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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外挂去扯淡 第4节

作者:薄荷鸟 字数:19421 更新:2021-12-29 08:29:40

    晴天霹雳,连妖兽都有关心,猫咪却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左师尘委屈地瞪着宫渚,羡慕忌妒恨

    宫渚只得无奈地耸耸肩,怀喆能真正接受身为妖兽的大白让他很开心。

    他眉开眼笑地摆弄着接在手中的储藏袋。藏蓝色的荷包,上面绣着华丽的花纹,显得低调奢侈。

    左师尘不满地哼哼,一把抽过储藏袋,眼前一亮“欸,高品质的储藏袋,阿喆哪儿来的”

    、咱真穷

    “这个啊,可能是那人离开的时候落下被阿喆捡到了。”宫渚挑眉,笑盈盈地说,“所以说,打劫这种事要少做,指不定什么时候把命也给落下了。”

    左师尘不疑有它,无所谓地说“有理有理,像我就从不打劫人,哈哈,这东西我们的了,让你打劫我们,活该。”

    这对话令怀喆瞪大猫眼,一个两个睁眼说瞎

    说从不打劫人的这位明明之前就在打劫他的妖丹,而现在这个储藏袋更是宫渚让他趁其不备去反抢回来的。

    不过,细细一想,怀喆倒觉得只抢个储藏袋轻了点,按以往他的性子恐怕那人还没开抢命就没了,这么一对比,宫渚实在太善良,以后要让他知道修行界是多么残酷。

    “啊打不开,它竟然认主了,可恶”左师尘不爽地说,“怎么会有人消耗那么大的精神力和一个储藏袋认主,要认也得和有攻击性或者防御性的天器,和储藏袋”

    无法理解。

    “法器等阶分凡、灵、玄、地、天五阶,凡器最低阶,天器最高。”怀喆适时地给宫渚科普,是他把宫渚领进修行界,他自然要当好师傅这个角色,要尽心,要尽力,虽然宫渚并没有拜师。

    宫渚听了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这不就说明里面有好东西吗。”

    他抽过储藏袋,放出灵识,灵识确实被阻隔在外,这就是认主啊宫渚手猛得一紧,将释放出的灵识集中在开口处,指使灵识缓缓侵入,不知过了多久,阻隔状态终于结束,灵识一厘米一厘米往前推移。

    他神情专注,眼睛一眨不眨,仿佛沉浸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另一个时空中。

    怀喆与左师尘隐约猜出宫渚在做什么,统一闭嘴,警惕四周的动静。

    “开”

    哗啦

    远在常平城外的于高突然瞪大眼睛,慌忙在身上翻找,没了,没了

    对离开时的那抹银白色亮光他阴沉地看向常平城的方向,一定是那个男人干的

    竟能解除认主法器,绝非池中之物。

    如此人物,修行界竟然没传出任何相关信息,也太低调过头了。

    绝不能与这种诡异的人物接触,哪怕有人再传信息告诉他这人身上有大量妖丹,可是现在避不开了,那储藏袋里可是有于高疲惫地闭上眼睛,数道亮光从他手心飞出。

    妖丹七零八落散满一地。数量如此之多难怪要将储藏袋认主。

    两人一猫一时无言,谁能想到一个修行者拥有如此数量的妖丹竟不吸收一光,反而存放起来。

    左师尘不自觉得吞了吞口水“这些不会都是那个人抢来吧”

    “来路是否正当与我们无关。”宫渚弯腰,一阵头昏眼花,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他晃晃脑袋背靠着墙淡然地笑道“看着我做什么,快捡起来。”

    怀喆脸色一沉,能解除法器的认主状态宫渚的精神力是有多强大他根本没底,但是,如此消耗再强大也会对身体不利。

    怀喆懊恼之前并末阻止,以至大把的妖丹也不能改变他此时极差的心情,他默默走到宫渚面前,仰头问道“身体哪里不适”

    “就是头有些重,困得慌,别担心,休息会就好,不碍事的。”宫渚平和地回答道,“诺,好多你要的妖丹,你们别愣着,万一有人来了那不是亏大发了。”

    如此倒无碍,怀喆点点头便不再多言,以最快的速度狂扫地上的妖丹。

    左师尘也不甘落下,捡完妖丹,他便非常自觉的交给宫渚放回储藏袋中,经过这件事,左师尘对宫渚已经佩服的无体投地,哪怕宫渚不是第一人的传人,左师尘也绝对会与之相交。

    宫渚倒是极其自然地接过妖丹,他也不看,妖丹对修行者的重要性他还没有真切的感受到,收集妖丹也仅仅只是为了怀喆,他现在只是起到保管作用罢了,更何况,多了个左师尘。

    “啊啊啊这个,这个”左师尘突然不可置信地高呼。

    太大声了,宫渚无奈地摇头“别一惊一乍,淡定。”

