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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挑风月 第1节

作者:叶孟 字数:21943 更新:2021-12-29 08:34:06

    书名剑挑风月

    作者叶孟

    文案

    一笔一划,勾勒眉间。

    一招一式,定下乾坤。

    人无贵贱,剑有高低,一弯风月,正与邪,比剑月下,江湖遥。

    靳秋意正直你救我就要杀我

    壁流花抓狂我瞄的救你不是为了杀你你听不明白吗,不明白吗

    靳秋意温柔既然你不想杀我,那就陪我吧。

    壁流花流泪作孽,我还是杀了你吧。

    s一本正经的邪魔歪道攻 x 一脸正气的yd受,你来我往,君子有礼,互坑互相拆台子的冤家,he。

    这里为清水版,完整版龙马连载。

    内容标签强强 江湖恩怨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壁流花 ┃ 配角靳秋意 ┃ 其它

    、礼尚往来

    “东亭有约,不来非礼也。西山有月,今宵踏锁飞桥过。”

    壁流花坐在树上等候着他的猎物到来,一壶酒都给他喝了个底朝天,可如今,月上中天,久久等候的猎物还不来,不快活

    壁流花跃下树,踩过枯枝碎叶,眼随剑动,他听着逐渐靠近的马蹄声,轻功一跃,往前拔剑而起,马蹄刚近,剑已出鞘。

    只见那疾驰而来的马受到惊吓,立刻将马上的人摔落,壁流花轻笑着看地上狼狈的人,笑道“壁流花有礼。”

    摔到地上的人立刻爬起来,指着壁流花骂道,“大路你不走,偏偏要来挡我的路。”

    壁流花轻笑着,“挡路路这么宽,你走我不走这是天下哪个人定下的道理。”

    “好你个壁流花,摆明就是故意挑事,看我怎么收拾你。”男子气愤的使出拳脚功夫,壁流花和他周旋,笑意不绝,惹得人心急火燎,恨不得杀他一个痛快。

    “壁流花,此地无门,你莫非也是冲着武林盟主之位而来”

    “是也,非也。”壁流花轻笑间纵身挥剑,身似燕轻,脚踩男子剑尖,眼中剑色如虹,男子狼狈的后退数步,待他站定,衣襟中的信件已然落到壁流花手中。

    壁流花手握这份重要的信件,踏马挥鞭,回首笑道“借唐门宝马一用,他日亲自送还。”

    唐林闻言喝道“壁流花还我信函”

    壁流花纵马大笑,绝尘而去,只留唐林急的跳脚。

    南疆密林

    壁流花掀开帐篷的布帘,里边等候已久的男子回头看他,壁流花拿出手中信函,笑道“武林大会将近,这就是唐门赢冲相互勾结的证据。”

    男子接过信,抬眸看他,壁流花轻笑道“如何”

    男子沉声道“唐门不足以与我抗衡,我要对付的是玄冥教。”

    壁流花撩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哦你不远万里从西域来此地,难道是为了会一会那神秘莫测的大护法”

    “这理由难道不够”拓跋宏问道“你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啊,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看看拓跋兄你如何笑傲中原武林。”

    “多此一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昆仑剑派会大费周折来中原凑热闹,恐怕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

    “没人信不就正好,做任何事就是要没人相信才好。信了就没意思了。”

    拓跋宏大笑一声,“壁掌门,你很有意思,江湖是非之地,多少人避之不及,你却偏偏要做个惹是生非的人,有意思,有意思。”

    “我为你夺得这么可靠的消息,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份赠礼。”壁流花轻笑着与拓跋宏周旋。

    拓跋宏点头应允,“只要壁掌门开口,拓跋宏言听计从。”

    “我要一个人。”壁流花道“武林大会后,这个人归我。”

    “哦什么人能让你如此看中”

    “这个人嘛,倒没特别之处,我要他另有用途。”壁流花轻笑道。

    “那在下对那人就更感兴趣了。”

    “玄冥教主,靳秋意。”壁流花道“正是此人。”

    “竟是他,壁掌门的心思在下果然猜不透。”

    壁流花笑意盈盈掀开布帘,帐外春来柳色新,飞絮渐入眼,他看乌云密布,道“这位故人,与我渊源匪浅,我曾许诺,再见刀剑无情,如今山水变迁,我倒是想与他再叙旧一番。”

    “原来如此,拓跋宏当然不会夺君子之意,靳秋意在下一定亲自交到壁掌门手中。”

    三年前,正逢玄冥教武林大会,壁流花携昆仑剑派众多弟子连日赶路到达玄冥教,那一日江湖名门、天下英豪聚集此地,一为争夺武林盟主之位,二为威震武林的天下绝学和绝世美人。

    壁流花此行不为武林盟主,也不为天下绝学,独独是为了那天下第一美人。

    都说江湖好,江湖逍遥人不老,美人唯爱刀剑笑。

    武林各派在玄冥教内为武林盟主之位争论不休,毫无侠士风范,形如草寇。

    壁流花来这里就是为了看热闹,眼下看着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纷纷羞辱跪在地上的美人,他心中盘算着利益,不消片刻,便现身玄冥教中。

    “如此热闹的日子,怎么能没有我壁流花。”壁流花走进玄冥教内,看着半跪在地上被人骂着卑贱的美人,“我家美人虽说天生招人喜欢,但也不至于要去勾引一个臭烘烘的糟老头。美人要是那般自贱,我可是早就艳福不浅。”

