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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第25节

作者:姜暖 字数:16692 更新:2021-12-29 07:42:39

    这话刚说完,白芷就觉腰身一紧,所有树木都呈倒影急速后退,安抚马儿的麟也越来越远。

    那人身上的寒气未减,而白芷,还沉浸在骏马势利眼的愤怒中。

    、一记归程中

    无印将白芷抱进马车,他也随后上来,从箱子里掏出一瓶不知道什么药,坐在躺椅上,拽着白芷就开始解他的衣裳。

    “啊,疼”

    白芷低喊,挣开那只大掌,愤怒升腾。

    “你生什么气”

    低沉的声音没有起伏,刚才的杀气似乎只是白芷的梦境。

    白芷转向一边,拽着自己的前襟,不说话。

    他气,气自己这么笨,也气那骏马的不听话,可这些都远远比不上那人刚才的回眸一瞥。

    像似要吞没他般可怕。

    “脱下衣裳。”

    “不用你管。”白芷冷着声音“滚回你的马上,别在这里,我看着就烦。”

    黑眸半眯,修长的手将白芷拽到身前,“你胆子还真大。”

    “胆子不大我就不会去骑那匹马。”

    “你以为这良驹是随便就能骑的吗”

    “练练不就会了吗难道一辈子都要像个女子一样坐在这马车里吗谁让这一世没有”白芷顿住,他差点说出汽车。

    但见那人强硬的视线,白芷怄气“不想救就不要救,我宁愿被踩死也不想看到你那种眼神唔”

    这话说的重了,但是白芷已经收不回,而胸口衣襟被那人一下拽起,发黑的眸看着他,充满了怒气。

    “你再说一遍。”

    衣襟被揪着,呼吸都有些困难,但是白芷突然没了表情,他开始疑惑,为何自己会如此生气,无印救了他,可就因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就让他将一切淡化,只剩下心中莫名的委屈。

    委屈

    因何委屈

    只不过是经验不足没有驯服马匹,为何要朝别人发火

    难道就因为这人的对自己冒出的凛然杀气吗

    “放开我。”白芷移开视线,淡淡的说着,仿佛前一刻还喷火的人不是他自己。

    “”

    修长的指尖松开,漆黑的眸盯着突然恢复面无表情的人,竟不知话语。

    白芷背过身,将长发都揽到前面,乖乖的褪下衣裳,让自己的上半身都出来。

    “麻烦你了。”

    简单的四个字,竟如锋刃般直击无印的心脏,他握紧手中的药瓶,盯着白芷背后的一片紫红,薄唇开合“你怕我”

    白芷低着头,轻轻摇了摇。

    “那你我为何惧我的眼神。”

    “”白芷想了一会儿,直到在空气中的后背发凉的时候,他才道“每次你那样看着我的时候,都让我有种感觉,我只是不喜欢那种感觉罢了。”

    无印拽过白芷,让他转过身,低头看着他,“什么感觉”

    白芷一顿,不知是说给那人听,还是在预示自己,他淡道“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的手中。”  握着白芷胳膊上的手掌一紧,让白芷吃痛。

    “疼我只是说,给我感觉是那样。”

    盯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片刻,无印又粗鲁的将白芷转了过去,将药倒在手上,抚上白芷的后背。

    “唔”

    身体放松的下来的这一刻,所有疼痛都觉醒了,背后火辣辣的,尤其是先着地的胳膊肘。

    温热的大掌在白皙的肌肤上来回摩擦,药水有些冰,触在皮肤上是透心的凉,白芷闭着眼睛咬着唇,感受着那双大掌将冰凉的药水揉进皮肤中。

    不知何时,大掌缓缓停住,白芷睁开眼,想要问些什么,却听到背后那人低沉的声音。

    “就算要杀尽这天下人,我司城无印也绝不会伤你半分。”