    “我怎么可能淡定的了”左师尘举着手中的东西冲到宫渚面前咆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以好东西啊”

    两指大小的血色玉条仔细一看,玉条内部的血丝似乎是一条条的小金鱼,活灵活现,像是真在游动。

    宫渚眯起眼睛“玉质不错,确实是好东西。”

    左师尘瞬间石化,无力地说“你再怎么潜心修炼也不至于连聚宝阁的资格令都不识吧。”

    确实不识啊。宫渚也很无奈,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还能期望他知道些什么

    “聚宝阁是专卖法器的地方,分外厅与内阁。内阁要凭资格令进入,传闻内阁里面的东西皆为无价之宝,据聚宝阁东家所言资格令现今才放出五块。”继妖丹之后怀喆对这资格令也燃起了些许兴趣,“想来这就是五块中的其中一块。”

    “五块,五个人,聚宝阁理应知道是哪些人,我们拿到这个资格令也无用。”宫渚难以理解他们的为何会如此兴奋。

    听到这话,左师尘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我发现你很没常识啊,聚宝阁东家早放话认牌不认人,入内阁,无价之宝啊,你说我们拿到这个有没有用。”

    怀喆也连连点头,就因为没有中意的法器他至今都是用普通的剑,入内阁或许能找到合心意的。

    宫渚看着兴致满满的一人一猫,挑眉,淡定地问“然后呢无价之宝买得起”

    呃一人一猫瞬间僵在原地,一脸失落。

    做人要现实点嘛,宫渚拿过资格令晃了晃,无奈道“走吧,去你们所说的聚宝阁。”

    怀喆眼前一亮,又瞬间暗下“我们买不起。”

    “那里有规定进去一定要买吗竟然认牌不认人,进去涨涨见识也是可以的。”宫渚顾了下又笑道,“更何况,买不起我们可以想办法买得起嘛。”

    “其实我们也不穷。”左师尘一脸纠结,“我离开天净门的时候听说过聚宝阁现在会拍卖妖丹,我们这一袋应该值不少吧。”

    话音一落,他便看到宫渚眉眼带笑,就连怀喆也意味不明地撇了他一眼,左师尘奇怪地挠头“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罢了,不为难他,反正天不天净门都无关,主要是多个战斗力,宫渚淡定地收回视线,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妖丹我们还是自己留着。”那可是怀喆的宝贝命根子,动不得啊。

    “用”怀喆一锤定音。

    “诶你确定”宫渚一脸不可思议,“那可是妖丹哦。”

    怀喆不耐烦地当即立断“当然,愣着做甚,现在就去”

    说话时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宫渚手中的储藏袋,虽然妖丹是好物,可是,怀喆认为他必须给拥有特殊体质的宫渚弄个好法器,更何况还有隐藏在黑暗的那个人存在,不能掉以轻心,宫渚的命才是首要,妖丹什么的以后再多多地杀妖兽

    相比宫渚的不解,左师尘则兴致大发,他豪迈地抽刀“爽快走,我们把守城门的弟子杀了,闯出去。”

    “不行。”怀喆皱着猫脸直接否则,“常平城不大,一旦动手其余的人一定会追过来,要动脑子。”

    左师尘听得眼红心跳“对,对,动脑子,阿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往东往西上天入地我绝无二话,只要只要你给我抱一抱,摸一把。”

    左师尘越说越起劲,甚至狗腿地趴到地上与怀喆平视。

    怀喆惊得连连后退,下意识地窜到宫渚身后躲起来,冷冰冰地说“你再如此这般,我便一剑杀了你”

    怎么又是这样,左师尘无奈起身,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发脾气也很可爱啊。”

    这厮绝对有受虐倾向宫渚赶紧拉回正题“阿喆,怎么去聚宝阁。”

    “聚宝阁在常平城的兄弟城常安城,中间隔了座长延山,我们今天就从长延山过。”怀喆话音刚落,左师尘就瞪大眼睛,几近崩溃“不去我宁愿杀弟子出去也不要去长延山那里可是可是葬身之地啊”

    “既是葬身之地为何当初我能从那走出来。”怀喆不屑道。说完,他便带头领着宫渚去长延山。

    常平城与常安城皆只有一个城门,他们彼此背靠着长延山,依山而建,曾经有不少人为图方便翻越长延山,不过,传闻进入长延山的人没一个出来过,所以,长延山又被称之为葬身之地。

