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用品也充足,无需购买,江泓之便将钱袋塞进了江丞的手里“拿着,一会儿出去,你喜欢什么便买。”
把钱包给别人保管的都是绝世好男人
必须要努力抱紧这根金大腿
日后升官发财,走上人生事业巅峰就靠他了
江丞乐滋滋地捧着这袋银钱,屁颠屁颠地跟着江泓之出府去了。
所谓刘姥姥进大观园,大概说是就是江丞了。
江丞自从穿越过来,就没出过府,整天就是在那几个乌烟瘴气的房间内穿梭,都没机会出府见见世面。
这一出去就不得了了,真巴不得有十几个分身,把大街小巷跑一圈,兜一车的零嘴小吃,再买一箱的玩具。他看得眼花缭乱,要不是要保持逼格,他还真恨不得撒开腿,跑一遍这古代的街市,赏一轮古代建筑。
株州是个不大不小的城市,说不上富庶,却也不差,城市内各行各业较为发达,其中最出名的便是绣品。哪怕足不出户如老夫人,每隔上一段时间,她都要亲自出府到城中最大的绣坊,选购几匹上好的织云锦,再让全城最好的绣娘,缝制出最精美的衣裙,以让她参加勋贵人家的宴席时,长个脸。
江泓之作为复生的人,十分清楚老夫人的喜好。她生平就爱两样东西,一是绿茶,二便是织云坊的织锦。前者要买来十分容易,然而要对上老夫人刁钻的口味却相当困难,江泓之带着江丞逛了几家茶铺后,不得不放弃了。原因很简单,银钱不够,买不到符合老夫人口味的绿茶。至于织锦,那更是天方夜谭,就江丞裤兜里的那点银钱,顶多就只能买织锦的一小块衣袖。
江泓之的前生,在血书事件前,一直无缘参加老夫人的寿宴,及至有机会参加时,又因羽翼未丰,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只简单抄了份孝书给老夫人。老夫人自然不喜欢这种枯燥的礼物,等到老夫人病逝,他才意外发现老夫人将他的孝书搁到了箱子底下,都蒙了一层灰。
如今既然复生了,总得利用些便利,给老夫人准备一份合她心意又能最小开销的礼物。
江泓之想到了茶香的织云锦手绢。
最大的绣坊贵绣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来客自行绣品样式及花纹图样,他们便会依照图样的精细程度,酌情减少成品的价格。
江泓之前生后半生,因思念楚氏,便自学绘画,没有画笔,便用树枝在地上的松土上画,日复一日,倒也画出了几分味道。后来有了画笔,为了给江丞画像,他又私底下偷师,画工愈发精湛,惟妙惟肖。所以要他要在短期内绘出一幅精致的画是轻而易举的。
他知道老夫人喜欢云纹,去买了枝画笔,斟酌了一会儿,信手画了一幅云纹的手绢样式,给了贵绣阁的掌柜,要求其在一个月内绣好。
他的云纹图样因为画工精湛,深得掌柜喜欢,只用了小部分的钱便定制了一方手绢。
支出一少,钱袋里的钱自然就剩得多了,江泓之带着江丞在街上逛了一圈,给他娘及江丞买了些东西后,就在一家名唤“悦福”的小酒家前站定。
这家酒家是他前生与江丞最喜欢来的地方,这家店收费不贵,饭菜也很一般,但就是酒家安静,没什么人叨扰。前生生活拮据,后来一有点闲钱,江泓之就会带江丞过来,点上一点荤菜,过过嘴瘾。
“正好到了午时,我们上去点些小菜吃吧。”江泓之对着江丞道。
江丞一愣,看着被挥霍得差不多的钱袋,有些犹豫地道“少爷,这些钱留着给楚姨娘买东西吧。”他被系统消除了后续剧情的记忆,所以对于这酒家没有一点儿的印象。
江泓之却摇了摇头“上去吧。”说着,不顾江丞反对,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上走。人的一生总有任性的时候,他虽然知道这钱来之不易,理应存着,但他此刻却想带着江丞故地重游,安安静静地回味前生过往。
不过,今日他似乎注定不能安静地回味了。
刚迈上最后一步,便听面前传来一道慌乱的声音。