    清晰的话语,熟悉的声音,依然是没有起伏的音调,这仅仅是一句类似甜言蜜语的话,但是突然狂跳的心脏让白芷明白,这人,不是在说谎。

    可是,是什么,一下下猛击着他的心,在心中最僻静的地方卷起层层涟漪。

    久久不散。

    擦完药的时候,白芷看到那人脸上很细微的闪避,帜热的大掌将他的衣裳提起,惹得白芷也不好意思起来。

    这种时候并不多,这莫名的羞涩好像在司城谷的时候也有过一次,上次也是因为白芷跌落,这人为他擦药。

    “过来。”

    那人下了马车,掀起帘子唤白芷。

    “干什么”

    白芷疑惑,还是乖乖下了马车。

    无印牵着白芷,弯曲食指吹响,不出一会儿,他那匹枣红骏马就奔了过来。

    “”白芷瞬间了然,这是要教他骑马的样子。

    看来,还算无印有心。

    白芷紧了紧腰带,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恐惧,毕竟刚才的惊吓不小,虽能克服,可还是有些余悸。

    白芷抓住前鞍,一脚踩上脚蹬,正要回头让无印垫下脚的时候,腰间一双大手覆上,眨眼就将他抱上了马背。

    上了马的瞬间,白芷就抓紧了马鞍,这马要比刚才那匹还要高大,他自己的身高原因,蹬脚的地方有些着不了力。

    “无印,你先牵着马绳,等马稳了”

    嘶

    枣红良驹一个低声嘶叫,似讨好一般原地轻踏。

    同时白芷也感觉到身后一沉,那人坚硬的胸膛贴上他的背。

    “我自己骑。”白芷不悦。

    无印看都没看白芷,对身后人示意,然后环过白芷的腰间一甩马绳,高喝“驾”

    “”

    良驹瞬间起跑,连一点准备都没给白芷,但是狂跳的心脏告诉他,策马奔腾的感觉,简直爽透了。

    耳边是呼啸的风,身体随着马儿的奔跑跌宕,视线所及都是秋黄的树叶,马踏尘土,卷起落叶纷纷。

    白芷缓缓伸开手臂,双手离开前鞍,仰头看着这辽阔的天地,来了个最俗气的动作,可偏偏是这般动作才能让他心底舒爽。

    薄唇一挑,在沉浸于畅快中的人儿耳边低声“抓稳了。”

    白芷还没反应过来,腰间已经一紧,那人从背后将他抬起一些,然后倾身将他向前压低,高喝“驾”

    如果刚才只是快跑,那么现在才是真正的奔驰。

    抓着前鞍的手指开始发麻,眼睛睁不开了,长发乱飞,颠簸的马背让白芷有些难受,可是,身后的重量和体温莫名让他心安。

    白芷曾听说,马和人是可以沟通感情的,这枣红马野性,奔起来就好像通了主人的心意,健壮的四蹄如飞一般急速交替,似终于撒了欢一样只朝前方奔去。

    这一路狂奔未停,待无印终于收住马绳的时候白芷已经快把胃都颠出来了。

    可他就硬挺着,抓着马鞍咬着唇,一声不吭。

    马快停下的时候会一点点减速,迈着小碎步踏走,这种时候是最颠的,白芷快要散架子了,小腿摩的生疼。

    马儿在一片绿地停住,无印抱着白芷翻身跃下,甩开马绳让骏马自己去休息。

    白芷揉了揉颤抖的小腿,好半天才站稳了。

    “我们走这么快,麟他们能找到我们吗”

    白芷难得操心,却换来无印的无视。

    白芷走到那人面前,再重复“我们走这么快,麟他们能找到我们吗”

    “找不到,就不配做我司城谷暗影。”

    “”白芷冷眼,是他乱操心了。

    白芷不再自讨没趣,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可这一休息就休息了一个时辰。

    眼看天就要黑了,才见麟赶着马车追上来。

    白芷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对站在河边的人大声道“无印,走了”

    那人听到声音走了回来“今天就在这过夜。”

    白芷一愣,看了看四周空旷的草地,还有不远处的小河流,根本找不到一处可以睡觉的地方,“在这里”

    “嗯。”

    “这附近没有客栈或是人家吗”

