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女主动吻了的少年,星眸最初划过一丝愕然,复又成了满满的欣喜,他闭上眼,右手轻摁少女的后脑勺,瞬间驳回了主动权。
温润霸道的舌,已不在满足于少女蜻蜓点水的触碰,攻池掠地,转眼已将少女吻的双目迷离,娇喘吁吁。终于,在少女将要喘不过气时,他放过了她。粉润的唇却是轻移至她娇嫩素白的耳垂处,一口含住,声线沙沙蛊惑般的说。
“你又在挑战我的耐性,下次要还这么主动,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吻能解决的事了。”
早已从情迷意乱中回过神的少女,懊恼又害羞的将小脑袋抵至少年的胸口,瓮声瓮气的开口“今天是我包子吃多吃傻了,反正你上次也占过我的便宜,咱们扯清了。”
但她那从通红耳尖延伸至白皙脖颈的红晕,还是令她这本就可笑的借口更是不攻自破。
“呵呵”
满意极了的少年,发出一声愉快的轻笑,一个俯身一把将怀中的害羞的人儿拦腰抱起,不顾那人儿发出的刺耳尖叫,大踏步就向前走去。
相马之道上
窝在美少男怀里,双脚晃荡的林狐狸此刻却是郁闷至极。
呸呸呸咱刚才是被人灵魂附体了还是脑子短路了竟然用了一个那么蠢的办法去堵住小顾子的嘴要知道,咱刚刚调戏的可是一只处于青春发育期,敏感无比的小色狼
丫丫丫咱这回可真是吃了牛黄解毒片壮志凌云胆了更甚的是,那小美少男现在肯定是以为咱对他有意思,以后更是说不清了
越想越是懊恼的林狐狸,抬爪“啊啊啊”一阵狂捶,却忘记自己正处在某脾气又坏又别扭的小色狼的怀里。
觉察到周围温度骤然下降的她,终于小心翼翼抬起小脑袋,冲头顶那张漆黑无比的脸“嘿嘿”一声谄笑,献媚无比地说道“有灰尘,有灰尘,咱捶土而已。”
二人相携而行的背影在空阔无人的官道上飞速飘动,大约一个时辰后,他们以至齐云城五十里开外的一处小镇。
小镇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集市街道,商品繁多,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林小狐伸着小脑袋本看得兴致勃勃好不乐和,奈何自己的小手儿却被一脸淡淡疏离笑容的顾美少年拽得紧紧,令她跑也不行,跳也不行,好不苦恼
售马的马厩在集市最偏僻边缘的西南角,马厩的老板是一个约四十来岁,身量矮小,三角小眼,满脸精光的八字须汉子。
这马厩不大,又地处偏远,寻常人亦不会舍弃齐云城的偌大马厩而专门来他这小镇买马,所以这汉子的生意并不十分好。
此时,这气质不凡,浑身贵气的一男一女前来买马,却是令这汉子心中暗喜遇到大肥肉了,他不觉眼中精光四溢。更是立刻便弯着身子哈着腰小跑过去,热情至极的招呼道。
“公子姑娘,你们可是要买马吗马子李我这马厩里的马,个个可是千里挑一的良驹,您看这浑身雪白的踏雪驹,还有这乌黑发亮的青瓷驹,最最好的还莫过于这匹通体火红,无一杂色的赤焰驹马的名字是妖杜撰的,大家不要深入考究羞”
八字须汉子唾沫横飞,头头是道的介绍道。
相马之道下
林小狐二人却是一边故作深沉地向前走,一边面带不满地直摇头。这令那卖马的汉子一阵苦恼纠结,难道这到手的肥肉又要飞了吗
仅十几匹马的马厩,眨眼功夫便走至尽头。八字胡汉子看这两位贵人还未挑到一匹钟意的,早已是心灰意冷,面孔灰暗。
这时,一直满眼不满意的林小狐,却忽然伸着青葱玉手儿,指着马厩最里面最潮湿破旧的角落里的一头马,脆生生叫道“就是这匹我喜欢这匹”
售马汉子顿觉一阵欢喜,一阵忧愁。喜的是,这马厩里最次最不讨喜的马终于能卖出去了;忧的是,这马儿的价钱定不会太高,他的肥肉啊,就这样没了
再看林小狐方才所指的灰毛大马,毛色晦暗,通体污浊,身上还有几处伤痕与秃斑,瘦骨嶙峋好不吓人。但那双依然程亮桀骜不驯的眸子,却是让人不觉引起注意。
