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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打脸系统_第17分页

作者:流年忆月 字数:13718 更新:2021-12-29 07:54:54

    个人的事情,但华丞担心江允和江竖两兄弟会偷偷使坏,实在不放心他,要求一起跟去。江泓之无奈,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由于上学堂要摸黑早起,华丞起不来,所以就成了现在华丞迷迷糊糊,让江泓之抱起穿衣的情况。

    江泓之帮华丞扎紧腰带,抱着他脸蛋亲了一亲“江月荷下场定好不到哪儿去。宋辉成是出了名的好色,又喜欢凌虐他人,江月荷起初定经常反抗,这将激起宋辉成更大的性欲,只怕前几个月江月荷是下不来床了,而等到她被驯服后,宋辉成只怕也腻了,到时候秘密将其弄死,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建德也只以为是江月荷不堪落选而自尽,哪里会想得到江月荷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江泓之嘴角弯起一个森冷的弧度,前生他便是用了相似的手段弄死了江月荷,等到江建德知道江月荷死讯时,她尸体都已高度腐烂,尸首运回府时,更是恶臭满天,葬礼都无心办,匆匆就把她下葬了。之后江建德听信宋辉成一面之词,以为江月荷是自尽而亡,是宋辉成好说歹说,才秘密替他将人尸首送回府上。因此,江建德对宋辉成更是忠心耿耿,感激涕零。

    “唔好,”华丞打了个呵欠,就着江泓之敷到脸上的毛巾蹭了蹭,“不过这样太便宜宋辉成了,怎么说也得让江建德知道宋辉成的王八蛋行为,让他们俩内讧才成。”

    “不急,”江泓之把华丞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脸蛋,“上学堂去了。让他们内讧,至少得等江月荷死后再说。”

    “噢。”华丞揉揉还未醒全的眼,打个呵欠,帮江泓之抱了几本书,随他去往学堂。

    等到了学堂时,江允已经捧着一本书念念有词了,他自打被放出来后,像变了个人,比以往更沉默寡言,也不常与江竖等兄弟打混了,走到哪儿都捧着一本书。

    也是,母亲身亡,母家与江建德断绝往来,不再庇护他与江月荷,他这庶子唯一能在侯府出头的机会,就只有科举了,如果他还不勤奋好学,早日身居一官半职,经济独立,日后再长大些,还不得被大夫人以他威胁到侯爷之位,赶出府去

    江泓之瞟了江允一眼,在其身旁坐下,接过华丞手里的书本,寥寥无趣地翻看起来。这些书对复生的他而言,已经是小儿科了,论语、诗经他都可倒背如流,更何况区区一场科举考试。只不过他这一生,对科举毫无兴趣,也不想跟这些嫡子、庶子争什么功名利禄,因而在上课之时,他都故意隐藏了真实水平。

    而他“学无长进”,却让江竖找到了出气的方式。

    、  第四十六章 学堂的纠纷

    时辰一到,夫子带着一卷书册进了学堂,两袖一扫,笃地一声放下书册,执起最惯使的戒尺,拍着手心:“今日布置一课业,在一盏茶内,以土为主旨,自选角度,作诗、作词或是撰写一篇论述,时刻一到,即刻上交。”夫子眉头一挑,看下方众人准备就绪,捋了捋胡须,点燃了一炷香,“好了,开始。”

    夫子搁在台上的香方点燃,江允便快速拿起了笔,奋笔疾书,而江泓之却久久没有下笔,因为他在考虑要用什么程度的学识去作诗。

    如果利用前生的阅历,作出的诗就超乎了他现今的水平,如果不利用该阅历,又怎么作得出彩

    江泓之沉眉思索了许久,坐在他旁边旁听的华丞看着都干着急,不时瞄向台上的香,足足捏了几把冷汗。

    “少爷,时间快到了。”眼看着香一点点地燃尽,华丞小声提醒道。

    “三弟,你莫不是不会写吧,”江竖两手搭在脑后,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把笔搁在唇上努了努,“如此容易的题目,傻子都会写啊。你若是写不出,向二哥我取个经,二哥可以教你一教。”

