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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兄难为_第32分页

作者:温吞的女人 字数:13235 更新:2021-12-29 09:33:49

    护,江策以及他的家人安能活到现在

    场面顿时冷清了许多,大家客套了几句便将话题引向诗文,莫谈国事。

    江策见状脸色更沉,他以为是因为江家没落了,这些人便瞧不起他江策了,可恼,这些以君子自居的文人也不过是群阿谀谄媚的小人,枉为读书人。

    路允之陪在柳山长身边招待这群客人,看到江策的反应默不做声,心说难怪王爷和四公子这些年一直没去接触江策,四公子说敏庆能应付得来,应当不会有问题吧,不免有些为自己的学生担忧,如今敏庆越出色他越骄傲,可不希望因为这样的家人长辈而受挫。

    有下人过来,在路允之耳边说了几句,路允之讶异地抬头。

    柳山长偏过头问“允之何事”

    路允之说“山长,敏庆就在门外。”

    柳山长笑道“那就带进来吧,伯侄早晚会碰面,有些事情不如当面说清。”

    路允之恭敬道“是,学生这就将他带进来。”说完起身匆匆往外走去。

    路允之随下人来到门口,看到徐敏庆与他兄长正交头说着什么,身后站着徐家的下人,那人他也是见过的,替敏庆管理着书肆作坊,也是他那日口中所提的江家旧仆江宏。

    “先生。”“路大人。”

    见路允之出来,徐北兄弟俩迎上去。

    路允之看两人面色,并无太多担忧之色,心下略安,不过还是将江策的态度说了一下,好让二人心中有所准备。

    徐北不客气地嗤笑道“早料到没那么顺利的,可也没料到他居然将敏庆当成贪图利用江家名声的小人,罢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让敏庆改姓江去,还是做我徐家人的好。”

    徐敏庆乖顺地立在哥哥身边,一副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模样,毫无惊慌之色,路允之不由暗笑。徐北说得也有道理,别人看不上,没必要贴上去,何况依敏庆的聪慧与才气,迟早出人投地,便是现在不靠江三公子的名声,他的策论也在滟州城内传扬开。

    路允之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如此便好,徐大人,请。”

    “好,路大人稍等,车上还有一人。姨妈,下车吧。”徐北回头叫人。

    江宏掀开车帘,从马车内扶下一妇人,看上去约有四五十岁了。徐敏庆也过去扶人,口称“姨母”,而那妇人抬头看向敏庆的目光欣慰又担忧,一把抓住敏庆的手问“真的不要紧吗大爷怎能怀疑小少爷的身份。”

    “姨母放心吧,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大哥说得对,我是徐家养大的。”徐敏庆拍拍妇人的手安慰道,妇人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为难地望了江宏一眼,江宏却事事以徐敏庆为尊的态度恭顺地站在一旁,妇人只得暗暗叹了口气。

    路允之在妇人说出称呼的时候心下便恍然大悟,徐北兄弟二人又称姨母,可见当初就是这妇人将敏庆送到徐家,这妇人只怕同江宏一样是江家的旧仆,如此一来敏庆的身份便确证无误了。

    路允之也彻底放下了心。

    徐敏庆四人随路允之入内,后者离开时并无什么人注意,可回来时因为多了一个俊秀少年,而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无他,少年正是之前江策大加质疑的正主,北地新出现的少年才子。

    大比中的那一篇言之凿凿引人入胜的策论,的确让少年担得上少年才子之名。

    江策随着旁人的目光看过去,第一眼也差点失声叫出来,仿佛当年的三弟再现于人前。

    莫非真是当年三弟那刚出世的孩儿当年并未与三弟一同过世,而是被人救下了

    海青看到江策恍惚的态度,暗道看到少年江策还如何否认少年的身份,他就不信世上有如此相像之人。再看向少年的身后,那双手放在两侧态度恭顺的中年人,依稀还能看出慎之身旁那书童的轮廓,别人都可能认错,在他看来,唯独这对慎之忠心耿耿的书童不可能错看。

