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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尘渡 第1节

作者:月佩环 字数:22214 更新:2021-12-29 08:54:38

    空尘渡作者月佩环

    文案

    天一教教主苏睿云,京城首富何与飞,两人的爱恨情仇。

    明明相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相爱,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当我终于想与你厮守一生时,你却离我而去

    第1章

    淮水东流,此时已是深夜,沿岸人家早已睡下,靠近水旁绵延百里,都是寂静沙地。月下白沙如雪,越发显出一种静谧之感。

    四处无人,沙上只有两个男子缓步而行。其中一个男子忽然停住脚步,缓缓说道“与飞,婚期已经定下了麽”另一男子正在深思,听到他一问,也停下来,回头站定,说道“正是。”他眉目十分清秀隽永,细看来眼波仿佛明川,说不出的高蹈端丽。

    那男子看著他的一笑,竟然有些失神,沈吟半晌,说道“那女子那女子一定是书香门第,美貌脱俗,方才配得上你这般人物罢。不知是哪家的女子”他似乎有些局促,眉眼低垂,仿佛在掩饰自己内心的一切。

    与飞凝视他半晌,轻声说道“睿云,其实我不想成亲。”

    “为何”苏睿云有些吃惊地看著他。他与何与飞认识不久却已相交莫逆,今晚二人把臂同游淮水,何与飞便告知了他要成亲的事情,谁知何与飞又立刻告诉他,不想成亲。

    “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只想跟他厮守终身,所以不想跟别的女子成亲。”何与飞绝美的容颜显露出一丝莫名的哀愁,双目宛如明波静川,静静地凝视著眼前已经为他怔忡的男子。

    苏睿云避开他的目光,看著远处的一片沙地寂静如雪,低低说道“既然如此,换一个人成亲,以何家财势,要将这一切妥当解决,也是无妨。”

    何家在南昌故郡乃是第一豪富,何与飞又有世所难匹的绝色,即使三妻四妾也没有什麽,何况只是毁婚而已。

    何与飞轻轻说道“奈何我喜欢的这个人,偏偏是一个男子”

    苏睿云“啊”的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何与飞的冰冷柔软的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一双美目欲语还休。

    “睿云,我心中委实爱恋与你难道你竟不知”何与飞轻轻太息一声,目光幽怨之极。与苏睿云认识数月,苏睿云也似乎对他有情,可是无论他明示暗示,苏睿云却没有一次开口。

    苏睿云挣脱了他的手,低声道“我我相貌丑陋,配你不上。”他相貌虽俊,但面孔黝黑,皮肤粗糙,再是英俊,也瞧不大出。何况又与何与飞并立,说是丑陋,也不觉言过其辞。

    何与飞捉住他的手,道“睿云,我心里,委实无奈之极先父早已过世,家中只有我一个男子。家母屡次催逼,一定要我娶妻生子 但是我心里只喜欢你一个人”

    苏睿云低声说道“与飞,想不到你”他心中激荡,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本来以为对与飞的爱恋不会有结果,谁知与飞竟然早就爱上了自己。

    何与飞看著他,眼中尽是深情,轻轻道“睿云,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吧。”

    私奔

    苏睿云吃了一惊,讷讷道“可是”何与飞的提议他虽然心动,但是他身上有太多俗事缠身,怎能就此一走了之

    何与飞看了他半晌,有些不悦“你是放不下你的地位身份麽”

    苏睿云讷讷道“与飞我不是放不下”何与飞为了他,甚至决定放弃妻子子孙和万贯家财与他私奔,他又有什麽不可放下只是两个男子在一起,究竟世俗不容,何与飞这一提议不知是深思熟虑还是一时冲动。

    何与飞冷冷道“天一教虽然在江湖中传言亦正亦邪,但毕竟也是一大门派,你放不下便放不下吧,苏睿云,你我今生今世不再见面”

    苏睿云只觉得浑身一颤,连忙将何与飞抱入怀中,轻声道“与飞别这样”

    何与飞推开他,眸光冷如冰雪“你心里到底对我如何”

    苏睿云颤声道“你这样好,我只怕配你不上”

    “我只问你,心中对我如何”

    苏睿云叹息一声,低声道“我还没见到你时,你我极远之外琴箫唱和,我便觉世上再无知音,後来有见著你,我便觉世间有此曼妙人物,天工难夺。可惜我竟是男子,终是不能与你朝夕相伴我对你爱恋情深,请勿疑心。”本来以为不会再有机会说出口,谁知何与飞竟然会在今天晚上告白,又将他逼入绝境,只好不得不吐露情思,虽然是被苦苦逼迫,心中却万分甜蜜。

    何与飞不由得露出笑意,慢慢靠近,吻了吻苏睿云的黝黑的脸。苏睿云极为吃惊,不由得退後一步。何与飞眉心一蹙,说道“你不喜欢我亲你麽”

    在苏睿云心中,男男情事,委实匪夷所思。被何与飞说破心思,苏睿云不由得面红过耳,讷讷难言,何与飞也不生气,温言说道“你既然心中抗拒,你我日後如何相处”

    苏睿云沈吟半晌,说道“与飞,你再等我几天我必会给你一个答复。”

    何与飞犹豫一阵,说道“七天之後,你会辞去教主之位,与我双宿双栖麽”

    苏睿云叹息一声,道“这个教主,我本来便不愿意做,我无德无能,辞去了也无可厚非,倒是你难道真的不再想要妻儿了麽”

    何与飞柔情无限,轻声说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还要妻儿做甚”