“这位公子,您可怜可怜小的吧,本店实在不能赊账,小的若是让您赊了,掌柜得怪小的了。”只见店小二面色紧张地看着面前的一位白衣男子,焦急地道。
那男子背对着江泓之,模样看不清,倒是身形颀长,长发束冠,颇有几分风姿。只听他开口道“实在抱歉,今日出门匆忙,忘带了钱袋,你看,能否让掌柜同我沟通一二,我与他说说情。”
“公子不是小的不帮您,实在是掌柜的今日出外了,看店的是掌柜的亲属,哪怕您找他,他也做不了主。公子您瞧您可还有别的法子”店小二急得满头大汗,他们这小店本就不赚多少银钱,全靠着零星一点碎银过日子,偏生眼前这位公子点了不少的酒菜,若是让他赊账离开了,他不回来还款,岂不是要自己掏腰包垫上这钱
那公子似乎也看出了店小二的不容易,叹息了一声就要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这时江泓之却突然插嘴了。
“这位公子的饭钱,我来付吧。”江泓之拿过江丞手里的钱袋,把里头的钱都倒了出来,拨了几拨,询问道,“共多少”
“这位公子”那欠款的公子讶异地转头,刚想制止,却听江泓之提眉道,“举手之劳。”说着,又低头跟店小二算账了。
店小二一看有人解了燃眉之急,苦着的脸都扬起了笑意,报出菜款后,便乐滋滋地收了江泓之的钱款下去了。
原本还有些鼓胀的钱袋就如泄了气的球,干瘪下去,江泓之像很心疼一般,数着手心里为数不多的银钱,再一粒一枚慢慢地放回钱袋里,叹道“这些钱够不着一餐饭,江丞我们走吧。”
“等等。”那公子脚步一移,修长的身形便挡在了江泓之的面前,这样的距离让江泓之主仆得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容貌。
他约莫二十余岁,长得是丰神俊朗,风流俊逸,举手投足都温文有礼,若非那一身衣物样式普通,定有人以为他是什么名门贵胄的公子哥。
江泓之在见到那人的一刻,眼底迅速逝过一道精明的光,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问道“公子”
“敢问这位公子,你我素昧平生,为何相助”白衣男子拱手问道。
江泓之也回了一礼道“我自小受娘亲教诲,若他人有难,必要出手相助。”
白衣男子一愣,会心一笑“可我方才瞧,你手里闲钱也不多,你帮我垫付了这钱款,若是我不还怎办”
江泓之摇头道“助人只在一念之间,哪想得到要什么回报,不过一些小钱不足挂齿,我只当我花些小钱,买来个朋友。”
白衣男子就笑了“公子倒是善心,不知公子府上何处,稍后我亲自登门拜访,将欠款归还。”
江泓之依然摇头道“不必了。一些小钱,不值得公子再跑一趟,便当做我请你吃酒吧。江丞,走了。”语落,他带着江丞往楼下去了。
白衣男子静静地目送他们离去,唇角不自禁地微微勾起。
今日还真多亏了他,不然自己的身份就得曝光了。他身边带着男仆,应当是哪个富庶人家的公子,而男仆又姓江,那这株州城里只有武阳侯的对得上号了。只是,他穿着打扮着实一般,怎么看也不像是武阳侯的孩子,莫非自己认错了
白衣男子抿紧了双唇,静默无言。
相比满腹疑惑的白衣男子,江泓之离开酒家后,却是自信满满地扬起了眉头,脸上难得地显露几分笑意。
若问这白衣男子是谁,江泓之再清楚不过,若是说出来,定有许多人唏嘘不已。
原来此人名唤宋远鸿,竟是当今天子的第十三子,大燕的昭元王爷。他性情温润,待人宽厚,学识有家,只可惜生母是一普通宫女,抚养他长大的玉贵妃,在他及冠前又因犯了大事,被打入冷宫,由此造成他不得天子器重,方一及冠便被天子赐封地株州,任命为株州刺史,顶着刺骨寒风就来株州上任来了。
株州在他来之前不过是一发展不起来的小城市,但他一到来,就像捎来了一缕春风,让株州在短短几年内,直线发展起来。
