笑话”

    傅冉这下才是真清醒了,他松开天章,天章只觉得一下子周身都是寒气。

    “陛下欠我什么了退一万步说,就算陛下欠了我,生一个孩子就能抵了孩子成了什么我又成了什么陛下”他想说天章看轻了他,但话到嘴边终是心软了。

    “陛下不要多想了”复又抱住天章。

    孩子还没影呢就心软了傅冉有点自我陶醉。天章也不再说话。

    天章与傅冉之间算是默定了生孩子的事情。但生孩子并不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尤其是在天家,还是由皇帝亲自来生。这件事情就牵涉到朝堂,甚至普天万民。

    天章也考虑过瞒住朝中众臣,悄悄生了,然后就说是傅冉生的。但只要他出现在宗亲大臣面前,怀孕一事就实难隐瞒。孕期各种症状,再怎么隐瞒,也会被人看在眼里。再说,到怀孕后期六个月左右,不仅生父能感觉到腹中胎灵,外人法术稍强的,都能感觉到,跟用眼睛看到有个孩子在面前也差不多了。

    除非他躲在后宫里不出来这当然是行不通的。

    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出事。甚至出了事,都难以清查

    再者,等皇子长大了,连身世都说不清楚,不能公之于众,里面牵扯的麻烦更多。这岂不是连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都不如了

    还不如,就正大光明地生。

    不管他本人怎样,至少孩子的身份,可以清清楚楚。

    天章第一个告知的,就是寿安王。

    天章才说了决定自己生,理由还没说,寿安王就跳了起来“不行不行陛下,此事万万不可”他是急得真跳起来了。

    天章料想寿安王这样的老人,也没那么容易说服,只道“叔祖,此事我已经想了好些天了。想来想去,都唯有此法了。过去也不是没有皇帝亲自生子的先例。”

    寿安王急道“那都是一两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算了算,道“最后一个亲自生子的前朝显帝已经是快九十年前了那还是个昏庸无为的主史书就没一句好话再往前说,周朝的崇信帝算得上是有道明君,亲自生了,可最后竟然血崩而亡,他这一死,前前后后死了多少人周朝直接改了姓之前再明君又如何皇帝身上担的是万里江山,众生百姓这般涉险就好比把整个江山放在一只鸡蛋壳上”

    天章道“哪有那般娇弱世间多的是男子生子,出事的也只是极少数。”

    寿安王苦劝道“陛下这话可就差了,世间男子生子的虽多,可由一家之主来生的,却是少之又少。民间一家之主尚知珍重,一国之君又怎能如此轻率我知陛下这两年心急,但这种事情万万不可陛下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机会,今年,明年一过,到后年,再大选一番,充实后宫,选更多更好的美人入宫,定能有所出。”

    天章垂着眼睛,仍是十分安详。等寿安王终于停下来,他才道“叔祖听我把话说完我只同叔祖说一句,我并不是心急或是心血来潮这般决定的。实是因为后宫我已经指望不上了。这是法尊透给我的。”

    法尊所泄的皆是天机。他可以透一些给天章,天章却不能透给别人。点出法尊已是极限。

    寿安王一听就呆了,但仍坚持道“不行”

    天章叹气“叔祖难道要眼睁睁看我绝嗣么”

    他这话已经是说得相当严重。寿安王是个又臭又倔的脾气,顿时就火冒上来了,骂道“有修豫,仲暄几个在不都是你父皇厚德帝的亲孙修豫儿子都生了,这一支如何就绝嗣了若单说你这一支我当然明白别人的孩子怎么都比不过自己亲生的,可陛下也得看看这么做值不值”

    他这话里就是意思天章其实可以过继,但天章非得要自己的孩子继承,所以才这般犯险。

    天章知道寿安王脾性,而且他这话其实没有说错,天章忍了忍,把气憋回去,淡淡道“我只是知会叔祖一声罢了,这件事情已经决定,不可转圜。”

    寿安王听他这么说,十分狐疑,仔细打量天章,越看越觉可疑,只觉得天章脸上比原来柔和些,气得脸红了之后更显得好看。忽然大惊道“陛下莫非已经用了始蛇膏”

    天章没有否认。寿安王一听差点栽倒,气得又念叨半天。他再反对,也是无用。只有先勉强答应天章,会尽量接受,到时候不会跳出来大唱反调。有了寿安王这一句,天章心中就安定许多。

    天章又道“我知叔祖心中一是担心江山,二是担心我的身体。那我只问叔祖一句,若我怀上了,叔祖是尽力保我,平安产子;还是无论如何也不认这个孩子”

    寿安王被他如此一问,自然无法说不认孩子,长叹一声道“我自然是祈望陛下平安的。”

