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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第12节

作者:姜暖 字数:17197 更新:2021-12-29 07:42:29

    华贵的房间里,一少年看着被家主抱回来的人甚是惊讶,可这疑惑的话愣是被打断了。

    “玉青,取水来。”濮阳南楼并未回答随身仆人的话,直接吩咐人取水,然后将失去意识的白芷放坐在床上,双指在白芷胸前的穴位上点了几下,听到白芷轻微的声音才将他那一身被撕的破烂的轻纱脱下。

    南楼手下很轻,指尖与白芷的身子隔着一些距离,撤去衣衫后将白芷放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又拿过玉青洗好的布巾给白芷擦脚。

    “主子,我来我来。”玉青见主人这架势马上欲抢。

    “你去准备些清淡的粥菜,这公子醒的时候要吃。”南楼挡下要抢布巾的人,继续吩咐。

    “可是,主子,您这”玉青的话又说了一半,见自家主子完全听不进去就默默的离开了,关门的时候好生的叹气,要被人知道这濮阳山庄的庄主为一个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擦脚,岂不是要坏了主子的一世英名。

    想到这里玉青又将门推严实了几分,摇头晃脑的才离开。

    屋子里,濮阳南楼拿着布巾仔细的给白芷赤着的脚擦了两遍,才算将脚底的灰土擦干净,他洗了洗手,掏出腰间的五彩铃其中的一只白色铃铛浸在水中摇了摇,然后扶起白芷将一杯水缓缓倒入他的口中。

    白芷醒的时候已经是另一天的申时。

    在他恢复意识的瞬间,胸口处就传来火烧般的灼痛,他抬起手臂缓缓抚上胸口中间,既没有开个洞也没有什么伤痕,然而这灼痛感要生生吞噬了他。

    “醒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白芷睁开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

    那人依然是墨兰华裾,手中执着白色长萧晃来晃去,甚是悠闲。

    “”白芷看着那人淡色的双眸,记忆一点点的复苏,“这,什么地方”

    “客栈。”南楼一笑,“饿吗”

    白芷盯着那一张无害温吞的面容,片刻才出声,“是你救了我。”

    “看上去,应该是这样。”男子含蓄。

    “”白芷淡着表情,好费劲才挤出两个陌生的字,“谢谢。”

    “呵。”南楼笑,抬手拾起白芷的一缕黑发,“光用嘴说的谢谢,我不会接受。”

    白芷难得的没有反驳也没有出声,他看着装饰豪华的床顶,半响开口,“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哦”南楼倾下身子,双臂置于白芷的头两侧,“问我问题,可是需要回报的。”

    “我没有银子。”

    “我不缺银子。”南楼想了想,“一个问题换一件事,和之前一样。”

    白芷对上那双浅眸,正色道,“小司城无印是何人你与他什么关系你可知九年前的司城谷变故之事那个时候他在哪里”

    南楼居高临下的静看白芷一会儿,眼底是复杂的光,他似乎在想问题,又似乎在窥探白芷的眼底,但他依然轻着声音回答道“无印是司城谷谷主的独子,不算上次宴请我是他少时只见过几次面的远亲,九年前我并未在此地,不知变故之事也不知他在哪里。”

    “”白芷冷眼,这回答等于没答。

    “不过,”南楼压低身子,“说说看,你,是何人”

    “我什么人都不是。”白芷伸手低在那人胸前,提醒,“起开。”

    “不喜欢”

    白芷眉头轻皱,“我是男子。”

    南楼明显一愣,然后起身坐回床边,长萧拍着手心笑出声,“我知你不是女子。”

    “你是gay”

    “什么”南楼挑眉。

    白芷闭了闭眼,换了个说法“你喜欢男子”

    南楼薄唇一挑,手指抚上白芷放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滑动在白皙温热的肌肤上,双眼回视白芷,毫不避讳的说,“若这天下男子都如你这般。”

    白芷收回手臂,转过头闭上眼睛,决定装睡。

    “我以为,即使你的心有喜怒哀乐但是脸上没有。”南楼起身走向桌子倒了杯茶,声音淡淡,“不过,宴请那日,你笑了。”

    白芷闭着眼睛,“那有什么出奇”

