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戏里情节,可那毕竟不是给 自己请的。自己这么个长在新中国的红色旗帜下受的是平等的连见了主席也不用弯腰的教育,即便 社会上真的存在什么官风,也最多就是让那些官员们官款自用、出门官车、出国官销的待遇,也绝对 不能享受她现在如此这般的有个弯着腰的已经绝 了的名为太监的人类给自己跪地磕头的。
不过,这一怕一乐,效果却超好,不出一个时辰,这大清第一行政住宅区内的奴才们都领会了皇后,她回来了,不对,是皇后的权威,皇后娘娘要拿回来了。
这卢英年下去了,宁芳半个身子还没躺下去,素心又领了另一名明显着衣更有派头的公公进来了。原来木白我对那什么官服、宫服什么样子、上面有什么鸟什么兽是一不清二不楚,亲们就这项还 是翻过去吧,毕竟我们女主她本身也弄不清楚
同样的一番请安,这次,宁芳就好多了,立马请他起了来。
“娘娘,这本是昨天侍侯皇上的敬事房侍寝本子,请皇后过目。”
宁芳没动,但其实她是想坐起来的,因为她不明白,她老公皇上大人昨夜叫了哪位美人进行了性生活关她什么事,还要巴巴的第二天天一亮就送 到她的案头上来
她的好奇心上来了,心里像有蚂蚁似的想得到答案。问素心也不能当着这太监的面呀。
“哈总管。”
“奴才不敢,娘娘请说。”
哎,这嘴怎么这么快呢。组织了一番说辞。
“本宫记性不太好,不知总管可愿为本宫解惑”
“娘娘请吩咐。”
“本宫自从三个月病了那么一场,记性总不大太好不知,这侍寝折子是怎么个流程”
哈代虽起了身,却一直猫腰着身,他身材高大,体型胖硕,猫着的视线却能高过躺歪着的宁芳,自能把她的面色看在眼里,见宁芳面色安宁,甚 至可谓喜悦“回娘娘,由当天的侍寝记录太监当 时记录下时辰妃名等详细信息,立刻报奴才盖小章子,再于次日上禀皇后娘娘加盖宝印方算正途, 再发回敬事房造册留案。”
原来,老公与小老婆的房事还要第二天拿到大老婆面前来显罢。
“若是本宫不盖这印呢”天,自己怎么这么八婆。
哈代抖了抖,心思弯了几弯,看来,皇后是真的要插手了,连这种话都挑明了言,只怕后宫的主子们以后不得宁了。
宁芳只是口快地想问清楚,怎会想那么多别人的反应。她这里问的这么一句,不出半个时辰即传遍了紫禁城所有宫妃的耳内,成了今日第二棒却 最响的重雷皇后,要举着皇后最重要的特权, 回来了。
“回娘娘,如果皇后娘娘不予加印,这侍寝的后宫娘娘们就等于没有侍寝日后,即便怀了龙嗣,也是明不正言不顺完全可以摸杀的。” 从这日起,敬事房总管太监哈代正式投靠了皇后阵 营,为他以后在康熙朝仍然顺风顺水继续增肥的康乐人生一直延续到入了土,下了葬。
当然,这是后话,对我们女主宁芳来说,从来就没把他当回事,更是没想过他投不投靠自己有什么相关。直到若干年后她想起来有这么个人因为 自己而发了,还歪在超大的沙发榻上吃着皇帝陛下 当然是我们聪明的小孩陛下剥的石榴很疑惑的问“这老头怎么越来越胖难道敬事房的油水 这么好难道皇宫官员上岗都不体检的这么胖”
“主子呀,奴才立马减服,你可千万别不要奴才呀”那日,宁芳对着下首里跪在那里号啕大哭顺地打溜全没形象高龄七十的哈代总管,只能 不停地咽唾沫,叹为观之大清第一活宝。
素心接了哈代手里的折子转到宁芳手里,宁芳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顺治十五年四月初三日贞妃董鄂氏侍寝于乾清宫西暖阁,时辰
还是这天,景仁宫的佟妃请人从乾西五所请了太后的旨领了自己的儿子三阿哥来吃午饭。