    言下之意,何与飞心中虽然爱极孩子,但是因他之故,竟然全都可以不顾了。苏睿云心中感动,一时竟然难以言语。

    两人相依良久,苏睿云仍然不能拂去心上惊喜之意,只觉得心跳极快,再也不能平静。何与飞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说道“睿云,我们七日之後,便再次在这沙洲上相会。到时只愿你已经将俗务繁杂之事一并忘却,我二人双宿双飞,做对天妒人羡的夫妻”

    苏睿云望见何与飞娇美的容颜,世上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心中不禁一荡,轻声说道“七日之後,我必会来此见你。”

    何与飞端视他良久,将他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边一吻,说道“好舍不得你早些回来。”

    苏睿云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去了。”他低著头,仍觉得何与飞目光炽热,举手抬足却是轩然气度,几乎无可逼视。

    何与飞看著苏睿云转身离去,只见他徐徐缓缓,月下却轻盈矫健之极,倏忽之间,清影已经化为视野中的一点,转瞬再也不见人影。

    倒看不出苏睿云面孔虽黑,武功却如此潇洒曼妙。

    何与飞绝美的容颜忽然扬起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弧。

    天一教创教祖师当年一怒叛出拜火教,创立天一教,取其“天一生水”之意,并迁延到燕山一脉,世代与拜火教为敌。但如今拜火教日渐凋零,倒是这天一教逐渐兴盛,隐隐有掠中原武林之势,甚至有传说天一教连总坛也迁到了中原。

    虽然没有将总坛迁到中原,但这两年因为种种原因,的确是在中原定居已久。只是教众早已习惯岩居,与民俗差之甚远,因此大多居住偏僻。

    苏睿云在巨大的山壁前停下,悬崖的长风吹拂著山壁野草,四处寂静无声。山壁的门忽然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少年躬身道“教主。”

    苏睿云“嗯”了一声,缓步走入狭长的山腹中。狭长的石壁两旁发出阴冷的寒气,仿佛与外界隔绝的另一番景象渐渐出现於眼前。

    这里只是天一教的一处分坛,高大的石柱顶端火盆燃烧著熊熊烈火,照见了这座外界无人可知的洞府。洞府中刀斧天然,一湾泉水悠然而过,碎珠凝玉的泉水源头通向明光灿烂之处,竟是山腹的另一处出口,烟花烂漫的桃源所在。

    只听得有人说道“教主面色有异,莫非昨晚遇到什麽不测麽”

    苏睿云不由得转头一看,却是教中的右使柳彦卿。

    苏睿云不由得有些心虚,虽然昨夜之事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但苏睿云想到何与飞提及之事,仍是不由得面颊发热,竟然连身侧有旁人也没发现。

    苏睿云说道“无事。彦卿。”沈吟一阵,又道,“若是我不再做教主,彦卿可觉有何不妥麽”

    柳彦卿皱眉道“教主何出此言”

    苏睿云道“我已任教主多年,实是毫无建树,这个教主如果不是我来做,或许更好一些。彦卿你才当大任,实是少见的领袖人物,我早该传位於你”

    柳彦卿看了他半晌,说道“教中上下对教主无不臣服,教主前年说过此事,为何今日重提真不是昨夜发生了什麽麽”

    苏睿云苦笑一下,道“的确不是。”要瞒过柳彦卿,的确不是容易之事。

    柳彦卿看了他半晌,沈声说道“教主乃是众人心之所向,千万不可盟生退念,否则天一教无以为继,从此一蹶不振。”

    苏睿云叹息一声,默然不语。柳彦卿之言怕是言过其实,他为人十分心慈手软,又拙於言辞,决不是教主的优秀人选,只因其父苏无痕去世极早,教众便将他当作了少主,长大後便顺理成章地做了教主,一直到了今日。

    柳彦卿躬身道“教主既然无事,属下便先行告退。”

    苏睿云点了点头,看著柳彦卿走远,转身对身边服侍的一个少年说道“去帮我找匹马来,我回总坛一趟。”

    那少年极为吃惊,说道“教主要回总坛麽”

    苏睿云笑了一下,说道“不要告诉柳右使,快去。”他肤色虽黑,但眉眼极为英俊,这一笑让少年微微一怔,连忙退下为他备马。

    燕山离南昌迢遥万里,苏睿云到总坛时,早已过了三天,来回便需用去六日,必须及时赶回去。

    苏睿云没有顾上跟属下多言,直接进到了天一教的禁地。

    在总坛的後山,有一座布设奇门五行奇阵的石阵,在广阔巨大的石阵中央,孤独地矗立著一座石宫。这里是世代教主葬坟之处,也集结了天下少见的密藏,除了本代教主之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苏睿云站立了半晌,缓步走入石宫之中。石宫的角落处,蒙尘的一只锦盒摆在不起眼的地方,宛如早已被人遗弃。

    这是一个早已被人遗忘的传说无花无叶树千年结出的果实能令男子成孕,只因一直被人传为笑谈,也没人需要,便一直放在这里多年。

    从与飞之言可知,他极爱孩子,只因为他的缘故,放弃了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如果能让他有了孩子,便可让他此生无憾。

    苏睿云心中暗笑自己的痴傻男子成孕,莫说这是极为不可能之事,即使真能成孕,说出去终归令人耻笑,堂堂男子,却做妇人之事。

    若是让他开心,便是被人耻笑又如何

    苏睿云将锦盒收入怀中,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无花无叶之果服食之後,对身体伤害极大,尽管与飞貌美如同女子,但是他从没练过武功,只怕难以抵御这果实改变身体造成的痛楚。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会造成什麽後果,所以也只能带回去再姑且一试。

    苏睿云召了总坛中的教众,将教中事务吩咐一遍,又将教中处理大事的权限都交给了柳彦卿掌管。烈火堂堂主宁槿忽然双眉一轩,说道“教主交代得如此仔细,难道是有了什麽不测”他相貌极为清秀,一双柳眉极为细长。

