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心理有问题被蒙峻压得次数太多,他从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已经享受到了。
摔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了寻求真相,他当即决定下载一段g片。
那天,他赶走才官发财,又命乳母抱走蒙骁,亲自关起大门,拉下重重帐幔,一个人躲在里面看片。许是看得太投入,屋里何时进来人居然毫无所查。
不得不说,屏幕里那个小受腰线真是美好,随着主宰他的人一挺一挺的,光是看着就已经让某人荡漾不已。
第一次看这种片子原本忐忑的心理逐渐被真实的画面所左右,当身下某处渐渐抬头时,手不由自主要握上去。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初时还没意识到,当濒临极限沙哑着嗓子低吼出来时,耳边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了来,“感觉好吗,我也想试试。”
解墨卿一愣,回头正对上蒙峻火辣辣的眸子,当场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想逃,可惜他哪有蒙峻的速度快。蒙峻把人牢牢固定在床上,少有的调笑道“从来不知你这个宝贝盒子还有这等妙处,往后不妨多给我看看。”
“这、这只是意外”
“意外得好”大声道“我们也如他们那般吧”
其实是屏幕里的姿势太诱人。
“啊,不不”
年关将至,蒙峻各种繁事缠身,近来二人ooxx的次数相应也减少许多。今天被刺激到一发不可收拾,自然下定决心大吃特吃。这一吃就是多半日,把平时落下的全部补了回来,且吃得津津有味,吃得如坠云端不知身在何处。至于吃出一个小的来,他并没有料到。
果然,xo的质量和xo的次数还是有一定关系的。
蒙峻一语成谶,解墨卿不干了。我已经让你儿子出生了,你就应该放过我,居然又让我肚子大了,岂有此理面对解墨卿愤愤的样子,蒙峻再也保持不了大将军威严一面,房内好话赔尽,哄他好好安胎。
“你别碰我,我肚里有小的呢”何时他也学会用肚子里的孩子要挟人了想想解墨卿就觉得无比惭愧。
“好说好说”
“今晚心情不好,不宜房事。”
蒙峻“”
“别用吃了一只死苍蝇那种恶心的目光看我,我的情绪会影响到孩子。”
蒙峻头顶同时冒出三条黑线。
“今天我要出门赏雪。”
“天寒地冻,雪后路滑,改天再出去。”
“嗯”解墨卿眉毛一挑。
蒙峻默默给他披上雪貂披风。
今年是解墨卿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三个年头。
第一年到这里,他养好了这个世界的身体,出门赶考先进匪穴后入狼窝成了蒙夫人。
第二年在这里,他以男人之身诞下了宸国上将军蒙峻的子嗣。
第三年在这里,他居然又被做大了肚子
眼下解墨卿不想吐槽命运,只想吐槽自己
我特么倒了什么霉,穿越被人压就算了,还要担负给人家生孩子的使命。生孩子也忍了,居然还不是生一个就歇工。尼玛,你真把我当成生育机器了
回头看看曾经一度认为命运给自己开金手指的笔记本电脑,再联想到肚子里的小东西,真想找个东西砸了它。罪恶的念头最终被理智取代,近来成烈来的少,闲暇娱乐还指着它勉为其难留下吧。
今年倒春寒,龙抬头那天长安普降大雪,鹅毛雪片子整整下了一天一夜。
怪异天象,似乎预示今年会发生什么大事情。好在这次没有喜欢传八卦的人把这件事和蒙夫人怀胎联系起来。
果不其然,三月三上巳,嘉峪关一道八百里加急军报传到长安――茹茹国大举进犯西部边境。
