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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邪道压正道 第5节

作者:massive 字数:20214 更新:2021-12-29 07:30:58

    叶景行疑惑的看着余烬。

    余烬看着他那双眼,似乎也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叶景行或许没有什么能力,但他就是有这种让人不自觉地将他当成支柱的魅力。

    那种至始至终始终都没有违背过心中所想,以诚待人的风骨正气。

    这是他所没有的,五连环他们也没有的品格,所以他才会被吸引余烬早已经忘记自己到底是怎么钟情于叶景行的,只是等到自己回醒过来,便早已深陷不出。

    他也如实说道自己心中所想,“没你,一言阁也坚持不到现在,这是事实。”

    叶景行不解,却发现余烬那双漂亮的眼在灯火之下闪烁着,如同宝石,嘴角噘着温和的笑意,就这样浅浅的望着他。

    只听他道“阁主,站在高位,并非一定是要有多大能力。”

    “你想想最上面的那人。”余烬一时似笑非笑,“你说他有多大能力可为什么他能站在至高峰不就是刚刚好出生在帝王家,并且一手帝王之术玩得好吗”

    “不同场合,不同的能力,用在一言阁也是一样的,”余烬低声说“如果不是你在,玄先生不见得在上代阁主亡逝的时候会选择留在一言阁,如果不是你,五连环也不见得会依附一言阁。”

    “恩,好比一道菜,你就是那佐料,看起来最不出彩,可却是重中之重。”他这个比喻用得有些走神,余烬见叶景行开口还要说什么,只是一手掌心向上,指着他刚倒的那杯茶,“阁主,喝茶。”

    叶景行神色复杂,看向余烬也不知在想什么,手抓着茶杯,他双唇微启,“余烬,没想到我在你眼中还是有可取的。”

    “是啊。”余烬笑眯眯,“不然你以为我”

    “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如若不是因为叶景行,占了莫大机缘重来一世的余烬,又怎么会来一言阁

    即便不知道余烬乃重新经历一世的人,叶景行心中的余烬还是有大才的,可他却是因为他才来一言阁,一时间也不知如何言语,只觉得内心有些温暖,却滋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是一种很复杂的心情。

    “可惜这里没有酒。”

    “我藏了酒。”

    两人近乎同时开口,叶景行双眼不由染上笑意,“但明日我还得见上公,这酒,余烬你还是先藏着吧。”

    余烬点头应是,首先站起,朝叶景行伸出手。

    余烬的手如其脸,很漂亮,白皙纤长,叶景行却记得当初这双手瘦骨嶙峋,伤痕累累的样子。果然,叶景行还是能在他漂亮的手上,看到他因伤所留的暗痕。

    他犹豫了会,还是决定伸出自己的手,覆盖在余烬的手上。

    掌心相触。

    叶景行干净且骨节分明的十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剪整齐。

    这是剑客的手,还是一个用剑高手的手,然而这一切在余烬眼中却是浮云,他的脑中只有这是叶景行的手罢了。

    双手交握,余烬将他拉起。

    叶景行的手一向偏冷,每次余烬触碰到他的时候都不太满意,他说了一声,“玄先生真的应该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好进补一番的。”

    “啊”

    余烬对他木鱼脑袋见怪不怪,将他拉起之后便松手,“没什么。”

    叶景行真心不明白自己请回来这位账房先生的大脑到底想的是什么,手中还有余烬残留的余温,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那先回去休息吧。”

    “好。”

    “嗯那我也先回去休息。”叶景行这么说着,就出了门。

    可余烬看他离去的方向,却不是他房间的方向,也不戳破,只是看着那挺直的背影,细想那夜躺在他怀中并不如远看的消瘦肩膀,余烬越发越觉得白玉京一定要到手。

    余烬目光暗沉。

    按时间来说,对赵晔的毒毫无办法的上公,也应该将白家下任家主,江湖人称药理仙子的白莫愁请来临安了吧

    余烬觉得自己应该也是时候有所动作了。

    第二日一早。

    余烬也曾想过如今的他没有和刘相接触,会不会给这未来带来什么改变,但他一向毫无惧怕,要是真遇上未知的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可余烬却未曾想到惊喜来得那么快。

    余烬一向起得早,玄铭桐也是,而今日打算拜访上公的叶景行显然昨晚没睡好,一大早也爬了起来,所以三人早早就出现在膳房开早饭。

    正吃到一半,却见一少年向膳房跑来,“玄先生”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的清脆,充满着这个年纪应有的爽朗,“早啊”

    “早,楚耀。”玄铭桐对他点了点头。

    叶景行完全吞下口中的包子才疑惑的看向玄铭桐,“老玄,这是”

