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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打脸系统_第2分页

作者:流年忆月 字数:14406 更新:2021-12-29 07:54:44

    求、求放过

    近了,又近了,准备贴到了

    江丞瞪大了眼,朝楚氏送去求救的眼神,谁知道楚氏低垂着头,不住地抹眼泪,压根就没看他。

    为了保护自己的节操,请带安全套划掉

    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请大声喊不要

    江丞用力一抿唇,心底大喊“快让开,快让开”,也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躺着一直没动的江泓之,还真的在双唇即将相贴之时,侧过了头,完美地避开了送来的狼吻。

    吻没送成,系统的控制力瞬间消失,江丞一个刹不住,惯性地倒在了江泓之的身上,硬生生地把江泓之砸醒了。

    “嗯”江泓之闷哼一声,拧起了眉头。

    身上盖着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压得他快踹不过气来,但随之又有一阵熟悉的味道钻入了他的鼻中,那味儿就像很多年未曾闻过的烈酒,让他禁不住贪吸了几口。

    这味道是江丞

    江泓之下意识地收紧了双臂,猛地睁开了眼。

    “嘶”

    熟悉的抽气声汇入双耳,江泓之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江丞,完全不敢相信。

    他记得当时天降陨星,他为了保护江丞死了。

    为何现在还活着

    再看眼前的江丞,分明年轻了数十岁,还有这房

    “三儿”楚氏激动地惊呼一声,握住了江泓之的手,这温暖的触感让江泓之所有的疑惑都被打碎。

    “娘”江泓之颤抖地反握住楚氏的手,难以置信。他娘明明在三十年前便已病逝,如今竟然还活着

    莫非时刻之神,让他重回到了过去,而一切的悲剧还没有发生。

    这边母子俩热泪盈眶,江丞却痛得热泪汪汪。

    尊敬的少爷,请问您何时才肯放下摸我臀部的贵手

    好不容易挣脱了系统的束缚,刚想起身,他尊敬的少爷就把魔爪伸了过来,他一旦想反抗,系统就哔哔哔地叫“ooc,ooc江丞不会反抗江泓之”

    ooc你妹没看到我是为了拯救我的伤口么

    ooc,ooc红娘模式开启

    江丞就身娇体软地靠在了江泓之的怀里。

    作为庶子翻滚记的作者,江丞当然知道江泓之此刻属于发现自己重生的激动期,因此与楚氏少不了一通叙旧,但是少爷,叙旧别乱摸好么不造他的臀部很金贵么

    “少爷”江丞觉得他很有义务提醒江泓之,江泓之再摸下去他就要痛死了。

    江泓之闻声看去,只见江丞惨白着脸,一丝血色都没了。他抿唇问道“江丞,怎么了”

    楚氏一直沉浸在对爱子的关怀中,听爱子发话,这才发现江丞的不对劲,急忙道“江丞几日前替你向侯爷求饶,被打伤了,三儿快松手,你按着江丞的伤了。”

    江泓之一愣,立刻松了手。

    江丞终于解放,冷汗淋漓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靠在床边。跟江建德玩阴谋都没这么费力。

    江丞狠狠地吐槽了系统一声,识趣地告退道“少爷,您与楚姨娘定还有许多话说,小的便先”

    “三儿,”楚氏适时插话,她温柔地顺了顺江泓之的乱发,再喂他喝了口水,含笑道,“好孩子你醒了便好,你们几日未见,想必也有很多话说,娘去给你端点吃的,便不打扰你们俩了。”说完,暧昧地一笑,便走了。

    江丞诡异地看着楚氏的笑容,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这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还没反应过来,忽觉手臂一紧,天旋地转后,他就趴上了床,同时一双温热的手扒到了他的裤头上。

    “少爷你要做什么”江丞扯住裤头惊诧地道。

    这小子想做什么,该不会是

    “别动,”江泓之皱眉道,“我帮你检查伤口。”

    江丞吁了口气,还好只是检查伤口。不过他可没有跟一个小孩子玩羞耻y的习惯,哪怕人家是一番好意。于是他把裤头又紧了紧“不不必了,多谢少爷好意。小的休养几日便好。”