    “山长。”徐敏庆恭敬地对柳山长行礼,徐北对文人其实也能尊敬的,除了个别的拿鼻孔看人的,比如以前的那位严大人,如今都不知流落到何处了。

    “敏庆来了,来了也好,有些事情可以当面理论清楚。”柳山长捋着胡须笑道,江策那毫不遮掩的对北地恶意的揣测他也不喜,不过碍着身份不好说什么罢了。

    “是,山长。”徐敏庆含笑应道。

    见他如此从容不迫,旁人看了心下暗赞不已,便是不是江三公子的后人,这少年也不会被埋没,迟早会有扬名之时。而且他目光清正,形容坦荡,又哪里是江策口中形容的宵晓。

    “江宏果然是你这大胆的奴才,你私自背离主家另认他人为主,是何居心”江策目光好一会儿才从徐敏庆身上移开,一眼就看到站在他身后的江宏,这个大胆的奴才,枉他在三弟去后见他来投靠仍收入门下,却纵容出一个狗奴才。

    在场吟诗作画的文人,目光不时流连在江策与徐敏庆身上,私下交头接耳,徐敏庆那日称有江家旧仆,看来是没错了,见徐敏庆毫无惊慌之色,心道只怕江策今日要失策了。

    江宏原本恭顺地站着,见状抬起头,虽是下人,可原来跟着江三公子颇见过些世面,这种场合还不能让他怯场。他走前一步,向江策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回道“大老爷,小的只有一个主子,主子去后小的一直不相信小主子一同去了,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小主子的下落,主子地下有灵,让小的终于寻到了小主子,这才回到了小主子身边。”

    “你说他是三弟的孩儿有何凭据只凭一副相貌便认作小主子”江策一手指着徐敏庆呵斥道,见了他和江宏后依旧不承认他的身份。

    “小的确定,这就是小少爷。”江宏坚定地说。

    “你”江策气急,这狗奴才反了天了。

    “江兄,稍安勿躁,”海青忙出来劝说,“我也认识慎之当年身边的这位书童,江宏既然认定必然有他的道理,何况凭这小公子的相貌,很难让人否认他与慎之的关系。”

    江策再次向徐敏庆看去,却看到他含笑而立,泰然处之,仿佛什么也动摇不了,江策突然觉得眼睛被刺了一下,那唇角挂着的笑意仿佛也变成了对他的嘲讽,就像三弟当年一样连他这长兄也不放在眼里,也是这样笑着望过来,忽然觉得这笑意碍眼之极,对他也毫无恭敬之色,冷声怒道“世人多有相像之处,无凭无据让人难以信服。”

    言下之意,单凭这相貌再拿不出其他的证据,他是不会承认这个侄子的。

    旁人面面相觑,觉得江策的态度有些过了,换了旁人,看到与过世的弟弟相貌如此相像之人,只怕早忍不住要上来询问了,哪里像现在仿佛认定了少年是存心不良之辈。

    徐敏庆依旧笑着,没有出声辩驳。徐北既然答应了由敏庆做主,自然也站着不动,不过那双眼睛可不客气,冷眼刀子嗖嗖地往江策身上扔,幸亏敏庆自幼就来到了徐家,否则要被这样的人养大,恐怕也得被养得跟他一样脑残。

    “你过来”江策扬着下巴冲徐敏庆说。

    徐敏庆走前两步,拱了拱手说“请江先生指教。”

    “你姓甚名谁,到底哪里人士”江策见他这般态度更是不喜。

    “学生姓徐,名敏庆,康县上坡村人。”徐敏庆不卑不亢地回道。

    “你说你是三弟的孩儿”江策一双眼睛盯着他问。

    徐敏庆笑了笑,回说“三年前江宏找到学生,说学生是江家人,学生否认了。”