    说罢,壁流花内力一出,挥手震碎地上那位美人脸上的面具,面具四散,露出一位青涩可人的少年,不能说这位不美,但他与天下第一美人尧清确实相隔甚远。

    壁流花走近地上委屈的少年,笑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伸手拿下堵住这位少年嘴的脏布,少年转眼便是指着坐在玄冥教教主之位上的男子,楚楚可怜道“各位掌门要给我做主,我是被靳秋意冤枉的,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壁流花抬头看那位近来不安分的魔教教主靳秋意,眼前独坐上位的男子并不为这点指责慌张,而是轻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九琴,我与师兄可是感情深厚,你莫要挑拨我俩的关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一句欲加之罪,壁流花方才可是没少听他说美人的坏话,这道貌岸然的家伙,壁流花天性好胜且自负,美人于他来说诚不可欺,他这人没什么优点,但是英雄救美的心还是有的。

    于是,壁流花当即笑道,“还感情深厚。竟然没认出来这人是赝品,还当着天下武林的面数落他勾引男人,这感情当真是深厚。”

    靳秋意沉住气,没和他翻脸,轻笑道“昆仑派这么闲,大老远来南疆掺合什么事。”

    “武林大会,谁爱来就来啰,你打着讨伐试剑山庄、巫教的幌子,我怎么能不来。天下第一的美人,天下第一的武功,天下第一的高手,这么响亮的口号,我不来岂不是抱憾终身。”壁流花笑的风流,望着靳秋意挑衅不断。

    眼下有江湖人看不过去壁流花凌厉的嘴,拔剑相对,壁流花这人优点真不多,缺点呢就是讨厌别人对他横眉冷对,两言不合,便可拔剑来说。

    正待这江湖盛局被他扰乱时,壁流花等待已久的美人终于现身,只见尧清一身紫衣大大方方从门外进来,只是震袖扬手便可观其不凡的气度。

    壁流花见他来了,浅笑以对,和他打招呼道“你这个师弟说的话,一句也不可信,刚才他可是当着江湖中人说你以色侍人。”

    尧清丝毫不恼,唇边带着微末的笑意,道“我这师弟就爱胡闹,你别信他胡言乱语。”

    “是污言秽语。”壁流花补充,这一出好戏可不能少了壁流花凑热闹。

    尧清看向靳秋意,眼中皆是戏谑。

    这个靳秋意,当真不是一般的邪魔歪道,这般危机时刻仍是不骄不躁的稳坐泰山,壁流花心中便觉得此事不一般。

    本是想在一旁好好看他们师兄两个同门相残的好戏,奈何脚在这玄冥教内还没站稳,脚下的大殿就已经开始地动山摇,只听一声“小心他动了机关”

    玄冥教的大殿就开始一寸寸坍塌,壁流花运起轻功后退,眼见尧清被下面吞噬,壁流花咬紧牙关扑过去抓住尧清,道“这是玄冥教的天火阵,小心下面”

    话还没说完,壁流花整个人就被埋了进去。

    几重的机关袭来,壁流花运剑躲开,可说到底还是颇为吃力,为了提防靳秋意下毒手,壁流花步步为营,给自己留下可退之路,终于等到他的脚落下平地,四周都平稳了下来。

    只听周围都是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惨叫,壁流花从怀里掏出来火折子,挥手荡开眼前的灰尘,轻咳两声,“尧清”

    不见有人回音,壁流花轻笑道“这人,跑的还真够快。”

    壁流花镇定的灭了火折子,他走过一条火龙,看着眼前的石门,壁流花摸索着墙,没一会就让他打开了门,出了这石门,壁流花回头看火海里的人,捂着鼻子叹道“这火未免太毒。”

    说罢,他也不想自己见死不救,比这火还毒,不过自身难保,他壁流花可没心思在这里做一回大侠,对于身后的惨叫他不予理睬,慢慢走过阴森森的地道。

    一条地道弯弯曲曲,废了大半个时辰壁流花才走到尽头,壁流花眼见飞天瀑布在前,前有深潭,后有火龙,不入地狱就入虎口,壁流花叹息一声,纵身跃入瀑布之下。

    他穿过水幕,抓住瀑布后的石壁,岂料青苔滑腻,让他脚下不稳,整张脸几乎要砸到石壁上,头可断,血可流,脸不能毁,壁流花即刻放手坠入瀑布下的深潭,这春水如刀刺骨,壁流花浑身打着哆嗦,游到瀑布内侧的浅水处,壁流花浑身湿淋淋的趴在石头上,回头,一张苍白的脸浮在水面上,壁流花当即一脚把那家伙踢远。

    “晦气”壁流花爬上石壁,他盯着那水里的人脸,因为瀑布的水花四溅,他没认清那人的脸。不过,壁流花心想今天来的都是江湖中人,要是真的死了,怕还是个熟人,壁流花伸手去捞那人过来,身体越近,壁流花心口一紧,只见那人双目紧闭,口中还有鲜血往外流,只是那张脸,壁流花复又一脚嫌弃的把他踢远。

    “的是狗我都救,是你我偏偏不救了”说罢,壁流花生气的指着靳秋意也不知是生还是死的肉体,“扫把星,要不是你,我今天也不至于受这个罪,哈秋”壁流花揉揉鼻子,“还差点毁了我这张脸。”

    头可断,血可流,差点毁容之仇必须报,你就在这受死吧。

    、生死由命

    就在壁流花想要溜走时,忽然,一只手抓到了他的脚。

    壁流花匆匆回头,只见靳秋意半个脑袋都在水里,眼神狰狞的看着他。

    壁流花吓的一抖,甩腿喝道,“喂喂,松手哎,你松手啊,你不能找我当替死鬼啊”

