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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第9节

作者:姜暖 字数:16543 更新:2021-12-29 07:42:27

    乞丐夸张着表情,“听说他们的衣裳都是金子做得。”

    白芷眼角一抽,这金子做的长衫能穿吗

    “长剑一挥,破万丈;行如影动,迅如光,只见暗处一闪,已是血封喉

    ,这便是天下最大势力的司城谷。”乞丐说完,看向白芷,表情凝重,“他们以暗影为名,听说从司城谷出来的暗影,个个都是身手了得,杀人于无形啊。那是我们这些平民万万惹不得的人,不过,他们杀人看的不是钱财,而是兴趣。”

    “”

    “纵使你有钱财万贯,但传言司城谷谷主司城箜性格怪癖,他高兴可不收银两就让你的仇家全家灭门,如若不高兴,可能连你都会被杀。”说完乞丐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

    乞丐突然蹲到白芷的面前,小声说,“不过,如若让他人知道了公子你身上的玲珑玉佩,怕是要招祸灾了。”

    “为何,你不说抢了也没用吗又卖不出去。”

    “你以为这玉佩就是个装饰吗拿着这玉佩,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了,谷中暗影见这玉佩就如见到谷主,若外人见了你这玉佩,定是躲的远远的烧高香。”乞丐挑了挑眉毛。

    “那不是暴露了吗”

    “你还挺聪明。”乞丐嘿嘿一笑,“不过,真正见过那两枚玉佩主人的人还真不多,司城谷出谷都是戴着面具的,所以啊,谁知道你是真是假。”

    “说了等于没说。”白芷躺下身,既然世人都知道司城谷的人出谷都戴着面具,那么他这个没戴面具的人无故亮出玉佩岂不是更让人怀疑

    乞丐撇撇嘴又问,“小白得这玉佩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九年前。”

    “九年前九年前”乞丐猛喊一声“九年前”

    白芷皱眉,看向乞丐。

    “九年前司城谷曾发生变故,若不是司城谷主武功高深无人能敌,怕是要败谷了。”

    “什么变故”

    “是一个武林神秘势力偷袭司城谷,而当时司城谷谷主并不在,所以司城谷一晚上死了不少人,后来司城谷谷主回来才稳定了局势。但是,暗杀的势力那之后就消失了,这些年都没什么动静,至于什么恩怨,无人知晓。”

    白芷看着乞丐,有些不信,“你不说司城谷的暗影很厉害吗”

    “诶呀,谁没个疏忽的时候,又不是所有暗影都时刻守在谷里,可能是出去了呗。”

    “那一晚发生了什么”白芷问。

    “谁知道,就听说死了不少人,这些年过去了,也不见司城谷有什么损失,人家照样强大,坐稳势力之首。”

    “”白芷沉默一会儿又开口,“司城谷谷主有几个孩子”

    “这个不知道,就算我本事再大也进不了司城谷啊。那里的下人都身手不凡,对谷主忠心耿耿,根本打听不到。”乞丐叹气,“不过听说司城谷谷主曾经娶过一妻,至于其他的都不清楚,当时司城谷谷主成亲的时候也没有邀请任何人,连有没有后人也不清楚。”

    “这样。”白芷垂下眼睑。

    “诶,不过,我说你啊,幸好遇到我,有我做保镖,你这一路可就安全咯。一想到可以去司城谷一趟,我这热血沸腾啊,搞不好这司城谷谷主还会大宴款待我们,毕竟是做好事,好事啊”乞丐也随身躺下,还用手肘碰了碰白芷的背。

    “还真是谢谢了。”白芷闭眼轻声。

    “别客气别客气,以后互相照顾嘛。不过,你真要还回去”

    “嗯。”白芷应这一声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一会儿,背后传来了乞丐不大的呼噜声。

    白芷睡不着,不是他不困,而是心很乱。

    他从未听说这些事,什么申徒门濮阳山庄司城谷。

    申徒,濮阳,司城,都是复姓,这个白芷知道,但是它们真如传闻一样吗这些,真的可以出现在现实里吗

    而且这些都是爹爹和老郎中没提过的事情,如果真如乞丐所说,那么这块玉佩真的是司城谷的重物,那小黑是什么身份

    小黑,是司城谷的后人吗

    如今小黑已经死了,又要如何交代

    、初闻天下下

    “小白啊,等等我”