所谓相马不相皮,瘦马虽瘦骨法奇。这点道理,林狐狸还是懂得,她直觉,这匹灰毛大马,定然不凡
与那马儿傲气雪亮的眸子对视了许久,林狐狸才满意的一拍手,脆生生说道。
“李大哥,我定下啦就是这匹”
那八字须汉子便顿时长舒了口气般一松肩膀。他小眼又一扫林狐狸娇弱小巧的身子,似有几分犹豫地开口“姑娘啊,这马儿脾气怪的很,你骑它时可小心点儿,千万莫摔伤了身子。”
林小狐极感激的冲那汉子一笑,大眼水水弯弯似会说话,声音也是甜甜。
“谢谢李大哥了。”
八字须汉子立马通红着老脸赶忙应道“哪里哪里。”
最终,林小狐以极低的价格将那马儿买进。这价格,却还要归功于咱们国色天香的林大美人。那汉子虽是奸商,但毕竟还是男人,有我们聪明伶俐美丽动人吝啬无比的林美女在,他能赚到钱,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从那马厩出来后,顾美少男极赞赏地看了林狐狸一眼,微带笑说道。
“没看出来,你还会相马。这家马厩,也只有这匹马尚能入眼,竟还被你挑到了。”
这话对于林狐狸来说当真是万分的受用,她得意洋洋一捋秀发,小脑袋扬得高高,牛哄哄说道。
“那是,不看本姑娘是谁,咱就是这天下第一聪明第一美丽第一可爱第一娴淑第一省略n个自夸词的林美女林小狐是也”
顾美男此时唯有嘴角微抽,一阵恶寒。
骑马前行生旖旎上
此时的林狐狸左手牵美男,右手牵大马,在大街上走得神气活现好不得意
顾美少男极不屑地看着这小人儿尾巴翘到天上,气焰嚣张,小人得志的猥琐模样儿,不觉无语我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一个幼稚白痴有胸无脑的傻女人
只有天知道。
小镇外丛林深处的一支小溪前,一灰一白,一男一女两个绝妙身影在为一只灰毛大马洗濯毛皮。
原本浅灰光亮的皮毛,皆被厚厚的秽物血痂覆盖遮掩,粘结成团,唯有用力捻开或直接剪掉才能除去。硬质的毛刷,刷过那马儿因鞭笞而伤痕累累的身体,即使你不是马儿,也能感觉到那切肤浓郁之痛
但这倔强的马儿,却连轻哼与挣扎,都不发出一下,巍然挺立,傲骨铮铮。
林小狐湿润的小手儿轻轻拂过那马儿脖颈里未结痂的伤口,漆黑的大眼里满是泪光与疼惜,她注视着那马儿的眸子,声音颤抖而真挚。
“灰烬我以后叫你灰烬好吗从此,我便是你的主人,我会好好待你。我要带你踏遍这天下河山,享尽这人世风光。再不许,有人欺辱伤害于你,从此,有我保护你。”
那马儿似能听懂般,大眼中忽然掉出几大颗温热的泪珠儿,仰头一阵嘶鸣。那似压抑似兴奋的马鸣过后,那马儿方温顺的垂下头,大脑袋极亲密的直噌林小狐项颈,令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灰烬不要蹭了,好痒痒”
这香马美人的美好画面,却是让一旁爱吃醋的某人极度不爽。
沉默了n久的顾美少男,上前一步,十分不友好地一把推开灰烬倚在林小狐肩头的脑袋,恶狠狠说道。
“这马儿一定没净过身,我现在就给它净身”
林小狐立时气鼓。
“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这么没爱心没人性啊动物也有正常的生理需要,也有追求自己性福生活的权利你怎么可以,要把它剥夺了呢你要是敢动我家灰烬一根马毛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
她这段气呼呼凶巴巴的话,却更似是火上浇油
骑马前行生旖旎下
顾美少男冲她瞪了半天眼终于发现她根本不当回事后,双目如刃的狠剜那灰毛大马,嘴硬说道。
“你这长得像毛驴的破马最好给我小心了”
灰烬鄙夷地瞟了眼满脸青色的美少男,大脸一偏,尾巴一扫,不屑地打声响嗤,又悠哉哉吃草去了。
