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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外挂去扯淡 第6节

作者:薄荷鸟 字数:20278 更新:2021-12-29 08:29:42

    就在他们纠结时,宫渚已经走近。他先在求救的男人身边站定,微笑着说道“不必担心,你快快离去,今天他们可耐何不了你。”温和又自信的声音让人出奇的安定下来,可是

    “这”你自己都是云乾门的弟子求救的男人一双小眼睛定在宫渚穿着的云乾门门派服上,深怕这是一环套一环的陷阱。

    左师尘推推站着不动的求救的男人“你快走啊。”

    见其依旧不动,仔细一看,便发现那双小眼睛所看的方向可不就是宫渚穿着的云乾门门派服嘛。

    又是这衣服闹的,左师尘晃然大悟,看看前方似乎在交谈的云乾门弟子,便对着求救的男人附耳,低声道“他不是云乾门的人,是假的,赶紧走,这些人我们帮你解决了。”说完还特意推了一把。

    求救的男人来回看着宫渚与左师尘,见两人皆神态自若,而且这短发男子的气度确实不像刚入门的弟子,便干脆放手一搏,转身就跑,不一会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别说了人跑了快追”其中一个云乾门弟子惊呼道。

    宫渚轻笑,很顺口地接话“追也追不上哦,因为我家猫儿太心善,最看不得血腥了。”话音一落,宫渚立即接收到怀喆的一记刀眼,谁是猫儿

    宫渚先是一呆,随即轻咳,表面神态不变,心里却惊起涛天巨浪,他竟亲密地喊猫猫猫这种事前所未有

    “同是云乾门子弟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人抓不住,你担当得起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摆脱了多少人才追上他”

    宫渚不为所动,饶有兴趣地问“哦,摆脱了多少人。”也不等他们回答,宫渚脸色一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唉声叹气地说“唉,看看你们,抓个普通人都抓成这样还有脸在抢占地盘,欺凌弱小的云乾门里当小强盗吗”

    “噗哈哈哈”左师尘不厚道地哈哈大笑。就连怀喆也眯起猫眼,抖着猫耳,心情变得极好。

    云乾门的弟子被气极了,其中一人口不择言地怒道“你你别太过分别以为顶着个大长老的入室弟子就能为所欲为,门主若要你死就算大长老也护不住你。”

    “这可不一定,大长老可是清清楚楚地向我保证一定会护我周全。”宫渚右手微张循环绕着圈圈,歪着头煞有其事地说。

    闻言,左师尘不禁皱眉,低声说“别这样,于大长老人不错,他本来就和那门主不合,你这样不就是让他”

    宫渚挑眉,要的就是他们的不合,他只不过提前催化催化给他们找点事干干。

    宫渚灵识一动,右手上立即冒出一把蒲扇,他笑容满面地摇了摇“不好意思了,你们活不过今天。”说着,蒲扇一扇,什么都没发生

    云乾门弟子面面相觑。宫渚好心地指指天,笑得一脸无辜。

    大伙都顺着他的视线向上望,目瞪口呆,一块巨石宫渚食指轻轻一点,巨石猛得下坠,泰山压顶

    “列阵”云乾门弟子大喝,一行七人纷纷双手结印画阵,一个透明屏障出现在他们头顶阻止巨石砸下来。

    “嗨喽,看这里。”宫渚再一次蒲扇一挥,这一次随之飞出的是一团小火苗。

    、叛徒啊叛徒

    火苗窜出,眼见越来越近,云乾门的弟子只得勉强腾出只手唤出法器将火苗击落,火苗落地瞬间变得熊熊大火。

    云乾门的弟子脸色大变,顿时气得胸口直发疼,这样的火还不得把人活活的烧死

    云乾门弟子怒了“你对同门弟子下此狠手,门主绝不会轻饶你”

    “哈哈哈,无妨,我可从未把自己当过云乾门的弟子。”因为我从来都不是宫渚不给他们反应时间,眨眨干涩的眼睛,刷刷刷扇出数道火苗。

    这次云乾门的弟子手忙脚乱地将火苗击落,饶是如此,火也烧到了他们面前。

    见此,宫渚微微皱眉,这一行七人反应能力还真不错,幸好他先下手为强提前将石头用上了,不然,这一架会打的很吃力。

    宫渚没多想,再次扬扇,正要继续召火苗,耳边却传来怀喆的低喝声“宫渚收手左师尘,杀”

    闻言,宫渚先是一愣,紧接着像做了什么亏心事般,意念一动,手中的蒲扇瞬间收回储藏袋内。

    而左师尘则兴奋地原地两跳,轮刀一个冲刺,同时手腕转动,手中的刀竟变成了一把长刀他毫不客气地避开法器的攻击点,捅、刺、砍、削,将长刀舞得威风八面。

    至于大白此时正幸灾乐祸地看其表演。

    怀喆随意瞄了眼大白。大白腾得竖起蛇身,刷得一下窜回衣袖里,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