    靳秋意眼神一动,方才还是狰狞渐渐恢复清明,随即他张嘴,就在壁流花要闪开时,靳秋意立马就吐了壁流花一脸的血,壁流花内心几乎要崩溃,这个混蛋啊,好想杀了他是怎么回事

    靳秋意松开刚才抓着壁流花的手,眼中都是湿气,头发微乱,被水浸湿,颇有些凄凉狼狈,但是那脸却是俊朗逼人,这个靳秋意,虽然坏是坏了点,和他师兄尧清倒还是一路的美人,壁流花心下一动,就伸出手抓住了靳秋意的手臂,以免他被水冲走。

    就在这时,靳秋意开口了,“你杀了我吧。”

    壁流花挥手一抽,心想你以为我抓住你的手臂容易啊老子是冒着脸被这些石头刮伤的风险抓你的手啊,要我现在杀你,门都没有

    壁流花把靳秋意从水里捞出来以后才发现他浑身都是伤,本来挺好看的白衣上都是血迹,壁流花惊讶道“你是结了多大的怨,才被人伤成这样。”

    依壁流花所知,这个靳秋意的武功非同凡响,武林中能把他伤成这样的人一定不多,靳秋意抬头气息微弱的对壁流花道“你不是一心想杀我吗,这是你难得的机会。”

    “谁说了要杀你的,你别血口喷人,我堂堂昆仑的掌门,怎么会做这么下三滥的事。”壁流花话还没说完靳秋意就晕过去了,壁流花一脸见鬼的看他,真想把他就这么扔下去淹死,壁流花的手举起来半响又落下去,叹息道“杀你容易,救你却难。为了我难得冒出来的良心,今天我就发个善心救你。”

    说罢,壁流花一把背起靳秋意,走了两步,脚底一滑,壁流花抓住石壁,听着耳边的水声,壁流花骂道“作孽,要不是你还算得上是个美人,我早让你投胎去了。”

    心里虽然是一万个不服气,一万个勉强,壁流花还是骂骂咧咧的把靳秋意背出了瀑布外,这个靳秋意设下圈套杀了那么多武林中人,依他这一身的伤,玄冥教肯定不能回去,回去就是送死,那他岂不是白白背了他一程,算算账,壁流花觉得还是要找个地方让他躺下来休息才行,这玄冥教在崇山峻岭中,要找到个栖身之地也不容易,壁流花把靳秋意放在树丛中,自己出去采风查探,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壁流花进去一看,山洞内有风穿过,洞内宽敞,找了点草把地铺好,壁流花骂道“这个邪魔外道,走了一屎运。”

    说罢,壁流花出去找到靳秋意,又累的气喘吁吁的把靳秋意背到山洞。

    放下靳秋意后,壁流花坐在山洞的石壁边,累的不想动弹。

    他用脚把靳秋意一踹,恼火道“你要是给我死了,到阎王那我也不放过你。”

    已经气坏了的壁掌门明显脑袋已经不够用了,都忘了要求阎王那里讨债他得一路跟着下去。

    他瘫软的躺着,问着自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救他”说罢,壁流花抓抓头发,“失策啊,就该弄死这家伙才对,危害武林不说,还喜欢惹是生非,这种人活着就是武林毒虫。”

    壁流花蹲到靳秋意面前,他把火折子拿出来,虽然有水浸湿了一部分,但好在没有全部都废掉,壁流花在一边生火,这时靳秋意闷哼两声,壁流花听着他哼,愉快的生火取暖,等到火生好了,壁流花拿出剑挑开靳秋意的衣服,血肉和衣服混在一起,一动就是痛不欲生,靳秋意眉头紧皱,侧脸羸弱,壁流花盯着靳秋意看,轻笑道“无双,倒也是个可人儿。”

    忽然,靳秋意沉声道“壁流花”

    壁流花手一抖,做贼心虚道“干嘛没看见我在救你吗”

    “淫贼。”靳秋意闭着眼闷声道,壁流花火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淫你淫,就你这种人,就该死的快,死的早”

    靳秋意微微皱眉,笑道“我是想死,你又何必阻拦。”

    “我不阻拦,你看我拦不拦你,你就从这儿爬过去,往下一跳,就会死的很快。”壁流花边收拾柴火边嘀嘀咕咕的罗嗦起来,“老子一百年发一次善心,你还怪多事,要不是看在你美人师兄的面子上,在水里我就一脚踹死你。”

    靳秋意虚弱的笑着,他捂着自己的伤口,“我就是想爬过去死,也没力气了,你走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就会死的快些”

    壁流花脸一沉,用木棍子指着靳秋意,置气道“这可是你说啊,我马山就走,看我回不回来救你”

    靳秋意眼睛一闭,“不救最好。”

    壁流花只恨自己不能把他大卸八块,心想,你就在这慢慢死吧。

    僵持了半响,靳秋意一动也不动。

    眼看靳秋意是真想死,壁流花一眼也不看他了,拿起自己的剑,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破洞。

    一个年级轻轻的江湖魔头,动不动就说寻死,壁流花哪有那么多的善心发给他,想死还不容易,救的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要死就要趁早死,不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不过,他倒是想死也容易啊,做什么寻死开武林大会,然后布阵杀人,杀完人自己再去寻死,壁流花越想越觉得靳秋意病的不轻,简直是丧心病狂,亏他长了一张翩翩公子的脸,大魔头就是大魔头,慕容棠的徒弟就没一个正常的,尧清虽然美啊,心也狠的能与靳秋意比一比。

