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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逆命而行 第4节

作者:姜暖 字数:16874 更新:2021-12-29 07:42:24

    曲子很简单,可是有点悲,很缠绵那种。

    白芷不懂古时候人们对音乐的鉴赏,但他依然听得出曲子中的惆怅。

    而吹着叶笛的男孩儿表情难得的严肃,一双大眼望着不知名的远处,好似前方随时可能出来什么人来接他回家。

    一曲终了的时候,白芷才从莫名的沉默中清醒,他看了看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男孩,然后将手里的叶子放在嘴边,学着小黑的样子吹了两下,“噗噗”

    “哇啊,好难听。”男孩被白芷突然的吹叶子声拉回思绪。

    “这鬼东西到底怎么发出声音的”白芷拿出叶子擦了擦喷出来的口水。

    “哼。”小黑突然哼笑一声,蹲下身置于白芷的身侧,摇着自己手里的那片叶子,神叨叨的说,“要不要爷教你啊”

    “”白芷斜眼一瞥,又将叶子放在嘴里乱吹。

    “噗噗”

    “不要吹了”小黑打掉白芷手里的叶子,表情难看。

    “你一开始就会吹吗”白芷冷着脸,眼睛瞟到小黑手里的叶子时疑问,“还是说你的叶子被你动了手脚”

    “动什么手脚,这就是和你一样的叶子。”小黑傲慢的说着,刚说完白芷就抢过他手里的叶子,然后自顾自的放进嘴里,吹起来。

    吹了几下之后依然是难听的声音,丝毫没有曲调,白芷拿出从小黑手里抢来的叶子左看右看,明明只是普通的树叶,没有一点不同的地方。

    他转了转树叶,想了一会儿才疑虑到,“其实根本不是树叶,而是你自己在吹哨吧”

    白芷没有等到回答,抬头看向小黑的时候才发现男孩儿的小脸,那一脸震惊绯红的脸蛋对着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白芷疑惑。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小黑猛的抢过白芷手里的叶子扔在地上,还用脚一顿猛踩。

    白芷看着如此动作的孩童,一时竟没了语言,他懵了。

    然后只见男孩儿抖着手指着白芷,依然绯红的小脸扭曲不定,“你你你,粗鄙之人竟敢,竟敢”

    “什么啊”白芷皱眉,他做了什么

    “叶叶,叶子,我吹过,你你你”男孩支支吾吾愤怒的不成完整的话。

    “我知道啊不然我怎么说”

    行了,白芷这才明白小黑的意思,一句话还没解释完也莫名其妙的尴尬起来,也是呢,古代的肌肤相亲就要许一生了,更何况是,唾液交换。

    不过,那是指男女之间吧

    想到这白芷才通了,他无所谓道,“男子之间怕什么”

    小黑一见白芷这态度就更不愿意了,“怎能不在意,娘亲说了,君子要许一人终老的。”

    “还君子。”白芷冷哼。

    “有什么可笑的,本来就是。”小黑负气。

    白芷看着男孩的大眼,“小黑,我觉得数尽天下也找不出能与你相配的女子。”

    “哼。”一听这话,小黑鼻子翘的老高,“当然,所以娘亲才说,我的妻必将是这全天下最美的人儿。”

    “”这种感觉又来了,白芷想笑,但是却不知道如何扯动嘴角,除了冷笑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想大笑的冲动,这小黑完全听不出自己话里的讽刺意味。

    “怎么嫉我”小黑挑眉,转而又上下打量起白芷,半天才总结道,“不过,以你这平凡样貌能找到就已经不错了。”

    白芷觉得自己此时的脸一定是前所未有的面无表情。

    确实,小黑长大之后定是个俊美的男子,而自己也很平凡,这张看了三十多年的脸也没觉得哪里美了,顶多算是五官端正,不过,说到女子

    白芷掏出怀里被遗忘的丝帕,丝帕在褂子里捂的温热,翠绿色的质感很丝滑,角落一株白芷草,看上去竟也很美。

    “是那个丫头给你的”小黑双臂交叠胸前,居高临下的撇着白芷手里的丝帕。

    “她叫凡乐儿。”白芷喃喃,即便以后真的娶了乐儿也没什么不好,不知爱情为何物的他却有种想要找个归宿的感觉,就像爹爹和娘亲一样相伴到老互相牵挂,而且乐儿也非常的温柔恬静,就算一辈子也没有友情之上的东西也无所谓吧