    华丞横了一眼过去,发现江竖竟然还有模有样地写了一首诗,只不过根据他一贯的脾性,这诗十有八九是他从狐朋狗友处剽窃来的。

    再看江允,他时而蹙眉深思,时而沉稳落笔,看起来也是胸有成竹,相比之下,还没落笔的江泓之就落了下风。

    华丞急得满头是汗,真恨不得抢过江泓之的笔,帮他随便来一首唐诗宋词。

    “别急。”江泓之按住华丞紧张得发抖的手,沉思了一瞬,缓缓沾墨落笔,认真地写了一首诗作。

    华丞看他最后一字落定,大大松了口气,再仔细琢磨这篇诗作,只觉诗境、辞藻都恰到好处,说不上特别出彩,但胜在不会让人产生嫌疑。

    江泓之的时间也掐得十分之准,恰好在香即将灭之前落下最后一个字。这也是他盘算好的,因为遇过江允剽窃诗作之事,使得他对此十分敏感,他故意拖到最后一刻才写完,就是避免坐得离他很近的江允及江竖偷窥抄袭,先他一步上交给夫子。

    不过他考虑得周全,却独独没考虑到江竖的无耻程度。

    “哎呀,哪里来的虫子”江竖突然大喝一声,把书册一卷,往江泓之脸上盖去。

    江泓之始料不及,侧身避过,就在这一刻,江竖书册往边上一斜,哗地一声打泼了桌上的砚台,墨水瞬间沾污了那张写着诗作的白纸。

    墨水一化,诗作就完全看不见了。

    “哎呀,三弟实在抱歉,抱歉啊”江竖慢悠悠地收回书册,脸上没有一丝歉意,还得意地扬高了唇角。

    饶是江泓之隐忍多时,此刻也忍不住想大发雷霆。

    恰时台上的香燃尽,夫子见状走了过来,沉着脸道“怎么回事”

    “夫子,学生方才见到有只虫飞到三弟脸上,顺手就想帮其消灭,但意外打泼了砚台,您看”江竖苦着脸,故作委屈地指向江泓之那张完全被染黑的纸张,“能否通融一二,再给三弟一些时间重写一份。”

    “不成”夫子厉声一喝,“课业便如考场,时辰一到便得交卷”这位夫子是新请来的老学究,是出了名的严厉与刁钻,给你一炷香时间完成课业,就绝不会多给你一弹指时间。不论什么原因,只要未在规定时间内交出课业,就算你上交白卷,而交白卷的下场,就是要被他手中那把戒尺狠狠“教导”几下。

    江泓之心底冷哼一声,江竖是明知夫子的性子,所以才故意使坏,不过想打他一耙,他还嫩着。

    “二哥有心了,”江泓之瞥了得意洋洋的江竖一眼,淡定地道,“不过二哥你可弄错了,这份便是三弟要交的课业,根本无需重写。”

    “笑话,你拿这么一份被沾污的纸张来交卷,是在侮辱夫子么”江竖一摆袖,恶狠狠地道。

    “二哥此言差矣,”江泓之指向那张纸以及被墨染了一片的桌子道,“这便是三弟的课业。”

    “你当我傻的么,”江竖下意识回道,“你明明作了首诗。”

    “就是当你傻的,”华丞看不过眼,顶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少爷作了首诗哦,我知道了,你偷窥”

    “嗯”夫子眉头一竖,深究的目光射向江竖。像他这种做学问的智者,是最忌讳窥探他人试题或是抄袭的行径的。

    江竖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地摆手道“我我没,我只是随意看了一眼。”

    “哦,看了一眼便能知道写的是诗,而非词或文。”华丞又添油加醋道。

    “你少胡扯”江竖急了,岔开话题道,“现今我们说的是三弟的课业。”

    夫子眉头一皱,不想插手管侯府上的嫡庶相争,转问道“你称这便是你的课业,给老夫解释解释。”

    江泓之有礼地给夫子道;“所谓土,万物生长之根基也,但若将其引申,可谓之国土也。我大燕朝的国土万里,囊括四海,近些年来还不断收复前朝失地,扩展江山地域,许多周边小国纷纷向我大燕称臣,割地给我大燕,繁荣我大燕基业。您瞧,这不断外散的墨汁便是意寓着我大燕国土,所过之处皆是我大燕的天下”

