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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第8节

作者:姜暖 字数:16704 更新:2021-12-29 07:42:27

    那身影匆忙礼揖,直接穿过前堂,直奔后厨。

    这个身影,是位少年,是白芷进来这里的第三年被老郎中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小少年瘦的就剩皮包骨,就差一口气了。

    少年和白芷一样,都留在了这里,虽说他不懂医术,但是嘴甜心细特别会招呼客人,没事儿就出去跑,到处宣扬药铺,也给药铺带来了不少客人。

    少年没有名字,生来就没爹没娘,跟着老乞丐一路乞讨生活,老乞丐死了之后他就一人独活,因为性格咋呼没少被其他乞丐欺负。

    老郎中想了好几天才给少年想了个名字,叫梁缘。

    他称老郎中老爹,唤白芷师兄,白芷从未叫过这个名字,就叫他师弟。

    现如今,是白芷来到这个药铺的第八个半年头。

    白芷,二十二岁。

    按古代来说,男子这个年纪理当婚娶,但是白芷连个倾心的人都没有。

    经常有好事儿的媒婆来说媒,白芷都给推了。

    不是他心有所属,而是心有所系。

    系着九年前家里的那场火灾,和死去的三人。

    这八年半的时间,白芷从未变过,不笑不哭,无喜无悲,每天忙绿在药铺照顾一大一小两个顽童。

    凡家,他也再没去过。

    一个镇上,似乎生活出了两个世界。

    但,他还记得三年前那个夜晚,是他与凡乐儿的最后一次相见。

    也是他的随身物件从四样减少到三样的时候。

    那是凡乐儿嫁入周家的前一晚,她来找白芷,她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初成男子的少年,问着是否曾倾心于她,若有情,便带着她远走高飞。

    白芷没有回答,他只是将乐儿13岁那年赠予他的丝帕还了回去,还说了一句类似祝福她的话。

    凡乐儿是偷偷跑出来的,站在不远处看风的丫鬟心急的催促,但是凡乐儿当时除了哭就是哭,白芷没有办法,他只能告诉她,在他白芷心里,从未有过凡乐儿这个女子。

    这是很明确的答案,问题的一开始就被否决了,无需回答第二个。

    白芷只记得凡乐儿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跑走,漆黑的夜只留下一她翠绿的衣摆流线,还有丫鬟对他的怒视。

    白芷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他们本就不应该在一起,没有过就是没有过,无需暧昧不清。

    其实让白芷如此决断的,是因为那个周家少爷倾心于乐儿多年,至今未变。

    白芷知道这么多年凡乐儿总是来偷看他,即使她每每都站在很远的角落,看着柜台前的他,但是他从不曾说破,更不会主动上前驱寒温暖。

    而女孩儿终于在嫁人分别的前夜找到了白芷,却也彻底死了心了。

    那年的第二天,白芷还在药铺点药,就听到了街上的喧哗锣鼓,一群人围着队伍前进,那是凡家长孙女出嫁的日子,场面定然不小。

    白芷没有出去凑热闹,他只抬眼看了一下,火红的花轿被人簇拥着从街上抬过,热闹非常。

    看完热闹跑回来的师弟嘴里哼着小曲儿,看到白芷之后说,都说那凡家小姐是这镇上第一美人,只可惜坐在花轿里看不到什么模样,啧啧,还是我福薄啊。

    白芷手下整理药材,并不应。

    不过啊,那小姐也是个奇人,前面队伍吹锣打鼓,你猜她在做什么师弟一屁股坐在白芷旁边,神秘样。

    半天没等到回答,师弟撇撇嘴,“师兄真是冷情,一点都不好奇吗”

    不好奇。

    白芷心想,无非是哭哭啼啼舍不得家罢了,能有什么奇的。

    诶诶,那女子啊,竟将丝帕悬于轿窗,她则在轿中弹琴。师弟夸张着表情继续说道,不愧出身琴乐世家,那琴弹得,即使不懂琴的我听了都觉得如泪如泣,哀伤至极啊,莫不是知道女子出嫁离家难过,怕是要误会她是眷恋某位男子咯。

