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开着外挂去扯淡
作者薄荷鸟
本文又名被外挂反噬的主角到嘴的小受吃不着
我家小受不可能变不回人身
肉身穿越,一无所能,送人头的节奏。
抱个大腿,大腿失效,只得重操旧业。
演技大法好,能屈能伸,
上可扮高深莫测的高人,下可演受压迫的小卒。
众人这突然冒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猜呀,我只负责装装装,身份你们套。
某大腿他是我媳妇。
演技一流腹黑温油攻x武力值爆表纯情受 强强 互宠 轻松升级向
1v1,he,主角攻
总而言之,这是个误以为毁了某只小攻清白的某受良心不安,一路相护,结果被伪白兔真灰狼的小攻给忽悠成了真正的受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宫渚 ┃ 配角怀喆 ┃ 其它
、求包养
“原始森林”我靠
一个全身赤裸的人挂在众多参天大树中。
他深呼吸,定下心神往树底一看,顿时惊得满头冷汗。树底竟有只像鳄鱼却比鳄鱼大上两三倍的爬行动物冲他眼冒绿光、口水直流,这是什么物种
有这么只虎视眈眈的野兽,除非大白在这,否则他哪有存活率可言。
真够衰的,洗着澡突然遇到地震,没死成却掉到这么个鬼地方还连块遮挡布都没有,形象全无,身为一线影星实在无法忍受。
罢了先自救为妥,宫渚努力支起身体。
他刚一动,野兽暴怒,举起尾巴冲着宫渚所在的古树来了个大扫尾,砰古树大力一晃。
宫渚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抱紧树枝,这野兽好大的力气。
不等他缓过神,野兽再次利用自己坚硬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攻击古树。
每撞击一次,宫渚就往下掉一截。我可不想等死宫渚吃力地挪动身体往上爬。野兽见宫渚要跑,后退数步,猛得撞向古树。
喀嚓
阿咧大树断成两截往地下倒。
“啊”
话音落下,腰上突然多了一丝温暖,宫渚赶紧一把抓住,死不放手。
“放手。”声音清脆悦耳。
不放
宫渚下意识抱得更紧,他睁开眼,正好撞上一双上扬的单凤眼,乌黑的瞳孔水汪汪、湿漉漉得,悠悠荡荡像甘甜的山泉水干净清澈。
纯粹宫渚眼前一亮,他极喜欢这双眼睛。
他视线慢移,一张白皙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正抿着嘴专注地看着前方。宫渚顺着少年的视线望去,正好对上野兽那双贪婪的眼睛。
宫渚被盯得头皮一阵发麻,少年却不耐烦地直接将其推开,手一扬,一道如极光般的银白色光芒直击野兽,砰嚣张的野兽瞬间被击飞数米,压倒大片树木。
少年并没有因此放过这只野兽,他双指并拢,在空气中画了个圈,一掌拍去,圈中冲出大股气流再次直击野兽。
野兽瞬间像炸尸般蹦得老高,发出痛苦的撕吼“吼”
少年动作不停,拔配剑,一跃而起直冲野兽而去。野兽的吼叫戛然而止,从它的口中飞出一颗土黄色的小圆珠,紧接着砰得摔落在地。
少年旋转身形捏住小圆珠,落到宫渚身旁。他挽了个剑花,收剑,清冷的脸上多了抹喜色,可是,眨眼间就化成一块寒冰。
这不是他要的妖丹,少年略有所思地看着野兽的尸体。
萧瑟的秋风将少年的乌黑长发扬起,白皙的脸上渡着一层光晕,整个人仿佛融在柔和的黄昏中。
恍恍惚惚,不太真切。
宫渚看呆了,他这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是另一个世界。
他的渺小,少年的强大,强烈的反差让他知道,没有能力,他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蝼蚁。
“啊啊啊啾”宫渚揉着鼻子,抿着冻得发紫的唇无意识地往身边唯一的温暖处靠了靠,还没感受到温度,突然一股气压袭来,他毫无防备地摔飞在地,屁股上传来阵阵刺痛。
“你是何人以为引我至此便能取我性命”少年冷漠地问,他的手搭在配剑上,一脸寒霜,只要杀了就什么问题都没了。
