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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只愿君心似我心 第2节

作者:徐许如笙 字数:21795 更新:2021-12-29 08:40:04

    “怎么了在想什么”看着他骤然湿润的眼角,邓鸢放松了手指的力道,指尖划过他的眼角,为他拂去泪水。

    祈一航也没想到自己会为个大男人,还是之前伤害过祈珩的邓鸢流泪,狠狠的摇摇头,摆脱了邓鸢的桎梏。“邓大将军还是早回吧,祈珩自知不讨大将军欢心,恕不相陪了。”

    “怎么,刚才那股子傲劲儿哪去了我听闻你今儿和颜儿闹了一阵,还送给凤儿两个香包,我的呢”说罢便伸手向祈珩要,却想起他眼疾未愈,悻悻地收回了手。

    祈一航以为邓鸢是来替梁氏出头,心里那个不是滋味,话也横着出来,“没有,大将军身份贵重,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一个破香包而已,让她们随便做一个就是了。”

    邓鸢看着他那跋扈样子,联想起孟氏惨死的样子,心也狠了下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祈珩,我看你真是脑子摔坏了,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菊花残了

    手腕被大力的拉扯,还没等祈一航开口,他就被邓鸢拦腰抱起。突然腾空的感觉吓了祈一航一跳,手臂不由自主的锤向男人的胸口。“邓鸢你要干什么快点放我下去”

    祈珩的拳打脚踢在邓鸢眼里完全就是花拳绣腿,给他抓痒都觉得力道不够。几步度进内间,将乱扑腾的人儿扔到床上。

    “邓鸢你,你别过来”祈一航慌乱的往后缩,他再傻也知道邓鸢想干什么,尤其是感觉到男人已经欺压过来,莫名的恐惧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拔下了头上的银簪。“你、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邓鸢看着祈珩手中寒光凛凛的银簪,冷笑了一声。这枚簪子还是当年他亲手为祈珩挑选的,以向世人显示他们夫妻恩爱。现下他却用这枚簪子对着自己,这让邓鸢大为震怒。抬手挥开祈珩手中的簪子,揭开官服上的组绶,毫不费力的绑住了祈珩乱挥的手腕。

    “邓鸢你唔”话被邓鸢的吻堵在嗓子里,祈珩手腕被绑住,腿脚也被邓鸢压制住,慌乱无措的他,狠狠的闭紧牙关,瞬时一股子血腥味儿弥漫在两人口中。

    “你敢咬我”吃痛的放开祈珩娇艳的红唇,邓鸢毫不留情的一掌扇在了他白皙的脸上。

    祈一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一阵眩晕,脸颊瞬间肿的老高。他祈一航之前也是少爷出身,又是家中老么,从小到大被宠着疼着,哪儿被打过。更何况他穿越过来以后,眼也瞎了,还被当成替罪羊,心里说不上来委屈。

    见他老实了不少,邓鸢上下其手,轻松解开了祈珩的襦袍。

    祈一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剥了个精光,又羞又恼,感觉到邓鸢炙热的唇在身上游走,祈一航慌了神,大喊一声,“不要邓鸢,我不是祈珩,你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邓鸢已经沉浸在之中,哪里听得进去祈珩的话,只觉得他的叫喊惹人心烦,随手拿过一条丝帕堵住了祈珩的嘴。

    祈一航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豆大的泪珠,扑通扑通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听着像小猫一样呜咽的祈珩,邓鸢抬头看着脸肿的老高的祈珩,也觉得下手太重了,不由得心软下来。可心软归心软,惩罚归惩罚,这次邓鸢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祈一航大睁着眼睛,就在邓鸢进入他的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剑眉星目的俊颜男人。

    “唔”祈一航吸了吸鼻子,动了动眼皮,浑身酸疼,让他皱眉。

    “公子公子醒了”祈玉儿仔细观察着祈珩的表情,轻声询问。

    祈一航先是睁开双眼,无尽的黑暗折磨着他,想要翻个身,却痛的呲牙咧嘴。

    “公子公子还好吧”祈玉儿担心的看着祈珩,从岚儿手中接过手帕,替祈珩擦拭额头的冷汗。

    祈一航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挥开祈玉儿的手,泪水也因为大力的拉扯而痛的流了出来。“呜呜呜邓鸢你大爷的疼死我了我的腰啊,早知道昨天就不去赏菊了,现在菊花也残了呜哇哇”说着说着,哭得更凶了。

    祈玉儿看着痛哭流涕的祈珩,想要劝解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语。只不过据她所知这也不是祈珩的第一次了,以前也未见他如此哭闹,只觉得更加着急。

    一袭青衣男子随婢女入室,听着如此凄惨的哭声,不由得眉头一皱。他与祈玉儿对视一眼,直接向床上的人儿走去。

    “邓鸢,我诅咒你唔”就在祈一航准备再次问候邓鸢祖宗十八代的时候,一个香甜的晶状物塞进了自己口中,虽然味道不是咖啡或者巧克力,但也让他勾起了之前的体会。“棒棒糖”

    华子风见梨花带雨的祈珩止住了哭声,露出一丝微笑。“什么棒棒糖,我看应该叫美人儿笑。”

    祈一航听着陌生的男音,吸了吸鼻子,“你又是谁”

    华子风看了祈玉儿一眼,她默默的摇了摇头。转头看着床上双眼空洞的祈珩,华子风语气淡然,“在下华子风,华家医馆弟子,是专程照顾夫人伤势的。”

    祈一航委屈的撅撅嘴,本来大病初愈,昨天又被邓鸢折磨了一溜遍,现在还找个大男人替他看病,他死都不要“你是华家医馆弟子,叫你师傅来。”

