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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第27节

作者:姜暖 字数:16097 更新:2021-12-29 07:42:40

    静,死一般的静。

    好一会儿才响起几声缓慢的掌声,竟是上位者孤掌,而在场所有人都被白芷的一套说辞给惊住了,久久不得平静。

    因为在他们眼中,死就是归天、下地狱,从没有过这般想法。

    “好”司城箜大喝一声。

    紧接着,白芷就听到了脚步声,直到一双黑紫绸靴立于他的脚边,他才知道,是上位者下来了。

    他屏住呼吸,等待下一刻的福祸。

    “抬起头来。”

    浑厚的声音很近,似在他的头顶。

    白芷闭了闭眼,缓缓抬头,视线扫过那人的一席紫衣和腰间的华丽配饰,直到那人的脸

    嗡

    大脑空白,如当头一棒。

    白芷浑身瞬间僵硬,长眉一点点蹙起,大眼也狠狠瞪着,似压抑着什么。

    嫣红的唇瓣开合,颤抖着声音“nen”

    司城箜见到白芷的脸,眸中一闪。

    已然震惊的白芷没看到司城箜眸中那抹光点,只是猛地抓住那人的手,轻声惊问“nennen,hyareyouhere”

    大概是他的声音颤抖的不像样,也大概是他急于求证这人是不是nen,所以他才会说英文,可是司城箜似未听到一样,只是抬起手轻触白芷的眉间,低声“朱花虽美,只奈何,人儿锁眉。”

    白芷顿了顿,用最后的理智拉回自己,他竟忘了自己所处何地,缓缓放开那只手,他单膝跪地,不知言语。

    司城箜低笑一声,问向一旁的贴身暗影,“徽,什么时辰了。”

    “禀谷主,已经子时了。”

    司城箜点点头,拉起地上的白芷,将白芷掉落在地上的黑色丝带捡起递过去,然后在白芷接过的时候握住了白芷的手,“可知,我心中所想”

    白芷看向那双透着复杂光芒的眸,感受这大掌传来的温度,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回握住司城箜的手。

    “哈哈哈”司城箜大笑一声,转身衣袖一甩,对身后的徽吩咐道“送他去休息。”

    “是。”徽作揖,走到白芷面前,伸出手臂,“公子,请。”

    白芷收回视线,双手攥成拳,转身跟着司城箜的贴身暗影离开。

    赤脚走在这软软的绒毯上,明明跳舞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一点酸痛,可为何只是走出去就这般困难,每一脚,每一步,都像踩在尖钉上,似乎他走的地方都已血迹斑斑。

    而至始至终,他都未曾抬眼看过司城无印。

    他刻意,他不能,也不敢。

    他不想看到那双黑眸中透出的任何思绪,不想看那人因他再有任何牵扯。

    这是一场游戏,但是需要赌上他白芷的性命,赌上无印对自己的保全,赌上世人对罕见的执着好奇,赌上无印对父亲的尊敬,也赌上他白芷所有的明天。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一切都结束的干干净净。

    他告诉自己,就算是nen和他一样重生,就算只是长得像而已,都无所谓,杀掉他就可以了,这一世是这一世恩仇,绝对不带入前世。

    而且,那时候无印还小,他是被逼的,是无辜的,所以,他可以不杀无印的

    然而,白芷并不知道。

    比起再次遇到与nen一模一样的脸,比起前世被nen杀害,这一世又被夺取家人性命的事,让白芷心脏更痛的,竟是一直萦绕在耳边的话语。

    那人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脑海的每一个角落

    你是何人

    爷,便随你心愿。

    真该把你囚禁在这断崖。

    爷要带你走。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绝不会让你独活。

    绝不会有第二次。

    就算要杀尽这天下人,我司城无印也绝不会伤你半分。

    、谁予背叛下

    “公子,请在此等候。”

    面无表情的暗影将白芷带到一个很大的房间,徽站在门前,并不打算进去。

    白芷了然,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公子,现在沐浴吗”

    听着没有起伏没有感情的语调,白芷有些自嘲,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有些贱,可是,还有选择吗

    “不用了。”