“停别冲动”宫渚看得心惊胆战,他保持理智,镇静地引导少年的思路,“我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怎么杀得了你。”
说得有理,少年冷漠地注视着宫渚,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若不是这男人身上没有灵力波动他也不会救人,可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妖兽之气,正是这股妖兽之气才让他误以为一只3阶妖兽最起码有5阶以上。
是否真是普通人看来只能那样做了。
少年快速走向宫渚,俯身,曲膝压大腿,扣手,抵额,动作一气呵成。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呼吸交融,只要稍稍抬起头就能亲吻到对方的唇。
被如此纯粹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宫渚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他缓缓抬头,在离近在咫尺的双唇只差零点零一毫米的时候,突然眼前一片空白,身体仿佛激起一波波电流。
真憋屈
待恢复清明,少年已盘腿坐在他肚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确实是个普通人。”
他刚用自己的灵识探查了这个男人的全身经络,没有一丝灵力,也没修炼的迹象,是他误会了。
这体位宫渚看着少年开开合合的双唇,干咳一声“咳,你先从我身上下来。”
“呃抱歉。”少年手忙脚乱地起身,耳根微红,清冷的脸上多了丝窘迫。
宫渚爬起身,抬手想揉揉被摔得发疼的屁股却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着片缕,手硬生生转了个弯,改搓手背,淡定地说“风太大,有些冷。”
话音一落,一件外袍飞来,从他脸上滑下,上面还带着丝丝体温。
“穿上。”少年瞪了宫渚一眼,“赤身裸体,成何体统。”说完,转过身,耳朵红得滴血,他刚刚竟然把一个全身赤裸的人压、压在身下
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不知在俗世中男男是否也是授受不亲,若是,那他岂不是害了一个普通人的清誉不会要负责吧
倒是个良善之人,宫渚微微一笑,从善如流地将黑外袍穿上。
“好了。”宫渚出声示意少年可以转过身来。
少年回过头,呆了呆,衣料紧崩地贴着男人的身体,能清楚地看见男人身上的腹肌,这外袍何时变小了
少年头一次细细打量一个人。
男人比他高出一个头,肌肉凹凸有致,配上到耳的碎发看起来特别精神,五官轮廓分明,嘴角上扬,眉眼微弯,温文儒雅的模样让他很舒服。
“怎么很奇怪吗”宫渚微笑,没有丝毫窘迫。
少年点头又摇头,他还是第一见有人头发这么短,虽然怪异,却不丑,但他没资格对一个陌生人指手划脚。
想到之前的事,少年赶紧抬手指了个方向“往这个方向一直走,便能出去。”说完,又皱着眉补充道“你一个普通人,以后切莫逾越边境,自寻死路。”
宫渚看着暗沉的天,再看少年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沉默了。
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如果能跟在少年身边一定能更快地适应这个世界,可是,他什么能力都没有。
见宫渚犹豫不决的模样,少年心猛地提起,眼神飘忽,不会真要负责吧不行,不行他只能独自一人,如果同是修行者倒可以用剑解决,可这个男人是个普通人,这该如何是好
思索了久,宫渚终于开了口“我能不能成为你的同伴,以后与你一道同行”
少年皱紧双眉,一个普通人提出和一个修行者同行,果然是要他负责,男子对男子这他宁愿这是戏耍与他。
“放心,我不是为了杀你。”宫渚误以为少年在顾忌这个。
少年一愣,略想几秒便知道宫渚为何说这话,不禁又皱皱眉。
