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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咸蛋黄奶盖 字数:4874 更新:2021-12-14 23:52:35

的问题让骆阑笙怔了许久。

  家人的关心于他是不可求的奢侈品,可宋琏之只用了一句话,就让“家”的概念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朦胧的轮廓。

  “有个酒局,晚上陪你吃饭。”

  他打下这句话便有些不舍得,却也只能无奈地按下发送键。

  五分钟过去,聊天屏幕没再传来新动静,宋琏之不理他了。

  午饭是清淡的粤菜,八人位的方形餐桌上摆了几个白净的瓷碟,码着肥瘦适中的烧鹅,浸着卤水的鸭货和豆干,除了时蔬外,还有装在笼屉里的蒸排骨和几样小食。

  宋琏之猜测这和骆阑笙的饮食偏好有关。

  他夹起一片白灼生菜,看酱汁顺着脉络滴回盘子里,心想原来他们连吃饭的口味都大相径庭。

  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有天竟然要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菜叶被牙齿嚼出沙沙的响,宋琏之觉得李嫂把菜焯老了,不然他嘴里怎么老弥漫着一股苦味。

  吃完饭后,赵伯带他熟悉别墅的布局结构。

  二楼客房旁有间带锁的屋子,宋琏之没能进去瞧瞧,不过他也没有兴趣。

  书房边是间宽敞整洁的画室,所有设备一应俱全,想是骆阑笙提早准备好的。

  傍晚一到,别墅里的佣人们悄无声息地自行离去。

  紧跟着,男人就拧开了大门把手,跨步迈进玄关中。

  宋琏之从旋梯上下来,和他远远地对望一眼,又别扭地转开脸。

  餐桌上摆好了热气腾腾的菜肴,两人默契地在两头落了座。

  “琏之,坐到这里。”

  骆阑笙指了一下身旁的空位,刚好贴着桌角的邻线,离他最近。

  “就坐这不行吗?”

  宋琏之提起筷子,心虚地咬着筷子尖。

  男人不置可否,也不动面前的餐具,只是面色不虞地盯着他。

  在无声却强大的威压中,宋琏之没骨气地妥协了。

  他拿着餐具换到骆阑笙身边,屁股坐实的那一刻,男人身上那股不容忽视的气势才收敛起来。

  宋琏之似乎胃口不佳,每次只夹一点东西,饭也没吃几口。

  “不喜欢?”

  骆阑笙拿筷尖拨开点缀的剁椒,夹了一块鱼肉给宋琏之。

  这是他今晚伸筷最频繁的菜。

  宋琏之放下碗和餐具,几经犹豫,最后委婉地暗示道,“有点淡了。”

  骆阑笙以前没和宋琏之吃过饭,自然不了解对方的口味,这桌菜基本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

  男人微微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我让李嫂重新给你做点什么。”

  宋琏之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琏之,你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李嫂提,不用见外。”

  骆阑笙也放下碗筷,语气难得的温和。

  考虑到未来的生活质量,宋琏之略一思付便点头应下。

  晚上,骆阑笙去书房处理公司事务,宋琏之无事可干,在房子里兜了几圈消消食。

  不得不说,不论所在之处多么雅奢,天朝的电视节目都能做到众生平等社会大同。

  打开液晶电视,光亮的大屏幕立马跳出了苦情与狗血齐飞的晚间八点档。

  里边女主正揪着男主衣襟,撕心裂肺地痛哭陈情,才嚎到一半就被人干脆利落地切了个台。

  宋琏之蜷在沙发里,双臂抱着膝盖,习惯性地缩成了小小一团。

  光影明暗交错地跃动在那张麻木的脸上,精致的五官也笼罩在一片灰暗中。

  宋琏之冷眼旁观着他人的悲欢离合,像一具被折叠起来的人偶,漂亮却毫无生气。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让他的思绪又回笼到了当下。

  “琏之,该去洗澡了。”

  骆阑笙穿着宽大的睡袍,站在旋梯口看他,目光比夜色更深。

  作者有话说:

  劫色后给钱还是劫色,不是嫖娼(怕被杠)

  老骆对之之的感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睡觉啦,明早起来再看看有没有错别字]

  