    白芷不理会后面跑来的人,脚步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咻

    一到人影停在白芷面前,强制他停下。

    “我说小白啊,你起来怎不叫我一声说好同行的不是吗”永逸抱怨。

    “你不是追上来了吗”白芷绕过人继续往前走。

    永逸嘿嘿两声跟上,“也是,叫花子我武功盖世,轻功更是首屈一指。”

    “”白芷顿了顿,停下脚步看向永逸,“你在快速移动我看看。”

    “快速移动”

    “轻功。”

    永逸抓抓头发,“这个嘛,没问题,不过现在我啊饿的要死了,刚才施展轻功已经到极限了,所以”

    “嘁,原来只会吹牛而已。”白芷不屑,瞥了一眼那人直接走了。

    “诶,这位客官,来点什么”小二将布巾往肩上一搭,笑面迎人。

    “随便来点青菜,白饭。”白芷往凳子上一坐,交代。

    “好嘞,客官稍等。”小二眉开眼笑,刚转身去厨房交代,就看到了一屁股坐在桌边的永逸,连忙扯住这乞丐往外面拉,“出去出去,这是你能进来的地方吗”

    “诶诶,进门是客,你这店还有没有规矩”永逸叫嚷。

    “还客你这乞丐倒是会异想天开,赶紧滚远点,别扰了客官的胃口。”小二死劲儿推攘。

    永逸不高兴了,站稳了身子,任小二推了半天也丝毫无法动他半分,永逸打了个哈欠,“你今天若推不动我,就得给乞丐我大鱼大肉伺候明白吗”

    “休想。”小二挽起袖子,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

    “小二,我的菜呢”白芷皱了皱眉,没时间看两个人耍宝了,从早上走到现在快午时了,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小镇,肚子饿的实在难受。

    “啊,是是,我这就去传菜。”小二笑脸相迎,转身又甩了甩袖子,嫌恶的看着乞丐,“你若老实在门口等着,或许我会大发慈悲赏你点剩饭。”

    “小二。”白芷出声,“他和我是一起的。”

    “啊”小二惊讶一声,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乞丐,才缓和一些,献媚的对白芷道“这,你看客官,实在对不住,我这以为是外面找事儿的乞丐,得罪之处还需担待,担待啊。”

    白芷摆摆手示意没事儿。

    “喂,你得罪的是我,干嘛和他道歉。”永逸拉拉着脸,朝着跑走的小二吼。

    坐在凳子上,永逸还在嚷嚷,“狗眼不识泰山”

    “是你自己的问题。”白芷一语道破。

    “我的问题”永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哪里有问题这衣服我都穿了好几年了,也洗过几次,怎么有问题”

    “”白芷嘴里一口茶险些都喷出来,他斜睨永逸,“我以为你从来没洗过。”

    “诶,小白这话严重了,衣服不洗时间久了会把自己熏死的啦。”

    白芷放下茶杯,沉默。

    永逸靠近白芷,“你当真嫌弃我这叫花子”

    “为何要嫌弃”白芷反问。

    “啊,那就好,小白当真是个君子,不像旁人对我冷眼相待。”永逸满足的笑笑。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穿什么,跟我没关系。”

    “”永逸愣,半张着嘴慢悠悠吐出几个字,“小白,你好生残忍。”

    饭菜上桌的时候永逸吃的狼吞虎咽,本来白芷很饿,看着这家伙的吃相完全没了食欲,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放下碗筷,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不会跟你抢。”

    永逸抬头,腮帮子鼓鼓的,吐出的字也模糊不清,“唔唔唔”

    “”白芷倒了杯茶水推倒他面前,示意他喝下去再说。

    永逸咕咚咕咚两口喝下去,这才空出口腔,“我饿啊”

    “饿也慢点吃好吗”白芷商量,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永逸划拉那么快,他就是没食欲。