    哪知道,江泓之下一句话砸来,顿时把他劈得外焦里嫩。

    “回来。你害臊什么,我们都已肌肤相亲过了。”

    嘣――江丞听到脑中一根神经断的声音。

    、  第四章无授权改文

    ――江泓之这辈子有很多后悔的事情,比如没能保护好娘亲,没能让江丞过上好日子等等,唯一不后悔的,就是在他及冠那天抱了江丞,让他所爱之人真正属于他。

    选自庶子翻滚记重生之江泓之回忆片段。

    江丞嘴角抽了抽,如果他没穿错文,现在的江泓之才十四岁,请问这肌肤相亲的传说怎么来的

    系统已根据喜好,将两人的初夜提前到了半年前,请您务必保持人物逼格,与男主相亲相爱。

    我勒个去系统你擅自更改了我的文设定,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请问您当日无授权写同人文时,是否有问过原作者意见

    “”江丞竟无言以对,他还真没问过。当时觉得写个同人文自己开心而已,为什么要问作者意见那么麻烦,且他也说了侵删,如果作者真觉得侵犯了她权益,大可来要求他删帖。

    曾有作者的粉丝提出要您删帖,您当时是否立刻申请删帖

    “”没有,粉丝又不是作者本人,他干嘛要理。

    本系统思维与您绑定,您的理念将影响系统的运行方式。现受您侵权理念的影响,系统更改了您写的设定,请您好好享受,祝您愉快。

    江丞觉得脑袋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虽然这身体不是他的,但他还不想顶着一个已经被哔哔的身体去接触江泓之。系统,打个商量行不行,你把剧情改回去,我把帖子删掉。

    系统提示:经检测您并无悔意,系统对您的请求不予受理。另,您目前所使用的就是您现实的身体,只是经本系统加工,缩小、漂白了而已,本质并无变化,您也无需纠结自己是否还是处子的问题了。

    提问我的第一次在我没意识的情况下,被人夺走了怎么破

    在您有意识的情况下,再让对方夺一次。

    “”江丞的脸黑了,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

    “江丞。”冷中带柔的声音把江丞拉回了现实,他低头一看,妈哦,裤子快被脱光了竟然这么猴急

    他立刻把裤子拉好,制止道:“少爷,不用帮小的看伤了。”

    “理由”江泓之眉心一沉,眉宇间演绎出几分摄人的气势。

    还有什么理由,当然是不想被你壁咚了

    当然他可不能这么说,他摆出了面瘫脸道:“少爷,小的伤并无大碍,只需休养几日便可。况且,即便少爷您看了也无济于事,这伤也不会”

    他本意是说这伤不会因为他看过就会好起来,结果不知拨到了江泓之哪根敏感神经,江泓之倏然握住了他的手,一字一顿,发出像来自地狱的声音:“江丞,今日你为我所受之辱,他日我定加倍奉还害你之人虽今日不能为你夺来灵丹妙药,但日后我定让你过上餐餐百年老参的日子。”

    餐餐百年老参少爷,您一定是对我因爱生恨,所以才用这销魂的方式夺我的命,是吧,是吧,是吧

    作为一个不ooc的逼格人物,江丞很自然地表现出一副感动流涕的模样,然后就聪明地以抹眼泪为借口,告了一声罪,便遛出去了。

    江丞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江泓之以为他回去养伤了,就没出去找。

    房屋里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声音,这样的状况能让江泓之更好地调整心态,慢慢接受重生后的一切。

    眼前的房屋与记忆里的一样破败,木头间深藏着腐朽的味道,摇摇欲坠的窗户在风中咿呀摇晃,唱着记忆里聒噪的声音。

    一切都回到了从前,他受辱命运开始之前。

    少时他的生活虽然很苦,但胜在无人打扰,如果安安静静地不闹腾,也能吃着苦过一辈子。可坏在坏在他踏出了房门,进入了吃人的世界。

    自从府上有了教书先生,他总偷偷地爬上学堂旁的大树,偷听先生的课。出事前一天,先生布置了一道诗作作业,他迫不及待地回了房,兴奋地拿起纸笔,废寝忘食,写到第二日天明,才完成了一首令他非常满意的诗作。

