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瞪了我一眼,可边咳边瞪我的这眼神着实没什么震慑力,我装作甚么都不知道的抬头望着房梁,嘴角该有的弧度依旧在。
等清韵好不容易咳完回到桌前之时,如画般的脸颊上已近覆上了一层绯红,活像个羞涩了脸的姑娘家似地,惹得我止不住地一阵心动。不由暗叹,好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
“柒儿,明日帮师父将这房间打扫一遍吧,还有这床上的被褥床单都该换洗了。”清韵风轻云淡的说道,那双眸子确是恨恨的瞪着我,分明是报复我方才的幸灾乐祸。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乐极生悲么
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两个人。有一日这两个人吵了起来,随后来了一个人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吵。这时,天上下起了雪,两个吵架的人停止吵架回会了家,唯有这个人还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最后,这个人变成了一个雪人
好冷的笑话
清韵将方才拿的那本书放到了我与段桑墨的面前,封上苍劲的写着清道二字,清韵将清道翻到了第一页中。由于这书只有一本,所以我与段桑墨只得合着看。
清韵站在我们身后开始讲道“凡事欲速则不达,今日你们先了解一些基本道论,唯有了解了基本的道论之后你二人方能参透这卦中玄机。”
我与段桑墨两颗头颅随即异常认真地凑在一起望着这本书,这求知好学的精神着实换来了清韵甚是欣慰的一抹笑容。
“道分乾坤,男为乾道女为坤道,道以道阴阳,一阴一阳谓之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万本不离其宗。”清韵意兴盎然执着浮尘在我与段桑墨身后,步子缓慢的踱来踱去。
师父,这徒儿我上辈子早听得耳朵出茧了,您老来点新意成不
“乾为天坤为地唯有参得其中的玄机,方能悟透道中精髓”
桌上的烛光摇曳的照亮了这本泛黄的书,我望着眼前那犹如蚂蚁一般开始爬动的字,头终于克制不住开始东倒西歪起来
没办法,从小培养的好习惯,一读书便犯困。
我晃我晃我晃晃晃
终于在晃动间靠在了一个值得依靠的地方,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刚睡了一会便感觉头上重了一些,睁开眼朦胧的望了一眼,段桑墨那俊美的近在咫尺,只是他的头怎么靠在了我头上
迷迷糊糊的想着,咂咂嘴继续安然的睡了过去,耳边是清韵那犹如摇篮曲一般清润的嗓音“ 所谓四分为八者,四象生八卦”
“道生一,一生二”
正当好宝宝我与周公详谈甚欢之时,头颅忽然迎来了一个重重的敲击,我顿时吓得蹦了起来,可悲剧的是人一迷糊身子一斜凳子也跟着一歪,整个人便随着地有引力的定律往地上倒去。本能了扯住了一人,谁知却一把将那人扯下当了垫背。
“哐当”随着一声巨响,我扯着那个垫背一同摔在了地上。
虽然有着一垫背,可这一摔还是顺利的把我所有的瞌睡虫都给摔走了
我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望着那张已经扭曲了的脸,完全找不出原本眉目如画的影子。
“你、你、你们”清韵暴跳如雷的望着我们,脸上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的,像是中了甚么剧毒似地。
我仰望着清韵那张暴跳如雷的脸,也不急着爬起来,只是扯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道“师父,您方才说的道论真好”
“师姐,你、你先起来”身下的垫背忽然开了口,嗓子已经嘶哑掉了。