    “白公子,我们走的这条路,没有客栈。”麟将马车拴好,解释。

    “”白芷无奈,“那我们为了什么拼死赶路”

    “拼死你不是想骑马吗”无印低沉。

    “我我是以为”

    白芷瞬间语结了,最后还是一甩袖不再说下去。

    其实露宿对白芷来说不算什么,在前世为了等待目标,也没少在条件恶劣的建筑中守夜,只不过明明可以找个客栈休息,为什么非要露宿,而他又为什么非要骑这么快的马

    很累的。

    想是这么想,还是将这些话吐进了肚子里,怎么说也是他自己非要骑马的,也怪不得别人。

    晚一点的时候麟和几个暗影取来一堆干柴,点了之后六个人坐了一圈吃起干粮,干粮都是从濮阳山庄带来的,味道自不用说,就是条件有点恶劣。

    白芷吃的饱了,喝了点水,借着月光四处走走。

    绿地的前方不远处就是河流,清澈见底,连水下的鱼儿都看得清楚。

    心血来潮,白芷脱了鞋,将里裤卷到膝盖,衣裳下摆掖在腰间,轻手轻脚的就下了水。

    “嘶”

    水很冰,已经是深秋,这般冰冷直击心底。

    白芷打了个冷颤,还是咬着牙在水中移步,水下都是小碎石,被水冲的圆滑的石头踩在脚下不是很疼,还有点按摩的效果。

    白芷眼尖,看到水中印着的几道黑影,他缓步接近,弯下身,对准鱼儿就抓了下去

    扑腾

    鱼儿很激灵,在白芷要抓住的瞬间就逃开了,白芷不服,脚下快速移动,追得鱼儿乱窜,直到将发懵的鱼儿堵在两个大石之间,白芷才将鱼儿抓住。

    “快看我”

    失了方向的鱼儿在白芷的双手中翻腾,迸溅的水花让白芷闪躲,可这一躲,白芷就失脚踩滑了石头,高兴的话才说了一半,白芷就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站在不远处的无印听到声音的瞬间,就看到白芷摔倒在水中的一面,他脚下使力,飞身到河边,还没来的及将白芷从水中救出来,就见落水的人儿腾地一下从水中窜了出来。

    “噗哈”

    白芷仰头甩开长发,手里还抓着好不容易握紧的鱼儿,看着站在岸边的那人接着道“抓到鱼了。”

    “”黑眸一凛,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水中的人儿。

    月光如皎,层层的银纱洒在人儿身上,一席白衣已经湿透,如瀑黑发还滴着水,朱唇含笑,水光闪闪。

    而那人依然双手捧鱼,一双大眼媲美这璀璨星光,似不属于这烟火生硝的天地。

    、一记归程下

    月下的男子还站在水中,大概是踩到了较深的地方,清澈的水没到了他的腰。

    无印看了一会儿,低沉道“上来。”

    “我抓到鱼了。”白芷又举了举手中的鱼,像孩子般炫耀“这还是我活了两世第一次抓到活鱼。”

    “不过是一条鱼,三岁孩童都抓得到。”

    “”

    无印的一句话轻松浇灭了白芷所有的兴奋,说的也太过夸张了吧还三岁孩童,怎不说刚出生就可以抓鱼

    白芷缓缓放下手中的鱼儿,故作一松,任鱼儿蹦回河里,看着逃跑的鱼儿,白芷焦急,迈开腿就追逐而去。

    可这没走两步,脚下又一滑,整个人又掉进了水中。

    扑腾,扑腾

    白芷似踩到了较深的地方,突然呛水般大力拍打水面,头还一浮一沉的,他连连呼救“救命无,无印”

    黑眸一暗,没有任何犹豫的跳进河中,连轻功都没有用。

    无印跑到白芷面前,抓住白芷胡乱拍打的手,一把将他从水中拽了出来。

    这一拽才发现,这水明明才到两人的腰间。

    白芷浑身湿透,看着也湿了半身的那人,一挑眉“这是你笑话我的报应。”

    “”