    但是,对于怀喆来说那里并没什么可怕,这次选择从长延山一是担心宫渚的安全,二是,他还另有打算。

    看着远去的一人一猫,左师尘终于战胜了心中巨大的恐惧,一咬牙,赶紧追上。

    反正他已经出了天净门,不让他做的他就非做,他就是要告诉那些人爷不稀罕出了天净门爷过得比以前精彩百倍

    、诚如你所愿

    日头西斜,他们终于成功避开云乾门弟子来到长延山山底。

    树靠树,枝连枝,遮住了所有阳光,走在一层层的落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偶尔吹来一阵冷风,腐烂的气味冲入口鼻,这里处处透着股阴冷之气。

    大白偷偷冒出头,这种阴森森的地方最好玩了,它兴奋地吐吐蛇信子“嘶”

    “啊”左师尘一惊,险些将手中紧握的刀给丢了去,他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大白却遭到大白鄙视的一撇。

    大白讨好地舔舔宫渚的脸,猜出大白的心思,宫渚只好同意“去吧。”大白闻言立即兴奋地跃到地上,梭得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修行者和妖兽就是不,不太一样哈”左师尘声音都在发抖,他小心翼翼地贴在宫渚的手臂上跟着向前走,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其吓得跳起来放声尖叫。

    宫渚轻笑“有什么不一样,去多了就没感觉了,我和它曾到过比这还阴森的地方,比如”

    “停停停你不要再说了,我听不见”左师尘大喊,生怕脑子里冒出什么不好的场景。

    宫渚耸耸肩,当真闭了嘴。

    倒是一直被抱着的怀喆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宫渚疑惑地问“怎么了”

    “只是在想这个世界还有哪里比这还阴森。”怀喆收回视线,如此漏洞颇多的话,他不知道宫渚是在嬉笑打趣还是有所隐瞒,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带他去那个地方。

    又不是这个世界宫渚词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索性怀喆也在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左师尘整个人精神紧崩更完全没注意到这些。

    没人说话,只有踩在落叶上的嘎吱声。

    忽然,嘎吱声似乎增加了不少,变得更加密集。

    怀喆这才惊醒,从宫渚怀中跳下,猫步轻点,消失不见,这期间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是之前那个人”

    肩膀一重,耳边突然冒出怀喆的声音,毛发轻轻地拂过侧脸,宫渚反射性的动作硬生生地压了下去,他快速将头侧开,强制镇定地听下去。

    “他带来了十一个人,修为皆为四阶以上,这些人配合默契,应当是同一个门派,我没看见他们的门派令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怀喆快速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完。

    宫渚淡定地说道“绝对是为储藏袋而来。”

    左师尘一听立刻淡定不了了,内心的恐惧瞬间消失,他赶紧表态“这可是我们捡来的,是我们的不能给。”

    明明是抢的虽说如此,怀喆却是极其赞同地点头,没了那些妖丹他拿什么给宫渚选法器,更何况,既敢来招惹就别后悔。

    “既如此,我们又打不过,那就只有逃”宫渚泰然自若地说着,突然微微一笑,礼貌而恰当,他提高音量喊道“这位兄台,带十一个兄弟来见我们是否大材小用了”

    沙沙沙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

    宫渚也不急,再度开口道“你的来意我大概也能猜到,若是为了储藏袋而来不如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

    话音一落,一个手提流星锤,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的人从前方必经之路走了出来。

    于高略微作揖,平和地说“之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这次我等确实是为遗落下的储藏袋而来,不知可否归还。”

    他用了遗落,而非抢夺,只有他本人最清楚储藏袋只能是趁他不备时抢了去,遗落根本不可能。

    宫渚听了很是为难地摇头道“归还倒不难,之前发生的事我也能不计较,只是你现在带十一人围堵于我实在是太让我心寒。”

    于高闻言微微皱眉,沉吟片刻,随即抬手一挥。

    嘎吱嘎吱声渐行渐远。

    “现在可否归还”于高沉声问道。

    “我果然没看错你,你确实是个讲理之人,我自然也不是巧取豪夺之辈,你既要储藏袋,那我还你储藏袋便是。”宫渚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笑得一脸真诚,他后退几步,取出储藏袋晃了晃不慌不忙地说,“我们过去,你过来,可否”