修行者按妖兽之气来区分妖兽的等阶,他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全赖这个男人身上的妖兽之气没有丝毫血腥味,因为和其它妖兽身上的不同,所以他才察觉不出妖兽的等阶。
至于为何这男人有没有血腥味的妖兽之气,与他何干
见少年一直沉默不答,宫渚双手一合,扬起讨好地笑容“让我跟着吧,我会做饭,会洗衣,会暖床。”
果然少年浑身一震“你、你这是要以身相许”
“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负责。”宫渚一脸羞涩地说。
少年耳根涨得通红,呆滞不动,这,这
这么单纯的男人怎么教出来的宫渚笑眯了眼,朝之前少年指出的方向走,边走边说“天快黑了,我们快走吧。”
少年下意识地抬步跟在后面,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说“慢着,我还没同意。”
“可我都是你的人了。”宫渚回头,一脸委屈。
“那是你说的”少年急忙打断,“而且我已经不用吃饭,衣服脏了便丢,我也没床给你暖。”
宫渚嘴角抽了抽,脑筋快速转动,计上心头。
他微咬着下唇,神情落寞“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是个普通人不配和你呆在一起。”
“不,不,不是,你我”皆为男子啊少年有些不知所措,对这种状况他不知道该当如何。
宫渚见状,眼前一亮,眼中带着期盼,真挚无比地说“我虽没能力,但我会努力变强不拖你后腿,我,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
铮宫渚胸口处多了一把剑。
剑的主人正一脸寒霜地瞪着他“你速速离去,否则,我便杀了你。”声音冰冷而凶狠。
宫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虽然眼神够凶,声音够狠,那耳朵可还是通红的,关键是,之前少年真正要杀他时神情冷漠,声音平静,哪像现在这么大动静。
宫渚垂眸,勾起嘴角,苦涩而平静“你杀吧,反正也不会有人要我。”
好可怜少年瞬间脱口而出“罢了,同行便同行。”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恼地皱眉,快步绕过宫渚“还不快走。”
俗世中毁了清白真这么严重少年暗叹,罢了,找个地方好好安置吧。
宫渚立马跟上,笑得一脸灿烂“对了,我叫宫渚,宫殿的宫,渚是水名”宫渚用食指在空气中笔划着“三点水,者,不是主人的主。”
少年无意识地应了声,他不会笑,就算得到高阶妖丹也笑不出来,他不明白这个名叫宫渚的男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种笑容。
对这副拒人千里的清冷模样宫渚也不在意,温和地问“你呢怎么称呼”
“怀喆。”少年脸色骤然一变,身体僵在原地,他怎么,怎么把真名给说出来,明明可以编个名字糊弄过去,不对,他为何要答难不成,他真打算负责娶个男子不成
少年终于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被宫渚吃得死死的,不行,他只能一个人,一定要甩掉才行
“抱歉,我不应该问。”宫渚看得出这个名字对怀喆是一个禁忌。
“与你无关。”怀喆恢复成以往的清冷,他向前带路,没走多远,突然大喝“退后”
紧接着,一声铮鸣,手中的剑已出鞘,那薄如纸片的剑身抖了抖,寒光流转,他冷声道“不知死活,给你们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滚。”
、喵别逗
怀喆话音一落,前方一丈处冒出十个穿着统一门派服的人。
他们原本打算偷袭,现在被发现了也不再客气“请你入我们云乾门是看的起你,你一个散修三番两次挑衅,太不知好歹。”
有这种请法吗,宫渚冷笑,自行退到怀喆的身后,轻声问“仇家”
“他们不配。”怀喆冷眼扫向十人。
眼前这十个人都是修为才刚入门的小角色,最高的才三阶,而他已经六阶了。
十比一,根本不足为惧。
