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篇章。
从此,解墨卿就是一个有孩子的爸爸了
他这边欲哭无泪,但整个蒙府开始紧张忙碌,处处充满喜悦。
“大哥,恭喜”
“恭喜将军”
“尼玛,成品还没出呢,恭喜个屁”
解墨卿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吐槽。他很想冲下地把那些道喜的人暴打一顿,但也仅限于想想而已。现在他被扒光塞进被窝,老老实实等待生产。很快,他连吐槽的心思也没有了。不久前他被灌了一碗药,没多大功夫,持续多时的奇怪感觉越来越强烈。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个名词――阵痛。
最初他还能强行忍耐,可是那种痛一下紧似一下,默念“如欲平治天下,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显然他嘴巴一张一翕引起了太医的误会。
“快去请将军,夫人有话要说。”
解墨卿很想笑,可惜他笑不出来。
其实蒙峻也很想进去看看情况,奈何被下人强行拉出来,此时太医一喊正中下怀。从才官手中接过帕子亲自为那人擦拭汗水,然后把头伸过去。
“想说什么”
解墨卿眼睛瞪得溜圆。想说不要这个孩子行吗想说放过我行吗
阵痛是磨人的,痛苦折磨着全身上下每一处神经,令人坐立不安。解墨卿从最初躺着的姿势换成坐姿,当然是靠在蒙峻怀里。夹纱被早已被汗水浸湿,此刻换成单薄的单子。蒙峻握住他一只手一直没有松开,仿佛这么做能给予他力量。他真想睡一觉,也许睡着了就觉不出痛,可是白天他睡得太多,此刻正精神着。
“求你,给我一点镇痛药。”
太医呵呵笑道“夫人且忍一忍,生孩子总是会痛一些。”
要点镇痛药也不给,真是抠门
嘶,真他么疼
蒙峻见他痛的厉害,心仿佛也被什么拉扯,跟着他痛起来。
尽管他也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怀孕,但蒙峻从没想过让解墨卿这么痛苦。他本意是希望这个人和他琴瑟相和无忧无虑恩爱一生,显然一个新生命打破了他曾经希冀的二人世界。如果可以,他希望痛苦就此而止,尽管他很期待这个孩子。
“夫人如何了”
太医抹把汗,“还需再等等。”
“什么”解墨卿要哭了。
肚子的坠痛无休无止,那种痛仿佛是一把利刃把他从中劈作两瓣。耳闻鸡啼三响,天要亮了,原来已经过去一夜。可是肚子里的,居然还不肯出来。平时也没觉得里面的小家伙有多么爱他,现在这种不堪分离是什么情况往常蒙峻隔着肚皮与那小家伙互动,他总有一种孩子其实希望早点出来的错觉,原来错觉就是错觉。
“蒙峻。”
解墨卿梗了一下脖子,一道水线顺势流下来。蒙峻轻柔为他拭去汗渍,低声道“我在。”
“我不行了,放过我吧。”
再也不想这么痛了,我想睡觉。苦熬一夜,解墨卿再也坚持不住。
太医将切好的参片送入他口中,再次抓起他的腕子探脉。另一名太医检查身体,拭净再次溢出的血迹。
“蒙、蒙峻我求求你”
“太医”
蒙峻突然拔高的声音渐渐远去,解墨卿只觉浑身轻松,说不出的舒爽。
所有的痛都消失了,眼前瞬间明朗起来。这里没有蒙峻,一室古香,处处弥漫淡淡桃花香气。临窗案几上一只古朴插瓶,几支白牡丹骄阳下怒放。这里是――解家大宅,解墨卿的主屋。
一袭月白色单衫的男子面对白牡丹跪坐,呆呆对着花朵出神。
解墨卿知道他是谁,显然那不是自己。走到男子身后,想拍他一下,惊恐发现自己的手穿透男子肩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又变成一缕孤魂。
身后响起推门声,解墨卿下意识要找个地方藏起来,忽然想起根本没这个必要。不会有人看到自己。