    “我叫林楚耀。”没等到玄铭桐说话,少年已经拍了拍自己的胸自我介绍,“是戴老大在秦淮救了我,不过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戴老大看我可怜,所以”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表情略带沮丧,可他看了看叶景行,又看向余烬,最后还是看回叶景行,双眼一亮,也不沮丧了,“您是阁主大人吗”

    叶景行显然有些懵。

    余烬吃饭的动作依旧沉稳不变。

    玄铭桐才刚刚点头说“楚耀这就是”,他还没有说完,带着一张俊秀脸蛋的林楚耀已经猛地上前,直接抓住叶景行的衣袖,那双眸子就这样带着欣喜与崇拜直直的看着叶景行,“您真的是阁主人称云中藏锋的叶景行”

    叶景行有些尴尬,看着林楚耀的手拉也不是,只是点头微声道“如果没有第二个叶景行的话那应该是我。”最后还是转而道“楚耀,你还是先和我们吃点早饭吧。”便拉开了林楚耀的手。

    余烬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林楚耀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松开自己的手,“哈哈,好的,先吃早饭。”

    而玄铭桐显然已经让人备好了一双碗筷,少年乖巧的入座,手拿着筷子,眼睛却直盯盯的看着叶景行。

    叶景行只觉得头皮发麻,也不知道戴问新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一个少年,他这边头皮发麻这,余烬已经夹了一个馒头抵到林楚耀的眼前,他的笑同样漂亮,却明显俊美许多,就连叶景行也没见过他这般笑过的时候,不由得多望了一眼余烬。

    余烬的声音很温柔,“吃多点。”

    林楚耀显然没有意料到余烬这个动作,他连忙说了一声谢谢,而在少年高兴的笑脸之中,余烬的双眼却微眯,嘴角含上意味不明的笑。

    要知道,他记忆之中,可没有这个少年的存在啊。

    这是第一个挑战他上辈子记忆的人。

    第十八章

    吃完早膳,叶景行便在林楚耀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出门找上公去了。

    余烬一时也无事可做,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是叶景行请回来的账房先生,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林楚耀,才离去。

    林楚耀见他望向自己,便朝他挥手,那张秀丽的脸洋溢着笑意,“余先生,你去忙吧”他似有期盼,“对啦,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吗”

    余烬只是笑,他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好,尽管他此刻想做的便是直接掰断林楚耀的脖子,可他知道不能,为此他只能以笑掩盖自己内心的杀意。

    如果上辈子的随从还在,就知道余相越是这样笑,那个人后果会越惨,可惜的是如今没人知道。

    余烬坐在窗边,背靠在窗边,一手拿着账簿看着。玄铭桐在管理经营上无疑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更是一个很负责的人,即便他不在,事情也被处理得妥当。

    林楚耀正在下面闲逛着。

    余烬若有若无的看了他几眼后便走回桌前,将各方递交上来的开支写在账簿上。

    一言阁是真穷。

    这么想着的余烬又分神想着,不知道叶景行现在在做什么。

    上公府,不同于相府的豪华,偌大的上公府没什么装扮,右边还分了一半给武弁司。

    尽管余烬已经给他推测了一番,可当上公亲口承认的时候叶景行还是有些莫名的心伤,他不由得反问了一句,“上公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

    乔崇年说“人多口杂。”

    叶景行反驳,“一言阁都是自己人。”

    乔崇年见他那张脸上布满固执,不由得暗叹,“景行,你确定吗”

    叶景行想也不想的便回道“确定”

    “愚”上公发出了这么一个字,表情却有些缅怀,“景行,你难道就不会怀疑吗难道你对你们阁里每一个人真的都知根知底”

    叶景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余烬。

    他些微的走神显然瞒不过乔崇年,却也不点破他,只是说道“这件事的确是本官的错,可这回的确是刘相太过了。”乔崇年紧皱眉头,“他万不该拿湘北灾款。”

    “不过本官保证,本官已经派了眼去接应五连环了。”他沉稳道“五连环此刻平安无碍。”

    叶景行神色终于微微放松,又见有人进来,他也不拖拉,直接拱拳道“那此事就劳烦上公了,景行还有事,告辞”

    叶景行回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余烬和玄铭桐。

    “阁主,上公怎么说”玄铭桐问道。

    “果然和余烬说的一样”叶景行神色微暗,这事的确是他的失误,“但是上公承诺我,他已经派了眼去接应问新他们了。”

    “眼”余烬似不知道,便问了一句。

    “眼属暗捕,不过是在暗处直属上公的一个部门。”玄铭桐给余烬解释了一番,又道“阁主,要是问新在,只会说,是兄弟就不要在意这些。”

    “相信问新他们。”