我这才想起了身下的人肉沙包,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段桑墨躺在地上皱着一张俊脸捂着自己胸口,好像疼得厉害。
我赶紧又蹲下身扶着段桑墨起了身,担忧的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算上上次,这已是段桑墨第二次舍己为人的替我做人肉沙包了。师弟,你对师姐这般好,让师姐情何以堪啊
慢着
这次好像是我硬拉着段桑墨给我做人肉沙包的,并不是他主动的吧
好吧,师弟,师姐欠了你那么多。除了以身相许,师姐甚么都可以给你当然,心也是万万不可的,师姐的心和身都是你清夜师兄的
“师姐,我无碍”段桑墨明明疼的厉害,却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安慰我。
“胡说,怎么会没事哪里疼来,师姐帮你揉揉”我内疚的抚上了段桑墨的胸口,想要抚平他所有的伤痛。
“师弟,都怪师姐不小心,摔下来时不注意胳膊肘砸到你了。”
三清祖师在上,即使我的头方才就枕在了他胸口,我也绝不会承认是由于自己头太重了,所以才撞得他疼成了这样
“师姐,不用揉了,我不疼。”段桑墨闪躲着我想要掰开我放在他胸口的手。
“师弟,你别骗师姐了,师姐知道你疼,师姐帮你揉揉。”我内心极为内疚的说道。
“师姐,真、真不用了”段桑墨被我如此热情的态度吓到了,脸色都有些开始泛红。
“要的要的,师姐说要便是要的”我锲而不舍的找着段桑墨双手的漏洞朝他胸口抚去。上次摔得他手背出血了都未给我机会负责,这次我要定对他负责到底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在做甚么还不快给为师住手“被我与段桑墨遗忘在一边的清韵终于抓毛了,暴跳如雷的冲着我与段桑墨喊道。
“师父,师弟疼我帮他揉揉呢。不过我住不住手和师父您有甚么关系为什么是为您住手”我纳闷的抬起眼望着清韵,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朽木不可雕也”清韵依旧怒冲冲的对着我说道。
“师父,您到底怎么了淡定啊”我望着清韵劝道。
师父您往日皆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如今这副暴跳如雷的模样着实不像你。世界如此美好,而您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这样不好
清可惜韵听了我这话后怒气不但并未下去,反而有上窜的征兆。
“你、你们你们两个今晚不将这本清道背出,就别想回房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恩,淡定
千万要淡定
你们千万要淡定
爱情并不是一个文的所有
你么你要知道,唯有暧昧才能细水长流
你们看我们小保即使与有利是婚约者,两人也是走暧昧路线的嘛
葵水道长
我瞪大眼难以置信的望着那本清道,这少说也有三四百页将这本清道背出才能回房睡清韵他当我与段桑墨是一目十行的神童还是吕洞宾何仙姑呢
清韵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让这个世上所有人都晓得,哪里有压迫哪里便会有反抗
我深吸了一口气,怒冲冲的对着清韵喊道“师父”
清韵那双恼怒的眸子凌厉的扫向了我,顿时犹如十大酷刑中的梳洗一般令我毛骨悚然。
“呜呜师傅,徒儿知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徒儿吧”我怒冲冲的脸在望着清韵的双眸之时顿时柔情百转,化成了绕指柔。我热泪盈眶的望着清韵,眼中晶莹的泪水险些就要夺眶而出。
这绝不是我没骨气,而是宽于待人、遇事能忍方可粉刷太平啊。
不有个张公艺百忍成金的故事么这故事的另一男主角还恰恰是吕洞宾呢人家忍得为甚么我就忍不得
“哼为师就是对你们百般纵容才造就了你二人如今这般任性妄为离经叛道”清韵听了我这般感人肺腑的求饶并未有一丝动摇,反而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师傅徒儿不就是拉着师弟偷偷打了个滚么,这任性妄为这四字徒儿担了也就罢了,可离经叛道您究竟是如何按在徒儿身上的
