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的人,还真是不多”
念到最后一句时,她的声音已是自顾自的呢喃。
两人含情脉脉相拥了仅片刻光景,桃花男胸膛的位置已传来某狐狸没出息的呼呼声。红衣妖冶男子无奈地叹口气,左手使力将怀中熟睡的人儿娇小的身子一把抱起,向她的大床走去。
林狐狸这香甜一睡,一上午的光景已逝去大半。在她挥着小手儿,拍着小嘴儿,惺忪着大眼打哈欠的时候,小脑袋所依的宽实地方便跟着传来嗡嗡的颤动,同这颤动一起响起的,是她头顶处一阵熟悉又可恶的沙沙笑声。
红衣烂桃花,又爬上了老娘的床
反应过来的狐狸,凶凶扬起小脸儿,对着头顶那张媚气四溢妖魅无比的俊脸一呲牙,恶狠狠道。
“烂桃花,我现在只是不讨厌你了而已你别得瑟的找不到东西南北,刮点春风就发春儿,你现在,就爬下咱的床,离咱这清白女儿家的闺房远点”
一边这样一字一顿地说道,她白嫩嫩的小手儿还一边狠捅着烂桃花硬邦邦的胸膛,小脑瓜中却是弱弱滴疑惑着这烂桃花长得一副极品美受样儿,没想到小胸脯儿还长得挺有技术含量。原来以为他是受身攻心,现在才发现,人家是地地道道表里如一的小强攻手。
高家有女要选婿一
yy到这里,林小狐习惯性的一吸小鼻子,恐怕自己又喷出鼻血来。她脑中另一阵嚣张叫骂的声音也是同时响起奶奶地,这年头,男人都长这么好看,幸亏咱弄了这身美女皮囊,要不然,还真不敢在这世上闯荡
这样想着,她的胸腔之中有涌起浓浓的得意与自豪来。
她神思百变畅快yy的功夫儿,身旁的桃花男已仪态万千的下了床,气宇轩昂地站在床边,笑意盈盈望着林小狐百般纠结的小脸儿。
“小狐儿,你再这样赖在床上胡思乱想下去,那高小姐的抛绣球招婿大会,便是要错过去了”
这还得了挣扎在床上的狐狸,胡腾一声一把窜起小身板儿,急急叫道。
“烂桃花烂桃花那咱们快走吧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场面呢”
此时,她的大眼之中盛满娇娇的灼亮的盈光,绝美的小脸儿也是容光焕发明亮无比,一副火急火燎的迫切模样儿。
桃花男含笑看着这样的狐狸,颇为宠溺地柔声说道。
“好好小狐儿,我们这就去”
繁华的坞虞城街道上,林小狐得意洋洋地牵着桃花男甩着小手小脚走得好不嚣张。
多日没有出门,这京城繁华依旧,随着密集拥簇的人群,一白一红两抹出众身影眨眼已至城西的归雁楼。
这归雁楼本是冥德帝赏给高宰相的一处楼阁,奈何人家两袖清风一心爱民的高宰相,心领皇恩,却将这处楼阁捐给坞虞城的文人骚客做了举贤馆。如今,高家小姐要选婿,这归雁楼的主事人便十二分自觉的主动邀请高宰相在这里举行这次抛绣球仪式。
林小狐凤鸣二人仅直归雁楼所在的街道,便已感举步维艰,人山人海,接踵而至,怕再不过如此。举目望去,便是黑压压一片人头。
林小狐被凤桃花紧拽着手,小脸儿带笑,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好不痛快。
高家有女要选婿二
将见缝插针有孔便入的功夫儿发挥到了极限,林狐狸才万分艰难地挤到了人群的最中央。她一拍小手儿乐呵呵地站定,才伸长了小脑袋往那阁楼之上使劲儿张望。
她身旁的凤桃花,俊脸上依然含笑,凤眼微眯,眼神微闪,盯着楼上那不甚清晰的灰衣老者半晌,才一声嘲讽般的轻笑,垂下了头。大手握住林小狐的手。
林小狐本正拍手拍的高兴,如今被人碍住了手脚,哪里肯依,她大眼一转,冲那满脸邪笑的红衣桃花男一呲小牙,做了一个大大滴鬼脸,才一把捞回自己的小手,眯着大眼。乐陶陶看起热闹来。
“高丞相一番苦心,怕还是要白费了”