这十个人一听恼羞成怒,其中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看向怀喆的身后,低声和其它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把主意打到宫渚身上了。
怀喆有些不耐,这十只小虾米也太小瞧他了,别说带一个普通人,就算带十个,他也能轻轻松松把他们给灭了。
“你们真要对我动手不知天高地厚。”
怀喆闻言,一脸诧异地看了眼宫渚,找死
宫渚调皮地眨眨眼,跟着怀喆可不是为了当拖油瓶。
各大电视电影告诉我们,装神弄鬼是一项好技能,所以,当双方不知底细时,装神秘,装逼格,可以让对方有所忌惮不敢轻易动手。
果然,不明真相的十人闻言,对着宫渚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一头雾水,转而一想,何曾听说快手散修身边有过旁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他们也不得不警惕。
这样想着,他们便细细打量起宫渚,这么一看,顿时胆战心惊。这个人身上竟然有股浓烈的妖兽之气,因为没有夹杂血腥味,所以被他们给忽略了。
这个人到底杀了多少妖兽
十人面面相觑,对上一个快手散修他们没把握,再加个不知实力的神秘人,不是分分钟被灭而是秒秒钟被完灭
上赶着被虐,找死的节奏啊
宫渚看出他们的心思,侧过头道“交给你了。”说完,冲对面的十人森然一笑,“云乾门,我记住了。”然后他便悠哉悠哉地退到后方,倚在树干上,一派高手风范。
什么叫我记住了,快手散修很强的好么,根本不用您老再威胁
他们原是赌上一丝胜算搞偷袭,可是,现在为首的人见其它的弟子面带恐惧,赶紧提升士气“没关系,我们有救急令。”
云乾门的弟子瞬间露出喜色。
为首的人决定再赌一把,他扫了眼身侧的人。身侧的人点头,手刚动,怀喆却突然消失在原地,如化作一道银白色的光,刹那间,为首的人身侧多了两具尸体。
对方十个人变成了八个。
其余的人大吃一惊,负责放救急令的家伙被人一招搞定,他们哪顾得上策略,纷纷亮出武器,施展修为,全力攻击。
一时间武器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更有缕缕微光相互缠绕。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动物,最讨厌的动物”
一个尖锐的男高音突然持续不断地响起,其余的同伴听了,士气明显高涨起来。
围观的宫渚寻着声音望去,不禁皱眉。
只见发出男高音的人被其余七个同伴护在身后,那人则掌心相对,一根像小指般粗的长铁钉悬在两掌之间,随着声音次数的增加,长铁钉慢慢泛红,紧接着带着一股腥红的雾气直径飞出。
传来的声声诅咒和长铁钉让宫渚想起扎小人的巫术,他一颗心往下沉,但是,他并没有出声,他没忘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帮不了任何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那些人朝自己下手以此拖累怀喆。
“铛”
一声刺耳的碰撞声响起,怀喆一跃而起,脸上像结了一层冰霜,他瞄了眼宫渚所在的方向再次消失不见,紧接着,一道道银白色的光芒缠上其余八人。
“啊啊啊”
惨叫声骤然响起,八具尸体被一一震飞,耗尽精力的怀喆粗喘着气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收剑,结束战斗。
宫渚僵硬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他快步迎上去,正好看见怀喆将手臂上的长铁钉拔下,随手一抛,顿时血液喷出。
“能用普通的方式处理伤口吗”宫渚不敢轻举妄动。
“不碍事。”怀喆闻言,无所谓地瞄了眼伤口,运转体内的灵力,心脏的疼痛消散而去,“这等凡器伤不到我。”
“不能大意,万一有副作用”
副作用
宫渚与怀喆相互一望,同时想到那个尖锐的男高音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动物,最讨厌的动物。
宫渚脑中的某根弦嘣得断裂,怀喆,会变成最讨厌的动物