    “不行不行,没时间了,晚一点就会饿死。”永逸边说边往嘴里扒饭。

    白芷一下按住那人的饭碗,冷着脸,“给我慢点吃,看着就烦。”

    “”饭还在嘴里,永逸看着白芷那一脸不爽的表情,呆呆的应了声,“好。”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等白芷吃完第二碗的时候,永逸已经开始吃第五碗了,白芷皱着眉看着那人丝毫没有停下意思的筷子,忍不住道,“你的饭都吃哪里去了”

    “啊”埋头苦吃的人头都没抬。

    “你很瘦。”

    “啊,”永逸咽下一口饭,“可能没消化就排出去了,直肠子,直肠子,哈哈。”

    “”白芷眼角一抽,大声喊,“小二,结账。”

    “诶诶,我还没吃完。”

    经过数日的陪伴同行,白芷为永逸这个乞丐下了这样的定论,那就是言行奇怪、心大乐观、口无遮拦。

    现在又加了一条坑蒙拐骗。

    其实白芷这么说有点严重了,人家永逸只不过站在路边朝着每一个看上去有点钱财的人满嘴胡诌而已。

    这是经过的第四个小镇,比起其他的地方,这个城镇要大的多,就从这条街道的人和店面就能看出来,而且,这里的有钱人不少,这会儿永逸已经搭上了好几个,不过刚说几句就被人冷眼轰走就是了。

    白芷坐在街道两侧的露天面馆,喝着茶水,看着永逸为他展现的,平日是如何赚钱的本事。

    只见永逸两眼一亮,毫不在乎失败和冷眼,又在人群中看中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上前一个凝眉,“诶呀,这位爷,您印堂发黑,唇边虚油,两眼污浊,依我看,爷您近日必有大凶之灾啊。”

    “”白芷冷哼,对谁都是这套说辞,有人信才怪,谁都不是傻子,会相信那才见鬼了。

    “滚开滚开,别挡了我们爷的路。”旁边的下人赶紧轰赶。

    永逸一手推攘,一边不放弃的说着,“爷您不能掉以轻心啊,凶非大凶,自有可破之理,小的甘为爷泄天机,保爷度过此难。”

    “没完了是吗信不信我揍你”下人怒着嘴脸,一副再说一句就下手的架势。

    “爷,爷,听小的一言如何信不信由您定夺。”

    永逸一副牺牲者的姿态和那下人推攘,似乎他就是省命救人的白莲花。

    、墨兰华裾上

    白芷面无表情的盯着几个人演的闹剧,整不好还可以看场打架。

    正当白芷以为可以看热闹的时候,那五大三粗的大汉突然一抬手,撤走下人,看着永逸问道,“你是何人”

    永逸赶紧作揖,“在下乃江湖术士,为人驱灾解难混口饭吃。”

    “你刚才说我怎么着”

    “啊,小的看爷近日必有凶兆,所以”永逸应。

    “有何凶兆”

    哦白芷抬眼,看着那位颇有兴趣的大汉,那大汉看上去也就三十年岁左右,络腮胡子盖住了嘴边,但是衣着看上去很富贵。

    永逸赶紧见缝插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

    “说,说的好自然赏你,说不好,就得挨点板子。”那位爷也算豪爽。

    “行了,有爷这一句话,就算泄露天机遭天谴也值了。”永逸说完有模有样的掐了掐手指,还时不时的看看那位爷,半响又摇摇头一副惋惜摸样。

    “诶我说你这叫花子,装的吧”下人不耐烦。

    “有了”永逸一拍手,眼珠直转,“爷最近是否遇了什么人”

    大汉思索一会儿,点头。

    永逸眼前一亮,“敢问爷,那人可是有事求爷”

    “没错。”

    “这就对了”永逸大喝一声,然后靠近大汉神秘道,“爷万万不可答应,如若答应怕是会遭来不测。”

    “不测什么不测”