进来的是解老爹,上前轻抚男子的头,脸上是每个做父亲都会有的慈爱。而转瞬原本温柔抚上发髻的手突然用力一抓,男子随着他的动作倾斜身子,仰面看向解老爹,没有任何表情。漂亮的眸子毫无神采,犹如一潭死水。
人一旦被某种情绪所左右,大脑判断力一般会急剧下降。恼怒妒恨充斥大脑,解老爹的行为再不受大脑控制。疯狂的咆哮没有吸引男子注意力,解老爹顺手抄起一旁竹简抡了过去。
竹简散落一地,同时在地面晕开一朵一朵鲜艳花瓣,仿佛雪后红梅。
解墨卿摸了摸自己额头,终于知道额角那道疤是怎么来的了。记得蒙峻问过他多次,他以自己忘了为由含糊过去,直到今天才知道真相。
至于解老爹和另一个解墨卿说了些什么则无从知道,他根本听不到。那个时候,就像是两个时空发生的事情由于某种原因突然重叠。虽然他可以清楚看到当时发生的事情,却听不到他们对话的内容。
最后的画面是解老爹惊慌失措地托起儿子的头,对着门外大喊大叫。
“解家非你容身之处。”李氏的声音在耳边冷冷响起。
眼前一黑,解墨卿第一感觉有人在按他人中;第二感觉,特么怎么还是痛啊
扭曲交错的时空恢复了平静,解墨卿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同时,折磨他几欲发狂的阵痛再次席卷全身。
蒙峻用力按他人中,见他缓缓醒转,低头便是一吻。
“醒过来就好。”
“我”
“别说话,节省些力气。你刚才气竭厥过去了。”
一想到那个自己,解墨卿就有些心酸,抱住蒙峻的胳膊眼睛湿润了。蒙峻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料想他是痛极,轻拍他安慰,“再忍一忍,等孩儿出来就好了。”
“不行我不行”解墨卿无力摇头,虚弱得一句完整话也说不出来。
蒙峻气急,大声道“解墨卿你给我听着,我要你和孩儿两个安好。不但安好,我还要是个男孩。若是生不出男孩,你就等着肚子年年不落空吧。”
“你――”解墨卿眼睛一瞪。都什么时候了,自己都痛成那样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混账话,简直岂有此理
混账现在知道他的话震慑到了某人,眉毛一挑,颇为挑衅地看向他。就像是在说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果然这个眼神刺激到某人目前脆弱的神经,解墨卿的倔劲儿也上来了。年年肚子不落空,你想整死我门都没有
我是谁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
你看这小兔崽子出来后,我会不会如你所愿
不但不会如你所愿,我还要再次策划逃跑大计
被一万头草泥马碾过的身体再次充满活力,解墨卿知道那是源于精神的力量。
武力值是比不过你,我在精神上一定要战胜你。
想我年年给你生崽,少做你的清秋大梦
重拾信心,散去的力量慢慢归拢向腹部集中。解墨卿的两腮鼓了鼓,为新一轮的痛楚到来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很清楚这种痛会一直持续到小家伙出生。伴着一口气缓缓吐出,解墨卿再一次攥紧拳头。
“嗯”他鼻音很重地哼哼着。
“夫人大喜,看到孩子的头了。”
解墨卿有种快见到曙光的感觉。
蒙峻冲他点了点头,“听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快出来了。”
解墨卿连眼皮都懒得抬。最可恨的就是你,没有你老子也不会有今天。
李氏卧房外打听里面情况,才官着急端热水根本顾不上和她说话。蒙溪微笑道“夫人大可放心,有大哥和两位太医在,必保大嫂父子平安。”
李氏闭了闭眼,一行热泪悄然淌下来。
