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让这个清淡的女子在自己心里生根了。
“对就这样好温暖”慕容夏离看着浅菊艰难的扯出笑容,她知道她这样很痛苦,可是她真的不想见她哭。
“星儿,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化作一道阳光,温暖着你,就像你对我一样,星儿,你答应我,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的生活。”
慕容夏离对着浅菊说道,她的声音很轻,似乎马上就要消失了,可是她的笑容却很灿烂,美的一塌糊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与林夏离的招牌笑容重叠了。
“嗯我会的”浅菊用力的点头,轻轻地俯在夏离耳边,她温柔的说道“夏离,下辈子要记得我,我叫易浅菊。”
“嗯浅菊”慕容夏离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就在她打算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一滴泪水偷偷的从上面落了下来,掉进了她半睁着的眼眸里。
夏离再次撑起眼睛,看向那泪水的主人司空宇。
“司空宇”她吃力的唤着,被长剑刺中的胸口上下起伏,“为什么每次见到你,我的心就会不停地跳动呢”
“夏离,因为你爱我,知道吗”司空宇静静的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泪水在他眼角挂着,他用尽了力气,不让它掉下来,可刚才,还是掉了一颗。
“嗯,知道了。”慕容夏离再次浅笑,淡淡地,轻轻地说道,“可是,也来不及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却饱含着留恋与不舍,她真的不想就这样走了,可是,真的留不下啊
“没关系,来生,在这里等我”司空宇握着夏离冰冷的手,轻轻的说着。
“好来生”
那细若游丝的声音也终究消失在无止境的宁静中,唯有那花一般恬静的笑容自她脸上荡漾开来
春季来临的时候,大成王朝也迎来了一个春天。
大成王朝第四代王朝皇帝李元即位之后,国家风调雨顺,欣欣向荣,老百姓的生活也蒸蒸日上,而就在此时,大成王朝的邻国突厥却发生了内乱,突厥镇国王爷阿史那他陀讨伐其兄木杆可汗,并且发动兵变。
于是,大城王朝便趁着突厥内乱时机与阿史那他陀签订合约
达成出兵帮阿史那他陀取得汗位,突厥从此对大成称臣,突厥每年向大成“助军旅之费”银二十万两,骏马二十万匹。
新皇帝以其厉害的手段和高深的政治谋略赢得民心。
“当今圣上,大成的救星,乃真命天子,光看他手上传国玉玺的胎记就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样的话便在大成王朝的民间广泛的流传开了。
茫茫东海
一叶小舟,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漂浮。
船头的男子一袭白衣,轻轻地吹动手中的翠玉箫,乌黑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
小船内,女子倚着船壁,轻轻地和着他的曲子,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距离夏离过世已经三个月了,记得在替夏离守了四十九天的陵之后,司空宇平静的跟她说他要走了。
她问他要去哪里,他一脸茫然,只是说天大地大,总有他的容身之所,或许有一天,他还会回到那里,看看夏离。
但是她却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回到夏离沉睡的地方了,夏离已经被他装在心里带走了。
送走司空宇之后,她和李澈一直安静的陪着夏离,知道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夏离穿着一袭蓝衣,不耐烦的赶她走。
她知道,她是该走了,夏离肯定不会愿意她天天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
所以,她淡淡的和李澈说“李澈,我们回丽泽岛吧。”
“好。”李澈轻轻的点头,带着一贯的宠溺。
于是,他们便踏上了回丽泽岛的旅途,走到钱塘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南宫焕。
在徐真即位之后,南宫焕没有留在宫中,他平静的向徐真辞别,徐真也没有留他,他知道南宫焕早已厌烦了复杂的权术斗争,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了,他也终于可以抽身了。
浅菊和李澈遇到南宫焕的时候,南宫焕的身边站着一个文静的女子,那女子便是那日刺杀浅菊的蓝月,只是,再次见到浅菊的时候,她竟然一脸茫然。
后来,才知道蓝月自从误杀了哥舒特水印草儿之后便大病一场,九死一生,再次苏醒的时候便忘了一切,只知道自己是南宫焕的妻子。
“在想什么啊”李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浅菊旁边坐了下来,温柔的问道。
“在想阿史那流沙现在在哪里你不会真的把她交给端木浩宇了吧”
浅菊当然知道哪天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阿史那流沙根本就是李澈找人易容而成的,因为阿史那流沙不可能有那么妩媚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只属于一个人林梨雅,也就是现在大成王朝的皇后。
“真交给端木浩宇了。”李澈邪邪的一笑,耸耸肩。
“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话还没有说出,红唇便被一抹柔软轻轻覆上,李澈温柔的在她唇瓣轻啜流连,渐渐地浅转深,极尽深情,仿佛轻柔的羽毛掠过,他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乱了她的思绪,直到她的双眼变得迷蒙,他才满意的放开她,轻轻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啦”
最近,她关心的事情还真不少,他还记得前一段时间,她还一再要求他去查林夜的下落,还不远千里的赶去帮林夜医治眼睛。
“还在吃林夜的醋啊”
浅菊“呵呵”的笑着,她记得前几天,她治好林夜的眼睛之后,林夜居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亲了她一下。