    所以,白芷对着小黑这样说“她是我以后的妻。”

    白芷没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什么奇怪,但是他看到小黑明显一怔的脸。

    许久之后白芷才发现,他的唇角是上扬的。

    他快速转回脸,压抑着乱跳的心脏。

    因为他发现,他是可以笑的,虽然毫无意识,但是他确实笑了。

    指尖抚上自己嘴角,回忆着那种感觉,可怎么也找不到了。

    “”小黑还愣在原地,盯着低头摸着自己嘴角的白芷,心口处有些莫名的别扭。

    他还小,他说不出这种脑中一闪的感觉,但是他确实看到了白芷如新月的眼角,还有挑的微小弧度的唇瓣,如果非要说的话,他觉得,若有女子如此对他笑颜,必定就是他娘亲说的天下最美的人儿。

    “我,我才10岁年纪,正当意气风发的时候”

    小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白芷一愣,他看向皱着眉眼的孩童,“我大你三岁,来,叫兄长。”

    “不要做梦了。”男孩儿认真道“不久之后爷定当超越父亲。”

    “”白芷撇撇嘴,“你父亲很牛x吗”

    “什么是牛x”孩童马上转换了面部表情。

    “啊,就是非常厉害的意思。”白芷解释一下。

    “当然何止厉害,父亲他乃是江湖第一人,娘亲说,父亲的武功无人能敌。”小黑挑高声音。

    白芷看得出小黑眼底的向往,但是他依然无法理解,“武功高有什么用可以当饭吃吗还不如踏踏实实的讨生来的好。”

    “没志气”

    “”白芷站起身往屋子走,并不说话。

    没志气是啊,这一世他不想有什么志气。

    反正无论你多么忠心,都一样会被背叛,什么豪侠什么武功,只不过是满足私欲罢了。

    还不如平平淡淡的活着,来得实在。

    、初露头角上

    白芷一直跟着爹爹学习医术,数千草药也记得差不多了,除了不常用的还有些陌生之外,其他都能流利的说出功效和用途。再加上白芷有事儿没事儿自己琢磨医书,这么多年下来,多少都见些成效。

    不过,要说大有所成就严重了,毕竟还没有实际操刀的经验。

    不过,机会来了。

    那天爹爹没有出诊,在正厅随笔记录诊程,白芷像往常一样在院子里看书,太阳不是很耀眼,天气清爽宜人,小黑也坐在白芷的旁边,一副和尚模样打坐。

    小黑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每隔三天左右就会用两个时辰打坐。

    一开始白芷以为小黑只是在休息,所谓静则养性,他还是懂得的。

    不过他发现每次小黑打坐两个时辰之后就会满头大汗,他曾在小黑睡觉的时候偷偷为他把过脉,发现小黑的身体非常好,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他就更奇怪了,出汗过多按理说应该是疲累或是燥热所致,但是小黑的脉象平稳,甚至好的让人火大。

    白芷身体也很好,没病没痛,不过与小黑的脉象相比,就显得贫弱的多。

    此时小黑也是,早已满头大汗,两个时辰刚过他就深吸了两口气,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白芷正蹲在他前面盯着他,小黑一怔,差点后仰过去。

    “你为什么出这么多汗”白芷终于问出来了。

    “正常之状。”小黑揉了揉发僵的脖子,虽是出汗,但脸色非常红润。

    “你到底在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当然是坐息啊。”小黑眼神飘忽。

    白芷一见,这孩子明显在说谎,于是他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坐下,继续看自己的书。

    “”小黑一时无言,他以为白芷会追问下去。

    收好气息,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白芷身边,居高临下的问,“你在生气啊”

    白芷不理。

    “喂”

