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吻。
不知不觉,手中的春宫滑落在地,紧接着,天旋地转,两人滚入了树丛之中,耳鬓厮磨,发出了衣衫摩擦的声音。
等到他们的喘息声粗重后,一直跟随他们的江竖就从暗地里出来,麻利地捡走地上的春宫后,就快速地遛了。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若非江泓之与华丞一直在等他上钩,只怕都没发现他的存在。
等到他远去后,江泓之拉起了为了做戏,而衣衫不整的华丞,抱着他亲了亲,给他整理好了衣衫“好了,我们走吧。”
“呃”华丞瞄向江泓之那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摸了摸鼻子,“你不打算解决”
“回房再说,”江泓之舔了舔他的耳眶,声音沙哑地道,“今夜我不会放过你。”
雅蠛蝶,求放过
江竖抓起那本春宫后,就如偷腥的耗子,火速跑回了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按捺着心口大口喘气。
等回过神了,才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打开,激动地一页页翻看。
他双目绽放出奇异的光芒,全身热血沸腾,几乎要燃烧起来了。那些独特的姿势,那些销魂的神情,无一不在冲击着他的视觉神经。
如果图上的人,是他和大哥,如果此刻大哥在这里
“啊”他浑身热汗,半阖着眼仰起了头,手不自禁地往自己裤裆伸去
“大哥,大哥”
自那天以后,江竖几乎都把时间泡在了那本春宫图上,还随身携带,一旦周围没有人就会掏出来翻看一眼。
畸形的感情因为这本春宫达到了不可阻止的高峰,临近了崩溃边缘。最后在初试前一夜,彻底爆发。
江允已经有足足一个月没理过他了,他每次想接近江允,都会被其以各种理由推开,他开始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他别说陷害江允舞弊了,就是接近江允的机会都没有。
心烦意乱,他忍不住跑去找了大夫人,焦急地问道“母亲,明日便是初试了,可大哥都不愿意见孩儿,孩儿怎么陷害大哥啊”
大夫人口气沉稳,不慌不忙地道“急什么,娘都帮你计划好了,今夜你挑着一坛酒去你大哥那,便说你是为大哥提前庆祝,届时将他灌醉,往他衣物里塞写好内容的纸条,翌日一早他匆匆忙忙起身,定然不会注意到,只要到了考场被人发现他舞弊,不怕他不被处罚。但你切记,可别被他发现,那纸条也得塞得稳妥些,最好想办法缝到他衣袖内。”
江竖恍然大悟,拊掌道“好,就这么办。”语落,他到酒窖挑了一罐最烈的酒,急急忙忙回了房,眼巴巴地望着外头还亮着的天,静候着夜幕降临。
等待的时刻总是难熬的,江竖紧张得心多跳了几拍,他难耐地掏出了那本春宫,反反复复地翻看着已经深印在脑海里的场景。
酒香四溢,冲击着他的嗅觉,他抚慰着自己的物什,摸着那坛酒,想借着酒坛的冰冷压住内心的躁动,但非但没有毫无效果,反而让他更是燥热。
“大哥,大哥”江竖双颊通红,酒味让他脑中的精虫全爬了上来,与江允翻云覆雨的幻想充斥着他大脑神经。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竖迷蒙着眼看向那坛酒,萌生了一个他以前从来都不敢想的念头。
光喝酒怎么够,只是喝酒怎么能解他的寂寥,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他豁然拉开床头柜,从里边拿出了一包白色粉末。
激动的双手隐隐发抖,他深吸了口气,把那包粉末倒入了酒坛之中。
夜幕初降,江竖迫不及待地拎着酒坛去找了江允。
一开始江允以明日考试,要歇息为由,拒绝了他的求见,但后来禁不住他含泪痛哭的软磨硬泡,让他进了屋。
而罪恶的深渊就从这一夜开始迈入――
一杯下了合欢药的酒,一个痴心爱恋多年的人,在这一夜,燃尽所有的爱恨情仇。