    “好”夫子禁不住喝彩道,“好一个大燕国土,大燕天下说得好”他虽恃才傲物,但却有着一颗爱国的赤胆忠心,一听江泓之这番言论,禁不住心生澎湃,对大燕充满崇敬之情。

    “你能随机应变,道出这番有胆识的言论,老夫甚是满意,”夫子拍了拍江泓之的肩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能有此见识与作为,日后若能有幸为官,定是天子的福气。”

    “夫子过誉了。”江泓之谦虚地低头道礼,余光瞥向那臭着脸的江竖,会心一笑。

    想跟他斗,江竖这愣子还差得远呢。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夫子赞扬江泓之几句后,就要其余人等将自己作的交上去。

    华丞看着江竖那摆明是抄的诗作,心里就不爽快,开出系统,动了动手脚,只见江竖那张写了字的纸,在交到夫子手中一刻,变成了一张白纸。

    “二少爷,这便是你的课业”夫子声音一沉,将那张白纸反复翻了几遍,“莫非你在愚弄老夫老夫可看不到纸上有什么字。”

    “什么”江竖也懵了,方才他交上来时明明有字的,他扯过纸张,对着阳光,对着地面也看了几个来回,顿时傻了眼,冲回自己桌上东翻西找,都没有一张纸上写了那首诗,正在震惊时,华丞突然递了一张纸给他。

    “二少爷,这是你的课业吧,掉地上了。”

    江竖面对夫子越来越黑的脸,心都慌了,扯过来看到是自己字迹,也没仔细看内容就把纸张塞进了夫子手里,气喘吁吁地道“这这是学生的课业。”

    夫子低头一看,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把那张纸丢到江竖脸上,厉声道“二少爷你瞧瞧你写的是什么东西”

    、  第四十七章 竖的诗作

    江竖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听到夫子大吼,还咯噔了一下,心道糟糕,莫不是他借用好友的诗作被夫子发现了吧。

    于是赶紧把那张纸拿起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这诗作原比借用抄袭来得更糟糕

    “见善廊间倍还远,春潮不挡情意深。

    遥遥对望如隔幕,出门漠漠却席同。

    夜落泪湿梦难允,倚栏只盼兄知意。”

    华丞故意凑了上去,大声把这首诗念了出来。霎时,在场之人皆倒抽凉气。

    这一首诗,是华丞利用系统瞎掰出来的,乍一看平平无奇,平仄不分,也与主旨“土”相差甚远,但若仔细琢磨诗中意思,问题就大了。

    原来“见善”是江允所居之处的名字,江竖的房间与江竖正好相对,相隔有一大段距离,两人一同走出房门便能“遥遥对望”,而江允不习惯与人打招呼,为人较冷漠,正应征了那句“出门漠漠”,但因江允与江竖年纪相仿,上学堂、习武等都是在一块的,故与“却席同”相互印证。最后那句“盼兄知意”,说得如此直白,傻子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江竖对江允怀有禁忌之恋,这是他人都不知道的事实,江竖也隐藏得极其之深,如果不是江泓之与华丞复生了,只怕都不知道有这回事。

    “二哥,想不到你对大哥竟然有如此心思,”江泓之唏嘘一声,看向面色发白的江允,“大哥你知道么”

    “看不出来,二少爷您相貌堂堂,竟然对自家兄长”华丞嘿嘿一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的味道。

    按照以往江竖的性子,他此刻应当是大吼一声“你们胡说”,然后气急败坏地解释,可是今日他不知是怎么回事,完全懵住了,愣愣地看着低垂着头的江允。此刻,他的心意像突然被一把刀狠狠割开,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江允面前,尴尬、羞涩还有无所适从。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江允有了不同寻常的感情,一开始他也极其排斥自己,认为自己玷污了兄长,可后来慢慢地竟然觉得这种羞于见人的感情,有种说不出的刺激与快感。于是,他开始频繁接触江允,开始幻想与江允结合,开始越陷越深。