“夫人用力”
“嗯――”
“蒙峻你混账”
“混账在”
“你――真是混账”
“是”蒙峻用头噌噌解墨卿的脸。
生孩子这种紧张严肃的关头,行医一辈子的老太医险些被二人逗破功。这都什么时候了孩子只露一个头身子不出来,这二位居然有闲心在这个当头逗嘴上功夫。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默契地翻了一个克制的白眼。
“蒙――峻――”
真难得,解墨卿还有力气找蒙峻的麻烦。
“等小混账出来,你替我先打他三十大板哎呦可痛死我了”
原来是要对付小混账。
不知是不是怕了这位逗比父亲,只听老太医大喊“夫人,再用力”
“哇”
一阵高亢婴啼,仿如天籁。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
蓝田蒙氏第n代成品顺利生产,整个蒙府喜气洋洋。
解墨卿很想知道会是个什么品种,等老太医洗好了抱来给他看,小婴儿两条小腿中间那个诱人的小东西很不争气地尿了太医一手。他放心了,至少一时半会蒙峻不会惦记他的肚子了。
谢天谢地,再也不想那么疼了。
新晋奶爸蒙大将军最近有的忙了。
床上有个嗷嗷待哺的夫人,摇篮里有个出生不过几日的小婴孩,蒙峻两头忙得不见天。尽管府上找了乳母,不过两个无良父亲对于没事戳小婴儿红扑扑的嫩脸蛋乐此不疲,乳母胆战心惊在一旁伺候。
解墨卿的身体亏的有点狠,好在蒙峻在他身上从来不吝啬,有什么好的都给他拿来。一天数顿大补着,没出月解墨卿脸色好起来,除了还是软软的浑身无力,身体倒是无大碍了。
这段时间一边调理身体一边自我反思,真心觉得对不住栾公子。虽然负面情绪会使胎儿受影响,但显然那天他并没有特别生气。吃多了倒是真的,但他绝不会承认孩子是被他撑出来的。
可怜的丞相公子就这么给一只吃货背了黑锅。
也有想着就高兴的事,这几天接贺礼接到手软。其实是他收,蒙峻手软。论珍贵当属皇帝姐夫的,朝中大臣自是不需说了。还有一份意想不到的,是田阔托人捎过来贺蒙将军弄璋之喜的。接到礼物解墨卿不乐意了,凭什么他蒙峻只负责把人压了撒种子,先自己爽了再白白收获果实,最后所有人还都要贺他要知道劳动人民当初可是历经生死磨难,才生产出那么一坨小玩意。
摔
太不公平了
这个问题纠结了一整天,晚上蒙峻回来察觉他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解墨卿偏过头看他,蒙峻下意识整整衣服。
“蒙峻――,”解墨卿迟疑着,带着几分小心道“我们换换吧”
“什么”蒙峻没听明白。
“我是说,让我在上面试试。”
蒙峻一怔,继而脸色一变,扯过解墨卿就窜上床。
真是没有身为人妻的自觉。
不安于室蒙峻尚且能容忍,可是居然要反攻,这还了得
解墨卿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很想告诉蒙峻他只是在试探,他对于在上面辛苦劳作其实没有兴趣,自己甘于在下面享受并乐在其中。呸呸呸,解墨卿不停腹诽,为了菊花居然能想出这种违背原则的理由。
但显然蒙大将军不给他申辩的机会,说与不说,蒙峻都将付诸行动。
极限挑战运动在解墨卿菊花失守后落下帷幕。
“解墨卿,绯叶说得没错,你真是记吃不记打的二货”
翌日,蒙峻心满意足继续收礼,解墨卿在歇了半日老腰后命才官取来自己的笔记本。打开文档,记录下来上面那一行自我评定。
皇帝微服到府上那天,解墨卿终于得到蒙峻首肯迈出房门。他在屋里快憋疯了,闷得连上网都找不到解闷的游戏了。见到皇帝比见到亲爹还亲,拉着人家袖子命人去取麻将,姜升冷汗一颗一颗顺着鬓角往下淌。其实皇帝也无聊透顶,见他如此热情正中下怀,顿时龙颜大悦。
“快摆上”
多日不曾搓麻解墨卿大展神威一人吃三家,最后仍是蒙峻负责收战利品,好在很多都是记账不用再收到手软。