    “爷别紧张,这个待我好好算算”永逸说着继续皱眉掐指,还时不时的瞟两眼大汉。

    “赏。”大汉也是明白人,见这术士为难,立马招呼下人赏银子。

    “诶呦,爷真是爽快。”白芷接过重量十足的金元宝,立马不掐指了,将金元宝往怀里一揣,小声对大汉说,“爷可是天生大富大贵之相,若这次应了那人,小则破财,大则殒命,万万要三思啊。”

    “”下人一愣,看向大汉,“爷,难道真要毁约这人我们惹不起啊”

    大汉沉默了一会儿,看向永逸,“可还有其他对策”

    永逸思考,好一会儿才摇摇头,“此人并非一般之人,如若强拒,怕是有些牵强,不过,若爷再三婉拒,说不定就会免这一灾祸。”

    “当真”大汉严肃了眉眼。

    “放心吧爷,都是出来混口饭的,这种泄天机的事儿小的一般不会说,看爷命中必有贵人相助才多嘴一言。”永逸笑脸相陪。

    “好,借你吉言。”大汉说完,转身便走。

    永逸见人走了,转过身刚要与白芷炫耀一番,这脸就僵了。

    因为大汉那粗犷的声音传来,“若你妄言,爷定让你五马分尸。”

    “”白芷看着面目表情定格的人,顿感滑稽。

    永逸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顺起,摇摇晃晃走到白芷身边倒了口茶一口喝下,“哈啊,爽”

    “还爽呢,作为这些日子相伴的缘分,我会给你烧些纸钱。”白芷冷哼。

    “诶诶诶,此话差异。”永逸摇摇食指,看着白芷低声说,“我这可是天算,错不了。”

    “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俗人。”永逸总结。

    见白芷不再说话,他拍了拍胸怀处鼓鼓的地方,“走咯,请你大吃一顿。”

    “我的面快好了。”白芷拒绝。

    “小二,面不用做了。”只见永逸吆喝一声,二话不说拽着白芷就走,“算是作为你请我白吃白喝这么多日的回报。”

    白芷也是疯了,怎么就应了这个永逸。

    不过此时两人并不在饭馆,而是在裁缝店。

    “我说掌柜的,你这么大个店就没个好点的成衣吗”一身乞丐行头的永逸一进店就往椅子上一靠,完全财主架势。

    “我说,你这要饭的大白天抽什么风赶紧哪儿凉快哪儿蹲着去,别在这”

    老板的话还没说完,永逸一下将金元宝往桌上一放,只见老板立马变了嘴脸,点头哈腰的走过来,“诶呦,客官这是要什么样的成衣还是订做我们这各种绸缎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白芷眼角一抽,这古代人怎么都这么能见风使舵。

    “订做不用了,把你们这最好的成衣都给我拿出来瞧瞧。”永逸明显财大气粗了。

    “成成,您稍等。”老板说完赶紧进了内室,不一会儿抱着一堆衣裳出来,五颜六色,甚至还有女子裙衫。

    “就这些”永逸撇撇嘴,挑来挑去都不满意。

    “是啊,不然给您量身订做”

    “不必了。”永逸在几个看得上眼的褂子前挑挑捡捡,突然视线一扫,手臂一抬,指向里面墙上挂着的长衫,“就那件了。”

    白芷抬眼看去,墙上是一件灰色长衫,倒是清雅的很。

    “诶呦,那件是别人订好的,这,这不是为难我嘛。”老板面露难色。

    永逸懒得计较,将一锭金子往桌上一敲,看向老板,那表情俨然再说,你是卖还是不卖。

    老板犹豫一会儿,一狠心挑下长衫,“这长衫也算与客官有缘,卖了。”

    折腾了一天,等两人到了这镇上最大的酒楼时已经黄昏将近。

    坐在酒楼二楼的靠窗位置看着街上的过客,满桌子的大鱼大肉加上美酒,白芷才真正了解到,钱是多么好的东西。

    不,是银子。

    之前接触过的最大数量也就是几十辆白银,没想到这一锭金元宝足足有20两。

    这个时代,1两黄金就是10两白银,20两金子就是200两白银。

    他白芷攒了九年才不到100两,平日两人吃饭也就几十文钱而已

    想到这,白芷都想杀了这个死骗子。

    不过,话说到这里,白芷仔细的盯着这个骗子看,换上意外合身的灰色长衫,深色束腰的永逸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尤其是那张已经洗了好几遍,终于见得天日的娃娃脸,还有脱了乱草堆,此时已经规规矩矩束起的发,整体看来,竟有些翩翩公子之相。