    “那你为何还留着江宏还以我三弟后人自居”江策咄咄逼人。

    “江宏自愿留下,且非下人,学生也未以江三公子的后人自居,学生说过,我姓徐,名敏庆。”徐敏庆从容地回道,仿佛对江家后人的身份非常不屑。

    因这份不屑江策更恼“那我三弟的遗物为何会落在你手里既不承认三弟后人的身份又占据着我三弟的遗物,让世人误解,你是何居心”

    江宏抢道“大老爷误会了,主子的遗物是小的送给小主子的,当年主子便让小的护好那箱书籍,并将它们交托给可信之人,不让珍贵的书籍蒙尘。”说起这事江宏还要生气呢,那箱子书到了江大老爷处,起初江大老爷还翻了翻拿去一些书,可后来他发现主子爱惜的书籍被琦少爷随处扔,心疼之下给偷偷收了起来,这才没有损毁,否则他便是辜负了主子的交托。

    江宏又抹了抹眼泪说“主子的心愿在小主子手里得到了实现,而且小主子以主子的字作为书肆的名称,让世人称颂主子,小的高兴,将来也有颜面去地下见主子了。”

    “书肆是说慎之书肆那是徐小公子办的”

    “听说慎之书肆琢磨出了新的便利的印刷方法,让书本的价格大大降低,让更多的人读得起书了。”

    “这可是大好事,没想到真是以江三公子的字为名,而江三公子会有一日在北地扬名。”

    在场文士议论纷纷,他们才来这里便听到慎之书肆的大名,对此极感兴趣,多有关注,便知道短短时间内慎之书肆从一家发展到多家,且不局限于滟州城,慎之二字,迟早在北地成为耳熟能详的名字,传到南地,也只是时日而已。

    再看向徐敏庆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对江三公子也暗暗羡慕起来,有如此佳儿替他扬名,便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转头看向江策的目光变得怪异起来,这样出色的少年江策居然舍得往外推,换了他们,就算没有一点瓜葛,也早将人给认回去了,慎之书肆,那可是惠及天下读书人的书肆,放在他们家,早将人拱起来了。

    “什么慎之书肆一个书肆有这样大的名声”江策出来时间短,海青又未来得及多说外面的事,所以他知道得也有限,对慎之书肆的所作所为更加不清楚,他将目光投向海青,希望海青能解释清楚。

    甚至心里暗暗怪责,海青将他接来,怎么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不说清楚,看旁人的反应,他脑子冷静了一下,似乎这书肆极为重要。

    海青三言两语简略说了一下,能怪他之前不说明么,他本来也不清楚好嘛,看北地文士的反应,似乎也是才确认,可见徐小公子以前也是隐瞒着的,这又如何能说他借着江三公子的名声为己所用。他看向徐敏庆的目光也很欣慰,慎之有如此佳儿在地下也能阖眼了。

    “新的印刷方法徐敏庆,你小小年纪从何得来,莫非是我那三弟的书籍中找到的”江策大声斥问,根本不相信凭徐敏庆小小年纪就能做到那么多前人做不到的事,何况三年前就出现了,那时他才不过十二岁,十二岁的孩子能做些什么江宏恰巧三年前寻到他,时间正好对得上。

    第69章

    江策的惊人之语一出,园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

    将江策找来的海青恨不得将时间拨回几日前,后悔将江策接了来,与以前京中相比,江策的性子不仅没变好,反而变本加厉了。

    徐敏庆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淡淡的失望,如此血缘亲人不要也罢。

    难怪江奉同江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在遇上他后会毅然离开,没有流露出丁点不舍,想来这其中不无江策为人处事的原由,同样长的时间,他却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徐家人。

    江奉来到他身边后,时常也会说起当年京中江家与他生父的往事,他虽然仍姓徐,但对江奉口中描述的江三公子还是有所向往,再加上常常捧着有生父注释的书籍,看着生父的笔迹,要说他心中没有去勾勒生父生前的形象,那是骗人的。三年来,随着江奉的到来,江家与生父也一点点地渗入到他的生活,对他产生着潜移默化的影响,在这般情形下,对于生活在边城的唯一的血亲江策,他还是带着那么一丝期待。