淫靡的气息充斥着整间房,江竖忍着股间痛意离开了已经睡过去的江允,给其穿戴好衣裳,嘴角扬起一抹恣意的笑容。
他本来想抱江允,但是生怕这样会让江允愈发厌恶他,于是他忍着痛让江允进入,也算成全了他多年的心愿。
终于,他的大哥是他了,是他的了
他朗声大笑,扯过江允那件丢在地上的上衣,把准备好用来舞弊的手绢,一针一线绣进了袖口里。
翌日一早,江允扶着宿醉的脑袋,起来一看,竟然快到了考试时间
他惊讶地爬起来,看到满床的狼藉,轰地脑袋如被炸开一般,一片空白。昨夜他与江竖,竟然
他脑子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像被人牵着线的傀儡,机械地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穿上,摇摇晃晃地到了考场上。
他不知道考试何时开始的,等到考卷发下来好一会儿了,他才回过神来,执笔书写。可是空白的纸就像昨夜里激情迸射的欲望,把他的脑汁搅得一塌糊涂。
昨夜做得太过猛烈,以致他现在双手都在隐隐发抖,根本握不住笔,背诵多日的诗词文句,在下笔的一刻都成为了沾污白纸的一滩墨,挤不出一个字来。
他烦躁地抱紧脑袋,一个不注意,搁在桌边的砚台被长袖扫到,砰地一声砸到了地面。
“别动。”主考官喝住了要捡起砚台的江允,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其捡起。科举考试严苛,未免有子弟趁着捡东西时,偷窥他人试题,所以一旦有东西落地,都会由监考人去捡起。
监考人弯身捡起砚台,小心放回桌上,目光不经意间的一扫,恰好落在江允袖中写满字的手绢上――
、 第四十九章 允与竖
“老爷,老爷,不好,出大事了”下人的声音如一把迅刀,割开了空气,直冲入江建德的耳中。
“出什么事,这般急躁”江建德眼皮子一跳,生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走出门去,只见下人身后跟着数人,其中一人他认得,是本次初试的监考官之一。而在他们前面,江允低垂着头,面色土灰,有如一具游魂一般。
“这”江建德的心狠狠一抽,现在还没到交卷时间,江允与监考官同时出现在这里,铁定没有什么好事。他迎了上去,给监考官拱了拱手,“张大人,安好。敢问犬子发生何事瞧其脸色如此之差,可是考时身体不适,晕倒了”
“侯爷,令郎的事可非晕倒如此简单,”监考官给江建德揖了一礼,沉着脸道,“他今日考试舞弊,因舞弊量大,依律已被终身取消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主考官顾虑到侯爷的颜面,没将此事张扬出去,只让下官带他前来,告知侯爷一声。”
轰一道惊雷当头劈下,震得江建德差点站不住。
江允舞弊,被取消参加科举资格,这对侯府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耻辱,日后他人会怎么看侯府认为侯府家教不严,竟出这等投机取巧的小人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掰回寿宴时丢去的声誉,现在全被江允给搅浑了
“竖子,竖子”江建德不顾有人在场,一巴掌狠狠扇到了江允脸上,声音响亮,“你竟做出这等小人行径,你简直丢尽了侯府的颜面”
江建德是习武之人,这一掌带着怒气下去,江允非但被打得偏了头,连脸都肿了,嘴角还有一丝血线流下。
江允却一声不吭,低垂着头,完全看不清他的情绪。
“你倒是说话啊”江建德急了,又是一掌拍到他的脑袋上,“亏为父对你报如此大的希望,结果你倒好,把为父的脸全败光了,还毁了自己的前程我武阳侯府怎么出了你这等败坏门风的竖子”
江允把头垂得更低,依然不做一句解释。
“你”江建德气极,又想盖下一掌,却听江竖的声音突然响起。
“父亲,请住手”声音落时,江竖已经挡在江允面前,急道,“父亲,凡事好好说,孩儿想大哥也不是有意的”