    “有啊。”男子坐在凳子上,扯动腰间的五彩铃鸣响,“那笑容,倾城则已。”

    “我不觉得这是夸奖。”白芷想翻身,却扯痛了胸口,他皱了皱眉,咬着牙放弃了转身。

    “你所受之伤是内伤,需要调理很长一段日子,不过,即使你不会武,这一层的内力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的意思是,司城无印对我手下留情了”白芷睁开眼,一闭眼就是那张刚硬眉宇的面容,让他心躁。

    “留不留情我不知,我只知,他并不想杀你。”南楼轻应。

    不想杀

    白芷不这么认为。

    那晚的小黑,眼神冰冷的可怕,浑身的杀气连他都感觉出来了,至于那一掌是不是真的只用了一层内力他无从知晓。

    只知道这一掌,足足让他卧床不起,呼吸不畅。

    那晚他完全沉浸在小黑没死的惊讶中,连谷主的脸都没看到,而且还忘记将玉佩归还给他的主人。

    在确认司城无印就是小黑的瞬间,在他脑海里就全是疑问。

    为何只有小黑平安的活下来了为何爹爹和娘亲死了为何家里着了火又为何小黑不记得他

    他以为只要小黑开口就会知道所有真相。

    他以为

    “主子。”

    门外有人说话,打断了白芷的思绪。

    “进来。”南楼放下茶杯,应。

    门推开,进来一位十几岁的少年,那少年探头看了看床上的白芷,看人在睡觉,就压低声音对主子说,“通知了。”

    南楼点点头,对着床上的人轻声,“你在这里修养几日,之后我再送你回去。”

    “好。”白芷干脆的答应。

    现在走确实很勉强,他太了解自己的身子状况,刚才给自己把脉的时候就发现了,脉象很虚弱,不是急病而是六腑受创,就连现在,每呼吸一下都连带着胸口发疼。

    但是奇怪的是,这种灼烧很明显的在缓解,似乎有一股凉气在胸口游走,这让他好受不少。

    “他醒啦”玉青见床上的人有回应,朝自己主子问。

    “谁知道呢大概是在说梦语。”

    “”玉青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问,“他会不会死啊”

    南楼轻笑一声,“我觉得应该还能活几天。”

    “啊那多不吉利,主子,我看还是把人送回去吧。”玉青急了,这濮阳山庄历来制毒不医人,主子救下那位男非男女非女的人已经够奇怪了。

    “哦”南楼挑眉,眼睛却盯着床帐,即便挂起来的床帐挡住了床上人儿的脸。

    “主子,你与那人认识吗他好奇怪,男子女装,又被人所伤,您这样救回来可行吗”玉青站在一旁,撇着嘴,想了半天觉得不对劲儿,一张嘴一瞪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家主子,“难道是主子又欠下风流债,可是这人找上门了,然后被主子”

    “哈哈哈”南楼爽朗大笑,丝毫不掩饰对玉青的宠溺。

    玉青一见主子大笑便闭了嘴,这表情多半是猜错了,但是自家主子风流,没少有女子找上门来,大多数都因为进不了濮阳山庄而黯然离去了,不过也有痴情难挨的女子在湖岸自杀,这么说来,主子还真没有救过一人。

    玉青想不透就撅了嘴,放弃了直接问主子,直接轻着脚步往床边挪。

    不挪还好,这一挪就看到了床帐后的人儿,那人半睁着眸看向轻步走来的玉青,面无表情。

    “哇啊”玉青向后退了几步,脸红,“主子骗我,这人明明就活着”

    “你才死了。”白芷不轻不重的回击。

    “你你,你咒谁死”玉青重踏几步走到床边,看着面无表情的人,生气。

    “你。”

    “你大胆我家主子救你性命还悉心照料,你既醒着却装睡,莫不是看上我家主子心慈就是另有目的”玉青一气,怒着小脸口不择言。

    白芷淡着表情,盯着面前的少年,“你真当你家主子是香饽饽吗”

    “你你”玉青指着床上的人,“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

    “知道啊。”

    “竟然知道你还如此轻狂”玉青皱眉。

    “玉青。”

    不等白芷说话,南楼站起身,看够了笑话,才出言制止,“去把粥菜取来,让白公子吃些。”

    “可是,主子他”