    既然有左师尘在,怀喆暂时并不想让大白是妖兽的身份让云乾门的人知道,他收回视线,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道“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犯。”

    “抱歉,碰到云乾门的人一时太过兴奋。”宫渚态度真诚,然后话锋一转,一脸可怜相,委委屈屈地说,“可是阿喆他们七个人,我若不双管齐下,就凭个左师尘和大白可打不过他们哦,我才不想被云乾门打到只能逃跑。”

    说着宫渚眼底闪过一丝冷芒,谁让这几人是云乾门的弟子,只要是怀喆仇人的同伙他一个都不放过

    果然宫渚的委屈劲一出,怀喆又把持不住了,脑子一热,急忙解释道“我并没有永远不让你控制多个法器,只是,你才刚修炼,一点基础都没有,你若将修为提到三四阶,我自不会阻止你。”

    闻言,宫渚扬起灿烂地笑容,真挚地说“恩。我知道了,阿喆什么都为我安排好了,做的决定都是为我好。”

    怀喆猫脸一热,耳朵不自觉地抖啊抖,头一歪,别扭地说道“你,你我之间的关系这是自然。这次暂且先原谅你,在提升修为前你只能操控一件法器,记住了吗”

    宫渚笑眯眯地点头同意,其实他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对多个法器的掌控力还不够,消耗精力过大。

    就在这时传来云乾门弟子的不甘的叫喊“你个叛徒啊啊”与尖叫同时想起的是左师尘暴走的声音“啊啊啊宫主快把那石头收了啊收了”

    收了干啥宫渚抬眼望去,正好看见数道亮光冲天而出,巨石轰得砸在地上,顿时肉沫四溅,本就光着膀子的左师尘被喷得一脸血,简直惨不忍睹。

    左师尘一脸怨念地看着这一人一猫。

    你们要谈情说爱好歹留意下身边的同伴啊他原本还以为宫渚控制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石头与他并肩作战,于是,他发了狠地杀杀杀结果砍死了最后一个才发现,宫渚压根就没搭理这边

    可宫渚只是挑眉,悠闲自得地将石头一收,看着一坑的肉泥摇头叹气“这几个还是有些修为的,身上定放了不少宝贝,可惜了。”

    “不要乱捡垃圾,要宝贝自会给你补齐。”怀喆说得豪气,眼睛却望着那道亮光消失的地方,微微皱眉道,“那是云乾门的方向,此事可能会招来不少麻烦。”

    “这可不一定,别忘记了,我可是大长老的入室弟子。”宫渚笑得一脸狡黠。他还担心左师尘太过卖力,大长老弟子是叛徒或者大长老叛变之类的话传不出去,窝里斗不起来呢,这倒好,云乾门的弟子直接把事给做足了。

    左师尘听得似懂非懂,相比这,他更在意这一人一猫似乎完全将他给忽视了难道他们已经不打算让他跟着同行吗

    他苦着张脸道“宫主,猫不对,阿喆,我在你们面前呢,你们看我一眼喽。”

    宫渚与怀喆同时斜眼一瞄,然后转身,往常安城的方向走。

    清清楚楚地表达哦,看了。

    “我不是让你们看一眼啊,不对”左师尘纠结的围着一人一猫争得直打转。

    可宫渚愣是不回话,笑盈盈地继续走。

    人这种生物一旦重感情确实会把一些死物当成比命还重要,或许他也不能免俗,对此他还是很理解的,但是,好歹也是因为左师尘的缘故让他在生死边缘稀里糊涂地走了一遭,他就是要让左师尘急上一急。

    这到底是什么态度啊左师尘完全不懂,只能继续缠宫渚。而另一边

    数道亮光飞进云乾门,围着一些有实权的人转圈,最后消失在他们手心中,其中一人便是杜峰。

    亮光化成一张散发着微光的白纸,上书任务失败,我们皆被大长老入室弟子所杀此等叛徒留不得,定要为我们报仇让其元神尽灭否则难消众怨

    哈哈哈,来的正是时候杜峰两眼放光,身形一闪,往云乾门最高的内殿而去。

    之前他将大长老有入室弟子之事一说,门主本就不太相信,后又被贺温文一通说辞不了了之,这次看贺温文那厮有何话可说

    一入常安城,宫渚还没来得急观察观察就被怀喆与左师尘两个催得直奔聚宝阁而去。

    还未到聚宝阁,远远看到一群黑压压的人群,气氛似乎颇为紧张。

    “这聚宝阁怎么回事,大白天关什么门”

    “都关一两天了,妖丹他们还拍不拍。”

    “这聚宝阁要是从此关门大吉,那也得先把那些法器灵药给弄出来。”

    “对,这东家可是一个普通人,要那些东西又没用,难不成准备带去进棺材。”

    “他也不怕被人挖坟”