我同你好说好话的,你倒还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我也无须再对你百般忍让了
这么想着我便对清韵淡淡的笑了,道“师傅,不如徒儿反过来考你一题。您若是答出来了,那徒儿今日便乖乖的同师弟坐在这儿彻夜将这本清道背下。可若是您答不出来”
我饱含深意的望了清韵一眼,这才又说道“您若是答不出来,那便放我与师弟回房睡觉”
“好为师倒要看看你有甚么题能难倒为师的”清韵终于收敛了些许怒气,只是眼神依旧傲的很,活脱脱一个侍才傲物的才子。
师父啊师父,不是徒儿说你,你一个连施符都能漏看一页或忘咒语的半吊子的乌龙道长,这么盲目的自信究竟打哪儿来得
我自然也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立即问道“徒儿只想问师父,徒儿与师弟方才是为何会摔落到了地上”
清韵定是未料想到我会问如此简单的问题,愣了愣,随即不屑的笑了笑“是为师用浮尘砸了你二人的脑袋,你猝不及防便扯着墨儿一同摔落到了地上。”
说罢得意的望着我,又道“柒儿,今晚你与墨儿还是老老实实的在为师房中挑灯将这本清道背出吧”
我扯出了一个比清韵更得意的笑容,邪恶的说道“师父,不知您可否听过透过现象看本质这话,徒儿问的是本质,而您答得只是现象而已。难道师父你向来如此肤浅的看待问题”
虽然我以为清韵的更年期该还有不少年才到,但事实证明了更年期也能提早来请安的例外
清韵又再一次抓暴躁了“甚么现象本质的,为师肤浅哼,为师看是你胡搅蛮缠吧”
我淡然的笑了笑,走到桌前拿起了那本清道,随后又撒了手,那本清道顿时呈直线咚的一声掉落到了地上。
我叹息了一声,要是有苹果树这效果更好嘛
“唐柒你这是做甚么”清韵终于爆发了,那双媚长的眼眸犹如烧起来了一般,燃烧着熊熊烈火,像是要亚古兽要进化了一般。
哇,这可是清韵史上首次连名带姓的呼唤我的名字,真是振奋人心啊,我却强迫自己悠然的站在一边看着清韵这副模样。
师父,更年要静心
徒儿推荐您服用好好先生口服液,还是蓝瓶的哦蓝瓶的口服液,好喝的口服液
“师姐”段桑墨也心惊胆战的扯了扯我的衣袖,一双墨瞳满是担忧。
我回了他一个安然的笑容,随后又对着清韵说道“师父,柒儿仍书并非是挑衅您的师仪或是对道宗不敬。柒儿只是想要让师父看,为何这本清道是往下落而并非往天上飞呢”
清韵回了我一个诡异的眼神“书往地上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简直莫名其妙不知所云”
“哦天经地义”我笑了。
“师父,因果因果,有因方有果道门向来讲究因果循环果是我与师弟一同摔落到了地上,可这因呢为何我与师弟不是往天上飞而是往地上落这您想过么师父,这世上并无何事是天经地义的”
清韵听了我这话后眼中的怒气忽然下去了,格外复杂的望了我一眼,地身捡起了那本清道,随后垂下眼望着那本清道沉吟不语。半响后才抬起眼望了我与段桑墨一眼,说道“你们先回去睡吧”
我一听这话顿时蹦得三尺高“谢师父,师父晚安,师父好梦,师父好眠,徒儿先告辞了。”随后火烧屁股一般的拉着段桑墨一同窜出了清韵的房间,就怕晚了那么一会儿清韵便后悔了。
跨出清韵的房门后我打着哈欠往自己房间梦游而去,方才要不是我急中生智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恐怕今晚我和段桑墨真的要挑灯夜读了
“师姐,我没想要你连师父都能问道倒”段桑墨那双墨瞳此刻装载着天上最明亮的小星星,崇拜敬仰的望着我。这种崇拜是富有睿智的崇拜,绝不是盲目的追随。使得我很快就沦陷在了这么一双眼眸中。
“师弟,师姐了不起么”我望着段桑墨问道。
“恩。”段桑墨格外真挚的望着我。
“师姐了不起还是师父了不起”
段桑墨听着这话后沉默了一会,随后异常肯定的回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