    叶景行自知自己担心也没什么用处,再说上公已经把眼都派出来,他再纠结也没用,他扬手,“是叶某纠结了。”他有些无力,“此刻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余烬见他眉目纠结,心思一动,“阁主,可有空到我哪一坐”

    “啊”叶景行似乎没料到。

    “还是阁主有事”

    叶景行的确是有事,他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尽管知道上公已经派了眼去支援五连环,但是他还是想去,但当余烬那双眼盯着他的时候,叶景行似乎觉得自己被余烬看透了想法。

    真不是什么好事,脱身无望的感觉。

    因为余烬已经拉起他的手就走了。

    林楚耀无疑是个很会讨喜的一个少年,眼见余烬和叶景行一前一后出现,双眼一亮,逮到机会就跑了上来,叶景行本来觉得一个余烬就挺麻烦的,怎么又来了一个麻烦。

    余烬没说话,只是笑意冉冉。

    叶景行却不知怎么就察觉到余烬并不喜欢这个少年,可看着少年朝气的面容,又联想到他与自己也是年少家中遭逢遽变,不由得放缓了神色,“楚耀,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和阁主大人说说话。”林楚耀如实说道,然后少年就说在他眼中,叶景行就是他最崇拜的人。

    看着林楚耀,余烬飘了一句,“那阁主有什么是让你崇拜的”

    “很多啊”然后这个少年跟着余烬他们一边走着,然后一边竟然开始一脸认真的说起叶景行年少的事情,从叶景行单独杀进寇寨灭了一寨流寇,识破武道馆骗局开始讲了一大堆。

    当然,最后林楚耀也没忘记提武林第二美人莫无双曾经扬言非叶景行不嫁的事情。

    “那只是说书的写的而已。”叶景行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林楚耀吐了吐舌头。

    莫无双余烬当然知道,实话说,如若真的要说,莫无双也可以算得上武林第一美人,毕竟她娘就是武林第一美人。

    余烬给叶景行倒上一杯让人特意准备的姜茶,悠悠然的看了一眼叶景行,“阁主好福气。”

    叶景行被他一挤兑,无言以对,尴尬地抓着头。

    哪想到林楚耀却突然说一句,“不过我觉得,估计那武林第一美人也就如此吧。”他抬起手指,两根食指相碰又相碰,偷瞄了一眼余烬,“我觉得他应该没有玄先生好看吧”

    “是不是啊阁主大人。”

    叶景行一下子就大笑出声,忍不住在脑海里面拉出莫无双的样子,然后看着余烬,来回对比。

    余烬被打趣也不恼,只是维持着笑容,突然把脸靠到叶景行的脸前,“怎么了阁主,难道说,我真有那莫姑娘长得美”

    叶景行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知为什么耳根突然变红,躲了开来,“你说这一男一女,怎么相比”

    “哦”余烬笑意冉冉,也不继续靠近,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二字,“是吗”

    叶景行送了两字给余烬,“妖孽。”

    看着憋气的叶景行,余烬还是决定不逗弄他了,毕竟他看到他的脚尖都是朝着门口的,所以他只问,“走吗”

    显然没料到余烬会说这二字的叶景行双眼睁大,随即便笑了起来,由衷的,“还是余公子知我啊。”

    余烬微笑,似带宠溺,“那就走吧。”然后他看向一旁的林楚耀,依旧笑,可却没了那么感觉,“我已经托人给你找了一处学堂,明日便过去上学吧。”

    “我和阁主还有事,便先走了。”

    “还是余烬想的周到”叶景行心想自己果然不是照顾小孩的好手,看着林楚耀看着自己的那双眼,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的脑袋,“那楚耀,我和余烬先走了。”

    余烬移开了自己的视线,省得心烦,“阁主走吧。”

    “好。”

    而被留在原地的林楚耀看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

    第十九章

    可惜今日诸事注定和叶景行的想法作对,他才刚和余烬往大门走,却发现门前身着浅绿衣裙的女子见到他双眼一亮,开口便喊“叶大哥”

    余烬又是悠悠然的看了一眼叶景行。

    虽然一直都知道叶景行红颜众多,然而这种感觉还真的不好受,唯一让余烬笑出来的便是叶景行在看到那白家大小姐第一时间竟然是回头望他的反应了。

    “白姑娘。”叶景行见余烬依旧带笑,不知怎么心底有些发慌。

    “叶大哥好狠的心啊。”白莫愁一上来就和叶景行兴师问罪,桃儿般的小脸上带着委屈,“明知我在上公府了,也不来看看我。要不是上公说你来了上公府,我还不知道你竟然就在临安。”