    各种不同的话纷纷响起,通篇竟没一人关心这聚宝阁为何会关门不做。

    而这时,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抬手往下压了压,开口道“大家稍安勿躁,聚宝阁从今日起便不再营业”

    “搞什么,说不开就不开”

    “不开可以,把法器灵药通通弄出来”

    “对”“对弄出来”

    后面一大群人附和,若不是聚宝阁基本都是普通人,他们绝对直接群起攻之。

    见这情形,宫渚一行两人一猫皆皱皱眉。而那个山羊胡子的老者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家先静一静”

    待众人的声音小下去了,老者才继续说“这件事决定得仓促,不过大家不用担心,今天晚上,聚宝阁会将所有的东西全部赠送出去”

    此话一出,下面热闹翻天,质疑的,不解的,而这一次,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得想到这次聚宝阁恐怕会有大变故。

    不过,相比对变故的八卦他们更热衷晚上的赠送会,一时之间,无数道亮光以聚宝阁为中心飞散而出。

    “这情形到晚上铁定更多的人,也不知道我们抢不抢得到一两件。”左师尘不由地感叹道。

    宫渚并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及那满天的亮光微微皱眉。

    “就你,一散修当然是一件都抢不到。”一个略带稚气的熟悉的声音响起,讽刺着说,“哟,还活着啊,那你还算有点良心知道不给我师傅惹麻烦。”

    左师尘一听到声音脸色就阴沉下来“人全死光了自然也就不会有麻烦”

    “你真有本事了,哼,希望你这本事能一直持续下去,别被云乾门追杀时说是天净门的弟子。”萧华显然不信。

    他现在是有恃无恐,怎么讽刺怎么来。虽然左师尘修为比他高,但左师尘真要动手,只要他一喊,其它在调查聚宝阁发生什么事的天净门弟子定立马赶来,他才不怕。

    “我”

    宫渚一把拉住左师尘,板着张脸,严肃地说“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你看看这娃,要脸没脸,连话都不会说,你何必降低自己的身价。”

    是人都能听出这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萧华自然气得直瞪眼“你给我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宫渚摇头叹息“没想到这娃连脑子都不灵光,左师尘你可千万别和他再接触,不然你恐怕也没脑子。”

    “恩恩恩。”左师尘连连点头,如小鸡啄米,满脸佩服地看着宫渚。

    、喵喵宫

    萧华气得咬牙切齿,他最见不得人贬低他,更何况眼前这男人如此明嘲暗讽,可他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正要喊人过来教训他们,四下一望却发现已有些人往这边张望。

    萧华一时拉不下这张脸,脸色发黑“你们这是和天净门作对左师尘我若把这事告诉我师傅,你看我师傅向着谁。”

    他无时无刻不是我师傅。

    一听到这话左师尘心里又悲又愤,所有怨气都被激发出来“你尽情地去告,反正他已经不是我师傅。”

    他也学萧华将我师傅的我字说的极重。

    见左师尘竟有此决心宫渚欣慰地扬眉,抢在萧华之前补充道“还有,告诉你那个什么师傅,左师尘是我喵喵宫门下弟子,要找麻烦尽管来,我可不会做出将弟子赶出门派的事。”

    “宫主”左师尘本就是娃娃脸,这时展颜一笑,特别天真可爱。

    见状,萧华恨不得将这张脸给刮了若被师傅看到这笑颜他好不容易占住的位置又要动摇了

    他又气又恨,便狠狠咬牙“喵喵宫我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说着转身就跑去找人。

    他本就是受不得刺激的人,先是被宫渚一顿冷嘲暗讽,后又被左师尘笑颜一秒杀,气得找不着北,压根就没发现宫渚穿着的云乾门门派服与喵喵宫搭不上边,更何况,喵喵宫压根就没听说过

    “哈哈哈哈”左师尘放肆大笑,“我从来没看见他气成这样过,真爽快”说完又眨巴着眼睛,一脸好奇地问“宫主,喵喵宫好奇怪的名字哦,驻地在何处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事就连怀喆也很好奇,按理他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知道宫渚之前是个普通人,可是,宫渚说那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正经,让他疑惑万千。

    只有袖中的大白笑得直吐舌头,凡人啊,都被主人的演技给骗了。

    果然,宫渚煞有其事地说“成立不久,也就刚刚而已。”然后他隔着布料将怀喆一举,笑道“诺,这不就是喵”

    言而总之,这什么喵喵宫也就是他随口一说罢了。

    “哦原来是以阿喆来命名的,好名字”左师尘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羡慕地看向眼前的一人一猫,他们感情真好啊。

    闻言,怀喆一双猫眼拉了下去,且不说这门派没人员、没驻地如此随随便便地成立,单这门派的名字,便用、用他这猫他抿着小小的猫嘴,一字一顿地说“宫渚慎重”

    宫渚保持着微笑,眼底没有波澜,仿佛这些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除了他自己。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心态在往不知明的方向发展,他原本对猫有关的一切很抗拒,只愿离那些远远得,连想都不愿想,可近来却