    见于高没有意见,宫渚便将储藏袋放到地上,扯着一脸不情愿的左师尘缓缓走过去。

    双方位置对调。

    于高刚弯腰,宫渚给左师尘使了个眼色,立即一路狂奔,消失在满山树木中。

    于高一惊,暗叫有诈,赶忙施展灵识,储藏袋空空如也

    你既要储藏袋,那我还你储藏袋便是当真只还储藏袋哪怕要上前理论他也只得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久没回应,于高的十一个同伴担心出事,便快速赶回,只见他们的副楼主于高正垂头紧握双拳。

    “副楼主是不是没拿回来”

    于高点头又摇头,重重地叹气,他张开手掌,上面正静静地躺着一个储藏袋,于高苦笑“储藏袋还了,里面空无一物。”

    弟子们大惊“什么他们哪去了,我们追上去讨要回来”

    “他们入了长延山,也罢,这就是命,我们回去。”于高不能让门下的弟子去冒险,妖丹没了,再想办法就是。

    弟子们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回去又能如何再不把妖丹交出去我们门派可就”

    于高沉思了片刻,下定决心说道“如实告知,云乾门弟子将其抢了去,让他们多给我们些时日,有云乾门在前面挡着他们也无话可说。”

    “可,他们会信吗”弟子们面面相觑。

    “入内阁的资格令也被拿了去,那两人定是要去聚宝阁。”于高肯定地说,“将这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也会去聚宝阁,只要见到拿出资格令的云乾门弟子也由不得他们不信。”

    他相信,就算那人真不是云乾门弟子也绝对有后台,更何况,如此能人伪装成云乾门的弟子定有其目的,一时半会绝不会暴露真身。

    弟子们却皆不赞同“他们本意便是想逼我们自动交出资格令,如此一来,老楼主传下的资格令就再也保不住了,更何况,一入长延山必定有去无回,那两人恐怕”

    “现在资格令已经丢了,本想忍气吞声保住资格令,不成想至于那两人放心,死不了抢,让他们抢,抢个你死我活最好”于高冷笑,脸上的刀疤更加狰狞,说完便带领着弟子们勿勿离开。

    他就不信能让妖兽入城,能解认主法器的人会死

    “喂喂,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用抢回来吗”左师尘闷闷不乐地直挠头,“虽说原本就不是我们的哎,罢了罢了,既然东西没了我们也进不去聚宝阁的内阁,那我们就别再往长延山里面走了嘛。”

    宫渚扑哧笑出声“谁告诉你东西没了。”

    左师尘疑惑不解地回答“储藏袋不是给出去了吗”

    “可那人又没说要把储藏袋里面的东西也一并给了。”宫渚揶揄道,“所以,妖丹以及你们心心念念的资格令都还在我们手里。”

    “做的好。”怀喆窝宫渚怀里舒服地眯起猫眼,真是越看宫渚越满意。

    宫渚眉开眼笑,那神情与怀喆如出一辙“诚如你所愿罢了。”

    这旁若无人的对话一出,左师尘呆滞了几秒,随后捧腹大笑“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我跟定你了哈哈哈,真想看看那人拿到空储藏袋的表情,一定特逗。”

    “你回去就能看到,一定更逗。”宫渚打趣道。

    说完便加快了步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长延山里的树似乎越来越多,有些诡异过头。

    光线暗下,太阳已经落山,风吹枝叶的沙沙声越来越急促,空气也越发稀薄,隐隐传来一阵阵幽香,浓郁得令人不安。

    “我,我怎么感觉树变多了”左师尘几乎整个人挂在宫渚身上,他不想有妖丹还没处用啊。

    “长延山有会动的树,但那不是妖兽,它们没有妖兽之气,也没有妖丹。”

    怀喆话音一落,围着它们的树突然开始极速旋转,不知转了几圈,它们猛得停下,树皮上下流动,毫无预兆地多出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未待宫渚等人反应,它们骤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弧形朝他们移动。

    它们愤怒地把树枝挥得叭叭作响,它们要鞭打这些入侵者,以惩罚其擅闯之罪。

    越来越多的树觉醒,它们聚集而来,目之所及之处通通都是挥舞着的树枝,根本没退路可言

    喝左师尘挥刀砍向迎来的树枝,树枝咔嚓两半,紧接着迅速生长出来左师尘目瞪口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要怎么杀”

    “它们是不死之身,不惧水火,被它们伤到,无论是多么小的伤口都会血流不止。”怀喆看着它们心情复杂,它们对他来说,亦敌亦友,亦师亦父可是,他现在变成了一只猫

    怀喆定定心神,赶紧说“攻击它们的眼睛,它们便会原地休整。”