    白芷不理。

    “爷在叫你”小黑气不过,拽过白芷手里的医书,大声喊。

    书被抢走了,白芷也不理。

    这种局面僵持了很久,一直到小黑将书往白芷手里一扔,然后蹲下身小声说,“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白芷抬头,有了反应。

    “诶你看,你这不是理我了吗”小黑一咧嘴,坏笑。

    “”白芷一个头两个大,竟然被个10岁孩童玩弄,站起身越过小黑就要走。

    一见白芷要走,小黑眼下也急了,他慌忙拽住白芷,“我说,我说”

    白芷扯开手,继续抬脚。

    “好了,父亲说不让我告诉别人的。”小黑拦住白芷,说到一半又抓了抓乌黑的发,为难的要命,最后在白芷没耐心的皱眉后才开口,“心诀啦。”

    “什么”白芷疑问。

    “就是父亲告诉我的心诀,让我每隔三日练一次,说是可以让我强身壮体。”小黑解释。

    白芷扯动嘴角,“既然是好的心诀为什么不让你说”

    “这个,我也不清楚,父亲只说这是我们家独传的,不能让外人知道。”

    “乱神秘。”白芷不屑。

    “不要这么说,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好处,但是父亲说的话不会错的。”小黑不高兴了。

    “”白芷站定,用非常鄙视的眼神盯着小黑,“你,有恋父情结”

    “什么”小黑不解。

    “我说你”

    “请问白郎中在家吗”

    浑浊的声音打断白芷,两人回头,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一位老者。

    白芷应声,“家父在。”

    “多有打扰了。”老者客套的走进来,白芷带路。

    “爹爹,此人找你。”白芷进到正厅交代一句。

    “白先生。”老者作揖。

    “客气客气。”白郎中回礼,赶紧停笔走出来,“请问老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老者缓缓坐下,面色苍白,“老朽近日多有不适,想请白先生看诊。”

    “老先生严重了,大可以派人叫我便是。”

    白芷看着爹爹比较客气这才打量起那位老者,老者穿着素雅,干净整洁,颇有点世外诗人的感觉。

    不过这都是白芷感觉的。

    “老朽一路寻来也当是修身了,只不过,这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去年白先生为家儿看诊,早已痊愈。可我这身子就”

    “老先生平时都有什么不适”白郎中单手覆上老者的手腕,闭眼凝神半刻。

    “老朽经常会出现上气不顺,疲惫难卧,身热烦闷,以前并没有此感。”老者回想。

    “”白郎中点点头,半响之后朝着站在一旁的白芷招招手,“芷儿过来。”

    白芷走过去,看着爹爹。

    “芷儿过脉试试。”白郎中笑着摸摸自己的胡须。

    白芷了然,将手轻搭在老者的脉上,然后又看看老者的面相。

    “可得了什么结果”白郎中问向白芷。

    “脉象散乱,但并非内伤,而是由外感导致的肺气上逆,肾失摄纳,以致呼吸困难,甚则张口抬肩,鼻息煽动,不能稳卧。”白芷思量。

    “哦”白郎中点点头,“那老先生患的是何症”

    “逆气之症。”白芷应。

    其实所谓的逆气就是喘病,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哮喘中的一种。

    “有何疗法”白郎中继续问。

    白芷看向老者,“请老先生伸出舌苔一看。”

    细看之后,白芷继续说,“苔薄白,舌边红,脉浮滑,此乃外寒内热之源,取麻黄、黄芩、桑白皮、石膏、苏子、杏仁、半夏、款冬花为引熬制,一天一剂,不出十日便能痊愈。”

    “”老者愣住,看着不大的孩童眼底满是惊奇。

    “哈哈”白郎中浑厚一笑,对老者作揖,“此乃家子,年十三,芷儿所说之症正是老先生所得之疾。”

    老者起身回礼,“白先生教子有方,此乃医中才子啊。”

    “不敢不敢,家子卖弄了。”白郎中谦应,“不过,老先生需要长时间调理,注意外寒,否则一旦引发还会再犯,逆气之症本不是去根之疾。”

    “年纪大了,奈何疾病缠身,老咯,老咯。”老者摇摇头。

    “老先生可曾听说子巫仙人”

