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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第11节

作者:姜暖 字数:16430 更新:2021-12-29 07:42:29

    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她们哭丧着脸告诉白芷,阿姐有事找他。

    白芷进到屋里的时候床上的床帐围得严严的,他坐到远一点的凳子上,等待领舞女子开口。

    “白公子。”床帐内的女子出声,“可能这要求很唐突,但是能否请公子答应小女子一事。”

    白芷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你说。”

    “小女子的腿,怕是跳不了了,这药膏涂上根本穿不了舞裙,而且,就算不涂药也一片红肿,实在不雅。”女子难色,“所以,公子可否代替小女子的位置一舞”

    “其他姑娘代替你会更好一些。”白芷说的在理,毕竟他一个初学者,跳的再好,一个男子,也不够柔美。

    “她们还小,去那种地方跳舞还是第一次,怕是连上场都很难了吧。”

    “那就推掉好了,这若大的司城镇还怕找不到舞者吗”白芷再拒。

    床帐里没了声音,好半天,女子才道,“公子可知这伊香院是什么地方”

    白芷直言,“青楼。”

    “没错。”女子低笑一声,竟有苦涩“虽说这里是后院,看不到什么客人,但是那院前是什么景色,我太了解。白公子一身清,断不是沉迷俗事的男子,而且几日的相处也看得出,公子绝非什么胆小之人。”

    “”白芷不语。

    “不怕公子嫌疑,其实,这些姑娘都还是清白身子,从被卖进来开始就被选来跟我学舞,她们还小,在接客之前都要学得一技,而且15岁之前不能赎身就要沦为,”女子停顿,声音有些颤抖,“沦为取悦男子的贱身,一辈子都要背负肮脏的骂名。”

    女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而真正能在学艺的15岁前为自己赎身的,太少了。我知道司城谷是什么地方,但是倘若这一趟成功了,便会有一大笔银子供她们赎身。”

    “所以,你宁愿铤而走险”

    “是啊,没有办法了。”女子一笑,“我曾听老一辈的人说,数年前曾有女子舞者为了钱财去司城谷宴请上跳舞,但是因为太过紧张出现了差错,当场就被杀了,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曾有女子前去。好在司城谷不会强人所难,而这次,也是我托人将自荐书送去了司城谷。”

    “姑娘手下带出的舞娘不少吧为何偏偏怜惜这一批”白芷问出心中疑惑,确实如此,这天下无可奈何的人多了,被卖进青楼的姑娘也多了,她这么赌,有何意义

    “这是最后的机会。”女子开口,呜咽“今年年末我便会回老家成婚,这群孩子也是我带的最后一批,身在此处多年,真真受够了人情凉薄,一批批的姑娘学到了手艺去取悦男子,真正能得一心人赎身的,少之又少。”

    白芷沉默半刻,开口,“你真当我是什么神仙转世吗”

    女子低笑,“不知道,但是,只能信了。”

    坐了好久,白芷才起身,看着床帐内隐约的身影,他轻说,“我试试吧。”