    “家师去山里采药了,他已研制出治愈公子眼疾的良方,只不过其中几味药草很是罕见,只有师傅亲自去寻。”

    祈一航拉了拉自己的管裤。“那就算了,我不用你看”

    “吃了我的糖,还不乖乖听话,你可知道伤口严重的后果。”

    祈一航恨恨的撇撇嘴,他天生爱吃甜食,哪知道这一颗糖被降住了,可吃人的嘴短,他无奈的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就华子风一个人在这儿。”

    华子风朝祈玉儿眨了眨眼,后者感激的行礼告退。

    华子风上前掀开了被子,祈珩只穿了一条管裤,上身原本白皙的皮肤泛着惊人的青紫印子,看的华子风都不由得红了脸。

    祈一航感觉到男人的迟钝,不由红着脸催促道,“别看了,你倒是快点治啊”

    伤势不算严重,帮祈珩整理好衣服,华子风才缓缓舒了口气。

    祈一航突然拉住欲走的华子风,轻声问道“昨天我好像看到了邓鸢的脸,那个,就是那个的时候”

    华子风眉峰一挑,又探了探祈珩后脑的肿包,已经消退大半。“想必是因为外界的刺激,等师傅采药归来,夫人按时服用,眼疾定可治愈。”

    祈一航点了点头,乖巧的说了声“谢谢。”

    、把你休了

    经过华子风的精心照顾,三日后祈一航终于成功说服玉儿,让他去后院的凉亭放风。

    “公子可想抚琴岚儿将月鸣取来。”祈岚儿看着望着湖面发呆的祈珩,好心提议醒了一句。

    “抚琴”祈一航无奈的摇摇头,他哪会弹琴,在学校那会儿他可是出了名了五音不全,乐器杀手。

    “岚儿”祈玉儿使了个眼色,明知公子眼睛盲了,就算公子琴艺高超,触景难免生情。

    祈岚儿吐了吐舌头,朝湖里扔了一大把鱼饲料,顿时涌过来一大片锦鲤。

    祈一航无聊至极,慵懒的靠坐在凉亭边上,幽幽的说了一句,“今日华子风没来”

    “公子可是想吃棒棒糖。岚儿去拿,华公子听闻公子喜吃甜食,又恼汤药苦口,前儿送来好多。”说罢,祈岚儿蹦跶着跑去拿糖了。

    祈一航轻叹一声,几支古代棒棒糖,还不足以抚平他内心的创伤。因为已经三天了,邓鸢强上了他以后,就在没来看过他。即使自己也不想要搭理他,可是那天他伤了自己,负荆请罪不至于,但总该问候一下吧。祈一航越想越生气,抓起一把摆放在石桌上的棋子儿,愤愤地扔进湖里。

    “公子”祈玉儿来不及阻止,她看着被棋子儿冲散的鱼群,无奈的在心里感叹,“公子当真忘了吗,这可是当年大将军送给您的,您每日都让玉儿擦拭一遍,如今怎么喂了鱼”

    就在祈一航罪恶的小手再次伸向棋子儿的时候,一阵有震慑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要喂死我的鱼吗。”

    是邓鸢祈一航换上一副扑克脸,冷冷的开口,“鱼才不会吃石子儿呢”

    “石子儿祈珩,你哪只眼睛看见”邓鸢没有说下去,他差点忘了祈珩盲了。

    祈一航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不是石子儿,难不成是玉做的。”

    祈玉儿夹在中间,拉了拉祈珩的衣袖,小声回应一句,“确是玉做的呢。”

    “我去那你不拦着我,都是宝贝啊”祈一航就觉得这棋子儿和以前玩的那种不一样,圆滑温凉,他还好奇来着呢。

    祈玉儿见岚儿蹦跶着回来了,向邓鸢行礼后,离开了。

    邓鸢慢慢走到祈珩身边,想要伸手抚平他被风吹乱的青丝,却被祈珩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祈一航眨眨眼睛,刚才的一瞬间他好像又能看到了。一位身穿紫绀色官服的英俊男子,好像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下意识的瞪了他一眼,他错愕的表情清晰地印在了祈一航的脑中。

    “你你的眼睛”邓鸢再次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发现已是徒劳。

    祈一航没好气儿的问了一句,“你来干什么”

    邓鸢收回了温柔的表情,冷冷回应一句,“听闻华大夫已经研制出治愈你眼疾的药方,华子风也日日来为你调理身子,你需尽快好起来。”

    “为什么”祈一航已经够郁闷的了,他变成今天这个惨兮兮的样子,还不都是拜邓鸢所赐,连养个病都得加快进度,催什么催啊。

    邓鸢握紧拳头,隐忍不发,这个时候不能再和他生气了。“皇妹临盆之期将至,到时必定举国同庆,你自然要同我出席国宴,必须在那天之前治愈眼疾。”

    祈一航听出来了,那意思不就是说,他邓大将军的夫人不能是个睁眼瞎。“那你为什么非要我同去,你带着梁氏、余氏出席得了。”

    “荒唐”邓鸢眉心一皱,拉起祈珩的衣领,怒目而视。“祈珩,最好你能在那天之前痊愈,否则我邓鸢休了你”

    祈一航恨不得拍手称赞,立刻签字画押。但是当他听见邓鸢后面说的话时,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你别忘了,当初祈家可是答应将祈瑷下嫁给我的。如今祈瑷未嫁,你若再敢口无遮拦,以下犯上,我就把休了,再将祈瑷娶回来做小”