唯留下原地脸色转黑的顾美少男和笑得花都颤了的林小狐。
下午烈阳微黯之时,一匹灰马矫健的身影已在官道上飞驰,仅留下一串串马蹄印记和扬起的尘土。
马背之上,坐在前面的林小狐此时正垂着小脑袋,脸红成熟虾。
都怪那该死的小色狼顾天澜,非要让她坐在这前面
而她,因为古装剧的荼毒,也感觉坐在马前与一绝色美男相依相偎的温馨场景实在唯美无比,便想都不想乐呵呵地答应,可当她真的坐到这里时,却发现,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温情浪漫,简直是如坐针毡
被美少男拢在怀里的她,被紧摁在他的胸膛上,透过几层薄纱,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还有心脏的跳动。
还有他无耻至极的俊脸,此时就紧贴在她的脖颈项颈,吐出的热气缭绕在她的耳边,暧昧无比。这大混蛋还时不时对着她的耳垂嫩颈吻一口,或轻咬一下,弄得她面红耳赤,好不狼狈
但最令她难以启齿与羞恼的是,她丰满圆润的臀,此时正被某个容易发情的家伙身上某个更好色的部位抵着,并随着路途的颠簸与摩擦,有愈演愈烈之势。这这真是,羞煞人了
她虽曾与这美少男有接吻抚摸之事,但第一次,如此直面他的欲望,她还是顿感无措与慌乱。
唉唉莫非这古代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这未发育完全的小少男都这么yd这么色
像俺家美人师父那般安全防燥不易燃的极品纯洁美男子,果然并不是很多见啊
同居一室羞意生一
林小狐小脸通红皱成桃核正懊恼不已,她身后的某人却俊脸含笑,一脸满意好不快活
夕阳沉下,暗夜将至之时,垂着小脑袋的狐狸,忽然闷声闷气忿忿说道。
“顾天澜,你个大混蛋你一定是故意的”
美少男听了某人用怒气强掩羞涩,底气不足的质问后。极快乐地爽朗一笑,垂下头,将热气吐在那小小的素白的耳洞里,沙哑着声音蛊惑般说。
“女人,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了为夫年纪尚小,对你话中隐藏的深意实在理解不了。”
林小狐顿时气结。他还年纪尚小,不懂其中深意装,你继续装
她气呼呼的转过小脑袋对某人笑得好不得意的俊脸怒目而视,恶狠狠说道。
“谁是你女人了再玷污我的清誉我阉了你”
念到“阉”哪个字时,她的脸不可自制的又红了一分。
奶奶地,咱何时变得这么爱脸红了难道这小屁孩儿真的对咱强悍无比坚不可摧的小心灵产生了重大的荼毒与影响不行不行咱不能兽性大方残害未成年咱还有咱家的美人师父对,美人师父。
想到这里,她面上的红晕和羞涩也减轻了一分。复又抬起了头,一呲小牙,大眼一凶,道。
“以后不管口头还是手头,都不许再占我便宜了我可是很认真很郑重的说这些话,你可要记好啦”
顾美少男脸上笑意淡去一分,却依然灼灼生辉,他俯下身,有些吐气如兰的味道。
“女人,你若阉了我,性福没了保证,待你长成大姑娘后悔时可不要埋怨我。”
“既然手头和口头不许占便宜,那我只好每晚每夜在心头想想你美貌的倩影,占一占你不知道的便宜,哈哈。”
说罢,他自顾自的得意大笑了起来。
可怜的林狐狸却被他这流氓的话语刺激的眼睛瞪得滚圆,小嘴儿微张,话都说不出来。
同居一室羞意生二
如水的夜色终如那漫天黑色烟雾般侵袭而来,一马二人缱绻的身影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下。片刻后,一灰一白两道出尘炫目的绝配背影已在客栈大厅站定。
“小二哥,来两间上房”
白衣的少女弯着水汪汪的大眼脆生生说道。
她的话音还未落,那身旁一直沉默的灰衣美少年眼神却极凛冽地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