    没想到那天带着诗作跑向学堂时,遇到了庶长子江允,被其嘲讽了一番,还被推搡了几下,诗作无意中掉了下地,等他发现的时候,诗作已不见了。

    他垂头丧气地到了学堂的树边,听到江允正对着先生念自己的诗作,还被先生赞扬了一番,他登时发怒了,气不过就去找江允争辩,熟料江允心虚,不敢正面回应,反而嘴中带炮,字字句句都攻击他的生母楚氏,他大怒之下,就动手打了江允。

    后来被关柴房,他生母楚氏因郁结于心,没多久就被一碗药夺走了性命,而他的人生也从此改变。

    他生母之死,像利刀狠刺他的心窝。既然老天爷把时间拨回到了今天,他也从地狱里爬了回来,那前生他所受的苦,今生都要那些害他的人加倍奉还

    “三儿”熟悉的女声顺着门缝传了进来,江泓之听出是娘的声音,便道“娘,我在,您进来吧。”

    楚氏推门而入,含笑着虚握江泓之的手“三儿,江丞道他去端饭,让娘进来陪你。”她沧桑的脸上因这温婉的笑容,平添了几分颜色“江丞是个好孩子,三儿你可得好好待他,要是欺负他,娘第一个同你过不去。”

    “娘。”才刚见到阔别多年的娘亲,旧还没叙上,他娘就开口威胁他了,江泓之听闻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江丞是孩儿心上人,孩儿自会善待他。不过,”他剑眉一蹙,板着脸道,“娘,请你如实告知孩儿,江丞之伤是何人所致”无怪乎他会怀疑,江建德在人前是一副君子做派,如果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他是不会让人去打一个替自己求饶的忠心仆人的。

    “这”楚氏一愣,低下了头,迟疑地道,“三儿,娘不求你荣华富贵,但求你一生平安。江丞被打,娘也十分痛心,但无论是谁人造成的,娘都不希望你这趟浑水。”

    江泓之反握上楚氏的手,眼底写满了认真“孩儿早已入浑水,再难抽身。”

    楚氏眼底逝过痛心的神情,喃喃自语了几句“娘亲对不住你,对不住你”,随后忍痛将事情经过告知。

    原来江丞去找江建德时,江允也在场,具体发生何事楚氏并不知道,只听说江丞一气之下推了江允一下,就江建德便以江丞以下犯下为由,杖责了。

    江泓之听罢,目中聚起了滔天巨火,江丞的性子比他沉稳,能忍人所不能忍,定然不会贸然出手掌掴江允,十有八九是江允故意下套,让江丞不小心打到了他脸上。

    可惜前生的他,因楚氏之死转移了注意力,没能探查清楚江丞被打的细因,今日重生而来,知道了前因后果,那他便得好好地讨一讨债了

    “哼一小小男仆,也胆敢在本侯面前嚣张,若非本侯宽宏大量,早将你打烂了嘴丢出府喂狗”江建德卷着一袖的怒火踹开了陈氏的门,屋还没进,就是噼里啪啦地一阵唾骂。

    陈氏是府上的二姨娘,庶长子江允及庶女江月荷的生母。她出自商贾之家,与江建德两情相悦多年,但因大燕重农抑商的政策,老夫人不喜她身上的铜臭味,一直不肯点头让江建德娶她为妻。无奈之下,江建德只能委屈地纳她为妾。

    虽说她是一妾室,但好歹与江建德相识多年,摸透了他的脾性与喜好,比那与江建德相敬如宾的大夫人来得更窝心。因此她得尽了江建德的宠爱,其亲儿都沾了她的福气,深讨江建德欢心。

    见心上人心情不佳,陈氏放下了眉笔,示意下人关门出去,将柔荑按到江建德肩头,轻柔地给他松了松肩上的肌肉,声线放软了道“老爷消消气,别为那些小人渣滓伤坏了身体。”说着,她媚笑着将手按到了江建德的胸口,柔若无骨地在胸口上划圈。

