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似的摸样更是笑得像一头偷了腥的猫。更是乐此不疲的逮住机会便继续赛,于是小媳妇急了
在我又一次企图调戏段桑墨之时,被他成功的一把扯入了怀中,那双墨色的眸子微微的皱起,瞳仁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望着我漠然的问道“师姐, 好玩吗”
“呵呵”我僵笑着,其实真是蛮好玩的,可我觉得我若是敢说出好玩这二字,绝对会血溅当场请对着血溅当场四字展开不纯洁的联想。\
于是只得偷偷的松开了依旧抓着雪的爪子,想要毁尸灭迹
随后又格外体贴的对着段桑墨道“桑墨啊,其实师姐觉得这一点儿也不好玩,你还是赶紧回屋换身衣服吧,免得着凉了。”巴结之意不言而喻。
“不好玩吗可我怎么看师姐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不如让师弟也玩玩,可好”段桑墨格外亲切的朝着我笑了笑,随后那只爪子不知何时抓了一把雪,乘着我毫无防备之时一把塞入了我的颈项。
“啊”我一个不防被段桑墨得了逞,冰凉刺骨的雪立即融化在颈间,顺着脖子一路往下流,从胸口一直蔓延到了腰间,我浑身都被冻得打起了颤颤,连泪花都被冻了出来。真是看人家冻不觉得,自己一冻顿时被冻去了半条命。
“段、桑、墨”我浑身打颤,咬牙切齿的喊道。
小样,放给你颜色瞧瞧便开起染坊来了这还有王法不信不信我立即将你打入冷宫
谁知段桑墨这次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反倒是有些邪气的望着我,道“不是师姐说要同我同甘共苦么如今我们这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段桑墨你你”我紧捂着湿透的领口竟望着段桑墨无语哽咽。
我让段桑墨与我同甘共苦是因为我受了苦所以想要扯个垫背的,可我并未答应要同他一起受苦啊我一直以为段桑墨是真心带我的,未想到他也是个狼心狗肺的呜呜呜
段桑墨无奈的望了热泪盈眶的我一眼后,忽然松开了抓着我的手,从袖中逃出了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小方布,里面像是装着什么东西。直到段桑墨小心翼翼的将它打开,我才看清了那块小方布中装着的东西。是几块凝膏状的红豆糕,段桑墨将它递到了我面前,随后边望着我不说话。
“给我的”此刻我也顾不得道袍被雪水弄得冰冰凉,兴奋的望向了段桑墨。
虽说这年夜饭用得够饱了,可这不是凌晨了么昨夜的早已消化完了,所以此刻望着这几块红豆糕也是垂涎着的。毕竟甜点什么的,最有爱了
段桑墨望着我点了点头,便睁着一双墨瞳格外期待的望着我,像小鹿斑比似的。
我伸出手去过一块放入了口中,红豆糕放入口便在齿间融化,香甜软滑,甚是可口。只是稍稍有些红豆壳残留在红豆糕中,影响了口感。
“如何”段桑墨见我尝了一口便赶紧问道。
“还不错”我点了点头,又取过一颗放入了口中。如果段桑墨再晚两个时辰拿出来那便更好吃了因为饿了的人哪怕你给两个窝窝头也好吃
只是心中同时也有一个疑问浮现。这镇上所有的点心小吃都早已让我拿着抠出的伙食费同段桑墨吃了个遍,未曾见过那家有卖红豆糕的啊
段桑墨听了我这话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我望着段桑墨这幅诡异的摸样,心中有些异样,于是迟疑的问道“桑墨啊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虽然是的概率就如彗星撞地球一般。
谁知段桑墨听了我这话后只是唇边淡淡的扬起了些许弧度,眸子亮亮的望着我也不言语。
所以,段桑墨这是默认了吗
“桑墨啊,你会做糕点”伸手摸了摸段桑墨的额间,凉凉的,并未发烧啊为何神智不正常了难不成是外星人入侵地球吞噬了段桑墨的脑细胞哦,天哪
“我以前在别院之时,看一个厨子做过”
“你看了就会做了”我更是震惊,难不成段桑墨是厨神的潜质,如今不过是被掩盖了光芒
