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身边,瞪着司空小竺,说“小姐,是她打死的我看到,她在太傅的身上点了一下,太傅就倒下了”
花汐恨不得马上给自己戴个巨型黑超,逃离这里,心说没头没脑的秋雨,你看到你就看到了呗。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指证她,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抬头时,花汐已是一脸严肃,呵斥秋雨“住口你看人家竺兰公主,站着像出水芙蓉,坐着像雪上梅花,一身洁雅,满脸正气,会做那种事吗”哇,巨吐。
“我”
“我什么我,依我看你,就是懊恼那点水让公主给喝了,气不过,想冤枉她连猪都能看出来,太傅是渴死的”花汐不给秋雨说话的机会,一口气把她骂到低头。
总算,司空竺兰轻蔑的甩她们一眼,昂首离去了。
花汐松出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地。
秋雨扶住她,委屈的说“小姐,我没看错,真是她干的你别看长得比咱们好看,心可不好”
花汐捏捏她的脸,没再说什么,只是笑,无声的笑。刚才,骂秋雨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司空小竺的指尖,夹着一粒黑弹,她知道,那是准备要她们小命的暗器。捡回了一条命呀,不该笑么
然而花汐高兴得太早了,正想带着秋雨离开,骤见那紫色纱衣,鬼影一样,从路口飘了回来,以近似于闪电的速度。
花汐预感到不妙,却又什么都不能做。早就意识到了,在这个时代,不会武功,那是要吃大亏的
司空小竺飞了回来,人没落地,胳膊就伸出,掌心一立,嗖,将花汐放在地上的匕首吸了起来,然后将刀鞘一脱,匕首甩向前方。扑哧,匕首插进了太傅的胸口。这一连串动作,她做得一秒不停,可以媲美电影特技。
她要做什么
花汐和秋雨有些云里雾里了。司空小竺如雷似电的飞回来,就是为了杀一个死人吗
转尔,花汐想到了什么,一个冷战,从头灌到脚。
也就在她这一个冷战之后,她们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自路口传来。
金承回来了。
司空小竺第一个扑上去,抱住他就哭“殿下,你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呢”
金承推开她,眼睛微微眯起,看向前方,那里,冰凉的玉石地面上,躺着他的老师,鲜红的血,正一汩一汩的冒出来,染红了土黄色的儒士衣。
一步步,他走过去,每一步,都无比沉重和哀痛。他的脸,肃杀得令人窒息。然后,在老师的尸体边单膝跪下,他闭上眼睛,许久未曾出声。
“他是被公主杀死的”秋雨忍不住开口,然后看着花汐,想从小姐的眼神里,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花汐挽住她的手,这次,没有阻止。
现在,说出真相也未必有用。刚刚花汐想到了,眼前这位美丽的公主,想要陷害于她。
“呵呵,我没揭发你们,你们倒恶人先告状了”司空小竺果然如花汐所料,开口诬陷。
然而,花汐没料到的是,司空小竺并不是诬陷她,而是对金承说,太傅是秋雨杀死的。
谎言大致如是,说太傅渴得发了急症,喘不上气,想向花汐讨口水喝,花汐却不肯。太傅实在难受,就上前去抢。争执中,太傅将花汐打晕在地,抢过水葫芦就喝。秋雨情绪失控,将匕首插进了他的胸前。
金承默默的听着,一直没有开口。秋雨想和司空小竺辩驳,却被花汐制止了。凡说谎之人,必有漏洞,花汐不希望,秋雨的插言,打断金承的判断,给司空小竺制造机会。
金承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太傅身上,终于开始审视她们。
现实出卖了事实
精锐如钻,他的眼睛,有种洞穿天地的能量。花汐心想,司空小竺做贼心虚,等会儿,必会露出马脚。然而
司空小竺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的迹象,倒是秋雨,见金承看向自己,吓得直向花汐背后躲。
人家都说,事实胜于雄辩,可眼前,现实偏偏就出卖了事实。都是老“实”家的,做啥子要手足相残吗
花汐在心中苦哈哈的戏谑着,暗暗,替秋雨捏了一把汗,传说中的,大汗,狂汗,瀑布汗
果然,看着秋雨,金承的眼睛眯了眯,闪出一星杀机。
花汐的心咯噔一颤。随即,她跑到金承面前,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盯着他的眼睛左看右看“我才发现,原来你是近视眼哦”他似乎没听见她的话,抬步,擦过她的肩,向秋雨靠近。
秋雨吓得步步后退,连连摆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没杀他是他先欺负我们是他”有些语无伦次。她本意是想解释自己不是凶手,却表现得,俨然是一个杀了人、又想掩盖真相的凶手。
而金承,也分明是要杀秋雨了。
司空小竺站在一旁,冷眼窃笑。
花汐瞪她一眼,追上金承,双臂一伸,拦在他和秋雨之间。然后,她认真看着他,清晰、脆亮、一字一锤子的说“你的太傅,抢去了我们的水葫芦,竹子公主眼红,他们俩争夺。不知道那公主做了什么,太傅突然倒下,再没起来。这就是事实我刚才不出声,并不是默认秋雨杀人,而是以为,凭你的智慧,能判断出空竹子在说谎。至少,会有疑问。可你,只凭那空心竹子的一面之辞,就断定秋雨是凶手。未免太草率、太没大脑了吧”
一向嘻哈恶搞的人,突然严肃起来,说出的话,字字珠玑,自然会产生轰动效应。令人严肃对待。
花汐的话,令金承停下脚步,默默,与她对望。
司空小竺在一旁,心中已经慌乱,却假装生气的说“你说谁是空心竹子请你说话,斯文一些”
花汐狠狠的无视她,看着金承,说“听听,听听,有些人自乱阵脚了吧太子殿下,你想啊,如果司空小竺没杀人,她听到我冤枉她,应该像秋雨那样,急着澄清自己。可她呢,却抓着我对她的称呼,与我争论,这说什么呢说明她是个很会伪装的人,说明她在避重就轻,说明她在顾左右而言它,说明她心里有鬼”
一句句说明,一句更比一句响亮,把司空小竺说得不敢发言。