    白芷应声,转身走进宽大的卧房,坐在床边,安静等待。

    门被关上了,放佛把他与外界隔离,然后他就如等待主人恩宠的鸟雀,无路可逃。

    但意外的,白芷并不难过,甚至不紧张。

    只觉得老天爷在玩他,活了两世,都不过二十几岁。

    子时已过半,司城谷的前厅依然坐满了人,前来表演的外人已经被送下山,好在没有人闯祸。剩下的人自然都是司城谷的暗影和下人,他们接下来将汇报这一年的业事。

    司城谷的冬日要比山下冷的多,毕竟是山腰,但这里的屋子都烘的火热,与外面的寒冷分成两个极端。

    司城箜卧房门前的气温尤其的低。

    顷刻间,徽,微微一动,转身抽出背后的长剑。

    噌

    两柄长剑相撞,一黑一银呈鲜明对比。

    几招下来,等徽注意到来人的同时,身子已经一僵。

    他转动眼珠,看向身边正立的高大身影,“少主。”

    来人未应,点上徽的耳旁和喉咙。

    “咣当。”

    门开了,声音很大,似乎被一掌击开。

    白芷一抖,握在一起的手紧紧攥着,闭着眼睛感受来人的气息。

    可是,为何脚步的声音这般熟悉,为何随着猜测心如捣鼓。

    “”白芷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一脸怒气的无印。

    白芷起身,压抑着要发狂的思绪,淡道“你来干什么唔”

    脸颊被瞬间捏住,白芷被强迫抬起头,对上那双似要喷火的黑眸。

    “告诉我,你只是被逼的。”

    “无”

    “告诉我,你没有骗过我。”

    “无印唔”

    有力的大掌发狠的握着白芷的脸颊,明明问着的人是无印,他却不让白芷说一句话。

    “告诉我,你并不是真的想背叛我”

    低低的怒吼,隐忍的眉宇,黑眸中闪动的憎恨,全都化成了无形的冰刃,深深刺向白芷,还将伤口冰冻。

    白芷看着无印,大眼里全是纠结。

    他当然纠结,他本该要恨无印的,本该连无印也一起杀掉的,可多少次机会都擦肩而过。

    他猜,即便将刀刃狠狠的插进那人的心脏,也比现在要来的爽快。

    然而,背叛

    他背叛了无印吗

    这就是背叛吗

    “呵呵”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竟是无印贴着他的耳边低语

    “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你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父亲吗是我打扰了第一次宴请上的你,对父亲述说真情吗”

    “不”

    “还是说,你这廉价的身子,任谁都可以践踏,只要能给你想要的。”

    冰冷的话语,似嘲笑般传到白芷的耳朵里,可为何白芷听到了话语背后的愤怒和绝望呢

    “那么,我也可以吧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是黄金还是这司城谷”

    无印的话没有说完,脸颊传来的痛让他微微侧了头。

    白芷这一拳打的狠,不知哪里来的劲儿,他猛的挣开握着他脸颊的大掌,皱着眉,沉声“与你无关。”

    “呵”无印缓缓转过头,“你借用我来勾引父亲,现在你说跟我无关”

    白芷皱着眉,睁大双眼不知道如何表达此时的心情。

    无印说的明明没错,是他白芷利用了无印,可是,仅仅如此吗

    除了利用再没有别的其他的吗

    如果没有,为何心痛难耐,为何恨不得找遍所有的言语来解释一下

    然而,待他被思绪交缠的时候,无印就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让他再动弹不得。

    “你说过,不会再给我点穴。”

    无印横抱起白芷,不理会白芷的话语,直接带着人走出了房间。

    隔着一段距离的徽背对着门,他听不到房里的声音,也看不到少主的身影,只闻到除了少主,还有另一抹香甜从房里飘出。

    徽闭上眼,继续在体内运功,少主的功力高深,短时间内怕是难以解开这复杂的禁锢。

    “砰”

    无印飞身回自己的院子,只脚踹开房门,又用内力将门甩上,然后将白芷往床上一扔,一刻不停的扯开白芷身上唯一的舞衣。

    黑纱舞衣轻薄,几下就被扯的精光,宽大的床上瞬间现出了白芷的雪白身子。

    “无印”

    白芷大喊,却阻止不了眼前人的行动。

    无印缓缓脱去长衫,双眸至始至终都看着白芷,没有丝毫的温度,没有该有的情动,似乎只是例行什么公事般。

    “无印,我不愿,我说我不愿唔”