    “去吧。”南楼薄唇一挑,语气不容置疑。

    “嘁。”玉青一甩袖子,转身走出房,还不怎么温柔的关上了门。

    南楼走到床边,低眸看着白芷,“你知道我是谁”

    “你不也知道我的名字吗”虽然白芷没有告诉过这人名字,也不过几面而已,但是刚才确实听这人说了白公子,大概连他什么身世都被这人查的一清二楚了也说不定。

    “那你说说看,我是何人”男子饶有兴致的坐在了床边。

    白芷回视,“濮阳南楼。”

    “我不记得我告诉过你。”

    “濮阳公子这般轻浮自恋、风流成性,就算不想知道也难吧”白芷冷哼。

    “哦世人这般传我”南楼挑了挑眉,无奈。

    “不,这是我自己总结的。”

    、已是陌路中

    那晚其他人在司城谷舞演回来之后,领舞女子就没怎么睡过,一边是高兴姑娘们得到了丰厚的赎身银子,一边担心白公子的下落,直到永逸告诉她白芷没事她才得闲为姑娘们筹办赎身之事。

    但是没见到白公子本人,她多少有些心里不安,三不五时的跟来喝酒的永逸打听。

    其实永逸本来是在客栈等着的,直到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前来告知白芷没事他才放心,确定白芷不会出事并被濮阳南楼救了之后就开始恢复了以往,整天往伊香院跑。

    从司城谷回来赚了不少银子,这可乐坏了他。

    本想着白芷过几日才会回来他就撒了欢的喝酒,每天都喝到酩酊大醉才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就像今日,虽比昨日少喝了,可还是双眼模糊,走路打晃,眼看快走到住的客栈了才发现了身后有些异样。

    可当他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看不到,只当自己是花了眼,猛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就进客栈睡觉去了。

    客栈外,半月悬空,胡同里闪出一道身影,那身影看着客栈片刻后才转身施功飞走。

    司城谷,后院书房。

    男子半身侧卧在躺椅上,一只穿着黑色锦缎长靴的脚支起踩在绒毯上,随意不羁,手中执一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着,直到感觉空气中的变化才缓缓合上书本,他对着安静的门外开口,“麟。”

    随后,一道身影推门而进,只一瞬间,没有任何痕迹,开口的时候这身影已经立在躺椅前作揖,“少主。”

    “如何”

    “几日跟踪并没有什么动静,据属下观察那叫永逸的人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叫花子,平时靠骗取钱财为生。”

    “他们,什么关系”

    “目前来看,只是普通友人。”

    无印点点头,又道“他死了吗”

    黑衣男子低着头,犹豫片刻,“少主,那位公子现在南楼庄主休息的客栈,属下不能近身,但是应该没有死。”

    “他的名字。”

    “白芷。”

    司城无印手间一顿,看着单膝跪地的贴身暗影,“白纸”

    “少主,是草药的那个白芷。”

    “”无印哼笑,“低俗。”

    暗影沉凝,“少主,那公子身份不明并非本地人,现在无法确认南楼庄主说的话是否属实,那公子会不会武,还需等到他和南楼庄主分开,目前南楼庄主似乎有意庇护,想彻底探查还有些困难。”

    “”

    司城无印坐起身,喃喃道,“南楼”

    “南楼庄主与那公子似乎有过几面之缘。”

    “继续跟着,随时通知我。”黑眸闪动,深不见底。

    “是。”

    暗影得令,一阵风没了身影。

    司城无印指尖点着书面,闭上双眸全是那张波澜不惊却异常坚毅的面容,其实只要他开口大可以跟南楼要人,硬杀也没什么不行,按濮阳山庄和司城谷之间的交情,一个小小公子完全不在话下,但是这几日他的心底却有些纠结。

    杀了他,轻而易举,谁让那大胆公子敢男扮女装扰他兴致,甚至

    想到那温软的唇瓣,无印皱眉,他不得不承认,那双唇,是他第一次尝到的滋味儿,竟有深入骨髓的甜美。

    更让他在意的是那公子的话。

    白芷在濮阳南楼的客栈房间里住了整整四日,第五日的时候他才算好了,其实这个所谓的好也就是能行动自如了,胸口的地方依然很灼痛,虽然不知道那个轻浮庄主给他喝了什么药,但身子渐渐转好确实说服了他。