    闻言,左师尘大喝一声,原地蹦起,将手中的大刀挥得越来越快。宫渚也将身上唯一的武器怀喆的配剑抽了出来与之配合攻击,果真,只要攻击它们的眼睛,它们便停止攻击原地休整,当新的眼睛出现,它们又再度攻击,就像系统重启。

    如此反复,他们边打边退,一时间场面竟完全控制住了。而怀喆则一边灵巧地避开各个攻击过来的树枝,一边眼睛眨都不带眨地报出一连串路线“右转五步,左七步,后退,一直后退”

    宫渚几乎在怀喆报出的第一步就动了,动作不带一丝停滞,两人的配合如轻风流水般自然流畅,反观后面跟着的左师尘,一路跌跌撞撞,全靠手中的大刀狼狈地躲过一次一次袭击而来的攻击。

    如此精准地知道它们的弱点,树型怪慢慢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沙沙沙入侵者难度增加,智能调整攻击。

    、卧槽变异了

    每颗树不断地生长出新的树枝,它们抽打着地面,卷起地上的落叶汇成龙卷风困住宫渚他们的退路。

    “啊啊”

    红色的布片扬起卷入龙卷风中,挡在前方的左师尘瞬间成了个血人。这些落叶竟如刀片般锋利

    “左师尘”宫渚急忙撑住左师尘的身子。

    “我绝对要把它们全砍了当柴烧”左师尘身体疼得一抽一抽,颤抖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一股脑全倒进嘴里,边嚼边愤恨地说,“混蛋,爷才不想用你给的药我这是迫不得已”

    说话间,左师尘身上的伤竟开始慢慢愈合。

    看来被落叶所伤并不会血流不止。见此,宫渚也稍稍安心,他放开左师尘重新握起剑。

    四面八方皆有龙卷风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突围都不可能他紧皱眉头“阿喆,它们还有其它的弱点吗”

    “我和它们交过无数次手,它们从未用过这种攻击。”怀喆透过龙卷风紧紧地盯着那些树型怪,它们这是怎么了

    “不管是什么攻击,一个字,杀”左师尘随手扯掉身上挂着的碎布条,光着膀子重整旗鼓,他将手中的刀往前一横,豪迈地说,“就这些落叶还挡不住我砍它们的眼睛”

    说着就要甩刀飞出,可手刚举起左师尘又讪讪放下,尴尬地说“那啥,宫主,您老先上。”

    宫渚奇怪地看了眼左师尘倒也没多想,举起手中的配剑,眯着眼睛盯着龙卷风外的树型怪,然后猛得一提劲,剑飞出,直击树型怪的眼睛,树型怪抽起的枝蔓瞬间歇菜,它又成了一棵普通的树。

    左师尘佩服不已“哈哈哈,宫主好眼力”

    沙沙沙

    笑声戛然而止,风吹树叶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与之同时龙卷风旋转的速度加快,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他们收缩。

    两人一猫皆一脸警惕。

    “跳”怀喆突然大喝一声。宫渚反射性跳起,左师尘慢了一步被地上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枝蔓抽去了一只靴子。

    两人一猫落地,左师尘看着一道消失不见的鞋子,下意识看看自己,衣服破破烂烂,鲜血淋淋,还赤着只脚,再看看还整整齐齐的宫渚,忍不住直挠头“它们和我有仇为什么受到攻击的总是我”

    “跳”

    话音一落,两人一猫几乎同时跳起,枝蔓再次冒出又消失。

    左师尘擦擦头上莫虚有的汗,自我安慰道“幸好是一根一根来,要是全部一起上我们哪有地方躲”

    “闭嘴”话未说完就被怀喆给打断。

    只见密密麻麻的枝蔓从地底、头顶上方以及穿过龙卷风袭击而来,四面八方当真无处可躲。

    乌鸦嘴

    见状,宫渚在第一时间用衣袖裹手将怀喆抱在怀里,紧紧地护着。左师尘更是在枝蔓未到之前就开始将大刀打圈打转地疯狂地轮了起来。

    沙沙沙的风吹树叶声就像是他们死前的奏鸣曲。

    突然,声音消失了,与之同时龙卷风又变回了毫无杀伤力的落叶,而那些树型怪不知为何紧紧地环绕在一起,枝干靠枝干,不留一丝缝隙。

    “它们在干什么”左师尘惊疑不定地问,他就怕这群打不死的家伙又搞出什么新明堂。

    怀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宫渚见状直接扯上左师尘按怀喆当初讲的退路狂奔。

    不论它们在搞什么,逃跑最是要紧。

    怀喆亦是明白,有条不紊地指挥逃跑的方向,至于他要带宫渚去的地方只能等他变回人身再去,现在只得放弃。

    而另一边,围在一起的树型怪正在一个接着一个传阅一把剑。

    那正是怀喆的配剑,一把普通的剑,但对于这些树型怪来说却有着不同的意义,这是它们从黑融所铸的众多兵器中选出最薄最锋利的一把配剑赠于怀喆的,可现在却

    同伴们眨眼再眨眼,树枝摇晃,不断地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渐渐地沙沙沙声变成了呜呜呜。