    苏睿云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哪有什麽不测”看著座下教众一双双注视自己的眼睛,不觉愧疚於心。他原先想连教主的紫玉令都交给宁槿,让宁槿代为交给柳彦卿,让他做代教主,犹豫一阵,终於还是觉得为了儿女情爱之事连一向信他得过的教众也不管不顾,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之事。

    苏睿云沈吟片刻,说道“我要远行修炼三年,在这三年之中,大家各司其职,不必再来寻我。如果有要事,便交付柳右使权衡处理。”

    宁槿微微皱了皱眉,还待再说什麽,苏睿云已经起身走出门外,心中极为愉悦,脚步也轻快起来。虽然不可辞去教主之职,但紫玉令带在身边,若是三年之後寻到了合适人选,便将紫玉令给了他,自已也可与那人退隐江湖,啸傲山林。

    苏睿云到达相约的淮水边时,还正是黄昏时分,离两人相约还差了一个时辰。夕阳西下,那人已立於一棵树下,正朝他微笑而立。

    苏睿云见到何与飞微笑的双眼,忽然间不由得心跳加剧,走上前说道“与飞,我来晚了。”

    何与飞迎上前,毫无顾忌地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说道“是我来早了。”

    此时人声未稀,人潮汹涌,何与飞如此热情,苏睿云不由得有些窘迫难安,垂下头道“与飞,我们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吧。”苏睿云不著痕迹地移开了被何与飞紧握住的手。

    何与飞颇有深意的一笑,说道“也好。我在福来客栈订了一间房,我们到那里说话罢。”

    苏睿云点了点头。两人相偕走了一段路,不知不觉便见到了一处客栈。

    何与飞让小二上了茶水,待小二退下後,看了一眼在身边拘谨得不知所措的苏睿云,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睿云,我在苏杭置有一些宅邸,我们到那里隐居,如何”

    苏睿云点了点头,说道“江南水土温和,自然最好,与飞,你想得极为周到。不知你的未婚妻可有安置之处”

    何与飞有些诧异,微微一沈吟,才似乎想起来。当初他为了让苏睿云承认自己的感情,便捏造了一个未婚妻出来,想不到这个他当初捏造出来的女子仍然挂在苏睿云心里。何与飞不由得微笑说道“睿云,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再娶她。”

    苏睿云摇头说道“与飞,她被你退了亲事,按你们中原人的看法,怕是日後难以再许配人家,我们不要害了她,你在南昌既然认得人多,就帮忙看看,再让她嫁个好人家吧。”

    何与飞吃了一惊,笑道“我理会得。睿云,你说我周到,你又何尝不是我们在一起一定会好生幸福”何与飞从苏睿云身後抱住苏睿云的腰,轻笑著咬苏睿云的耳垂。

    苏睿云在来之前便已服食了无花无叶之果,现在被何与飞抱住,不由得浑身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低声说道“与飞,我问你一事”

    何与飞不在意地道“什麽事嗯”

    苏睿云道“若是我能为你生孩子,你会不会很高兴”

    何与飞笑道“你是男子,怎可能生出孩子来”

    苏睿云眼神一黯,何与飞显然是不会信了,不过自己又何尝能确信无疑今天来之前便吃了那果实,当时浑身剧痛难忍,几乎险些到不得约定之所,调息了好久,仍然头晕目眩,才知是中了剧毒,将毒性逼出,才能勉强出门。

    何与飞看见他似乎有些不快,连忙又道“无论你是男子女子,能不能生得出孩子,我自然都是一般恋著你,睿云,我心中爱恋於你,难道你还不相信麽”他自身後抱住苏睿云,苏睿云自然没看到他脸上淡淡的一抹嘲讽的笑容。

    只有苍天可知,他对男子厌恶之极,何况苏睿云毫无女子妖娆身段,单是他这麽从後面抱著他的腰身,心里便觉得千万般的恶心厌恶。

    苏睿云听到何与飞安慰,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不管能不能生得出孩子,得到何与飞这一句话,那果实再是令人磨折苦痛,也已经算是不枉。

    被何与飞从身後抱住,苏睿云感到浑身都在轻颤,虽然与何与飞情难自禁,但是两个人之前还是君子之交,从未有过被人抱住的感受。虽然自己已经吃了药,但是也不知能不能成孕,羞惭和难堪让苏睿云十分不安,他似乎并没有去想如果不能成孕,两个人日後相处会不会因为第一次的被动而以後继续这样下去。

    何与飞感到苏睿云似乎极为自然地到了自己的身下,稍稍的错愕之後,随即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苏睿云双颊仿佛火烧,不由得避开了眼睛。

    何与飞强忍住心头的厌恶感,再次吻了吻他的脸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吻他的嘴唇。何与飞看著苏睿云的脸,轻声说道“睿云,你好开心”

    苏睿云睫毛翕动了一下,凝目看他,说道“为什麽”

    何与飞露出微笑,说道“因为你这麽爱我,愿意给我抱。”他原先以为,自己不得不出卖色相,谁知苏睿云身为一教之主,竟然甘心被他拥抱,让他几乎大吃一惊,心里对苏睿云暗自有了几分轻视。

    苏睿云尴尬得几乎抬不起头,即使不是因为想生他的孩子,身体也暂时因为果实的剧毒而变得十分虚弱,即使此时要主动恐怕也不行。何与飞极力掩饰的轻视他也看出了一些,心里有些难堪,却也没有说什麽。只要他是真的爱著自己的,就已经足够了。

    苏睿云有些茫然地想,凝视著何与飞盈盈看著自己的绝丽的面孔,苏睿云心里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暖洋洋的感觉,不由得半支起身,便要吻何与飞的娇豔夺目的红润唇瓣。