  第五章

  旋开花洒开关,温热的水兜头淋下来。

  水珠铺天盖地,好似枪林弹雨,强劲地迸射在皮肤上,把象牙白的地砖砸出哗啦的响。

  宋琏之抬起下颌,朱唇微启,覆在眼睑的鸦睫轻颤着,被热气和溅开的水丝晕得湿而沉。

  暖光被锁在一方天地,把氤氲的水雾照得缥缈如烟。

  水流沿着脊线蜿蜒而下,情色地隐没进股间的阴影里。

  他把手绕到身后,慢慢挤入股缝,在穴眼徘徊片刻,尝试着拿指尖轻轻摁住褶皱。

  指头微微一勾,往幽深处探去。

  未经人事的穴反应生涩,进了异物便难受得紧,不会浪荡地衔着他的指节吮。

  他这口小得可怜的洞,或许在今夜就不得不承受男人的欲火,被粗大勃发的阴茎狠狠地插入和贯穿,被毫无保留地彻底占有。

  宋琏之闭着眼睛,抗拒地撤出了手指。

  一种潮涌般的焦灼不停上涨,漫过气管,直到淹没了他。

  就像是半只脚悬在崖边,将将坠海,某个未知之物从海洋深处慢慢地升上来,肉眼可觉地逼近,而他只能瞧见一团逐渐扩大的模糊黑影,不见其形。

  手掌覆住胸口,微微施力,配合着几次深呼吸,掌心里的震响总算弱了下去。

  宋琏之睁开眼睛,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阵眩晕,脑袋有些缺氧,在昏沉中幻化出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

  那是他的母亲,一个给了他生命又轻易丢掉他的人。

  宋琏之仰起脸,迎着瓢泼而下的温水,强迫意识清醒起来。

  他自小就知道,母亲与父亲并不相爱,结婚不过是到了适婚年龄,两人迫于长辈压力做出的妥协。

  哪怕是生育了他,母亲对家庭的态度也没有回温过,断奶以后,他被迫离开女人温暖的怀抱,辗转到了华丽而冰冷的婴儿床上,再到不同保姆的手中。

  宋琏之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遇到了自认为的爱情,便不顾一切地离开了他和他的父亲,所有关系都断得干净又干脆。

  干脆到他来不及做哭闹耍泼的最后挣扎,就被母亲毫无预兆地丢在了那栋空旷的大房子里。

  那天放学,他捧着被老师夸赞了的画,急切地跳下接送的车辆,从铁栅栏一路小跑到了母亲的房门前。

  他画的是母亲最爱的蓝色矢车菊,从构图到最终定稿,反复修改了一周才精心上色。

  小男孩满心期待地想得到女人的表扬,或者更奢侈一点的,女人也许会愿意弯腰抱一抱他。

  这些就足以让他幸福很久。

  可门打开了,小男孩的母亲却不见了。

  和她有关的一切,全部都不见了。

  小男孩恐慌极了,他立马大声呼唤起他的母亲,奋力奔跑着,一间间屋子地搜寻过去。

  却是杳如黄鹤,不见踪影。

  那一天,年幼的宋琏之就站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里,哭得撕心裂肺,声嘶力竭。

  那幅他挑灯一笔笔勾勒的油彩画,又在他的手中,被揉攥成了一张破烂不堪的废纸。

  他恨他的母亲,却控制不住地思念她,直至这份哀恸被漫长的时光冲淡,掩埋。

  再回想时,只觉得身体里多了条疤,他的伤已经愈合,但作为代价,疤痕会盖住粉白的新肉,化作丑陋扎眼的残骸。

  宋柏丰诚然是个好父亲,与妻子离婚后,他虽然养了不少小情,但顾虑到宋琏之,他不仅从未带这些女人进家门,更没有让她们中的某一位成为宋琏之的继母。

  他怜爱宋琏之,疼惜宋琏之,对这个残缺的孩子几乎是有求必应。

  可他实在太忙了。

  忙得没空陪宋琏之过过生日,只能派人送去蛋糕和市面上最新款的玩具模型。

  宋琏之感冒发烧时,吃的是苦涩的汤药,见的是公事公办的家庭医生。

  他多想有人能抱抱他,给他塞一颗糖,喂一口粥。

  可是年幼的宋琏之没有等到,而长大后的宋琏之也不需要了。

  父母的孽缘让他对婚姻抱着一种观望的态度。如果没有遇到真心相爱的人,不出意外的话,他这辈子都会做个游戏花丛的小少爷,与一两知心好友为伴。

  后来,骆阑笙出现了,强势又霸道地闯进他的生命里,还占据了一席之地。

  和这个男人结婚已经让他违背了对自己的许诺,更不论为他生儿育女。

  他不像他绝情的母亲,不会舍弃自己的骨肉,如果他真的怀孕了,那么毫无疑问,他这辈子都挣不开骆阑笙施予的束缚。

  血缘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永远也割不断的纽带。

  以这个孩子为媒介,他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因而,哪怕他答应与骆阑笙结婚,却始终没有真正同意第二个条件。

  反正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切总会有转机的不是吗?