有敌来犯自是迎敌痛击,那么这次皇帝会派谁去呢蒙峻本是最好的人选,但他个人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皇帝会让他掌兵吗全长安都在热议这件事,唯独将军夫人丝毫不受影响保持了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用解墨卿的话说,这叫个性
“三日前栾涛自告奋勇请战出兵,至今蒙将军反倒没了动静。”
“栾公子请战的目的,你还不明白么”
东市最大的茶楼,几位大人下朝凑在一处聊起天来。打仗不是他们文官该做的事,但是一场战事的胜负关乎他们的生计。他们也感到奇怪,以往但凡有任何战事从未漏过蒙峻,这次又如何耐得住性子至今不表态。
难道,是因为夫人有孕不忍分离吗
“非也,非也,此事绝没那么简单。”
“御史大人的意思是――”
周御史眼睛一瞪,“我什么也没说。”
真是狡猾几位大人同时在心中骂道。
蒙峻在茶楼对面的酒肆里喝酒,刚好与对面窗前那几位对上眼,几个老家伙一见是蒙峻俱是一惊,忙抱拳拱了拱手。蒙峻略略点头,抱拳还礼。转瞬,他对面几个碍眼的老家伙就不见了。
跑得居然比兔子还快蒙峻也奇怪了,年纪一把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过得几日,此次西路大军领兵将领最终敲定,由栾涛领兵五万出嘉峪关。
宣室内,皇帝合上奏折,幽幽道“不怨朕”
“皇上做的决定自有道理,臣岂敢质疑。”
“栾丞相三朝元老,当年追随睿皇帝南征北战,后辅佐先皇,如今又为本朝呕心沥血。”
“臣明白了。”
皇帝忽然怪异一笑,“你不明白。”继而起身,“你道朕无事去你府上找你夫人打马吊脑袋打糊涂了么朕告诉你,朕明白着呢”
“想明白了,朕就复你上将军之职。想不明白,就回蓝田继续打猎捕鱼去吧蒙夫人如今有孕在身,朕已经告知皇姐,今年免了蒙夫人劳碌筹备寿礼。”
“臣遵旨”
蒙峻已经告退,皇帝对着案上画像悠悠叹气。
画像中女子头戴步摇冠面若桃花,身着蚕服跪坐桑下姿态万芳。双眸如水,即使人在画中,那双美目依然明动流辉。非是画师妙笔神来,实在是那女子太过美好。
皇帝的手轻轻拂过女子的脸,仿佛轻抚的仍是记忆中那个妙人。
“姝子,朕能做得尽已做到。朕不忍你我之骨肉假托他人,亦不忍蒙氏就此衰落。”
同时,解墨卿终于对宸国与茹茹开战有了一点反应。
“什么,让那个草包去打仗了”
才官抹了抹汗,“听说周御史的公子做押粮官。”
周御史公子,解墨卿马上想起那个白衣翩翩的年轻人。
有周岚跟着恐怕栾涛捅不出多大篓子,不过借这位谋得军功封侯只怕是没指望了。解墨卿就算历史学的不是特别好,也深知古时按功封赏。汉高祖曾歃血为盟,非刘氏不封王,非军功不封侯。
可见军功在古时多么重要。
此时大军出征已有月余,解墨卿就算想吐槽皇帝昏庸已是不及。
“蒙峻,你的皇帝姐夫脑袋被门夹了吗难道,他有意出兵只是为了打一场败仗”
“墨卿,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姐夫想打败仗怎么的”
一语似醍醐,蒙峻眼前瞬间闪过什么。皇帝那天有意点他,莫非――
全明白了
蒙峻连夜入宫请战,率二路人马增兵嘉峪关。这条消息刚刚传出来,嘉峪关栾涛战败的消息同时传回长安。
满朝鸦雀无声,蒙峻官复原职板上钉钉。
临行那天晴朗风止,天气格外好。
蒙峻重披战袍,未央宫殿前丹墀下,饮下天子亲自递来壮行酒。
“愿蒙将军不负朕之所托,扬威西域,振我宸国国威”
“臣绝不辜负吾皇信重”
皇帝一扬手,去吧
蒙峻翻身上马。
西门外,蒙溪带解墨卿前来送行。
解墨卿没见过这等阵势,但见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旌旗下一员大将缓缓出现在视线里,皂袍银甲,行至面前这才勒住马。
二人默默注视,良久,蒙峻轻声道“多保重”
解墨卿很想笑,觉得这句话应该自己来说才是,这样才能显示出自己贤惠,可惜现在倒了过来。