    濮阳南楼一早起来到隔壁房间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白芷的身影,只有桌子上的一张纸,用茶杯压着。

    衣裳借用,改日归还,多谢。

    草草几个字,这人就算走了,还穿走了他借给白芷的长衫,不过落款处的两个小小的多谢也让南楼嘴角翘了好一会儿。

    他只觉得这位白公子有种非常洒脱的气节,既不对他堂堂濮阳山庄庄主献媚,也不惧他。

    实属难得。

    “诶,这位爷,看看这玉石,可是世间罕见那,您瞧瞧”

    白芷一早从客栈出来就没吃早饭,身上也没银子,穿的还是濮阳南楼的长衫,此时走在拥挤的大街上还被商贩拽住,一个劲儿的往他面前推那块儿破玉。

    白芷皱着眉,心里有些烦躁,他用胳膊挡开商贩,冷着声音,“我不买。”

    “您先别说,先看看这玉,爷您身着这等绸缎定是识货的行家,一般人我都不拦他,您看这玉可是难得的玲珑白玉”商贩说道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靠近白芷,“不瞒您说,这玉可是出自司城谷的白玉,我的远房亲戚在司城谷做下人,这可是他从谷里高金换来的,若爷您看得上,我这也算功德一件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白芷就彻底不信了,他推开污脏的玉石看都不看,“远房亲戚”

    “嘿嘿,没错。”商贩傲了鼻子。

    “哼。”白芷冷哼,“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商贩一听人这么说,一下谨慎了起来,他盯着白芷上下打量,好一会儿才开口,“爷不是本镇的人吧”

    白芷甩了甩衣袖背到身后,“你可知私贩谷中宝物是何下场”

    “诶”商贩顿时一脸冷汗,后退几步又开始猛打量白芷,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这位爷莫要打探小的虚实,谁不知司城谷的人都是出谷遮面,断不会像爷这般穿着华丽。”

    白芷定神,看来都知道这司城谷的人出谷的时候都是遮面的,怪不得来到这司城镇却找不到一个司城谷的人,其实不是找不到,而是大街上根本不会出现戴着面具的人。

    “你怎知我不是乔装我告诉你”

    白芷本打算吓唬这个商贩一下,随便打探点门道,管他真假,至少能比他知道的多,但是,这句话才说了一半儿,一阵风就将他带走了,留下商贩原地站着直发愣,半天才意识到这人是施轻功没了踪影。

    “这玉怎么卖”一个路人拿过商贩手上的玉石左右瞧。

    商贩回神,一把抢回来,回身就收拾行囊,“不卖了不卖了。”

    一大早就晦气的很,本来只是怀疑那公子,刚刚那一阵细微的黑风还是让他险些吓破了胆,难不成那公子真是司城谷的人

    赚点银子不容易,第一天就碰上这事儿,吓得他多半要躲些时日了。

    飞。

    本以为是非常舒畅自由俯瞰万物的感觉。

    但现在白芷除了头晕就是恶心。

    四周的房屋和树木以非常眩目的方式后退,身体隔一段距离跌落又借力弹起,浑身上下都像散架了一样,被风打的生疼。

    白芷被人搂着腰,手臂在他的腰间用力的扣着,他的脸完全被按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抬不起头也挣不开,只能眯着双眼看着身后的模糊景象。

    不知道就这样飘飞了多久,白芷的双脚终于踏在地上的时候,还不等他站稳就被一股力量推开了。

    白芷狼狈的跌撞在树上滑落,后背火辣辣的,他抬起眼,忍着暴躁看向那人,那人很高,入眼是一双黑色金边雕纹的长靴,衣裳也是一席黑色镶金边的锦缎,衣摆分成四扇垂到膝下,背后背着着一柄黑色长剑,面上戴着一副遮住眼鼻的半截金色面具,斜斜的刘海挡住了面具的下的一只眼睛,只露出一只盯着白芷,一眨不眨。