而非常不巧,这一幕正好完整的被李澈纳入眼底,想想当时李澈的表情,浅菊就忍不住想笑她当然知道林夜是故意想气李澈的,可是林夜得意地笑还没荡漾开来的时候,便有一个橘子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头皮因为上官丹枫也“非常不巧”的看到这一幕。
可怜的林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急忙从病床上坐起来,去追那越跑越远的上官丹枫。
本来还以为经过这一幕,李澈会舒服点,没想到他依旧沉着脸,一把拉过她,伸手不停地擦拭着她被林夜亲过的脸,还很夸张地打来水帮她清洗了n遍,才满意地印上属于自己的印记,霸道的呢喃着“我的,星儿是我的。”
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
“你还敢笑”见浅菊在偷笑,李澈俊脸一沉。
“不敢不敢,奴家哪敢在邪魅公子您面前放肆啊。”浅菊赶紧讨好的笑道。
“这还差不多。”李澈得意的,沉吟片刻,他有张开口道“那个,端木浩宇不会对阿史那流沙怎么样的啦。”
“嗯,我知道,浩宇采花的原则是你情我愿。”浅菊浅浅的笑道,端木浩宇便是蒋浩宇吧,虽然这样的几率很小,可是在她身上都发生了,她愿意相信他也是穿越来的。
“浩宇”李澈不满的睨着浅菊。
“浩宇谁啊居然叫天下第一采花男叫得这么亲热”浅菊当然知道某人的醋缸又打碎了,赶紧装傻。
小舟缓缓地行进,在平静的海面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慢慢地向丽泽岛靠近,幸福的气息在四周弥漫。
“李澈,其实,一出生就带有传国玉玺胎记的是你吧。”浅菊的声音淡淡的在船舱内飘着,学医的经验让她看得出来徐真手臂上并不是胎记,而是后天印上去的,而偏偏她在李澈的背上看到过一个奇怪的烙印,于是她就猜测李澈背后的烙印可能是
“星儿果然聪明。”李澈将脸埋在浅菊如墨的秀发里,摩挲着她的脸,“我也是前一段时间才知道的,皇祖母私下曾和我说过,我背后的烙印是母后在我出生后烫上去的,母后自幼看多了宫廷的竞争,她爱父皇,却不得不与那么多女子分享一个丈夫,她曾经跟父皇说过她此生无求,只希望父皇能答应她如果她生的是男孩,就别让他当皇帝,这是母后唯一的心愿,父皇答应了她,可是,我出生后,背后却带着传国玉玺的印记,母后那时候不知道父皇已经过世了,她担心曾祖父李轩的遗言会让他改变主意,所以,偷偷的在我身上烫伤了这个烙印,来掩盖胎记,这些,曾祖母也是在母后留给她的遗书中知道的”
“那你是不是很遗憾啊没皇帝当了”浅菊打趣道。
“如果我要当皇帝,又何须传国玉玺的胎记呢”李澈挑眉笑得邪气十足。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叶小舟划上浅滩,丽泽岛到了。
“到家了,娘子,请下船吧。”李澈站了起来,弯下腰温柔的将浅菊抱了起来。
浅菊轻轻一笑,将头埋在他胸口,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轻轻地回抱着他的确,这个男人若真是要江山的话,又何须什么传国玉玺的胎记呢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拿到传国玉玺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而以他的能力,要拿下江山却是极其容易的事情。
只是,他是箫丽泽,和坐拥江山比起来,他更愿意静静地在丽泽岛或轻按玉箫,或轻吹一曲笛音。
“李澈,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女孩。”李澈的声音很好听。
“为什么啊”
“因为你这胎是女儿啊。”
“你怎么知道啊”
“我当然知道。”
“那,如果是女儿,我们就叫她草儿,好不好”
“嗯,好。”
夕阳染红了天空,染红了丽泽岛,白衣男子温柔的抱着怀中的女子,熟练地穿过复杂的机关,消失在树林的尽头。
而几乎在同时,另一个时空中,狂风乱作,暴雨倾盆,仿佛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医院的病房里一如往常的平静,王宇静静的打开病房,做这三年来他已经习惯了的事情,先给窗口那盆雏菊浇水,然后再洗个手开始给病床上的女子做检查。
细雨天,没必要浇水啊
看着沿着玻璃不断滑落的雨水,王宇哑然失笑,看来自己最近是忙晕了。
自嘲的笑了笑,王宇走到病床前,端详着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的女子,熟练的开始检查。
三年了,她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就连业界的专家都认为他没必要在一个不会苏醒的植物人身上特的话时间。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却放不下。
无论多忙,他总会不由自主的来到这里,看看这个昏迷的女子,有时候甚至会跟昏迷着的她讲一些自己生活中的琐事,仿佛她从很久以前便是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一般。
“夏离,昨晚睡得好吗”王宇一边熟练的给林夏离做着检查,一边淡淡的笑着,与昏迷的她交谈虽然明知道她不会有回应但这已成为他的习惯。
“挺好的。”
女子的声音很自然的在他话语结束的时候接上去。
王宇诧异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敢置信的盯着躺在床上,温和的看着他的女子。
“夏离“王宇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醒了吗
“抱歉,让你久等了“夏离对着他歉然一笑,深情的看着他。
那,是穿越千年的深情。
木杆可汗番外苍鹰的归宿
春天的草原,嫩绿的草儿刚刚冒出头来,在蓝天白云下贪恋着阳光的味道,站在小山岗上,可以目空周围的一切。
初春的风,依旧是凛冽的,木杆可汗眯着眼睛,人有强风吹散他的头发,衣帽。
山底下的士兵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士气全无。
前方,隔着一条河,隐约可以看见黑压压的人头,他的弟弟,阿史那他陀的部队正在向他这边逼近。
木杆可汗咬紧了牙关,若是一年前,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被自己的亲弟弟逼上死路。
可是这么一天,终究到来了。
阿史那他陀什么时候起了谋逆之心呢是在功高盖主之后,还是一直都有
一阵微风,木杆可汗叹了口气,现在追究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自己不是没有防着他,还特的将哥舒特水印草儿安排到他的身边,监视他;可以消弱他的兵权,可以将难以处理的问题丢给他。
可是
阿史那他陀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