蒙峻冲蒙溪一点头,解墨卿就觉他的眼神怪怪的,果然――
蒙溪语声笃定,“放心,我会照看好大嫂。”
尼玛,就知道怎么可能是照顾那么简单,看着我才是重点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报仇
不能怪解墨卿骂栾涛是个草包
想当年他老子跟随睿皇帝南征北战何等威风,奈何生的儿子是个四肢既不发达,头脑也不灵光的蠢材。
赵括还知纸上谈兵,到他这里连纸上都省了。
大军初到,不等嘉峪关守军介绍军情,点齐五千人马出城。都尉苦苦相求怎拦得住栾公子,周岚叹息一声命都尉随时准备接应,这才跟上栾涛。
“只知助长敌人锐气灭自己威风的东西”
周岚皱了皱眉。
眼前黄沙万里,虽不见敌踪,却处处充满危险。比如,没有当地向导,会不会迷路;比如,大军深入有可能会找不到水;再比如,哪里有流沙。真正遇到敌人,哪里会被伏击,哪里可以安全脱困
周岚对于西域的了解大多来自于某前朝一个出使西域的郎官。他当年奉命出使西域,中途被匈奴截获扣押十年。脱困后先后辗转去了康居、大宛、乌孙等国,并将西行的各国见闻以文字形式流传下来。
今天栾涛贪功冒进,他希望自己的所学能在关键时刻保证大军全身而退。
以疲打逸本就犯了兵家大忌,再不熟悉地形贸然出兵寻找战机,栾涛若是不败简直就是第二个霍嫖姚。
可惜他不是。
霍嫖姚当年出兵以奇致胜,讲究速度、突然性、不拘泥于战术约束的打法两战河西,取得决定性胜利。显然栾涛脑袋里装的不是这些,己方准备精良,灭掉区区西域一隅岂在话下。大军一路西行,简直和旅游观光有的一拼。
当遇到敌人时,被对方可怕的冲锋冲散了队形,栾涛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对方也是一员年轻将领,肤色略黑,一身皮甲,手中倒提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
栾涛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俘虏,但这一切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周岚带人且战且退,对方保持一定队形,有选择性进攻。
如此追追打打战了半日,傍晚时分,对方停止追击。
天将擦黑,只见茹茹大军黑压压如潮水涌来。
此时周岚已经和都尉两路人马汇合,见敌人来袭亦感不妙。在沙漠里,己方始终不占任何地利之势。吩咐好弓箭手,却发现茹茹大军突然停下来。
“怎么回事”
都尉摇头,“不晓得。茹茹人剽悍,从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属下亦是初次见到这种事。”
周岚纳闷。前人在留下的关于西域各族的说明里,没有过多关于茹茹人的介绍。
弓箭手拉弓瞄着前方,就在准备放箭的时候,阵前传来一阵惊天嚎叫。
茹茹大军往两侧分流,给中间空出一条路来。一马缓缓前行,马上将领身前横着一人,从穿着分辩竟然是栾涛。将领大声说了几句,然后便将栾涛抛向两军阵前。可怜栾公子在昏黄天际划过一条美丽抛物线,然后就重重落在黄沙中半天爬不起来。
同一时刻,茹茹大军缓缓撤退。
“刚才敌军主将说了什么”
周岚很好奇,敌人到底说了什么,居然放回栾涛撤了兵。都尉神情复杂,“他说在他眼里,只有大将军蒙峻可堪一战,这个草包他不要,还给我们带回去,别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蒙峻一到嘉峪关,就听都尉禀告了这件事,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护送栾将军回长安。”
蒙峻简单下达了第一条命令。