    何与飞不著痕迹地避开,但苏睿云的唇已经吻到了他的眼帘。

    何与飞心中愠怒,却笑了一笑,道“睿云,你知道怎麽做麽”

    苏睿云怔了一怔,说道“不知。”

    “我也不知道,那该如何是好”何与飞露出困惑之色,“我看著你,便有些忍不住了不如我们试试”

    他说的当然不是真话。为了今天,他早就等待太久,但是这一天真正到来时,却发现自己连面对这个人都不愿太久,只想快些做完了事。爱抚前戏什麽,他既然不知有这回事,便全免了吧。

    苏睿云脸上一红,微微点了点头,感到何与飞扣在自己怀中的软玉一般的手掌忽然扣紧,几乎像要嵌入自己小腹上的肌肉中,不由得闷哼了一声,几乎是在同时,腰已经被何与飞抬了起来,被人摆布的情景让苏睿云吃了一惊,但触到何与飞脉脉的双眼,不由得心里又是一荡。

    如此深爱,所以才会做这些亲密缠绵的事吧。

    仿佛被这绚丽的魅色蛊惑一般,苏睿云极力迎合著何与飞的身体,却感到何与飞的坚挺几乎超出他想象的巨大,单单只是进入而已,却已经仿佛木楔要钉入身体的痛楚,苏睿云浑身冷汗涔涔,仿佛虚脱了一般,就是动一动手指也没有力气。

    何与飞看著苏睿云仿佛濒死一般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放缓了速度,一手揽住了苏睿云的腰身,开始缓慢前後摇动起来。

    巨大的振动让苏睿云不由得微微睁了睁眼睛,被当成女子般的情爱真是仿佛幻梦可是如此爱他,怎样的对待都是无妨的吧。这样的痛苦,他不会武功,定然不能承受。苏睿云心中充满了没有拥抱何与飞的庆幸,却根本不知道何与飞只是在有意地折磨他。

    汗水从苏睿云额上滑下,渐渐濡湿了鬓发。

    第2章

    不知过了多久,何与飞才最终将自己的欲望之泉洒在苏睿云的身体里,慢慢将身体抽了出来。苏睿云一介男子,却被他宛如女子般发泄,还那麽心甘情愿的样子,倒也可笑。只是不知他得知真相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白浊的液体顺著苏睿云修长柔韧的大腿滑下,充满了淫糜之感,苏睿云神情疲倦之极,微微支撑著,似乎要从床上起身,只动了一动,便再也不能动了。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何与飞扯坏揉皱,不能再穿,浑身上下的点点污迹也使得整个房间都充斥了淫糜的气息。

    何与飞看见他这般痛苦,心里有些冷冷的笑意,慢慢俯下身,对著苏睿云,脸上神色却是十分温柔“睿云,我好害怕”

    苏睿云伸手拢了拢何与飞的长发,极为艰难地靠近,慢慢在上面一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怕”

    何与飞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动,转过脸,温言说道“睿云,我怕我每次亲近你,都会这样伤害你,那怎麽办”

    苏睿云笑了一笑,低声说道“我身体很好,不碍事的。”感到何与飞的目光往他赤裸的身体上扫过来,苏睿云不由得浑身微微一僵。明明是两相爱悦,可是怎麽会有这麽多尴尬的不自然

    苏睿云想了一阵,仍然毫无头绪,只觉得情事只有苦痛磨折,真不明白为什麽会有那麽多男女为之神魂颠倒,不顾一切。他稍稍合了双腿,只觉得双腿酸软之极,完全没有力气,而仍然有液体源源不断地从双腿中间最私密的地方流出,实在是不可言喻的难堪。

    “真的不碍事麽”何与飞一副认真的表情,看著苏睿云要死不活的样子,肚皮已经快笑破了。

    苏睿云丝毫不怀疑何与飞心里想些什麽,点了点头。

    何与飞道“睿云,你对我这麽好,我心里”

    苏睿云伸手过去,握了他的手一下,微微露出笑容“你我之间,又何必多说这些客套”

    何与飞展颜一笑,说道“正是。我们已经是爱侣,便如同世间所有夫妻一般,举案齐眉,恩爱不疑。”何与飞伸手将苏睿云慢慢扶起,便要为他穿上衣裳。

    苏睿云拦住他,说道“我来吧。”

    何与飞微笑道“我帮你穿衣裳,又有什麽关系别人夫妻,不也是这样的麽”

    苏睿云听到他说夫妻夫妻的,也许是因为方才床上处於被动的关系,不由得有些窘迫,心里有些分神,便任由何与飞为他整理已经揉皱的衣裳。

    何与飞忽然从床上散落的衣物中间拾起一块令牌,说道“睿云,这是什麽”

    苏睿云一看,令牌是由紫玉所做,浑身暗暗有雪色冰龙,正是教主的信物紫玉令,不由得吃了一惊,说道“不是什麽,只是一块寻常令牌罢了。”

    苏睿云虽然已经答应何与飞,但实际上没有真正辞去教主之位,对何与飞心存歉疚,因此也不希望何与飞知道。只愿能安然将教中的事务交付後人,再与心爱之人远逸江湖,徜徉四海。如果何与飞知道自己答应的事没有做到,显然会伤了他的心。所幸何与飞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这块令牌代表的意义。

    何与飞微微笑了一下,道“这块令牌倒别致得紧,睿云,我为你系上吧。”

    苏睿云面上一红,说道“不必了。”说完便将令牌收入怀中。

    何与飞脸上毫无异色,站起来说道“睿云,你若是身子无恙,我们即日便启程去苏州吧。”