    江建德被陈氏挑得起了兴,恶狠狠地捏着她下颔吻了上去,在她唇里肆意凌虐了一番,才解气地丢开了她,恶声恶气地把今日吃的憋全倒了出来。

    陈氏惊呼一声,顺着江建德的意思斥道“老爷息怒,那江丞就是个贱种培养出来的狗,您同一只狗较什么劲呢,要是这狗惹得您不快,今夜妾身便让人将他宰了,炖汤去”

    “不必。”江建德息了几分怒,“宰了他还脏了本侯的手,左右是条狗,留着还能打能骂,死了就干脆了”

    “这倒也是,”陈氏附和一笑,揉了揉他的胸口,“只不过便宜了江泓之这小贱种,还有条狗伺候他”

    “江泓之”江建德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腾地蹿了上来,狠狠一拳砸烂了身旁的木桌,吓得陈氏尖叫了一声,“本侯将其关入柴房未几,就出了走水这档子事,现下本侯若是再关他,定有人说本侯虐待亲儿,若是免他罪,又如何让人信服简直叫本侯难堪”

    “这”陈氏疑惑了,今晨听到走水的消息时,老爷不是还怀疑是楚氏故意搞的鬼么,怎么这会儿又不是这个意思了,“老爷,您不是怀疑走水是楚茹惠所为么”

    “楚茹惠”江建德听到这名字时愣了一下,好半晌才想起来是楚氏的名字,一说到走水,他又火大了,指着陈氏的鼻头道,“你还有脸说,你不好好管束月荷,让她跑去柴房作甚走水现场,有人捡到了月荷的发簪,你倒说说,这火是谁放的”

    陈氏顿时懵了。

    、  第五章偷菜和喂饭

    江月荷被叫来了,一听发簪之事,登时煞白了脸色,辩解道:“爹,不是我做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江建德怒道,“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发簪如何到了柴房那”

    “我我”江月荷看了一眼抿唇的陈氏,老实地低头交待道,“我那天去了柴房,看了一眼江泓之,便走了。爹,你信我,我没纵火烧柴房,这害死亲弟之罪,我可不敢担啊是是了,”江月荷睁大了眼道,“定是哪个小杂种偷了我的发簪,丢到柴房嫁祸给我,莫怪我回头不见了发簪,原是被人拿去做了这等恶事”

    江建德绷紧了脸,一声不发,他的心本就偏向江月荷,哪怕江月荷承认是她纵的火,他也不会动一根眉头。但现在事情已经惊动了老夫人,如果不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把罪名灌在替死鬼身上,将会导致事情走向不可挽回的局面。

    陈氏也是个精明人,她给江月荷使了个眼色道“月荷,你快想想,发簪在什么时候遗失的”

    江月荷收到生母递来的视线,倒真费神想了想,可半晌也想不出个合适的时间与地点来,只能无助地向生母求助。

    陈氏瞪着不争气的江月荷,把自己想到的说辞道出“老爷,虽然月荷记不清发簪遗落之时,但月荷心底一向善良,连只蚂蚁都不肯踩死,她又怎会愚钝地故意遗落发簪在柴房外,等着他人降罪于她呢一定是有人故意嫁祸的。”

    江建德看江月荷无辜地点头,火气也略消了消,别有深意地问道“那你倒说说,是何人纵火,再嫁祸给月荷的”

    陈氏故意沉吟了半晌,才道“听闻楚茹惠身边还有个清扫的婢女,妾身猜可能是月荷半路遗失了发簪,恰好被她捡到,于是她便利用发簪嫁祸月荷,再纵火救出江泓之。不然,妾身还真想不出会有何人需要嫁祸月荷,并救出江泓之了。”

    “嗯。”有了替死鬼的最佳人选,江建德满意地朝陈氏点了点头,嘴上却说道,“时候不早了,母亲要求我明日一早查出事情真相,我先走一步。”

    “恭送老爷。”陈氏莞尔一笑,福了个礼送走了江建德。一见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陈氏便将大门阖上,手指戳到了江月荷的鼻头怒道,“瞧你做的好事,好端端的跑柴房去作甚若非你爹罩着你,你非被老夫人剥一层皮不可”