    白芷拍了拍长衫站起身,过大的衣裳被他卷起了袖口,连鞋子都有些大,要知道刚才被带着飞的时候他可是脚尖用力蜷着才没让鞋子掉落。

    噌

    耳边一阵冷风让白芷停下了整理衣衫的手,脖子边的树上已然插着一把黑亮的长剑,一缕黑发也随着剑锋掉落。

    白芷抬眼,对上那张金色没有一点修饰的半截面具,面具只遮到鼻翼,露出的薄唇抿着,没有一点开合的意思。

    但他知道这人是谁。

    在这人贴近他飞起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你也算是兑现你的承诺了。”白芷突然想到小黑曾经说过,等他会武的时候定要带着白芷飞一飞。

    虽然这飞的感觉很恶劣。

    那人微动,盯着白芷的眸没有一点波澜,“还在胡言”

    白芷垂下眼睑,感受着脖颈间的剑气,轻喃,“是啊,我还挺喜欢对牛弹琴的。”

    啪

    “唔。”白芷后背一痛,低吟出声,那人瞬间压向他,手握剑又深入树中几分。

    “你说爷是牛”

    明显带着怒气的声音响在面前,白芷深吸一口气,冷静回视。

    “你就这么想死吗”那人这样问他。

    “你会杀我吗”白芷反问。

    “哼。”那人冷哼,寒冰一样的黑眸盯着白芷,“让你活到现在自是有目的。”

    “我对司城无印你来说,还有什么价值呢”

    “你是何人”面具下的人再次开口,已经是另一个问题。

    白芷凝思一会儿,目光不移,“白芷。”

    “爷问你是何人混进我司城谷是何目的”

    白芷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看着那双漆黑的眸,瞬间所有烦躁都涌上心头,他冷声,“我是何人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就是看中了司城谷的钱财,看中了司城谷的势力想要一计夺之,这么说,你信吗”

    白芷看不到那张面具下的表情,但是四周突然涌起的寒风和剑气生生的扼制了他的四肢,连带着初愈的胸口也开始灼痛。

    、已是陌路下

    金色半遮的面具折不出光线,这一片陌生的林中充满了荫凉,阳光都透不进来。

    所以,白芷才觉得冷。

    司城无印就和他离着一指的距离,黑色长剑置于他的颈侧,身后是一棵粗壮的树,就是这棵树成了他现在唯一的支力。

    “呵。”

    白芷以为他的一套威胁胡说会让那人动怒,没想到反倒让那人笑出了声。

    司城无印冷笑一声,薄唇挑了一个微妙的角度,漆黑的眸子盯着白芷,“看来你是真的想寻死。”

    白芷摇摇头,诚实,“我不想,我还有一件事非办不可。”

    “关爷何事”

    白芷一顿,这人的语气让他分不清此时是记得他的小黑还是忘了他的司城无印,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在骗自己罢了,即使两人就是同一人,却不再是同一人。他只是淡着声音应,“当然关你的事,只有你知道我爹娘的死因。”

    白芷话音刚落,下颚就被人硬生生掐住抬起,然后他看到面具下露出的那只眼正散着冷光。

    “那晚你就在胡言乱语,难不成是想引起爷的注意”

    白芷一愣,这堂堂司城谷少主竟然是个自恋到这种地步的人吗竟然说出这种调调的话。

    大概白芷也不知道,此时想到这里的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因为在他发愣的时候,那张薄唇已经覆在了他的唇上,身子也同时倾压了下来。

    只因他无意的笑。

    是啊,白芷他笑了,只是简单的嘲笑,嘲笑小黑的自恋和轻狂。

    嘲笑而已。

    可他并不知道自己面瘫的脸上是怎样惹人絮乱的模样。

    所以当司城无印吻上他的时候,他除了震惊和不解,什么都没有。

    意识到再次被吻的同时,白芷就开始推拒,大幅度仰起的头很辛苦,辗转的唇瓣夺着他的呼吸,唇齿被撬开,滑腻的舌在他口中搅动,让他一阵头晕。

    “唔。”

    白芷动不了,下颚被掐着,身体被压在树上,那人的面具时不时的会刮到他,很冰。

    “小,小黑”白芷齿间低喊,紧闭着双眼抗拒这种陌生的悸动。

    这无意识的低喊,生效了。

    那人退开唇瓣,近距离盯着白芷,薄唇还有些红,吐出的气还有温热,语调却很冷,“你竟敢喊别人的名字。”