    白芷记得,当时的他听师弟那番话之后随后问了一句凡乐儿弹得是什么曲子。

    然后师弟说,听旁人讲是凡家小姐早年自创的影莫离。

    影莫离,莫离影,我如影,随君,一生不离。

    这曲影莫离,是乐儿早先所创,简单却有着离别相思之苦,是她送给白芷的一首,相思曲。

    当时还小的白芷没觉多好听,就是缠缠绵绵的太悲伤了,对音律也不是很懂的他更是没什么感觉,但是听师弟说完,心中多少有些触动。

    触动,因心生怜悯。

    是啊,从小便倾心于他的乐儿,如今却嫁入了别人家,而她倾心的男子却说,从未倾心过她。

    从未。

    白芷在感情方面还青涩,他不懂女子的心。

    更不懂为何乐儿会倾心于他这么多年,他什么都没有,没钱没势,现在连家都没了,他们之间甚至连最起码的闲聊都没有过,但那女子竟连出嫁前的最后一晚都要讨个说法,还要抛弃所有让白芷带她走。

    在古代,女孩子能说出这些话,是要多少勇气和决心呢

    所以,白芷觉得自己确实如别人说的冷情,看到凡乐儿的泪,他没有感觉,是真的不心痛。

    或许他根本没有感情这根弦,也说不定。

    不过那都是前话了,这三年多乐儿嫁过去之后并没有传来不好的消息,偶然一次听师弟提起过,说乐儿已经为人母了,这是白芷比较欣慰的,至少,她还幸福着。

    至少,比跟他在一起要幸福的多。

    、时间如梭下

    春,该绿的叶子都早早绿了,夜晚也不再冰冷。

    白芷觉得古代的四季都很分明,不像前世的现代,春天短暂干燥,刚进夏天就热的恼人,等热度稍有缓解一下就进了冬天,四季像坏了一样,更替不均。

    这无非是人类的杰作吧。

    在这个异世,明显的四季更替还真是种享受。

    此时白芷就坐在庭院的台阶上,看着夜空的漫天星辰。

    娘亲和爹爹,还有小黑已经没了九年了,这九年里也攒了不少银子,是时候了吧

    “师兄”

    白芷还想着,背后就有人轻拍了一下。

    “师兄这么晚还不睡”梁缘坐在一旁,用这些年养的浑圆的脸蛋儿俏皮的笑了笑。

    “一会儿便睡。”

    小师弟往白芷身边坐了坐,用肩旁撞撞他,“师兄”

    白芷侧头看向有话要说的人。

    “师兄,你看老爹他年岁大了,虽然身子还硬朗,但这一年头发白的特别快”小师弟眼珠转了转,又抓了抓头发,“老爹也没个儿女,就我们两个徒弟。”

    “”白芷面无表情的听着,师弟很少有这么绕话的时候,平日里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怎么还摆着这么复杂的脸

    “师兄为大,倘若早些接管药铺,娶得一妻,也可让老爹休息休息不是师弟不才,对医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

    “师弟。”白芷打断他,眼睛看着夜空,淡着声音,“我是要离开的。”

    “”师弟猛地抬头,看向白芷,眼里是震惊。

    安静了好半天才开口询问,“师兄的意思是,离开药铺吗”

    白芷答非所问,“你也不小了,做饭抓药我都教过你,即便我走了,也还有你照顾梁师傅。”

    没错,别看小师弟平日总是装傻充愣,做饭日常还是挺行的,而且即使不懂医术抓药还是会抓,这些都是早些时候白芷强逼着他学的。

    那个时候,白芷就想到会有今天。

    “”小师弟皱眉,沉了声音,“师兄离开药铺还能去哪这些年不都是这样过的吗”

    白芷看向少年,“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

    这句话简单明了,让少年咬了唇,“师兄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近日。”

    少年皱眉,“老爹可知晓”