快乐的吃货回来了,解墨卿饱足口腹之欲以外,除了和皇帝撺掇蒙氏兄弟打麻将,剩下时间多半玩自己的儿子。千辛万苦生下这么一个小东西,不陪大爷乐一乐怎么成小奶娃被摆出各种创意造型后惹来蒙峻一阵白眼,解墨卿不屑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
“艺术”
“长公主的寿礼你不是见识到了何为艺术吗现在我需要你儿子给我补充灵感。”
蒙峻当场石化,眼睁睁看着解墨卿继续“欺负”他的心肝。
“蒙小将军,再不合作当心我凑你的小屁屁。”
小奶娃委屈撇嘴。
无良父亲仍不罢手,“对了就是这样,哎呀”哗哗一阵水响。
解墨卿一阵手忙脚乱,蒙峻借机把儿子从他魔爪下解救出来。
折腾儿子遭报应,解墨卿总算老实三天。他要重新观察小婴儿进食和排泄的规律,为自己下一次补充灵感寻找安全操作时间。他可不想进行一半的时候再被尿一脸。
据蒙府下人回忆,夫人那天被小将军尿一脸后,虽然没有发怒,但整个晚上脸都是黑的。就寝前更是用光了整整一瓶桃花露洗脸。
“墨卿,花露虽是你亲自蒸制,不过眼下你早已忘了方法。”
“你什么意思”
蒙峻无奈一笑,“我只有当初你送的几瓶,若是用光了,可是无法帮你洗脸。”
说来说去,还不是怕我报复你儿子嘛解墨卿总算听出弦外之音。
孩子虽然是自己生的,解墨卿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这小家伙哪里像自己。果然男人与男人制造的成品不能和男人与女人正常生产品种相提并论
嗯
一股酥麻横贯身体。
往下一看,我勒个去
天气热,解墨卿赶走乳母,解了小衣好乘凉。不知何时,身边小婴儿醒了过来,在找不到熟悉的吃奶的地方后一口吮上了他胸前那枚樱桃果。在愣了零点零一秒后,解墨卿慌乱穿上衣服喊乳母,那声音凄厉得像是即将被爆菊花的小嫩瓜。
蒙峻闻讯赶来再三询问,解墨卿脸上红的要滴血,扭扭妮妮不肯说出真相。
都说人要用全力就要使出吃奶的力气,解墨卿今天体会到了何为吃奶的劲儿。被自己儿子吃豆腐的樱桃果又红又肿,看着很有令人采撷的欲望。他怎么可能给蒙峻这个机会。晚上蒙峻兴致来,解墨卿说什么不肯解衣服。虽然大多数他是被直接扒光干的,显然自从蒙小将军出生后,他作为有功之臣蒙峻待他礼遇多了一些,直奔主题也仅仅是被他萌生反攻念头激怒那一次。
虽然解墨卿在ooxx这事上从来不配合,但一般情况下只要他展示一下武力值都能吃到,但是今天情况似乎又和往日不同。平时解墨卿的反抗基本表现在夸张大嚷大叫,然后在你行动时借机掐你一把啊,或者企图改变姿势让你吃不爽。像今天这种连衣服都不叫脱还是第一次。对待功臣要给予一定优待,自是不能似以往那般上来直接扒的。
这可怎么办
蒙峻难住了。
“墨卿。”
“不行”
低低的呼唤在耳畔响起,蒙峻尽可能温柔地唤醒他原始的、藏于内心深处的热情。一个个吻顺着额头、脸颊、耳后直奔锁骨。他想知道,衣衫下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若是在平时,如此攻势下解墨卿早就弃甲投降,今天这人非要咬牙严守阵地。试了几次不成,蒙峻板起脸。温度瞬间下降,一张俊脸冰晶凝结。
“说,瞒了我什么”
“没事。”
“胡说,到底怎么回事”
“都说没事了。你不睡我可睡了,好困。”
蒙峻眼中闪烁奇异光芒。
半梦半醒间,解墨卿是被一阵晃动摇醒的。迷迷糊糊睁不开眼也觉察到了某种异样,自己的那个部位,正被一个东西快速进出着又涨又痛。
“我去”瞬间他就醒了。
蒙峻目光冰冷,
“谁干的”
“干什么了”解墨卿迷瞪间反应不过来。
蒙峻照着他胸前一处拧了一把,解墨卿嘶地吸了一口气。
“说,谁干的”
解墨卿“”