    可眼下所见所听让他失望之极,无论是江大学士还是江三公子,他相信二人的品行就算不及传闻,可也相去不远,他能从那些留下的字里行间窥见他们的所思所想,可他们的长子与兄长却只是一个偏执狭隘的虚伪之辈。

    徐敏庆眼中闪过的失望与嘲讽,却让江策更加暴跳如雷,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神情,活生生的三弟站在他面前扇他巴掌,瞧不起他这个大哥,凭什么他才是江家的长子

    “我有说错吗难道不是从三弟留下的书中找到的法子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承认是江家的子孙,那就将法子上交给朝廷,让陛下相信我江家对朝廷的忠心耿耿,洗刷我江家的不白之冤,并从此断了与萧王府的联系,二,不承认是我江家的子孙,就该归还我江家之物,将从我江家窃取的法子交还回来,否则我定要上萧王府讨还一个公道,堂堂萧王府焉能任用如此卑劣小人”

    徐敏庆不仅没害怕,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地下的江大学士和生父有知,恐怕也会以之为耻。

    从后面冲出一个妇人,对着江策怒骂道“大少爷欺人太甚,小少爷的身份岂是大少爷说不是就不是的,而且主子他们和江家明明都是朝廷的人害死的,大少爷居然还指望那些人,我看大少爷不是为江家而是为的你自己,是你自己想仗着小少爷的法子好升官发财去”

    “混账哪里混进来的泼妇,萧王府居然让这样的蛮横泼妇放进来,岂有此理”被指着鼻子骂的江策气得脸色铁青。

    妇人抬起头冷笑了一下“大少爷不是想要证据吗大少爷难道忘了三少奶奶身边的丫头绿袖了,奴婢就是绿袖,当年三少奶奶将小少爷交给了奴婢,让奴婢寻一个平常的百姓人家平安长大。十五年前,是奴婢亲手将襁褓中的小少爷交到家姐手中,家姐夫家正是姓徐。”

    众人这才意识到,这妇人正是随徐敏庆一行人进来的,只是低着头站在后面让人容易疏忽。

    海青听到这妇人自报身份来历,目露喜意,难怪江奉坚信徐小公子就是他的小主子,想来江奉也是知道这妇人的情况的,徐小公子果然是慎之的孩儿。

    “绿袖”江策神情恍惚了一下,他向来以君子自居,又怎会去关注弟妹身边的丫头,何况生活艰辛长年操劳,眼前的妇人身上哪里还有江府丫头的痕迹。

    “的确是绿袖,小的认得,三年前我远远见过绿袖一眼,所以对小主子的身份确认无疑。”江奉上前证实道。妇人看着江奉感慨之极,万没料到三年前就被江奉摸上了门见过,她还以为小少爷的身份无人会知晓。

    “那更应该认祖归宗,三年前为何不带着他前来拜见我这伯父”江策铁青着脸问,连下人都不将他放在眼里,要是还是京中的江家,这些无法无天的下人早就打板子卖出去了。

    “我说过我姓徐,徐家对我的养育之恩重如山。至于江先生说我的法子来自江三公子的书籍,那就请江先生暂留几日好好研读,尽早找出江家之物。”徐敏庆冷眼说着,不留一点情面。

    “江奉,将那箱子书都搬来此地,江三公子曾说,不应该让它们蒙尘,这三年我陆续印刷了一些,剩下的今后也会不断推出,各位前辈若有印刷需求,我慎之书肆有求必应。”徐敏庆转身对在座的文士恭敬地行了一礼。

    “是,小少爷。”江奉奉命离去,他心里对大老爷越发不耻,居然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小少爷凭什么要听大老爷的,还让小老爷将那么珍贵的法子交给仇人

    见徐敏庆如此坦荡,众人越发不相信江策所言,而且就算如江策所说,是从那些书本中找出的法子,那也是徐敏庆本身的能力,之前又不是没人读过那些书,江三公子读过,江策拿到那些书难道没有读过他们都没有找出来偏偏徐敏庆找到了,这说明了什么。