    宫渚压下心中的种种惊疑,依旧像往常一般淡然地说“那本是顺口一说,并没有什么喵喵宫,你们都不必多想。”

    说完他便抬头转移思绪,一双眼睛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这座精致而大气的四层阁楼聚宝阁,所以,他并没有看见听到他所说的话怀喆一双猫耳瞬间耸拉下来。

    虽然喵喵宫这名字一点都不霸气,像足了弱者,根本不符合他的审美,可是,想到宫渚随口一说便将他摆在主位,也就真的抗拒不起,他原本的意思是成立门派理应慎重,当然包括名字,可是,没想到宫渚竟直接说并没有喵喵宫。

    怀喆又懊恼又失落,干脆一言不发,可左师尘却不乐意地直接跳起来反对“为什么没有喵喵宫多可爱啊就要喵喵宫。”

    听到这话,宫渚垂眸看了眼怀喆,见怀喆无精打采的模样想了想还是说道“本就没打算成立门派,太过麻烦,既然是以阿喆命名,此事还是听阿喆的吧。”

    左师尘立即期待地望向怀喆。怀喆头一歪,闭眼,闭嘴,那个名字的门派让他说成立他如何说的出口

    见状宫渚耸耸肩,然后勾唇,邪气十足地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些有意义的事吧。”说完便快步挤入人群,发挥以前突破粉丝包围圈的本事游走在人海中,不一会竟让他挤到人群的最前方。

    而此时,那个山羊胡子的老者正要进聚宝阁。

    宫渚箭步冲刺,一把将老者拦下,温和有礼地说道“这位老前辈”

    “当不得,当不得”老者连连摆手打断,突然声音一收,看着宫渚破破烂烂的云乾门门派服脸上的和善瞬间变得极为不耐烦,“我家东家不在。”

    宫渚一顿,稍稍作揖,然后拿出一块两指大小的血色玉条递前。老者接起,仔细观察,确定这血色玉条正是进入内阁的资格令,只是老者疑惑地上下打量着宫渚,他对这人完全没有印象。

    从聚宝阁成立至今他一直伴随东家左右,没有什么事他不清楚。

    这资格令一共有六块,成立之初给了当初助聚宝阁成立的三大门派各一枚,而这三枚中的其中一枚后来到了云乾门门主手里,19年前动荡,东家又给了两位前来相助的修行者,一位正是现在在云乾门的大长老于简,一位则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门派黄沙楼楼主,最后一枚被东家收藏。

    两天前云乾门门主前来密谈,两人持有的资格令皆当场尽毁,而东家的性命还是于大长老所救。

    现在这资格令只有天净门、神花谷与黄沙楼的主权人以及于大长老才有,而眼前这位男子不是其中任何一位,只是这身着云乾门门派服是否是于大长老所派

    见老者脸色缓和,宫渚扬起笑容,真挚地说“请相信我,我别无它意。”

    “这”除了这身衣服,眼前这男子态度与云乾门的人相比倒实实在在的不同,老者犹豫了片刻便道,“当初为了资格令便于传承聚宝阁曾言认牌不认人,可现在这情况我实在无法做主,待我请示东家。”

    宫渚稍稍侧身让开。老者微微点头,拿着资格令进入聚宝阁。

    好不容易挤进来的左师尘只听到后半段,他不解地问“宫主,这聚宝阁已经不卖法器了,我们还进去做甚。”

    “卖不卖自是卖家一句话,何必早下结论,更何况,你还真打算等晚上去抢上一两件不入流的法器”宫渚回答道。

    “宫渚的法器只能出自内阁,不过,我们只怕会有麻烦。”怀喆皱起猫脸,冷淡地看着齐刷刷盯着他们窃窃私语的人群。

    对此,左师尘只差大翻白眼“还不是因为宫主穿着云乾门的门派服啊。”

    话音一落,两人一猫相互打量。

    怀喆虽变猫没穿衣服,可头上还绑着个碎布条;宫渚一身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云乾门门派服现在已快成碎布条;最惨的是左师尘只穿了条破破烂烂的亵裤,也幸好他在路上把身上的血迹给弄干净了,不然更惨不忍睹。

    “呃”异口同声地叹息。

    他们终于意识到该弄新衣服了。

    留着山羊胡的老者熟悉地走入大厅,喊道“东家。”

    一个圆润的身影站在大厅中央,看着每一个角落,在听到老者的声音时转过身,唉气,福气十足的脸上满是疲惫“通知完啦,刘老你也赶紧走吧,晚上的事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诶。”被称为刘老的人也没拒绝,这件事都是大伙在的时候说定的,也是东家坚持的,现在整个聚宝阁其实就剩下他与东家两人,这里啊,空啦

    他也跟着长叹,然后将资格令交给东家道“门外来了个云乾门的弟子,东家,您说这资格令会不会是于大长老给的”