    “大哥,我”江竖此刻顾不上去想这诗从哪来的,脑袋里就只有几句话,大哥知道我的心意了,他知道了,他会怎么做

    “砰”江允一拳砸在桌上,双手发抖地支撑抖动不已的身体,惨白的唇硬生生挤出几个字,“夫子,我身体不适,要回去歇息。”说罢,用力撞开走过来的江竖,跑了出去。

    夫子第一次碰上这种有饽常理的事情,气得胡子都抖了几抖,抽出戒尺狠狠地往江竖身上抽了几下“荒谬,简直荒谬”

    江竖被打了好几下,才在痛意中反应过来,大喊一声“大哥”,立刻追了上去,很快就没了影。

    江泓之与华丞对视一眼,心底暗暗发笑。

    一场闹剧匆匆结束,夫子疲惫不已,无在他的观念里,他根本无法接受这种有悖伦常的感情,甚至十分厌恶,这样的话,日后还怎么面对江允和江竖两兄弟,怎么客观地去教导他们

    江泓之上前去安抚了夫子几句,便劝其回去歇息了。

    送走了夫子,众人也纷纷散了,江泓之与华丞收拾好东西,相携着手回房去。

    路上,他们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大哥,我是真心的”不远处,江竖拉着江允的手大声诉说爱意。

    江允脸上什么表情,江泓之两人看不清,但看他不停甩开江竖手的动作来看,应是对江竖的行为厌恶至极。大燕虽然男风开化,但并非每个人都有那方面的喜好,更何况对象是自己的亲弟弟。

    只听一声砸拳声响,江竖脸上就被江允打了一拳,他抓江允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后来两人不知吵了什么,声音变小了,江泓之两人听不大清,只看到江竖抱着江允,像是在哭,江允一直在推拒江竖,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软化了,抱着江竖轻轻拍了拍。

    结果,事情麻烦了。

    江竖似乎以为江允对他有意思,突然捧着江允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竟然就这么吻了,真是棒棒哒,必须要给江竖点个赞。

    华丞瞪大眼睛看着那一幕,摸着下巴想了想,坏主意就生了出来。

    系统,给我呼叫渣爹和老夫人过来。

    江允当然不会毫不反抗地等待江建德过来,只见他气急败坏地甩开了江竖,又是几拳朝江竖身上招呼过去,江竖心仪江允,自然不会反抗,反而步步倒退,哭诉着求江允原谅。

    江建德与老夫人赶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江竖鼻青脸肿,泪眼汪汪地求江允原谅,而江允却步步紧逼,打得江竖毫无还手之力。

    “老大、老二,你们在做什么”老夫人厉声喝道。

    江允完全没想到老夫人会来,他恶狠狠地瞪了江竖一眼,停下手来,给老夫人与江建德道了个礼“祖母、父亲。”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兄弟俩人有何话不可好好说,竟将人打成这副模样”江竖虽然没什么出息,排行老二,但再不济也是嫡子,庶子殴打嫡子,这对侯府来说,便等同于下人打主子一般,老夫人是绝不能容忍的。

    “不怪大哥,不怪大哥,”江竖揩去嘴角的血渍,匆匆过来解释,“是我不好,惹大哥生气,祖母你别怪大哥,都是我的错。”

    “二哥你这话便不对了,”突然之间,江泓之的声音插了进来,他与华丞走来,幸灾乐祸地道,“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依照家法家规,庶子殴打嫡子,等同于下人打主子,二哥你说,哪有下人打主子还不被主子罚的道理,除非这下人是”江泓之吊了一个胃口,拉住华丞的手,暧昧地给江竖使了个眼色。

    江竖心头一悸,是了,只有下人是自己的恋人,才能将殴打行为视为情趣,不必受罚。

    可是,如果说大哥是他恋人,只怕大哥的下场更惨

    江竖被江泓之的话搅得犹豫不决,在老夫人追问是什么事情时,支支吾吾都说不上话来。这行为落在老夫人眼底,就别有一番滋味了江竖口齿不清,又一心顾着江允,江允却面色铁青,对江竖目中含毒,分明就是江允殴打江竖,而江竖因顾念兄弟情谊,一直退让,因此才道不出事实经过。