    那妇人的话虽糙,可细细一想,却不得不让人起疑,江策的目的还是为了他自己吧,他想要摆脱罪身想要重回京城,那将这法子献给朝廷岂不是大大功劳一件,说不得还能加官进爵,获益人自然是他江策。可现在的朝廷,从南地过来的文士心中都暗暗摇头,江策的想法是好,只怕未必能如愿。

    江策在北地待的时间太长,又没有从南地来的消息渠道,哪里知道现在朝廷的形势,恐怕就连北地的情形知晓得都不多,这样的江策不及他父亲与江三公子多矣。

    难怪他的亲侄子都对他流露出失望之色,且不愿意承认江家之子。

    以徐家人行事要自在得多,一旦归了江家就成了罪人之后,三代不得入仕,徐敏庆就无法参加科考走上仕途。

    况他虽不承认江家之子,但以慎之为名的书肆,却将他的态度表明得清清楚楚。

    有些人原本见江策咄咄逼人与对方相持不下想要避让,可现在却不想走了,那箱子书他们也有兴趣,倒不是认同江策的说法,而是能让江三公子珍而重之收藏的,必定都是少有的孤本,何况还有江三公子本人以及江大学士的手稿,冲着这些手稿,此次北地之行就没有白来了。

    徐敏庆小小年纪没有将之束之高阁的态度也让人欣赏,那一箱子书不管落到谁手里,恐都会被人当成传家宝一样传下去,甚少会有人将之刊印发行,孤本之所以价值更高引无数人追捧收藏,数量少不免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作为颇有些名声的文士,手中都不缺少珍贵的孤本,此时觉得让天下更多读书人接到这些珍贵的书籍,也是善事一桩,虽说徐敏庆年纪小,可作为慎之书肆的主人,有些人就寻了过来,合作刊印书本。

    海青是第一个找上来的,原本就觉得愧疚,现在全力支持才能稍稍弥补。将珍贵的孤本交给书商印刷本就是件冒险的事,孤本存放时间不短,纸张脆弱,稍有不留意容易造成破损。不过在徐敏庆看来手抄本便足够了,虽然无法还原孤本的字体,但对读书人来说,其中的内容才是重要的,若孤本有所损失,徐敏庆也担不起。

    围在徐敏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徐敏庆当场拿来了纸和笔,将需求一一记录下来,这是于双方均有益的合作,书肆可以扩张影响,对方则可借助慎之之名,而读书人则更加受惠,这样的善事谁会出言阻止

    柳山长看徐敏庆就这么化解了一场纠纷不由捋须而笑,他虽没承认自己是江家的血脉,可在场的人谁不清楚他的身世,他虽姓徐,可待他的态度同江三公子亲子无异。

    徐北依旧愤怒呢,恨不得上去揍上几拳,什么玩意儿,居然自以为是地把敏庆的功劳归到他江家头上,凭什么啊,敏庆早承认了,之所以会琢磨这印刷术还是听了他的话后产生的念头,再由经验丰富的匠人一次次的试验才小有成就,直到现在依旧有匠人在不断地改良印刷之法。

    他当初是怎么会说起的他自己都忘记了,还是敏庆说自己看到他有一次在抄书时,无意说起印刷方面的事,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在徐北看来,这完全是敏庆自己和那些匠人的功劳,可不是什么现成的摆在那儿让人伸手可取的东西。

    江策看到不仅没能如愿将那小子压下屈服,反而让旁人舍他而去围绕在那手段卑劣的小子身边,气得浑身哆嗦,手指发颤地指向那边“他他”

    “江兄,算了,”有南地过来的文士劝道,“江三公子有后,这是好事,况且徐家人将他抚养长大又送他进学,这教养之恩的确重如山。”言下之意,不认回江家也是情由可原的,生恩与养恩如何比较,而且徐敏庆也不是将生恩抛之脑后的。