    这是那孩子的剑,是那个短头发的入侵者丢过来的。

    为什么剑会在那个男人身上难道那孩子被他杀了呜呜呜,我就说了不能让他出这里,外面坏人很多。

    呜呜,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好可怜,小小年纪就死了

    我们要报仇,将入侵者抓去给黑融做食物

    对,对,追上去通通抓起来

    一路上不断有新的树觉醒,沙沙沙,呜呜呜,整个长延山如同地狱一般。

    这次不用怀喆提醒他们也知道那些树型怪追来了。

    “它们不能离开长延山,我们得快些出山。”怀喆提醒宫渚他们加快速度。

    “谢天谢地。”左师尘听这些毛骨悚然的声音都要听出魔征来了,他举刀咒誓“我发誓,我再也不会来长延山这个鬼地方”

    宫渚无奈地将左师尘扯到前面“那你别挂在我身上。”

    左师尘抽抽鼻子,将大刀往前一横,深吸一口气,默默地说“我听不见。”然后啊啊啊啊地开跑宫渚无奈地摇摇头,紧跟其后。

    不知道和树型怪竞跑了多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明月之下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城池,温暖充满希望。

    “到了到了常安城”左师尘兴奋地勾起宫渚的脖子,哈哈大笑,“我再也不会来这”左师尘的话卡在喉咙里,他僵硬地扭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枝蔓,嘴开开合合,哭丧着脸“我,我想我还得走一遭。”

    为什么又是我

    这时他们才发现那些沙沙声以及呜呜的鬼哭狼嚎已经消失,四下寂静无声,但他们知道树型怪之所以如此便是要他们在踏出长延山之时袭击

    “它越来越紧。”

    “它们靠过来了。”

    左师尘与怀喆同一时间发话。

    左师尘自小在别人的保护下长大,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也许,这次他真的要死了。

    左师尘小心翼翼将刀移到宫渚手中,他的声音都在发抖“宫主,你赶紧带小猫咪出去,然后上天净门帮我把刀还给我师父,就说,就说”

    就说什么他不知道。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他一点也不想死。

    “自个儿说去,我可不是传话筒。”宫渚撇了左师尘一眼,“不是小猫咪,是阿喆。”

    “我都要死了,让我叫叫小猫咪小可爱满足一下也不行啊”左师尘的满腔悲伤被迫一扫而光。

    可宫渚压根就当作没听见,他只是腾出只手将怀喆大力向前一抛。怀喆瞬间运行体技,在空中翻了个身几步空踏稳稳落地。

    见怀喆已经安全,宫渚便缓缓转过身,然后猛得举刀往下一劈,枝蔓一分为二,同一时刻,沙沙沙声骤然响起。两人一猫的心猛得一提。宫渚不待犹豫,直接将刀抛回左师尘,然后旋转身形狠狠地将左师尘往前一推,自己也箭步冲刺而出。

    在他们的身后是漫天而来的枝蔓。

    快了快了快了

    眼见就在踏出长延山的地界,左师尘突然大吼着往回跑“我的刀”原来,跑的途中左师尘用刀去砍离他们最近的枝蔓,却被众多枝蔓合力把刀给抽了去。

    可宫渚哪会让左师尘冒险,他死死地扯着左师尘呵斥道“刀没了还能想办法找回,命没了往哪里找”

    “不一样刀比我的命重要”左师尘喊的凄厉,他紧紧地盯着被枝蔓甩到地上的刀,师父,师父

    宫渚无奈只好将左师尘拽在身前,按住他的脑袋往前跑。

    近了,五步,三步,两步突然,宫渚身形一僵,然后用最大的力气将左师尘往前一推,刹那间,宫渚被数根枝蔓缠住猛得往后拖出数米。

    “宫渚”

    “别过来”宫渚赶紧出声制止怀喆前来。

    愈来愈多的枝蔓缠上宫渚,脚、腿、腰、手一路向上,慢慢得,它们向宫渚的头进攻,就像是在蚕食。

    宫渚倒是神色如常,甚至朝怀喆微微一笑“阿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活下去,所以,在我回来之前代我好好照顾”