    “老大,你作何解释”老夫人手中拐杖狠戳下地,厉声道,“你是将要参加科举之人,弄出这事,是存心要老身罚你么”

    江允双拳紧握,射向江竖的目光如刀般狠厉,可是江竖对他的那些心思,他怎么说得出口,哪怕是说了,现在的他毫无后台,根本没人会信他、帮他。

    与其把事情闹大,还不如主动认错,指不准还能受点轻罚。

    “打人确实是孙儿不对,孙儿认罚,请祖母责罚。”江允咬紧牙关,低头认错,“只是临近科举,孙儿向祖母您讨个饶,恳请祖母将惩罚延后,待孙儿完试后再罚。”

    “你”老夫人见江允主动认罪,再狠的话也说不下去了,一敲拐杖,叹恨道,“老大,不是老身说你,你也是个沉稳的性子,怎么这等时候却出这种乱子究竟怎么回事,给祖母说清楚。”

    “错了便是错了,孙儿认罚,孙儿没什么解释。”江允低头道,“恳请祖母原谅。”

    老夫人面色紧绷,临近科举,她实在不想惩罚江允,且听夫子称,江允学识不错,有望考上,那她更不好为难江允了,不然他考不上岂不是她害的“老二,你怎么说”老夫人转口问道。

    “大哥打孙儿,是因孙儿不思悔改,大哥恨铁不成钢,才忍不住出手教导孙儿。祖母,此事与大哥无关,您若要罚,便罚孙儿吧。”江竖急道,如果祖母因此罚了大哥,他日后还怎么讨大哥欢心

    “母亲,既然竖儿不介意,您看这事便这么了了吧,允儿还要准备考试,若是因此影响了心情便不好了。”江建德趁势帮江允说话。

    话说到这份上,老夫人也不好再动怒,放软了语气道:“罢了罢了,既然老二不介意,老大你同老二道个歉便结了,惩罚待你完试后再说。”老夫人见江允老实道歉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成了,这事暂时先这么了了,兄弟哪有隔夜仇,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

    华丞听到老夫人这么说,心里就不爽快,当时江泓之打了江允,就被罚关柴房,现在江允打了嫡子,却被放一马,根本不公平。事后再罚,谁知道会罚到什么程度

    江泓之却淡定得多,他暗中按了按华丞掌心,摇了摇头,小声道:“时机未到。”

    华丞对江泓之十分放心,也没说什么。

    老夫人教训江允几声后,便与江建德一同离开了,江允厌恶地瞪了江竖一眼,也拂袖离去。

    江竖被这事弄得心脏一跳一跳的,刚稳住心神,想追上去,却被江泓之叫住了。

    、  第四十八章 考场的舞弊

    “二哥,你未免太过心急了,竟然在夫子的学堂上写那种诗,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江泓之声音一落,江竖站住了,整理了一头烦乱的思绪,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始因回想了一遍,猛地想起来,那首诗是华丞给他的,他根本没写过

    “华丞,你什么意思”江竖冲过去揪住华丞的衣领,拳头恶气冲冲地就要砸下。

    “二少爷,你这是刚得罪了大少爷,又要得罪我么”华丞嬉皮笑脸地把自己的脸蛋凑上去,欠扁地道,“您若是不怕王爷怪罪,惹是生非,只管来打。”

    “你”江竖气得火冒三丈,那拳头硬生生止在了半空,迫不得已狠狠放下,江建德提醒过他,华丞现在还算宋远鸿的人,不能得罪。“华丞,你莫以为有王爷撑腰,便可为所欲为,你今日害我之事我定”

    华丞趁他吐出恶言恶语之前,插话道“二少爷,你口口声声称我害你,还想打我,请问我如何害你了说话总得要有个凭证才是。”

    江竖怒道“你还狡辩,今日那首诗从哪儿来的”