    江策身体打晃,那人赶紧扶他坐下,再看向徐敏庆那边的情形,心下暗自摇头,江策怎就看不开呢,如果不是这般执拗,徐敏庆未必不会将他当大伯般敬重。

    徐敏庆留在园子里,徐北送姨母离开。

    徐北劝道“姨妈,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你和外婆可以搬来滟州跟我们住在一起,这样也可以就近照顾敏庆。”

    妇人摇头说“不必了,看你们都好,我和你外婆也就放心了,没想到北小子你会这么争气,你娘知道也会高兴得掉眼泪的,说来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徐家,要不是来看我们,你爹娘也不会遇上那样的祸事。”

    徐北阻止她的自责“不怪姨妈,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的,何况我和敏庆已经给爹娘报了仇。”徐北凑近她耳边,将那在坟前烧了的人头告诉了她,好让她安心。

    果然,听了后妇人眼睛红了,心里有释然“萧王府是个好的,四公子也是好人,你们不要听江策的,让小敏庆不要回江家,否则他就是罪人之后,而且江策也不是好的,他教养的孩子我也不信任。现在敏庆的身世曝露了,你们千万不要离开北地,我担心那边的人仍不放过敏庆。”

    “我知道了,姨妈放心吧,我会保护好敏庆的。”徐北承诺道,不会用敏庆的生命去冒险的。

    妇人不愿意多留,亲眼见到小少爷比她以为的还要会保护自己,并且成长得极为出色,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除了将小少爷交给姐夫一家抚养,她并没有做过什么。

    徐北见姨妈坚持也没再多劝,叫了人送她回去,随车带了不少东西,这两年自己日子过好了徐北并没忘记外公一家,逢年过节时礼都送得非常足,换成银子也足够添上一些良田,好好操持过上小富的日子不愁。

    四公子听允之与他说了园子里的情况,并不意外徐敏庆的表现,从三年前书信往来就知道这少年非池中之物。

    只要徐敏庆名义上不是江家人,萧王府就能用他,而且是放在明面上的,否则就是跟朝廷对着干了。

    可现在外面谁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世。

    这消息要是传到朝廷尤其是陈王那里,只怕要气得吐血了吧。

    想到那些人可能有的表情,四公子忍不住低笑。

    “可惜了,我没能亲去,没能见识到徐敏庆的风采。”万秋实从四公子身后走出,遗憾地说,他也是对江三公子极其向往的,万没想到江三公子的后人离自己这么近。

    “秋实你过来看看这份东西,”四公子招手道,“你与你父亲万家主商量一下,如果可行的话尽快回复我。”

    万秋实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再从纸上抬起头时,已面带惊喜之色“四公子,真的让我们万家加入进来”与四公子私交虽好,可万家到底是南边起家的,四公子对他不避讳这样机密的事让他感动不已。

    四公子靠在椅背上,手里捧着茶碗,笑着解释“我们现在手里没有一支完整的船队,造船技术也不及南地,想要重新整合费时费力,徐北跟我提了你们万家的船队,我也觉得可行。另外,我想开船厂造船,靠我们自己人,不行。”

    四公子明白北地的弱势,河海航运上与南地相比的确差得远,所以才想从南地入手借力行事,而万家在这方面掌握着优势,与万家合作不是不可行。

    至于万家可不可靠,对四公子来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他是相信万秋实的,秋实与徐北一样,身上都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但好在二人都不是心思深沉复杂之人。

    “好,我马上去和父亲说。”万秋实喜道。

    路允之悄然退了出去,公子与万家九少相处的情景他看在眼里,觉得没什么不好,在九少面前,他能感觉得出公子眼里都带着轻松的笑意。

    第70章

    无人肯听江策肺腑之言,满腔抱负无人理解,江策羞愤离去,并放言坚决不承认数典忘祖的人为江家子孙。

    徐敏庆笑而不理,大厉朝才开朝多久,江策难道忘了江家真正算起来乃是前朝人士,后来还不是眼见前朝日益衰败再无复起的可能,江家才投向了新朝,没想到这才多少年,江策就将自己当成了廖家的奴才,还要拖上整个江家的人。