    “若是他给的定会提前告知我,哼,不把东西交出来东阳修岂会罢休,只恐怕又设了圈套等着我钻。”东家摆摆手,拍拍自己圆圆的肚子在台阶上随意而座。

    刘老赞同地点头道“您说的有理,那个弟子和以往的不太相同,确实要多留心。”

    不太相同东家像想起了些什么,神神秘秘地问“你说的这个弟子长何模样”

    “短发,门派服也破破烂烂,抱着只猫。”刘老自动忽略那个不穿衣服的人,如此没形象,不提也罢。

    “是他啊”东家两眼一亮,双手一拍,撑着地面站起来,急急忙忙往外赶。见状,刘老紧跟其上,想了想,又返回抱了一个盒子再度追了上去。

    等他追上时,东家已经打开门,激动地连连作揖“果真是你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他之前本将信将疑,可这大半天了也不见云乾门的人出现,他也在这期间将安排在几天后的事集中在一起,该毁的毁,该遣散的遣散。

    不论他们救他是否出于目的,就针对他们救他下来让他有时间安排后事也足够他感恩在心。

    、绝无可能

    看着眼前这位对他们热情十足圆圆胖胖的普通人,两人一猫也吃了一惊。

    原来这位东家正是他们之前所救之人。

    宫渚最先回过神,他微微皱眉道“你怎么在这这里修行者颇多,你既被追杀还是离远些莫涉及此处为好。”

    东家愣了愣,看来他们确实不知道他的身份,救他恐怕也没什么目的,活到现在竟让他遭此一善,死也能瞑目了。

    他轻掩发酸的鼻子,然后憨直地嘿嘿一笑自我介绍道“多谢恩人,免贵姓钱名德,钱德,是这聚宝阁的东家,只要我还在聚宝阁里面他们就奈何不了我。”

    “你你你你竟然就是传闻中的那个东家”左师尘张着嘴不可置信地喊道。

    钱德摆摆手“惭愧惭愧。”

    相比左师尘的一惊一乍怀喆倒沉默了,甚至皱起猫脸。他深知修行界的残酷,所以很不愿意看到普通人陷入其中。普通人就该活在俗世中,就算有那讨人厌恶的阴谋诡计也能掌控,可这修行界他们的存在只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

    他的这些情绪全数落入宫渚眼里。想到初见时怀喆便警告他不能逾越边界宫渚也就能猜出怀喆在想些什么。

    于是,宫渚拦住兴奋的左师尘直接进入主题“钱东家,不瞒你说,我来聚宝阁有事相求,一是为了”

    “恩人,咱们里面说。”钱德打断道。他看着那群虎视眈眈的修行者赶紧拉着宫渚往里面走。

    宫渚没有意见,自然地跟了进去。左师尘也赶紧跟上,可是在他面前仿佛有一股阻力,无论他怎么跨也跨不进聚宝阁的门槛。

    这时他才想起这聚宝阁针对修行者设了阵法,要进去必须持有聚宝阁发放的桃枝,可,可是,宫渚怎么进去的

    不愧是第一人的弟子就是不一样,不对,应该说不愧是宫主啊果真厉害。

    佩服归佩服,但也不能将他落下啊左师尘赶紧挥着手“等等,我还在外面,让我进去啊。”

    闻言,钱德回头,笑着拍拍脑门“瞧我这记性,把它给忘记了,诶,刘老”

    “放心,我拿了。”刘老打开捧出的盒子,里面放满了桃枝,他抽出两枝,一枝递给左师尘,一枝非常顺手地递给宫渚,递完后才突然一惊,震惊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钱德这时也才发现宫渚竟然不受阵法限制跟着他进了聚宝阁,这,这种事可是从未出现过。

    虽不明所以,但宫渚仍泰然自若地微笑道“山人自有妙计,独此一家,概不言传。”

    钱德倒也不在意,这聚宝阁本就没打算再开下去,这阵法有人破就破吧。让他高兴的是,这足以说明眼前这名男子是位正人君子,他赶紧摆手道“既然恩人如此说,我自是不过问。”

    “千万别恩人恩人的喊,我只是做应该做的事,唤我宫渚就好。”宫渚并不喜欢恩人这个称呼。

    闻言钱德一呆,迟疑地问“不知是哪个门派的宫主”

    “喵喵宫”左师尘正好进来,抢话道。

    “呃这”钱德与刘老相视一望,他们对各个门派都有所了解,却从未听说过有喵喵宫。

    宫渚无奈地摇头,见怀喆一直没有表现反感便只好解释道“不必如此,只是个常居深山的小小门派,不足挂齿。”

    既然恩人都这样说了钱德也不好盘根问底,便转移话题问道“不知宫主来聚宝阁所谓何事”

    “一是为了来贵处的内阁挑些趁手的法器,二是”宫渚从储藏袋内取出一枚长铁钉,然后慎重地递给钱德,继续道,“钱东家经营着诺大的聚宝阁,想必认识不少法器,我想问问,这枚长铁钉有何用途”