    “略有耳闻,传言子巫仙人乃神仙化世,年过百岁却如知命之年。”老者笑答。

    “没错,吾等之辈不曾见过,若有幸一见,并要好好诊查一番。”白郎中难得笑谈。

    “仙人”白芷疑问。

    “芷儿不知,子巫仙人是知晓天命的神人,经他说算之人,无一例外。”白郎中如是说。

    白芷凝想,知晓天命

    算卦的

    不过,什么神人,无非是以讹传讹罢了。

    、初露头角下

    老者回去的时候留下了一两白银,出手如此大方白芷还是第一次见到。

    要知道,爹爹的每次看诊加上抓药也不过20文钱左右,而这一两白银竟是20文钱的五倍。

    “这银子该是芷儿的。”白郎中送走老者,将银子递到白芷面前。

    “我不要。”

    “芷儿,这是你的第一次诊费,有意义。”爹爹将银子塞进白芷的手里,不容推辞。

    “夫君你是不是太宠芷儿了”娘亲从内房出来,笑的温柔。

    “诶,何来宠之说。”白郎中否定。

    虽然爹爹没过多解释,但是白芷明白,这是爹爹对他的鼓励和肯定,于是他便心安理得的收了这银子,晚上的时候还将它藏在了枕头下面的盒子里。

    “干嘛把银子藏在这种地方”小黑睡在床的里侧,看着白芷摆弄个小扁盒子,疑惑。

    “防偷。”

    “这么点银子谁会偷啊”小黑一抬眉,满脸不解。

    不过,越是这么天然的不解,越让白芷不舒服。

    “你有吗”他问。

    “这算什么千两黄金爷也随手拿来。”

    “我看看。”

    “现在不行,等我回去之后的,定给你瞧瞧黄金成山的样子。”小黑说的轻佻,完全没看白芷现在的表情。

    “我现在就要看。”白芷冷着脸。

    “现在哪有啊”

    白芷起身挨近男孩儿,用近乎寒冬的声音说,“没有,那就给我乖乖闭嘴。”

    “”小黑一怔,灵动的大眼忘记眨动。半响才说出话来,“你,你这人好奇怪。”

    “”白芷翻过身,面朝外。

    “喂,我说白芷你,好像两个人。”小黑将头靠近白芷,悄悄的说。

    白芷一震,心跳快一拍。

    小黑见白芷没应,自顾自的躺回床上,看着床板,“总感觉你有时候很世俗,有时候很可怕,有时候又非常”

    小小的脑海里闪过那晚银杏树下白芷的笑容,竟不知如何形容。

    “什么”半天没有下文,白芷回头,却看到那孩童已然酣睡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说睡着就睡着了,不过一会儿的时间。

    白芷转过头,盯着明晃的窗,透过窗纸可以看到月亮又补圆了一些。

    在这个异世,白芷依然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虽然他总是看医书,但是如要说热衷的话,真的没有。就像一般人都会有个特别喜欢吃的东西或是喜欢的玩物,他也没有。

    前世的时候用到什么就买什么,梳着后背发的男人准备什么他就吃什么,从没主动要求过食物,更没有吃过一次就想要吃第二次的冲动。

    现在也一样,娘亲的小菜即使没有什么油星他也吃的很饱。这里条件有限,没有前世那些豪华的料理,而且家里并不富裕,能一顿三餐吃的饱饱的白芷就觉得很不错了。

    偶尔会想到前世孤儿院时期的事,那时候一个硬的跟石头一样的馒头都是宝贝,抢到之后藏起来等饿的不行的时候吃。是他命不好,但是他没怪过抛弃他的父母,没有感情何来怪罪不管是生下他之后父母双亡还是故意把他抛弃,那都是铁一样的事实无法改变,即使被黑暗的孤儿院收留也都是注定的,他从未放弃过活着。