    祈一航本就是个软心肠,又深知祈珩和祈瑷的兄妹情深。如今他又借着祈珩的身体才能重生一次,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凭这点,他也不能让邓鸢再次毁了祈瑷的幸福

    见祈珩终于老实了下来,邓鸢才满意的将他带入怀中,附耳轻言,“祈珩,别再考验我的耐性。”

    祈一航恨不得扇他一个大嘴巴子,可现实却狠狠地扇了自己一掌。祈一航松开牙关,挤出三个字,“知道了。”

    “恩,这才乖。”邓鸢抚摸着他丝滑的长发,一抹淡淡的茉莉花香,甚是好闻。

    邓鸢没有过多逗留,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祈一航像只被抓住了后颈的猫,泄气的趴在石桌上叹气。

    “公子,公子莫要再叹气了,叹的岚儿心都碎了”

    祈一航没搭理她,继续叹气。

    祈玉儿端来几盘祈珩爱吃的小点心,宽慰道,“公子,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治愈眼疾,华大夫说了,公子莫要再伤心伤神才好。”

    祈一航拿起一块桂花糕,恶狠狠地塞进嘴里,一副痞样,他就化悲痛为食欲,争取把自己吃成一个二百斤的大胖子,到时候邓鸢一定会休了自己“咳咳咳”

    “公子慢点吃”

    、弄巧成拙

    次日,祈一航托着下巴,听着玉儿详尽的给他描述邓鸢的家庭成员。听着听着,眉头也不由得皱起。

    原以为权位相争只会出现在皇族中间,没想到现实也竟如此残酷。邓鸢的祖父邓禹膝下有十三个儿子,而邓鸢的父亲邓史排行第九,却是个私生子。当年被人抛弃在邓家大宅门外,被打扫门廊的佣人抱了回来,要不是襁褓里夹杂着邓禹亲笔所绘的一幅画作,想必也不会有谁认同他的身份。只可惜邓禹再怎么呵护这个孩子,他的才情智商也远不及其他儿子,所以不受重用。

    邓鸢是邓史的独子,生母难产而亡,无能的邓史又听父命迎娶了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后来逼死孟氏的邓母。好在邓鸢天资过人,能文善武,终得重用,光耀门楣。可这也让他成为其他邓氏后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更有甚者在得知邓鸢娶了一个大男人以后,到处散播关于两人的谣言。

    祈一航本不想参与到邓鸢的事件中去,但好人癌晚期的他,还是在心里憋足了劲儿,发誓要好好教训一下诋毁邓鸢的人

    “公子大事不好了”祈岚儿慌慌张张,满头大汗的跑来,拿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才继续说道。“我本在集市上买东西,听一小贩说华家医馆出了事儿,便过去寻个究竟,结果看见医馆上下悬挂白纱,打听了才知道,是,是华老大夫出事儿了”

    “你说什么”祈一航心头一紧。

    “就是为公子采药的华大夫,岚儿实不敢看,听华家弟子说,他是不慎坠崖而亡,不仅断了一条腿,还血肉模糊的呜呜呜”

    “怎么会”听到岚儿的呜咽声,祈一航只觉得头痛欲裂,怪不得昨天华子风没有过来,想必已经听到了风声。那个为了给自己治病的老者,竟然死的如此凄惨,祈一航觉得心里有愧,一口闷气哽在心头,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还不醒,玉儿姐姐,华公子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祈岚儿看着眉头紧皱,在梦中呢喃的祈珩,担心极了。

    “公子吉人天相,况且华子风是华老前辈的关门弟子,你莫要胡说。”祈玉儿看了眼门外,此时汤药应该已经煎好了。

    “真是太可惜了,眼瞧着公子的眼疾有救了,华老大夫却姐姐,你说该不会是有人”

    祈玉儿及时拉扯了一把岚儿的衣袖,走到门外,“有劳华公子了,今儿我们公子有疾,明日玉儿定当亲自到医馆为华老前辈上香。”

    “玉儿姑娘有心了,这药趁热让祈珩服下,不出一个时辰他就能醒过来。在下还要回医馆料理师傅后事,照顾不周还请姑娘见谅。”

    祈玉儿看着华子风浓重的黑眼圈,心疼的点点头。“这枚香包还请公子收下,里面放了安神的药草,还请华公子节哀顺变。”

    “这多谢姑娘”华子风抚摸着香包上绣着的花样,释怀的笑了笑。

    “公子回吧,巧儿送华公子出府。”

    祈玉儿和岚儿上下其手,好不容易喂了祈珩两口汤药,就看见祈珩缓缓睁开了双眼。

    “公子公子可还头痛华公子来过了”

    祈一航揉揉眉心,定睛看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女孩儿,“你是玉儿”

    “公子我是玉儿”祈玉儿立刻反应过来,拉起祈珩的手附在自己脸上,喜极而泣。

    祈一航点点头,他转过头看着另一个默默哭泣的女孩儿,摸了摸她的头顶,“岚儿,你也别哭了”

    “公子怎会突然恢复”

    祈一航也不清楚,之前已经断断续续能看见一会儿,也许是受到了华大夫死讯的刺激,眼睛才会突然恢复。

    祈岚儿抬起头,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脸,“无论如何,公子能看见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儿岚儿不哭,不哭了”

    祈一航缓缓坐起身子,眼前的两个妙龄女子,都穿着粉蓝色绣花长裙,四下望去,自己所在的房间,古色古香,烛火通明。现在眼见为实,祈一航真的穿越到了汉代。

    目光回到两人身上,为她们拭去泪水,祈一航镇静的开口,“玉儿,岚儿,华大夫走了,但我觉得事有蹊跷。玉儿你今天告诉我有人想要算计邓鸢,我怀疑府里出了奸细,他们杀害华大夫,假装他失足坠崖,就是希望我的眼睛治不好,在国宴上让邓鸢难看。可是他们没想到,弄巧成拙,我的眼睛居然自己恢复了。”