    钱德和刘老将长铁钉翻来覆去地仔细察看,两人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宫渚一颗心也跟着忽上忽下。

    好一会,钱德才不解地问“宫主,这法器不知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宫渚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是否有不妥之处”

    “这倒不是。”钱德皱着眉将长铁钉较粗的一头对向宫渚道,“请看这里,这里印有一朵桃花,从聚宝阁出去的法器都会有这个标志。”

    “这么说来,这长铁钉出自聚宝阁”宫渚问道。

    钱德点点头道“有这标志那就确实出自聚宝阁,只是”见钱德迟疑,刘老便接口道“这法器其实叫钻心钉,被其击中的人心脏上都会有种钻心的刺痛感,可惜这只是件凡器,对修为高的人影响不大。”

    凡器宫渚垂头看向怀喆。怀喆细细回忆,心有灵犀地点点头,表示被击中时心脏处确实会有疼痛感。

    那这长铁钉的作用不就没那条了,宫渚不甘心地又问道“不知这法器可有其它副作用比如使人变成动物”

    “绝无可能”刘老一口咬定,“所有法器的登记都是由我来记录,你若不信我可取记录薄交于你查看,或者你们亲自试验也可。”

    “请勿见怪,我自是相信你们所说的,只是此事对我极其重要不由得就多问了几句,钱东家,你们这获得法器的人可是有登记”宫渚再次追问。

    钱德摇头道“只有法器品级在玄以上我们才会登记,这钻心钉只是件普通的灵器,我们”

    “无妨。哎”宫渚打断,长叹一声,如此一来长铁钉的线索就断了,要让怀喆变回人身看来只能从云乾门着手。

    只是这云乾门是个大门派,各方面实力都不是几个人能撼动的,如何入手为好宫渚不由地皱紧眉。

    怀喆静静地仰头看着宫渚,心中不断升起涟漪,自母亲去世后从没有一个人为他的事费心至此,他没娶错人

    “宫主。”钱德首先打破沉默,见宫渚略显疲惫再看这两人衣着便道,“两位不如先泡个热水,休息片刻,再选法器”

    闻言,两人一猫竟齐齐点头。

    钱德忙带着两人一猫去楼上的客房,浑然不知聚宝阁外早已翻了天。

    在他们进入聚宝阁的那一刻起,人群立刻沸腾起来。

    为什么聚宝阁的东家会这么热情地将一个云乾门的弟子迎进去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云乾门近来不把任何门派放在眼里,比以前更加嚣张自大,甚至无视所有人的反对将无名森林占为已有,每一位冒头的人或者门派都会像19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灭门一样血流成河。

    现在这情景再加上聚宝阁又不再营业,他们不得不猜测聚宝阁是不是也被云乾门占为已有了

    有此一大助力,云乾门岂不是要翻天称王称霸,如此一来,还有他们这些修行者的立足之地吗在这的所有人都想到这一点,瞬间无数道亮光再度冲上天空往四面八方飞去。

    此场景比之前更为壮观。到处人心慌慌。

    在一个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有一个披头散发遮住眼睛的男人一手深深地掐进墙里,阴沉地盯着云乾门的入口处。

    看来于高所说并不假,妖丹和资格令确实被云乾门抢了去。

    他本不愿与云乾门为敌,可云乾门偏偏要冒出来碍他的事,如此,他也不会留情。

    “我的仆人,那些奴隶饿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放出去找食物了,月亮升起时聚宝阁里的宝贝便将是我们的。”说着,男人一使劲,墙瞬间崩塌。

    “主人”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里分不清男女的人立即执起男人的手,小心地擦拭,“主人莫伤到自己,仆人并不着急。”

    男人伸手抚摸眼前笼罩在披风里的脸,慢慢靠近,暧昧地低语“仆人真贴心,我该给你更多得奖励,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后面的话消失在紧贴在一起的双唇间。

    与之同时,到处找人的萧华终于找到了同门弟子。他不满地瞪道“你们跑哪去了快跟我来,我非要把那什么喵喵宫给教训一顿。”

    与他一起来的弟子忙将他拉到一边“有更重要的事,我们得赶紧回天净门,公孙门主交待的事有眉目了。”

    “这么快”萧华赶紧问,“什么眉目”

    “刚刚聚宝阁的东家将云乾门的弟子迎进了聚宝阁,那模样十分热情,若他们合并将对我们天净门很不利。”弟子非常有远见地回答。

    萧华一听,那还得了,他师傅可是天净门掌权人,不行,得赶紧回去。于是,他便急急忙与同门弟子往天净门赶。

    另一边,高峰之上,云雾之中,一座气派的大殿内三人一坐一站一跪。

    坐在代表掌权人位置上的是一位身形高大,五官如刀削,眼神冰冷没有感情的男人,此人正是云乾门的门主东阳修。

    站在他下首的是面红耳赤的杜峰。跪在大殿中央的竟是位身着桃红衣衫的男子。

    男子的头紧紧地贴在地上,无视杜峰继续辨解道“弟子一直跟在于大长老身边从未偷过半分懒,且不说于大长老并无收徒之心,单是他日日闭门修炼从未离开半步也绝无收徒的可能。”