    管他做什么呢,死吧死吧,壁流花扛着自己的剑,走在树林里,反正武林大会也完了,热闹也赶上了,没他事回昆仑享福,时不时调戏美人、和江湖好友谈谈心,比武一场,他有多么快活,何必跟一个臭小子斗气

    走了没一会,树林里涌现杀气,壁流花立刻隐藏起自己,一群人狂奔到树林里,有人低声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靳秋意背信忘义,竟敢连我们唐门也敢算计,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活着,我看血迹一路到这里,恐怕有人救他。”

    “哼,靳秋意就和那慕容棠一样狡诈,你们千万小心,我们去前面找。”

    “好,我们分开行事。”

    壁流花放下枝叶,从树上落下,不好,这群人要是找到靳秋意,就他现在的功夫,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才转身,壁流花就想起来自己说过由着他死,绝不搭手帮他,这回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还打的响亮壁流花真想仰天长啸,自己这是作孽,自作孽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壁流花运起轻功往回走,“靳秋意,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壁流花从山洞四周砍伐了不少树枝做遮掩,回到山洞的时候,靳秋意已经动弹不得,壁流花把他从地上捞起来,拍拍他脸,“小魔头,醒醒”

    靳秋意就像是死了一般,任由壁流花扇脸,壁流花用手指试试鼻息,十分微弱,壁流花一脸晦气的把他扶正,手对手给他疗伤,内力一冲进靳秋意的身体,他便挣开了眼。

    壁流花闭着眼,念到“别说话,我不是故意回来救你的。”

    靳秋意沉默的看他。

    “我啊,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来救你。”说罢,壁流花连忙说道“你别急着感激我,千万别,我会和你好好算账的。”

    就在这时,洞外有人声。

    “刚才我好像看到血迹到这,找找看,有没有藏身的地方。”

    “靳秋意伤的重,肯定走不远。”

    “走,仔细看看。”

    这时正在为靳秋意疗伤的壁流花发现靳秋意预备开口,壁流花立刻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两人一起躺倒在草堆上,壁流花眼神一冷,捂住靳秋意的嘴,威胁道“臭小子,老子救你可是搭进了这条命和昆仑,你找死可别拖累别人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我让你死都死的不痛快,你知道什么是身无完玉,玉石俱焚”

    “现在满天下,有几个人敢救你,怕是你师兄尧清也不敢和整个武林对抗救你这条命,也就是我敢,听清楚了吗”壁流花慢慢松开靳秋意的嘴,怕这个家伙又想着同归于尽的法子喊人过来,壁流花倒是不怕杀那几个唐门的弟子,他怕的是弄脏了昆仑的名声。

    名门正派还是要有名门正派的样子,传出去他救了这个武林公敌,恐怕昆仑的山门都要被那群江湖人堵死。

    “喂。”发现靳秋意没有反应,壁流花拍拍他的脸,这么近的距离看,发现好像连气息都没了,壁流花摸上他胸口,不好,刚才运功半途而废,这人是伤上加伤,陷入假死之症,再不救他,就真的要死透了。

    壁流花一把抓起他的衣领,双手相对,靳秋意嘴角又开始流血。

    “完了完了,这下没救人,反而是要送他上西天见如来佛祖了。”壁流花又好气又好笑,“哎,真是孽债”

    壁流花从怀里掏出来自己的宝贝,半扶着靳秋意的后背,把一颗药喂给靳秋意,“这是无忧谷主赠我的还魂丹,全天下就这么一颗了,我不救你,你必死无疑,活着多好,干嘛自寻短见。算是我欠你的,生死有命,要是这颗药也救不了你,我就只能把你葬了。”

    “靳秋意,是生是死,全看你自己了。”

    、江湖痞子

    滴哒、滴哒、滴哒

    洞内回荡着久久不能消散的滴水声。

    壁流花坐在草堆旁,不时为靳秋意查探脉象,洞外偶有鸟语,壁流花摇头,皱眉查探他的鼻息。

    没一会,靳秋意的手脚冰冷,壁流花眼看这火温不了靳秋意的身体,只得躺下去搓着靳秋意的身体。

    直到月上中天,壁流花困意来了,便不理会靳秋意,自己倒头睡大觉。

    洞内的火,因为没有添柴,慢慢的熄灭。

    壁流花醒来时,觉得身体僵的动弹不得,他挪动身体,才发觉有人靠在自己身边,壁流花一个激灵,立刻去摸他的身体,有了点温度,他的心这才放下,壁流花听着滴咚声,觉得这洞里怪阴冷的,立刻撑起手来坐正,他把靳秋意的头抬起来搁在自己膝盖上,察觉到靳秋意轻咳了两声,壁流花立刻扶起他坐着。

    借着朦胧月色,壁流花细细的打量靳秋意,确实是个美人啊,要不然壁流花还真不会如此舍不得他命葬黄泉,就是性子惹人厌,壁流花心里徒然升起来一股子爱怜之心,他不由得拍拍靳秋意的脸,感叹道“南疆自古出美人,你和你师兄算是一路人,男色无双。”

    话刚说完,壁流花自己打个寒战,对这个魔头想入非非,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起身伸个懒腰,壁流花开始在洞里活动,来来回回看都是个破洞,也没什么可看的,于是壁流花打算出去一趟。

    就在他决定出去的时候,靳秋意睁开了眼睛,壁流花瞧见,朝他轻笑着。

    “冤家路窄,算是你命大,就在这里歇会吧。我去找点吃的,肚子快饿的受不了。”壁流花说罢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靳秋意坐在山洞里,他也不说话,不出声,听着滴水声脸上也没表情,像个活死人。