江允的目光,在江竖到来的一刻散出了诡异的光芒,但他仍旧低着头,不发一言。
“你你们我瞧允儿是跟着你学坏了,成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江建德气得就想推开江竖继续打江允,但看江竖表情认真,死倔着不肯让,这一巴掌哪还打得下去,恨恨地一甩袖,恨道,“天意,天意”他转向被这一幕怔住的监考官道,“张大人,让您见笑了,辛苦您来一趟了,不如喝杯茶再走吧。”
“多谢侯爷款待,下官还要回考场,便不叨扰了。下官告辞。”
“张大人走好。”
送走了监考官,江建德恶狠狠地瞪了江允一眼,冷声了一声,拂袖便走“你自个儿看着办,日后可别怪为父没帮你”
“大哥”江建德走后,江竖心疼地握住江允的胳膊,细声细语道,“大哥你莫难怪,考不成科举,凭你的聪明才智,日后可以为商。”
“啪”江允用力打开了江竖的手,目光霎那间迸射出怨毒的狠光,他拽着江竖回了房,径自丢到床上,恶狠狠地攫住他的下巴,厉声大吼:“是你,是你动的手脚”
“大大哥”江竖被江允狰狞的面孔吓倒了,心虚地错开了他的目光,“你在说什么,二弟可什么都没做”
“砰”一记狠拳砸到床板之上,整张床都震得几乎要跳起来,江竖瞪大了眼看着面前陌生的江允,吞了口唾沫“大哥”
“你不配叫我大哥”江允暴怒,“昨日同我接触过的人只有你,也只有你能动手脚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何”
江竖面色紧绷,一抿唇,深吸口气,推开江允,豁出去地道“是,就是我做的我对你痴心爱恋,你却将其当成狗屁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什么都不是你想考科举,你想离开株州,我不准,我不准我要你留在株州,陪着我,一辈子都不准离开我”
“你个疯子”江允被江竖的言论惊住了,他愕然盯着江竖的脸,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弟弟一样,这么多年来的兄弟情谊因为这份爱恋已经土崩瓦解。江竖问自己在他眼里算什么,他能怎么回答,他一直把江竖当做弟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从未
“我是疯了我爱你爱到疯了。大哥,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不要走好不好,好不好”江竖软化下来,眼中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他抱着江允大声痛哭,“你知我这些年爱得有多苦么我已经陷入地狱,出不来了,出不来了”
“疯子,疯子”温暖的躯体让江允冷下去的心慢慢升温,地狱么既然要下地狱,那就一起下吧
“嘶啦”江允撕裂了江竖的衣物,看着那还带着昨夜痴缠痕迹的胸膛,痛意、恨意瞬间爆发,他狠狠地咬住江竖的乳尖,扯开江竖的裤子,对准那带他下地狱的地方,狠狠地冲撞进去
江竖,你毁了我,我也毁了你
关掉系统的一刻,华丞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江允与江竖的结局是他们牵线造成的,但是对于这一对,华丞只觉得可怜。江竖爱恋畸形,亲手把自己爱的人送上了地狱,而江允日后都将在地狱里挣扎,他将面对老夫人的怒气,面对外人的嘲笑,面对对他不屑一顾的母家人,面对他厌恶的江竖他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没有母家势力相撑,江建德因陈氏死亡,对其关爱也逐渐减少,他正从高高在上的少爷沦落为人不耻的普通人,甚至连下人都不如。
“你在同情江允”江泓之从背后拥住华丞,声音略沉,“同情他的遭遇么”