    “我”江月荷被吓坏了,浑身都打着战栗,“我怎知道会出这事儿,若是早知道,我便不去柴房了。”

    “早知道早知道,”陈氏指尖狠狠地戳着江月荷的额头,“你便不能长点心么,那肮脏的小子我们都避之不及,你反倒贴上去若是那婢女不肯顶罪,你便等着被老夫人降罪吧”

    江月荷狠狠地搅着手绢,浓浓的恨意从眼中流露而出“娘,既然老夫人插手了此事,我们何不让她看一出大戏”

    陈氏好奇地道“你是说”

    “江泓之可嫁祸于我,我一样可嫁祸于他。”江月荷冷笑道,“我们这儿不是有几位武功好手么,只要趁着江泓之不在,将我们的东西放到他的房内,届时再以东西被窃为由,搜他的房,到时候不怕他不被老夫人剥了层皮。”

    “你这脑袋总算灵光了些,”陈氏点了点江月荷的额头笑道,“但放什么来得好”

    “爹前段时日不是送了一支牡丹纹毫给大哥么,既然江泓之会舞文弄诗,又与大哥生了间隙,那将此物偷去也是极有可能的,你说是么,娘”

    陈氏与江月荷双双对视,会心一笑。

    她们的主意打得好,却决计不会想到,有个系统窃听器的人,已经把她们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入耳。

    江丞摸着下颔把系统关掉,他就猜到江建德身边人会有下一手准备,所以一离开江泓之房,就先利用系统偷听了一把江建德的对话,顺带放了下扩音器把陈氏与江月荷的话也听了进去。

    嫁祸是么这对他来说最擅长了,不就是一枝笔么,有胆子放,他就有办法送到别的地方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帮江泓之弄点吃的。正巧到了午膳时间,膳房也准备好了饭菜,只要他去端便可。

    武阳侯府的膳食分配就跟去市场买菜一样,谁偷塞给大厨的赏银多,谁就能吃上别人都吃不上的山珍海味。所以饭桌上吃的东西,就成为了各房姨娘炫耀自己本事,打压对手的手段之一。楚氏没多少月银,基本是餐餐吃素,日日喝粥,只有在江泓之生辰之时,才会添上几块隔夜猪肉。

    膳房大厨都知道楚氏曾经的身份,有时她或是江泓之来膳房端饭,都会被大厨鄙夷地瞪上几眼,等他们走了还会骂骂咧咧几句。大厨们明面上都敢如此欺负楚氏,更别提背地里添馊饭这种缺德事了。

    可今日江丞发现,这准备好的饭菜已不仅仅是馊那么简单了。

    这还是人吃的饭菜么不但发着恶心的馊味,其中还不知添了多少的料,米粒没见几颗,倒见一堆的沙石渣滓

    大厨还轻蔑地嘲讽道:“大少爷称,江泓之让他吃了一口沙石,作为亲生兄弟,江泓之也应有难同当,尝尝沙石的滋味。”

    吃你妹的沙石江丞忍不住爆了粗口,如果不是怕打人给江泓之惹麻烦,他早打烂这大厨的嘴了。

    这时,有一婢女进了膳房,语笑嫣然道:“王大哥,大少爷的午膳准备好了么”

    大少爷那不就是害江泓之关柴房的庶长子么。

    江丞眼睛一转,只见刚才还一副小人嘴脸的大厨,立时堆起了谄笑,点头哈腰地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饭菜端给婢女,还热切地问够不够,不够再添点,一张嘴像灌了蜜似的,婢女哄得眉眼都弯了。