    “也是为了给你报应,让我放走第一次抓的鱼的报应。”

    无印站在水中,一手握着白芷的胳膊,听着白芷的冷嘲热讽,严肃的表情渐渐生硬。

    白芷以为无印生气了,抽回手臂,收了话语。

    其实无印并不是生气,而是有些震惊。

    震惊自己竟然因为白芷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明明知道这河水不深,明明知道的。

    无印站了片刻,什么也没说就往岸边走去。

    “小气。”白芷撇撇嘴,也往岸边走去,还有点惋惜的在水中寻那条被刻意放走的鱼。

    “白芷。”

    无印低唤,拉住欲走的白芷,然后面向河流,单手缓缓抬起,聚气掌心,长臂一挥

    哗啦

    河面瞬间起波,像被重物击打了一般激起层层巨花,连带着水中悠闲的鱼儿。

    黑眸一凛,无印飞身旋转,双手在水花中敲击了几下,速度之快,白芷只看到了随之掉到脚边的鱼儿。

    鱼儿们躺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翻动,张着嘴挣扎。

    看到一跃身又回到他面前的人,白芷怔然“你在做什么”

    无印衣袖一甩,指了指地上一堆的鱼儿,“你不是要鱼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鱼了你这是在炫耀知道吗”白芷面无表情的反问,直接让无印恼火。

    这讨好都讨错了是吗

    其实白芷嘴上那么说,心中还是挺愉悦的,不过无印的方法错了,他这么做就是在挑战白芷那弱小的男子自尊。

    白芷蹲下身,将苦命的鱼儿都扔回了河中,就留一条,抱在怀里就转身回了树下。

    一边走还一边抱怨“浪费。”

    这鱼是有了,还被白芷收拾的很干净,一石头下去就把鱼给敲懵了,跟暗影借了剑将鱼开膛破肚,好顿清洗。

    无印倒是没说什么,反正他的剑白芷拿着费劲,但是却让那暗影重复的洗好几次自己的剑,杀手的剑被用来宰鱼,说出去不被笑话死也被笑话残了。

    但,白芷刚将鱼架在火上烤,这喷嚏就上来了,连续几次之后直接被无印拽起来扔进了马车,吩咐人快换衣裳。

    “我换衣裳你进来做什么”白芷拿着衣裳,看着也坐在马车里的人不动作。

    “又不是第一次。”

    “你有看别人换衣裳的癖好吗”

    “给你擦药。”无意简单的四个字直接将白芷顶了回去。

    白芷面无表情,放弃了挣扎,他脱去上身,去迟迟不脱下身。

    “脱。”

    无印的一声催促让白芷发慌,可偏偏在这人面前不好意思起来,明明都是男子,换个衣裳有何害羞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构

    这么想着,白芷一咬牙,转过身迅速脱了里裤,这异世是没有内裤的,白芷光溜溜的坐在躺椅上,拿着新衣裳翻来翻去就是找不到穿衣口。

    这是慌了。

    而那人的视线就像出现了轨迹一样深深的印在他背上,让他手下无措。

    这时,修长的手拽起白芷手中的里裤,帮他找对位置。

    白芷一怔,还是赶紧穿上,然后坐在躺椅上半天没了动静。

    无印拿出药再一次在白芷的背上涂抹,可这次要比以往都要缓慢,不知道是白芷的心里作用还是怎么,那人手掌力道有些暧昧,游走在揉搓和抚摸的空隙。

    “还没好吗”白芷出声,却未见那人的手停下。

    白芷有些烦躁,他闪身躲开那只手,回头看向那人,可一看,顿时让他脸红到耳根。

    倘若男子可以用性感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这种时候了,无印的双眸微眯,横眉轻皱,薄唇开了一点吐着热气。

    而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让白芷如此脸红的是他瞄到了那人腰下的隆起

    白芷呆呆的看着无印的腰下,一时竟失了言语。

    他前世虽然听说过男子与男子的房事,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他男子的生理特征如此,如此

    “白芷。”