    他记得小时候看过一本童话书,书里讲的是光明的未来,那是他的第一个愿望,也是他终于为自己活着找到的理由。

    可是遇到nen之后他才觉得,愿望对他来说不过是个牵强附会的东西,于是他的7岁到23岁都为了这个养他育他的男人而活。

    没有任何余地的为这个男人打拼。

    结果呢

    白芷闭上眼睛,强制住心底陌生的酸楚。

    十多年了,还在不同的世界,但是依然无法彻底驱散心里的这块暗黑,它搅的他不能入睡是常有的事儿,好在白芷是个知道如何冷静的人,所以,他还能平静的接受。

    这一算,小黑已经在白芷家白吃白住了三月有余。

    娘亲和爹爹都是善人,只有一开始因为担心询问过小黑家事,但是小黑闭口不谈也就不再追问,不仅不问了,还把小黑当家人一样伺候着。

    白芷是没有脾气的,没有脾气不是脾气好,而是不会对谁生气,更不会迁就。

    虽然表面年龄上大了小黑三岁,但他完全不会忍让小黑,该说该顶的一句都不留情,好几次小黑都脸红脖子粗的去告诉娘亲,娘亲是个温婉的女人,用白芷的概括就是有点粗神经。做家事的时候很仔细,但是对人就宽容过头了。虽然娘亲不会真的说白芷,但还是会好生劝慰小黑。

    小黑虽然很狂妄,总是对白芷爷来爷去的称呼自己,但是人还算正直,时间久了多少磨平了他高贵公子的棱角,对错也很分明。

    两个人吵架是每天都会上演的,因为床的大小位置,因为吃饭或是因为无聊的小事儿。

    当然每次都是灵魂年龄30多岁的白芷胜利,不过,即便小黑被气的够呛也从未哭过,要说哭的话,就是刚到这里的时候在女人的怀里哭过那一次,但白芷是没见过。

    这三月下来,小黑竟也多少摸清了白芷的秉性。

    冷淡苛刻,还有点奇怪。

    这是小黑自己总结的。

    但是他不讨厌这样的白芷,说话不累。

    要说唯一不满的就要数白芷的沉默了。

    这不能怪小黑不满,白芷就是随行惯了,想沉默就沉默,不管之前讲的多么欢实,只要他一沉默,小黑一定会抓狂。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算轻松自在,白芷一有机会就跟着爹爹出去看诊,小黑也屁颠屁颠的跟着。每次爹爹都会先让白芷先说,对的地方称赞,错的地方纠正。

    白芷第一次学针灸的时候是拿小黑做的实验。

    针灸是以通经脉,调气血,使阴阳归于相对平衡,使脏腑功能趋于调和,从而达到治病的效果。

    不过,对于穴位的准备置位不是很熟悉的白芷还是把小黑折腾的够呛,在小黑的几次哀嚎之后才不再喊疼了。每次结束的时候白芷都会多给小黑一块白糖糕,作为奖励。

    因为小黑的付出,白芷为病人做的第一个针灸调理就成功了,为此爹爹还特别给白芷和小黑一人买了一个风筝,两人拿着风筝连续几天晚归,玩的不亦乐乎。

    小黑也就算了,人家是正经的10岁孩童,还是个没玩过这等俗物的小少爷,但是白芷也跟着玩的挺好就不应该了,好几次白芷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所以才会陪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爷玩到天黑。

    、保你无恙上

    没用多久,白芷就成了村子里的小名人儿。

    爹爹出诊的时候也会有偶染风寒的病人前来看诊,这个时候白芷就会顶替爹爹的位置。

    娘亲欣慰,每每这时都会对着白芷夸赞一番,说白芷是天生的医者。

    这话不陌生,前世的时候白芷也被这样夸赞过,但是语意不同。

    nen也经常在他任务漂亮干净的完成后夸赞他,j真是天生的杀手。

    那时候白芷觉得,这就是对他最大的赞同。

    日子就那样淡淡的过着,偶尔的小插曲白芷也欣然的接受,就算小黑总说早亲和父亲会来接他,但三个多月了却一直不见来人。

    有时候,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说话,小黑会突然变得很沉闷,白芷不会安慰人,他除了陪他一起沉默就是随便敷衍一下。