接下来蒙峻投身轰轰烈烈反侵略大战中去,偶尔收到家中书信,蒙溪称大嫂一切安好,目前没有任何不安于室之举,也没有搞任何破坏性小动作,更没有任何逃跑迹象。
细心的将领发现,蒙峻只有在看家书时,脸上才会露出一些不太冷的表情。
“今天太医来看过,只说要大嫂照着将养就是。”
“大嫂在你书房找到一本书,对书中所绘花纹发生了兴趣。”蒙峻想了想,他书房中的中绘有图案的,只有天公造物那一本,可那明明是讲冶炼的。
“大嫂今天亲自染布料,险些掉进染缸,好险”
全部文字来自自己的兄弟,那个家伙居然一个字也不吝惜写给他,简直岂有此理
蒙大将军怨念了,具体表现是命令士兵比平日多操练一个时辰。自己身体力行,一人掀翻五六个兵士,又夺过校尉的弓射光箭囊里所有的箭。如此仍觉不解恨,抓过一名小兵比武,结果发现那小兵居然是田阔。
真是冤家路窄
好在田阔是山贼出身有两下子,没有被蒙峻一下就掀翻,居然在他手里走过几招。蒙峻也没有借机报复,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面前这人算得上是情敌一只,但那仅仅是往事随风。
解墨卿远在长安哪里知道蒙峻的兵因为他的原因而陷入水生火热。没有那个家伙在眼前晃悠,他的胃口格外地好,如今比过去还能多吃一碗饭。但他绝不会再像那次毫无节制地吃,很担心再把孩子撑出来。
虽然他始终认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不过那种疼痛还是令人遍体生寒。
现在有肚子里的靠山,他的散步范围已不仅限于是将军府。想出门随意出,也没有人特意询问,蒙溪只是叫发财两个小心伺候着,八成是估摸着他反不出天去。
解墨卿腹诽,老子现在七个月的肚子,你想我带球跑,我跑得动吗
东市繁华一如既往,虽然嘉峪关狼烟烽火,远在千里的长安并未受到丝毫影响。仿佛所有人都认定一个事实――只要蒙峻在,就不怕敌人打到京城。如果换做他人做蒙峻的妻子早就沾沾自喜以夫为荣,奈何解墨卿这只被绑来的二货受实在不知喜从何来。
东市溜达一圈也累了,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迎面走来老熟人一枚。
如果知道今天出门会碰到解墨卿,栾涛一定会老老实实留在家里,捧着祖传老黄历认真研究。可惜他出门不翻黄历,活该让他大白日撞鬼。
眼见丞相公子掉转身形要溜,解墨卿哪能轻易放过他,上次的账还没清算呢。也不用才官扶着了,乐嘻嘻一脸奸笑迎上栾公子,“呦,真是好巧啊栾公子真是好兴致,不知长安东市和塞外风光相比如何啊”
这简直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栾涛带兵走了一趟嘉峪关首战被俘,虽然有周岚跟着损失不大,但终归颜面丢尽。返回长安皇帝并没有下旨问罪,他自己倒是有点自觉,未央宫丹墀下跪了三天。皇帝体恤栾丞相老来得子不易,没有深究放他回去反省。今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出门散散心,谁知半路遇鬼,被解墨卿给缠上了。
搁在以往,二人相遇栾涛巴不得多碰上几次好逞口舌之快。但今时不同往日,那个大肚子正是自己避之不及的克星。
“栾公子,既然来了坐下说说话吧。”
解墨卿还热情上了,可惜栾涛哪敢应。上次二人碰上,他图一时痛快,结果面前这位被气得动了胎气还被皇上抓个正着。回家就被老爹抽了一顿荆条,今天和那天何其相似,只不过找麻烦的人对调了一下。他不可想再挨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蒙夫人好兴致不妨多走走,栾某还有要事不便相陪,这就告辞。”
“要事可是令妹何时入主椒房吗”
栾涛本已迈出的脚步瞬间顿住。