    “感谢公子,我便在此,等待你们归来。”看不到的床帐里,女子俯身作揖。

    白芷没再停留,转身出了房。

    门被关上的瞬间,床帐内的女子便哭出了声,她狠狠的握着自己的右手,心痛难挨。

    谁道呢

    为何水壶会掉落,为何滚烫的茶水会洒满了腿

    因为她也怕,她也紧张,所以她手抖。

    但是,后悔和自责都已经晚了,此时已是午时,舞者们已经要出发了。

    除了站在窗边看着几个孩子迟疑的脚步,她只剩下祈祷。

    祈祷那位永公子说的话会灵验,祈祷白公子将姑娘们平安的带回来。

    午时刚过,永逸才到,明显没睡醒的脸上贴着假胡子,一身乐者装束,竟也像那么回事儿。

    白芷召集姑娘们戴好帽兜出发,和六个乐师往山上走去。

    这一趟福祸未知,姑娘们有她们的目的,白芷也有白芷的目的,但是无论哪一个都要平安的归来,白芷还没傻到去相信永逸的话,什么贵人什么神仙,都是扯淡。

    但是,他愿意一试。

    不是白芷心软了被女子打动,而是他觉得他可以做。

    对他来说,既然都是一舞,独舞和伴舞,又有何区别

    、一舞落花下

    春末,农历五月二十,申时。

    司城谷院内张灯结彩,将渐黑的夜,照的通亮。

    这司城谷建于半山之腰,环山而立,一般人怕是走上几日也走不完这谷城。

    不过,被树环绕而立,谷城内却一颗树也没有,除了怪异的雕像就是石头。

    此时司城谷前庭,摆了六张矮式的红木雕纹长桌,其中一张长桌摆在正前方,两侧各置三张和两张。

    每一张桌都有三尺长,上面摆满了吃食和美酒。

    正前方长桌后面的卧椅上铺着昂贵的毛皮,其他五张卧椅也铺着毛皮,稍小一些。

    这格局摆设,宾主尽显。

    “今日,借吾寿之名请宴,无非是借由聚上一聚,大家尽欢即可。”

    一席紫衣位于上者,他站起身举起白玉酒杯晃了晃,低沉的声音传达。

    左侧位置的墨兰衣男子起身,“南楼在此代敬谷主一杯,祝谷主万寿无疆晚辈先喝为敬。”

    说完,濮阳南楼双手握杯,一饮而尽。

    “好”谷主大喝一声,随后饮下。

    “贺谷主万寿”

    站在四位宾客后面的手下齐声作揖,这贺声传至整个山腰。

    四位宾客也站起来同饮一杯。

    一杯先起,其他人坐下,右侧一男子随后起身作揖,“谷主今日四十有八,却风姿不减啊,可想这九魂心诀已练到数半之上”

    此人名为迟运,无门无派,乃江湖第一百晓生。

    素来与司城谷谷主交好。

    “哈哈哈。”谷主大笑,就如那人所说,四十八年岁的脸上看不出细纹,他这一笑甚是暧昧,不答也不否。

    这九魂心诀乃是司城谷的至高心诀,原本只是传说中的神物,素有得此心诀者称武林。

    后来被司城谷谷主司城箜机缘得来。

    心诀分内功九层,每一层突破都有非常大的变化,但即便是武林第一人司城箜,这心诀却几十年未见其成,不过,仅仅是几层心诀就让司城箜坐稳了江湖之首,可见这九魂心诀是何等神物。

    “怎不见贤弟”濮阳南楼坐在左侧的位置,从进来到现在都不见那人的身影,旁边的座位也是空的。

    “他一向随性,南楼自是尽欢,不必挂他。”谷主司城箜随后一答,然后朝着身后的手下一摆手。

    那手下了然,传音一喝,“歌舞,起。”

    声落,偌大前庭立刻响起鼓点琴乐,但绝非柔美类,而是激昂的乐曲。

    随后,空中飘下数道身影,均是黑色束装,他们掌中持剑,在空中耍了几道剑花之后便落于庭院中心。

    变换的阵形,流畅的剑招,乐曲中留下剑破空气的声音,那剑式花哨,变化莫测,一会儿化作软绸随身摆,一会儿又如锋刃利器,而每一种招式都透出了司城谷独特的武功身法。

    随着众人后跳收剑,这一套剑舞才算完了。

    酒肉尽欢,之后的每一场歌舞都可称奇。

    但是,若要看女子舞曲还真是来错地方了,不过这都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这司城谷清一色男子,几年一次的请宴本就没有女子舞者,唯一一次还是多年前那场,不过那女子因为当场出错了扫了兴致,被司城箜一掌拍死,自那之后就都是男子剑舞或是奏乐。