短暂的沉默后,解墨卿很想笑,大声的笑。堂堂蒙将军的府邸,除了他钻过一次狗洞,那还得说是蓝田乡下的宅子,谁有胆子摸进将军府北阙甲第乃当今朝中大员恩赐府址,就算寻常百姓出门路过这里也是绕着走,哪个不开眼的敢在蒙峻头上动土,跑他家里来图谋不轨
被咬住那颗多灾多难的樱桃果,解墨卿忍不住大叫,奋力去推蒙峻坚硬的胸膛,企图逃脱他的掌控。可惜事与愿违,他的行为无疑更加刺激了蒙峻施虐的心理。
“不说是吗”再次用力,解墨卿嗓音尖着变了调。
“放开我,混蛋”
“他只碰你这里吗还是还有什么地方我没发现”
解墨卿挣扎起来,“你胡说什么”
恶略的侵犯断断续续无休无止,解墨卿精疲力竭只好求饶却平复不了对方施虐的心。
尼玛,操蛋的人生还要不要继续
第一次,解墨卿正式考虑自杀反穿越的可能性。
可是思考的权力也被剥夺,蒙峻改变策略照着一个点猛攻,解墨卿瞬间崩溃,怕什么可恶的蒙峻偏就来什么。再不招认只怕活不到明天早晨,苦熬半夜解墨卿无奈妥协。
“我说我说该死的啊停啊”
蒙峻狠狠撞了一下。
“蒙――骁――”
“骁儿”
蒙峻动作突然停住。
多么可笑的答案,蒙大将军吃了半宿醋,居然吃的是自己亲生儿子的。
――还是个连爬都不会的奶娃娃。
作者有话要说
、长谈
老天爷和蒙峻开了一个大玩笑。
恶略审妻得到的答案,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还不会爬的儿子,蒙大将军有点挂不住。
“滚出去”
翌日解墨卿破口大骂,蒙峻狼狈逃出卧房,身后追过去各种“暗器”。常胜将军落荒而逃这条消息传出去,必将又成长安茶余饭后的爆炸新闻。
大的跑了没关系小的还在。解墨卿一脸不怀好意,对着儿子嘿嘿“冷笑”。乳母怕的要命,“夫人,您要干什么孩子还小经不起吓。求您了,夫人”乳母两腿发软,抖如筛糠。
“无妨无妨”
恶魔爪子伸向小奶娃嫩嫩的肥脸蛋,在脸颊一捏,可怜蒙小将军瞬间由超萌小帅哥变脸憨豆了。奶娃很委屈,撇着小嘴要哭,解墨卿及时恐吓,“不许哭让我看见你哭今天别想有饭吃”
乳母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孩子太小,脸憋红了解墨卿也不忍心。如果不是这个孩子脸上贴着我是蒙峻儿子的标签,他还是很喜欢这小东西的。虽然他现在也不讨厌,但更多的是将他看做是一个不会说话的玩具。且这个玩具任他捏任他揉,还不会告状,简直就是报复蒙峻最理想的武器。
都这个时候了,解墨卿依然没有找到做父亲的感觉。仿佛,身为人父还是很遥远的事情。显然,他没有蒙峻更能适应做父亲的角色。果然是个不靠谱的老爸。
尽管如此,生活中多出这么个小东西还是能带来很多快乐。曾有一段时间,蒙峻对他百般体贴,小家伙又机灵可爱,解墨卿忽然就觉得其实这样下去也好。这个想法产生后,他连最执着的反穿越大计都搁置一旁了。直到那一天,一切和谐景象都被蒙峻一碗醋吃得干干净净,再次激起他高昂斗志。
不能再这么下去
一定会有办法
解墨卿,你要加油
人一旦有了奋斗目标,生活也就不再枯燥无聊。其实他的生活还是很欢乐的,如果那位成烈大人不来找他打麻将,他就玩自己的儿子,如果不玩儿子他就玩电脑。总之闲不住,也不打算让自己太闲。
除了玩,老先生还抓紧时间研究他喜爱的传统工艺。曾有一段时间,各地布料商在长安的分号纷纷派人给蒙夫人送来各种布料样品。
对此蒙峻很不理解,尽管他希望解墨卿是快乐的,但不代表他乐见自己的府邸变成小型集市。
一日长公主派人请蒙夫人再设计一款衣服花纹。蒙峻为避免解墨卿太过无聊替他应下这档差事,其实真实想法一来是不想自己儿子再被父亲“虐待”,二来如此将军府终于可以迎来几日清净。解墨卿自然没有异议,不过亲自染布时间上是来不及了,解墨卿命人买来成品布料。这次依然是手绘,灵感来源于某省博物馆出土丝织品的纹样。
“大嫂,这是什么花纹”