    话虽如此,寿安王回去之后,仍是长吁短叹,十分苦闷。既为天章擅自就定下这等大事,也为守着这么大一个秘密不能逮着人说,憋的。

    朝臣中第一个知道此事的,是傅冉的父亲傅则诚。

    傅则诚一听他做皇后的儿子宣他进宫,就眼皮跳个不停,直觉要有大事。

    等听傅冉说完,傅则诚差点给跪了。

    “你疯了还是傻了”傅则诚已经不管他儿子是皇后了,直接教训起来,“竟然要陛下给你生孩子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篡逆”

    傅冉不高兴“这怎么叫篡逆了”

    傅则诚是局外人。皇帝对他而言,永远是皇帝。就算傅冉进宫为后,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天章其实是他的亲戚。

    傅则诚摇摇头“你向来聪明的怎么这时候却傻了若是皇帝和你生了孩子,这孩子在有些人看来,恐怕更像姓傅的,不像姓齐的我们傅家还不被外面那些嫉妒的扒皮吃了你想想当年杨璨远的下场,崇信帝为他生子,结果死在产房里,崇信帝一死,杨璨远就被车裂,车裂杨家九族一个活口不留你想做第二个杨璨远吗”

    傅冉十分不高兴“父亲少咒叔秀。”

    傅则诚扶额。

    他觉得儿子已经魔障了,就像盯着包子的狗,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第33章

    一早起来,两仪宫中宫人就进上了准备好的始蛇膏。

    宫中所用的始蛇膏是由太医院制作完成,再送崇玄司检验,反复几道检查之后,由三位太医院的太医和三位崇玄司的术士在同一批药上画签。每次开瓶取药送药,也必须由这六人之一亲手进行。若是药出了问题,就是六人共同连坐。

    即便如此,每次药送到宫中,仍会有宫人和内侍仔细验毒,确保万无一失才呈给贵人。

    在两仪宫中,药一由两个太医院的御医送到,就由苏棉亲自监督着小太监试药,再由专门的嬷嬷闻气味,观颜色检查一番,这种嬷嬷在宫中呆了一辈子,凭经验就知道药有没有问题。

    如此一番下来,才能由苏棉亲自送到皇后面前,着实不容易。

    始蛇膏第一天送来的时候,两仪宫中皆十分欢喜。近来天章根本没去过其他地方,几乎是日日宿在两仪宫。

    苏棉捧着白玉盏,里面盛着墨色的始蛇膏,小心翼翼绕过屏风,在床帷外面道“陛下,皇后,今日的始蛇膏送到了。”

    里面傅冉嗯了一声,道“放下吧,这里留苏檀就行了。”

    等苏棉退出去,苏檀才卷起床帏,天章洗漱过后,稍稍用一口粥垫了垫。苏檀就端过始蛇膏,奉给天章。天章是不用担心这药的,有傅冉在他身边,他放心得很。不过始蛇膏本身的味道并不好,天章吃这个已经一个多月了,但一凑近嘴边还是觉得味道腥苦,难以下咽。

    天章皱着眉,屏着气三两口将堪堪五分分量的始蛇膏吞了下去,旁边苏檀立刻递过一杯清茶给天章漱口。

    傅冉为他抚着后背顺气,他才忍着没吐出来。

    天章觉得药已经过了嗓子落了肚,不是那么想吐了,就推开傅冉的手,轻声道“好了。”傅冉见他忍得眼睛都红了,眼泪花花的,就叫苏檀拧了热手巾过来,为天章敷了敷。

    天章见他一脸温存,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亲自尝了才知道始蛇膏的味道,更不要提吃了之后身体上的变化,他一个成年人都要再三劝服自己,当年傅冉用始蛇膏的时候还不满十三岁,半大孩子一个。

    天章吃完了药,苏檀就拿着空了的白玉盏出去,留帝后二人单独说话。而外面的人皆是以为这始蛇膏已经由皇后吃了。

    “昨天你父亲如何说”天章问道。

    “他吓得不轻,”傅冉没把傅则诚的话都说出来,“总之是不赞成的。”

    天章静静听着,傅冉又道“不过我一说了你已经开始用始蛇膏了,他就毫无办法了。”

    事实上傅冉是威胁了他老子一通。

    傅则诚还和寿安王不同。他到底是傅冉的亲爹,这种时候只能与傅冉统一立场,全力支持傅冉。傅则诚见傅冉铁了心的态度,只好跟着儿子走了。

    “就这样”天章听他说得简洁,追问道,“没教训你我可是被寿安王好一通说。”

    “训了都是没意思的话。”傅冉干脆不提。

    崇信与杨璨远的旧事称得上是家喻户晓。天章与他决定生孩子之后两个人谁都没提过这桩旧案,实在不吉利。史书上将杨璨远写成妖魅惑主,罪大恶极之人,后来民间又衍生出的许多乱七八糟的鬼怪杂谈,里面杨璨远不是妖人,就是怨鬼。傅冉小时候听了就很讨厌。