    叶景行很想说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在上公府,上公也没说。当然,实际上肯定不能这样说,所以叶景行只能委婉的换了一个话题,“白姑娘此行是来”他抬手介绍余烬,“这是余烬,阁中的账房先生。”

    “余先生好,我叫白莫愁。”顺着叶景行的话这个时候眼中只有叶景行的白莫愁才回过神来,眼见余烬,双眼一亮,“好漂亮的哥哥。”

    “呵呵。”余烬笑,“姑娘也很漂亮啊。”

    白莫愁却仿佛察觉不到余烬的情感,一脸认真的回道“哪儿呢,没有你漂亮”

    余烬低笑,却不打算继续接这个话题,他是长得好看没错,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他也没有继续与之交谈的打算。

    “白姑娘”叶景行眼见余烬不说话,便开口,“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和余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叶大哥就那么不希望看到小妹吗”白莫愁撇嘴。

    “这自然不是。”叶景行叹了一口气,自从偶然救了白家摔下山的大小姐,这位大小姐就俨然已经将他当成自家大哥对待,他并不排斥,只是如今真有要事,实在不便叙旧,“白姑娘,只是叶某如今真的有事。”

    “什么事”白莫愁反问,“是赵晖的毒吗如果是的话,我已经将他的毒控制了,还能吊命一个月余。不过我敢肯定,如果我都说不能解,这中原也难找出能解此毒之人。”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除非你们能寻到厉害的西域毒师,不过上公都不确定能不能找得到。”

    “并非此事。”叶景行有些无奈,“此行我和余烬去是为了五连环。”

    “啊”白莫愁歪头,“戴老大他们也出事了吗那我和你们去。”

    叶景行见她此副模样,只能柔声对她道“白姑娘,并不是在下不想与你同去,只是此行甚有风险,我怕伤了你。”

    “原来是担心我啊。”白莫愁突然笑眼眯眯,也不纠结了,“反正我还要在临安待一月余,叶大哥早去早回啊。”她眼睛一转,又对余烬说道“余先生,你们快去快回哈”随即便塞了一瓶药给余烬,“这是我们白家的秘药,对治疗特别有用,你先帮叶大哥收着吧。”

    余烬手指划过还略带暖意的瓷瓶,也不点破白莫愁的想法,便点头,“好。”

    眼见叶景行和余烬离去,白莫愁叹了一口气,若说最可怜的,估计就是单相思了,一想起那日她以为自己肯定要摔死了,却被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抱住,她面红耳赤。

    哪想到背后突然又响起一声“白姑娘”,她转过身去,眼见那小跑过来的男子,白莫愁脸就冷了下去了,只是道“你来做什么”

    杨风凌挠了挠头发,“我见你不在上公府,怕你出意外。”

    “这里可是临安,怎么会出意外”

    “可是我爹”

    “我是人,不是你们杨家的镖物。”眼见杨风凌又要解释什么,白莫愁看了一言阁门房一眼,突然向前一步,又掏出了一个瓷瓶,“劳烦你将这个交付玄先生,就说白家白莫愁来日再访。”

    她又看了一眼杨风凌,见杨风凌还干巴巴的站在原地,“怎么,还不走吗”

    一言阁大门前清净,只是余烬和叶景行熟悉的两人却站在了暗处,小女孩低声哼哼,“见了那叶景行巴不得贴上去,这回见到那杨风凌就装起清高了。”

    白三脸色有些愁苦,他身边站着的小女孩不是林月雅还是谁

    只见她双眼转了转,一抹笑挂在她的脸上,“爷爷,跟我走。”

    “玄先生知道你又偷跑出来,肯定又要唠叨了。”

    “老玄不会阻止我的。”叶景行说,“他说是这样说,其实他肯定也担心。”

    余烬一时有些无言。

    余烬一开始便认定用兄弟的说辞就是留不住这人,君不见他的兄弟如此之多,君不见他的红颜数都数不过来,只有让他恨他怨他,他才能在他内心之中有一席地位,只有让他继续作威作福危害武林,他才会时时刻刻都想着他

    然而他又羡慕他们之间的相交。

    恨并不等于爱,或许它也掺夹着爱,但不是爱就不是爱,余烬能那么觉得他是赢的,只不过全凭他自我欺骗觉得罢了,所以他才放任事情如上一辈子那样走向,冷眼旁观,未曾改变过什么。