    “不就是从你那儿来的么”华丞很无辜地道,“我见到它落了地,就随手捡起还给你,你当时也看到了,怎么这会儿功夫就不认账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因被大少爷发现了你的爱意,才气急败坏地想诬陷我害你,可是这么一来,你不就是否认那首诗,否认你对大少爷的爱意了么敢情闹了半天,你对大少爷不是真心的,而是故意设局让他打你,好让他被祖母罚啊。”

    华丞一段话说得绕绕弯弯,江竖懵懵懂懂地听懂了,顿时结舌,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没写那首诗,不,我对大哥是真你,你套我的话”

    真是个二货,华丞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扶住额头,刚要说话,江泓之就开口了。

    “二哥,不是三弟说你,你这点心思还是早点收回去的好,”江泓之冷笑,“一来你也知道大哥是怎样性子的人,对这种事情如何能接受,你若抱持着那种想法与大哥接触,只会与他越走越远,届时你们连兄弟都做不成。二来,大哥近日来勤奋苦学,考个进士不成问题,届时他便会入京赴职,长居京城,而你日后继承侯府,你将终身不得离开株州,你们将分隔两地,若是你还对大哥有此心思,岂不是徒增烦恼,平添相思之苦。三来,若是祖母与父母亲知道了你这心思,你以为出事的是你,还是身为庶子的大哥”

    江泓之一番话点醒了江竖,他浑身一震,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是极,如果大哥科举考上了,就要与他分隔两地,这让他如何接受,没有大哥,他一个人如何过他自小便跟在大哥身边,离了大哥他就如离了水的鱼,根本活不下去。他慌乱之下向江泓之求助道“那那怎办三弟,你如此聪明,你告诉二哥,二哥要怎么办”

    “二哥,”江泓之推开江竖抓着他双臂的手,冷冷地道,“你我不在同条线上,二哥对三弟的关照,三弟还铭刻于心呢。三弟此刻提醒你一声,全是为了顾全侯府的声誉,对你已是仁至义尽,没义务要帮你。”

    江竖心头更慌了,这事情只有今日在学堂的人知道,夫子为了不惹麻烦,对这事铁定守口如瓶,也不会相帮,唯一能有办法帮他的,就只有知情的江泓之了。

    “三三弟,过往的事情是二哥不对,你宽宏大量,原谅二哥可好二哥二哥给你道歉”江竖急忙低头道歉道,“这事只有你能帮二哥了,二哥求你了,你帮帮二哥可好,二哥求你了”说到后面,他激动得声音都带着哭腔,可见其对江允用情至深。

    江泓之沉默了,江竖与江竖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感情基础丰厚,而随着时间推移,江竖对江允的感情只会愈加浓烈,但因伦常而不能说出口,将导致这种感情呈现畸形发展,最终引发悲剧。前生,他就是利用了江竖将江允拖下了地狱,只不过那时候他耗时太久了,等到江允死的时候,他也到了中年时期。

    如今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放在他面前,他怎能错过

    不过,他还没傻到直接告诉江竖留下江允的办法,而是拐弯抹角地道“二哥,害大哥的事情三弟可不敢当,但是看在二哥用情至深的面上,倒是可以提醒二哥一声,凡事追根溯源,从源头上制止便成。话点到为止,三弟我先走了。”说着,他拉着华丞迅速离去。

    “从源头上制止”江竖一愣,仔细琢磨了江泓之的话,却理不出个思绪来,一抬头时,江泓之已经不见了。

    他皱紧了眉头,江泓之话都不说全,这不是要急死他么他气急败坏地碾踩地上的碎叶,匆匆赶去找大夫人。

    能帮他的,就只剩下他母亲了。

    当然,他还有点理智,不会告诉大夫人自己的爱恋,只是期期艾艾地道“母亲,如如何能阻止大哥考上初试”

    “你要阻止他”大夫人愕然道。

    “是母亲,你如此聪慧,一定有办法帮我的是不是”江竖激动地道。

    “你为何突然想这么做”大夫人心底萌生一阵窃喜,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江竖与江允关系好,整个府上都知道,江竖突然产生这种念头,太不符合常理了。