眨眼间,怀喆毫无征兆地从原地消失不见,四周静的可怕,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没了宫渚呆若木鸡地瞪着地上的衣服。
不一会,地上的衣服堆动了动,紧接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白猫艰难地从衣服堆里冒出个头,耸拉着耳朵,黑色瞳孔灵动地打了个圈,粉嫩的小嘴颤了颤“喵呜”
猫宫渚反射性转身就跑,没跑几步突然意识到什么,身体刹时顿在原地,僵硬地回头“你是阿喆”
“喵。”小白猫软糯糯地应了声,似乎有些受伤,提不起精神。
宫渚抿着嘴,习惯性的笑容无论如何都挂不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问“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喵呜”小白猫扫了眼宫渚,然后抬着爪子指着出去的路,瞪大猫眼,一个劲喵喵叫。
他看的清楚,宫渚见他变成了猫立马就要跑,既然要离开,那就赶紧滚吧果然就算是普通人也是自私的。
宫渚听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变得模模糊糊,仿佛全世界的猫从四面八方窜到他身边,围着他喵喵叫。
没关系,是猫没关系,你已经完全好了,不会出事的。宫渚反复提醒自己,双拳紧握努力使自己冷静,低声吼道“停别玩了,说人话”
“我没玩”怀喆也大吼道,他现在特别暴躁。
两人沉默着,四周一丝风都没有,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气氛变得压抑,变得陌生。
最终还是怀喆打破了沉默,他转身,背对着宫渚趴在地上,耸拉着耳朵,冷淡地说“你走吧,我现在这般与死人无异,你不必委屈非要与我同行。”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阴沟里翻船,区区一个凡器就让他变得如此不堪。
宫渚没有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小白猫,眼神平静无波,像大海般深邃,然后他动了,有条不紊且快速地在众尸体中搜刮战利品,也不管有用没用通通搜刮一光。
怀喆看着宫渚这前无古人的举动,暴躁的情绪神奇地消失。
他张张嘴,想告诉宫渚那都是垃圾,但想到两人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便没有出声。
搜刮完所有的尸体,宫渚微皱着眉,靠着微弱的天光弯腰在茂密的草丛中摸索,好一会才露出如重释负的笑容,他手里亦然是那个罪魁祸首长铁钉。
“找到了,我们快离开这里。”宫渚朝怀喆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
“我们”怀喆猛地起身,猫耳竖起,黑瞳亮晶晶。
“当然,我可是你的人。”宫渚调笑,一派轻松,仿佛怀喆根本没有变成猫,他随手将怀喆那衣服堆捞起,“我们快走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你变成动物,但我们必须在云乾门的人赶过来之前离开。”
云乾门怀喆怒从心起,顿时杀气四溢。虽然使用长铁钉的人已经被他杀了,如何变回人已无从问起,不过,死得了和尚死不了庙,绝对要让云乾门为此付出代价
宫渚见怀喆一直不动,心往下沉,其实,是人是动物,有无能力,这些对宫渚来说并没有关系,他不是躲在别人身后苟延残喘的人,他要的只是个向导,而怀喆正好很对他胃口。
可现在怀喆落难了,能力没了,又有仇家,处处危机重重,如果就这样丢下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走了之,宫渚会唾弃自己一辈子。
一个强大的人突然变成弱小的动物,从天堂掉到地狱,这么大的反差怀喆能不能承受
宫渚微微叹息,一脸期待地说“听闻猫能夜视,天太暗,我看不清路,阿喆,你来带路好不好”