    是的,余烬一开始便不是什么好人,他能在叶景行面前收起自己身上所有的爪牙,维持着那张笑脸,却并不代表他无害。

    有时候有些事往往出乎人意料,对于叶景行来说。叶景行没有想到余烬的话会应验的那么快,他甚至还记得余烬所说的,如果他再继续插手这些事,肯定会连累他身边的人。

    桑仲死了,宁秋枫说是为了救她才死的,当他们在眼的配合之下找到了宁秋枫的时候,发现原本一天到晚都以笑对人的姑娘如今再无半点笑容。

    桑仲是五连环里面的老幺,也是最特别的一个,父母在瘟疫下惨死,他侥幸熬过一劫,被宁秋枫捡回家,宁父便在八年前将桑仲收为义子,可以说和宁秋枫情同姐弟。

    叶景行面色苍白,忍不住向余烬看去。

    余烬面无表情,却罕见首先发表自己的想法,“五姑娘我们会为桑仲报仇的。”

    宁秋枫扯了扯嘴角,“我懂。”她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叶景行,叶景行张了张唇,明显说不出什么,只是紧握着佩剑剑柄,眉间却带浓厚的自责,宁秋枫没由来的失笑,“阁主,这可怪不得你。”

    “只是我扯了仲儿的后腿而已。”

    相对无语。

    余烬从叶景行身后抓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冷的可怕,他紧了紧他的手,低声道“就是不知道常棣和素冠怎么样”

    叶景行显然没有料到余烬的动作,那温度有些暖人,让他没有挣脱的想法。

    “老三和老四还没有找到上公信上所写的那些人。”宁秋枫表情有些复杂,她略过余烬抓着叶景行手的动作,“阁主,绣刀明显对我们有所保留。”

    “是的。”说起这事,叶景行终于忍不住,他叹了一口气,“这事明显是我的疏忽,上公让你们送的信并不是什么,而是用来迷惑刘相的幌子而已。”

    “赵晖从相府偷出刘相私账的时候中了西域剧毒,解药如今看来只有刘相一人所有,上公又不想放过这次刘相挪用灾款的事,便派绣春让我们将假私账分五处送出。上公没说,不过我想除了问新所送之人还存在之外,其余的四人估计都已不在这人世了,你们肯定找不到。”

    余烬早就知道这些事,自然不惊讶叶景行的猜测,看着宁秋枫微微有些走神,却没注意到叶景行偷看他的目光。

    “毕竟上公的原意仅仅是牵扯住刘相的动作而已,只是没有想到刘相这会”

    宁秋枫听着叶景行的话,握紧起拳头。

    “那桑仲的”遗体呢

    叶景行的话还没有说话,宁秋枫终于控制不住那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双眼泪水与雨滴一般划过脸颊,“没了。”她的泪掉的越来越快,“我对不起仲儿。”

    叶景行心头一哽,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宁秋枫。

    余烬却冷笑,“阁主,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一件事吗仅仅是一本私账,刘相为什么会这么大费周章来找人追你们”

    “你的意思是”叶景行舌唇干燥,“上公还有保留”

    “我可不知道。”余烬松开他的手,“可你不觉得有一件事很奇怪吗为什么上公非得将事情都扯到我们一言阁来明明眼都可以做的事情,却非得让我们来。”

    第二十章

    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呢明明这些事能让眼来完成,为什么上公非得找他们,难道真的就如绣刀所说,他们轻功比他们出色这明显不可能,毕竟让武弁司暗线寄送的话肯定比他们更快。

    “难道说”回过神来的宁秋枫一抹自己的眼泪,再抬起头来时已经一脸无畏,她尝试问道“是因为我们江湖人的身份比较自由”

    “肯定不是。”叶景行想也不想的否定,毕竟当初他就是这样说的,可事实并不是这样。

    宁秋枫咬唇,试探性的看向余烬,“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烬摇头,表示他也并不知晓其中关键,“我只是这样猜测而已,剩下的”他略微朝叶景行侧过脸,“这应该问阁主了。”

    感受到两人的目光,叶景行将从绣刀来找他到如今的事情回想了一番,然而越想却发现越扑朔迷离,不由得紧握住剑柄,“抱歉,余某也不知。”

    “阁主”宁秋枫拍了拍脸,“不管如何。”她也没有纠结此事,直起身来已经是以前那个宁秋枫,“这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余烬细想了一下,“五姑娘可是有发现什么”

    “你猜我和仲儿偷到什么”宁秋枫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玉佩,递给了叶景行。

    叶景行接过,只觉得在手的玉佩玉质上佳,浑身通透,显然是上好的和田白玉所制,又见上面缠绕着金黄色的缨络,铭刻着一个字世。

    “这是什么”其实单单看着金黄色的缨络,叶景行已经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到了,毕竟当今并不是谁都能轻而易举的用这个色的。

    “应该是六皇子的玉契”宁秋枫这般猜测,“我是从东园军的姚成房间搜到的。”

    余烬却摇头,“不是,这个是假的。”