当地百姓均对宋远鸿感恩颂德,奈何宋远鸿却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便是他大婚之日,都没人能亲眼目睹其真容。百姓们只闻其名,不曾见过其人,只私底下传他如何地英俊潇洒,如何地脾性温和,如何地学富五车。
要说他为何如此神秘,盖因他不喜以王爷的身份自居,总觉得束手束脚,因此每次出外,都是换上普通人家的衣物,独自从小门出去,连暗卫都不带。这样的习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可以轻松地融入到民间,视察民情,了解民间百姓疾苦,解百姓之忧。
便是这样,当天子驾崩,太子与三皇子争夺皇位之时,他这一匹深藏不露的黑马,靠着多年来拉拢的人心与兵力,闯入了皇宫,将即将即位的三皇子赶下龙椅,做了千古明帝。
江泓之前生时,就是意外结交了这位未来新帝,做了其幕僚,与支持三皇子的武阳侯断绝父子关系,才换得了一世的安枕无忧。
因此方才认出宋远鸿后,江泓之立刻上前相助,借此机会结交他。
“江丞,你知道方才那人是谁么”离开得远了,江泓之低声问道。
江丞茫然地摇摇头,他对于这些nc的认识都处于文字描述层面,自然不认识。
江泓之没打算瞒他,将宋远鸿的身份低声相告,听完后江丞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未来皇帝可以抱大腿不
不对哦,要抱也是男主抱,关他啥事
“少爷,那您打算如何”江丞问道。
“你不问我为何知道这些”江泓之凤眸微眯,怀着深意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
江丞面色不改“少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
啪啪啪,这马屁拍得响不响,请给我点赞。
江泓之嘴角微微扬起“看不出你还会拍马屁。走吧,回去了。”说罢,拉着江丞的手,就往侯府的方向去。
江丞撇撇嘴,看着那握紧自己的手,别扭地就要甩开“少爷,大庭广众,你我身份有别,拉手不大好。”
江泓之置若罔闻,还将手拉得紧了些“我不介意抱着你。”
“”你赢了,你脸皮太厚,我承受不起。
江丞欲哭无泪,扁着嘴还想反驳一下,却见江泓之突然停下了脚步。
“少爷,怎么”江丞问话刚起,就见江泓之拉着他往左拐去,谁知前方突然扬起一声“三少爷”,紧接着一人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江泓之认得拦他的人,是江竖的狐朋狗友之一,江竖隔三差五地就会找他们来侯府喝酒,弄得整个侯府乌烟瘴气,喝醉了他们还撒野地到处乱跑,因此他才与这些人认识。
那人一身的酒气与胭脂味,眯着眼儿打量了江泓之一眼,龇着一排白牙笑着拍了拍江泓之的肩头“三少爷诶,你来得正好你二哥喝醉了,赶紧送他回府去”说着,指向身后那被人从怡红楼扶出来的江竖,“瞧,他在那儿呢。”
江泓之冷冷地推开了那人的手,面无表情地道“谁灌醉的他,谁送回去。”
那人的脸就拉了下来“嘿,这可是你的二哥,你不送他,谁送”
花擦,让人办事还那么叼跟江竖那厮一副德性。江丞不喜欢那人的口气,见那人还要继续往江泓之的肩头放猪爪,就跨前一步挡在了江泓之的面前,抓住那人的手“请你自重。”
“你”那人气结,就要发作,却听背后扶着江竖出来的人唤道,“你还在磨蹭什么快来扶人啊。”
“扶什么扶,”那人招手让同伴过来,把浑身酒气的江竖朝江泓之一推,“接着”
接着,不知道是他推的方向不对,还是江泓之故意让开,江竖就这么硬生生地往地上一摔,迎面撞到了地上,跟只死鱼一样,动也不动。
“这”那人一惊,心道一声不好,立刻精明地拉着同伴跑了,“不关我们的事,是你没接好,他就交给你了”