    “梁师傅救了我的那年,我就告诉过他。”白芷应。

    他被老郎中救得那一年,白芷就明确的告诉过老郎中,总有一日,他会离开。

    他记得当时老郎中也没说什么,就笑着说,男儿志在四方,理当出去闯荡。

    其实白芷没什么志向,只是执念而已。

    “”少年垂着头,不再说话,半响,才猛地起身回了房里。

    白芷听着门板的摔动声,垂下了眼睑,其实他也不知道走去哪里,这些年都没什么头绪,更不要说找谁报仇。

    可爹爹脖子上的深红血痕,像噩梦一样叨扰着他,他还不知道这算不算孝顺,算不算报答这一世的养育之恩,他只想为爹爹他们讨一个说法。

    而在那之前,应该先去找一个人,小黑死前一直等待的家人,将这价值连城的玉佩归还。

    玉佩很名贵,白芷曾查阅过古书,但是市面上的书籍没有记载这种玉佩的来历,顶多是说出自更南方。

    自从那晚的坦白后,小师弟就别扭了好几日,整天愁眉苦脸不说,还有意躲避白芷,白芷只当他是闹脾气,也没刻意去解释。

    这日饭桌上,白芷见老郎中吃的饱饱的往凳子上一靠,启了唇,“梁师傅,后日,我便远行。”

    这话说的很淡,似乎只是在讲一些日常。

    老郎中还没什么表示,只听一声巨响,是小师弟将饭碗往桌上一摔,他站起身对着白芷大喊,“说走便走,走了也罢,省的像我这种外人叨扰了您。”

    “小兔崽子,皮紧了是不是怎么和你师兄说话呢”师弟话音一落,老郎中就站起身,一副火冒三丈的架势。

    “老爹也是,早知道师兄要走为何不说一声,还跟没这回事儿一样,难道老爹不会舍不得师兄吗”

    老郎中一怔,随后拉下了脸,怒目对着嚷嚷的小师弟,“你懂什么,你师兄和你能一样吗谁像你整天就知道瞎晃,人家是出去办正事儿。”

    “老爹”小师弟一拍桌,气愤不过,转身跑了出去。

    “这,这小兔崽子,越来越唉。”老郎中看着跑走的孩子,往凳子上一坐,叹气。

    白芷也没说什么,收拾完碗筷就回到前堂招呼病人,没人的时候就和老郎中闲聊几句,跟平日没什么两样。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也不见师弟回来,看着老郎中时不时的往外看,白芷才知道,师弟怕是真的生气了。

    他跟老郎中打了声招呼,就出去找人了。

    白芷虽不怎么出门,但是还是知道小师弟在哪里的。

    小师弟不止一次告诉过他,这个小镇有一个湖,很少有人会去那里,白芷也就去过一次,没什么特别之处,还有些脏,不过很清静是真的。

    他沿着集市的一个胡同七拐八拐,走出集市之后看到一片荒废的房子,绕过去就看到一个小湖,那小湖是死水,都是下雨积攒的,这么多年都未曾干涸。

    而那少年此时就蹲在河边,捡着石子往湖里扔,像个闹别扭不肯回家的孩子。

    白芷走近,哄人他不会,就硬生生的问了声,“不饿吗”

    “哇啊”

    似乎被吓到了,少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便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白芷师兄。

    少年扭过头,撅着嘴,“反正都是要走之人,管我干嘛”

    白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索性也坐在地上,“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还要哄你这种小孩子。”

    “要走了,也不吝啬说笑了吗”师弟哼笑。

    “”白芷看着绿幽幽的湖水,算了算自己的实际年龄,虽然两世都不曾超过二十三岁,但加起来也有四十多岁了吧,也算是个经历丰富的成人。

    “师弟啊,我离开,是为了两件事,一件是物归原主,一件是,查找杀害我家人的凶手。”

    微风掠过,带着湖水的腥涩。

    师弟看着淡淡说出这话的人,那人乌黑的长发挂肩,眉眼清秀无波无澜,翩翩如君子,似乎任何事情都不曾系于他。

    连本该怒目或哀伤的话都说的冷淡。

    “凶手老爹说,你们家不是火灾吗”

    白芷看向他,还是第一次将憋了九年之久的秘密讲出来,“不仅仅是。”