    再不是以往温热的手透着冰凉,穿过白芷的腰下,将白芷拉近,然后薄唇落下,不带一丝温柔。

    大眼瞪大,似哀伤,似绝望。

    那人身上的黑绸里衣滑过身上,惹得心脏一阵阵的紧缩,很冷,似要冰冻了所有血液。

    火热的舌肆意的掠夺,直到两人都呼吸不畅,那舌才退出去,两人隔着一寸的距离,四目相对。

    “无印住手,拜托你我身上,我身上有毒”

    白芷皱着眉,说出的话语都颤抖万分,被吻的红润唇瓣开合,带着祈祷。

    离开濮阳山庄的前一日下午,白芷说过,要和南楼换一样东西。

    我想换的东西是,无色无味,不用下在酒水中,不会被人发现,却可以粘口必死的毒。  南楼什么都没问,当晚就给了白芷一种可以涂抹在身上,绝不会被人发现的毒。

    可白芷不知道,它是濮阳山庄的唯二至宝,这毒的价值,可以将整个眉城都买下来,即便用它,要自损三千。

    而这毒从未被世人知晓。

    白芷坦白了,他明确的告诉了无印,自己的身上有毒。

    当然,他也知道,这毒定会慢慢渗透血液,尤其在他跳完舞之后,定是加倍的吸收。

    这是最简单的同归于尽,可他想同归于尽的人,并不是无印。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薄唇轻挑,无印竟低下头,狠狠的吻上白芷的胸前。

    “无印”

    白芷喊,可那人的舌流连在他的胸前和腰腹,狠狠的啃咬,所经皮肤,一片红痕。

    被那人吻过的地方依然灼热,那人的吻似要吞没他一样,陌生又强势。

    白芷动不了,只剩咬着唇,压住要喷口而出的低吟。

    “啊”

    粗糙的手指穿进他的下身,突然又猛烈。

    “无印,不要,不要这样,我会恨你,会恨你的唔”

    手指没有一丝犹豫,任白芷喊哑了嗓子,直到一根火热代替手指抵上,白芷才真正清醒。

    “啊唔,好痛,无印”

    低低的,带着恳求的声音发出,白芷颤抖着,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无情的硬挺不会因他的求饶犹豫一下,顷刻间就穿透的身子。

    “”

    即使被点穴也能感觉到下身血液的流出,白芷咬着唇,不让嘴里蹦出任何声音。

    “咳,唔”

    有温热的液体喷在身上,白芷移动视线,看到那人薄唇中心的刺眼深红。

    是血,不是鲜红,是深红。

    终于还是杀了他,终于还是亲手将无印杀了。

    白芷闭上大眼,任身下的人大力鼓动,任身子似被生生撕裂般疼痛。

    泪,悄无声息的顺着眼角滑进发鬓,一滴催促一滴,争先恐后。

    你看,我们总是被命运左右,走过之后,我们又作为旁观者,看着自己演绎的一生,看着自己踏出的痕迹,为之悔恨,为之落泪。

    可,旁观者之所以是旁观者,因为它只能感悟,不能体会你心中的无奈纠纷,不能让你的故事,重来。

    嘴角的血迹未干,无印抱起白芷,让白芷坐在自己的腿上,与他四目相对。

    奈何怀中的人儿闭着眼睛,不肯看他一眼,只剩下被咬破的唇,和他一样,流着血。

    两片残留血迹的唇瓣贴合,火热的舌冲进香甜的口中,阻止人儿的自残,可两人的嘴里瞬间就充满了铁锈的味道,腥甜又苦涩。

    “唔白芷”

    无印推动下身,享受着火热的紧致,直至低吼一声,才将所有滚烫留在怀中人儿的身体里。

    “白芷”

    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怀中无声的人儿,低喃出声的时候,又一股深红血液喷口而出。

    无印猛的推开白芷,脸上还有未退的余情,而嘴边的血已经流到黑色的里衣和稠裤上,看不出痕迹。

    他盘腿坐在床上,奈何内力混乱,无法运功,他只是在白芷身上点了几下,低声

    “走”

    本以为白芷想要更多的东西,本以为白芷只是吓唬他而已,没想到白芷身上真的有毒,可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现,这般厉害的毒为何白芷会有,然而,为何就算中毒了,也无法放开这温软的身子,为何不肯当时运气疗伤,非要等到烈毒侵体白芷只是要他父亲的命,那么,又因何故因何情

    但,此刻,他只想让白芷走,离开这司城谷。

    获得自由的白芷颤抖着下床,温热的粘稠混着自己的血液,顺着大腿流下,他找到自己的包裹,却看到了旁边的一件毛茸茸的东西,这是无印送他的雪狐裘。

    白芷闭了闭眼,移开视线,穿上一如既往的纯白长衫。

    奈何双手抖得厉害,这衣裳穿了很久。

    等穿完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白芷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