    后面的话被黑暗吞没。

    枝蔓将宫渚完全笼罩,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左师尘和不知在想什么的怀喆,以及地上静静躺着的大刀。

    四下寂静无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半晌,响起怀喆沉闷的声音“我去找他回来。”

    “等等,我也去”左师尘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深深的内疚让他忘记了对长延山的恐惧。

    可怀喆只是朝着长延山的方向极其冷淡地说“不需要。”

    冷淡,拒人千里。

    此时的怀喆与左师尘印象中完全不同,虽然相处时间不多,虽然怀喆平日里话少也没多大情绪波动,可还能接近的怀喆现在已让人无法接近。

    “宫主”是因为宫主的存在吧,他们之间左师尘更加内疚,脱口而出,“这全怪我,我跟着你一起去救宫主。”

    “你若不想死就好好呆着,我可不会去救修行者。”怀喆声音又冷了几分。修行者哼,果真是他的克星,若宫渚有三长两短怀喆皱紧猫脸直摇头,宫渚绝不会有事

    左师尘不敢多言,见怀喆跳出数米才忍不住喊道“我还能留下吗”他还记得,宫渚曾和他说过,能否加入其实全凭阿喆决定,阿喆就是小猫咪。

    “你是宫渚带来的人。”言外之意,去留与否与他无关。怀喆说完直接运行体技冲入长延山,眨眼间便不见了身影。

    其实相比怪左师尘蠢得拿命和刀比,怀喆更怪他自己没能护宫渚周全。

    若为人身,若灵力能用,他定能可恨

    不过无妨,他就不信把这长延山翻个遍还找不回他誓要保护的宫渚。

    、恭喜刷单人本

    眼前一片黑暗,身体仿佛悬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没有一丝实体感。

    这次真的死了,真的解脱了。宫渚如是想着,本应如释重负,脑中却反反复复出现怀喆的身影,纯粹的眼睛专注的望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却仿佛有千言万语。

    我会想办法活下去。这是骗人的话。

    身为演员,忽悠起人来不打草稿都能讲得真真的,对他来说,人生如戏何不演戏但是,这一次面对怀喆纯粹的眼睛,专注的视线,他想将他忽悠人的话变成真实。

    他不想死了。

    于是,宫渚开始平衡自己的身体,四下摸索,企图找到能落脚的地方,如果运气好能找到出口那就更好了。

    但是这一次幸运并没有降临,他就像被关在一个无人的密封的空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在他的身后突然冒出一股气流,宫渚心下一喜,正要转身,身后的气流骤然加强变成一股强大的吸力。

    “啊”

    宫渚像风车一般转啊转,转得头晕眼花,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身体猛得下坠,紧接着屁股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唔”宫渚扶着墙强忍着痛意站起来,稍稍走了几步,虽会疼但并不影响行走,应该没伤到骨头,他不由得松了口气,安下心观察四周。除了透光而来的正前方皆为石壁。

    那微弱的昏黄的光线仿佛在诱惑他前去,他知道,那里并不一定是出口,可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宫渚小心谨慎地往前走,突然,身形一歪,脚下踩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宫渚赶紧扶住石墙,低头一看,心下一凉,只见地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骷髅头,空洞洞的眼睛正直直地对着宫渚。

    实在是让人慎得慌。

    宫渚稳住心神,抿着唇更加小心地前进。一路上有数不清的人骨散落在地,一个、两个、三个如此多的骨头竟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它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越往前走光线就越亮,同时散落在地上的骨头也越来越多,宫渚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来往下沉,他突然记起在提议进入长延山之时左师尘曾说过,长延山是葬身之地。

    果真贴切。

    可他只有走下去。

    宫渚小心避开地上的骨头继续往前走,转一个弯又一个弯。突如其来的刺目的光线让宫渚眯起了眼,待他适应了光线,第一眼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镇住了心神。

    这是一个圆形的山洞,在它中央伫立着一座2米左右高的三足鼎,鼎下无一物竟燃有熊熊烈火

    这火怎么来的宫渚心下纳闷,稍稍抬头往鼎内望,脸色一僵,鼎内如岩浆般的暗红色液体不断地发出沸腾的咕咕声。宫渚不由自主得想起一路上的森森白骨

    这鼎碰不得

    他赶紧转移视线,这一移嘴角不禁抽了抽,那是什么没头、没脸、没四肢亦没毛发,就一大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占踞了巨鼎右边的全部空间,甚至还时不时颤上一颤。