桃花男冷眸微闪,扫了一眼和自己一样站在人中央的几个富家公子打扮,却气度不凡的人,似是自言自语,又似轻声叹息般说道。
林狐狸极耳尖的将桃花男这声叹息收入耳底,她停下鼓掌,艳潋大眼波光一转,亮晶晶看向桃花男,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状说道。
“凤桃花,凤桃花,你看,这里有这么多有钱公子哥儿和大派头人儿,你说,那带着铁疙瘩面具的变态王爷,会不会来听说,他可是冥栖国第一美男,嘿嘿。”
说道最后一句时,她大眼之中的亮光又胜几分。
红衣美男春风得意,谈笑自如的俊脸,在听到“变态”两个字时,闪过一瞬间抽搐,他微怔一秒,才恢复神情,一声轻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咳传闻那凤王爷处事一向神秘莫测,像今日这般张扬之事,他定不会露面即使要来也应是置身暗处不会如这些浮夸公子般明目张胆。。
林小狐听凤桃花这么一说,亦觉有几分道理,她小脸紧绷,一脸深沉的一阵点头,又轻点脚尖伸出小手儿重重地连拍凤桃花的肩膀三下,才万分严肃地说道。
“有道理,有道理名人都流行低调”
高家有女要选婿三
说完,她兀自沉寂几秒,才又一弯大眼,扬着笑眯眯的璀璨小脸儿,又是故作神秘又是不怀好意地坏兮兮说道。
“凤桃花,你看,你也姓凤,长得也还不错,可是,与那铁疙瘩王爷有些牵连还是你便是是那深藏不漏的凤王爷”
她不曾觉察,她说出这些话时,面前邪魅微笑的男子,脸上一瞬间僵硬的笑容,还有紧握的手指,和浑身迸发出的凛冽杀气。这阵浓浓的寒意与杀气,仅持续了片刻,已在她灿烂无邪的笑脸之中慢慢淡去那红衣男子脸上的晦暗与沉郁,也渐渐换上如沐吹风般的笑容。
是的,那一瞬,他想杀她。
他的身份,本就是天大的秘密,怎容一个人猜忌与质疑而她,又一次,触犯他的底线。
只是,这枚棋子,还没有物尽其用,怎能急急摧毁若真毁之,这些天来的努力便全白费了
得不偿失呵呵,赔本的买卖,他怎会去做
眨眼间,内心汹涌的暗流已重新平静。红衣妖冶男子,微垂下头,红唇轻挑,绽出一抹邪魅动人至极的笑容,声音沙哑,蛊惑,他说。
“小狐儿,原来,你是怕我长得不如冥栖第一美男好看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你心中,却连一个传闻中的王爷都不如”
他的声音,念这些话时,越来越小,其中的落寞与疼痛,却越来越多。
林小狐抬起挂着几分仓惶的小脸儿,小手儿拉着红衣美男的衣袖,几分急切地叫道。
“凤桃花凤桃花,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瞎想”
叫完,她却是在心里又把这凤桃花小小的鄙夷了半天奶奶地,这啥麻子心理素质啊林妹妹也没他醋多老娘怎么尽摊上这些醋坛子唉晦气,晦气
高家有女要选婿四
二人嘀咕这些的片刻,周遭的人群已喝了狗血般欢呼起来。
“高小姐高小姐”
这叫呼声震耳欲聋,一阵压过一阵,久久不息。
吉时,已到。
复瞻归雁楼二层之上,一微显清瘦的灰衣老者负手而出,这老者眉头紧锁,薄唇抿着,唯有锐利的双眸清濯澄澈,昭显着其主人非池中之物。
老者从内厅缓缓踱步而出,终站定在这二层亭台中央。
猎猎的风乍起。将老者花白的发,微抖的须吹的肆虐而苍凉。纵使他身后大片大片的红幕做衬,也生不出一丝喜庆与欢欣。
这画面,还当真是苍凉。
林小狐水汪汪着大眼,嘟着小嘴儿,皱着眉头,如是想。
二楼上的老者,轻抬右手,顿下楼下人群的躁动与吵杂,方才一掬双手,开口说道。
“老夫先在这里谢过各位英雄好汉,名流大家的赏脸。”
如此说罢,老者又垂下手来,长叹一口气,似是无奈,又似内疚般说道。