    所以当白芷带着姑娘们出场时,着实是让这群人愣了好一会儿。

    明月挂空,星辰无数。

    半山上的司城谷响起不同以往的柔和乐声。

    前庭旁边的空地上,六人各拿着乐器等待,首先由永逸手拨琴弦,每一节音律结束,都会走出一位舞者。

    九音结束,长桌中间的空地上,已经立了九人。

    那九人贴在一起,其中八人面朝外,双臂高举长袖遮面,围成一个圈,将一人围在圈里。  舞者们身着淡粉色轻纱舞衣,裙摆拖地,腰间丝带飘飞,头发盘起。

    随着鼓点起,舞者们将遮面的衣袖慢慢放下,逐渐露出的面颊,竟都戴着白色精美面具。

    众宾客凝神,盯着众粉色中的一席白衣。

    鼓点越来越快,女子们分散开来,位于中间的一抹白色乍现。

    乌黑秀发披散,额前一串白珠,串珠子的丝线绕过头两侧编进后面的发里固定。

    绕胸的裙摆层层叠叠甚是飘渺,肩上一件薄纱缠着手臂,赤足的脚裸戴着玉片叮当作响,而那人面上,也戴着面具。

    纸浆做的,白色面具。

    这面具就是领舞女子想到的办法,来遮掩白芷生硬的面部表情。

    而这一席白衣舞者,便是白芷。

    他的这身行装也是领舞女子的那套,穿上意外的合身,就是鞋子太小了,没办法白芷干脆赤脚,反正男子赤脚也无所谓。

    加上白芷一共九个舞者,分开站位之后乐曲才算正式奏响。

    前面的独舞部分白芷事先就截去了,直接从中间的一起舞开始。

    起起落落,聚聚散散,裙摆飞扬,旋转落定。

    整套动作练了很多遍了,不会有人出错。

    白芷是这么想的。

    然而眼看共舞快结束的时候,队形一下乱了,因为应该呈波浪循序渐进的舞蹈动作,一下中断。

    透过面具,白芷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心儿。

    心儿是这些姑娘中最小的一个,之前也是最不安的一个,在上场之前永逸就没少劝慰。

    但还是出错了。

    看到心儿颤抖的坐在地上,其他姑娘也出现了慌张,左看右看的僵着动作不知所措。

    白芷深吸一口气,一个旋身蹲下来,在心儿耳边轻声,“站起来。”

    劝解什么的没用了,白芷只能用严肃的语气命令。

    好在心儿凭着一点意志站起身,但是却双脚颤抖动也不动了。

    身后的乐声没有停,却不再整齐。

    白芷沉了沉气,一摆手直接暗示姑娘们站成一排立于后方,他则向前跑了几步。

    其实他应该在姑娘们中间完成这套独舞,但是为了引开视线,他选择了远一些的距离完成。

    看到白芷继续舞,永逸给身边的乐师使眼色,这才调和了乐声。

    独舞部分是这套舞的绝美之处,白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舞好,他没有领舞女子那般柔韧的身姿,只能凭着自己的极限尽量去做。

    面具下的脸依然是没有表情的,白芷立于上位者的长桌前不远处,随着琴乐退一步舞几下,那动作算不上柔美,却流畅华丽,竟有着另一番滋味。

    白芷退到第四步的时候,手臂向两侧舞开,头向上仰的同时,面具啪的一声轻响,白芷只觉面部一凉,面具已经飞出好远。

    他着地的趾间一顿,缓缓收了手臂,但是却没有停下。

    面具离开白芷脸上的瞬间,坐在左侧,此时离白芷最近位置的濮阳南楼猛地一握酒杯。

    他凝眉注视着那张脸,那张画着淡淡胭脂,唇瓣点朱的脸。

    而他的身边,此时正坐着姗姗来迟的,司城谷少主。

    那少主,单只黑色绸靴踏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几颗原珠。

    那七彩原珠熠熠生辉,价值连城。

    也正是打落白芷脸上面具的,珠子。

    、再遇故人上

    遮面的面具没了,白芷不能乱。

    乐声未停,他也不能停。

    身后是八个带着白色面具的姑娘,面具下是怎样的神色已经不难想象了。

    白芷深吸气。

    脚下的石砖冰冷入骨,每一步的踩踏都扯动了他的神经。

    他凭借着记忆舞动,退到最后一步时,猛然向前一跃,随着乐曲的节奏加快,开始原地旋转,白色的轻纱裙摆飞扬,脚上的银色玉片清脆欢悦,转到天地融为一线的时候,他双腿收拢,旋身跪坐在地上,一手伸向空中,一手以袖纱遮面。