    壁流花回来的时候,摊开布,里边有果子有饼子,还带了个火把,把火把插在岩壁间,山洞瞬间就亮了。

    壁流花把洗干净的果子塞到嘴里,甘甜的滋味让他食指大动,他又抓起来几个往嘴里扔,吃的津津有味,壁流花自说自话的笑道“好多年没过这种潦倒的日子。”

    指着靳秋意,壁流花道“全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壁流花拿起果子喂到靳秋意嘴边,“喂,吃点东西吧,这对你的伤来说有好处。”

    靳秋意把脸侧到一边,闭着眼睛靠在石壁上,壁流花不耐的看他,“你什么意思和我过不去。”

    “多管闲事,我又没要你救我”靳秋意终于开口,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壁流花呸的骂道“说到底我就不该救你,浪费我的精力,还有我的还魂丹,可我告诉你啊,你人我都救了,你再和我闹,我不会让你死的轻巧。”

    “壁流花,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烦不烦救你你就偷笑吧。”说罢,壁流花拿起果子恶狠狠的堵住靳秋意的嘴,靳秋意啪的吐出来砸到壁流花脸上,壁流花一脸你他妈是活腻了找死吧,壁流花当即抓起靳秋意的衣领,随后他仔细思量,却是冷哼一声,“激将法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你想死我偏偏就不让,你要是寻死,我就把你的尸身千刀万剐,丢到山里去喂野狗”

    松开靳秋意,壁流花坐到他对面,靳秋意睁开眼看他,问道“你救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救你还能有什么目的你猜猜看。”壁流花自顾自的吃着果子,翘起腿闪的正欢。

    “你说了,是为了我师兄。”靳秋意虚弱的说道“如果你是想要他记着救我的恩情,那你就是白费力气,他不会领你的情,要杀我的人就是他。”

    壁流花摇头,叹气道“我早该猜到是他把你打成重伤,你也真是寡恩寡情,连你师兄都要杀你,看来你肯定做了不少坏事,我看你以后别想行走江湖了。”

    靳秋意听着壁流花讽刺的话,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淡然的看他,“我师兄不领你的情,救我也是白费力气,你讨不到好处。既然是你救我,我的命自然就落到了你手上,要死也该是你动手。”

    “你还真是想死的心坚定不移啊,我既然救你,本意就不是要你的命,你这条留着,我还有用处。”壁流花自己吃着东西,“唉,不过,救你大概是看你太可怜了。”

    “可怜”靳秋意失笑,“我不知道你壁流花也会有怜悯之心。”

    “当然。”壁流花得意的笑道“我们昆仑说什么也是名门正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我可是名门正派后起之秀,救你一命不过是顺手的事。”

    靳秋意轻咳两声,“胡说八道。”

    “你”壁流花指着他,忍住火气,“我说你这人,真没意思。”

    “彼此彼此。”靳秋意说罢挪动一下身体,却狼狈的倒在地上。

    壁流花连忙过去按着他,“你老实点,别东倒西歪的惹事。”

    靳秋意以掌借力,推开壁流花,壁流花后退数步,他看看自己,再瞧瞧靳秋意,笑道“呦,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有脾气的主子,行,你爱躺着就躺着,我不折腾你。”

    说罢,壁流花就地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靳秋意费力的从地上坐起来,壁流花也不出声,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让人恨的牙痒,靳秋意随手掷出暗器,壁流花连忙躲开,那石子在墙壁上来来回回几圈,转的壁流花前翻后仰,最后逼的他拔剑断石才躲过这一暗算。

    “好险”壁流花收剑入鞘,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说你这黑心烂肝的,我救你你竟然不识好歹。”

    “我有要你救我吗有吗”靳秋意一字一句说的轻描淡写,壁流花却是跳起脚骂起来,“短命鬼难怪你师兄要杀你,天下武林的人都骂你魔头,我看你天生就没有福相,我说你怎么睡了,喂喂喂,我骂你呢,你不还嘴你这是什么态度,竟然不理我”

    靳秋意一掌甩向壁流花,低声道“吵死了”

    壁流花躲开他的掌风,笑道“原来你怕吵啊早说嘛,这个我最擅长了,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唠唠叨叨的本事倒是有。”

    就这样壁流花没完没了的开始唠叨,靳秋意坐如劲松,不过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有些后悔刚才让壁流花闭嘴,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

    虽然靳秋意想着法子自我了断,却总是被机智的壁掌门逮个正着,壁掌门每每苦头婆心向他道明活着的重要性,靳秋意却都是嗤之以鼻,无法,壁掌门怕他把自个伤着了,索性趁他如今虚弱,把他的武功给封了。

    靳秋意身体的伤在恢复,慢慢的能站起来自己走,壁流花对此十分满意,怕他想着来个跳涯什么的,壁流花趁着他睡着之际把他给背下了山洞,在离玄冥教不远的山里找了个猎户的屋子暂住起来。

    壁流花是这样对靳秋意解释的,“你现在还不能长途跋涉,所以啊,我们就在这里暂住半月,等你能骑马了,我们再启程。”

    靳秋意看他一眼,那眼神活脱脱就是一副你狠你老大的样子。

    壁流花又开始滔滔不绝的唠叨,“我说你这白眼狼是怎么回事,这些天多亏有我,给你吃的喝的,还给你疗伤,你欠我的债多着呢要不是我,你早就烂死在潭水里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混,出去了我就给你做个,以后江湖上再也没有靳秋意,你和我回昆仑安安分分的待着”