    苏睿云有些诧异“怎麽这麽快你都安置好了麽令堂那边怎麽说”

    何与飞道“我跟我娘说,出去外地做生意了,若是她急著抱孙子,我便跟她说,不要著急,以後总会有孙子的,等我做完了手头上的事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说的十分温柔和缓,苏睿云也没起疑心,说道“你这样骗他,终究不好总要向他老人家赔罪的”

    何与飞道“这事也不著急。睿云,你看我们才认识没多久,我也没能跟你整天在一起,等我们在一起久了,一起回去看她,他看到我们这麽恩爱,一定也不好意思分开我们,到时”

    苏睿云忽然想到或许自己的腹中会真的有了胎儿,到时生了孩子,或许何与飞的母亲也真正会高兴,心下稍宽,但感到何与飞的声音暧昧之极,一抬眼,正看到他对著自己微笑,绝美的面容说不出的顾盼神飞,不由得有些窘迫。

    何与飞一边说著,眼中一丝锐光扫过苏睿云的怀中的紫玉令。他自然认得那是紫玉令,可笑苏睿云竟然还想瞒过他。本来他已经决定放过天一教,不料苏睿云竟然并没有辞去教主的位子现在看来,就是他想要放过天一教一码也是不能了。

    南昌离苏州甚远,即使是快马也要三两天,何况是两人并辔而行,行程更是慢得可观。苏睿云对情欲之事看得极淡,虽然心里爱慕何与飞,但是也不会表示出来。甚至本来打算放在心里一辈子。即使现在跟何与飞在一起,也只是看著何与飞的神情容貌便已觉得心满意足。

    何与飞一身书生衣衫,尽显儒雅风流,却又没有一丝凡俗之气。两人沿路游玩,在人多的地方何与飞彬彬有礼,却在暗处时有一些不规矩的举动。握一握苏睿云的手,或者只是偷亲苏睿云的侧脸。

    这麽做只是为了不想让苏睿云起疑,但看到苏睿云困窘羞惭的表情,何与飞却有种说不出的开心愉快,连素来阴沈的心情也飞扬了几分。

    感到何与飞凝视著自己的侧脸,苏睿云不由得转过脸来,轻声道“与飞,你在看什麽”

    何与飞不由得吃了一惊,说道“没什麽。我看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好看了,让我有点心痒难搔。”

    何与飞本来只是随口说说,在苏睿云心上却宛如平湖中投了一块巨石。从两人发生情事以来,也不过只是约莫一个月而已,他就已经感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虽然外在没有什麽异常,但是里面已经天翻地覆。

    苏睿云不由得怔忡了半晌,说道“我真的变了麽”

    何与飞仔细看了他一阵,却没什麽心思,心里有些不耐,脸上却是柔情款款,说道“真的,你变得风姿洒落,我越发喜欢你了。”

    苏睿云心神不定,却是有些茫然。

    何与飞道“睿云,你怎麽了”明明说是赞扬的话,苏睿云却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还真难伺候。

    苏睿云笑了一笑,道“没什麽。”

    何与飞沈吟一阵,说道“这几日见到你练功时有些恍惚,可是有什麽不妥”

    苏睿云微笑道“与飞果真细心。也没什麽大事,只是最近练功受到一些阻碍。”自从身体变化後,功力也随之减弱不少,只是不想让与飞担心,便没有多说。

    何与飞不动声色地道“睿云,到底是怎样我是你枕边之人,你也要瞒著我麽”

    苏睿云不由得心怀愧疚,说道“与飞,我只怕你担心。”

    “你有事不跟我说,总是放在心里,才真叫我担心。”

    苏睿云道“与飞,我最近身体是有些不适,每日里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并且睡的时候人事不知,我怕是”他想说也许是怀孕了,但这件事的确荒谬之极,如果不是成了事实,便是自己也不好开口。

    何与飞眼中有些奇异的光芒闪过,他垂下了眼帘,说道“不会是这些日子著了凉,生病了吧”两人行程缓慢,除了游山玩水之外,还有一半消磨在了床事房中,即便是风寒露重著了凉,也没什麽奇怪的。

    苏睿云沈吟片刻,终於还是决定还是先不跟何与飞说的好,便道“也许是吧。”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大夫”

    “不必了。”苏睿云连忙说道。如果诊断不出,便是白去一趟,若是诊断得出,也未免太尴尬。男子有孕,实在匪夷所思等到肚子实在大到无法掩饰的时候再说吧。

    苏睿云有种感觉,已经有一个未知的生命在他的身体的孕育,心里有种奇特的喜悦和未知的感伤。尽管此时非常玄妙,但是未必不会发生。

    “不看大夫,我总是放心不下。”何与飞凝视著他,眼里尽是关怀之色。

    “也许过些日子自然会好的。我是练武之人,一些小事,不必挂怀。或许只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所以睡得安稳,竟然人事不知了。”苏睿云微微一笑,神情十分温柔,何与飞看著这微笑,不由得心里微微一动,转过了眼。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下去的话,他会下不了手

    何与飞有些恍惚,不由得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一双手臂扶住了他。苏睿云道“与飞,你似乎有些不妥”

    何与飞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苏睿云武功太高,如果不用计,根本办不到何与飞暗暗咬了咬牙,说道“睿云,我感到有些头晕,想必时受了风寒,想快些回庄,我们日夜兼程吧。”

    苏睿云端详他的脸色片刻,道“一切依你便是。与飞,若是你真的不舒服,我可以为你运气疗一阵。”

    气疗伤身。何与飞心中一动,说道“只怕伤了你。”

    苏睿云道“我伤一些有什麽打紧,以後总会复原,倒是你不会武功,不可大意。”