    两人皆是疑惑。

    余烬从叶景行手中拿过玉佩,细细地摩擦了一番,才慢慢道“玉的确是上好和田白玉,但是真的玉契中间的眼是镶金的。”

    叶景行想问余烬你是怎么知道的,没等他问出来,余烬又继而说道“但是用来糊弄一般人已经足够了。”

    “那就是说六皇子并没有和东园军有牵连”宁秋枫问。

    “可不见得。”余烬将玉佩丢回给叶景行,“玉契这么重要的东西六皇子怎么可能轻易给人,但是他和东园军合作,显然也要拿出和他与之相配的筹码。”余烬似笑非笑,“估计这是六皇子让人按照他的玉契伪造的,用来安定姚成的。”

    “那就是说,六皇子果然和东园军有接触”

    “或许。”余烬点头,不由得想到被叶景行藏起来的那块玉佩,也是给他当成信物的玉佩,他望向叶景行,发现叶景行显然看着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由挑眉笑“怎么了,阁主”

    叶景行想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那么清楚的,可到嘴却说不出口,“那这玉佩如今到了我们手里,该怎么办”

    “六皇子估计不会紧张,毕竟五姑娘拿到的只是一个假的玉契,除了玉契之外就没有别的证物了。”余烬琢磨了会,挑了一些可以说的,“姚成估计会心急,但我觉得他不会和六皇子说玉契不见的事情,甚至还会觉得是六皇子派人来取回的。”

    “至于这玉契。”余烬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景行,“阁主不如交给上公。”

    “也成。”叶景行点头,将玉佩放入自己的怀中,眼见宁秋枫还站在原地,“秋枫,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和我说说那天的事吗”

    宁秋枫神色恍然,扯了扯苍白的唇,“当然可以。”

    她便将她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她在寻找上公信上所说的人的时候被刘相的人追杀,侥幸躲开后便与来寻她的桑仲碰头,随后又被迫潜入东园府邸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到桑仲为了护她,只身一人引开追兵,身重数箭跳河,顺着瀑布流下去,没了音信。

    她说这些的时候尽管满目悲哀,可泪水再也没出现过。

    叶景行一直保持着沉默,余烬见宁秋枫说完也不知说什么,便开口问她,“那你后面去找了吗”

    “当然找了”宁秋枫看起来有些无力,“只不过是等刘相的人走了才去找的,但是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觉得我还能找到吗”她双手握拳,“我也拜托眼去找了,可惜他们也说没有。”

    叶景行神色复杂,“先不说这个,我们现在先去桑仲失踪的地方去,刘相的人应该不在那里了。”叶景行提了提神,“秋枫,没找到桑仲的尸体,就不要认为他死了”

    “可是他中了毒。”宁秋枫咬牙,“箭上抹了毒。”

    “不管他到底死了没,我们一定要找到他的人。”叶景行静静的看着宁秋枫,“秋枫,走吧。”

    宁秋枫犹豫着,似乎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还是点头,“好。”

    余烬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再次免不了下水的苦恼。

    宁秋枫在前带着路,叶景行知自己让宁秋枫再回故地的确是难为了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顺着河流一直往下,往瀑布下走去。

    “如果真的,在这里应该会沉下去才对。”叶景行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脱了鞋,就在瀑布震耳欲聋的声音之中往湖里一跳。

    余烬站在河中,看着沉入湖里一刻又再次冒头呼吸,随后又再次沉入湖底的叶景行,不由一叹,认命的脱了外裳,“五姑娘,劳烦你了。”便与他一同跳进湖中。

    叶景行还是在湖底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游过去,却发现桑仲的身体已经被泡的发白发胀,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面目,可就算这样,将他从水中捞出来的叶景行并没有一丝嫌恶,然而眼见那被叶景行拉上来的身体,站在河边的宁秋枫已经泪如雨下。

    余烬有时候觉得,叶景行也是蛮残忍的,他虽然找到了桑仲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可是却将宁秋枫认为桑仲还有可能活着的幻想给打破。

    他向叶景行游过去,拉住已经有些乏力的叶景行往岸边游去,他能感受到他手上的躯体一直在僵硬的颤抖着,尽管叶景行那张俊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可那种颤,却戳得他内心不甚舒服。

    宁秋枫抱着被他们从湖里面拉出来的尸体失声的痛哭着。

    他和叶景行什么都没说,只是告别眼,带着宁秋枫和桑仲回了一言阁。

    后面戴问新还是带着常棣和秦素冠一同回来,几人回到一言阁的时候,得知桑仲死去的消息自然是悲痛,原本就不见得对武弁司有什么好感的戴问新看着没来参加桑仲葬礼的上公却送了一份礼来,不由得冷笑着,“他倒是撇的清。”