  浴室的门开了,骆阑笙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床头亮着一盏橘色的灯。

  听到不远处的响动,男人放下书,抬眸看了眼从床前慢吞吞挪过的人,步速慢得快赶上蜗牛。

  今晚,宋琏之穿上了他准备的香槟色睡袍,背接着一瀑月光,像在湖水中沐浴的圣子。

  笔直而纤细的小腿从衣摆延伸出来,迈开步子时,隐约还能窥见膝盖往上的一点春光。

  骆阑笙把书放上床头柜,顺手熄了灯,天边的一轮圆月便成了屋子里的唯一光源。

  宋琏之默然前行,脑子里好似架起了一台木鼓,鼓点层次递进地敲打着脆弱的神经。

  随着距离缩短,节奏便愈发急促,杂乱犹如骤雨,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宋琏之僵着手脚爬上床,掀开薄被,忐忑地在骆阑笙身旁躺平。

  身下不再是柔软的床垫,而是一方冰凉的祭台,他闭上双眼,尽可能当一个合格的祭品。

  黑暗锐化了五感,即使目不能视,他也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粗重。

  一根手指挑散了他的衣带,丝质睡袍柔顺地向两边敞开,露出底下美丽诱人的酮体。

  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在慢慢逼近,宋琏之揪住掌下的床单,全身都控制不住地打起了颤。

  他听见衣物窸窣的摩擦声,不一会,男人的裸体便触感清晰地覆在他的身上。

  内裤随即被褪到腿弯,那根硬挺火热的物什,直奔主题地抵住了他的腿心。

  “小之,睁开眼。”

  男人在他耳畔呢喃低语,一把低沉的嗓音不复清冷,载着滚烫又浓重的欲望。

  宋琏之本能地将眼睛闭得更紧,眉心也痛苦地拧作一团。

  当骆阑笙伸手抚上宋琏之的腰肢,身下的人更是抖如筛糠,好似被什么毒虫猛兽咬了,根本不能用普通的紧张来解释。

  无际的黑暗中,宋琏之看见了一双眼睛。

  贪婪的,扭曲的,肆无忌惮地用视线亵玩他。

  接着又化出一只男人的手,像阴沟里的蛇鼠,痴迷地在他身上游走流连,留下恶心又黏腻的液体。

  他用力地偏了一下头,想挣脱这场梦魇般的幻觉,同时战栗地等待着那根肉棍子捅进身体,实现世俗所谓的性爱,交欢,又或是别的什么指称。

  不过都是在美化最下流最原始的兽欲罢了。

  可不安了许久,代替破门而入,那根极具有存在感的大家伙从股间撤了出去。

  “你就这么厌恶和我发生关系?”

  男人的声音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硬,不再从他的头顶传来。

  宋琏之把眼睛睁开缝隙,才发觉视野已经蒙上了水光。

  骆阑笙坐在他手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瞳孔漆黑一片,冷峻的脸被月光镀上一层寒霜。

  他坐起身,勉强拢住了不断滑落的睡袍。

  “不是的...我...”

  宋琏之有些惶恐,磕磕巴巴地解释着,闪烁其词。

  “我...我只是没有准备好...”

  他闭了闭眼,把睡袍从肩头扯下,再一次躺回了原位。

  “你直接进来吧。我没事。”

  那人嘴上装作无畏,尾音却抖得不成调,看起来分外可怜。

  骆阑笙不语,静默地打量着他,迟迟不做出最后宣判。

  他调查过宋琏之,穷尽了宋琏之出生那天起,所有能够留下痕迹的事件。

  其中有个细节让他记忆犹新。

  宋琏之的工作室每隔半年就会给一个公益组织捐款,每次捐的钱都不是一笔小数目,从成立到现在从未间断,绝不像为了营销而刻意做的样子。

  那个组织,似乎致力于儿童防性侵的宣传工作。

  骆阑笙蹙起眉头,忍不住有了一个不妙的猜测,却潜意识地抗拒往深处想。

  男人的大手又一次落到身上,宋琏之吞咽一下,心脏跳得快要撞出胸口。

  那只手搭住膝盖,把内裤拉了回去,又仔细拢好衣襟,系上一个简单的结。

  宋琏之讶然失声,呆愣愣地望着男人,摸不清他的意图。

  “等你准备好了再补上。”

  骆阑笙轻柔地拨开他的额发,指尖翩至他的耳朵,勾起垂珠细细捻着。

  “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这句话,男人便收回手,下床往浴室方向走。

  宋琏之大概猜得出他去干什么,不仅耳朵烧得慌,脸也涨得像只熟透的红茄果。

  半晌,身侧的床铺陷下一片,归来的男人躺进被窝,一把将他捞进怀里。

  宋琏之不习惯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后背刚贴上男人的胸膛,手脚就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

  骆阑笙随即加大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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