    何与飞展颜一笑,说道“那就劳烦睿云了。”

    苏睿云柔声道“与飞,你我之间,何必分什麽彼此”他说这一句,面颊已经微微泛红,何与飞不由得想起了两人之间欢爱时的场景,不由得一怔。

    何与飞不敢再想下去,面无表情地带著苏睿云来到客房,让苏睿云给他运气驱寒。

    苏睿云看著何与飞坐在自己身前,衣领外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秀发露出几丝,不由得心里微微一荡,慢慢凑过去,轻轻吻了一吻。

    何与飞感到痒痒的十分难受,转过来,便看到苏睿云俊容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讷讷不言,心里已经知道是怎麽回事,不由得微微一笑,说道“睿云,你是不是想我了”

    苏睿云吃了一惊,看见何与飞笑意不改,缓声道“我想亲亲你,成麽”

    何与飞看著他英俊的脸上露出深情的目光,慢慢转回身来,脸上毫无表情,声音却是十分温柔,道“我有些不舒服,待会儿你要怎麽亲,我都给你亲,好麽”

    苏睿云一怔,不由得微微笑起来。他只是想亲亲何与飞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两人欢爱,自然是尊敬爱恋两者兼有,何与飞的身体并不能承受情欲的痛苦,他自然不会对何与飞怎样。

    苏睿云将双掌放在何与飞的背上,为他运气驱寒。何与飞看来虽然纤细柔美,但飘逸的衣裳下身躯修长美丽,令人目眩神迷。

    苏睿云强忍住心头的绮念,为他运了十二周天,忽然感到胸闷欲呕,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吐了起来。

    何与飞吃了一惊,转过头去看,只见苏睿云吐得十分难受,但并不能吐出什麽,只是干呕而已,不由得微微皱眉,说道“你怎麽了”

    苏睿云并没有注意到何与飞此时不经意的绝情,勉强忍住呕意,仍然喘息未定,低声道“没什麽,想必是吃坏了肚子,有些不适。”

    何与飞看到他英俊的面容上双目似乎泪光隐隐,说不出的虚弱疲惫表情,不由得笑了一笑,说道“既然没什麽大碍,我就放心了。”

    苏睿云想说什麽,刚一张口,就再次干呕起来。何与飞只好忍住心里的不耐,扶住他,为他顺气。

    过了两天,苏睿云的呕吐的状况仍然没有休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何与飞虚假的温柔终於消磨殆尽,渐渐变得十分冷淡。苏睿云知道自己是个麻烦,心里只觉得内疚,也没有放在心上,每次要呕吐便强行忍著,直到去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何与飞已经没有了耐烦心陪苏睿云游山玩水,很快地两人便来到了苏州何与飞购置的府第。

    何府方圆百里,周围高墙竟有一丈,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宛然一座山庄。只是山庄中并没有什麽人,只除了几个家丁。

    何与飞看到苏睿云进了大门,并没有动,只是看了半晌,脸上也没有什麽表情。一颗心不由得沈了下去,说道“睿云,若是你有些什麽不满意,我们可以再改。”

    苏睿云道“已经很好了。与飞,我只怕住得太好,会有些不惯。”

    何与飞微笑道“没关系,以後我会对你好,让你习惯的。”

    苏睿云不由得心里感激,握了一握他的手,只觉得何与飞一双手掌滑腻无比,柔软如脂,不由得心里一荡,说道“与飞,我堂堂男儿,身体又比你强上百倍,本该是我对你好才是,不该你辛劳的。”

    何与飞看到苏睿云说得十分赤诚,心里一动,端详了苏睿云半晌,忽然发现这个从黝黑的肤色中并不清晰的轮廓看出苏睿云十分俊美,何与飞转过了脸不去看他,淡淡说道“日後再说吧。”

    苏睿云看到何与飞脾气似乎有些不好,自己也因为妊娠的缘故,身体十分不适,也不再说什麽,只是点了点头。

    何与飞带了苏睿云去到两人合住的房子,苏睿云用过了膳食之後,便觉得有些倦意,何与飞说要带他到山庄四处走走,他也已经不想去,说道“与飞,我有些困了,想睡睡。”

    何与飞静静看著他,说道“没关系,你睡吧。”

    苏睿云不由得有些内疚,说道“才只是中午,我便想睡成这样与飞,等我醒来,一定多陪陪你。”

    何与飞展颜一笑,道“没关系,苏州还有几家店面的生意要谈,你先睡吧。”苏睿云吃的饭菜中放有无色无味的迷香,他不想睡才怪。

    苏睿云听到何与飞这麽说,不由得放下心来,上床休息。

    苏睿云一躺上床,便觉得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感到浑身剧痛难当,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十分沈重,无论如何也不能睁开,渐渐地,剧痛仿佛渗透了四肢百骸,他不由得呻吟一声,才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十分简陋的房,几块木板拼成的床,上面铺著稻草,而苏睿云就睡在这张床上。门是铁门,窗户上尽是铁栏杆。这宛然竟是一间囚室了。

    苏睿云动了一动,想坐起来,只觉得双肩剧痛,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低头一看,一条细长的锁链穿过双肩的琵琶骨,绕到胸前,双肩上的衣裳已经染红了一片。

    银链中段用一枚银色的锁扣住,运气一试,浑身虚浮无力,已经内力全无。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废了武功,废他武功那人担心药物起不了作用,还穿了他的琵琶骨。

    第3章

    想必是仇人寻上了门。

    苏睿云不由得暗骂自己太不小心,竟然就这麽著了道,若是自己一个人便也罢了,要是牵连了与飞怎麽是好

    苏睿云想到何与飞,不由得大是惊慌,不由得叫出声来“与飞与飞”