    见天章眉头蹙着,傅冉知道他心里担忧,劝道“这么大的事,众人一时难以接受都属正常,终究都是担心陛下。”傅冉知道傅则诚其实有句话说的很对“有些人”肯定是看不惯天章为他生孩子的,不是真担心天章,就是无论如何都看不惯。

    不过这话傅冉也没必要说出口,若是要想每个人都满意,那是不可能的。天章还不如不要做这个皇帝了。

    他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在天章怀上之前,尽力多争取些人支持。须知朝中其实大半人遇到大事都是犹豫不决,随大流,或是跟着领袖人物走。

    宗室中寿安王是有分量的,朝中天章也准备开始逐个找人谈话了。到时候天章有孕的消息正式一公布,只要这些人都坚定站在天章一边,即便朝中有反对的声音,大致上也能稳住。朝中稳住,京中就不会有风浪。朝中京中稳定,政令通畅,地方上也就不容易出事。

    傅冉在后宫中也是忙个不停。天章一有孕,安全就是最紧要的,难保没有一两个宵小想把手伸到后宫里来。过去宫中只要不是过分的事情,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两仪宫在后宫清扫抓权,顿时如狂风过境,扫过一片人。就连孟清极的圆照宫都被波及。孟清极是没想通这其中的缘故,还以为皇后是因为最近得宠,所以有恃无恐在宫中弄权。皇后入宫时他的羽翼就折损了大半,之后看人下菜的见皇后得宠又倒戈不少,如今再被这么一扫,孟清极心中是止不住的疼,但他如今只有一个宸君名分在,斗不过皇后。

    于是整日只有在乔苍梧面前哼哼唧唧几句不疼不痒的酸话。

    乔苍梧有的是耐心,面子上仍是委婉奉承着孟清极。他很清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孟清极即便不得宠了,但想压死自己还是够的。再者这时候他要是突然投诚皇后,皇后圣眷正隆,根本看不上自己,在天章心中,自己恐怕也就成了个墙头草。还不如现在这样,静观其变。

    又过了一个半月,天章已经吃了三个月的始蛇膏,身体上有些微妙变化他是能感觉到的。皮肤变得更加光滑,人也胖了些,但要说身体已经准备好孕子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但周延信为他诊脉过后,就真的跪下了。

    天章问“真的可以了”

    周延信汗水涔涔“是不过还请陛下三思。”

    当晚天章仍睡在两仪宫。傅冉天天数着日子,这天他知道差不多了,只是吻着天章,低声道“陛下若后悔,还来得及。”

    天章摇了摇头“来吧。”

    两人侧面相对躺下,先从爱抚开始,傅冉从天章的脑后摸到脖子,一边亲吻着,一边就伸腿慢慢压了上去。

    “嗯等等”天章挪了挪位置,“这样有点怪”

    两人换了个姿势,天章平躺着,傅冉半伏在他身上,一手直接先探到天章的分身,揉了半天,天章那里竟然没怎么起来。两人都有些着急,天又热,即便屋子里镇了冰水晶还是淌了不少汗,弄了半天,天章被他压久了,喘道“下去太重了。”

    又换姿势,两人手脚都要打结了,天章终于颤巍巍起来了,傅冉精神一振,连忙在他身上坐起,一手为他搓揉,一手就挖了一坨早就准备好的香膏,用手指探向天章的后穴。

    天章微合着眼睛,正觉得困倦中一阵阵的舒服,傅冉的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离越来越近了忽然后面就一凉,异物一下子就刺了进去。

    “啊你干什么”

    “弄松点啊要不然我怎么进去”

    “不行”天章咬着嘴唇,伸手就要乱挥。傅冉握着他的命根子使劲浑身解数揉搓,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终于天章腰间一颤,全数泄了出来。傅冉立刻趁着他这失神的一刹那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

    “一会儿就好了”傅冉一边吻他,一边安慰,“我”

    他刚刚光是为天章弄了,自己下身其实已经硬了有一会儿了,这时候正硬邦邦地戳着天章的大腿内侧。

    天章终于不再吭声,只是任他摆弄。

    傅冉探了三根手指进去,觉得差不多,才开始慢慢进去。天章闭着眼睛,不肯看他的脸,傅冉上面吻着天章的嘴唇,下面慢慢握着自己的东西慢慢往里塞。

    “好紧”

    天章的脸上颜色涨得跟猪肝一样,眼睛闭得更紧了。傅冉一半爽快一半见他这样又有些发闷,嘴上嘴上却是忍不住“刚刚都扩了三指了,还是这么紧要是夹死了”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心中道的是天章刚才还问他干什么,要不扩一下,岂不是要被夹死了。

    天章忽然扭过头去,拿胳膊盖着眼睛,傅冉正忙得紧,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天章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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