    白芷只是这样回答他,却没有告诉他爹爹脖子上的伤痕。

    如果说,前面的话都是安慰小师弟的话,白芷已经破了先例,他何曾如此绞尽脑汁的去说服一个人呢

    你看,你并不是一点都没变。

    、陌路永逸上

    白芷走的那天,天气很好,初春时节,不冷不热,正是远行的好时候。

    踏出药铺的时候,白芷回头看了看站在门前的老郎中和师弟,他们只是站在那里,笑着欢送。

    可白芷还是看到了师弟身侧握成拳的双手。

    他看着两人,摆了摆手,转身迈开步子,不再留恋。

    背后,传来老郎中的喊声,“小兔崽子,我死之前,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

    白芷脚步未停,他知道,老郎中只是在告诉他,要好好活着。

    江湖凶险,白芷还未曾踏足。

    他还不知道的是,当老郎中看到自己枕头下的,装着几十辆白银的盒子时,哭的老眼昏花。

    那是白芷折了九年积蓄留下的,带走一半,剩下的都放在了老郎中的枕头下。

    那是对老郎中的救命之恩,给予的小小回报。

    白芷走出小镇之后回了一趟家,照常给爹娘和小黑烧了一些纸钱,还看了一眼废弃了九年的院子,房屋还是塌陷的,没有人在这里筑房,院子里也长满了过膝的杂草。

    他家本就是村子的最前面,如今看过去,村子里倒是多了不少房子,大概都是后搬进来的人家。

    后院的银杏树又粗壮了不少,此时也绿叶挂满树梢。

    那棵树下,充满了关于家人的记忆。

    爹爹曾在树下教他医书,娘亲曾在那里和他一起嗮过草药,小黑曾在那里为他一叶翩曲。

    一切都如崭新,从未淡化。

    白芷站了一会儿,在看到不远处有陌生的孩童时,他才转身离开。

    踏上那条,看了十多年却从未踏出过的路,夹在两山之间,蜿蜿蜒蜒的土路。

    迈出村子的时候,是另一片陌生的景色。

    一条不宽的小河顺着山路流向了很远的地方,白芷不打算沿着小路走,他拐出两山之间,踏上了大路。

    大路很宽敞,但是脚步的痕迹很少,有也都是马车压过的车辙,也是,这么偏远的地方,用走路的实在很辛苦,但白芷不能将银子浪费在这种地方。

    白芷大概走了有两个时辰,才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个茶舍。

    简陋的茅草棚子和几张桌椅倒也凉快,白芷走过去,将装着衣服的包裹放在凳子上。

    “诶呀这位公子,喝点什么”小二跑来招呼。

    白芷抬眼,“水。”

    小二一愣,“公子,我们这里有茶有酒,就是这水”

    “水就和茶一个价儿好了。”

    一见是个聪明的主儿,小二立刻眉开眼笑“公子是要冷水还是热水”

    “热水。”

    “好嘞,公子稍等。”小二提着嗓门,转身跑去屋里。

    茶舍就四张桌子,其中一张坐着两个人,都一副农夫打扮,提着一壶酒两碟小菜闲聊。

    白芷坐在远一点的凳子上,突然感觉一道视线,他转头,便看到茶舍旁边有一个乞丐坐在树下,喝着水袋里的水,盯着他看。

    视线对上的瞬间,白芷就移开了。

    “公子,您的水。”小二提一壶热水放在白芷的桌前,“还来点小菜吗都是自家腌菜,好吃的很。”

    白芷倒一杯水,“不用了。”

    “好嘞,慢用慢用。”小二热情的应完才走开。

    白芷吹了吹热水,说来也挺奇怪,前世的一些习性,这一世也都带着,像畏寒体质,像不喜欢太烫。

    但是比起冷水,初春的时候还是喝点热水比较好。

    你看,做郎中也没什么不好。

    踏踏

    踏踏踏

    一杯水刚喝了一半儿,耳边就响起马匹的声音,数量还不少。

    白芷不喜欢看热闹,自己喝自己的热水,但是一抬头,还是看到了隔了两桌的那两个农夫,此时竟手置桌下,似乎在握取什么。

    没有给白芷时间寻思,在他确认那两人手中拿着的是两柄长刀的时候,那群马匹已经停在茶舍的前方,然后马上的人直接翻身下马,抽出武器就朝着那两个农夫砍下去。

    “诶呦,客官,小心小心那我的桌子呦”小二见状躲在门后,哭丧着脸不敢上前,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桌凳被砍得稀巴烂。