“没什么好同情的,”华丞按住江泓之的手心,摇头道,“在这吃人的地方,同情与怜悯是最大的敌人,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如果他从小在普通家庭长大,就不会有这种下场了。少爷,”华丞转身拥住了江泓之,这段时日以来,江泓之长高了不少,都快与他同高了,照这个势头,过不了几年就要高过他了,“你长高了。”
“你抱我就是要说这个”江泓之蹙了蹙眉,捏着华丞下巴,在唇上啄了一口,“我若不长高,日后如何保护你。”
华丞揉了揉江泓之的脑袋,笑了“你比我还小,我保护你还差不多。”
江泓之只笑笑,不说话。他心理年龄比华丞大了一个轮回,谁大谁小还说不准呢。
华丞不跟江泓之说笑了,他把脑袋搁在其肩头,疲惫地道“少爷,我好想离开这里。”他想尽快离开这地狱,以免有朝一日他与江泓之会被这里害成第二个江允与江竖。
“过不了多久就有机会了,再忍忍。”江泓之拍着他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安然带你离开。”
“还有楚姨娘。”华丞道,“一定也要想法子让她离去。”
“当然,我怎么会将娘亲忘了。华丞,只是离开后,可能会吃一段时日的苦,你可能承受”江泓之很认真地道。
华丞一愣,笑了“吃苦算什么,又不是没吃过。话说回来,你所称的机会是指什么”
江泓之抱着华丞的脸,轻轻在他面颊上落一个吻“武阳侯有一处田庄,这些年来都颗粒无收。原本这些小钱对侯府来说不算什么,但近日来江建德为了江允之事,定会上下买通关系,把江允这事情掩盖下去,这样下来铁定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而陈嘉死后,江建德就没了陈嘉母家支持,手里的钱就少了。过几日便是各处田庄管事报账之日,如果我趁此时开口,要求前往田庄探查田庄颗粒无收的原因,并打理田庄,江建德为了能获利,定会同意我的。到时候只要母亲假作生了场重病,我以恐母亲染病,害及家人之故,将其带走,江建德也会乐得同意。”江泓之一顿,挠了挠华丞的脸,“只要把握这难得的机会离开侯府,我们便可翻身了。”
华丞雀跃不已,抱着江泓之,用力地送了个吻“少爷,你真聪明”
“聪明么”江泓之得意地添了抹笑意,说到底,这还得多亏了华丞,把他复仇的时间往前拉了十几年,让时机提前到来,不过他可不会夸赞华丞,不然他还怎么吃豆腐“既然觉得我聪明,你不表示表示么”
华丞摸摸鼻子,脸红道“刚才亲你了。”
“光亲怎么够”江泓之轻轻揽住华丞的腰肢,挑开他的衣领,深深地吻了下去,“至少得用身体来亲”
、 第五十章 悲剧的人生
科举结束了,无论江建德事后花费多少银钱打点,试图掩盖江允舞弊这丢脸的事实,但世上没不透风的墙,人无不透风的口,江允当日被监考官当场没收试卷,考在半途就离开了考场,这种状况只要有点脑袋的都能猜到他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几日后,江允舞弊的消息就偷偷在勋贵之家传开了。这种可以趾高气昂嘲笑他人的消息只要有一点火线,就能一路燃到尽头,爆发火药。
江允在勋贵之家面前再抬不起头来,走到哪儿,他似乎都能听到那些公子哥儿窃窃私语,讽笑他蠢笨,没本事只能靠小抄的方式进入殿试,更有人把他跟江竖相提并论,认为他跟江竖那不学无术的子弟一样,都是没本事,只靠父母的孬种。还有些人说到兴头上,就把侯府一起扯了进去,讽刺武阳侯府没个有出息的,家教不严,管束不当,从刺杀高官到科举舞弊,都昭显出侯府不怀好意的不轨之心,说不定武阳侯是想图谋不轨。
这些话传进侯府,不说江建德有多火冒,便是江允的自尊心也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他不像江竖那种本身就是不学无术的,对流言蜚语完全不在乎,他是有真本事的,陡然发生这种事被人质疑能力,他怎么受得了这种刺激。
他几乎要疯掉了,出外买东西被人嘲笑的当天,他忍着怒气跑回了房,自暴自弃地摔碎了房内所有东西,结果动静太大,引来了在附近闲逛的老夫人与大夫人。