    白芷喘着气,胸口的伤处隐隐发疼,他瞪着面具下的漆黑眼眸,说不出一句话。

    司城无印退开,侧身反手握住剑,似乎下一刻就会将树砍断,连带白芷的头颅,他低声,“你当爷是谁”

    “我是男子。”白芷大脑已经开始出现断章了,他无法回答司城无印的问题,只能用这种方式抗拒这第二次的吻。

    “你当爷是谁”

    这不再是低问,而是充满了怒气的吼,然后白芷只觉头上一震,粗壮的树被砍断了,绕过他的头顶,被斜斜的砍断。

    白芷没了表情,定定的看着发怒的人,“司城无印,我是男子。”

    大概是被白芷这种答不接问的话给彻底气过了,司城无印收回剑,侧身而立,“爷辨得出。”

    “那你亲我干嘛”白芷用近乎呆呆的口气问,第一次被吻是因为那人当他是女子,而这次他既没穿舞衣,也没涂胭脂,怎么看都是个男儿吧

    “”

    大概是这问题太难了,让司城无印站在原地凝思了好一会儿,半响才开口,“你笑了。”

    “我笑了你视力不好吗再说我笑你亲我干什么”白芷完全不敢相信,一张无波的脸上是罕见的不解。

    那人盯着白芷,不回答也不应,直到白芷开始怀疑自己的话是不是不清楚的时候才听到那人的声音,“不知道。”

    “不知道那晚你不是很恶心吗不是说我男扮女装很无耻吗现在说不知道,说亲就亲,凭什么”

    司城无印双眸一凛“爷想亲便亲。”

    白芷觉得和这人争论的他实在太可笑了,明知道这人从还是小黑的时候就很不讲理,更不用说现在了,但是,第一次的吻是误当他是女子,而这第二次,又给个什么理由呢

    神经错乱还是一时迷惘

    两人就那样面对面站着,都不再说话,似乎都等待着谁先开口说些什么。

    司城无印单手握剑,看着站在原地眼睛瞟着别处的白芷,心里有些莫名的发紧,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见到这人一笑就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沉浸在了这人软糯的唇中。

    他该杀掉他的。

    从第一次见面被迷惑开始,就应该一剑封住他的喉咙。

    一直闭关在谷中后山的他初尝人世便遇到了这么个奇特的男子,两次,竟连两次无法下手,还吻得火热。

    这让他无法理解。

    还有,为何这人三番两次的提到小黑这个名字是与他长得很像还是说根本就是把他当成了谁

    “我走了。”白芷轻声,已经迈动脚步。

    司城无印站在原地看到穿着过大衣衫的人朝山下走,他竟没有阻拦。

    白芷走了几步,停住,回头看向原地站立的笔直身影,他面对着阳光,看不清那张面具,只能提高音量,“你的玉佩在我那里,有时间,来取走吧。”

    白芷不觉得那人找不到他,连乱街上都可以带走他,那也一定随时都可以锁定他的位置,这一世没有跟踪仪器,大概都是一些暗影的眼线吧。

    飞来飞去的也省事儿。

    “你混进司城谷,为何事”低沉的声音,没有起伏。

    这个问题,司城无印问了好几次了,白芷没有一次好好的回答,因为白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站在山坡上想了好久,终于再次抬起眸看向那抹身影的时候,这样问“你还记得隐水村和白郎中一家吗记得白糖糕和银杏树吗”

    白芷又等了好久,才从上面传来不大却简短的声音。

    “不知。”

    垂下眼睑,白芷才回答那人的问话,“我进司城谷,是为小黑,为他见司城谷的谷主一面。”抬眸,看着树荫下的人,“现在,只要将玉佩交还给你,我就会走。”

    是啊,白芷会走,本来那晚见到小黑的瞬间,他的任务就结束了。

    他承认,就在刚才之前还在对小黑记不得自己而不满,因为本该清楚的爹娘死因又会变成一个谜团。

    但现在,他突然觉得不管这人是不是记得他都无所谓了,既然不知道爹娘的死因,那么多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是吗只要他还活着,总能找到什么线索。