    “那你就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冒出个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不旦去我们占领的森林帮于大长老收集妖丹,又那么急时杀光派出去的弟子阻止门主的计划,如此清楚我们的动向,哼,贺温文,你倒是解释啊。”杜峰发难道。

    原来男子就是杜峰的死对头贺温文。他听到这些质问猛得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轻蔑地看着杜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是某些人为了陷害于我找人假扮,煽动人心,也不无可能。”

    “你”杜峰话未说完就被两道飞来的亮光打断。

    两道亮光一道消失在杜峰手里,一道消失在贺温文手里。看着传来的消息,杜峰一脸得意洋洋,而贺温文一张俊脸刷得发白。

    “贺温文,铁证在此,你还是莫再狡辩。”杜峰得意地转身对着东阳修恭敬地说,“门主,盯着聚宝阁的弟子传信,有一名云乾门的弟子带着资格令被聚宝阁的东家热情地带进了聚宝阁,样貌特征确实是于大长老的入室弟子”

    杜峰的每一句话每个词都刺痛贺温文的耳膜。

    大殿的三人皆知,哪怕除去云乾门弟子这一条,通天之下能让聚宝阁的东家热情带进聚宝阁且有资格令的也只有大长老于简了。

    将这传达而来的信息一推敲,就真的能确定确有入室弟子一说。所有的一切排序便是大长老于简收了名入室弟子,秘密收集妖丹,阻止门主大计恐已叛变或者已经是叛徒。

    贺温文对此一清二楚,同时他更清楚门主的有多狠,他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俯首认罪“门主,一切都是弟子失职,请门主降罪。”

    坐在主位的东阳修依旧坐得笔直,冰冷的眼神看不出他有何打算,突然,东阳修在两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句话传入两人耳里“随我去拜访于大长老。”

    、啧鼻血咩

    所有的风起潮涌聚宝阁里的人通通不知。

    此时左师尘正兴奋地站在一间客房外蹦来蹦去,咚咚敲上两声,再喊上两句“你们好了没啊,快点啊,我们去内阁。”

    他本是娃娃脸,这么个蹦法哪怕他换了身枣红色劲装也显得十分孩子气。

    客房里正在泡澡的宫渚实在是被吵烦了,只得起身,站在浴桶外擦身,换上钱德他们准备好的衣衫。

    一身沉稳大气的黑色袍服,虽然与这一头短碎发并不相搭,可宫渚偏偏将它穿得别有一番风味,让人新奇,移不开视线。

    宫渚很满意换下了那身死人的衣服,他随手擦着湿掉的头发转过身,顿时吓得一跳,忙冲到浴桶不远处的案台上“阿喆你怎么流鼻血了是不是泡太久了”

    他将猫身怀喆抱起来,一边赶紧帮其擦身防止其感冒,一边又暗恼自已只顾着自己泡得舒服,把怀喆给忽略了。

    怀喆晕忽忽地任宫渚为所欲为。他本就撞了块大石头莫名其妙脑袋晕沉,使不上劲,泡了个澡,眯了会眼感觉好多了,一睁眼就看到宫渚的的的裸裸

    虽然初见时便见过,可这一次心境却大不相同。只要想到他已经把宫渚娶进了家门是他媳妇,他便浑身燥热难安,总觉得眼前的肉体份外诱人。

    他舔舔干燥的唇,脑袋不旦晕还飘忽忽的,特神奇。

    见怀喆半天没反应,宫渚也慌了,越发的不安,这先撞石撞坏了又泡热水泡坏了,这可怎么办。

    他这一急便直接门一开,劈头就问“我记得在长延山你受伤时吃了一种神奇的药,能立马全愈,还有吗”

    左师尘先是被门突然开了一惊,现在又提到那药,脸色瞬间便得极其别扭“没了那还是那混蛋硬塞了颗给我。”

    “你说的那混蛋在哪儿能联系到吗我想要那种药。”宫渚心思全扑到那药上去了,他想着那药连快死的左师尘都能拉回来,给怀喆吃铁定没问题。

    左师尘呆住了,然后像想到了什么一脸纠结地问“找他干什么,宫主,你要那药做什么呀”

    宫渚叹了口气“全怪我,阿喆之前便受了伤,刚刚我还让他泡热水泡太久,现在怎么喊他都没反应。”

    左师尘听到这也急了,小猫咪那么可爱可不能出事了啊,他弯着腰对着怀喆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急着急着,然后猛得一拍头“瞧我们笨的宫主,我们可是在聚宝阁啊,什么药没有。走,走”