    随着乐声渐逝,他两臂缓缓收起交叠胸前,同时身子慢慢后仰。

    白芷面朝着上方,眸中映无数星辰,发如黑瀑散满地,一串白珠点在额间。

    然后,他眸成弯月,唇角缓缓翘起。

    这一笑,似无意,似落花,惹人深深迷醉。

    一曲,终了。

    永逸看不到白芷脸上的笑容,却可以看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看向白芷的视线。

    那是非常露骨的注视。

    而此时白芷正喘着粗气跪仰在地上,他用最后的力气撑起上半身,想要起来好好看看位于上位者的谷主,借着有这么多人的面说点什么,哪怕是确认一句小黑是否司城谷的人也好。

    可在他起身之前,一只手臂,非常强硬的环住了他的腰身,白芷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被一股力量拉起,随后置于一个怀中。

    白芷交叠在胸前的手还未张开,此时贴在那人的胸前,动弹不得。

    他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视线交汇的一刻,白芷的呼吸就停了。

    此时的司城谷夜晚堪比白日,而面前的这一张面容就那样暴露在白芷的眼前,那是张非常刚毅俊美的脸,直眉刻画,眸子炯炯,薄唇上挑不羁,额前的碎发斜向一边,此时因为低头看着他而挡住了一侧眼角。

    就是这张脸,夺走了白芷的所有呼吸。

    不是因它有天帝嫉恨的俊美,而是它的熟悉。

    没错,很熟悉。

    顷刻间,所有儿时那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都犹如再现,脑海里充斥着稚嫩却傲慢的男孩儿声音。

    他曾说

    愚蠢的庶民,爷在问你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与我同床

    你,你这人好奇怪。

    娘亲说,我的妻必将是这全天下最美的人儿。

    娘亲说,那玉佩是灵物,是佑我平安的宝贝是,娘亲说的呜

    脑海里还回响着男孩儿的话语,白芷的手臂无意识的想要触碰一下那张本应该不存在这世间的面颊,但是使力了几次,却抽不出手臂。

    “爷中意你。”

    薄唇开合,是这男子在说话,带着陌生的低沉声音。

    白芷这才回神,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环抱着他的男子。

    似乎觉得白芷在疑惑,这男子又说,“你笑起来绝美。”

    “”白芷用了很久来消化这男子的话语,半响才开口,“小黑。”

    白芷的声音有些嘶哑,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听清这句轻唤。

    “无印。”

    浑厚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席紫色长衫的司城箜坐于上位,他身子前倾,手肘触在膝盖,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出声打断。

    谷主的这一声提醒才将众人拉出沉默,他们这才自动鼓掌,来表达对舞者的赞赏,同时也饶有兴致的看着迟来的男子抱着那舞者。

    这时迟运举杯大笑,“素闻谷主有一奇子,没想到竟如此出挑。”

    “此话不假,既然有这么出色的后人,谷主何苦一直藏着”另一宾客附和。

    谷主一笑,不答不应。

    没错,正如其他人所说,这司城谷谷主有一子之事知道的甚少,而今日他请宴公开,也就表示,并不想再继续隐瞒,似乎有意让世人知道。

    而其中隐情,却无人敢探究。

    就算是作为武林第一百晓生的迟运也难知其中秘密,即使他早就知道司城箜有一子之事。

    “贤弟,”濮阳南楼晃了晃酒杯,“多年不见,既然来了,与为兄喝几杯”

    抱着白芷的男子,正是司城谷谷主的独子,司城无印。

    男子薄唇一挑,翻身一跃,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手臂却没有放开,而是让白芷坐在他的腿上,白芷的双臂还交叠在胸前,抵在他的怀中,一动也动不了。