    被盯看的久了,无印低沉出声,他一手揽过白芷,将白芷按在胸前,稍显粗重的呼吸喷在白芷的耳边,让白芷控制不住的心跳。

    “无,无印。”

    “放心,我不会在这里要你。”

    这像似安抚的话语让白芷莫名松了一口气,贴在那人帜热的颈窝,等待那人的恢复。

    可想着想着,白芷就觉得无印的话有点不对劲儿,白芷一挣,推开那人。

    “什么叫不在这里要我”

    已然恢复平静的人应道“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白芷揪起无印的前襟,大声“你脑子都是浆糊吗男子与男子如何行周公之礼”

    黑眸闪动,将暴躁的白芷拉近,然后伸出一只手抚上白芷的腰间,缓缓移动。

    白芷浑身僵硬,不知道无印要做什么,待他感觉股间被人一按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还喊出了声

    “呜啊”

    黑眸一暗,薄唇开合“这里,承纳我的”

    “闭嘴”

    无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芷给捂上了,还用双手堵住。

    白芷用了很久来吸收无印的话,他知道,他当然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只能用这里,可是,同是男子,为何承受的人要是他白芷

    而且,或许,他们之间永远都不会有那样的机会了吧

    白芷的脸是没有表情的,可一双大眼从震惊到莫名的落寞,似内心的挣扎,而这细微的变化被无印看在眼中,他握着白芷捂着自己嘴的手,轻咬“我不会让你痛。”

    “”

    指尖的温热让白芷浑身微颤,他闪躲,却挣不脱那只大掌,也逃不开帜热的唇舌。

    “白公子,鱼好了。”

    麟的一声唤直接拉回白芷的飘忽,他猛地挣开自己的手,还在里裤上擦了擦,然后快速穿上衣裳就下了车,似逃。

    待无印也下车,经过麟身边的时候,麟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这让他平白疑惑了好一阵,最后只当是白公子又惹到少主了,完全没想到是他自己惹的祸。

    一条大鱼被麟烤的的很香,就算没有那么多辅料,可这般鲜美还是难得的,白芷一个人就吃了一半,麟也吃了一些,倒是无印一口也没动。

    白芷好心,折了一条没什么肉的尾巴递到那人面前“吃吧。”

    无印没接,问了句别的,“你,死过一次吗”

    “啊”白芷挑眉,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方才说,你活了两世。”

    白芷心中一跳,这才明白无印的疑问,可他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就算说了,也是无意的。

    所以他打算糊弄过去,于是道“我小时候,家中出了点事,差点死了,所以”

    无印微动,看着白芷吃掉本打算给他的鱼,缓缓道“当年你家中失火,你是如何逃出的”

    还咀嚼着鱼的嘴停住,白芷看向说着如此话的无印,大眼中是震惊。

    在他的脑海里,闪出的唯一讯息就是,无印记起来了

    “我曾调查过你的身世。”无印看出白芷的反应,解释一句。

    “这样啊。”白芷移开视线,压住心底的翻腾和莫名的失落。

    无印并没有记起,只是调查了他而已,也是,当初再遇的时候无印确实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过他的身份,不调查一番是断不会让他接近的。

    所以呢只调查到了白芷家被火烧光的事,却不知谁是凶手吗

    呵,说来也好笑,如今的凶手其二竟然在问被害人,而且还没有了当时的记忆,如果哪一天无印突然告诉白芷,一直以来都是在装成失忆,那白芷恐怕要给他发个影帝的大奖,还要顶礼膜拜一番才好。

    一开始的时候无印就认定了白芷叫他小黑是借故接近,认定了小黑这个名字是白芷编出来糊弄人的。

    那么

    “说来也是巧合,我当时为了帮一个人去找丢了的东西,回去的时候,家就着火了,爹娘死了,那个人也不见了,我还以为那人也被火烧死了,好几次都觉得有愧于他。”

    白芷低着头,哼笑一声“可后来我才知道,那人还好好活着。”

    “何人”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虫鸣,还有良驹的鼾声。

    白芷看向无印,白皙的脸上印着火光,他缓缓道

    “很遗憾,那个人已经不记得我了。”