    “”

    茶杯还握在手中,白芷凝了视线。

    别看他现在面无表情,像似个世外高人一样没事儿看热闹,其实,此时他的心就要蹦出胸口。

    这是什么

    武功飞人

    没有威亚,没有吊钩机,但是,这些人在茶舍边飞来飞去是怎么回事儿

    那刀刀见火花的力道,这是真的要杀人吗

    “”直到手中的热度超出了指尖的承受能力,白芷才回神。

    忙放下杯子,吹了吹滚烫的手指。

    白芷觉得自己有点像土包子进城,这么多年基本都足不出户,即没见过真刀实枪,也没见什么人练武,药店里每天接触的都是老弱病残,哪里有什么传说中的高人

    虽然曾怀疑过爹爹脖子上的痕迹是刀剑所伤,但实在想不出来,即使前世的他也不可能弄出那么细的致命伤。

    而现在这真实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让他不相信都不行。

    此时的他,脑海里,竟飘出小黑的话,喂以后我要是学了武就带你飞一圈试试

    白芷应该为自己的发呆后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后退到五米之外,站定之后才感觉到自己的腰间有一只手臂。

    而他原本坐着的那张桌子此时已经分为两半儿了。

    白芷皱着眉,看向身后的人,正是刚才盯着他看的那个乞丐。

    那乞丐放开手,灰土土的脸一咧,“喂喂,你发什么呆,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白芷站稳,并没回答乞丐的话,刚才仅仅是一秒之内发生的事情,从他的桌子到茶舍外面五米的位置,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腰间一紧,什么都感觉不到,是这个乞丐救了自己吗

    看上去除了脏乱就没其他特点的乞丐是怎么救得他

    瞬间转移轻功

    白芷本就不高,和前世一样,一米七,一点都没变。

    那乞丐比白芷还矮了点儿,此时正仰起一些视线看着白芷,“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请我吃顿美餐就行,诶嘿嘿。”

    白芷眼角一滞,回过头看前方的打斗,不回应小乞丐。

    “我说公子你长得眉清目秀怎么这般冷情,怎么说我也是救你的人吧若不是我,你刚才就死了好几次了,看公子你也不会什么武功”

    白芷闭了闭眼,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回身塞进小乞丐的手里,然后继续盯着前方,他不是看热闹,而是看着自己还落在地上的包裹。

    重要的东西都在身上,包裹里只有两套衣服,但还是要拿回来。

    他只希望别被那群人踩到。

    、陌路永逸下

    等白芷捡回自己的包裹时,茶舍已经面目全非了,他费力的扒开坍塌下来的茅草棚子,终于在最下面发现了自己的包裹。

    他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眉头皱紧,这也就是这个时代,要是前世那种随意破坏别人的摊子,非得承受各种法律责任不可,而这个异世,打烂了人家赖以生计的小店铺,一拍屁股就跑走了,不知道是谁赢谁输,总之是一方跑一方追,完全没了踪影。

    白芷看着坐在地上嚎哭的小二,从身上掏出几文钱递了过去。

    小二愣愣的接过,看着离开的人的背影条件反射说了句客官慢走。

    才第一天出来就遇到这事儿,要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白芷此时心里才真正的有了身处这个异世的真实感。