    男子拿起酒杯,随意向濮阳南楼一举,倾口而尽。

    白芷皱眉,在所有猜测爆发之前,压低声音说,“放开我。”

    男子低头,与白芷几寸距离,薄唇开合,“你要陪爷喝酒。”

    “”白芷的眉头皱的更深,小黑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不知道,但是在这之前,“让其他舞娘们领赏下山。”

    无印挑眉,看着说着此话的白芷一会儿,才大声吩咐,“赏舞者,送行。”

    下人得令,直接带着八个姑娘和六个乐师退下,永逸跟在人群的后面,看着坐在男子怀里的白芷,心头发紧。

    他想到很多后果,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白芷一旦遭遇不测

    歌舞还在继续,白芷也僵着身子坐在男人的腿上,即便是夏天,这山上晚风依然有些凉,但他没有时间顾虑这些。

    他敢确定的是,眼前这人就是九年前死掉的小黑,他不能否认。

    虽然小黑和娘亲的尸体都没有找到,但是当时情况来看,确实不该有生还的可能。

    小黑的玉佩还在白芷的身上,既然如此宝贝玉佩的小黑就不可能不管。

    而最让他疑惑的是,为何小黑还活着

    大火时,他自己跑出去的

    不,当年他被蛇咬了还不能下床,根本不可能。

    那么,就是被人带走的,但是,为何带走的时候要杀害爹娘

    最重要的是,小黑活着为何不来找他,为何将如此宝贵的玉佩就这么不管了。

    白芷心脏跳快,胸口起伏,他觉得自己似乎临近了真相。

    而在他还在猜想的时候,一杯酒抵在了他的唇边。

    白玉酒杯很凉,触在他唇边的瞬间让他一个吸气。

    “看了爷半天,可是馋酒了”

    男子低沉的声音传来,毫不掩饰燃火的视线。

    白芷撇开头,拒绝。

    歌乐的声音很大,桌子与桌子离的也远,别人只当这司城少主与美人调情,却不知白芷正用着一张非常平板的脸注视着男子。

    毫无情调可言。

    男子见这怀中美人不喝,有些不悦,转而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薄唇轻挑,猛然捏住白芷扭过去的头强迫他面向自己,倾身而下。

    “唔”白芷瞪大双眼,唇齿一凉,竟是男子以嘴对嘴,将酒水哺进他的口中。

    奈何男子的力道太大,白芷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瞪着双眼看着与他近在咫尺的眸子,那眸子漆黑,看不到底。

    月光在那双眸子里闪耀,透着神秘又凛冽的光。

    那是白芷不熟悉的,小黑的眸。

    这杯酒很多,白芷口中装到极限,又因为男子的舌尖探入,被迫咽了一口,酒很烈,白芷觉得自己的喉咙和食道瞬间火辣。

    他目光一冷,牙齿一合,直接咬上在他嘴里搅拌酒水的舌。

    “”

    男子眸色一暗,退出自己的舌,两唇之间,拉起掺着血丝的银线。

    看着唇边流出酒水的人儿,男子只觉浑身沸腾,他飞身而起,跃起之后低沉的声音才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无印有事先行离开,诸位尽欢。”

    “这少主当真风流啊。”迟运笑。

    “哈哈哈,见谅见谅。”上位者也大笑,一脸宠溺,毫不在意。

    濮阳南楼坐在位置上,听着无印有些急切的声音和消失的身影,握着酒杯的指尖发紧。

    从那舞者被打落面具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那个跳舞的人,就是前些日子遇到的白衣公子。

    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男扮女装

    但,于情于理,他都不会阻拦。

    也不应阻拦。

    、再遇故人下

    身边有风掠过,四周景色快速后退,直到一声门响,回神的时候白芷已经置于床上,而身上压着这男子。

    男子薄唇挑起一丝笑意,急不可耐,“爷要你。”