    而他只是无意识的看了一下手掌,却瞬间怔然,因为他看到了粘着血迹的手。

    白芷擦掉血痕,朝着刺痛的唇上又抹了抹,手指上的血不是无印的,而是他咬破嘴唇流下的,可为何这血是鲜红的,而不是发黑的深红

    明明早该中毒的啊

    不,等一下

    白糖糕

    聪明如他,怎会想不到那个白糖糕

    是解药吧是南楼保他一命吗所以,即便跳了舞,即便和无印有毒的唇舌交缠都没有让他死去。

    那么无印呢为何没有马上死去

    对了,对了,当时,他喂了无印一口。

    喂了一口的

    “滚”

    撕心的狂吼打断白芷,白芷看到坐在床上,眉头紧蹙的那人。

    白芷抚上自己的额前,用力擦着眉间的朱花,直到眉间发热,发疼,他才停手。

    四周很安静,静的只剩下无印隐忍剧毒的低喘。

    “倘若有一天你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那么你就会明白,为何我要杀你的父亲。”

    白芷淡着声音,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他迈动脚下的步子,缓慢的朝房门走去,走到门前的时候,又停住。

    泛白的指尖扶着门框,白芷背对着床上的那人,低声

    “其实,有时候我就在想,若这一世没有遇到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幸福下去,可是天总不遂人愿。因你,我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因你,我颠沛流离屈膝仇人脚下所以,无印啊,是你先背叛我的。”

    、恩仇重重上

    很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可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活着才是当下最重要的。

    可每迈出一步都牵扯着后面,疼的白芷脸色青白,那人的触感还都清晰印在身上,是这寒夜打不散的炙热。

    可他不知道自己如此生气是因为无印强迫他,还是自己伤了无印。

    如果没有发现爹爹脖子上的伤口,如果没有发现司城箜就是杀害家人的凶手,如果没有对无印说那个谎

    如果,都是该死的如果。

    心很痛,痛的他恨不能将心脏掏出来狠狠揉捏一番,谁能告诉他,如何才能将一切伤痛归零呢

    脚步缓慢,直至停止。

    明明无印早就告诉过他下山的路在哪里,可为何脚下如灌了铅,迈不开也拖不动。

    从这里出去就能保住性命吗

    无印会为了他对司城箜说谎吗,还是干脆将一切都对司城箜摊牌

    我喜欢你。

    往日他对无印的告白还很清晰,可这简单的四个字,只是谎言而已。

    然而,喜欢什么是喜欢

    男子与男子之间真的存在这样的情愫吗

    无印呢

    无印因他欢愉而挑唇,因他受到伤害而拔剑,因他难受而着急,只要白芷提出的,没有一样让白芷失望过。

    而今日,又因他的背叛而发狂,又让他滚

    滚是为了保他一命吗

    明明仇已经报了一半了,无印死掉的话,司城箜也会很痛苦,所以,所以

    然而,那一口块儿白糖糕可以让无印化险为夷吗

    还是说

    手抚上心脏,突然发紧的心脏让白芷呼吸困难,他仿佛要人格分裂了,一面是报仇,一面又升起莫名的担心,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想法呢

    在脑子努力分辨哪一方才是自己想要的时候,步子已经擅自转了回去,又失了控制一般往回走,白芷张着嘴,粗喘着忍下浑身的剧痛,他疯了,一定是疯了,为何要回去为何让脑海里都充满了那人的面孔

    而回去又能怎么样他没有想过。

    嗖。

    步子骤然停下,一抹身影挡住了白芷,让他再无法前进。

    “公子为何这般仓促”

    白芷凝眉,看着淡笑的司城箜,心底再起波澜。

    “可是我那疏于管教的孩儿为难你了”

    司城箜说着,眼中是任谁都看不透的光,就在暗影汇报业事的时候,满头大汗的徽突然赶来,告诉他,少主带走了那跳舞公子。待司城箜驾轻功前来的时候,正碰上急走的白芷。

    “告诉我,你是不是,nen。”白芷正色,不想理会那人的敷衍之话,只是直接问出自己心中所疑。

    “”司城箜挑眉,威严的神色露出点点不解,“这又是什么新的布局”