“我试了很多天才做出了这个算是最好的”段桑墨像是不习惯我如此炙热的目光似的,脸上居然浮起了几丝红霞。
经段桑墨这么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了前几日。段桑墨忽然从市集买了一大袋的红豆回去,此后接连着好几晚都将自己锁在厨房中偷偷摸摸的也不知在做些什么。我问了也不答,只是死命地遮着掖着。
如今真相了
女人都是容易感动的动物,更何况一个男子为了你如此用心的做糕点。段桑墨原本可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洗十只碗都能砸八只的大少爷啊。如今居然能做出这种糕点,这得要花多少心血啊。想到这,泪水便不自禁的在眼眶中打转,为了掩饰自己的感动,只得一把抱住了段桑墨。
“桑墨啊”我哑着嗓子唤道。
你再对师姐这么好,师姐爱上你怎么办啊
“师姐,你怎么了”段桑墨像是听到我嗓子的沙哑,有些失措的想要推开我,却被我紧紧的搂住了不放。开玩笑,要此刻这么丢脸的泪水让他看到了,我往后的面子可往哪里搁啊
段桑墨见我抵死不放便也不再推拒,顺应着搂住了我,不言语,只是温柔抱着。
直到半晌后我才算是冷静了些,松开了段桑墨从他手中取过剩余的红豆糕,望着那双幽深的瞳仁淡淡地道“红豆糕很好吃,我很喜欢,可你我的道袍都湿了,还是早些回去换吧,免得着凉了。”
段桑墨笑着应了一声,显然对我的那句话很是欣喜。
我转身走近道观,走到一半之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定定的望着段桑墨。
“师姐,怎么了”段桑墨望见我忽然停下脚步,有些纳闷的问道。
我邪恶的笑了笑,随后踮起脚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吻,道“这是回礼”说罢也不理段桑墨进了后院,独留段桑墨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院里呆愣。
过完年夜便是春节,清韵前日便开了口,说是既然过年,那便闭关歇息几日,师徒四人好好过个年。
开始我还不由得小小惊愕了一番,照理说过年这几日该是道观收入最好之时,家家户户都想上道观上几柱香保佑来年平安,向来视财如命的清韵放着如此大的一块肥肉不要,简直犹如西天出太阳啊
于是次日,我悠悠闲闲的起身坐了早点服侍这清韵用完后便闲着无事,坐在清韵床边替他剥花生。作业不让清韵出去受风的代价便是今日我要伺候他一整日。
我拨了一颗花生,随后便陷入了深入的思考。这么一颗小小的花生,如何喂给清韵又不碰到他的唇呢犹豫半晌我终于决定放弃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将手中的花生塞到了清韵手中,道“师父,吃吧徒儿已经替你剥好了。”
清韵的眉宇不悦的挑了挑,有些唏嘘的问道“柒儿,你昨夜是如何答应师父的”
今日一整日都陪着他,将它伺候的妥妥当当。
“师父,您现在只要举起您的手,便可以直接享用这美味的花生了”我温柔的说道。我壳都替他剥好了,这服务还不够周到吗清韵还想怎么样
清韵纤长的睫羽颤了颤,空洞洞的望着屋子的某处,手却是一动不动的放在被上,用沉默来表示抗议。最后还是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挫败的取过他手中的花生,递到了他唇边,道“张嘴”
清韵这才算是满意,张口慢条斯理吞下我手中的花生津津有味的嚼着。这种喂食的方式使得我的指尖难免会碰到清韵柔软的唇,可清韵却是淡然的很,好似什么都未发生,弄得我也不好发作。只能坐在床边一边喂着他一边寻找话题。
“师父啊,人家师父过年都会给徒弟发红包的”我意有所指的说道。
清韵像是被口中的花生呛住了,不自禁的咳了几声,等好不容缓过来之后腔作镇定的回道“为何为师从未听过有此规矩”
“就算您以前未听过,如今不是听到了么您觉得”虽然我对清韵的期望不大,但尝试一下总是好的,从清韵这铁公鸡身上抠下哪怕是一个铜板那也是莫大的成就啊