    常棣罕见的发话,“毕竟人家是大官,我们只是平民罢了。”

    “”秦素冠的手动了动,却是想拔刀的姿势。

    叶景行叹了一口气,在玄铭桐的帮助下,将桑仲的葬礼给主持完毕。

    落葬之后,往来致祭者纷纷离去。

    眼见一言阁气氛不好,主持着葬礼的叶景行也面无表情,白莫愁此时也不好找叶景行,只能幽怨地看了一眼叶景行,随后带着个杨风凌回到了上公府,毕竟她如今每日的任务便是为赵晖吊命。

    后面叶景行还是将玉佩给了上公,他没和余烬又或者玄铭桐说他和上公到底说了什么,但有眼的人都知道他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怎么好。

    一切仿佛回归正轨。

    戴问新和常棣还是回到了他们负责的区域,而宁秋枫则是选择了留下来。

    林楚耀的存在仿佛给宁秋枫找到了救赎,宁秋枫揉着他的头发,给他买这个买那个的,少年清秀的脸红彤彤的却闪躲不开宁秋枫的爪子。生死早已看惯,宁秋枫也知道桑仲如若死去还有意识的话,肯定也不希望自己以泪洗面,她会连带他的那一份活下去,并且活得好好的。

    一言阁最初的初衷只不过是为了接济需要的人,可是一味的接济显然也不是办法,干脆便将它当成一门生意在打理,在给那些流民孤儿钱财吃食,也要在阁中工作。

    虽说将一言阁在当生意打理,可惜的是每月算盈余的时候都发现没赚,能保持收支平衡已经是极好,多亏吴天岳财大气粗,才将一言阁给撑到如今,所以余烬会说那句,一言阁真穷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叶景行没说上公和他说了什么,余烬自然也不会问,他也乐得装糊涂。

    只是,余烬抬头。

    十五要到了啊。

    第二十一章

    叶景行这几日都罕见没出门,玄铭桐也乐于将事情丢给叶景行处理,以缩减自己加班的时间,可今日的气氛的确有些怪异,到了下午,阁里面都感受不到人气了。

    “怎么今日下午都没人了”眼见于此,叶景行不由得问了一句,“秋枫呢”

    还在书写文书的玄铭桐本能回道“阁主,今日十五了。”又道“秋枫也带着楚耀回去了。”

    叶景行一怔,恍然大悟,随即点了点头,“也对,今日大家是该早点回去。”他看了一眼玄铭桐,见玄铭桐提笔不知在写什么,便说道“老玄你也别待在这里了,回家去吧。”

    这个时候玄铭桐才警醒一件事,他扭头看向叶景行,“阁主”他张唇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叶景行挥手止断,只听叶景行笑道“别在这里婆婆妈妈,赶紧回去。”他打趣,“再不走,就可没得走了啊。”

    玄铭桐内心微叹,见叶景行的表情,他收起了笔,最终还是将那句邀约给吞回肚子里,将此事给揭去,“那阁主,我可先回去了啊。”

    “行了,行了,回去吧。”叶景行挥手。

    然而真当玄铭桐离去,一个人坐在一言阁大厅内的叶景行也不知道作何想法,他看着手中的散页,决定还是埋头继续看下去。

    这么一看就是一下午,等到叶景行抬起头的时候,天色早已昏暗,月亮已经顺着夜色悄然挂在天上,虽然一言阁内依旧灯火通明,高竖于瓦檐或露台上都挂着大红灯笼,可偌大的一言阁,却只剩下他一人。

    很怪,可是早应该习惯了。

    出了门,狠狠地呼吸了一口的叶景行,还是止住了想翻身上楼顶的念头,他看着那红灯笼也不知想什么,最终却用手抓了抓自己的衣襟。

    微凉的空气触碰到他的肌肤,他才又缓了一口气。

    “阁主。”

    这声音有些来得突然。

    叶景行一愣。

    回身却见余烬左手提着一坛酒,酒坛挂着两个酒杯,右手拿着一纸袋,微笑望他。

    余烬依旧一身紫衣,依旧可以说的上是风华绝代的面容,然而他的笑容就像春日里破开冰的暖。

    叶景行原本想问你为何还不回家,但余烬已经不容分说向他走来,只见他笑道“一个人端是无趣,难得抓到阁主,就是不知道阁主”他扬眉,“可有兴趣与余某赏赏月,喝喝小酒”

    叶景行不由得一笑,“自然”

    余烬就这样看着原本像是被蒙上一层尘埃的叶景行渐渐地染上了暖色,那浅浅的笑涡带着不属于这年龄应有的稚气,勾起了一丝他内心的柔软,他突然道“阁主还是笑着好看啊。”