“小女如今,已一十有八,在我们冥栖国,已算大龄女子,如今仍待字闺中,着实是老夫这做父亲的失职。无奈举行这抛绣球招亲大会,实在是称得上是有几分儿戏。老夫一向崇尚佛理,更是深信,姻缘自有天定。便想让小女借着今日的抛绣球一举,寻得佳偶良婿。若真心愿得偿,老夫纵折寿十载亦无憾。”
言罢这些话,灰衣老者已双目通红,哽不成声。
楼下众人皆是一阵唏嘘,不停交相叹息,赞这高丞相护犊之情,至深至切。
人群中央,林小狐的小脸儿上,又是一阵黯然。
便是这般父女情深
愿那高家小姐今日,莫辜负她父亲一片期许,觅得良婿,安乐一生。
高家有女要选婿五
待二人回过神儿复抬头时,那灰衣老者已负手默立,只剩他身侧的青衣小厮兴奋的小脸儿通红,伸长了项颈,扯着嗓子朝帷幕内喊。
“有请高小姐一一”
这嘹亮的声音,令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屏住呼吸双眼一眨不眨盯着那帷幕入口之处。
“嘶一一”
在看到那帷幕后走出来的白衣女子后,所有人几乎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一口气。
过于艳丽的红帷之下,颤颤站着那白衣单薄,盈盈如玉的少女。有风吹来,扬起少女白色的纱裙,美得不似凡尘人物。
人群中有回过神儿的人直直惊呼道“仙女我看见了仙女”
是的,十八岁的高相之女高幼薇,美得似天山上的雪莲花儿,亭亭玉立,摄人心魄。
便是这般美丽绝伦的少女,此时,秀眉轻簇,美目中盈盈泪光闪动,让在场的所有人,不觉都跟着揪心的痛。
台下的林小狐,此时张着红润的小嘴儿,神色痴迷地望着楼上恍若仙子的高家小姐,那小模样儿,比极品s都s咳咳怕河蟹。。
一旁的红衣桃花男紧抿的嘴角划过一丝嗜血的冷笑,复又瞬间隐去。他垂下头,望着面前那小人儿留着哈拉满脸急色的模样,笑意漫过妖冶的眼角,柔柔说道。
“小狐儿,你若喜欢这高家小姐,何不去做那上门的女婿”
说完,他又似乎是暗自觉得好笑,隐忍着沙沙漏出几声抑笑。
林小狐却是反应极快的迅速回过神儿,她调整好小脸儿上扭曲的表情,冲那凤桃花笑得好不可恶俊脸一呲牙,狠狠说道。
“小爷俺这是欣赏美崇尚美,哪有你那满脑疙瘩的yd念头哼”
说罢,她又颇使力的狠狠转过身,扬着那小小脑袋,继续痴迷着去欣赏那高家小姐的美貌去了。
楼台之上,扬柳扶风般柔弱的白衣少女,纤纤素手中执着一枚匝满金线红色绣球,袅袅走向亭台扶手之处。
她含着泪光的美丽大眼,此时满是挣扎与不甘,几度犹豫过后,终认命般狠狠闭眼,任两行清泪顺着素白的芙蓉面掉下。
空气之中,一同掉下的,还有那红黄相间的绣球。
人群,随之沸腾。
林小狐本正沉浸的高大美人那楚楚动人的两行清泪中不能自拔,此时一听周遭人被开水烫了般疯狂的嘶叫,不觉又把自己那游离的够远的小心脯儿拉回现场灼热的气氛之中。
此时,那小小绣球若一汪浮叶般在人群之中飘摇。所到之处的人也跟着哄抢成一团。
那抢夺之列中,比较显眼的是一金色华服俊美少年,还有一位是满脸厉色的黑衣男子。绣球在二人的手中争争夺夺,来来回回,周遭的众人倒似乎成了陪衬。
渐渐的,一干众人也停下徒劳的抢夺,扬着脸儿看着那一黑一金两个身影争斗。
台上,白衣的高家小姐,似乎对这场关乎自己终身的绣球之争无所关注。只是抬眼望着极远处隐约的山脉,眼神飘忽而又淡漠。
打斗之中的二人,功夫似乎都颇见深长,且不相上下。绣球刚被华衣的少年握在手里,黑衣的男子已凌空一个腿踢,将少年手中的绣球狠狠踢飞。
所有人都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