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绷的心却仍没有放松,双手仍旧牢牢地攥紧了被角裹着自己,竖起耳朵仔细的听外面是否还有什么异动。
却是什么都听不到,大概那人的确是离开了吧
但是,就在我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有个声音,近距离地响起“你是谁”玩味,戏谑,危险。
好像是一把冰凉锋利的剑,近近地不容闪躲的刺入心头。
我强笑“白白少侠,你不是走了么”
“不要再装了。”一声轻笑,说道,“你早就发现我不是白玉堂了吧。说什么着凉了嗓子不对,好机智,也找的好理由你明知不对却不说破,又扯出什么倾国美人来,处心积虑让我离开,为什么”
脸上的肌肉仿佛已经不受控制的在跳动,双手捉住被角仿佛已经僵硬,苦笑说“英雄英雄饶命,在下的确是一时没听出英雄不是白少侠来,什么处心积虑,却是不曾,在下的确只是认错人而已。”
“是吗”
似乎能感觉陌生的气息喷到脸上。
与此同时,一股大力,忽然而来揪住了我的棉被,用力地一拉一抖,已经将我从被子里扯了出来。
我强忍住尖叫的本能,被从床内扯到床边上,只将自己缩成一团,看不到,便说“英雄饶命,在下跟英雄你远无仇近处无忧,何必要为难在下”
“为难你”又是轻笑,“你口口声声说什么美人在此几条街外,可是据我所知,白玉堂的那位美艳无双倾国倾城的红颜知己,却正是你这个房间”
好像是头顶上浇落了冰冷的水,我呆若木鸡,果然是噩梦成真
白玉堂,你可真是个天才
拼死镇定“英雄,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找错了房间”
“找错了房间大爷干这个是轻车熟路,怎么会找错房间。哈,哈哈。”他大笑,朗声说道,“我只问你,白玉堂那据说是爱的不得了人间绝色的红颜知己到底在哪里”
我差点吐一口血,我他妈怎么会知道,不管他的那绝色红颜在何处,怎么都不会算到我头上来的
“这这”我答不上来,只好垂死拼命挣扎,“在下的确不明白,恐怕,恐怕是其中传错了消息罢了,又或者,他是改变了主意,将他的红颜知己给带出去另择住处之类,还请英雄明鉴。”
心头一时憎恨白玉堂,你说哪里不成,你说你的那位倾国美人在我的房间内早知道,就不给你出谋划策,如今,采花贼倒是真的给引来了,但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我若真的是男子也就罢了,不怕他采花贼怎样,但是唯一让我觉得心安的是,我的容颜并非出色之类,而这采花贼要求蛮高,非是绝色之流不会出手,希望这一次只是虚惊一场罢了。
“那我问你,你又究竟是何人”
“我不过是一个病倒了的普通人罢了。”
“是路人以白玉堂的精明,没理由会传错消息,做这样毫无意义的事,说,你到底是谁”
心一紧,若是给他知道我是主审采花案的凤宁欢,恐怕又是一场波折吧。
只好死咬不松口,心中希望白玉堂早点回来,从这人出现到现在,也有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了,白玉堂,你究竟死去哪里,还不回来,老子就就
那人呼吸的声音,忽地近在咫尺,多么危险。
我心头一悸,瞪大了眼睛也无济于事,只好本能地向后靠。
“你”
声音有些古怪,似乎沉吟。
我十分紧张,不知要说什么好,但是保持沉默,绝非良策,咬咬牙说“其实,不瞒英雄说在下以前跟白玉堂有些过节,想必他才故意恶作剧来整在下”
“你跟他有过节,还劝他小心着凉他还替你带药”他笑,显然不信。
我听了这话,心底翻江倒海的后悔,先前我发现不对,为了拖延时间缓和他的疑心,才胡扯这些,没想到却又弄巧成拙。
“在下,因为惧怕他,所以才不得已委曲求全”低下头,喃喃说。
“是吗”越发是凑近了的声音,我有些惊愕,却感觉有什么摸上我的下巴,忽然将我的脸大力抬了起来。
我吃惊,颤声叫道“英雄”
这举动似乎不对。
“你是”他似乎在端详我。
我一边拼命抓住被角掩饰自己,一边努力转开头去,只是哀求“英雄,我真的只是一个跟白玉堂有过节的普通人而已,请不要为难我。”
那捏着我下巴的滑腻冰凉的手,忽然向下。
我忍不住尖叫一声,感觉那手扯住了我的领子,向下拉去。
“哈哈哈,果然”他大笑起来。
我松开被子,双手胡乱向前挥舞,怎奈简直如稻草跟铁棒相比,毫无反抗能力,被人抓着肩头,直直拖出去。
“差一点给你骗过了。”不怀好意的声音。
我浑身发抖,心知不好“英雄”
“先前看你瞪大眼睛的样子,楚楚可怜,无比招人,就已经觉得奇怪,没理由一个男子会媚成这样,何况你身上还有一股女子的香气,只不过你瞒的还真好,若不是大爷阅女无数,倒真的要给你骗过去了嘿嘿,虽然这张脸称不上倾国倾城,不过,难得是够味够别致,大爷见过那么多的绝色佳人,如今换个清淡的口味尝尝,也不错,更何况,白玉堂有一点是没有说错你这副样子,倒是很惹人心痒,恐怕真是他的红颜知己也说不定吧。”
“白玉堂的红颜知己”这个该死的称呼,好像特别的刺激他。
“不,我不是”我大声抗辩,感觉他的手握住我的双臂,在我的肩上胡乱的摸着。
感觉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那人却不由分说将我抱入怀里,热烘烘的感觉凑上我的耳边,脸颊,向着嘴上滑去,另一只手亦不安分,顺着肩头向着胸前蜿蜒而去,我忍不住尖叫一声,拼命转开头避开,伸手抱住胸前。
“小美人,乖一点,别让大爷动粗。”他在耳边,粗喘着说。
身体贴着我的,似乎难耐地蹭动。
这随时发情的该死畜生。