    白芷觉得自己理解能力一定退化了,不然为什么听不懂男子的话

    而那薄唇没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落下堵上他的唇。

    “唔唔”白芷踹着腿挣扎,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上不来。

    跳了舞之后的疲累和见到故人的心累都席卷上来,让他彻底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在他的唇间扭转。

    男子热吻之际,似在安抚,“莫怕,你是爷的第一个女子,之后爷便娶了你。”

    “小黑唔”

    白芷破口的瞬间,男子的吻又落下。

    撕拉

    是衣裳被撕破的声音,白芷瞬间感觉胸前一凉,然后一只粗糙的手掌覆上他的胸膛。

    白芷猛拍男子的背脊,直到双手麻了,男子的唇才停住,舌也退了出来。

    那男子面露不解的看着白芷,手掌还在白芷的胸前摸了摸,然后他缓缓低下头,看到了白芷雪白的胸膛。

    然而却没有一丝隆起。

    男子一下跃起站在房间的地上,又退了几步,指着白芷道,“你,你是男子”

    白芷身上轻了,呼吸渐渐稳了,他闭了闭眼,猛擦了几下嘴,口腔里还残留着那男子的烈酒味道。

    他有些烦躁,为何留了两世的初吻,竟然是予个男子

    更可气的,这男子是小黑,还竟以为他是女子,才吻的。

    想到这里白芷火涨,他拉上残破的衣襟,坐起身,盯着一席锦缎黑衣的男子,问“你,不认得我”

    “你竟敢骗爷扮成女子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男子似乎听不到他的问话。

    白芷这才想到自己的打扮,他凝神一会儿,然后站起身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看到一个洗脸的金盆,他也不管水干净埋汰,直接倾身将水往脸上抹,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停下手看了看铜镜,已经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额头上的珠子还在,白芷抬手使劲儿扯了两下没扯下来,两侧的头发被自己拽的生疼,他放弃一甩,也不管了。

    白芷转身,走到看着他一连串动作,此时呆立的男子面前,仰头与他对视,“你,认不认得我”

    “”男子疑惑,被白芷严肃的表情所疑惑,他挑眉,“为何爷要认得你若不是你假扮女装,爷定不会与你”大概是想到和白芷吻了,这才猛擦自己的嘴,厌恶非常的嘟囔,“第一次的吻,竟是跟个男子,真是令人不快”

    “”白芷一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那人一丝作假都没有,所以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你叫什么名字”

    “爷的名字”男子又擦了擦嘴,嫌恶的说,“凭什么告诉你”

    白芷揪住男子的前襟,用有生以来的最大音量喊“说”

    “司城无印。”男子条件反射,他也不明白为何会乖乖说出口。

    “司城,无印”白芷手下一松,凝眉片刻,又急问,“你可有玉佩一个四龙环字的玉佩”

    白芷此话一出,司城无印就犹豫了,他定定的看着白芷的双眸,那双眸子里是复杂的光,无法理解。

    “有没有”白芷追问,可话音刚落就觉脖间一凉。

    “你是何人”

    司城无印已然冷了脸,薄唇扯动,声音低沉,完全像换了个人,他反手持一柄黑剑架在白芷的脖颈上,低问。

    白芷沉默,他想起九年前与小黑第一次的见面,那时候他也是这么问的。

    然后,他是如何回答的

    他当时好像并没有回答。

    脖上的冰冷一次次的浇灭他的激动,其实,是白芷不冷静了,从各种角度看都没什么可疑问了。

    小黑就是这司城谷谷主的儿子,如今的司城无印。

    无字玉佩,长相,性格,永逸口中的九年前司城谷变故,还有小黑少时的话语。

    加起来,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这些,都是最有力的证据,证明小黑当年根本没有死

    但是,现在却记不得他白芷了,是何故难道是白芷他长大了变了摸样不可能,前世是这个模样,这一世也一样。

    还是说,小黑他是故意的

    那么

    “小黑。”白芷看向那双冷眸,“我只问你一事。”