解墨卿一看他那反应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早就听说了,栾丞相想当国仗快想疯了,联合多位朝中大臣一齐上疏请求册立栾氏,奈何皇帝一直不接招。眼下因西部战事又起,册立一事才得以暂时消停。有时他也觉得当皇帝有什么好,和原配鹣鲽情深,丧妻之痛还没走出来,还要再受一群老土鳖左右,非要人家赶着续弦。
“我说栾公子,你们不觉太不体谅人了吗”
“嗯”栾涛没听懂。
“椒房伊人留香,其他人是走不进去的。”
栾涛若有所思。
解墨卿真心觉得自己太体贴了。他本意是要好好奚落这位丞相公子的,一看他早没了骄傲的公鸡的样子,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苦口婆心。
“令妹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非要塞给一个最不该托付终身的人”
栾涛的脸涨得通红。
“那个人有什么好身后女人一大群,就算你的妹妹入主椒房,还不是落得夜夜空闺冷的下场。就算皇上顾及丞相多走几趟不致椒房过于冷清,可历来外戚势大不得不防。你此番跑了一趟嘉峪关无非给令妹入主椒房增加些分量,可惜你如今无功而返,令妹前路堪忧啊”
这简直戳到栾涛痛处。
“许个寻常人家,男人死了还能改个嫁。一进宫门暗潮汹涌,后宫相争那椒房住得几日还说不定。一旦帝王驾崩,还不是孤苦终老。皇帝哪里好,活着后宫无数,再不节制,不知哪天一命呜呼。”
这话说得简直大逆不道,可话顺嘴就说了出来,解墨卿也不觉不妥,栾涛听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自觉体贴到家了,解墨卿真是无比钦佩自己太有爱心了。
可是,当他说话时那凑到近前欠抽的笑脸是怎么回事,那忽高忽低的怪腔怪调又是怎么回事
当后知后觉的栾涛想明白了后,当即跳脚,“解墨卿,你敢耍我”
作者有话要说
、斗地主
解墨卿一直都是个不安分的主。今天揪着栾涛找茬,只可怜宸国皇帝无辜躺着中枪。
姜成烈长这么大,从没有听过什么驾崩啊、什么时候一命呜呼的话。这是宫里的忌语,自是无人敢说。可是外面世界就不一样了,一般情况下就算要说也是关起门来悄悄说,一旦被发现下场是很惨的。像解墨卿这样光天化日的顺嘴说,恐怕还是古今第一人。
仿佛捕捉到了扳倒蒙氏的机会,栾涛眯起眼睛,又昂起那只骄傲公鸡头,“蒙夫人,皇上驾崩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居然也敢说出来,不怕被治罪吗”
解墨卿很吃惊,“什么什么”
“嘿嘿嘿”
解墨卿罕见慌了,“栾公子你说什么啊,风太大我听不清啊”
“我说皇上驾崩”哪里有风但栾涛不由提高了声调。
“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究竟是何居心”
“怎么我不对明明是你皇上驾崩”
在心里默默为栾涛点了一根蜡烛,解墨卿知道他已经自己往陷阱一步一步迈下去了。
他们闹出太大动静终于引来无数路人纷纷驻足,看向栾涛的眼神及其复杂。
栾涛一看坏了,大声分辩,“我是说皇上驾崩”解墨卿及时拦住,“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会被治罪的”
“我是说,他啊”
解墨卿急的连连跺脚,每一脚都踩在栾涛脚面上,“栾公子失心疯了,大家快帮忙叫人来啊”
东市一隅乱作一团,市监急匆匆带人赶过来。只见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一个大肚子男人和一个跳脚的锦衣公子哥。
打听清楚原委市监吓得面如土色,一面派人火速请中尉,一面派人悄悄给丞相送信。
中尉大堂,栾涛气急败坏。
另一间屋里,由于蒙夫人受到惊吓,中尉不敢怠慢,叫来大夫正给他检查,不时问一两句了解情况。眼下西边打仗,如果蒙峻的夫人出了意外,他能想象用不了多日自己就得横着出长安的下场。