    岚儿给祈珩端来一盏茶清口,不由得问道,“会不会是梁氏她怀恨公子,打算报复公子”

    祈一航摇摇头,梁氏只是嫉妒,挖苦自己两句也就罢了。夫家的名声可不容小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今日的一切都是依仗着邓鸢,她再怎么妇人之见,也不可能出卖自己最爱的人。

    “那依公子看来,接下来怎么做”

    “从现在开始,你们和我都要装作我眼疾未愈,争取找出奸细再拉出他背后的大鱼。关于我眼睛已好的事情,连邓鸢都不能告诉”

    祈岚儿眨眨眼睛,“可大将军又不会是奸细”

    祈一航当然知道,可是一想到要真正面对那个男人,他还是有些无措。

    “岚儿,从今儿起,管住你的嘴。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是岚儿明白了”

    、按兵不动

    祈玉儿从医馆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几副汤药。那是华子风交给她的,原来华老前辈已经找齐了所需的草药,华子风未完成师傅遗命,亲自将草药配好,交给前来上香的祈玉儿。

    “公子,这药”祈玉儿低声询问祈珩,如今他已经恢复视力,但如果不继续佯装治疗。旁人恐会看出端倪。

    “岚儿,你去煎药,记住有谁询问过或者接触过药锅的,那些人中间可能就有奸细。”祈一航喝了一口花茶,灵机一动,将玉儿唤到跟前,低语几句。

    “公子,玉儿帮你敷药了。”祈玉儿接过熬制好的药渣,倒在棉缎之上,趁热将其围在祈珩的眼前。

    “公子,果真如公子所言,岚儿煎药的时候,梁氏身边的婢女斐儿鬼鬼祟祟的瞧过来询问。我以如厕为由让她帮我照看一下,我偷偷躲到一边,发现她往药锅里放了一些东西”岚儿气的吹眉毛瞪眼,要不是事关重大,她一定当即把斐儿抓起来盘问。

    “药渣收好了吗,回来让华子风看看,她到底往里面加了什么。”祈一航抚着眼前的棉缎,这里面的草药已经换成泡过了十次的茶叶渣了。

    “公子,那会不会是梁氏指示”岚儿还是觉得此事和那个梁颜脱不了干系,不能陪大将军出席国宴,她一定耿耿于怀。

    “岚儿,你还是太天真了。”祈一航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劝说自己,这件事和梁颜没有关系。

    晚饭过后,邓鸢来看祈珩了。听闻华大夫的药方已经制好了,而且祈珩也已经开始敷药了,邓鸢希望药力快点见效。

    “感觉如何”邓鸢看着祈珩系着棉纱的双眼,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了一句。

    “额感觉还好,冰冰的”祈一航心虚的紧握双拳,好在他想出了这个万全之策,否则让他在邓鸢的眼皮子底下装瞎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难度。

    邓鸢凑近了嗅了嗅,“好香的茶味儿。”

    祈一航恨不得翻个大白眼,却只能在心底呐喊,“邓鸢你是属狗的嘛,鼻子那么灵,干脆改名叫邓汪汪啊”

    祈玉儿奉上了祈珩爱吃的栗子糕,解围道,“茶能明目,华公子告诉玉儿,这里面除了珍奇草药,还有七种茗茶,是华老前辈精心研制出的良方,取名七明目,保证公子的眼睛不出七日即可恢复。”

    “当真如此神奇。”邓鸢相信华大夫的医术,只可惜他已经

    刚喝了两盏茶,邓青就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邓鸢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邓青双手抱拳,大喝一声,“恭喜大将军、夫人皇后刚刚顺利诞下皇子,现母子平安”

    “好”邓鸢激动地站起身来,一把将祈珩拥入怀中。

    “可是大将军,皇上刚刚传下诏书,三天后举国同庆,大赦天下,请将军和夫人参加国宴”邓青为难的看着祈珩的双眼。

    “三天后”邓鸢也下意识的低下头,怀里的祈珩也不自觉的仰起头,两人的目光隔着那层棉纱相遇。

    祈一航只觉得脊背发直,咽了咽口水。

    邓青担忧的也正是所有人担心的问题,“大将军,夫人的眼疾”

    “玉儿,明天务必把华子风请来,务必在三日之内治好夫人的眼疾”邓鸢无奈的叹了口气,如果祈珩的眼睛当真不能在国宴之前痊愈,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是,玉儿明白。”祈玉儿也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送走了大将军和邓青。

    “公子在想什么”祈岚儿见那二人走远,看着解下棉缎若有所思的祈珩。

    “我在想,邓绥皇后不会就是那个皇后吧,汉殇帝刘隆的母亲”祈一航眉头紧锁,一股莫名的寒气袭来,那个只存活了百日的短命皇帝。

    “公子您说笑呢,汉朝历代天子,没有一个名殇帝的啊。”祈岚儿没把祈珩的话放在心上,专心的给祈珩剥了一颗橘子。

    “啊呵呵,对啊”祈一航接过岚儿递过来的橘子,明明香甜,可祈一航却吃出了苦涩的味道。

    次日,华子风风尘仆仆的赶到邓府。

    “劳烦华公子这时候前来,请公子看看这药渣是否有不妥之处。”说罢,祈玉儿将前日偷偷收起的药渣交给华子风。

    华子风闻言,先是低头仔细查看,又拿起来嗅了嗅,皱起了眉头。

    “公子”见他的表情,祈玉儿已心中有数。

    华子风见祈玉儿并无惊恐之色,可见她早有预料,没有给祈珩敷用这副药渣。“这药里加了甘草、菊花、辣椒等几种药草,都是有眼疾之人忌讳的药草,可是有人故意为之。”