    “吃啊,看我干嘛”某人吃相倒是没怎么改变。

    “我在想,以前你都是这样子行骗的吗”

    永逸放下啃了一半儿的熏鸡,难得的用布巾擦了擦嘴,然后正色道,“小白,这么久了,我果然不应瞒你,我真正的身份是”

    永逸停了片刻,接着说,“我乃是子巫仙人的入室弟子,得仙人开仙眼,所以看得到天下人的祸福,算得了这天下人之命。”

    、墨兰华裾中

    “你喝多了。”看着趴在桌上,满脸通红的人,白芷好心提醒。

    “什么喝多,我可是千杯不醉,这才几杯。”说着自己千杯不醉的人此时连喝了几杯都不晓得了,而且一边说话,嘴边还一边漏酒。

    白芷吃的也很饱,毕竟难得这么好的饭菜,可以说是这一世最华丽的晚餐也说不定。

    酒,白芷就喝了一杯,这异世的酒太烈性,他这一杯喝完,食道和胃就火辣辣的,而且头也有些晕。

    不过他理智尚存。

    啪

    白芷正喝着茶解解酒,桌子突然一响,一抬头才看到永逸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摇摇晃晃的走到白芷身边,胳膊往白芷肩旁一搂,满嘴酒气的笑起来。

    “嗝,我告诉你啊小白,这就是江湖嗝,老子五岁就在外面摸爬滚打,如今,嗝,如今也算是有得一技,也不怕你瞧不上,嗝,第一眼看见你,老子就觉得你不一样。”

    白芷撇开头,奈何永逸的酒嗝还是喷在他的脸上。

    而四周的宾客也都往他这边看,这让白芷有点烦躁。

    “怎么,你是不是不信我真的会算命嗝。”永逸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嘿嘿,实话告诉你”

    “”白芷推开喝的颠三倒四的人,可刚推开,永逸就又粘上来。

    “今日那大汉,嗝,就是个傻子,哈哈,老子说什么他信什么,什么大凶之兆,都是骗他的,嗝,他还真上钩,还给我一锭金子,你说他是不是傻,啊哈哈,嗝。”

    白芷一点都不意外,这永逸满嘴胡话,没一句真的,什么算命先生江湖术士百事通,在他看来就是个欺诈犯。

    用现代话说就是个瘪三。

    “说来也怪了。”永逸抬起头,一张娃娃脸红透了,“我这一猜,嗝,真就猜对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帮我,嗝,这金子啊,就该是老子的”

    永逸大声嚷嚷,但这话音刚落白芷的身子就一轻,搂着他说酒话的人一下飞出两丈远,然后狠狠的撞在另一张桌子前。

    噼里啪啦

    接着,是盘子瓷碗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有陌生人的呼声。

    白芷一怔,看向躺在另一张桌角,一脸晕乎乎的永逸。

    他刚要起身,就看到一人站在了永逸的身前,那人正是白日里的傻子大汉,此时正怒着眉眼看着躺在地上的永逸。

    “胆子不小啊,敢骗到爷头上”大汉一喝,四周一下安静了。

    白芷起身,心呼不妙。

    此时的永逸像没有感觉一样,醉醺醺的躺在地上一副安逸的模样,还不舒服的撇了撇嘴,完全感觉不到四周的杀气。

    白芷刚起身,就见那大汉揪起永逸的衣襟,抡起拳头狠狠挥下。

    “住手”