怀喆呆了呆,他已经没能力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待他反应过来时,他这猫身已经跃到宫渚前面脚步轻快地带着路。
怀喆偷偷往后瞄,这应当就是俗世中所说的福祸相依,他耳朵微微颤了颤,心情比拿到高阶妖丹还要好,因负责引起的疙瘩消失殆尽,此时的他早忘记要甩掉宫渚的决定。
可是,怀喆的好心情很快就被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给破坏掉了。
声音往他们的方向而来,速度极快,虽然他没感受到妖兽之气,可那绝对是妖兽才有的速度
怀喆回头看着宫渚,突然大喊“我们快跑”
“发生什么事了”宫渚忙问。
怀喆没回话,直接跃入草丛中,瞬间消失不见。宫渚无奈,只好一头雾水跟着跑起来。
待宫渚的身影消失后,茂密的草丛动了动,一只小白猫从中蹦起轻松地跳到一根小木桩上,八面威风地盯着一个方向。
、小受vs大白
虽然变成猫,灵力不能用,但他有体技加身比起一个普通人来说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怀喆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期望自己能像以前一样打败妖兽,他只要能在宫渚跑出森林之前阻止妖兽去杀宫渚就行了。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近了
怀喆朝下望去,一条纤细,大概只有小手臂长的蛇以销魂的s形曲线在草丛中快速游走。他能清楚地看见银白色蛇身和一伸一缩如染上鲜血的蛇信子。
如此之近的距离,怀喆仍然没有感应到白蛇的妖兽之气。
怀喆皱眉,疑惑不已,就算这只妖兽等阶很高也不可能没有妖兽之气呀,这只妖兽到底是什么
白蛇似乎察觉到危险,突然加快速度,精准无误地朝宫渚跑开的方向游走。
怀喆冷哼,习惯性拔剑,拔出一撮白毛下意识抬手用咒,喵的猫爪灵力不能用怀喆略抓狂地挠地,啊不管,打了再说
他运起体技,高高跃起,对准白蛇的身影直冲而去,一道白光划过,怀喆瞬间出现在白蛇背上,他伸爪,狠狠揍下去,然后在半空中翻了个身,轻巧地落到了白蛇前方。
“嘶”白蛇凶恶地吐出腥红的蛇信子,待看清眼前的是什么,突然大惊,蛇头一转,绕道
想跑没门怀喆故技重施,猫拳如雨滴般落到小白蛇的身上。
打了好一会也不见任何反抗,怀喆疑惑地停下动作,只见小白蛇瑟瑟地抖着身子,恐惧地往后缩,企图远离怀喆。
怀喆歪着脖子,顿生疑虑,他的体技是针对速度并不是力量,以他的攻击哪怕对着的是只一两阶的妖兽那也是挠痒痒,可眼前这只妖兽似乎很惧怕他。
难道他变成猫后多了什么会令妖兽恐惧的东西那不就是说,只要他恢复灵力就有大把的妖丹任他取怀喆猫尾晃啊晃,眼睛闪亮闪亮,兴奋地检察自己的小小猫身。
这猫的表情好恐怖啊,小白蛇见怀喆移开了视线,立即蛇头一转,逃跑
“嘶嘶”主人有、有、有猫
看见小白蛇不死心地又往宫渚的方向跑,怀喆杀气尽现“速度倒挺快。”他再次运起体技,干脆直接抓住小白蛇的尾巴,死死地按在地上,他并没有下杀手,以防激怒这只疑点颇多的妖兽而得不偿失。
小白蛇奋力地扭着蛇身,焦急地冲着宫渚的方向吐着蛇信子。怀喆见了,眯起大而水灵的猫眼,狡黠地像只小狐狸“你倒是再跑啊。”
白蛇打了个寒颤“嘶”呜,主人我要被吃了。
不知僵持了多久,远远地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宫渚焦急的喊叫“阿喆阿喆你在哪”
一声一声,越来越近。
小白蛇听到声音挣扎的越来越厉害。怀喆气急,加大力道,大喊道“别过来送死”
“可我已经到了”
四周又是古树又是草丛,天也黑了,宫渚只能隐约看见一团白影,见白影晃动的厉害,宫渚以为怀喆受伤了,一着急,也顾不上猫不猫,直接蹲下身朝白影伸出手。
“你做什么”眼看宫渚的手离那条白蛇越来越近,怀喆急疯了,干脆松开白蛇,给宫渚的手来上一爪子,“那是妖兽跑啊”
与之同时,小白蛇腾地直立起蛇身,猛地张大嘴,一颗如拳头般大小的幽蓝色水珠朝怀喆的方向大力射去。
怀喆大惊,赶忙跳开,水珠从猫耳擦过,“砰”一棵大树轰然倒地。