    若说它像果冻还真是美化了它。

    这玩意更诡异,更加碰不得

    宫渚以更快的速度移开视线,这次倒正常不少,只见鼎的左边堆满了各种形状的器具,有剑、刀、箭宫渚分辨不出这些东西是普通武器还是法器,不过,堆在这里如此之多岂不可惜

    宫渚轻手轻脚地来到左边,随意一扫,警惕地抽出离他最近的一把薄剑,铮

    “呼噜呼噜”

    闻声,宫渚惊得赶忙弃剑以最快的速度撤出洞外,他屏住呼吸紧紧地贴在石壁上,半晌没听到动静便悄悄探出头,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那一大团又黑又滑的不明物体不仅分裂出无数只触手,还莫名多出数不清的大如铜铃的眼睛。那些眼睛骨碌碌地四下转动,仿佛在寻找什么。

    宫渚躲在黑暗中揉着眉心,哪怕他没有密集恐惧症面对这玩意他还是接受无能。

    在宫渚调整心态时,那诡异的不明物也就是树型怪口中的黑融此刻也疑惑不已,它就奇怪了,本以为树树们给它加餐的食物到了,怎么没有灵力的波动反而有股妖气。

    难道还没送来那哪来的妖气

    黑融眨巴眼睛,挥舞着身上的触手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细细想着,突然晃然大悟,发出欢快的呼噜呼噜声,它身上的眼睛更是闪烁着浓浓的兴奋。

    无数只触手围着三足鼎呈波浪型游走,时不时冒出一只触手勾起左边的兵器丢入鼎内。

    宫渚看得清楚,那些兵器在没遇到暗红色液体时就已开始融化,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若将活生生的人丢下去,估计不用煮,人便融了。

    冷静冷静

    宫渚继续看下去,只见黑融一直重复着那些动作,没过多久,鼎内突然传来砰砰砰的巨响,紧接着暗红色的液体开始旋转慢慢凹陷下去,与之同时,一个晶莹剔透、小巧玲珑的碧葫芦缓缓升起,碧绿的色泽隐隐泛着一层灰蒙蒙的雾。

    “呼噜呼噜,呼噜呼噜”黑融手舞足蹈兴奋不已,它就知道是这玩意冒出的妖气,那一定是成功了,技能再度精进定能成为主上一大助力它一边呼噜呼噜地哼着,一边控制肉身往空中悬。

    如此更能确定这是件极品,关键是宫渚的视线牢牢的锁住碧葫芦,他总觉得那碧葫芦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

    若能近距离观看指不定就能想起来。

    这种想法如有一只小爪子在宫渚心中挠啊挠,但他现在只能不动声色地远远呆着。

    而黑融的肉身此时已缓缓脱离地面,一本厚重的书显露出来,宫渚还来不及看清书的名字便觉得一口血气往头上冲,犹如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若不是自我修养的控制他指不定就暴了粗口。

    宫渚深吸一口气,再探头看去,黑融已坐回原地,继续哼着呼噜呼噜一只触手卷着碧葫芦,两只触手来回翻着书页似乎在对比些什么。

    宫渚来回扫视着山洞,最终无力地坐在地上抚额苦笑,他怎么也想不到离开这个地方的洞口竟在黑融坐落的下方,不论那洞口通向何处也总比坐在这里等死来的强,可他要怎么才能让黑融挪开它那尊臀

    时间在诡异的呼噜呼噜声中流逝,宫渚想了很久都没想出实际可行的办法,而此时,黑融的呼噜呼噜声渐渐消失。宫渚缓缓探出头,只见黑融又恢复成初见时的模样,又黑又滑的一大团

    宫渚视线围着洞内转了一圈,最后将视线停在黑融身前厚重的书上,那书上还放着那个碧葫芦。

    去不去为了那股熟悉感宫渚最终一狠心,踮起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物品,轻手轻脚地走到黑融面前。

    书封上是三个大大的繁体字铸器谱

    宫渚也没在意顺手拾起碧葫芦。躺在他手心的碧葫芦隐隐还散发着温度,未待他细瞧,碧葫芦泛起的灰雾竟缠上他的手掌开始有条不紊地流进他的体内。

    这雾气难怪他会觉得熟悉,这雾气在怀喆帮他引出灵识时吸收的一模一样

    意识到这一点,宫渚几乎在一瞬间放空意识引导着这股灰雾进入丹田,紧接着,身体发冷,仿佛掉入冰窖之内,眨眼间又恢复了常温。

    神奇的是,吸收了这股灰雾之后疲惫感竟消除不少。

    这碧葫芦竟能助他修炼宫渚眼神闪了闪,这确实是极好的法器,可惜此时碧葫芦上的灰雾已消失殆尽。

    难道是一次性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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