    “公子所言不错,确有人动了手脚,好在我家夫人英明,没有误用此方。”

    “可是,如此一来,他的眼睛”眼瞧着国宴将至,即使师傅再世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祈珩的眼睛快速恢复。华子风惭愧的低下头,这次他真的无能为力。

    “公子莫要自责,玉儿只是想要确定此事,至于夫人的眼睛,我相信有华老前辈保佑,一定会尽快恢复的”

    “那我速速去配置新的药草,姑娘请随我走一趟。”

    “当然,华公子请。”

    祈玉儿取来新的药草,并叮嘱华子风不要将换药的事情透露给旁人,他们按兵不动,只为引蛇出洞。

    接下来的两天,邓鸢准时出现在祈珩敷药的时候,有时怕他无聊还请来乐师助兴,却发现祈珩听的昏昏欲睡。无奈只得换一说书先生,这回祈珩听的津津有味。

    祈一航一直装盲装的辛苦,几次目光都不自觉地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吓得他冷汗直流。也不知道为什么,祈一航觉得自己渐渐不那么讨厌邓鸢了,反而也开始期待玉儿她们口中无比称赞的国宴了,期待着他为邓鸢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东家之子

    祈一航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看着偌大的铜镜中折射出的那张清秀面容。虽然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但今天是祈一航第一次想要正视祈珩的时候。虽然听玉儿描述过祈珩的长相,但他万万没想到,镜子里的是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祈珩和自己居然长得一模一样,这样惊人的发现,让祈一航不由得联想起来,也许他们之间还存在着某种更微妙的关系,否则他也不一定穿越在祈珩的身上了。

    “公子,公子先行更衣吧。”岚儿拿来一套整齐叠放着的紫绀色绣金牡丹的汉式长袍,上面还摆放着一顶小巧的玉冠。

    祈一航看着这身行头,虽然牡丹显得女气一些,但服饰还是男子样式,不由好奇的眨眨眼睛,“不是穿女装的吗”

    祈玉儿一边帮祈珩束发,一边解释道,“自从公子的身世被揭穿,大将军就不强求公子着女装了,而且现在男风盛行,很多人都听闻大将军和公子的故事,所以也不必再避讳什么了。”

    “好吧”祈一航翻了个白眼,男风盛行,他到底是该庆幸还是悲哀。

    “公子好美”岚儿惊呼一声。

    祈一航听着这声不太悦耳的赞美声,看着铜镜中那个略带阴柔之美的自己,墨色长发,翠玉冠之,窈窕身段,长袍裳之。在镜子前转个圈,看着由背部一路绽放到脚底的金色牡丹,祈一航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

    “好诗”祈玉儿吃惊的看着祈珩,之前公子从不舞文弄墨,没想到如今竟出口成诗。

    祈一航尴尬的笑了笑,她们不知道,这其实是欧阳修的诗作,他不过是看到过,记下来了而已。

    “东家之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玉,齿如含贝。”邓鸢站在不远处,看着镜中的祈珩,露出一笑。

    “额登徒子好色赋色狼”祈一航转头看着同他一样,一声紫绀色朝服的邓鸢,顿时红了脸,心想他们古代人也讲究穿情侣装的嘛

    邓鸢不知“色狼”为何物,但听祈珩的语气,也知道这并非夸赞之意。他没有生气,耐心的解释道,“非也,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听到那带有魔力的声音,祈一航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悸动了一下,震惊的抬起头,四目相对,祈一航暗叫一声“不好”

    邓鸢却没有多说什么,向前一步,拉住祈珩的手,放在唇边亲腻的吻了一下。抬头,却看到他躲闪的目光。大手一挥,取来台子上的朱色粉盒,让玉儿用水化开一点儿,接过毛笔,在他的眉心处画上几笔。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祈一航看着眉心处那一抹绽放的牡丹,舌头也像打了结似的,结巴了起来。

    “夫人可还满意”邓鸢在祈珩的身后环抱住他,淡淡的开口,“国宴之上,一切有我,你莫要慌张。”

    祈一航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在皇帝面前都是关系到自己和整个邓家、祈家的生死存亡,所以他一定要谨言慎行。知趣的点了点头,邓鸢却已经放开了他。

    邓鸢整理好微皱的衣袖,挥手让玉儿、岚儿搀扶好祈珩,时辰已到,他们该向皇宫出发了。

    将军府外整齐的排列了一队入宫的车马随从。祈一航看着这阵仗,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队列最前面是一匹汗血宝马,那修长的四肢,锃亮的马鬃,放在现代那俨然就是一辆限量版兰博基尼。

    “夫人,请。”祈玉儿搀扶着祈珩,走到轿子前面。

    祈一航愣了一下,这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他不死心的望了望那匹汗血宝马,心想自己还在装瞎,也确实不会骑马,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老实的坐进了轿子里。