就连金承,那因太傅挂掉而黯然的眼睛,也望着眼前的女人,燃起了清亮的焰光。
花汐觉得,他应该是相信了她的。然而片刻,他嘴唇动动,温和,却说出一句令她失望到下辈子的话“让开,不然,我不客气”
完了,不信她。
他这样一根筋,就是神仙也没办法。
花汐第一次,在他面前,嘴角扯扯,露出淡淡而无助的冷笑,然后昂起头,从容就死。
这个ose,应该可以媲美董存瑞炸碉堡的气场了吧临死了,她要给这个光顾过的世界,留下一个美好点儿的形象。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金承抽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脸上的冷傲,比刀锋还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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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的离开
“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杀不杀我,而是我让不让开”花汐头一次这么冷着脸和别人说话,“太子殿下,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我打不过你和那空心竹子,就成全你们的卑鄙”不是她死意决绝。靠,红招绿如都用上了,现在只能用这最后一招破釜沉舟。
呜呜,我的小舟,你可千万别沉啊
花汐一面装得死而无畏,一面在心里求菩萨保佑。
金承的眉毛,原本修长而平展,给人以万里云涛、逍遥无尽的感觉,现在狠狠拧了起来,有些狰狞。花汐看出来了,他在矛盾,杀她,或是不杀
刀锋僵持在脖子上,空气紧张得拧不出任何液体。
突然一声长嘶,撒裂了所有“不要杀小姐,我把命赔给你”秋雨情绪崩溃,突然冲向冷森森的墙壁。
花汐心里一惊,意识到不好,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可惜,她不是超人,尽管把喘气的时间都挤出来了,还是没能追上秋雨撞墙的脚步。
呯,一声,鲜血从秋雨额顶飞溅出来,溅在花汐脸上。
“雨儿”花汐抱住渐渐瘫软的秋雨。
“小姐,你要坚强”秋雨摸着她的脸,笑着,说“如果我死,能让小姐活下去,我就死而无憾了”
“死什么死”花汐心急火燎的扯下了缠在自己肩头的布条,想给秋雨止血。
“小姐,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秋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深喘一口,才说“那次,在洞房,他欺负你,我,我看见了,可是我,没敢去救你,我很后,悔”
“你不用后悔他们”这个安慰,随着秋雨的脸一歪,而终止。花汐怔住了,抓着布条的手停在半空。
“幽儿,放下她吧,她死了”金承在探过秋雨的鼻息后,想把她从花汐的怀里拉出来。
花汐猛然把秋雨搂进怀里,看也不屑看他半眼,摸着秋雨的脸,说“其实,你死得冤枉你没杀人,却要为了救小姐去死。可我,并不是你家小姐。我叫花汐。呵呵,你傻了吧”
脸在笑,语气在笑,脸上,却淌满泪水。花汐胡乱擦擦模糊的眼睛,理着秋雨碰乱的发丝,又笑“呵呵,我说你呀,一整天没吃饭了,还有力气撞墙有这力气,你去撞那姓金的也好呀。你撞死了他,倒真的成全了你们小姐”
花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死去的秋雨聊天,俨然在同一个大活人聊天。
她聊得很深沉,聊得很投入,却不知道,她的笑容和话语,让她身边的金承,产生了深深的不安。
听说过,人有时伤心过度,会一下子变疯,看鞠幽的样子,就像是疯了,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基于这种想法,他将胳膊绕到她的脑后,啪,一掌。花汐的头立时耷拉下去。
司空小竺很高兴呀,蹲下,温柔的挎住他的胳膊“殿下,咱们走吧要尽快找到神门”
冷着脸的殿下,胳膊一甩,厌恶的将她甩在一旁。然后,他将被自己打晕的花汐抱了起来,一言不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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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艳福
花汐捂着后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平躺在地上,身上盖着金承的上衣。金承的外袍给了死太傅,上衣又给了她,现在就赤身坐在她身边,握着刀,倚着墙,闭着眼睛。
在这金光漫漫的地道中,他这样袒露着胸肌,对异性,有种漫画般的诱惑。
司空小竺脸色通红,神情弛往,贴在他身边,一边吻着他的脸,一边发出呻唱。那只秀气生香的手,柔软多变,赛过水蛇,在他身上游走。
金承的眉头,渐渐向印堂靠拢,汗珠令用额角光洁如漆。
看样子,他们想在这地道中演a片[黄色电影]。
行,算你们狠
花汐厌恶的扭过脸去,然后强撑着身体的不适,爬起来,开溜。
“去哪”金承问。
“找秋雨”她头也没回,步子也没停,再也不想看见他了,是他害死了秋雨。
“那你走错了”他居然提醒她,花汐有些意外。不过,倘若他说的是真的呢
打一睁开眼,她就猜到,先前肯定是被他打晕了,然后就被他们带来了这里。那么,他们当然知道路了。
她转回来,尽量不去看他,问“离那里还有多远”
司空小竹仍然在他身上缠绵,完全沉醉其中,他的身体却一动不动,只煽动那两片微干的唇,告诉她“来的路上有记号,你沿着记号走就是”
花汐低着头走过去,恨不得一秒钟就离开这里,实在受不了司空小竺那种近似于牙疼的吟叫。然而,有种第六感在脑中咻的一穿,让她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于是,下意识的回头。
金承的表情,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