    江策的固执己见和对朝廷的一片赤胆忠心,却并没有收获多少好感,能够前来北地观看北地文举盛事的,大多不是迂腐之人,亦非朝廷高官厚禄之辈,他们对朝廷的忠诚,并不如江策以为的那么坚定。

    更有那走遍许多州府目睹百姓过的是何种日子的人,在来到北地后对照不一样的情景,心中的信念也在动摇,虽然口头上并没有说什么,只谈诗文,莫谈国事。

    大比的策论,徐敏庆的文章经众人一致商定,最终得到了第三名的成绩,由于文章早已公开并广为流传开来,对于这一结果并没有太多人持有异议,甚至就因为他的年龄和无功名负身,评审的人将他的名次稍稍挪后了一些。

    大比结果出来后,徐敏庆便被王府授了官,作为四公子近身的中书舍人,如今早已成为四公子左右手的路大人,当年也是从这个位置上做起的,因而人人都知道,王府和四公子是极为看重徐敏庆的,他日高官厚禄不愁。

    许多人对徐敏庆的生平津津乐道,又对他的际遇羡慕不已。虽说徐北在文官眼中名声不怎样,可有一点再瞧不上他的文官也不得不承认,徐敏庆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这位兄长的帮扶。

    人们对徐氏夫妇没供亲子进学反而对养子极力栽培大加称颂,徐氏夫妇去后,又是徐北这位长兄一力担起抚养弟弟的担子,谁不赞一声徐氏一门都是忠厚积善之家。

    徐北听到外面的那些传说嗤笑了一声,顶着“忠厚积善”四字,他浑身发毛,谁给搞出来的说法,他找人算账去。

    这几日出门,碰到那些文官,以前对他没有好脸色的,现在居然对他露出了笑脸,尤其是年长于他的官员对他露出可称之为“和蔼”的笑容,让他恨不得离那些人越远越好,他宁愿这些人对他继续横眉怒目,实在不习惯态度的骤然大逆转。

    就在徐北关紧门户时,王府又传来了新的任命,徐北升官了

    徐敏庆身世曝光的热议还没减弱下去,又传来徐北升官的消息,将许多不看好他的人炸晕了,怎么可能,王府和四公子怎可能重用这么一个莽夫,别以为他们不知道,许多文书和折子都是由他身边的人代写的,一天学堂没进过的人指望他能认识多少字可有人亲眼目睹过,徐北连笔都抓不稳的。

    徐北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那软趴趴的毛笔,还真不如他的炭笔使得畅快。

    徐北三级跳,一跃成为王府辖下的五品官员,这让刚刚因徐敏庆这少年才子而对他升起好感的文官们,又发生了哗然,徐北无功又没有太多的资历,如何就能担得了这么大的福份,他们哪一个不是一级级地往上爬的,就徐北特殊

    “王爷,”北地的老臣在萧王爷面前痛陈“那小子何德何能担当大任,何况他身上又没有战功,贸贸然提拔上去让人如何信服”升官速度快的当然有,有那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士,一步三级跳,实打实的功劳无人可以否认,可徐北这个粗人却不是从战场上爬起来的。

    萧王爷也委曲得很,他都觉得现在给徐北的还嫌太少了,看吧,不过稍微提拔了一下,下面就哭喊成一片,看人家徐北小子都没闹呢,他可比旁人更有理由叫屈呢。

    萧王爷抹了把脸正色说“徐北并非无功,相反,他的功劳极大。”

    老臣抬头看向王爷,惊讶道“就凭互市之功小徐大人功劳再大可也越不过四公子和杨大人。”互市是由四公子从朝廷那里争取来的,四公子是首功,其次是杨大人,作为互市监敬业踏实,然后才轮到徐北。

    萧王爷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同情地看着他说“老大人以为水泥之功如何土豆、红薯和玉米三样农作物的功绩如何”

    “当然是功在社稷利在万民,无法衡量,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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