    苏睿云强忍著剧痛起身,挣扎著便要下床,但琵琶骨被人洞穿,双臂无力,双足一沾到地面,立刻感到一阵钻心的痛,原来双腿的腿骨也已经被折断。

    苏睿云立时失去平衡,不由得摔倒在地,只能往前爬了几步,双手撑在地上,肩上的血洞不断地流出血来,将衣裳染透。

    苏睿云几乎因为剧痛而晕眩,神智却还没有失去,心中惊惶失措,只是不停地叫道“与飞与飞你在哪里”

    四处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苏睿云艰难地侧过身体,伸手按了一按右肩上的血洞,左手立刻已经被染红,心里念头仿佛电光闪过。

    如果与飞也被人这样对待,他不会武功,一定撑不下去。

    苏睿云挣扎著爬到门边,便要将门拉开,果然门已经被反锁。

    “与飞与飞”苏睿云运气试图将门震碎,但每用一分力气,两边肩膀就痛得仿佛要齐肩断掉般的剧痛。

    门外忽然传来缓慢的脚步声。苏睿云不由得脸上泛出一丝喜色。从脚步声他已经听出了是与飞,果然门锁开启的声音响起後,便被推了开来。

    何与飞步声缓缓,衣袂轻翻,说不出的纤幼美好,绝丽的脸上表情淡淡地,俯视著躺在地上的苏睿云。

    “与飞,你还好好的,真是太好了。”苏睿云脸上现出笑意,便要爬起身来,但手脚没有力气,根本不能爬起。只能颓然放弃了挣扎,却伸手去整理自己血迹斑斑的衣裳。他不想给与飞看到自己这麽狼狈的样子,以免与飞担心。

    何与飞看到他的样子,寂静冰冷的目光微微有了一丝动摇,却立刻消失不见。

    何与飞淡淡说道“你们先出去吧。”跟在他身後的两个高大男子行了一礼,应声退下。

    苏睿云吃惊地看著眼前的爱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难道与飞就是主谋从一开头就是一个骗局

    苏睿云不敢想下去,勉强笑了一笑,轻轻说道“与飞”声音不由得发颤,再也不能说话。

    何与飞淡淡说道“你是不是想知道这是怎麽回事”他慢慢俯下身,凝视著苏睿云的眼睛,脸上却是淡淡地没有表情。

    苏睿云的微笑凝固在脸上,沈吟一阵,静静道“敝教纵横天下,岂会没有仇敌与飞你其实并不是姓何吧不知敝教跟足下有何仇怨”

    何与飞冷笑一声,笑声中尽是悲愤,眸中几乎已经是血红“不错,我不姓何。我们方家跟你们天一教何止是仇深似海苏睿云,你说得到时轻巧”

    “方”苏睿云露出疑惑的神色,随即望向面前的爱人,“与飞,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呵呵好一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能把一切解脱了我们方家二十四口人,全都在十七年前,被你爹一晚上杀得干干净净”他冷笑一声,道,“你知道满眼都是火光和血,所有的亲人都躺在血里,被烧得干干净净是什麽滋味麽”

    他慢慢解开自己上身的外衫,下腹左侧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已经过了很久,疤痕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但仍然能看得出当时是穿腹而过。

    他的神色有些恍惚“那时我才五岁,那个恶人一剑刺穿了我的小腹,拔了出来,还要再补一剑。我疼得很,叫也叫不出我娘已经成了重伤,扑过来救我却被你爹刺死了”

    他忽然伸手紧紧地掐住苏睿云的脖子,慢慢用力,绝丽的姿容渐渐扭曲“苏睿云,你知道这种万念俱灰的感觉麽”

    苏睿云感到呼吸逐渐艰难,只能无力地用自己的手抓著何与飞的手,做著徒然的挣扎,他看见自己最爱的爱人脸上狰狞的微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是我却活了下来你爹放了一把火,以为我已经被烧死了可惜,我却被人救了起来苏睿云,你是不是很後悔後悔有一个斩草不除根的爹”

    苏睿云感到肺部的最後一丝空气也似乎不剩,眼前渐渐漆黑,何与飞却忽然松开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苏睿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麽快的我会让你一点一点地死去”

    苏睿云因为喉间的解脱而咳嗽起来。

    何与飞声音仿佛魅惑,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你慢慢享受吧这只是开始。”

    苏睿云剑眉微微一蹙,仿佛像下了决心般,抬头望著何与飞,道“与飞,请你先别这麽对我,我已经怀了你的孩子”

    何与飞看了他半晌,忽然仰天大笑“苏睿云,我服了你了连这种话你也说的出”

    苏睿云面孔胀得通红,连耳垂都是豔豔的红色。他早就想到何与飞不会相信,但仍然抱著最後的一线希望,只希望何与飞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如此绝情。

    何与飞冷冷地盯著他半晌,一丝残忍的笑容渐渐在脸上浮现,慢慢说道“苏睿云,虽然我们已经发生了那种关系,可惜你不是女人,也注定不可能怀上我的孩子,如果你以为编出这种无稽之谈想让我对你手下留情,未免太可笑了一点。”

    何与飞的每一句话都宛如刀割般剜在苏睿云的心上,他不由得闭了闭眼睛,掩去自己眼中不由自主露出的脆弱难堪之色,低低说道“与飞,他毕竟是你的骨肉你伤了我不要紧,莫要伤了他”

    何与飞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颤,暗笑自己怎地如此心软,居然会为了苏睿云一句谎话犹豫不决,冷笑道“等你生得出再说怕是你连只苍蝇都生不出来可笑你生为男儿,却说出怀了孩子这种笑话,还知不知羞耻苏睿云,你也不失英俊潇洒的一位男子,却为何苦苦要说是怀了我的孩子难道你就这麽喜欢做我的女人”