    小黑其实可以哭的,将对娘亲和父亲的思念哭出来至少还好一些,不然白芷都觉得长久下来小黑会憋成心病。

    但遗憾的是,小黑还真没哭过,至少白芷没见过。

    不过,这话下定义的早了。

    今日娘亲准备去山上采药,白芷上次没有跟着,因为随爹爹出去看诊,这次他早早就起来准备好了,小黑每次起床都很费劲,小小年纪赖床真不是件好事儿。

    白芷捏着小黑的鼻子好半天才见人渐渐醒来,他用完最后的耐心催促小黑吃完早饭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

    这次娘亲带着白芷和小黑去了远一些的山上,白芷来过这山两次,地形比常去的那座山要难走的多。

    小黑之前跟着上了几趟山,后来因为太累就懒得动了,基本都在家睡觉,这次心血来潮,前一晚就信誓旦旦的告诉白芷一定要叫他起来。结果来是来了,可现在没走多远就嚷嚷累的人着实让白芷心烦的要命。

    “你走不走”白芷扯了扯连在两人之间的麻绳,不耐烦。

    “走走走,不能休息一下啊,爷的腿快折了”小黑坐在一块石头上,喘着气。

    “没用。”白芷皱眉,看着走在前面的娘亲已经开始采药了,他心急的很,回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孩子,“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走,我去采药。”

    “我才不等。”小黑听闻要将他留下就不干了,起身超过白芷就往前走。

    白芷提了提背筐,跟在后面。

    等草药采到半背筐的时候,白芷才休息,他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在上面,用带来的水把手冲洗一下才从背筐里掏出早上带出来的白糖糕。

    白芷解开绳子跑过去往娘亲嘴里塞了一块,然后给不准备休息的娘亲擦了擦汗,才跑回来拿出一个递给坐在一旁的小黑,最后自己吃起来。

    大概是早上没吃饱,小黑也吃的有点急,还一边吃一边点头,“婶子这白糖糕做的还真美味。”

    “嗯。”白芷应。

    “等我回去之后,让婶子多做一些,然后也让我们家厨子学学。”

    “别做梦了。”白芷打击他。

    “才不是做梦,我们家厨子可是很厉害的。”

    “厉害厉害,你们家什么都厉害,爹也厉害,娘也厉害,连扫地的都很厉害吧”白芷冷嘲。

    “是啊,父亲本就厉害,娘亲她也娘亲”

    白芷瞥了一眼没音儿的孩童,只见小黑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娘亲什么啊”白芷问。

    “”小黑不语。

    又来了,一定是又开始想娘亲了。白芷想到这里也不再说什么,但是往嘴里送糖糕的手却停了,半响,他看着脚下的半山树林轻轻的说,“不然,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

    小黑抬头,但白芷并没看他,“我,我可不是因为离不开娘亲,爷已经是大人了,只是,只是稍有想念罢了,久一点也好,娘亲和父亲一定会来接我的。”

    白芷咽下最后一口白糖糕,“大人才不会说自己是大人。”

    “我,娘亲说我已是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

    “别逗了,黄口小儿。”白芷冷哼。

    “你”小黑愤然起身,指着白芷说不出话。

    “小黑。”白芷转过头,像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他说,“叫兄长。”

    “”小黑一愣,半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嚷嚷,“谁要叫你这种人兄长啊,粗鄙的草民。”

    “不叫”白芷挑眉。

    “死也不叫。”小黑仰起头。

    白芷拍了拍手上的白糖糕碎末,隔了好一会儿又问,“为何”

    “没有为何。”小黑转过头又坐在了地上,撅着嘴,“就是不愿。”

    白芷站起身,他实在懒得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反正在小黑心里一定是那种狗屁的理由,什么草民什么粗鄙不配之类的。

    其实白芷也就是说着玩玩,他真没想到要让小黑一直住在他家里。

    人与人之间不就是相见分离的关系吗

    谁在谁的地方停留多久,自有定数,他也不会执着。

    “啊,啊,好痛什么”