饭后,还算美人的佟妃却再也坐不住了,她开了口正要说话,却被三阿哥打断了。
“额娘,天不早了,儿子还要回房温书,儿子谢额娘受膳,请额娘注意身体,用心地侍侯皇玛麽、皇阿玛同皇额娘,儿子告退。”
佟妃还想说些什么,三阿哥却已领着人远去。佟妃回首坐在榻上,不停地回味着儿子离去时留下的讯息。
三阿哥回了自己乾西五所的寝房,奶嬷子孙氏沏好了碧锣春撵了仆从出去,就坐在下榻继续绣花。
袅袅的茶气如烟似雾,玄烨稚嫩的脸看不真切。
皇后是真的不似记忆里那般,虽然也是一般的天真,却更为乐观。听额娘说,皇后初嫁来时虽然洗去了静妃为后时的千华,步步小心却仍旧心高 ,没什么脑子却喜宠善嫉。现在看这皇后,虽然仍 是没什么脑子,却于皇阿玛的恩宠与后宫的争斗不甚关切,到更多的像是看戏台似的心神,似变了 个人似的。
如今看她,到不真切了起来。是她原来就是如今这般,以往只是故意做戏,还是她果真变了于权宠不再上心
可今天那么一出又是为何
前日接近她,也确是算计于她,只想着不管她是如何心思,总没有子嗣,自己又年幼自不会被她所疑。却可气自己心火不清不知怎的被迷了心性 ,竟然替她出了这头把自己给显了出去。哼
玄烨按了按眉心,喝了口茶水定了定神。
再看看再说,不管如何,事情还没坏到哪去,即便她真的不简单,我为她出头如此她即便不会把我定为自己人也必会善待于我额娘,那侍寝的事 ,也自然少不了我额娘去,自己的初衷也算圆满。
看来自己还是要再加修身才好,这宫里
玄烨放下茶杯,已经理清了心思,下了榻转进了内书房,孙氏知小主子是想好了,立马出了屋唤了小太监进身去侍侯着碾墨。
第七章 假如三阿哥要吃绿豆糕
宁芳虽然年少,却并不蠢笨,至从父母双双过世、自己的宿疾得好,不过不足三年的时间,也就连级跳的念完了初、高中的六年,虽然成绩不是 最好的,也算不费力地考上了省内一所二流二本的 外语系。自从身体好了,她一直对自己那幅身体十分爱护,不累着、不饿着,睡足醒、困即眠,不 挑食、舍花食,太极二十四式一日不断。
这宫里的一切看似平静,却时时刻刻在不知道的地方隐着一张张血盆大口等着让你消失。
三阿哥明明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却能不明不暗的处理了一宫的奴才、震了整个紫禁城的嫔妃,这份可怕劲,现在想来,还让宁芳直打冷颤。
宫里的小孩都这么早熟的可怕吗三阿哥,怕是不简单,如此精明的一个孩子怎么哪都不去显摆偏在自己的永寿宫里演那么一出
宁芳毕竟不是宫里混出来的,她虽然察觉出了什么,却并不能敏感地理清这里的那些事非。
梨花开得很豪放,朵朵枝头在烈日下绽放。
宁芳的心头却冷清清的,阳光透不进来的清冷。
这是范晓萱版本,有点小资忧郁的情调,很适合一个人立在诺大紫禁城一棵梨树下、阳光虽然灿烂却照不进受寒心间的女主
“
eaesdonttakeysunsheaay”
宁芳此刻的声线很低沉,仔细听来与范晓萱的声音虽不那么像,却透着股迷茫。
“大晌午的,唱什么洋腔洋调,没得糁着本阿哥。”
三阿哥立在廊下,阳光与廊沿的剪影斑斑的印在他月白底深红夹衣繁琐的丝线之上,连同那张不那么可爱的脸也有大半隐在光暗里,显得那么遥 远与深沉。
三阿哥从廊里走下来,立在阳光下,宁芳顿觉呼吸顺畅多了,原来自己刚才见到三阿哥的霎那,连呼吸都忘记了。
三阿哥躯前两步,停在宁芳五步远的地,行了个皇子对皇后的大礼“皇儿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他的礼很标准,但那咬着的腔调却能 听出讽刺来。