蒙溪是来看望小侄子的,正赶上解墨卿咬笔头做设计,不由驻足观看。
“火焰。”
“火焰”
蒙溪对衣饰没有太多研究,却对他笔下的火焰纹发生兴趣。乍一眼看过去,一团团赤焰在笔下灵动生辉,仿佛真有一团火焰在眼前熊熊燃烧
时值盛夏,天气越发的热。
解墨卿一袭白绫衫子腰系葱绿丝绦,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清爽。也有对这身搭配持有异议的,发财小声嘟囔,“远远看着总觉的像块豆腐上横了一截青葱。”
才官拿眼一横,“你懂什么,配色是有艺术讲究的”不得不说,解墨卿对身边人的影响还是蛮大的,才官跟着他也受了不少艺术熏陶。
“呵,学无三分长进倒先教训起人来了。少废话,快给我调颜料”解墨卿又气又好笑。
“哇哇哇”小奶娃嚎啕大哭。
解墨卿叹气,叫乳母抱儿子过来是进行早期教育的,这是他从网上查到的育儿知识。谁知奶娃肚子一饿不顾一切,人生未开始,先学他老爸吃玩便是大事的人生哲理。
“抱走吧,真受不了。”
“受不了谁”不知何时,蒙峻悄然站在身后。
“我受不了谁谁心里明白。这是给公主赶工的衣料,没有紧要事不要烦我。”
呵,火气不小蒙峻把带来的东西给他递过去,弯腰开始欣赏夫人最新杰作。
盯着那碗冰镇酸梅汤足足三秒钟,解墨卿一口喝干。
不喝白不喝。
蒙峻闷头笑笑,用拳头挡住自己的嘴。
“墨卿,你所绘制的花纹新颖绚丽却不失古朴大气,若是你亲自染之,在染色之时兑以花露浸染,这种布料做出的衣服你觉得如何”
解墨卿眼前一亮。手工织布,纯天然草木染,淡淡的自然蒸馏花香,这样一件衣服穿出来那种美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简直不敢想象。但是,蒙峻这个武夫怎么知道继而问道“你怎么想到的”
“不是你亲口对我说的么”蒙峻玩味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想看清他眼底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
解墨卿很想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他说过这种话,但他马上就想到了答案。那不是自己,只能说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那个孤独忧郁的年轻人。想到这里,无奈苦笑,“我不知道。”
“无妨。”蒙峻揉起他的头发来,喃喃道“我一定会治好你,让你想起一切。”
搁在以往蒙峻说这句话解墨卿会理解为今晚在劫难逃,但是今天听到那声低喃里掺杂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心里突然没有了那种邪恶的念头。原来,他一直当做是我重病难愈,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前的人早已经不是他心中的挚爱。
思及此,解墨卿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他已经不能用“其实我是怕蒙峻伤心云云”这样苍白可笑的理由说服自己迟迟不告诉蒙峻真相的原因。
事实面前,各种辩解都显得太无力。
人一旦面对内心的丑陋总是会给自己寻来各种理由辩护。比如解墨卿想逃走时,总是以蒙峻强抢良家妇男、不尊重他身为男人的尊严等等等等。而他无法逃走要说服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时,则拼命寻来蒙峻短暂的温柔、对他关怀备至等等堂皇的理由来安抚自己。并在无数夜晚蒙峻思念记忆中的解墨卿时,自我安慰“虽然蒙峻很可恶但他对解墨卿是真心的,如果我真走了他一定会很伤心”。