江建德一直瞒着老夫人他舞弊之事,熟料他这一摔,老夫人就在大夫人的暗示下知道了此事,老夫人气得当场发火,手里拐杖狠狠敲到他的脑袋上,像是要把他脑袋敲醒一样。最后老夫人索性连同科举前他打嫡子之过一起罚了,把他关进祠堂向列祖列宗磕头,并按大家法伺候,整整一个月不能出来。
大家法那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惩罚,那种惩罚不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但是会对心理施压,一个月后再出来,他就不是人,而是鬼了。
江允气疯了,他反抗要拉走他的下人,把江竖在科举前夜灌醉他,给他缝制舞弊手绢的事情抖了出来,但是大夫人在场,哪容得他碎嘴,几个巴掌下去把他打蒙了,还怒骂他无情无义,江竖好心给他庆贺,他却反过来害江竖,直把江允批得体无完肤,什么罪名都灌到了他的头上。
老夫人本来就对江允有气,经大夫人这么一说,更是认定了江允有过,当下也不管江允如何喊冤,就让人拖进祠堂,大家法伺候。
江允一被罚,大夫人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趁着老夫人帮她把权利拿回的好时机,私底下克扣了江允的月例,把他房间内值钱的东西都拿走,还叮嘱膳房的大厨,别给他好饭好菜伺候,一定要让他尝尝砂砾的滋味。
这些惩罚都是暗地里做的,江竖一直都不知道,听说江允被罚跪祠堂,还以为是普通的惩罚,就没放在心上,他本来想私底下给江允送饭的,但是祠堂附近管得实在太严,他根本无法接近,一条筋的他也没往深处去想是怎么回事,就老实地回去,等着江允被放出来的那一天了。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江允与江泓之的地位就如倾倒的沙漏,完全反过来了。江允现在就跟当初的江泓之一样,吃不饱穿不暖,嘴里的菜都添着沙,连饭都带着一股霉味,而江泓之却因讨老夫人欢心之故,得到了老夫人照顾,住上了好房,吃穿用度与当初的江允无异。
江建德对江泓之的态度也有所好转,本来他将希望寄托在江允身上,期望他谋个一官半职风光侯府,结果江允舞弊,非但打破了他的希望,还把整个侯府都拖了下水。没有陈氏庇佑,还损害了他利益的江允,对江建德来说就没多少价值了,所以他毫不留情地舍弃了这个庶子,去关注同样聪慧,也有可能谋得官职的江泓之。
华丞与江泓之进入新屋,换上新衣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以为江建德突然转性了,高兴地抱着江泓之哈哈大笑。江泓之对这些都是意料之中,他没有太大的欣喜,但在华丞的感染下还是露出了笑意,宠溺地抱着华丞亲了亲。
“少爷,这一次我们赢了只要我们离开侯府,便能解放了”华丞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挡不住,“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还早着呢。”江泓之刮了刮他的脸颊,“离开侯府还只是倒数第四步,还有三步棋要走。”
“什么”华丞迷茫地道。
“你忘了,现在只有陈嘉一人死了,其余人可是活得好好的。”江泓之道出事实。
华丞讪讪摸了摸鼻子,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如果那些人不死,如何报仇,如何爽快谁知道过那么几年,他们不会翻身,继续风光
“不急,我们先从江月荷下手。”江泓之从背后抱着华丞,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耳垂,“离选秀过去也有一段时日了,如果我没猜错,宋辉成纳江月荷为妾的消息也快送到侯府上了。”
“嗯”华丞疑惑地道,“宋辉成要纳江月荷为妾他这不是等于告诉江建德,他把江月荷偷走了么”