    白芷的这一声喊完全出自本能了,他没有想好任何对策。

    不过,大汉这一拳愣是没打到永逸,在距离永逸三寸的地方停住。

    不是大汉自己停住的,而是一只白色长萧。

    这白色长萧挡在大汉的拳头上,看不出用了什么力气,却完全制止了大汉这狠狠一拳。

    然后在大汉想换个角度打下去的时候,这长萧突然向上一扬,直接让大汉手下一松,倒退几步,而永逸也成功躺回了地上。

    白芷顺着长萧,抬眼。

    那人,坐在倒塌桌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靠在座位上看着躺在地上的醉酒人,一席墨兰华裾优雅脱凡,脑后系墨兰玉簪将如瀑长发固定,腰间五彩铃随着主人晃动白色长萧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白芷晃了一下神,赶紧走过去扶起永逸,喝多的人完全没了自主能力,明明还没有白芷高,却意外的沉。

    “喂谁准你带他走了”大汉朝着好不容易将人扶起来的白芷喊。

    这声喊得白芷心烦,他冷着脸,“关你何事”

    “什么”大汉一震,“爷今日就是被他骗的人”

    “哼,”白芷冷哼,“你有证据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不是瞎子,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吧”

    “你”大汉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句话憋得够呛。

    “没话讲就闭嘴,这酒后乱言当真,才是愚者。”白芷说完将永逸往肩上抬了抬,才驾着他往楼梯移动。

    “吗的,给我拿下”大汉一声喊,马上一群人围住了白芷。

    白芷停下脚步,肩上的人太沉了,再加上刚才喝的那一杯酒,脑袋也有点晕。

    其实白芷完全不是挑事儿的人,他最拿手的技能就是隐身再隐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完全是出于前世杀手的本能,他更不会为了谁白白挨揍,而如今他这么冲动大部分都是酒精作祟,这酒啊,真是可怕的东西。

    “给我往死里打”大汉接着下令。

    “诶,等等。”

    在白芷以为真的逃不过这一劫的时候,那个长萧的主人站了起来,而且还出言制止。

    白芷背对着他,看不到那人的脸,却听得到那人低沉优雅的音调。

    “庄主,这事儿您就别管了,若不是这个骗子,今日我断不会麻烦您来这一趟,都怪我听信谗言,这两个崽子不教训一下,兄弟我解不了气”大汉粗着嗓子,但是语气里带有敬意。

    没错,这大汉就是因为听信了永逸的话才再一次要求庄主前来谈早就定好的事儿。

    本来就是个交易的小事儿,但是却担心真如那骗子所说破了家财。

    还想着如何婉拒呢,这下好了,口还没开,就听到靠窗座位的酒鬼说出那套话,仔细一看才知道正是白日那个江湖术士

    拿着长萧的男子笑了笑,如沐春风,他绕过下人走到白芷面前,长萧一伸,置于白芷的下巴上,施力抬起。

    触在下颚上的萧很轻,却有股气力让白芷来不及闪躲,当被迫抬眼的时候,白芷才真正的看到这男子的长相。

    江山美画,神隽之笔。

    这是白芷脑海里飘过的八个字,这男子长眉入鬓,眉眼勾画,薄唇微挑,那一副清风般的俊美面容宛若天人。

    此时那人正微笑着盯着白芷看,一脸轻浮。

    没错,是轻浮。

    而这一副神态竟让白芷想起前世的一人,雷。

    即使他们的长相没有一处相同之处。

    、墨兰华裾下

    白芷皱着眉,下巴躲开长萧,抬眸看着比他高了很多的男子,此时他的大脑以非常快的速度运转,他在克制自己的出言不逊,因为这个人似乎可以让他们免除这一劫。

    “好冷的眼神。”男子扯动唇角,迎着白芷的视线,“不想我救你们吗”

    “想。”白芷坦言。

    不是他低头,也不是他恳求,这只是简单的回答。

    见白芷意外的诚实,男子轻笑,反手握着长萧指了指大汉,却在问白芷,“你方才说,不认识此人。”

    “是。”白芷应。

    “胡说八道”大汉猛的站到白芷身侧,粗声。

    “胡说”白芷斜睨,“今日这是第一次见面,你先出手伤人不说,还有什么理在这吼”

    白芷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他一直冷眼旁观永逸诈骗这个大汉的全过程。

    他就是抓住大汉不认识他来作梗。

    “你”大汉瞪眼。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见过我敢吗”白芷咄咄逼人。

    “我不认识你。”大汉一怔,竟被白芷问出了实话。半响又缓过神,扯住白芷肩上的人,“我不认识你没错,你可以走,但是他不行”