小白蛇凶狠地瞪着怀喆,水珠很快在它的嘴里成型,眼看就要再次朝怀喆发射,突然响起一声冰冷的低喝“大白”
小白蛇身形一颤,幽蓝色的水珠瞬间消失不见,眨眼间,小白蛇就窜到宫渚的身上,一路向上,围着宫渚的脖子缠了个圈,讨好地舔舔宫渚的脸颊,主人,这猫不让我追你。
宫渚微微一笑,轻轻地抚摸蛇的额头“刚太心急吓到你了,大白以后不许对他出手知道吗”
小白蛇狂摇头,用蛇尾对着怀喆点点点,时不时凶狠地吐蛇信子,以此提醒自己的主人,那是超恐怖的猫,这猫除了要吃我还要吃主人你
宫渚却弹了下大白的蛇尾,淡定如常“乖,听话。”说完,靠近地上没动静的小白影,歉意地问“阿喆有没有受伤抱歉,大白它怕猫。”
被这一人一蛇互动震呆了的怀喆又被毫不留情地打击到,原来只是单纯的怕猫,他那大把大把的妖丹,没了
“阿喆阿喆”宫渚提高音量。
怀喆恍恍惚惚回神“你它”
“这是我的宠物大白。”宫渚指挥大白靠过去,“打声招呼。”
大白扭扭捏捏不动,在宫渚再三催促下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仔细嗅嗅,咦有主人的味道大白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原来这只猫也成了主人的宠物,恩恩,和它一样有眼光,那就不是敌人了。
大白心情愉快地朝怀喆伸出蛇尾“嘶”握手。
小小的猫爪伸出。大白开心地晃晃蛇尾。猫爪抬起,啪得朝蛇尾打下去。
“嘶”大白嗖地窜回到宫渚身上,胆怯地探出头,这只猫好可怕。
怀喆不满地呵斥“人和妖兽是天敌你有没有常识”
“大白是妖兽不可能,他不是这个”世界的动物宫渚顿住了,就大白那喷水珠伤人的本事说不是妖兽谁信
对了,第一次见到大白就是在地震发生的时候,这次他掉到这里也遇到了地震,这和大白肯定脱不了关系。
可,就算大白是妖兽又如何
宫渚眼角微微下垂,认真地说“我和大白相处了十九年,它是妖兽,可它不会伤害我。”
十九年没有被吃掉这不符合常理
怀喆不可思议来回看着宫渚和大白,他将他所知道的妖兽,以及遇到宫渚的点滴重新在脑中过滤,越想脸色越难看,怀喆看向大白的眼神也越发不善“它喝过你的血,要杀你”
宫渚一脸佩服:“你竟连这都知道。”
怀喆也没想到真的撞对了,他只是曾经听到过一个传闻再稍稍猜测了下而已。
传闻,一些在妖兽口中幸存下来的人身体上沾染上的妖兽之气会存在很长时间。
传闻的后续是,这些人竟变得如同妖兽一般主动跑去吸食妖兽的血液,最终惨死妖兽之口。
一个普通人,一只妖兽,他们之间血液交融也使宫渚体质发生了改变,然而宫渚是幸运的,他并没有同化成妖兽,反而在十九年的日日相处之下毫不知情地将大白的妖兽之气全部吸收。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宫渚身上有浓郁的妖兽之气,而大白却丁点都没有,至于没有血腥味,大概又哪里出了问题。
宫渚现在虽是人却有妖兽的特质,这会有什么影响怀喆不敢断言,这都是拜大白所赐,怀喆瞪着大白,冷声说“竟然你也承认了,那更不能让它跟着。”
“阿喆,那时我和大白互不相识,而且它当时虽然想吃掉我却一直没动手,至于血,那是我看它受了伤主动给它喝的。”宫渚哭笑不得,心里却发苦。
他没有告诉怀喆,当时他因地震压在房子下,只剩下半条命,大白杀不杀他,他都会死,更何况他是一心求死。他本意是自己的死能救一条小生命也就解脱了。
“那也很危险,我不同意。”怀喆态度坚定,就差说有我没它,有它没我。
在他心里,在宫渚不舍他而去那一刻起,他就已将宫渚归为自己人要好好对待,一切会对普通人造成危险的因素都得排除。
宫渚闻言垂下头,一副很沮丧的模样。
态度那么坚定只好用那招了,宫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再抬头,悲戚不已“一直以来只有它陪着我,十九年都没有分开过,阿喆,让它跟着好不好”
“你,你莫如此作态,再如此这般我便拔剑了”我拔,喵的,又是猫毛,怀喆黑着脸,转握猫爪,“揍你”口吻冰冷而凶狠,耳朵却不自觉得抖啊抖,尾巴也晃啊晃,很显然,他那原本坚定的态度已经碎成了渣。
果然不会应付这种状况呀,这招将百试百灵,宫渚再接再厉,一脸期待地望着怀喆“我保证大白会很听话,同意吧,同意吧。”