    苏睿云浑身一震,不由得伸手抓住何与飞的衣角,手上的血污沾染到了何与飞的身上“别说了”明知爱人的羞辱会是最深的伤痛,自己却仍然要说出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奇闻,苏睿云第一次如此厌恶自己。

    “怎麽你怕了你怕我说出其实你一直渴望男人的爱抚,渴望被一个男人捅你那里的事实,是不是”何与飞露出了恶毒的微笑。看到苏睿云镇定平稳的精神力在他的言语下打击得溃不成军,对自己而言,实在是一件畅快之极的事。

    “求你不要再说了与飞不要再说了”苏睿云平静的神色终於露出了难堪羞辱的表情,他竭力伸手抓住何与飞的腿,何与飞却避开了他满是血污的手,让他无力地摔在地上,唇角扬起冷冷地一笑“你求我你现在是在求我麽”

    苏睿云紧紧咬住了嘴唇,浑身不由得发颤。他知道,即使他真的哀求何与飞,何与飞也不会放过他,仇恨已经占据了何与飞的心,即使用他所有的血都不能洗清这一切。

    “只要你求我,我就放过你。”何与飞露出甜美的笑颜。他的面孔生得十分秀丽,这一笑却有些阴森的冷硬。

    苏睿云的唇颤抖著,却倔强地咬著下唇,终究没发出一个字。

    “想不到你倒是骄傲得紧。”何与飞微微笑了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缓缓解开自己早已敞开的外袍,任其落到地上。外袍的质地极为轻软,落在地上,一点声息也没有。

    他脚步缓缓走到苏睿云面前,缓缓蹲下身,缓缓伸出手去扯苏睿云已经尽是血污的衣裳。

    “与飞,你不能这样”苏睿云又惊又惧,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裳,不让何与飞撕扯。但双肩琵琶骨已经被洞穿的手根本不能抵抗何与飞闲适却有力的撕裂,几乎不用多少时间,浑身的衣裳就已经被撕成碎片。

    “与飞,原来你会武功。”说这句话时,苏睿云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知道自己被骗时的吃惊,只有一种莫名的自嘲。其实自己武功高强,何与飞身负武功之事岂能瞒得过他只是他被所谓的爱情蒙骗,始终不肯相信何与飞是骗他的罢了。

    何与飞一张绝美的容颜微微抽动了一下。为了报仇,他的确是用了卑鄙手段,但是苏睿云武功炉火纯青,他除了用计,再也没有别的方法报仇雪恨。

    “何人与飞苏睿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了复仇,早已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注定此生孤独终老。”

    苏睿云看著何与飞满脸仇恨之心,终於无言。何与飞哼了一声,道“不过,既然你心里爱慕与我,我也不会不成全你。”

    唇角扬起邪魅的笑容,何与飞将苏睿云早已破碎得不成样子的衣裳扯下,露出他赤裸的身体,蜜色的肌理露出健康的肤色,仍然稍稍嫌黑了一些。

    苏睿云感到空气中的凉意,下身已经完全曝露在何与飞的面前。即使是面对深爱的恋人,但面对强迫凌辱般的错感,苏睿云仍然徒然地试图阻止何与飞的掠夺。

    就在苏睿云急促的喘息和悲惨的挣扎间,一声清脆的声响,像是什麽掉落,惊破了两人之间这层淫靡气息。

    苏睿云低下头看去,正是自己用来号令教众的那紫玉浮龙令。

    他吃了一惊,正要拾起,却已经被何与飞抢先一步。

    素手如玉,拾起这枚号令群雄的令牌,何与飞唇角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上次我问你这是什麽,你骗我说是一枚普通令牌,其实这是天一教教主之令吧”

    苏睿云哑口无言。他不擅说谎,唯一说的一次,仍然被人发现。

    何与飞手中握著令牌,微笑说道“你没有想到吧我就是从这枚令牌知道你的身份,故意接近你,跟你交往,可笑的是,你一点都没看出来,还傻里傻气地认为我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以你这麽黑的容貌,我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看上你。”

    他笑了一笑,又道“你一点都没看出来,居然还心甘情愿地给我抱,是不是你那里天生就喜欢被人捅我们相好一场,我一定会在你死之前,做得你舒舒服服。”他声音十分温柔,但动作却十分冷硬,几乎是大力地撕扯般将苏睿云的双腿分开,将他的一条腿抬起,用力压在胸前。

    苏睿云面色死灰,身体仿佛被对折成两半,几乎浑身都在颤抖,却只能痛苦地喘息。他宁可承受何与飞对他肉体的折磨,也不愿忍受何与飞语言的羞辱。他不敢相信,倾心相爱的恋人竟然一直在骗他,对他还有如此深刻的恨意。

    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性格本来坦荡,何与飞要父债子偿他也没觉得有什麽不妥。但是腹中既然已经有了孩子,一切便应该从孩子的利益考虑。何与飞虽然恨他,但是孩子毕竟也是他的骨肉。

    苏睿云强忍著下身仿佛被撕裂的剧痛,低声下气地道“与飞,我的确是怀了你的孩子。我知道你不会肯放过我,我也不求你手下留情,我只求你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到时我一定任你处置。”

    何与飞冷笑一声,道“苏睿云,你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这个笑话说一次就够了。你死心吧,我不会给你拖延时间趁机逃走的。倒是想不到堂堂一教之主,竟然贪生怕死到能编撰出这种谎言。”

    他终是不会信的。

    绝望如同一块巨石般重重地压在苏睿云的心上,痛得再也说不出,几乎是在同时,何与飞已经撩起衣袍,将自己坚挺毫无怜惜地穿刺入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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