    反观自己手里的冷饭,真是天壤之别。

    系统,能不能把我手里的饭菜与她手里那份对调,又不会被他人发现

    偷换饭菜本技能可根据您的意志,将两者饭菜对调,并保证不会被对方发现,使用该技能消费200晋江币,您是否要赊账购买

    赊,反正赊了这么多都没影响,还缺这点钱不成江泓之吃了那么多年的素,也该吃点荤了。

    系统很麻利地帮他对调了饭菜,还很明智地把那馊味压了下去,沙石掩进饭中,表面看就跟普通饭菜一样。

    江丞得意地看着手里的新鲜饭菜,臀上的伤像突然好了一样,脚下生风地回了江泓之的房间。

    当江泓之看到这新鲜的饭菜时,他看了江丞足足半炷香,他并没有问这热饭哪儿来的,自然地接过江丞递来的竹箸,往饭里翻了一翻,从中翘出了香味馥郁的鸡丝。

    “江丞。”他低垂着眼睑,目里的情绪看不清楚。

    江丞下意识地回了句:“小的在呃”一筷子的鸡丝突然塞进了嘴里,带着浓浓的鸡香在嘴里化开。

    送了一筷子的菜后,江泓之才转手夹了几条鸡丝往自己嘴里送,细嚼慢咽这来之不易的饭菜。

    “少爷,为什么”顾不上去想江泓之喂自己吃饭有多暧昧,江丞只想知道江泓之喂饭的目的。

    趁他嘴还没闭上,江泓之又往他嘴里塞了块肉,冷冰冰地解释道:“你自跟了我,便不曾吃过一口荤菜,赏你。”

    江丞心情变得十分复杂,在现代他没少吃过肉,然而到了这里,肉就成了赏金一样贵重的东西,而江泓之还把这第一份赏金,赐给了他。

    原著里写到,江泓之这辈子第一次吃上的新鲜肉,是在他及冠那晚,江丞为他偷来的,那天晚上,江泓之感动得抱着江丞嘶声痛哭。

    这主仆俩的羁绊如此之深,如果江泓之知道现在的江丞已经不是原来的江丞,他会不会很伤心

    他会先掐shi我吧,会吧,会吧,会吧

    不过现在是江泓之积蓄力量的时候,还不宜跟他摊牌,伤他的心。

    终于为保命找到了好理由

    江泓之就这么以喂一口吃一口的方式,吃掉了三分之一的饭菜,剩下的三分之二他要送去给他娘。

    江丞还有伤在身,实在不想再来回跑折腾,他跟江泓之道了声歉,并把发簪之事告诉了江泓之,便告退了。

    临走前,他听到江泓之哑着声道:“以后无需再为我偷荤菜。”

    江丞一愣,讪讪地挠了挠脸便走了。

    当日午后,庶长子吃坏肚子、呕吐腹泻不停的消息就在下人的舌根边传开了,听闻他吃下肚的是饭菜,但吐出来的却是沙石,一番折腾下来,几乎要了他半条命。负责他饮食的大厨也因涉嫌害人,被打了数十杖,赶出侯府,听说才刚被丢出侯府,他就断了气儿。

    江丞闻言后,揉着发疼的臀部,足足傻笑了一炷香。

    当天晚上,江月荷的人果真将笔“送”给江泓之了,幸好江丞早有防备,待那人走后,江丞便用系统把那枝笔偷偷送到了江建德的房内。

    既然你们那么爱害人,就让你们跟江贱德互相撕吧,呵呵哒。

    好期待明日撕逼大战

    、  第六章拜见老夫人

    翌日的天刚露出一点鱼肚白,还在床上打盹的江丞就被摇醒了,迷迷糊糊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

    “少爷,怎么了”

    “祖母让我过去。”江泓之绷着脸道。

    “老夫人”对哦,老夫人要求江贱德今日给她答复,看来今天注定要不平静了。少爷要出外,做小的当然得赔着。

    于是江丞在江泓之搀扶下下床,一面吃力地穿衣,一面回忆人物设定。

    江建德的生母文氏,是文昌侯的嫡女。文昌侯虽是一届文人,但天生就爱抱打不平,一看到欺辱弱小之事便会红着脸上去争辩一二,因此养成了一通火爆脾气、急性子。文氏自小是他捧在手心里长大,自然少不了受他影响,脾气相当不好,虽然晚年时,急躁易怒的脾性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但骨子里的火气是压也压不住的。