“傻,”江泓之惩罚性地又亲了华丞一下,“江月荷没被送入宫的事情,除了宋辉成和他手下外,谁知道天子也不会关心一个小小侯爷的女儿,更不会去调查这件事。只要宋辉成寄张红贴来,称他对江月荷一见钟情,天子赐婚,事情就结了。这般他不但能光明正大地凌虐江月荷,还可收拢江建德。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能与宋辉成结成亲家,对侯府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江建德当然也不会怀疑此事内幕。”
“宋辉成便不怕江建德纳妾之事宣扬出去”华丞追问。
“江建德还不傻,”江泓之分析道,“经过那么多事,他多少对宋远鸿有些忌讳,要是宣扬出去,宋远鸿以此为由称他与宋辉成私底下有什么来往,往天子那一告,他整个侯府都完了。”
“原来如此。”华丞笑道,“那这对我们来说,有何用”
“当然有,若是宋远鸿意外知道了这件事呢只要有红贴在,不怕他不知。”
“那我们便静待好消息吧。”
没想到,老天爷似乎眷顾江泓之,一口气把两个好消息送到了府上。
“老爷,三皇子派人来了”下人的一声长报,划破了空气。
还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江建德豁然站起,立刻唤人去把老夫人与大夫人请来,到大堂迎接来人。
三皇子来的人十分低调,穿着也十分普通,他们在堂上讲了什么江泓之不清楚,他只知道那天,随处都可见江建德的笑意。
他后来打听,果然是三皇子送来了红贴,侯府上下高兴得找不着北,老夫人还额外开恩,把江允放出来一天,给他吃了一顿荤腥。
这些欣喜与江泓之无关,他只要做一件事,暗中把红贴顺到手,再给宋远鸿送去。
、 第五十一章 计划离侯府
华丞利用系统,很快就得到了那张红帖。
“少爷,接下来呢,要送给宋远鸿么”华丞甩了甩这张红帖问道。
“还不是时候。”江泓之道,“我们先留着,放好。”
“行,那先放我这里了。”华丞刚把红帖收好,就有人来叫江泓之了。
“三少爷,老夫人让您到大堂去。”
江泓之点点头,让通报的下人回去后,一把抱住华丞的腰道:“走吧,我们过去。”
“真不知道又是什么事。”华丞嘟囔着到了大堂,倏然愣住了,只见这里竟然来了几位陌生男子,正一字排开躬身给老夫人和江建德请安。
江泓之认得那些人,是各田庄的管事,每月依照规定来府上汇报,按照常例,这时候江建德都会给他们发一小锭银子,视为对他们工作的嘉奖。不过今年这锭银子的分量得减了。
江建德为了打点关系,已经开销了不少银钱,现在又没陈氏母家的财力支持,已经是捉襟见肘了,本来江建德还高兴江月荷嫁给宋辉成为妾,能从宋辉成那得点礼金,谁知道宋辉成抠门得很,给的钱还不够填补家用。
那些管事垫了垫银子重量,表面谄笑着谢过侯爷,但心里十有八九在讽笑侯府没落,不过,倒是有个人非但没笑,还一脸苦涩。
那个人正是江泓之计划要去的田庄的管事,那田庄多年来颗粒无收,年年上报的账基本都是亏本的,往年侯府富庶,不在乎这点小钱,但现在看他们得的银子就知道,侯府已经没落,要是他再交一本亏本的账上去,定少不了江建德一顿臭骂。
果然,江建德收到那本账后,脸色就变了。
“怎么回事”江建德那本账丢到管事身上,怒道,“多年来颗粒无收,你这管事是怎么做的,就没查个原因么”
管事一声不敢吭,半晌才闷头道歉“禀侯爷,小的已经找了专人查探,却始终查不出原因,此事确实是小的不对,请侯爷严惩。”
“严惩、严惩”江建德大声道,“年年均是这句话,你便不能换个说辞给你一个月时间,若是这一个月内再查不出原因,你便滚吧,侯府不缺你这吃白饭的废物”
江建德这段时间憋了几口怒气,正要找人出气,这管事闷头撞上来,就撞他枪口上了。他骂骂咧咧了好几句,话是越说越难听,直把管事说得无地自容,低着头话都不敢说。
他骂完了,老夫人才敢开口劝阻道“算了,立德,这西北田庄也并非一两年颗粒无收了,咱们的人也派去查过,不也查不出什么么管事的,回去后你便加紧点,再找人去查查,若是有成效,即刻同我们汇报。”