    随着一声有力的“起”祈一航明显感觉到轿子缓缓抬起并向前移动起来。

    祈一航虽然坐在轿子里,心却早就飞到轿子外去了。横店影视城他是去过一次,可那里毕竟是仿古的建筑。故宫天坛是气势恢宏,那也是自明朝以后翻修过好几百回的古董了。他更想开开眼界,那些文人骚客笔下赞不绝口的洛阳美景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悄悄拉开一点窗帘,低声唤着轿旁随行的祈玉儿,“玉儿,我要的东西可带着了”透过窗口,外面是古色古香的街道。即使是寻常人家,也是碧瓦朱檐,雕梁绣户。临街商铺,更是层楼叠榭,丹楹刻桷。也许是举国同庆的原因,街上人群熙攘,祈一航第一次看到身边那么多穿古装盘长发的古代人,感觉自己像是乱入了大汉天子电视剧一般。

    “夫人放心,东西在后面的马车上,随那些敬奉给皇后皇子的奇珍异宝一起,邓青亲自押送呢。”祈玉儿看着祈珩一个劲儿的往外瞟,掩着笑好心提醒,“夫人,这景儿有那么好看”

    祈一航悻悻地将帘子放下,轿子虽然不比轿车,但好在邓府的轿夫力大步稳,祈一航并没有晕轿子。

    “停”就在祈一航昏昏欲睡的时候,轿子平稳落地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祈一航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夫人,已经到了皇宫偏门,从这里开始就须步行至大殿了。”祈玉儿撩开轿帘,将祈珩搀扶下来。

    祈一航抬眼一看,果然附近还有其他进入皇宫的官员,拖家带口的,看着他们那大腹便便的样子,祈一航都能想到一会他们挥汗如雨的样子。

    “夫人。”祈玉儿示意祈珩跟上大将军的脚步,即使是将军夫人,按照规矩,他也不能和邓鸢同行,须与他保持两步的距离。

    祈一航对此毫不介意,他用余光打量着四周,这可是真真切切的汉代皇宫,比他之前看到的街景,那可是恢宏百倍。即使有宫墙围着,也能看见远处,琼台玉宇,桂殿兰宫。祈一航轻叹一声,如果他能直接穿越到皇宫来就好了,可转念一想,以他这小身板在皇宫里充其量能当个小太监,如此想来,还是当个完整的将军夫人划算。

    虽从侧门入,不一会便走到了正道上,地上铺着光滑的鹅卵石,宽敞的大道可并排驱驶四辆马车。他们一行人和其他几组人马并行而走,祈一航发现其他大臣似乎对邓鸢毕恭毕敬有所忌惮。相比之下,邓鸢一副酷帅狂霸拽的样子,让祈一航都觉得他欠抽。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喜庆的丝竹和击鼓的声音,祈玉儿提醒道,“夫人,快到了。”

    、诚惶诚恐

    今日普天同庆,皇帝在北宫的安福殿内外大设宴席,犒赏群臣。身份卑微的官员早早就跪在宴席一边等候,见邓鸢来了也向他作揖行礼。邓鸢还是那么目中无人的往前走,连头都不点一下。放在现在,领导视察也不过如此了。

    祈一航也顾不得那些芝麻小官了,看着流水席一般的,从殿内一直延伸到大门口的桌椅板凳,以及餐桌上摆满的丰盛佳肴,顿时咽了咽口水。不怨祈一航没出息,自从他穿越过来,又是眼疾又是生病的,大夫的叮嘱玉儿谨记在心,他竟没见到一点荤腥。这次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邓鸢总该赏他点肉渣渣吃了吧。

    虽然只是偌大皇宫中的宫殿之一,安福殿也门阙高峻,玉砌雕阑,气势磅礴。祈一航随着邓鸢的脚步,却发现他正在往内殿走去。说的也是,他是战功赫赫的邓大将军,皇后的兄长,身份地位自然不同寻常官员。祈一航一咬牙,心想着皇帝也是人,没什么好紧张的,就把他当成自己老爸得了。可一想到自家老头儿的脸,祈一航只觉得心里五味混杂,顿时就想家了。脑子里也变得乱哄哄的,没注意脚下的石阶,踉跄了一下。

    “夫人”祈玉儿眼疾手快,暗暗扶稳了祈珩,见他脸色不太好,握了握他汗湿的手掌。

    “我没事。”祈一航咬紧下唇,暗自埋怨,“祈一航啊,祈一航,你可张点心吧,这是什么场合,你还好意思走神小心自己的脑袋啊”

    邓鸢听见了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转身向祈珩伸出了右手。

    祈一航盯着蓦然伸向自己的大掌,不知所以的眨眨眼睛。

    邓鸢没有说话,径自从祈玉儿的手中牵过祈珩的手,不管周围大臣的眼光和议论,牵着祈珩与他同行进入安福殿。

    祈一航知道这不符合古代的条条框框,却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因为从邓鸢掌心传来的温热,化解了他内心的慌乱,思绪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殿内更是金碧辉煌,格局与殿外大相径庭,座椅分置两侧,中间留有很大的空间。已经有几位重臣入席,坐得笔直。大殿正对面的位置摆放着刻着龙凤的两个金色圈椅。祈一航没敢仔细看,随邓鸢在右手边的第二个位置坐下了。

    “哼,来的够早的。”坐在旁边更靠近龙椅的位置,正襟危坐的男人见邓鸢入席,立刻发话出来,但他并没有正眼看邓鸢。

    祈玉儿在祈珩身后轻声告诉他,那个男人就是高密侯,邓干。对面最靠门的位置坐的男人是邓骘。

    祈一航也没打算搭理他们,邓干身为邓家长子长孙,看到出身本就微贱的邓鸢与自己同席,恶语相向也实属正常。但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气,侧头一看,邓干竟也盯着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恶毒的眼神,但也绝不温柔。祈一航感觉到邓鸢将手掌收紧,牢牢包裹住自己的手掌。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和邓干在这种场合拌嘴,祈一航也回握住邓鸢的手,心平气和下来。