    几年前,江建德的幺女出世后,文氏便以清修养性为由,深居宅中,并免了晨昏定省,只在偶尔过节时,方意思意思地露个面,走个过场。

    虽然在原著里,文氏不是主要人物,但她的燥脾气和抱打不平的性子,却成为了江泓之翻身的重要助力。

    必须要紧抱文氏的大腿

    对她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从此告别苦逼日子,出任霸道侯爷,走上人生事业巅峰

    江丞刚被江泓之搀扶进文氏的外院,就听里院传出暴躁的一道女声:“你的老三怎么还没到好大的架子,这是要老身等他一人不成”

    好女汉子的声音不拉出去喊大街真是浪费了。

    江丞抖了抖,忧心忡忡地看着江泓之,这小子搞不搞得定啊虽然江泓之是重生过的,但毕竟他的翻滚记才写了几章,还没完全赋予江泓之400智商,万一江泓之这人设崩坏了

    蜡烛 蜡烛 蜡烛

    江丞撇撇唇,喊了几句上天保佑,就道“少爷,您快进去吧。”他的身份低贱,是不能进入里院的,所以只能送到这里了。

    “嗯。”江泓之点点头,放软了步子,故意深一脚浅一脚地进去了。

    江丞目视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少爷,等等。”他迈步上去,小声把昨日偷听到事情告诉了江泓之,“不过少爷放心,小的已经将那枝笔放到老爷的房内了。如果他们来搜”

    “江丞,”江泓之眼底掩映出摄人心魄的光芒,他猛地一扯江丞,在其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面色阴沉地道“冒险之事,下不为例,他们无机会对我动手。”说着,就进里院去了。

    江丞摸了摸嘴,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竟然那么狠,咬出血了,这狼崽子

    系统这时冒了头。

    系统人性化地为您准备了操控技能,您可根据您的需要,操控里院各色人物的言行,每操控一次将花费100晋江币。而您利用该技能,每t到一个爽点,都能获得500晋江币,请问您是否需要

    要来干嘛,那是江泓之的撕逼大战,他插什么脚,人家好歹也是重生过的,还怕那些魑魅魍魉不成

    他只管等着好消息就行。

    江丞脸上闪现得意的笑容,打开系统窃听器,跑到一边光明正大偷听去了。

    另一边,江泓之摇摇晃晃地入了正堂,只要走进里面那吃人的世界,他就不再是他,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戏子,在不同的戏台上扮演不同的角色。

    他也没看周围坐着的兄弟姐们,便对着上首的老夫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拜见祖母,祖母福寿万安。孙儿来迟,请祖母见谅。”

    “哼”老夫人一杯盏敲到了桌面上,厉声道,“你好大的架子,让如此多人等你”

    江泓之目光扫视一圈,老夫人不愧是家里的第二顶梁柱,一招手就把府上大大小小的家眷都招来了,连姨娘都到了场,不过却偏偏少了他娘。

    在场十数人,光是江建德的姨娘都占了大半个场地,花枝招展得跟个花瓶似的,摆了一排。

    他在众人的脸上晃了一圈,此刻各个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嘲讽模样。他住得偏远,其中到来的路途也蜿蜒曲折,哪怕他接到消息就冲来,也决计会比众人迟上那么一些。

    这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但老夫人不问世事,恐怕连他这孙儿都不记得,他不可能以此为由,为自己狡辩。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烦,他因为自小长大的环境,不大爱说话,对人也冷冰冰的,可是到了这里,他就不得不戴起面具,逢场作戏,说些违背心意的话。于是他将身体弯得更下,摆出恭恭敬敬的模样道“祖母息怒,孙儿来迟是有因由的。”

    “什么因由”老夫人沉声问道。

    江泓之声音一软,带着几分可怜的味道“孙儿前几日被关柴房,未进一点米饭,身体发虚,昨日出来后起了高热,现下虽退了,但双脚悬浮得厉害,实在是”

    “三弟,这便是你不对了。”一位男子突然拿手在鼻前扇了扇,嫌恶地皱着眉头道,“你得了病,还来见祖母,是要将病气过给祖母不成”

    此人嘴角上浮,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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