    说着拽起宫渚的袖摆一路走到会客厅。

    会客厅内钱德与刘老已经坐着叙了不少旧,见两人来了忙起身行礼。

    宫渚摆摆手,礼貌地点点头一刻也不想等,直接问“钱东家可否卖我一些极品灵药,我这猫儿之前受过伤,现在似乎晕得慌,怎么喊都没应。”

    他说的急,不知觉就把猫儿这称呼给带了出来。

    钱德与刘老看着那怀里的猫一抽,将灵药给只猫也太暴殄天物了吧。但是面对救命恩人他们能说什么

    于是他们也不多问,领着宫渚等人绕进一个过道,走到过道的尽头,钱德突然停了下来,想了想便说道“刘老,你不必再陪着我,去将聚宝阁的阵法解除,然后趁机离开,以后和妻儿子孙好好享福别再踏足修行界,遇到修行者也离得远远的。”

    “东家,不如我们一道离开这是非之地。”刘老旧话重提。

    钱德依旧摆摆手“这事早就定好了,你无需多言。刘老,多年来承蒙关照,我妻儿已逝一身轻松,你却不同,赶紧赶紧走吧”

    虽然极力掩饰他的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透出了不舍。

    刘老深深叹了口气,无言地对钱德深鞠躬转身离开,他一边缓缓走着,一边看着聚宝阁里的每一根房梁,每一扇窗,终于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么些年终是结束了

    见刘老已经走了,钱德才推开门。房内一片黑暗,钱德没有掌灯直接踏了进去,宫渚等人也随后踏入,至始至终都没有针对刘老的离开发声。

    他们意识到聚宝阁真的没了。

    也不知道钱德在暗房里做了什么,虽然他们人确实没动,但是他们能感觉到有什么在改变着。

    果然不多时,他们眼前一亮,眼前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高阁,从下往上,四边都是架子,上面应该堆放过不少宝物,可惜现在空了。

    这便是内阁。

    “怎么,什么都没啊。”左师尘挠头,很是不解。

    而宫渚现在也是耐着性子寻问“钱东家,不知灵药在何处”

    钱德眯着眼睛笑着指指顶上,然后在墙上拍了拍,他们所站着的地方竟然往上升,不会儿便到了顶。

    顶上的架子上放着四个盒子。

    钱德叹了口气,在云乾门找上门后,他便将聚宝阁里的东西该送人的送,该毁的毁,眼前这几件是聚宝阁现在唯一称得上有价值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这些东西与那些人无关。

    他将其中一个盒子给宫渚。宫渚也不客气,一打开,里面有一颗碧绿的药丸,晶莹剔透,像颗水果硬糖。

    就连袖内的大白见了也蠢蠢欲动,要不是宫渚眼尖捏着它的尾巴,恐怕这灵药早入了大白的肚中。

    宫渚神色不动,虽然一看便知是好东西,但给怀喆吃的东西总要先过问,于是他便问道“这药是”

    钱德神色复杂,这还是19年前于大长老于简带他向一位高人求药所得,可惜等他回去时妻子已逝,唯一的儿子恐怕也入了妖兽之口。

    他叹了口气,见宫渚似乎真的想把这灵药塞给一只猫吃,不由地提醒到“宫主,听说这药能治百病,可医死人肉白骨,更能提升一个等阶的修为,您这”

    “这敢情好,一定比妖丹来得有营养。”宫渚一听乐了,二话不说直接塞进怀喆嘴里,带其吞下。

    怀喆呛得眼泪直流“你,你给我,吃,咳,吃了什么”

    “好东西,一颗灵药。”宫渚说着还煞有其事地点头,“果然是极品灵药,这才刚吞下阿喆你便清醒过来了。”

    那是呛的怀喆耳朵一抖,不争气地脸红耳热,他瞪着眼睛,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他总不能说他头晕乎乎得,眼前净是宫渚的裸、裸体了吧。

    怀喆这模样要多惹人怜爱就有多惹人怜爱,更何况一看到可爱的动物就动不了脚的左师尘,这时更是咋呼着,好可爱,好想要一只好好蹂躏。

    一听到这话,宫渚也不知道怎么想着,反射性地将怀喆往怀里一带遮得严严实实。让左师尘大呼小气。

    而被震惊在原地的钱德终于将张大的嘴合了起来。

    “你,你竟然,不,一定是”第一人的弟子钱德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他还记得19年前有幸见到待在高人身边的第一人,第一人身边就有动物会说话。

    通天之下,只有第一人才能做到,眼前这位定是其亲传弟子。

    值了

    钱德看宫渚的眼神就如同当初左师尘一般灼热,那是对偶像的崇拜。钱德二话不说将其余的盒子通通推给宫渚“宫主,这些全送给你。”

    “啊送这不是你晚上要送给其它修行者的吧你确定”宫渚愣了愣,他不明白这一眨眼的功夫眼前这位圆润的店主为什么突然变得更加热情了。

    钱德笑得一脸真诚“对,这些我本打算留着做个念想,但是,遇到你,我这一辈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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