    根据老郎中说的,一直朝南走,就会路过很多大城镇,白芷心里有一丝期待,总会有人知道这个玉佩的出处。

    倒霉的是,直到黑夜来临了,白芷也没找到个像样点的镇子,他只能在间遗弃的破庙过夜。

    破庙里什么都没有,就有几座挂灰的石像,看上去应该是以前供奉的佛主,时间久了没人管理的关系,挂满布条的石像看上去还有些吓人。

    不过,白芷不信这个,也没什么可怕的,他随便搬了几块木板铺上稻草,然后又垫一层自己随身带的布单子算是简单的床了。

    趁着还有些光亮,白芷从外面捡了一些柴火堆在一起,又留了一些柴晚上用,然后一吹火折子点燃取暖。

    白芷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馒头和水简单的吃着,馒头有点甜味儿,是昨晚出来前自己蒸的,平日都是就着菜吃,这干噎还真有点没滋味儿。

    白芷这么想着就听到了外面细细碎碎的声音,他抬起眼看向门口的暗处,警觉起来。

    待看清那抹身影时,白芷才收回视线,继续啃他的馒头。

    “诶呦,公子,好巧啊。”

    说话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日救过白芷的那个乞丐。

    此时那人正拿着一只褪了毛的野鸡往白芷身边晃悠。

    随后一屁股坐在白芷弄干净的木床上,拿起一根木棍儿将野鸡串起来自顾自的在火上烤。

    考了一会儿还随口问,“有盐巴吗”

    白芷掏出装盐巴的瓷瓶递过去,也没应声。

    乞丐往鸡肉上撒了点盐巴,“我说公子你一人出来,是要去什么地方”

    “南方。”

    “南方没个确定的位置吗”

    白芷喝了口水,应,“没有。”

    乞丐转了转烤鸡,又问道,“公子什么年纪”

    “二十二。”

    “比我小了五岁。”乞丐嬉笑。

    白芷瞅了瞅乞丐,一脸灰土,也看不出什么长相,倒是说话中透着很多成熟之气,若不开口真不道此人年纪。

    “不过,遇见就是有缘,我也正好去南方,不如我们一道如何”

    白芷顿了顿。

    “诶呀,你是瞧不上我这叫花子吗”乞丐咧咧嘴。

    “没什么瞧不上瞧得上。”白芷实话实说。

    这人救过他,必然是比自己多很多没有的东西,但是他还不知道如何与生人相处,就算是跟老郎中也是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算真的当作家人。

    乞丐难得没接话,过了好一会儿见野鸡烤的差不多了,才撕下肉肥的鸡腿儿递到白芷面前,“尝尝我的手艺。”

    飘着香的鸡肉就在眼前,白芷也不推让,接过之后扔给乞丐一个馒头,算是回礼。

    鸡肉烤的都流油了,外酥里嫩还真是不错,白芷吹了吹也没客气,直接吃起来。

    在药铺的时候老郎中喜欢吃肉,但是因为条件有限,也就隔三差五的在菜里加点猪肉,或者小师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鱼,烤鸡这东西还真吃的不多。

    “怎么样”乞丐吃的满嘴是油,鼓着腮帮子问。

    “还不错。”白芷称赞。

    乞丐嘿嘿一笑,“公子怎么称呼”

    “白芷。”

    “白纸”乞丐重复。

    “草药的白芷。”

    “是那个白芷啊,这名字倒简单干净。”乞丐点点头,“叫花子我啊,叫永逸。”

    白芷看向那人,这名字起的很文雅,和这人的形象相差还真大。

    “怎么觉得很奇怪我这名字可是仙人所赐。”看出了白芷的眼神,乞丐解释。

    “”白芷没接话。

    “永逸永逸,就是永远平顺安逸的意思。”

    “”

    见白芷还不说话,小乞丐眨巴两下眼睛,“小白本就话少还是认生”

    小,小白

    白芷眼角一抽,看着给自己乱起外号的乞丐,“我叫白芷。”

    “诶呀,小白多亲切,以后日子还长呢。”

    “我并没答应与你同行。”

    “别生气呀,我这不是一个人孤单寂寞,想找个人一起吗看小白也是独自一人,这不正好吗”

    白芷皱了皱眉,“天下独自一人的多了,你何不去找其他人。”

    “”听了白芷这话,乞丐停了停,“就你了。”

    “为何”白芷很少这么刨根问底。

    “为何啊”乞丐挠了挠乱蓬蓬的头发,笑的神秘,“茶舍那一面,永逸觉得公子很奇特。”