中尉府大堂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一边是丞相大驾光临,一边是蒙大将军的弟弟、皇帝的小舅子闪亮到场。
堂上双方各执一词,栾涛声泪俱下大呼冤枉,并指控解墨卿大放厥词有谋逆之意。解墨卿一边揉肚子一边无辜道“栾公子真是会说笑话,明明是你在说还那么大声当时在场的可是都听见了。哎呀那话太惊骇我可不敢说。”
证人依次被带上堂,不用中尉恐吓全部招了,他们都听到栾公子口出忌语。
扑通,栾涛掉进黄河再也洗不清了。
栾丞相气急大骂“小畜生,竟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之语,老夫今天饶你不得。来人,把他绑了,老夫要亲自带他去向皇上请罪”
“父亲,听孩儿说”
啪啪老丞相两巴掌扇过去。白皙脸颊顿时高高肿起,解墨卿躲过众人视线悄悄向栾涛扮了一个鬼脸。
“父亲、父亲”
“老夫今日若不面君请罪,枉了老夫一世英名真是家门不幸,出此逆子”
“冤枉,我冤枉”栾涛的声音渐渐远了。
解墨卿眼观鼻鼻观心,偷偷撇了一眼身边,发现蒙溪和他竟是相同反应。
中尉亲送蒙溪解墨卿二人出大堂,蒙溪再三道谢。
回去的路上蒙溪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嫂,既与栾家不睦,又何必招他”
“谁叫他惹我在先,又口下无德。”解墨卿果然是个记仇的。又道“而且你也看到了,是他对皇上不敬,我可没冤枉他。东市那么多人可是给我做了证的,蒙峻问起这事你不许乱说。”
蒙溪哭笑不得。
如果说栾家不了解解墨卿,中尉不了解解墨卿也就算了,可是和这个人相处一年多,对他什么尿性太知根知底了,明知他每句话都在撒谎,可就是找不到驳斥的理由,蒙溪也是醉了。
剧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不知道结局,可是太惨无人道。但是眼下他必须要低调,自然不能出门打听消息。目标锁定蒙溪,解墨卿百般讨好各种诱惑,想从他嘴里知道栾涛的下场。
蒙溪好气又好笑,这日午后把解墨卿请来,亲自给他煮茶。这种气氛相当好,如果不是急于知道答案,解墨卿很乐意享受这样惬意的午后,显然时间不对。
“快说吧,我可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大嫂,宸国这么多年虽有战事但社稷从未动荡,你可知是何原因”
解墨卿是求知欲很强的好孩纸,“不知道,愿洗耳恭听。”
蒙溪也不拐弯抹角,“内事有丞相,外事有大将军,一文一武相互怙持,辅佐君王。”
“哦。”
“栾丞相三朝元老。”
嗯,我听说了。
“栾公子为人虽是跋扈了些,不过有些话想必他是不敢去说的。”
这什么意思
蒙溪微微一笑,“吾皇英明,自是不会认真了去。”
解墨卿的笑容僵在脸上。
“栾公子已经受到教训,大嫂便饶了他罢。”
这么说来,不止是皇帝,连蒙溪都知道是我在坑栾涛。想到这里,解墨卿忽然觉得牙很痛。
翌日成烈到访,解墨卿乐得屁颠屁颠往外搬宝贝。
蒙峻不在家,凑不齐一桌麻将。为了能保证身心愉悦,他又命人打造了一副简易扑克。一只成烈,一只蒙溪再算上自己,刚好凑在一起斗地主。
皇帝是经过栾涛诅上一案后,特意过来看看的。他深深觉得解墨卿不容易,蒙峻在外打仗,他怀着孩子还要为自己的性命忧心,简直太难得了。
不知英明的黄桑知道事情真相,会不会大跌他那副番邦进贡的水晶眼镜。
“叫地主”
“蒙夫人,地主究竟是什么人”皇上虚心求教。蒙夫人太有意思,蒙峻真是好福气
“这个――”解墨卿很有点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称谓。好在皇帝并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炸”原来皇帝在这等着呢。