    邓干见二人皆不理会自己,吃瘪的撇撇嘴,但这只是开始。

    祈一航哪知道自己还得在这里眼巴巴的等着。桌子上的美食没有皇帝的命令只能看不能吃,他看的直流口水,只好转移目光。

    古代人究竟拥有怎样灵巧的双手和过人的智慧,才能在距今1900年前,建造出如此恢宏华丽的宫殿。祈一航望着那盘踞在屋顶的描金祥龙图案,那活灵活现宛若腾空而起的雄姿,不禁感叹宫廷画师的技法高超。

    祈一航还在四处观摩,完全忘记了他眼疾的事情。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以及“皇上、皇后驾到”

    祈一航本能的跟着邓鸢跪在殿内的空地上,好在地上有厚实的地毯。

    “众爱卿,平身”一声有震慑力,却带着喜悦尾音的声音划过头定。

    祈一航随声附和,“谢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千岁”回到座位上,祈一航也没敢抬头看一眼。

    “哈哈哈今日普天同庆,各位爱卿不必拘束,赐酒”汉和帝刘肇温柔的挽过身边邓绥皇后的手,放在自己饿掌心轻抚着。

    祈一航也实在好奇,他想要偷偷瞧上一眼,那威震四海的真龙天子,究竟和电视剧了演的一不一样,却没想到皇帝又发话了。

    “今儿是国宴,亦是家宴。邓家自光武先帝开始辅佐大汉,文有邓干,武有邓鸢、邓骘。如今皇后又顺利诞下皇子,邓家有功啊。”

    原本以为是赞美之意,祈一航刚想笑,却发现邓鸢已经退在一旁跪下,“臣不敢当”他也不敢怠慢,立刻跪在了另一旁。

    邓干、邓骘一行人也纷纷跪下,诚惶诚恐。祈一航这才想起来,自汉朝以来,先有吕雉后有窦漪房,外戚干政,皇上这番话,大有深意。

    “爱卿平身朕是高兴。”说罢派人取来一柄镶满宝石的金色宝剑,赐给邓鸢。

    邓鸢接过宝剑,再次叩头,“谢皇上”

    祈一航安静的低着头陪跪,好在当初陪妈妈看了无数遍后宫争斗大戏,这场面和电视剧里演的也差不多,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爱卿快快平身。”汉和帝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传歌舞”太监模样的公共大喝一声,顿时丝竹之声传来,数十名穿着鲜艳舞群的妙龄女子走进殿中翩翩起舞。

    祈一航随邓鸢回席,见对面的大臣和邓鸢都举起酒杯,也就放下了戒备,专心的吃了起来。

    、恃才傲物

    酒过三巡,君臣同乐,就在众人尽情享乐的时候,邓干突然站了起来。“皇后顺利诞下皇子,臣特寻来这株南海红珊瑚,为小皇子庆生。”说罢,叫两名精壮的士兵呈上一株比液晶电视还要大的红珊瑚。

    祈一航一边赞叹这宝贝,一边在心里鄙视邓干,“你丫的甄嬛传看多了吧。”

    皇上皇后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珊瑚,满意的收下了。

    邓干眼珠子一转,看向邓鸢身边的祈珩,“听闻弟妹琴艺高超,不如为皇上皇后献上一曲,以表心意”

    听到“弟妹”这个词,祈一航狠狠地瞪了邓干一眼。祈珩的古筝确实弹得精妙,但那是祈珩。祈一航就知道邓干憋着一肚子坏水,早有准备。他握了握邓鸢的手,示意他放心。

    祈一航起身,恭敬地双手交叠摆在胸前行礼,“回禀皇上皇后,臣用惯了月鸣,今儿并未将它待在身旁。但臣准备了另一份贺礼,敬奉给皇上、皇后和小皇子。”

    “哦邓夫人请讲。”邓绥皇后并没有打算难为祈珩,毕竟关于他的故事,她早有所耳闻,只觉得祈珩也是可怜之人。

    “臣斗胆,请皇后将小皇子抱出来,臣只需半刻时辰,记住皇后抱着皇子的摸样即可。”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片议论。

    邓干起身怒斥祈珩,“小皇子刚出生三天,怎可轻易示人,如若感染风疾可好”

    祈珩没理会他,恭敬地等待着皇后的回答。

    邓绥看了眼皇上,没有回应。

    汉和帝大笑一声,“哈哈,无妨,吩咐乳娘去把小皇子抱来,今儿也是个好机会,让隆儿接受群臣叩拜之礼。”

    “隆儿这,谢皇上赐名”邓绥掩着喜悦的泪水,叩谢隆恩。

    祈一航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刘隆,小皇子果然就是那个百日皇帝

    祈一航让自己冷静下来,吩咐玉儿叫邓青把准备好的东西搬进来。不一会儿,一个乳娘模样的白净女人抱着小皇子从偏门进入宫殿。

    “臣等恭贺皇上、皇后,小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邓青将一面偌大的翠玉镶边,锦帛为面的屏风搬到了宫殿一脚。祈一航走上前去,执起桌子上的毛笔,龙飞凤舞起来。

    邓干不露声色的看着祈珩,不由得皱眉。谁知道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原听斐儿禀告说祈珩坠崖摔伤了脑子,眼睛盲了,后来记性不大好了,性情大变。本以为祈珩的眼睛不会那么快恢复,没想到竟然离奇的治愈了。又想拿抚琴的事情摆他一道,没想到他改成当场作画。邓干看着认真作画的祈珩,不由得嫉妒起来。