    大汉说完这话一施力猛的拽动永逸,而白芷还驾着永逸的胳膊,这一扯,直接让白芷也跟着倾斜。

    这只是一霎那。

    一把椅子直接飞向永逸,然后咯吱一声靠在后面的桌子边,而永逸也安稳的瘫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同时,白芷只觉鼻间一阵清香,随后腰间一紧,接着撞在了硬朗的怀里。

    在他还来不及判断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已经听大汉怒声,“庄主为何多番护佑,这人是我们交易出现差异的罪魁祸首,如若不讨个公道,还有何颜面”

    “兄台可听我一言,这事儿就当买我个情面,作罢了吧。”

    这是很轻的声音,响在白芷的耳边,刚才那一闪,他头有些眩晕,大概是酒劲儿上来了。

    “这”大汉为难。

    “或者,兄台想中断这次交易”男子温吞,语气里却有不容置疑。

    大汉凝眉片刻,作揖,“庄主既然主意已定,我便不再追究。”

    “好。”男子一笑。

    大汉这才召唤掌柜来打扫二楼,重新摆席。

    “我先后救了你朋友两次,是不是可以交换一事”

    那人的呼吸喷在耳朵上,白芷躲了躲,不应声,又推了推面前的胸膛竟动不了男子丝毫,“放开我。”

    “我不放。”轻浮的语调。

    白芷皱眉,抬头的瞬间就对上了那一张神眷的脸,他迅速的转开头,错开一点距离,“神经病。”

    男子轻笑,环紧手臂,让白芷更贴近他,“神经病是什么病症”

    “有完没完”白芷斜眼,懒得解释。

    “香玉在怀,怎能有完 ”

    白芷瞬间烦躁,抬脚就朝着男子的绸靴上踩。

    不过,这一脚肯定是踩不到的,男子什么时候躲开的他都没感觉出来。

    踩不到没关系,白芷再接再厉,两只脚换了方的踩那人。

    男子轻笑一声,放开环着他的手臂,站开距离,一脸喜气,“你这公子,可是有意思的很。”

    “”白芷懒得理他,脱身之后拽起还瘫坐在椅子上的永逸,一步一拐的朝楼下走。

    “公子名字可否告知”

    背后传来的声音依然很轻,却清晰入耳。

    白芷头都没回,更不会应答,直接脚步不停的拖着喝醉的人离开。

    这男子让他想起前世的雷,那个纠缠了他多年,最后却被自己的瞄准镜对准的那人。

    虽然长得不一样,可那神态还是让他心浮气躁。

    “庄主可是与那白衣公子相识”大汉坐在新摆好的桌前问道。

    男子这才收回视线坐在桌子的对面,衣摆一掀,翘着腿坐下,“今日是第一面。”

    大汉笑了两声,“哈哈,庄主可是看中那白衣公子”

    长萧晃动,“只觉有趣罢了。”

    “说的也是,这天下美人儿尽数随君采撷,这等相貌平凡的男子定不会合了庄主的口味。”大汉附和。

    男子轻笑,“那也未必。”

    “哈哈,那公子性子烈的很,若不是少主这等风流,怕是一般人都驯服不来啊。”

    “这样才有趣不是吗”男子手握酒杯,长萧轻晃,似有似无的轻吟

    “此等珠玉原石,竟藏于这乱世”

    白芷走出酒楼之后直接拐进最近的一家客栈,他该庆幸在去酒楼之前在这最近的地方办好了房,这要是远的话,白芷宁愿把这人仍在大街上不管了。

    拉开一间房白芷直接将人往床上一扔,身上的重量一没,他一下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任额角的汗淌下。

    “唔唔”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大概是被白芷这随便一扔压到了胳膊。

    看着这人新买的长衫皱皱巴巴还粘着油水,竟也可怜这十几辆白银的绸缎衣衫。

    白芷晃悠着身子走到木盆前,用清水洗了洗脸,这才缓解不少。

    从来不干力气活儿的人现在才知道体力透支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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