    靳秋意眼观鼻、鼻观心,静坐如佛,这分明连死都不如。

    壁流花说了半响有些口渴,拿起水壶喝上一口,砸舌道“偷得浮生半日闲,做个野皇帝倒是快活,难怪历代魔教喜欢在南疆韬光养晦。靳秋意,我以前听说尧清在钰鎏府里养了许多男宠,环肥燕瘦,总有出类拔萃的,你尝过吗”

    靳秋意仍旧是坐着,根本不理睬壁流花。

    壁流花轻笑,调侃起来,“都是男人,你怕羞不成巫教性淫好杀,习武皆靠鼎炉,你要说你不好这口,我还真不信”

    靳秋意闭上眼睛,把壁流花当空气一般不理睬,壁流花越发得寸进尺,坐到靳秋意身边,叽叽喳喳的说道“你师兄跳的美,你肯定也不差,什么时候跳个给我看看”

    “我可是听说你和你师兄有风流债,好好的美人不爱,做什么魔教教主,想什么一统江湖,人不风流枉少年,可别辜负了自己。以后跟着我回昆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我啊,虽然不是富可敌国,养一个闲人还是可以的。”

    壁流花锤靳秋意的胸口一下,试探道“就是你得老老实实待在昆仑,给我暖暖”那个被子还没说出来,靳秋意便是口吐鲜血,壁流花嘴巴大开,喊道“哎呀。你怎么又吐血了,来来来,我给你擦擦。”

    壁流花顺手给他擦擦嘴,靳秋意一把抓住壁流花的手,冷冷的说道“你把我武功废了,却又不肯杀我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不成,你救我的目的就是要我给你暖被子做男宠,供你泄欲。”

    壁流花嘻嘻笑笑的把自个的手抽回来,“暖被子就是暖被子,哪有那么多七七八八的,我一个人睡久了,被子冷的紧,多一个人总归热的快些。”

    “亏你想的出来。”靳秋意冷笑着,而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莫非壁掌门你不能人事,所以宠幸不了男宠”

    壁流花当即炸了,“你这人还真是满脑子都是算计,我要是真想睡你,早就把你给弄到手了,我还和你在这里磨磨唧唧,废话少说,你给我老实点,还没出玄冥教呢,就开始盘算起来了,我看你不是想死,你是心里的魔头还没压下去,心思坏着”

    靳秋意定定的看他,问道“你不为我做你的男宠,莫非是想要巫教的武功或者是斩天诀”

    壁流花想了想,心里默默想着我怎么把这出忘了,还好你提醒了我,这么一个活活的武功秘籍在手上,说什么也能捞到一门武功啊。

    “不过,我要告诉你,我学的功夫一不是迦罗心法,二不是斩天诀,这武功还会折寿,你学吗”靳秋意笑道。

    壁流花狐疑的看他,“折寿”随即他翻脸道“我看你是胡说八道。”

    “你想学,我可以教你啊,不过这功夫是采阴补阳的,你说是不是折寿”靳秋意似笑非笑的说着,壁流花闻言心里一愣,果然靳秋意学的功夫是这类的,不过他是被采的还是采别人的不管是哪种,肯定是有专门的男宠,想到这里壁流花打量起靳秋意,问道“你和你的鼎炉在一起时,有没有被占便宜”

    靳秋意可能没想过壁流花会问这种问题,直直的看他,壁流花撩起来自己的头发,认真的问道“两个人天天在一起练武,又是行房合欢,难免会动情,我看你这人寡恩寡欲的,肯定没有爱过什么人,做你的鼎炉一定很惨。”

    “是吗。”靳秋意轻笑一声,那笑容从容温柔,倒是不会让人觉得此人寡恩寡德,嗜血成性。

    “唉,俗话说的好,前尘要放下,你已经死过一次,以后你要好好做人,改过自新”

    “我不想改。”靳秋意冷不丁的开口,“我就想死了痛快。”

    壁流花双眼笔直的看他,随后眯起眼,壁流花伸手捏住靳秋意的脸,靳秋意错愕的看他,壁流花一字一句威胁道“从此以后别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这句话。”壁流花捏着靳秋意的脸一拉,像是教训他们昆仑的弟子一般,郑重的说道“壁哥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不听话,我可不是好人。”

    靳秋意偏偏不遂他的意,挑眉道“你救我,就该杀我,我不会和你回昆仑剑派,你不杀我,总有人会愿意动手。”

    心中一恼火,壁流花旋手掐住靳秋意的脖子,低声道“秋意弟弟,你真的很不听话我这是和你商量呢,你一个人闯荡江湖很危险,要是你对别人招出来是我救你,我要置昆仑于何地你死不死倒还是小事,连累了我,就是大事。”

    靳秋意被他掐的出气不顺,面色痛苦的看他,壁流花却是笑着威胁道“哥哥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更加用力的掐住靳秋意的脖子,“你答应了,我们就什么都好办,你要是不答应,我可以让你死的比救你之前惨百倍千倍,等你死后我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挂到玄冥教去,让他们都见见美人你的样子,再然后我让百虫蛊蚁把你的尸首啃食殆尽,不留全尸”

    靳秋意轻声道“壁流花”

    壁流花放开靳秋意,靳秋意猛烈的咳嗽起来,壁流花玩玩自己的头发,等靳秋意咳够了,壁流花勾起他的下巴笑道“秋意弟弟这样看起来好可爱,乖了,和我回昆仑去了,哥哥给你好吃的。”

    靳秋意此时的神情很是精彩,一脸狗的样子,他心里却是哭笑不得,这个壁流花,哪里有名门正派掌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个山野林子来的匪民,之如靳秋意这类江湖人人喊打的大魔头,早不玩这套了。