    “都是凡人,有什么奇特。”白芷不屑。

    “不不不,别看我是个叫花子,永逸我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算命先生的徒弟,看人还是很准的。”乞丐掐了掐指头,凝神道,“公子你面如白玉,堂中透光,莫不是命运曲折,也是苦中求福,不过,命中大劫不可不防。”

    “”白芷哼了一声,这说辞怎么这么像前世那些骗人的算命先生

    “公子不信也数正常。”乞丐摆了摆手低低一笑,“反正,人有命,天定命,公子的命自有定数。”

    白芷听着乞丐自说自话,一句话也不说了,等两人吃的差不多之后火也快灭了,白芷添了一些木材,躺在了木床的里侧,让出一些位置,侧身而睡。

    他不知道乞丐的话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几句话来回换着说,都说天定人命,可白芷他就不信这个。

    命运是自己手中的,如何改变,是他自己的事。

    这么想着,白芷随手掏出怀里的玉佩,拇指抚着质地冰凉的玉,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将这块玉送回小黑的家。

    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就是觉得,小黑平白死去,不值,也可惜。

    当然,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么执着归还玉佩,是出自何情。

    、初闻天下上

    “这玉,可是玲珑白玉”

    白芷感觉身上一沉,一个手臂绕过他的侧身直接抢走了他手上的玉佩。

    “四龙镶边,尾朝四方,中间一字抵万金,此乃极品玉石啊。”乞丐将玉佩放在眼前打量,又转头看向白芷,“这是小白所有”

    “不是。”

    “说的也是,小白不懂武,应该与司城谷没有什么渊源。”乞丐嘀咕。

    白芷一怔,起身看向乞丐,“你知道这玉的出处”

    乞丐将玉佩放回白芷的手上,咧嘴一笑,“当然知道,我乃是这天下武林第一百事通,怎能有不知之事”

    白芷懒得听他吹嘘,直接问,“这玉,出自何处”

    乞丐抬了抬眉,看着白芷略微变化的脸,“小白可与我同行”

    白芷用了三秒的时间思考,然后应,“好。”

    乞丐一笑,大声说,“玲珑白玉,四龙环字,此乃司城谷之物。”

    “司城谷”白芷疑问。

    “没错,”乞丐也疑惑了,“小白为何会有此玉”

    “故人之物,前去归还。”白芷实话实说。

    “诶呀你傻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不如卖了够你大吃大喝一辈子了。”乞丐哀痛。

    “”白芷瞬间冷了脸。

    “不过,”乞丐话锋一转,“这玉啊,小当铺收不了,大当铺不敢收,就算你有心卖了,也不见得有人敢买。”

    白芷问,“为何”

    “这玉佩,只有司城谷的主人才配拥有,据说,天下只有两枚,是司城谷谷主和夫人才有。不过,这枚为何在小白手上莫非”

    白芷看到乞丐的脸忽明忽暗。

    然后他一把握住白芷的手,正色道,“莫非你真正的身份是司城谷后人”

    白芷猛的抽回手,面带冷色,“司城谷是什么地方”

    乞丐一见白芷不像说谎才擦了擦汗,“吓死叫花子了,我当你是深藏不漏呢不过,你当真不知司城谷”

    “为何非要知道”

    “看来你是真的未经这尘世。”乞丐站起身,走来走去,像个说书先生,“我就为你好好解说一下这天下之势。”

    “如今天下武林主分三势,当然其他势力也不容小觑就是。这第三大势当属两柄正义短刀杀尽天下邪恶的申徒门,这申徒门乃是豪派,以铸造武器誉名江湖。”

    乞丐用食指点了点脑门,继续说,“这第二位啊,是位于湖中央的濮阳山庄,那可是非常美的地方,若不是亲自去过,还当是仙境呢,啊啊,不是有那句话吗湖中仙境,无路踏入,似云似雾,惹人迷醉,这迷醉可是宰你生死的意思,那濮阳山庄以毒为名,他们的毒无形无味,价值不菲,所以是当今武林最富贵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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