    黑眸一暗,“是他救了你一命”

    “是啊。”白芷收回视线,盯着蹦着火星的艳红烈火,脑海里都是那晚跪坐在燃烧房屋前抱着爹爹遗体的自己,“他说过,他丢的那样东西是可以保佑平安的宝贝,我找到了,所以,那晚我没死。”

    、缜密布局上

    几日的路程,一行人基本都是在露宿,虽说白芷和无印睡在马车里,可几日下来,还是让他浑身酸疼。

    他们是傍晚的时候到的司城镇,白芷在关门挥别了无印,拒绝了他要送自己回家的要求,也拒绝了直接去司城谷的要求,只说想回家看看。

    虽被拒绝,无印还是在白芷走远的时候轻功跟随在身后,看着白芷安全进家门的时候他才返回司城谷。

    白芷到家的时候,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永逸,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看到白芷先来了个熊抱,然后就是苦诉。

    说白芷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是多么想念,说药店的生意离了白芷也依然很火,还说总能在晚上看到司城谷的暗影在药店四周走动

    “小白,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变了呢”

    “长高了”

    “不不,我觉得你变得额,妩媚”

    啪

    一个草药梗扔过来,永逸惊险躲过,“你看你,说说就动手,还是火爆脾气。”

    “你该注意用词。”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

    “”白芷不理,这药箱里的草药被永逸弄的乱七八糟,还有些混在一起,不知道永逸到底祸害了多少人。

    “说真的,我怎么觉得,你这次回来总觉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永逸笑笑,“难道是跟那司城少主有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永逸。”白芷停下,拍了拍手上的药渣,认真道“我要学舞。”

    “什么”

    “我要学舞。”

    永逸张着嘴,好一会儿才闭上,他扔了一颗花生米进嘴,笑道“你不要说笑,就你那身子板儿还要学武你当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学啊像我这般的武学奇才也要从小练起,更何况是你”

    “”白芷顿了顿,“我说的是跳舞。”

    永逸一愣,敷衍“你不是会跳吗还学什么”

    “总之你别管了。”

    “嘁,既然不让我管你告诉我做什么”永逸撇撇嘴。

    “告诉你,因为需要你和伊香院的领舞沟通一下。”

    永逸跳起,指着继续收拾草药的白芷喊“不是不让我管吗”

    任永逸再不愿意,但是白芷的请求他还是不会拒绝,表面上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是把白芷交代的事情办的干净利落,等白芷去伊香院后院找那领舞女子的时候,领舞女子一副见了活菩萨的样子,比以往更热情。

    白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永逸一定又编了什么弥天大谎,可这结果正是白芷想要的,过程怎样,就姑且忽略了吧。

    而永逸也以陪白芷为由,待晚上关了药铺门之后就跟着白芷来伊香院,不过,白芷是真的来学艺,永逸则去了前厅逍遥快活。

    领舞女子早就说过,年底会回老家成亲,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时间,白天指导几个当红的姑娘练舞,晚上就腾出时间教白芷。

    对于白芷想学舞这一点,女子一点都没有怀疑,甚至连问都没问,还非常细心的教导。

    白芷客气,每晚都会买些小吃带过去,虽然不贵也算是一种讨好的方法,他嘴没永逸那么厉害,如何讨女子欢心也拿捏不准,就只能靠行动略表心意。

    第一个月里白芷基本都在练基本功,下腰压腿再到劈叉,能做到的,不能做到的他都逼自己去做,进步之快也让领舞女子感叹,还说白芷天生就是为舞而生的。

    白芷只当领舞女子是客套话,也没往心里去。说实在的他对舞蹈一点兴趣都没有,尤其是古代的这种软绵绵的舞,最重要的,这一世对不怎么运动的他来说,跳舞太累了,一开始的时候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给病人抓药都是由永逸代劳。