    “”白芷一怔,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人,不知是那人高深莫测还是如何,竟看不出一点违和,难道只是跟nen长得一样,却不是nen重生吗

    高大的身影逼近,在狭窄的外亭中充满了压迫感。

    白芷退了几步,视线毫不回避。

    “你娘呢”

    “我娘”白芷不敢相信,竟有些想笑,他狠狠回视,“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他早该想到的,他在无印身边这么久,这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可能不去查探他的底细,但是,为何要问他的娘亲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我当然比你清楚,不过,如今已是多年不见,很是想念,不知能否告知她的下落”

    白芷面无表情的盯着司城箜,心中却铺满了迷雾,为何要这般问他难道娘亲没有死还与司城箜认识不可能的,娘亲是只是个足不出户的农家人,白芷相伴娘亲十多年,不曾发现一丝不对。

    “你这张脸,还真是跟你娘一模一样。”司城箜说着,抬手抚上白芷的眼角,“尤其是这双大眼,当真我见犹怜。”

    啪

    白芷挥开那只手,眼中渐升怒气。

    “虎毒不食子,不过,你娘竟派你来杀我,是不是太愚钝了”司城箜挑了挑唇,毫不在意被白芷打到的手,他抚上白芷的下颚,轻声“还是说,在我孩儿身边久了,被他吸引了,忘了自己的目的。”

    嗡

    白芷脑中鸣响,他越来越听不懂这男人的话,什么叫娘亲派他来

    不过,正如白芷所料,从一开始,这人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也知道他的目的。

    “唔”

    一直大手突然扼住白芷的脖子,将他抵在外亭的梁柱上。

    “本打算用你一点点引出那个女人,不过现在看来,直接问要好一些。”司城箜挑了挑唇,下一刻眸中发暗,紫衣长袍无风自动,刮乱了白芷的长发,他再启唇,已然冰寒“说,那个女人,身在何处”

    白芷双手撑着那只手掌,却用不上力气,可他还是硬撑着,吐出一口吐沫,狠狠的喷向那人的脸。

    瞬间挥袖挡下,司城箜皱了皱眉,盯着紫色宽袖上的污痕,掐着白芷脖颈的手一下提起,让白芷的双脚脱离地面,声如鼓震“找死”

    这一声由内力发出的怒声,顷刻间惊动了这半山的所有飞禽走兽,它们惊慌逃窜。

    渐渐的,白芷的挣扎停了,他双手无力的垂着,额上青筋爆出,已经开始上翻的双眸却始终不肯离开眼前的人。

    白芷经历过死亡,在死之前,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反复的过滤着关于nen的事情,而此时此刻,他什么都想不到了,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与nen极像的一张脸,发寒的看着他,似乎在享受活活掐死人的乐趣。

    夜风习习,循序增大,仿佛这四周的风都向亭中的两人卷来。

    司城箜猛的抽回手,任手中的人儿跌落在地咳的天昏地暗。

    他微微侧头,发暗的眸子渐渐有了白光,浑厚的声音响起,似在说与暗处的人“来者是客,不知有没有雅兴喝上一杯”

    “唰唰”

    随着司城箜的话音落稳,暗处飓风再一次席卷,带起满地尘埃,待尘埃落定,竟有两人立于这长亭之中。

    男子一席暗灰长衫没有一丝褶皱,面上温和,唇边含笑,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身着深红斗篷,戴着兜帽,黑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大眼,似晨似月。

    司城箜侧身而立,只手背在身后,立体的五官没有一丝波动,他启唇“多年不见,不知两位过的可好”

    “好是好,不过,奈何谷主追得厉害,有些辛苦,尤其是这司城谷,守卫甚严,要进来还真不是易事。”灰衣男子说着,习惯性摸了摸下巴,却摸了个空。

    “哈哈哈”司城箜大笑几声,缓缓移动步子,“今日两位现身,可是想与我叙叙旧”

    “不敢当,不敢当,谁不知司城谷主您德高望重,论武功更是睥睨这天下,我等之徒怎敢与您叙旧”

    “是吗”司城箜应着,立在白芷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地上失了魂魄苟延喘残的人儿,颇有满意之气“看来你还有些用处,不然,我怎有机会再遇故人”

    白芷趴在地上,双眸已然失了焦距,只剩下一口气般。

    “说来,要怪就怪你的娘亲,我只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司城箜说着,冷漠的声音却听不出任何怜悯。