那人走后,江丞对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尸体”犯难了,说真的,要不是在大街上,他还真想踹江竖几脚,替江泓之出口恶气。要知道这极品武阳侯一家里,害江泓之的也少不了江竖这人。
他把目光转向了江泓之,询问他要怎么办。
江泓之也不好表现得太刻薄,以免被人看到传出去,影响他的声誉。他给江丞递了个眼神,江丞便连拖带拽地把江竖扛了起来。
臭死啦什么鬼胭脂味,这么浓。
江丞被江竖身上的味道恶心得快吐了,真恨不得把人丢出去。
江泓之也闻到了这味,从怀里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手绢,塞住江丞的鼻子“将就着吧。”
江丞点了点头,瞅了眼江竖脸上的灰尘道“少爷,可要帮他擦下脸,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江泓之凤眸不悦地眯了起来,沉了口气就扯起江竖脏兮兮的衣袖,随便给他擦了下灰,便架过他的另一条手臂,与江丞一并搀扶着他回去。
回到府上,刚进门不久,就有下人赶来,将醉得半死的江竖架过,搀扶着回房去了。
浓厚的臭味总算是离了鼻,江丞大松口气,猛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将鼻间的手绢扯了下来,攥在手心里“少爷,小的洗净后再还你。”
“不必还了。”江泓之淡淡地道,“给你了。”
江丞一愣,讪讪地道“这是少爷的东西,呃”他顿了顿,低头看向那手绢,额滴神,他实际上是嫌弃我用过,脏了他的手绢吧。
“你别瞎想,”仿佛心有灵犀,江泓之的手盖上江丞的手,就着手绢将其蜷成一个拳头,“我的东西给你,日后待你有手绢了,便给我。”
手绢没有,给你心相印行不行。
江丞心底吐槽,表面上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放心,他不会有用手绢的那一天。
“给你。”突然,江泓之往怀里一掏,一方干净的新手绢就现了出来,他又将其塞入江丞的手里,“方才新买的。你带着用。”
这小子神了,知道他要用手绢
“少爷,我用不着。”江丞想将手绢退回去,想要留我的味道才不给你。
“给你便拿着,废话多。”江泓之没有接过,“拿着便是。”
“噢。”江丞不得不应了,把新手绢放入了怀里,抬首时想说些什么,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三少爷”,接着一婢女赶了过来,给江泓之福了一礼道“三少爷,老夫人正在找您呢,您快去福寿园吧。”
“祖母找我”江泓之皱皱眉头,怎么突然这么急,“我一会儿便过去。”
“三少爷,等不及了,老夫人及大家都在福寿园等您,您快跟婢子过去吧。”那婢女慌张地道。
“什么事那么急”江泓之给江丞使了个眼神,一路跟着婢女过去,一路问道。
婢女也只是个传讯的,具体什么事情也说不上来,她摇了摇头道“婢子不知,只是过来时,见到老夫人十分愤怒,还听她说道什么偷窃笔。”
“偷窃笔”江泓之一愣,看了江丞一眼,莫非是江允又使出了什么法子,“找到”了偷窃牡丹纹毫的小贼
“少爷,我感觉不妙。”江丞不禁担忧地蹙起了眉头,按照原著剧情发展,是没有偷笔这一回合的,所以没办法动用预知能力帮助他。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江泓之握了握江丞的手,“我还怕他们不成他们成不了气候。”
虽然是这么说,但当他们赶到福寿园时,江泓之还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吃了一惊。
此时福寿园依然坐满了人,就像是一群来看好戏的,除了年纪较小的孩子外,其余人都俱全了。