    壁流花看靳秋意没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的建议,非常满意的摸摸靳秋意的头,“说了这半天,你肯定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哥哥给你找吃的去,记着,千万别寻死”最后一句话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说罢,壁流花转身开门离开。

    靳秋意靠在墙上看这破败的屋子,慢慢的,他自个收拾起床铺,把壁流花从山洞里收拾过来的东西分散摆好,直到手里摸到一件披风,这还是壁流花去玄冥教给他顺来的,那么冷的山洞里,壁流花也没和他争,让他一个人披着睡觉。

    想到这里,靳秋意拿起披风嗅了一下,他嘴角扬起一抹笑,靳秋意旋身上床,盖着披风潇洒自在的睡起觉来。

    、美人胚子

    壁流花从墙外翻身进院,这玄冥教大是大,却没有什么宝贝补药,要不然他给靳秋意抓两副回去补补,兴许他会好的快些,这样想着,壁流花灵机一动,药房里肯定有好东西,随便抓个方子让他活血也好,有了这个主意,壁流花就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他跃上屋顶,闻着一股清香往前去,落到后窗,壁流花偷偷推开窗,只见屋子里有个背影,应该是个男子,正对坐在窗前抚琴,他手边有药,书童打扮的少年低声朝他客气道“教主,药冷了,趁热喝。”

    那人听完话后,立刻停下了动作,冷冷的说道“我说过,别喊我教主。”

    少年立刻俯首认错。

    壁流花听着他的声音,觉得有几分耳熟,那人回头起身端起汤药,问道“下去的人,有消息吗”

    少年摇头,恭敬的说道“没有,靳秋意下落不明。”

    “好个下落不明,他倒是如愿以偿,终于丢下了玄冥教这个包袱。”男子失落的说道“继续找,除非找到他的尸首,要不然,我绝不相信他会死。”

    哼,他当然没死,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回来,马上,他就要和我回昆仑,壁流花心里得意的想着,对这阴郁的男子,壁流花实在不感兴趣,随即往前去找药房。

    玄冥教的格局一清二楚,稍稍转了两圈,壁流花就找到了药房,他摸进去赶着最好的药石拿,挑挑拣拣,倒是能熬上三副好药。

    然后他又去厨房顺了只烤鸡,想着靳秋意见到一定口水直流,抱起来兜着,壁流花觉得心里暖呼呼的,随即他翻墙出院,在回去的路上,壁流花发现了昆仑派留下的暗号,壁流花知道他们就在附近寻找他。

    壁流花这才发现自己这事做的不靠谱,自个把自己门派的人丢在这里不管,反倒尽心尽力去救一个外人,不就是有点美色吗,天下间美人那么多,缺他一个不成那倒也不是。

    再说了,那个臭家伙天天冷着脸像个石像一样,一点也不懂风月。

    壁流花摸摸怀里的烤鸡,靳秋意几番求死,必有缘由,但无论是为了什么,一定不是好事。想起来他在寒潭里看着自己时,眼睛里湿湿的样子,那时壁流花觉得他真惨,要是放着他不管,倒也是死的快,反正在火龙阵里他没救的人多的去了,少救一个他也不会愧疚,可是壁流花还是救了他。

    后来,知道竟然是尧清要杀靳秋意,壁流花想起寒潭的事,那时靳秋意应该是真的非常难过才对,毕竟他看样子还是很依恋尧清的,而尧清却不管他的生死,就那么走了。

    这样想着,壁流花更加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下,他说过,他要带他回昆仑,让他改头换面,重新开始,昆仑虽然不比京都,也不比巫教,但那里可以给靳秋意一个家。

    于是,壁流花蹲下身做出了一个方向完全相反的暗号,这样子,他就可以暂时把昆仑派的人支走,以后等给他买了再带他回昆仑,以免节外生枝,这种事情,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抱着热乎乎的烤鸡推开门,壁流花一进去就发现靳秋意披着披风睡着了,壁流花把烤鸡放到桌上,没打搅靳秋意休息,这些天靳秋意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虽然是躺着,但都是假寐,现在终于睡着了,就让他好好睡会,只可惜那热的烤鸡终是吃不了热的了,这样想着,壁流花把烤鸡放到桌上出了门去。

    靳秋意醒过来时,已经月上中天。

    他一睁开眼就顺势摸摸身边,壁流花竟然不在,靳秋意立刻从床上下去,他眼神一动,便知道屋外有人。

    推开门,只见壁流花靠在屋外的树上抱着他的剑闭着眼睛在休息,靳秋意走到树下抱臂看他,突然,壁流花睁开眼低下头看他一眼,轻笑道“醒了”

    靳秋意问道“你去了玄冥教”

    壁流花应着,不在意的笑道“嗯啊,烤鸡吃了吗”

    靳秋意摇头,道“你身上有香气。”

    壁流花翻身下树,嗅嗅自己的袖子,问道“我竟闻不到。”

    “这是玄冥教中独有的,若是不尽快消弭,很快就会被人发现你的行迹。”

    壁流花有些不信他的话,怀疑的看他。

    靳秋意光是看壁流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不禁嘴角扬起,道“你靠近点,我就给你解开。”

    壁流花身体往前一靠,靳秋意就从怀中掏出东西,壁流花立刻伸手抓住靳秋意的手制住,壁流花笑道“我倒要看看藏着什么宝贝,快给哥哥看两眼。”说完他就要枪,靳秋意哪里是这么好说话的人,立刻反手挣脱壁流花道“壁掌门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却用抢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说罢,靳秋意趁壁流花分心,旋身后退两步,伸手一抛,壁流花避之不及,白色的粉末瞬间就落了壁流花一身。