“呃,好吧。”怀喆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即皱着张猫脸,又是如此
怀喆抬头看着完全暗下来的天,眼睛一亮,天太黑不适合赶路,那正好考验考验这只妖兽的忠诚度,如果真如宫渚所说的那么听话,那便多了个战斗力,如果不是,哼,莫怪他不留情面。
“我们在这露宿一晚,让它放哨。”
宫渚不置可否地挑眉,就近找了颗树爬了上去,他摸了摸大白冰凉的蛇身“晚上就交给你了。”
说完,瞄了眼怀喆的方向,不禁敲敲自己的额头,没想到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在他心目的中地位竟然能与大白相抗衡,奇了怪了。
宫渚清空思绪,眼一闭,睡觉。
他不知为何,很困很困,仿佛几十年没有睡觉一般。
恍惚间,他仿佛又在黑暗的森林里奔跑,拼命地寻找怀喆的身影,他忘了怀喆变成了他唯恐避而不及的猫,也忘了他压根没能力对抗妖兽。
他睡得昏沉,大白则卷着树枝倒挂着,看看主人,再看看树下的猫,脑子里塞满了毛线球。它想不明白,为什么主人要听猫猫的话难道不是主人收服了猫猫,而是猫猫收服了主人
不会吧大白吓得尾巴一软,啪,从树上摔倒在地,正好落到怀喆身旁。
怀喆闻声侧头,皱眉,这只妖兽这么呆真能攻击其它的妖兽
被发现了
大白吓了一跳,嗖得一下窜上树躲到宫渚的衣服里。不愧是猫,连个眼神都如此有气势大白泪眼汪汪,主人,我理解你。
怀喆收回视线,默默地给大白贴上不可靠的标签,然后踩着猫步,轻轻巧巧地跃到另一个枝头,警惕地注意四周的动静,他没笨到真把性命交给一只妖兽。
于是,他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天灰蒙蒙,一道黑影从树上跃下,缓缓地朝小白猫靠近
、你骗我
怀喆在这森林里几天未合眼,以往倒没事,现在他没有灵力支撑只剩下满身的疲惫。
他趴在地上眯着双猫眼,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靠近,还未睁眼,身体突然被挤压在一起,呼吸变得无比困难。
是谁谁要杀他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努力仰起头,瞳孔骤然紧缩,竟然是他深深的背叛感在他胸腔中冲来冲去“你骗我”
四个字从牙缝里挤出。
闻言,宫渚打了个激灵,手一抖,力道松开,怀喆趁机滚落在地。宫渚微侧头,毫无焦距的眼眸眨了眨,喃喃自语“猫,活的猫。”
空气中的血腥味驱使着他再度朝怀喆出手
怀喆急忙避开,跳入一旁的草丛中,愤怒地瞪着宫渚,突然,怀喆浑身一抖,猫毛炸起,他后知后觉得发现宫渚眼中没有丝毫情绪,像提线的木偶一般。
宫渚被控制了
摄魂术一定是当年使用的摄魂术
怀喆皱着眉避开宫渚的攻击,先是变猫,再是摄魂术,那个人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
到底想干什么和云乾门有什么关系呢或者本身就是云乾门的人。
云乾门云乾门怀喆越发恼怒,让他变猫他能忍,可是,竟然对宫渚用摄魂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怎么承载得了摄魂术入体。
是他连累了宫渚。
怀喆自责不已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喊着“宫渚,宫渚,你清醒点”
谁在喊我声音真好听,宫渚眼神闪了闪。
怀喆眼睛一亮,有机会,没有被完全控制住“宫渚,是我,阿喆,你冷静点,有我在会解决的”
人的声音,这里有人了是来带我离开的吗
宫渚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开心地喊着那人的名字“阿喆阿喆阿阿喆”
这个名字
宫渚声音一抖,大脑瞬间一片清明。
此时他还保持着弯腰伸手的动作,不远处正是变成小白猫的怀喆。
他在袭击怀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