江建德趾高气昂地坐在老夫人下首,抿紧的双唇里泄露出几分得意,而在堂中,则跪着一个身着下人服侍的男子,他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破布堵了,面上狼狈不堪,还有不少被打痕迹,而他周围站着两个押解他的侍卫。
“参见祖母,祖母万安。”江泓之垂首给老夫人道了个礼,借此稍稍抬首,只见老夫人面色发黑,整一个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老夫人半晌都没叫他抬头,沉坐在椅上,直让他站了足足半炷香后,才生硬地开口道“起吧。”
“谢祖母。”江泓之站直了,一声也不吭,也没有到他的位上坐,目光低垂着,就像跟老夫人忏悔一样。
“怎么,杵在这儿作甚”老夫人见他一直向自己行礼,也不好发脾气。
“祖母心情不佳,孙儿甚是心疼,恐您因此伤了气,损了身体,孙儿心里一想,就难受得慌,坐也坐不下去了。”
江泓之一张嘴就跟灌了蜜一样,老夫人一听,心里就舒畅了几分,不好表现得太过苛刻,便唤他坐了“你且坐着吧。”
“谢祖母。”江泓之垂首谢过,安安静静地到自己的位上坐了。
方一坐好,老夫人就开口道“今日召集众人而来,是因昨日老大的牡丹纹毫丢失之事。”
江丞心底一咯噔,瞄到场上跪着的男子,突然有种找人顶罪嫁祸江泓之的不好预感,他趁着众人注意力被老夫人吸引过去,悄悄地拍了拍江泓之,示意他小心那跪着的男子。
江泓之拍着江丞的手,以眼神示意他没事。
“立德,你来说。”
老夫人语落,江建德就站了起来,朝老夫人行了个礼,负手走向堂中跪着的男子,指向他道“昨日允儿的牡丹纹毫丢失,本侯便下令寻找贼人,终于不负所望,找到了这盗笔的贼人,竟是府上的一小厮。然而便在本侯即将处置他时,他竟声称他是受人所托方盗的笔,而所盗的笔已经私下卖了,获得的款也已分给了委托他之人。”江建德一脚踹到那男子身上,扯开了男子嘴上的破布,“你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男子痛呼一声,被侍卫拽了起来,面朝着老夫人跪着,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人”
“是谁”老夫人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热地盯着那人的嘴巴,虽然江建德已经提前告诉她贼人是谁,但在亲耳听到前,她犹是不敢确信。
“没”那男子不知有意无意,头朝江泓之的方向移了移,欲言又止。
老夫人看着着急,便添了一句“你且大胆地说,若是供出你的主谋,老身便饶你一罪。”
登时,那男子像得到了免死金牌,豁然抬起头来,亮着双眼道“是他,是他指使小的老夫人,小的供出他,他便要杀小的全家,请您救小的,救救小的”
话音一落,众人目光唰地放到了男子所指的人身上――
、 第二十一章 丞有难了
江丞早猜到这家极品不肯罢休,没想到江允被关了,还不能让他们停歇。要不是得走剧情,他还真想系统一口气把他们全部灭了。
为保持剧情趣味性,本系统只辅助功能,不杀人功能,请您遵守使用规则。另外,系统检测到您使用系统次数过多,为免您过于依赖系统,系统严格限制您的每日使用次数为三次,超出次数系统将不予受理。
等等等,我一小小男仆,说不上话,不用系统用什么斗
您只需做成功小攻背后的小受便可。
系统,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江丞。”江泓之的声音拉回了江丞的神智,江丞一愣,发现众人的目光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只见那人的下巴正指着自己。
我去
江丞心底大骂一声,敢情这次要害的对象不是江泓之,而是自己
“是江丞,他让小的去盗笔的。”那下人的声音一落,在场众人皆惊。