    “哈秋”壁流花连打两个喷嚏,靳秋意收手站定,“无色花香无色无味,不易察觉,无色花粉就是解药。”

    壁流花把自己的脸一擦,结果倒像是爪子印留在脸上,只见壁流花脸上一片雪白,惨不忍睹,壁流花生气的说道“花粉闻闻就算了,你居然用泼的,你你你故意的。”

    靳秋意挑眉,道“怕少了对你没用,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加害于你。”

    “我呸”壁流花当即还击,“我要你信你的话,就算是白混江湖这么多年了。”

    靳秋意却不生气,还轻笑着看他,眉间都是笑意,可谓是风流倜傥,婉转流波,壁流花微微张嘴看着靳秋意的笑容,心口一跳,靳秋意瞧着壁流花痴痴的看他,更是笑的动人,转身他在壁流花眼前推开门进屋。

    壁流花摸摸脸,喃喃道“这美人胚子,可惜心眼太坏。”

    果不其然,到了夜里,壁流花全身都开始奇痒难当,他在屋子里蹦上蹦下的跳,嘴里不停的骂着靳秋意,只差拿剑砍死他。

    “你到底给我泼了什么药,痒死了痒死了。”壁流花气的浑身出气不顺,躺在床上滚来滚去,靳秋意蹲在一边生火熬壁流花给他抓的草药。

    “无色花粉稀有,有一丁点不适很正常,等会香气消弭,去洗个澡就没事了。”靳秋意边乖乖的熬药边回答壁流花。

    壁流花眯着眼看他,满脸的表情都是我要是再相信你的话就是我蠢。

    靳秋意嗅嗅草药,念道“归中一味,这药是活血的。”

    “靳秋意”壁流花痒的痛苦不堪,发髻都被他自己弄散,他在床上痛苦的翻动,伸手就要抓自己,可是不管怎么挠都没用。

    靳秋意无奈的放下树枝,起身走到壁流花身边,壁流花立刻把他抓过去,质问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亏我还怕你饿肚子,早知道就该让你饿死算了。”

    靳秋意任由他发脾气,不冷不热的说道“我本来就没要你救我,是你自己要浪费药石,你要是后悔,现在杀我还来得及。”

    壁流花愤怒的捶床,吼道“妈的,有完没完我没力气杀你了行不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难怪别人都说你无情无义,你别在我面前恍了,滚远点。”

    靳秋意起身离开壁流花的视线,走出屋子,壁流花也不喊他了,低头靠在床头,看样子被无色花粉折腾的有些惨。

    壁流花又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心里又是生气又是难过,这么多天相处,他还以为靳秋意最起码会有点良心,没想到看到他这个样子了,竟然真的在一边看着,一点法子也不想,这人怎么一点人性也没有,壁流花心里发凉,他竟然还会有和他一起回昆仑的想法,未免可笑,原来他养的不是个弟弟,而是一条蛇。

    就在壁流花要用内力驱毒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府空空如也,壁流花心中一秉,他的内力竟然没了。

    壁流花立刻从床上下去,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挠挠脖子,完了完了,他竟被靳秋意摆了一道,这下不妙,壁流花拿起剑要出屋,推开门,靳秋意正站在屋外的树下,月上中天,无风揽月,壁流花防备的看靳秋意,这个时候靳秋意要是想杀他,易如反掌。

    只见靳秋意回眸看他,壁流花闭上眼,心想着他这个时候要是假装晕倒会不会比站着吆喝更有利,所以壁流花跟利索的双腿一弯,靳秋意立刻来到他面前扶住了他。

    壁流花“哎呦”的叫了一声,原来是他不小心磕到靳秋意的肩膀上去了,真是流年不利,壁流花的心里可谓是万头神兽咆哮。

    靳秋意伸手摸摸壁流花的额头,问道“你真的想尽快解毒”

    壁流花只差泪眼汪汪看他,说是啊是啊可是,那怎么可能,好歹他是一派掌门,说什么也不能被这个混蛋牵着鼻子走,虽然他是那么想剁了他

    壁流花咧嘴一笑,抓住靳秋意的肩膀,委屈的叫道“秋意弟弟,刚才是哥哥的错,不该骂你,看在哥哥一把老骨头的份上,让哥哥解脱吧。”

    靳秋意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叹息一声,立刻把壁流花打横着抱起来,壁流花赶紧搂着靳秋意的肩,眨眨他的桃花眼,凑过去笑道“秋意弟弟这么温柔,多不好意思。干脆我自己下来走吧。”

    可是刚才又是谁假装弱不禁风以换取别人的同情,壁流花的老脸可谓是金刚不坏。

    靳秋意心里骂着死不要脸的,他碰到壁流花就知道除了痒,其他全是装的,不过看在他的确被折腾了一遭的份上,靳秋意也不好揭穿他,手上却是把他一掂,道“你真够沉的。”

    壁流花打嗝道“刚吃完饭呢,可能是胖了两斤。”

    靳秋意嘴唇一抿,脑海里只有一句话,这是个什么人

    壁流花立刻弱不禁风的歪进靳秋意怀里,气若游丝道“好痒,好难受嗯,我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靳秋意一脸的你绝不会死的表情,壁流花喘气道“快点救我。”

    靳秋意立刻伸手把他的睡穴一点,壁流花马上就乖乖的倒在了他怀里,靳秋意呼出一口气,满脸解脱的样子,他稍稍放下壁流花的身体,解开他的衣物看他胸口算是红痕,想了想,靳秋意还是抱起他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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