    才刚带起的笑容一僵,叶景行反驳道“再怎么也比不上你好看”

    “是吗”

    “哈哈,你觉得呢”不必过多言语,许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便会得知你的想法,人生在世,得此一知己,足矣

    只是知己吗

    叶景行从他手中抢过酒坛,侧脸望他,“来个不醉不归可好”

    “好。”

    八月十五,花好月圆。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风景,同样的叶景行,不同的余烬。

    两人使起轻功,轻而易举就翻身上了阁楼顶,叶景行拿着酒坛,看着酒坛挂着的两个酒杯,“余烬你倒是聪明啊。”

    “嗯哼。”轻轻哼了一声的余烬,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嘴角带着笑意,又将纸袋丢到叶景行的怀中。

    拆开到怀中的纸袋,看着里面的桂花酥,叶景行显然有些惊讶,他抬眼惊讶道“未曾想到余烬你也喜好吃这桂花酥啊。”他双眼闪亮,“还是钜记的,应该排队排了很久吧”

    “没多久。”因为根本不用他排队,不过余烬倒是抓了他话语中的一个字,“也”

    这让叶景行这大老爷们倒是微微一窘,他轻咳了一声,“实不相瞒,叶某是挺喜欢这物的。”

    “既然喜欢,你便多吃点。”余烬浅尝自己炮制的酒,微皱了一下眉头,果然时间还是欠缺了一些,醇度比意料之中少了些许。

    叶景行没注意到余烬的动作,只是盯着纸袋里面的桂花酥,闻着这桂花酥已经觉得食指大动,手已经动作,也不忘记问一句客套,“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余烬望着他盯着纸袋的动作很自然的就接了这么二字,也不知道是喜欢这桂花酥还是喜欢舌尖微甜,他这酒的微妙之处便在这里。

    “可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说是这样说,可人倒是捧着纸袋,也忘记了食不言之礼,咬了半口便对着余烬说,“来个吗”

    叶景行的双眼很亮,也很清澈,无数次余烬与他对视,就不明白明明在江湖中翻滚了如此多年,为何他还能有如此明亮不带一丝污垢的双眼。

    “不用,你多吃点。”余烬自个儿品着酒,也不催促他试试自己炮制的酒,只是让他吃糖,又说了一句,“我刚刚才吃了。”

    毕竟都是谎话。

    其实余烬一点都不好吃甜,可他知眼前的人爱吃,仅仅是一颗,便让他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像是得了心头喜的幼童,笑涡隐隐约约。

    他怎么不知他喜好吃什么。

    风细细地拂过他的脸,余烬只觉得有些醉了,他躺在屋瓦上,看着天空上挂着的大圆明月,旁边是细细品味着桂花酥酥甜的叶景行。

    吃时酥糖霄香甜,桂花麻香浓郁,骨子松脆入口即溶,叶景行忍不住舔了舔指腹,然而他才刚刚一动作,余烬的笑声便出现在他的耳边,“我说阁主。”

    “这不是还有吗”略微的酒香就在鼻息间,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眼前的余烬伸手在他怀中的纸袋取了一颗桂花酥,“用得着连手指都舔了吗”

    “真的有那么好吃”余烬看似疑惑,故意也不退身,就这样在叶景行面前咬了一口桂花酥。

    余烬原本就长得好看,此刻那双薄唇就在他眼前这样咬住一颗桂花酥,也不知道是馋余烬口中的桂花酥还是因为其他,叶景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酒入口,初始火辣辣的辛,冲淡了桂花酥残存的甜,也让原本有些冰冷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就暖和了起来,“好酒”忍不住发出感叹,可旋即还没等叶景行回过味来,舌尖上一股甘甜溢上,竟是无尽回味。

    不知为何,叶景行竟觉得自己在这酒上,品出一股缠绵之味。

    脸没由来的有点红。

    这让叶景行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换个话题,“余烬你不是说你会酿酒吗”

    “是啊。”余烬笑眼眯眯,将桂花酥吞进肚子内,看着他手中的酒杯,“阁主如今喝的酒不就是在下所酿的只是这时候不够久,醇度不够。”

    “可也比醉花楼的醉花酒好喝”叶景行觉得大脑有些发昏,想起余烬曾说过他会酿喝不醉人的酒一事,“不过,这应该不是你说的不会醉的酒吧”

    “当然不是。”余烬也没想到叶景行还记着这句话,见他脸颊浮红,不由低笑,语气略微放低,磁性的嗓音缭绕,“你想喝那种酒”

    叶景行想也不想的点头,“自然。”

    “那行。”余烬估摸下时间,“后天,我准备好材料,带你去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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