“是。”管事悻悻地退下,江泓之却趁此时站了出来。
“祖母,孙儿有一不情之请,请您准许。”
“什么你说。”老夫人揉了揉眉心,疲惫地道。
“孙儿不才,近日学了些知识,想自荐前往田庄查明原因。”江泓之看了江建德一眼,“孙儿得祖母照顾,过上了优渥的日子,但孙儿在侯府内养尊处优,西北田庄几十口人却因颗粒无收,吃不饱穿不暖,孙儿的心甚是不安。且孙儿也长大了,是该为侯府分忧了,父亲因此事而多年愁眉不展,孙儿看在眼底,疼在心上,故请祖母允许,让孙儿趁此机会,去田庄查明原因,并长长见识。”
“这”老夫人听得心头舒服,但仍不免担忧,“你此去非一时半会便能回来,那儿条件艰苦,你一少爷如何能受这种罪况且你还得准备科举,若是有何万一,老身也担待不起啊。”
“祖母,正是因为要参加科举,孙儿才更想前去田庄。”江泓之恳切地道,“科举一试,靠的非但是死记硬背的东西,还有对国情的见闻,若是常年闭关死读书,如何了解民风,了解民情他日上了殿试,天子一问,何话都答不出,岂非让人笑话正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田庄条件艰苦,却更能磨练心志,以锻炼孙儿成才。祖母,请您允了孙儿吧。”
老夫人虽然不情不愿,但江泓之说得确实有道理,不过她毕竟不是家主,这事情还不能完全做主“立德,你怎么看”
江建德对江泓之本来就有成见,虽然不得不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但隔阂还是存在的,当下也没有一丝犹豫,点头道“泓之有此想法,本侯甚是高兴,母亲,我们便允了他吧。”
“既然立德开口了,老身也无法可说。”老夫人叹了一声,不舍地招了招手,让江泓之来到自己身边,“老三啊,祖母是舍不得你,你过去后,可得要经常给祖母报个信啊,也得常回来看看。”
“祖母,”江泓之心头一哽,心里有些酸涩,在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除了楚氏与华丞,就只有这祖母是真心关爱自己的了,但是无论这份祖孙情有多深厚,他也不可能再留下侯府,“孙儿会常回来看看的。”
“好、好、好,”老夫人含笑道,“老三也长大了,知道为侯府分忧,老身甚是高兴。今日叫你过来,也是想叫你一会儿与大伙儿吃个团圆饭,我们一家人高兴高兴。”
“好,”江泓之点头道,“都听祖母的。”
“好孩子,好孩子。”老夫人笑意更深了。
武阳侯一家人吃饭,当然就没华丞的份了,他见江泓之与老夫人聊得正欢,也不愿打扰,与江泓之告了一声,就回房去收拾东西了。
平时跟江泓之惯了,这会儿少了他在身边,总觉得不太习惯。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就想找点事情做了。
华丞收拾好东西的时候,已是夕阳落山之时,他看没什么事做,打了点简单的饭菜,吃饱后就开始折腾他很久没捣鼓的系统了。
说实话,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系统了。
自从他与江泓之在一起后,系统就没再弹出诸如ooc之类的话,也没强迫他去做什么,而他也因为江泓之有重生的金手指在,没必要去看后面的章节内容,也没使用过晋江币。
而江泓之打脸所赚的晋江币都帮他填上了欠款,他现在的晋江币还有盈余,足够他使用很多次功能了。
系统对他来说,已经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记得,当时系统是要求他帮男主江泓之斗倒极品亲戚,走上人生事业巅峰,现在陈氏与江月荷已经没戏看了,剩下的江建德和两个儿子,按照江泓之的计划,在几年后也会成为枯骨一具。
按照原著的剧情,当江泓之斗死极品后,就当了侯爷,全文就到了结局。那么,如果按照现在的发展,极品死光后,他与江泓之又会怎么样
当本文走向结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