至于蒙峻的改变也是有目共睹的。过去的蒙峻整天寒着一张俊脸,现在虽然也冷冷的,但至少刮不下一盘冰渣子了。试想谁能彻底改变他,除了解墨卿又是谁尽管他每天面对的是同一个身体,另一个灵魂。
难得晚上他们决定静下心来促膝长谈。这个提议是解墨卿提出的,蒙峻当然不会反对。以往的晚上两个人多以运动再运动来完成简单而热情的夜生活,如今这种月下小酌算起来还是第一次。
“又憋了什么坏主意”月光照在含笑的男人的脸上,暖暖的。解墨卿承认他还是很喜欢他卸下冷冰冰的面具的样子,看着至少还有活人的温度。面对这样一个男人,解墨卿暂时收起吐槽的心思。坏主意还真没有,不过严肃的问题是有滴
“蒙峻,假如,我是说假如”
蒙峻一瞬不瞬看他。
“假如你哪天发现,你面前的人其实不是你记忆中的人,你”
“不会”蒙峻没等他说完霸道打断。
“你虽是病的厉害却非不能医治,蒙峻愿寻天下名医为你看病。若无药可医,我便守着如今的你,此生不负。”
解墨卿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里不知是喜是悲,蒙峻这个大傻瓜半晌才想起来问他“为什么啊”
“世间只有一个解墨卿。”
“”
“喝酒吧。”
解墨卿后悔把人拉出来聊天。被堵在喉咙的话题还是改天再继续吧。
“得墨卿爱重,蒙峻不枉此生。”
听了这句话解墨卿表示牙倒了。蒙将军,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酸啊
“那年平淮南衡山叛乱,除却杀父之仇,心里装的只剩你。”
“”
“每逢大战,不计胜负,只想活着回来见你。”
“”
“大姐薨逝,只有你懂如何安慰我。”
“”
“明明你我暗生情愫,缘何一病醒来再不识我”
“我”解墨卿终于有了反应。可是问题也来了,该怎么解释他原本计划就是要说出真相的,可眼下这位的状态,堪忧啊
“到底发生何事,你可否告诉我蒙峻不才,却愿为你做这个主”
终于说到点上。可问题是,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脑袋里是一只又一只奔跑而过的草泥马,对面蒙峻也应景,每跑过一只草泥马,他就饮尽一碗酒。用不了多久,估计这哥们就该醉了。蒙峻就是这点好,酒品极佳,宿醉后从不胡言乱语撒酒疯。
解墨卿只能对月嗟叹,今晚大好的月色算是浪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
解墨卿难得过上一段安宁日子。
换来这种生活的原因是最近似乎宸国有什么大事发生,蒙峻虽然未被委以重任,但每日却开始奉召上朝。解墨卿对什么家国天下是没有兴趣的,他的世界里,除了孜孜追求的传统工艺,剩下只有三件事儿子、儿子他爹还有目前肚子里的小的。
蒙峻终于实现了让解墨卿年年肚子不落空的长远大计,解墨卿恨得想骂娘。现在已经是转过年的春天了,他的儿子蒙骁都已经快一周岁了。发现肚子里又多一个小的还是上元节那天的事,他在一众道贺的亲朋众目睽睽之下将刚吞下的美味佳肴吐了蒙峻一身,惊呆了一屋子宾客。
当太医证实了是喜脉,解墨卿欲哭无泪。
自作孽不可活,至理名言。
关于这个孩子,解墨卿一想到他到来的原因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闲极无聊时,他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网络上各种力挺同志,对于同志ooxx充满各种美好幻想,尼玛为什么亲自体验这么多次我就没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