    “孩儿孩儿,”江竖顿了顿,母亲太过聪慧,如果不找个合适的借口,一定会引她怀疑,于是他狠狠心道,“其实是孩儿嫉妒大哥的学识,不想大哥考上母亲,经过上次您的教导,孩儿已经明白了侯爷之位的重要,若是大哥成功考上了,他日功成名就,回来夺侯爷之位该怎办还不如,先将这可能掐死在源头上”

    大夫人心头一喜“你此话当真”

    “当真”江竖咬牙点头道,“母亲,你快告诉孩儿,有什么办法”

    大夫人吊着眼梢打量了江竖一眼,见其面色紧张,毫无心虚之态,看来是真的铁了心要害江允。“办法呵,当然有,”大夫人冷笑道,“只要他考场上大量舞弊,将被终身取消参加科举资格,这辈子就废了”

    江竖这件事,只在当日掀起轩然大波后,就悄然无声地平息下去,一切都回归到了从前,只是江竖感觉得到,江允一直在刻意回避他,也不再搭理他。

    江竖心一抽一抽的,对江允的感情更是因为得不到满足而急速膨胀,满满地都快溢出来了,等到他从江泓之手里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那压抑已久的占有欲更如火山爆发,疯狂地宣泄出来。

    那天下了课,江泓之就故意当着江竖的面,与华丞有说有笑,勾肩搭背地离开。他与华丞在一起的事情,府上众人皆知,江建德与大夫人从不管他,而老夫人纵使想插手管他们之事,也不敢得罪华丞,所以他们俩相亲相爱的场面,狠狠地触动江竖的心弦,令其嫉妒得眼红。

    江竖心里不爽快,这段时日来一直在偷窥江泓之与华丞卿卿我我,就是想从他们身上找些精神寄托,以幻想自己与江允亲热。

    江泓之察觉到江竖跟上,刻意放大了声音道“华丞,我近日得到了一本好书,特别适合我俩看。”

    “什么书”华丞配合问道。

    “自然是”江泓之一顿,眼神暧昧地左顾右看,小声地在华丞耳边窃窃私语。

    他声音很轻,跟在后面的江竖完全听不到,只见他神秘兮兮一笑后,华丞羞红了脸,锤了江泓之一拳,两人耳鬓厮磨后,江泓之揽着华丞大声道“走,跟我去个好地方,我给你瞧瞧。”

    华丞偷瞄了一眼身后偷偷跟着的江竖,小声地对江泓之道“少爷,他会不会动手做什么”

    “不会,”江泓之摇头道,“他没那个胆。”他搂着华丞肩头,把他带到了人烟稀少的小道上,钻入矮树繁盛的地方坐下,亲了亲华丞的额头,暧昧地道,“快把那本书拿出来吧。”

    华丞面红耳赤地错开江泓之的呼吸,把江泓之准备好的那本书拿了出来,还没翻开,就被封皮上赤身裸体交缠的两男子羞得两颊发红,毫无疑问,这本书就是一本龙阳春宫。

    江泓之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他搂紧了华丞,在其臀上用力一捏,朝他耳内喝气“你害什么臊,都同我做过几回了。”

    华丞吞了口唾沫,做那档子事是一回事,但在光天化日看那种东西,讨论那档子事又是另一回事。他光看这封皮上惟妙惟肖的图像都能口干舌燥,更何况翻看里面的内容看,“少爷,可不可以不看”

    “不看怎么做戏”江泓之的手臂绕过华丞肩头,轻轻在其面上啄了一口,代他翻开了春宫图,指着上面那各种各样的姿势道,“瞧,这姿势我们没试过,不如一会儿我们试试。”

    次奥,这是姿势么这是体操动作好么

    华丞瞪大了眼睛,虽然动作很高难度,但是画得实在是太生动了,看着都能让人热血沸腾、情绪高昂,才翻几页,他就已呼吸急促,全身滚烫。

    “华丞”江泓之半阖着眼,目中散出暧昧的光芒,他呼吸一沉,凑到华丞颊边落了一个吻,像是毫不满足,他又沿着颊边慢慢地亲到了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暧昧的气息急速攀升,华丞深陷入他温柔的吻中,完全顾不上附近还有一个偷窥的江竖,揽着江泓之的腰,伸出舌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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