    邓鸢也不由得看了祈珩几眼,原想着找出怎样的借口为他求情,不过看他那专注的眼神和熟练的笔法,就知道自己多虑了。

    歌舞为伴,不过半个时辰,祈一航已经完成了作品。虽然他毕业后从事漫画事业,但在学校他也选修过国画和书法课程,古风插画也得心应手。之前偷偷练习了几次,现在看来手法并没有生疏。祈一航吩咐宫人将屏风转向皇上皇后,上面所绘的,是他们一家人接受群臣叩拜的生动场面。侧面留白处还赋诗一首,“为人父母天下至善,为人子女天下大孝。”

    祈一航的画作令在座重臣无不拍手称赞,他的画风独树一帜,令这次古代人大开眼界。邓干觉得偷鸡不成蚀把米,闷闷的饮下一杯烈酒。

    “好画来人,赏”汉和帝龙颜大悦,派人呈上一套玉质的酒杯酒壶。“这还是张骞出使西域之时带回来的,西域美酒,今儿赐予爱卿品尝。”

    祈一航受宠若惊,急忙磕头谢恩,“多谢皇上皇后恩典”

    邓鸢嘴角微扬,欣赏的看着祈珩,他似乎也很得意,与之相视一笑。

    歌舞丝竹不断,祈一航端起玉质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他从来没喝过超过5度的酒精饮料,两杯葡萄酒下肚,就小脸泛红。

    “别喝了”邓鸢暗暗拉住祈珩的手,却发现他双眸泛着水汽,嘴角笑意盈盈。

    “嘘这是皇上赏的,怎可辜负”祈一航美滋滋的砸吧着嘴,硬是将自己的手从邓鸢的手中抽了出来,再次举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

    耳边的丝竹之声骤然停止,祈一航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众大臣的目光都注视在自己身上。原来在他吟诗的时候,一舞已毕。

    “好诗爱卿继续。”汉和帝也听到了祈珩的诗,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听到皇上的声音,祈一航酒醒大半,他看了看邓鸢,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首凉州词,最后一句不太吉利啊,脑袋快速转动,祈一航尴尬的随便接了一句,“此时无声胜有声”

    “好诗”汉和帝点了点头,“没想到邓夫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祈一航赶忙叩头,“皇上谬赞”

    “唉,本宫倒是觉得邓夫人实至名归,小皇子正需要一位师傅,不知邓夫人是否愿意。”邓绥皇后笑盈盈的看着邓鸢和祈珩,她这样提议也算是助长了邓鸢的气势。

    祈一航脸色大变,立即叩首,“臣罪该万死还请皇后收回懿旨。实不相瞒,前些日子臣患眼疾,如今眼睛虽复明,但以不及往昔,恐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胜任此职,况臣才疏学浅,远不及宫廷教师。”如今他知道自己要侍奉这个短命小皇帝,避之不及,还要让他当小皇子的师傅,他可不想深陷这皇宫之中。

    所有人都没想到祈珩会大胆的拒绝皇后,觉得他不免恃才傲物。

    “果真如此,本宫确听闻华大夫说了邓夫人的病情,既然如此,本宫也就不强求了。”邓绥惋惜的摇了摇头,并未有责怪之意。

    “谢皇后体恤臣斗胆举荐高密侯邓干,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比臣更合适的人选。”

    在场重臣又大惊倒吸了一口凉气,谁人不知邓干和邓鸢面和心不合,祈珩这样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哈哈哈,爱卿所言不错,朕倒是觉得邓干更能胜任。”

    汉和帝此言一出,邓干立刻跪地谢恩,着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岂有不接的道理。

    邓鸢看着一脸轻松的祈珩,眉头紧锁,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还是让给邓干,邓鸢有些不明白。

    祈一航如释重负,他就知道邓干会像捡了个大便宜一样,谁知道那是他亲手挖的陷阱。含笑着望着身边的邓鸢,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祈一航收起笑容,他现在没办法向邓鸢解释,总之这趟浑水沾不得。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祈一航高度警惕的直到宴会结束。

    但是,邓鸢却再也没有执起过他的手。

    、听我解释

    回程的轿辇之上,祈一航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自从他举荐了邓干以后,邓鸢在宴席之上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直冷眼相对。一出皇宫便率先扬尘而去,而他自己只得坐轿子,慢吞吞的往回赶。他应该庆幸,此时还有轿子坐,如果邓鸢将他扔在路上,他连回将军府的路都不知道。祈一航苦笑了一下,如今邓鸢竟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公子”听到祈珩的叹息声,祈玉儿在外面唤了一声。

    “我没事儿,只是有些乏了。”祈一航撩开侧面的轿帘,已是亥时,街上灯火阑珊。

    祈玉儿点了点头,她虽然不明白祈珩今日的所作所为,当她相信祈珩是不会背叛大将军的。

    回到将军府,祈岚儿已经在大门口迎接他们了。见祈珩耷拉着脑袋,急忙跑过去,顺势为他披上一件斗篷。

    “公子半个时辰前大将军就回来了,岚儿见他脸色很不好可是因为国宴之事”国宴上的事情早就传出了皇宫,街上人云亦云,众说纷纭,祈珩的做法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唉”祈一航现在也有点后悔,但比起被邓鸢责罚,小命还是最关键的。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而且他毕竟不是祈珩,在将军房还能蒙混过关,进了皇宫规矩更多,人多眼杂,难免露馅。

    见祈珩默许的样子,祈玉儿朝岚儿摇了摇头。“这一天折腾下来,公子也乏了,准备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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