    白芷顿了顿接着说,“是谁杀了我的爹娘。”

    黑剑沉了一分,白芷清楚的感觉自己的脖子传来刺痛。

    大概伤了。

    司城无印皱眉,“莫名其妙,爷没有那么低俗的名字。”说完直接撤剑背过身,大喝一声,“滚”

    这喊声很大,似乎要穿透这整个司城谷。

    白芷看着那人怒气升腾的背影,再问“是谁杀了我爹娘”

    那身影未动,但白芷清楚的看到,无风的屋子里那人的黑色衣摆慢慢飘动起来,然后是那冷的让人发寒的低沉声音“滚。”

    白芷凛了眸子,“你既不是小黑,为何不杀我”

    话音一落,司城无印已瞬间近身,贴着白芷的身子,居高临下看着白芷散乱的发顶,手强硬的握起白芷的下颚,强迫他抬头,低声道,“虽然不知你为何胡言乱语,但是你放心,我定不会留你太久。”

    这句话说的很含蓄,却是一张名副其实的死亡诏书。

    这个死亡诏书其实很简单,对司城无印来说,白芷这个大胆的公子竟然扮成女装夺走了他的第一次情动和亲吻,这是他无法原谅的,更甚的是,此人竟说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让他烦躁更加。

    白芷垂下眼睑,心脏发酸。

    这不是陌生的感觉,每每想到nen的时候都会有这种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何,此时听完小黑的话,心脏竟发紧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现在的白芷不能反抗,甚至连气都生不起来了。

    小黑不认识他,是不肯还是什么他已经不想再追究。

    他可以将玉佩交还,可以当成陌生人,但是他必须要知道,为何当年的火灾,只有小黑你,不,只有司城无印你安全的活了下来。

    可这话终是没能问出口,因为下一刻,白芷就被一掌推出了门外。

    背后撞在门上是火辣辣的痛,那股力量像空气弹一样让白芷来不及抓住什么,只能随着这股力量飞出漆黑房外。

    庆幸的是,除了嘴里因为那一掌震出的腥甜血迹,身子并没有如期那般狠狠掉在地上或是撞在岩石上,而是有另一股力量化解了他的冲力,然后揽住他的腰身转了两圈停下。

    站定的瞬间,有清香入鼻,这味道白芷记得,正是多日前的那位墨兰衣男子,宴会上也看到的,永逸口中的那位濮阳山庄的庄主,濮阳南楼。

    前些日子接触的时候,也闻到过这种香气,和小黑身上的味道不同。

    南楼其实半途借故离开,并非有意,当他施展轻功到达后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多想,只凭内力化解到白芷身上的一掌,然后接住他。

    他的脚步刚稳,就看到了房门前,那一席锦缎黑衣的男子。

    南楼还想是不是这白衣公子性子太烈了,惹得贤弟不快,毕竟他这个贤弟未接触过男女之事,还是个火爆的脾性。

    而当他看到白芷身上的破碎衣衫和没了脂粉的脸时,环着人儿的手臂一紧,他抬起手,拇指轻擦白芷唇角的鲜血,温柔轻声,“可怕”

    白芷皱着眉,他没办法回答这人的问话,意识也仅仅保持了一会儿,下一刻就软了身子,昏死过去。

    南楼弯身,抱起怀里昏迷过去的人儿,对着站在门前手拿绝世黑剑的男子开口,“贤弟应当怜香惜玉才是。”

    “哼。”司城无印冷哼,“那大胆男子竟敢冒充女子,不杀他已是爷手下留情。”

    “这一掌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更何况是个不会武功之人,这公子多半是要香消玉殒了。”

    “南楼说笑了吧这男子不会武”无印面露疑惑,这才回忆刚才那一掌,确实没有感觉到那人的任何内力。

    而这个满口胡言的公子所说的话,此时他才稍微记起。

    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然不见了南楼的身影,只听到传入空气中的话

    “贤弟既然厌恶这公子,就交给南楼处理吧。”

    、已是陌路上

    “主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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