    可在他看来,只要有目的,就会有动力。

    咬咬牙就撑过去了。

    第二个月的时候,领舞女子开始教白芷整套舞蹈,以前教过的舞蹈都是一套舞蹈中的一部分,白芷本就跳的生硬,而前一个月的基本功练习打底,接下来学再难的动作也没那么吃力了。

    在白芷学舞的这段时间里,无印就出现过两次,都是天快亮了突然出现在白芷住的屋子里,第一次白芷睡的迷糊,就感觉那人冰冷的唇贴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什么时候走的一点没有感觉,那几日是白芷练舞最累的时候。

    第二次的来也是同一时辰,白芷被那人生生叫醒,告诉他,最近很忙,不能陪他了。

    白芷也没说什么,大概是去眉城那一趟的事情繁杂扰的无印不得休息,但是让白芷出乎意料的是,每隔几日醒来后,房间里都会多出一些东西,像过冬的衣裳、吃食、小玩物之类的,一开始白芷还好奇,以为是永逸买的,后来一问才知道不是他,那么除了无印就不会有人这么费心了,大概也是派暗影偷偷送来的。

    后来,无印偷偷送来的补品也越来越多,很多珍奇是这地方买不到的,甚至还有一双世间难得的白锦履。

    白芷本不知道这白锦履是双如此贵重的鞋,就觉得软软的很适合练舞,有日穿了去伊香院就被领舞女子好一顿夸赞,说这鞋出自名家之手,找遍天下都难得几双,尤其是那名家过世之后,更是难求。

    最难得是,这白锦履是专门为舞者针绣的。

    白芷个子不高,脚也不大,也好在这鞋子看不出是男子还是女子专属,所以白芷当真没有多想。

    而现在看来,无印怕是早就知道白芷学舞的事,只是没说破罢了。

    也是,无印会派暗影每晚在药铺保护,也一定会派人随时跟着他。

    心里知道,但是白芷还是很别扭,不管做什么都有个人在某个地方盯着,确实很难受。

    无印这事儿先不说,反正无论白芷说什么,那人都只会一意孤行,不过,倒是最近,有位不得不在意的客人。

    这人每每午时过后会来药铺,算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而每一次来都只抓一样的药。

    还不是自己看病,说是自己夫人风寒,一直不见好。

    “赫先生,这已经是第三次抓药了,如果夫人依然不见好,不如带过来让我看看。”白芷见这人又来了,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风寒也分很多种,虽是按照这人所诉病情下药,但是没有亲自把脉依然无法根除,尤其是几副药已经开了出去,这人依然会来。

    这人还是一身长衫,暗灰色没有一丝褶皱,似乎是那种很在乎细节的人。

    年纪大概40多岁,过下巴的胡子倒是打理的很干净。

    不是白芷自己贬低自己,能上他这里看病的,基本没有富人,大多是这种看上去一般的人家,这人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富有人家。

    他只是在第一次来的时候告诉白芷他姓赫,是个教书的先生。

    “郎中好意,但是内人实在是诸多不便,如若可以,她也希望能亲自来给郎中看看。”

    赫先生礼貌,每个表情都透着真诚。

    “不如,我随先生去府上为夫人看诊吧。”白芷很少如此热心,就是觉得一个风寒老是治不好大概是有什么其他顽疾。

    “这”赫先生为难。

    “有何不便”

    “不便倒是没有。”赫先生摇摇头,苦笑道“家中简陋,怕是”

    “赫先生多虑了,我收拾一下。”白芷打断赫先生,开始收拾看诊所需的东西。

    赫先生一顿,抬手一拱“郎中,当真是菩萨心肠。”

    白芷也没应,其实他很想说,并不是他有什么菩萨心肠,只是执着罢了,他不想拿了人家钱财却治不了病而已。

    “郎中先收拾,我出去买些内人想吃的糕点,这便回来。”见白芷收拾东西,赫先生交代。

    “请便。”白芷随口一应。

    永逸不在,无奈白芷只能先关了药铺,其实如此贸然去看诊有些不妥,毕竟在眉城的时候他就有被跟踪的前例,不过,白芷如此放心,也是因为有无印派来跟着他的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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