    而且,小黑,不,是司城无印,与他白芷已是行同陌路。

    白芷没有等那人的回答,说完的时候已经转身朝山下走去,山下就是城镇,这样看下去,好像镇还挺大。

    所以,没走几步,现实就将他拉住了,他叹了口气,有些尴尬的再次回头,“福仁客栈怎么走”

    那人没有理他,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就消失在了树林中,再也找不到踪影。

    白芷皱了皱眉,“小气。”

    是挺小气的,把人莫名其妙的带到这个地方然后丢下不管,一点都没有侠士风范。

    算了吧,他司城无印哪里算侠士了

    按电影里演的,他这套行装多半是坏人角色。

    白芷淡着脸,加快脚步往山下走,到了镇上之后一边问路一边找,终于在午时的时候找到了自己寄住的客栈。

    客栈的老板一见熟人马上寒暄几句,白芷随便应了一句就上了楼。

    房里没人,自己的东西和走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人动过的样子,永逸也不在客栈,大概是跑到哪里喝酒去了。

    自己包着三样东西的布袋在去山上跳舞的时候就寄在了永逸那里,没想到中间发生这么多变故,也幸好没带在身上,不然早就丢了。

    白芷让小二准备了一桶热水,他泡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

    大脑有些混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足够让他改变之后的行程,接下来只要等着那人来取玉佩就算告一段落,他实在不想再上山了。

    脚累,心也累。

    永逸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白芷早将借来的长衫洗干净还吃了晚饭,然后看着永逸夸张着一样脸在他面前傻呆呆的张着大嘴。

    “我的布袋呢”白芷站在永逸的房里,对着喝的醉醺醺的人问。

    “白,小白”永逸终于出声,说完还像多年没见的老友一样扑过来抱住白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白芷刚换好的衣衫上擦。

    “脏死了。”白芷推开,手臂挡在永逸胸前,“我的布袋呢”

    永逸还没晃过神,“什么布袋”

    “我之前让你帮我保管的布袋。”白芷耐着性子。

    “哦哦,你说那个白色的布袋”永逸一拍脑袋。

    “拿来。”白芷伸手。

    “”永逸呆了片刻,然后笑呵呵开始满屋子翻找,一边找还一边说,“等等啊,我想想,嗝,我上次好像在床边看到来着”

    白芷冷着脸,看着撅着屁股跪在床上翻找的身影,威胁“如果弄丢了,我就活埋了你。”

    “诶呀,小白你还是这么冷情,你交给我的东西怎么可能丢嘛我就是怕掉哪里了所以才不敢带在身上的啊,我是多重视你这个朋友”

    永逸的话白芷充耳不闻,就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布袋。

    、遗失玉佩上

    司城谷。

    后山断崖的石门缓缓开启,里面走出两人。

    暗影见有人出来立马现身,对着身着紫色长衣的人道,“谷主,水已经准备好了。”

    司城箜抬了抬手示意,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近日可有事”

    “没有。”无印应。

    “没有就好。”司城箜走到崖边,背对着身后的儿子,“九魂心诀最忌讳心有杂物,无印可知其中利害”

    “是的,父亲。”

    司城箜沉默注视,片刻甩开长袖,起身跃起消失在断崖,谷主的贴身暗影对司城无印作揖也跟随消失。

    站在断崖的最高处,司城无印俯瞰着断崖下的细流,这断崖与司城谷前院没有任何桥梁,是独立出来的断峰,这里的每一株草木他都再熟悉不过,因为这后山的练武之地是他住了九年之久的地方,以前是功力不够跳不过这崖,现在能过去了,却觉得这断崖距离如此之短。

    练功之后洗了个澡,就去了书房,半卧在躺椅上,司城无印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

    这玉佩质地光滑,触手生寒,是堪称玉中帝王的玲珑白玉。

    四龙环绕,中间一个印字。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姓白的男子要让他去取玉,与他相关的玉就这一块儿,司城谷主人身份的刻字白玉,从九年前开始,这玉就跟在他身边,父亲说这玉是司城谷主人的物件,不能丢不能弃。

    这玉是可调动司城谷所有暗影的令牌,也是这天下绝无仅有的珍品。

    但是

    你的玉佩在我那里,有时间,来取走吧。

    那人的话还清晰的记得,是要他去拿什么玉

    还是说,这只是个阴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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