江丞不过一小小男仆,竟然命令他人盗笔,还将盗笔后卖的赃款瓜分就凭这小偷小摸的行径,就可打断他的双手,赶出府外。
怪道老夫人面色那么难看,江丞犯错,江泓之少不了责任,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江泓之都得被赶出府去。
江泓之狠狠地蹙起了眉头,他原本想在老夫人面前先得点脸,暂时按兵不动,只等他们找到自己头上时,再反过去打他们一记耳光。但如今这些肮脏的狗东西,竟将主意打到了江丞身上,他焉能再忍
“你道是江丞指使你,有何证据”
江泓之刚开口,江建德便用盖过他的声音道“泓之你的下人犯了错,你还偏帮他不成,莫忘了你的身份”说完,他眼底逝过一道笑意,得意地看江泓之黑了的脸色。
江泓之作为主子,虽然逃不了责任,但若这时候还帮江丞,就有同犯的嫌疑,到时候少不了会连累到楚氏。
老夫人深知这点,心又偏向江泓之,急忙开口道“老三,凡事谨言慎行,若你的仆人是无辜的,老身自会还他一个清白,但若他真的犯了事儿,你再帮他说话,就不妥当了。”
江泓之只觉一道天雷劈头而下,他连累了江丞而他该死的,还不能帮江丞说话,不然指不准又连累到娘亲。他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让这些人接连苛待,还牵扯到江丞身上
江丞也为这些人的黑心肝深深折服,他们知道江泓之聪明,动不得,就把主意打到他的头上,想解决他出口恶气。真是打的一手好牌,他是一个下人,要嫁祸他容易得很,而他还不能像江泓之那样顶撞他们,不然就是以下犯上。
他好歹是穿越来的人,再不济还有个系统,还怕他们不成他看江泓之怒火中烧,拳头蜷起,生怕他冲动去打人,便走上前去,握住了江泓之的拳头。
江丞收敛了平日里的玩性,认认真真地用眼神劝江泓之稍安勿躁,并暗示他自己能解决。
这边两人眼神交汇,老夫人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给老身说个清楚”
那绑着的男子就头点地,磕了个响头,悔恨地道“小的命唤江直,是大少爷身边清扫的下人,私底下与江丞有些往来。一日江丞找上了小的,让小的帮他盗取牡丹纹毫,他将其拿去贩卖,卖得的钱款我们互分。小的哪有那胆子应这回事,当即便拒绝了,随后江丞竟拿小的家人性命威胁,并抓了小的妹妹,逼着小的配合他,还不许揭发他。小的万般无奈,只能听了他的命,趁着大少爷不在,便借着打扫的机会,盗走了牡丹纹毫,交由江丞贩卖,得了一小笔款。事发后,小的略感不安,一直躲躲藏藏,就”
那人说到这里,怯怯地看了江建德一眼,好似怕他一般,江建德将话续了下去“当时孩儿见他鬼鬼祟祟,便起了疑心,一调查之下,方发现这事儿。他一开始也咬死了不肯说,孩儿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称若是他背后有何苦衷,孩儿可酌情减罪,他当即便同孩儿告了罪,说明了来龙去脉。”
“嗯。立德辛苦了,”老夫人会意地点点头,目光一转,又凌厉地射到跪着的下人身上,“但你这话空口无凭,老身为何要信你”
“小的身上有一凭据,是当时小的生怕江丞反悔杀了小的妹妹,让江丞签的,老夫人不信,可将其拿出来看。”那人诚挚地道。
老夫人当即让人去搜,果真搜出了一张签订好的合约,上头一方的签字人也确实是江丞。
“江丞,”老夫人看完后,气得浑身发抖,将那张合约一掷下地,愤怒地道,“你还有何话说”
江丞勾起了一丝冷笑。
这些人智商竟然提高了不少,布的一手好局,把所有的疏漏处都填补了,整个杜撰的故事都说得合情合理,要不是他清楚知道自己没做过,还真以为自己梦游去威胁人家盗笔了。
江建德见到他的笑意,生怕有变,立时叫人将那张合约在江丞面前展开道“江丞,你且看仔细了,这便是你的罪证”
还没定罪,就先认为他有罪,江建德真是喷的一口好粪。但不得不说,他这口粪,确实将江丞堵死了。