    “司城箜,你我之仇,何必牵扯他人。”一直没有出声的女子说话,一双大眼中透着复杂的光。

    “哦牵扯他人”司城箜一挥衣袖,看向说话的女子,淡声似闲“你杀我翎儿,害我无印,血洗我司城谷数百暗影,这,算不算牵扯他人”

    女子风淡云清“那是你罪有应得。”

    “既是这般,那我再加上一罪也无妨吧杀了他,怎么样”司城箜说着,看着白芷,似玩笑般。

    “哼,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与那公子并不相识。”黑纱微动,透出女子的轻笑。

    “不相识那藏了九年之久的你因何现身又为何这孩子的眼睛与你一模一样”

    “巧合罢了。”女子说的随意。

    “好,好,好”司城箜拍了几下手掌,停住的时候突然反手一掌隔空挥向地上的人儿。

    “噗”

    一口鲜血喷出,白芷狠狠撞向身后的墙壁,又狼狈滑下,胸口如被碾压般灼痛。

    “”女子一动,却被身边的男子握住手。

    灰衣男子向前走了几步,面不改色,“司城谷主何不一掌赐死那孩子,生生折磨岂不是让世人笑话”

    “哼,既然派个不会武的废物。”司城箜说完,神色一边,脚下生风,瞬间朝灰衣男子冲去。

    灰衣男子眸中一凛,接下来人一掌,两人飞身,冲破亭顶,在空中打起来。

    一招一式,岂是凡人得见

    空中风向骤变,两人一攻一守间竟是变化了数百招。

    女子借机靠近梁柱下的人儿,欲伸手触碰,一柄长剑瞬间挥来,阻止了她。

    徽正色,一柄银色长剑变化狠狠朝女子刺去,但是奈何那女子身手敏捷,竟以慢制快,躲招的同时连深红斗篷都不曾乱过。

    亭中两人在打,空中两人也在打,而四周也响起阵阵脚步声,是麟带着数十精英暗影临近。

    长长弯弯的外亭瞬间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麟走近,欲帮徽的时候,就看到了梁柱下躺着的人儿,他将已经拿出的长剑收回腰间,倾身蹲下扶起白芷“白公子”

    但是怀中的人儿没有给他任何讯息,甚至感觉不到有呼吸。

    手心聚气,扶着白芷后背的手阵阵传出温热,直到有汗从麟的鬓角落下,才听到白芷的一声轻咳。

    “白公子”

    麟不知道白芷是被谷主所伤,以为是神秘人所为,他只一心遵从少主的命令,白芷有难,他怎能袖手旁观只是,白公子所受之伤,已经远远超出他能治疗的范围。

    这口真气不过是保白芷一时清醒而已。

    麟忽觉不对,白公子身受重伤,为何不见少主宴会上少主说出去一会儿,可始终不见回来。

    就在麟左思右想的片刻,几名暗影早已越过他与徽一起对抗红衣女子。

    不过,那红衣女子武功高深,数名精英暗影已经倒地。

    麟将白芷扶正,他是为少主而活,当下务必先确认少主安危,眼下这两个神秘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竟能与谷主相持对抗。

    可当他起身准备去少主房中一寻的时候,就见外亭尽头,一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蹒跚而来。

    那人披头散发,似喝醉一般,脚步缓慢。

    麟一怔,飞身到来人的身边,架住那人欲坠的身子,训练的早已没有表情的面上出现了不曾有过的担心,他沉声“少主”

    可是,他的手刚触碰到那人,就被一阵逆流的内力逼退,甚至来不及运气护体,一口血生生喷出。

    麟被震的单膝跪地,唇边鲜血直流,这强大的内力似被束缚着,又似临近爆发的边缘。

    他凝眉盯着蹒跚前行的少主,只穿着黑绸里衣和锦裤的人仿佛浑身都散发着黑光,堪比这无光黑夜。

    、恩仇重重下

    空中两人依然打的难分高下,红衣女子也在亭中走廊与数名精英暗影纠缠。

    麟运气抵住体内乱串的真气,看着蹒跚前进的少主。

    司城无印浑身散发暗黑,每走一步都喘着粗气,但他的脚步未曾停滞,目光不斜的看着梁柱下瘫坐的身影。

    白芷迷迷糊糊的,他知道身边有人在打斗,可他怎么也动不了,浑身哪里都疼,可疼到至极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直到一双金色镶边的黑色锦靴停在面前,眸中才有了一点焦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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