在斗地主这个游戏里,皇帝终于稳居一代霸主。他做地主大杀四方,解墨卿蒙溪连手节节败北。换成他二人叫地主,皇帝连连反攻,破釜沉舟以一敌二再次奠定其雄主地位。
“我等的花儿都谢了,你倒是回来啊”
“来了,来了。”皇帝从茅厕一路小跑,潇洒一抖,但见五张牌依次排开,“十jqka”
蒙溪垂下眼睑,熟稔道“过。”
解墨卿亦无力回天,“过。”
啪,皇帝拍出最后一张――梅花四。
解墨卿傻了眼。
“叫地主”
“叫不起”
“叫不起”
论打麻将,皇帝外加蒙氏兄弟联手也不是解墨卿这个牌场老手的对手。要知道自从他七岁第一次看外婆打麻将无师自通后,鲜少牌桌上失手。之所以后来收手不打也是因为被他外婆给刺激到了。原因是那次外婆组织打麻将三缺一,只得喊来外孙凑数,开出的条件是赢的钱全部归他做零花。那天解墨卿一家吃三家,赢了三个老太太。可惜,外婆没有兑现诺言。开学时,由于父母没有及时赶回来,外婆坚决不肯替他交学费。可怜解墨卿到手的钱没捂热乎就贡献给了教育部。
不过说起斗地主解墨卿牌技一般,基本输多赢少,这也是他平时玩的不多的原因。现在三缺一,没的选,不玩也得玩。论老谋深算解墨卿当然不是皇帝对手,一个下午,曾经赢来的东西又给人家还回一大半。
皇帝乐不可支。
一连三天皇帝到访蒙府斗地主。解墨卿清点起所剩不多的战利品,当场就笑不出来了。如今成烈尝到甜头,以后又岂会再乖乖打麻将不行,得想想办法。不然照此下去,老子很有可能会输到连条裤衩都剩不下。
第四日登门,只有蒙溪恭候圣驾。
“什么什么,蒙夫人身体不适。”
蒙溪强忍住笑,“回大人,大嫂今日胎动频繁,现已去请大夫。”
“这样啊,太可惜了。”
解墨卿躲在屋里听消息,听说成烈大人没办法,只得拉着蒙二公子下棋去了,不禁在床上滚来滚去,哈哈大笑。才官恨不能联合发财把他摁住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这么动着,不怕伤到孩子吗
才官发愁,将军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发财也愁,夫人折腾来折腾去,我的小心肝哦
李氏前一阵病了,为防病气过给解墨卿一直没有露面。今天被两只小猴崽磨着推脱不过,只得亲自熬了一盅小吊梨来见解墨卿。
解墨卿一见李氏就乐了,“阿母身体可好了”
“好了,好了。秋日燥,听说你嗓子不利,给你熬盅梨汤。起来趁热喝了。让阿母也看看小家伙。”
李氏待他极好,解墨卿自然听话。梨汤下肚,只觉嗓子腻腻的感觉清爽不少。
“又大了些,动的多么”
“嗯嗯,总是动着。”
李氏笑眯眯的,“像你当年。”
“我――”
“是啊,哪里都像。”李氏语声温柔,扶他落座,给他接了梨汤里的枣核,这才笑着在他身边坐下。那笑容,像极了天下每一位慈母。
李氏本是过来劝人的,可惜没等开口,发财连滚带爬闯进门来。
“夫人大喜,捷报将军传回捷报”
作者有话要说
、考验
一直以来解墨卿都认为这场仗会打个一年半载,在此期间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想怎么虐待儿子就怎么虐待儿子。
但事实证明他对自己的老公太没有信心了。
仅仅用时不到四个月,蒙峻采用大迂回改打突袭,一举击溃茹茹呵利末的黑甲军团,歼敌两万六千级。
因蒙峻夫人即将临产,皇帝先派出红翎使召蒙峻回长安,后命大行前往嘉峪关劳军。
因古时通信不发达,解墨卿得到奏捷消息时,蒙峻本人距长安已不过三天路程。
“藏在哪里好呢”
得知蒙峻即将回府,解墨卿满世界寻找藏身地点。可惜硕大的肚子使他无处容身。他是被蒙峻拎着后领子一路拎回房的,一路上下人窃窃私语,脸上是满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