江建德一来算准了他的身份,说不上话,二来也算准了他没有办法辩解。他因为穷困,房内连枝笔都没有,所以压根就没有他的字迹来鉴定签字的真假,哪怕他当场写字以证清白,别人也会说他是为了避罪,故意写的另一种字迹。
他当下真是哑口无言。
江建德似乎还生怕江丞为自己辩解,添了一句道“母亲,孩儿着手调查了城里的文墨店家,已经找到了贩卖牡丹纹毫的店主,只是可惜,那枝毫已经被店主卖给了一外地商人,找不回来了。母亲若是不信,孩儿可请店主来府上作证。”
啊哦,人证、物证都全了,就等着他认罪了。呵呵哒。
这店主肯定也被江建德收买了,店主一来,不就加重了他的罪名
真是算计得好。
江丞收起了一向不正经的神情,双眸微眯,按住了帮他辩解的江泓之,第一次站到了众人面前,承受众人虎视眈眈的视线。
“老夫人,实不相瞒,此事确实是小的做的。”江丞话音一落,不单是江泓之,连江建德都愣住了。
江建德完全没想到江丞会这么快认罪,还想着他厉声辩驳,然后自己再以他胡扯是非,胡搅蛮缠为由,把闹腾的他拖下去,狠狠打几个大板。
哪成想,江丞一句话就打乱了他布下的棋局。
老夫人望着这敢于认罪的少年,一时失了神,随即又斥责道“江丞,身为下人手脚不干净,侯府也留你不得,来啊,打断他的手脚,丢出府去”
“祖母”江泓之红了眼,慌张地大喊一声,江建德见到他的模样,得意地昂起了鼻头。
未等江泓之冲出来求饶,江丞倒先一步跪了下地,行了一个大礼,沉声道“老夫人,深明大义,请您允许小的为自己解释一二,小的这么做是有缘由,小的不求老夫人原谅,但求老夫人勿责怪少爷。”
老夫人见其礼数周全,也不好太过无情,便挥手道“说吧。”
“谢老夫人,”江丞的头深深地点到地上,无人看出他面上表情,“其实小的偷窃牡丹纹毫,牟取利益,并非为了小的,而是为了老夫人您。”
“笑话”陈氏刁钻地开了口,“要辩解也得扯个合理的借口,这等时候你以为攀关系,母亲便能原谅你么”陈氏的一双儿女,被江泓之弄得被关了禁闭,这口恶气堵了几天,今天终于能尽情发泄了
江丞侧头转向陈氏,阴测测地盯了她一眼,直看得她发毛又转回头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深明大义,小的偷窃牡丹纹毫,实际上是为了少爷,但归根结底是为了您。”他深深地磕了一个头,再抬头时,眼底已经有了泪光,声音也哽咽了,“少爷一直无缘参加老夫人您的寿宴,甚是遗憾不能为您尽孝,而今年终于有了机会参加您的寿宴,与您亲近,但奈何少爷手里拮据,买不到一个像样的礼物送您。小的见少爷为了此事烦透了心,神情落寞,小的心中不忍,想到大少爷平日日子过得优渥,他也称其不差银钱,便是老爷相赠的牡丹纹毫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没用的摆设,搁置一旁不用。于是小的便起了心,让江直帮小的窃笔,再将其贩卖,可惜”话到这里,江丞就止住了,把众人的胃口吊得老高,尤其是老夫人,她万万想不到这窃笔背后竟有这层关系在,此刻一听心底都凉了一截,恨不得江丞一口气把事实真相道尽。
“可惜什么”老夫人急忙追问,身体都半离了凳,往前倾去,巴不得把耳朵放在江丞的唇边,听得清楚。
“可惜”江丞语气悲伤,看向江直,悲痛地道,“可惜被小人出卖,非但没得到一分钱,还被他反过来诬陷,被迫端了一顶威胁他的大帽子。”
、 第二十二章 无法反驳了
江丞声音一落,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老夫人蹙起了眉头“江丞,你此话何意”
江丞不慌不忙,沉着解释道“回老夫人,小的之前找上江直,让其一并盗笔,江直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