    白芷刚拿起绳子要系上就听到小黑的叫声,他回头看到蹦起来就跌坐在地的小黑,铁青着脸握着自己的小腿。

    白芷上去想要扶起,刚要开口询问就看到了一条四尺来长的细蛇从石头缝里爬走了。

    白芷快走一步看到那蛇,棕色花纹背上一条白线,尾部呈黑色。

    是栖蝮蛇。

    这带山上并不常见,是很毒的一种蛇。

    白芷皱着眉,回到小黑身边按住他,然后朝着娘亲的地方大喊,“娘亲”

    娘亲听到唤声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白芷扯下衣服将布条紧紧系在小黑的腿根处,“怎么了这是”

    “娘亲,小黑被毒蛇咬了,我们要尽快回去。”白芷冷静的说。

    但是当扯开小黑裤角的时候发现他的小腿已经开始出现红肿了,牙印很深,大概马上就会出现紫斑。

    白芷静了几秒,最终拦下要背起小黑的娘亲,他掏出剩下的水,将小黑的伤口清理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去。

    “芷儿”娘亲察觉到白芷的动作之后,惊恐一唤。

    白芷没有停下,他皱着眉,狠狠的吸了一下伤口的位置,然后朝旁边吐去。

    “芷儿,芷儿让娘亲来。”女人赶紧蹲下身阻止。

    白芷没有时间解释,他若开口会不小心将毒素咽下去,他只是一边吸着伤口,一边朝娘亲摆手。

    、保你无恙下

    嘴开始麻了,血液的腥味儿充满整个鼻腔。

    汗顺着白芷的头上往下流,直到双手再也挤不出伤口的血液,白芷才让娘亲拿出她准备的水,快速的清理口腔。

    “回家。”白芷扶起小黑将他放在娘亲的背上,然后拎着两个筐篓跟在后面。

    回家的路有些远,如果白芷没有为小黑吸出毒液,或许小黑根本挺不到回家就会死去。

    娘亲背着小黑稳着步子尽量快速下山,但是怎能与平地想比,时间还是有些紧了。

    即使白芷已经吸出大部分的毒素,但是仍然阻止不了剩余的毒素蔓延到小黑的全身。

    白芷背着娘亲的大筐,一手拎着小框,还空处一只手扶着小黑受伤的那只腿,尽量不让它太颠簸。

    等他抬头看看小黑的状况是才发现,那个男孩一直都在看着他。

    别着头,看着走在后侧方的他。

    “不会死的。”白芷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或许只是安慰。

    “”小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青紫的小脸儿毫无生气的耷拉着。

    白芷快走一步,将耳朵靠近孩童的唇瓣。

    “谢谢。”

    低低的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白芷瞬间皱起眉头。

    此时他才发现,他要的不是这句谢谢,而是像平时一样和他大吵大闹的小黑。

    狂妄一点没关系,暴躁一点也没关系。

    至少,证明小黑还好好的活着。

    一路上小黑都半眯着眼睛,白芷本以为吸出大部分的毒素总可以保住性命,但是等到家的时候,小黑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爹爹不在家,白芷只能凭借自己在书中看到的所有知识来为小黑驱毒。

    这个年代没有血清这种东西,只能以祛内风为主。

    栖蝮蛇属风火毒型蛇,蛇毒为燥烈之物,毒素散发之快很难想象。

    白芷回想着书中所记,让娘亲为小黑清洗伤口,他则拿着梯子在药柜前取药,青木香、白茅根、丹皮等多种草药混合,从梯子上下来之后,他顿了顿,凝眉看这簸箕里的草药,又打开了一个药柜,里面是晒干的白芷草药。

    他将药材递给娘亲让娘亲去熬,他则拿着刚才从爹爹的药柜里找出的散膏。

    “唔”

    大概是药膏覆在伤口上弄痛了小黑,小黑扭过头哼唧了一下,但就那一声,之后又没了意识。

    只剩下满头的大汗。

    白芷将膏体揉进伤口,然后用干净的布条缠上,这才得空休息一下。

    这些药膏和药丸是爹爹的宝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很少会拿出来用,爹爹早就给白芷说过这些药的用处和配方。

    白芷将瓶塞拧回去放好,然后坐到床边看着男孩儿。

    大概是折腾的太久了,男孩乌黑的发丝乱的很,白芷突然想给他梳一下,但是奈何自己对头发实在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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