玄烨听到了宁芳的笑声,那笑声顿时打破了原本她周身散发的令玄烨不快甚至心为之一寒的感觉,心神也不免轻快起,不等宁芳叫起就自己立了起来,上前拉了宁芳即往正殿而进“快点进去,这 么大的太阳,也不怕晒成干鱼没得被皇阿玛嫌弃。”
刚刚那股子孤寂立马消散于无形。
宁芳满面嫌弃他嫌我我还嫌他呢。
两位主子进了屋,素心领了一群小婢奴才们冷帕、湿巾的侍侯好,便取了些自己做的南方小点心供了上来。
“这是什么”
那不过是最普通的绿豆糕。宁芳吃不惯清宫里的吃食,又不敢大动作地改了皇后的菜单,正好素心本就是杭州姑娘,也会做这绿豆糕,宁芳便叫她试了试。现在基本上正餐吃的都不多,而且宫里一 天只有两顿,各宫里也没有小厨房。素心做的这些绿豆糕就成了宁芳的干粮。
“回三阿哥,这是南方的吃食绿豆糕,是用绿豆子磨成粉做成的糕点。”
素心虽然会做,但那成品卖相却很差。宁芳见三阿哥一脸的考量,也不去理这小孩,用手夹了一块送入了口。
“素心味道还是不错的以后宫里要是进了南方厨子你向他学个卖相,等以后宫里待不住了,在北方开个糕点铺子也是可以养活我们两的 。”
三阿哥目视着宁芳一时刻的七八块已经下肚,于是端了盘子在手里“这天还不热,绿豆是寒食,少吃为好。”
宁芳正想反驳,眼色在三阿哥瘦硬的面上一转“那不行,看着这东西我就想吃。”
三阿哥皱了皱眉,取了盘中剩下的三块中的一块“那我勉为其难的帮你解决了,免得你惦记。”
宁芳见三阿哥动了口,心慰而颜“味道如何还不错吧夏天吃什么都腻歪,吃点这个是不错的。”
素心见三阿哥放下了盘子,细嚼着手里的那块,也知这里不需要她了,出了内间歪在近外门的小凳子上做绣工。
“味道马马虎虎,有点甜了。”
“你是没吃惯,吃惯就行了。”宁芳虽然不喜欢这小孩显罢,但知也没法子改变。只好退了鞋子上了榻,拿起榻几子上一打折本子最上面一本翻摆。
贞皇贵妃三月月供如下银600两,蟒缎2匹,织金2匹,妆缎2匹三月日用如下猪肉10斤,羊1盘蜂蜜4两
如此如此,看的宁芳瞌睡子上来,不免嘴又不听脑子使唤“上次请安怎么不见大阿哥同四阿哥。”
完了,宁芳都想抽自己嘴巴子。
三阿哥仿若没听到,又取了块绿豆糕,吃了一口慢嚼下咽才开了口“大阿哥早夭。四阿哥正月里也殇了。”
宁芳咽了咽唾液,放下了折本,又觉得空得晃,继又取了回来续着看。
“皇额娘怕是真的伤了脑子,不然怎么连大阿哥的事都忘了”
宁芳见三阿哥好奇地望着她,只好顺着他的话“哎,你别告诉别人。”她理了理气,又靠了靠近,低声道来“正月里那病不知怎么来的 醒了来连自己在哪,怎么个身份都模糊了,那 大阿哥的事哪还能记住。”
三阿哥眸里闪过计量,出口却关切的低鸣“皇额娘真的”
时间虽短,宁芳先也有了考量,与其如此这般找不到北,不如破碗破摔,捅了出去,省了别人的猜疑。这三阿哥要是说了出去,既说明他的心不实,也全了自己的无路可走。
盯着他关心的黑眸,宁芳不得不赞叹宫里人的心思,这么个小孩子演技也如此深沉“嗯。”收了目光,望着装绿豆糕的黄釉盘,黄色底盘上坠 着些花色,绽开来煞是好看。“这几个月我都 小心着怎么也不敢说”再看看三阿哥一直注视着她“要不是你这孩子,我怕都要闷死过 去了哎,算了,同你这孩子说什么。”食指一点三阿哥的头,“你可不能揭你皇额娘我的底。” 打了个哈欠,宁芳歪进了榻里,“睡会,你自己玩去。”
宁芳面向里地躺下,一时间脑子里也理不清个头绪,闭着双眼,不出一杯茶的功夫,尽是睡了过去。
三阿哥觉得对面的人呼吸顺了,自身也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