我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失控,比力气显然我是处于下下风的,若是惹得他动粗打昏了我就更不好,心头慌乱之际张口说道“请慢动手,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采花贼停了下,问道“小美人要说什么”
我匆匆出了一口气,说道“我真的不是白玉堂的什么红颜知己,只是个籍籍无名之人,若我所料不错,你应该就是前些日子假冒白玉堂名头做下诸多大案的采花贼吧你所动手之人都是人间绝色,且都声名远播,何必为了我这样的庸脂俗粉而破例呢。”
“庸脂俗粉”他笑起来,“相比较那些庸脂俗粉,我还真喜欢你的模样,很惹人怜,白玉堂没动过你吗”
他居然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他就是真正的采花贼
我听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奇异的语气,心头一动,故意低下头,皱眉低声说道“我其实我跟他已经有过是他迫我的。”
“真的”他问。
我的脸上忽然感觉到温热湿润的气息,一阵茫然,才反应过来是这舔了我一下,不由一阵恶心,却听他笑说“小美人,你竟敢对我撒谎吗”
该死果然是td专业。
我叹一口气,身子微微转开,向后退了退,蜷起单膝,抵在床边,他也不拦,只是双手仍旧抱住我的肩头。
“我当然不敢对你撒谎,也不需要。”
“嗯”他不解。
“因为”我微微一笑,说道,“白玉堂已经回来了。”
汴京城,卧虎藏龙拿下他生死不计
我说白玉堂回来了,果然惊了那家伙一跳,脱口问“什么”
这边我自是一直竖起耳朵听的,此刻听声音已经转过头去。
甚好。
我趁机吸一口气,膝盖向前用力的一顶,只听得耳边“啊”的一声闷哼,那握着我的双手,一紧又松开。
我情知已经得手,便不管不顾地向前扑去,“噗通”一声跌到地上,幸亏是木地面,匆忙里也不觉得怎样疼。爬起身来,向前就跑,身子撞上桌子,发出“哗啦”一声,有茶杯茶壶之类纷纷跌落,好大声响,我不失时机亦张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双手按着桌面,试图拐过去找到房门口跑出。
身后恨恨一声“贱人,居然想让我断子绝孙看我怎么招呼你”
头发一疼,似乎被人扯住,向后一拉,我的腰间又撞上桌面,一声闷哼,身子摇晃不定之间,满心只一个念头我命休矣。
只不过,假如是被这采花贼蹂躏而死,那可真是不如不死我还是苟活着为好
正想着,只听得一声清叱,我的身子忽然被松开。
昏头昏脑,不知撞到哪里,手足兀自在拼命挣扎,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不要慌,是我”
我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白玉堂
是白玉堂。
一时之间满怀悲酸凄楚,恨不得大哭一场,胸口涌动,悲愤莫名,只好紧紧地拽住身边这人的衣裳,直让他寸步难移。
白玉堂劈头骂说“你这不长眼的贼人,这样的圈套你也中,你该死你知道不知道”
我紧紧地抱住他,一点儿也不放松,生怕他跑了。
那边采花贼冷笑一声“白玉堂,你倒是长眼,选的好个绝色红颜知己啊。”
白玉堂不惊,说道“少说废话,五爷劝你赶紧束手就擒,别费五爷的功夫”
“要我束手就擒,你是做晴天白日梦”
“该死的贼人”白玉堂怒,大概是从无人敢面对面冲撞他,身子向前一动,便是个想要冲过去跟他生死搏杀的模样。
我大惊,叫道“不要走不要走”
“你放心,五爷是想拿下他。”白玉堂说。
可是我怎能放心,尚且心有余悸,头皮还在隐隐作痛呢,只好拼命摇头“我不要你离开。”
白玉堂一时无声,那采花贼哈哈大笑“好一副感人至深的场景,白玉堂,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看大爷是怎样个扬长而去的吧。”
“你站住,混蛋你敢走”白玉堂大叫一声,似乎跺了跺脚。
但是无用,采花贼似乎终身而出,这边白玉堂叹一口气,忽然双手抱住我腰间,我惊问“你干什么”
“别担心。”他很快说道,双臂用力,已经将我抱了起来。
身子晃晃悠悠,被他抱着,似乎腾空而起,又似乎凭空降落,真是刺激。
只是看不到,等他落下脚来,我却听到耳畔,一阵阵的兵器相交声响传来。
“叮叮当当”交织着人声隐隐。
我听到白玉堂惊喜交加叫道“柳兄”
我正在猜测他所叫的这位柳兄是何许人也,莫非是柳藏川那么巧合么果然,那边有人答应“白兄,这便是那个陷害你的采花贼了么”
“正是这厮,柳兄不要客气,尽管拿下他,生死不计。”白玉堂喜气洋洋。
我被他抱在怀中,耳边听到两人对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白少侠”
“何事”
“我现在,是何样子”我问,忐忑不安。
白玉堂忽然无声。
我的心慢慢地往下沉,终于又问“白少侠,那贼人对我动手的时候,你是刚刚回来的么”
希望我的猜测不要变成真实,但是,奇怪的是,最近的事情是这样的,假如我有什么不好的预感,那预感,往往就会成真,td,要是美梦也是如此,那天下该多么大同。
只能高唱我没那种命啊轮也不会轮到我
唉。
果然,那边白玉堂的声音有些奇怪“我我不知道你是不然的话我也不会”
他断句断的很有水平,我听得泪珠纷纷。
“这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