“柒儿你也该知道今年道观中不景气,所以不是为师不愿给,着实是囊中羞涩啊”清韵故作心酸的说道,说罢差点挤出几颗热泪来。
“师父您这话未免太过分了吧今年道观还不景气那何时才景气您一个孤家寡人的,要留着那么多钱做什么呀”我终于怒了,将手中的花生重重的放在了床上闹罢工。
不说往年就论今年吧我装这何仙姑也有一段时日了,赚的香油钱可不少,从清夜口中我也得知今年来的施主可观了许多。往年那才真是小冷观呢清韵不愿给压岁钱便罢了,居然拿如此荒谬的理由作借口,未免太不将人放在眼中了吧别以为自己瞎了便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清韵听了我这番话后非但未心虚,反倒是理直气壮了起来,道“为师留着钱那是要娶媳妇的娶回家了每日给她零嘴钱”
“你”我一听这话不知为何居然怒从心生。
臭瞎子死活赖着不让我走,昨日还说喜欢我,今日就想着娶媳妇了
清韵听我气得说不出话后忽然淡然的笑了,火上浇油道“柒儿也知为师年岁不小了,过了年便又虚长了一岁。可如今依旧是个孤家寡人如今要娶个媳妇不容易,更何况师傅又是个瞎子不攒多点钱难不成为师这辈子就孤独终老”
还攒着钱给媳妇呢,你就等着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吧
心中虽是怒,却也隐隐的察觉清韵这是故意激我,咱可不能让人小看了去强自镇定下来,随后格外风轻云淡的对着清韵道“师傅说的是,您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赶紧找个媳妇生娃娃了这香油钱还是师父您留着娶媳妇生娃娃吧徒儿相信以师父您的魅力,定能早日给徒儿寻个如花似玉的十娘”
清韵听我说完这话后脸色显得十分阴冷,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是么”
“是啊徒儿祝师父早日觅得良人,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看着清韵这脸色,方才的怒气全然不翼而飞,只剩下满心的得意。
清韵怒极反笑“那为师定不能让柒儿失望了,为了你如花似玉的师娘,还劳柒儿扶着师父起身了”
“师父,您想做什么”我的笑容僵了下来。
莫不是我回嘴回得太过分让清韵面子搁不下来,便要在这大冬天的要去外边找媳妇吧清韵如今虽是瞎了,可这张脸还好端端的在啊只要脸还好,那清韵便是个抢手货这些日子他病了,多少花红柳绿想进来看他都被我拦住了,清韵若是想娶媳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柒儿扶着为师起身,为师才好给柒儿找师娘啊”清韵若无其事的说道,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错了行不”我终于没骨气的出了声。
先不说想嫁给清韵的花红柳绿成堆的挤吧,以清韵如今的身子骨,那容得吹冷风啊
可惜清韵这次可没那么容易打发,还是硬要我伺候着他起了身。我心肝颤抖的替他加了好几件衣服,深怕他一出门便被冻得吐口血,这要再养好可不容易啊直到我想替他披上披风之时,一直沉默的清韵却忽然出了声,满含笑意的道“柒儿,为师不过是在屋里走动走动,你替为师穿这么多做什么”
我忽然有些想晕“师父,您不是说要找媳妇去么”
清韵的嘴角挂起了一抹淡笑,可无论如何看都有些诡异,果然,他说出的话也能令人暴跳如雷。
“为师是要找媳妇,可找媳妇并未要出门啊”
情敌道长
我望着清韵那刺眼的笑容,只想推着他的头往墙上猛撞“您不出门怎么找媳妇难不成还指望徒儿一个个替您挑好之后再带回来让您选”
清韵清淡的笑了笑,故弄玄虚的道“这柒儿无须管,只须将师父扶到案桌前即可。”
我不悦的撇了撇嘴,可还是听话的将清韵扶到了案桌前,我倒是想看清韵究竟想要搞甚么鬼
被他清韵指支使着研磨铺纸,像是要写些什么似地。等替他布置完这一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